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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宠妃使用手册-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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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昆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冲动之下,差点扯过一旁的枣红骏马追上去。然而刚翻身上马,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了下来。她这时候应该不想见他,他贸贸然过去,只会徒增她的厌恶。就像刚才那样,她不肯下来见他一面,狠心地命令车夫从他头顶踏过去。
  魏昆紧了紧缰绳,手背泛起青筋,他挣扎许久,还是选择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门口的阍者上来迎接,魏昆把缰绳递给他,没有直接进府,而是叫来藏在暗处的侍卫,吩咐道:“跟上刚才那辆马车,看看它停在什么地方……还有马车里的人住在哪里。无论打听到什么,都要跟我说。”
  穿玄青布衫的侍卫颔首应是,“属下遵命。”
  魏昆没再说什么,失魂落魄地走入府邸。
  松园里,魏箩刚从榕园回来,见到他,想起自己刚才去大慈寺求来的平安符,弯起杏眼笑容璨璨地上前:“爹爹,我今天和常弘一起去大慈寺,给你求了一个平安符。”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大红绣岁岁平安的香囊,里面叠着一张平安符,交给魏昆手中,“这是住持亲自开过光的,能保一辈子平安。”
  魏昆魂不守舍地接过去,拿在手中缓缓婆娑了两下,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忽而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魏箩:“阿箩,你今日去大慈寺,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魏箩歪头,不明所以地反问:“我今日见过许多人,不知爹爹指的是哪一种?”
  魏昆一顿,想了想,有些难以启齿道:“比如说,你觉得熟悉的人……”
  魏箩顺着他的话思考一番,摇摇头道:“没有。”
  魏昆眼里难免露出失望,点了点头,没有再跟魏箩多说什么,举步走向书房。
  若是往常这个时候,他拿到平安符一定会很高兴,夸赞魏箩有心了,再问她从大慈寺回来还去了什么地方。可是今日他却沉默寡言,恐怕连手里拿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惘惘然离开了。
  魏箩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来,变得很不容易揣摩。
  *
  今日是举办骑射大典的日子。
  大典设在太液池后面的练武场,邀请了朝中许多青年勇士参加。练武场场地广阔,一眼望不到尽头,此时正值深秋,白草黄云,草木枯萎,地上落满了树叶,冷风一卷,更添几分豪迈之情。场地北边搭建了一处棚子,共上下两层,以供人观赏。
  魏箩和梁玉蓉被赵琉璃邀请过来,特地为大梁的勇士助阵。
  赵琉璃贵为公主,自当坐在崇贞皇帝和陈皇后手边的紫檀雕花翘头案后面,魏箩和梁玉蓉也因此沾了光,坐在最上面一层。这里视野好,能够把练武场一览无遗,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练武场两端分别立着两排人,一边是身穿交衽胡服的邬戎人,一边是身穿玄青绣金暗纹的大梁勇士。邬戎人稍显粗犷一些,虎背熊腰,看起来就很吓人。相反,大梁人虽不如他们粗壮,但是气势上却一点也不输给他们,一个个英姿勃发,器宇轩昂。尤其骑马站在最前面的赵玠,明明跟别人穿着一样的衣服,但就是比别人多了一股英武之气。他领边绣着缠枝番莲纹,背脊挺拔,剑眉入鬓,表情不苟言笑,不必开口,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魏箩托着腮帮子,想看又不好意思往那里看,眼神飘飘忽忽,就跟做贼似的。
  赵琉璃和梁玉蓉见她这样,纷纷忍不住“扑哧”一笑。谁不知道他们定亲了?即便光明正大地看着,也不会有谁说什么,偏偏她脸皮薄,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赵琉璃附到魏箩耳边,小声说道:“阿箩,我哥哥在看你。”
  魏箩心念一动,听话地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赵玠坐在一匹青海骢上,目光直视前方,哪里看她了?魏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杏眼瞪的圆圆,嗔了赵琉璃一眼。
  这个赵琉璃,自从跟杨缜在一起后便学坏了!
  魏箩不再搭理她们两个,专心致志地听崇贞皇帝身边的老公公宣读比赛规则。
  骑射比赛共有三场,第一场比箭术,第二场比骑术,第三场比骑射。每一场比赛都分别派出三个人应战,依照三局两胜的规则,决定最终的胜负。赵璋被分配到第二场比赛骑术,赵玠则被安排到第三场,对面的邬戎四皇子万俟真也在第三场。
  若是按照一局半个时辰来算,起码还得等一个时辰才能轮到赵玠呢。魏箩看向最前头的赵玠,不知不觉走了神,待回神时,发现赵玠也正目光含笑地看着她。她脸颊一烫,却没有收回视线,朝他做了一个“好好比”的口型,让他认真对待。
  赵玠敛眸一笑,收回视线,对看台上的崇贞皇帝道:“……儿臣定不负父皇重望。”
  崇贞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和众人一起下去比赛。
  赵玠手持缰绳,骑马离去。
  不知为何,魏箩总觉得他那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她摸了摸烫烫的脸颊,抿唇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自从上次宫宴后,他们已经有好几天不曾见面了,魏箩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曾经握在手里的那个东西,既羞赧又不好意思,可是却没有任何反感。因为她也喜欢他,想让他快乐吧。今日一见,魏箩才发现自己很想他。
  *
  身穿曳撒的宫人手持鼓槌,重重地敲响牛皮大鼓,“咚、咚、咚”三声,昭示着骑射大典正式开始。
  老公公立在看台上高声道:“骑射比赛第一场,箭术——”
  随着这一声,双方各有三名青年勇士入场,其中有一位正是魏箩的三哥哥魏常弦。魏常弦今年刚及弱冠,别看小时候是个顽劣不堪的熊孩子,长大后却变成了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他骑着骏马,来到练武场中央,抱拳向对方行了行礼,颇有些胸有成竹。
  魏箩知道魏常引从小就擅长箭术,准头非常高,只是不知道跟这些邬戎人比如何?
  数十位宫人推着靶子来到场地上,老公公讲解比赛规则。场上共有十个靶子,一个比一个距离远,每人依次上场,开弓搭箭,谁若是能射到最远的那个靶子上,谁便是这场比赛的赢家。
  第一个上场的大梁这边一位户部尚书的儿子,他胸有成竹地抽出箭筒里的一支箭,搭在角弓上,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很快便射出三支箭,分别都正中靶心!到了第四个箭靶,便射到了红心之外,第五个箭靶比第四个减半又远了三丈,他勉勉强强地射在靶子上。到了第六支箭,便远远地飞了出去。
  如此只能算射中五个靶子。
  接着是邬戎勇士上场,第一个邬戎人跟户部尚书的儿子一样,也射中了五个靶子。
  再是第二个大梁的人,射中了六个靶子。
  接下来的两个邬戎人一个射中了七个靶子,一个射中了八个靶子,这就让大梁这边的情况比较紧张了。
  邬戎皇帝含蓄地一笑,有模有样地对崇贞皇帝拱拱手道:“承让了。”
  崇贞皇帝笑得有些勉强,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魏常弦身上。
  魏常弦倒是不慌不忙,淡定地骑着马走了两圈,丈量了一下自己与第十个靶子之间的距离。直接放弃了前面九个靶子,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拉满弓弦,眯起一只眼睛对准最远处的靶心。
  围观的人禁不住倒吸一口气,他这举动委实冒险了一点,若是一个没射准,那他这场可是一个靶子都不算的!
  就连崇贞皇帝都忍不住蹙了蹙眉。
  魏常弦却没有丝毫慌乱,目不转睛地盯着第十个靶心,毫无预兆地松开右手,只听“嗖”地一声,一个影子飞速从他脸旁掠过——
  正中靶心!
  看台上响起一阵喝彩声,就连互为对手的邬戎人也忍不住对他赞赏地点了点头。
  魏常弦调转马头,唇边扬起一抹意气风发的笑,跟随其余两人回到看台前面。
  毫无疑问,这局比赛是大梁胜了。
  邬戎皇帝脸色微妙地变了变,对崇贞皇帝道:“大梁果真人才辈出。”
  崇贞皇帝笑笑,学着他刚才的模样道:“承让,承让了。”
  *
  接下来是第二场骑术比赛。
  魏箩从刚才的比赛中回神,一扭头发现身边的梁玉蓉不见了,好奇地问:“玉蓉呢?”
  赵琉璃也不知她何时离开的,问了问身边的绿裳宫婢,宫婢一五一十道:“梁姑娘方才似乎有事,便先离开了。”
  这时候,她能有什么事?
  魏箩纳闷不已,原本没怎么刚在心上,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连忙往看台的另一边看去。果见那里本该坐着魏常引的地方也空了!魏箩立即猜到怎么回事,又急又气,恨铁不成钢地在心里把梁玉蓉狠狠骂了一遍。
  她思前想后,还是坐不住,编了一个小解的借口,跟赵琉璃说一声便离开了看台。
  看台后面不远便是练武场大门,顺着大门往外走,经过一条两旁种满水杉的青石路,前面就是后花园。魏箩往前走了一段路,果然在一棵水杉下看到了两人。
  梁玉蓉穿着湖绿色短襦和高腰裙,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微垂着脑袋,不知跟魏常引说了什么。魏常引依旧坐在榉木轮椅中,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清澈又温和,唇瓣一启一合,至于说了什么,魏箩离得太远却听不到。
  后来魏常引见梁玉蓉落泪,滞了滞,表情有些无措,从袖中掏出一块绢帕,递到她面前让她拭泪。梁玉蓉没有接,低头默默地哭,好在他们选的地方比较隐蔽,一般没人看到。若不是魏箩刻意寻找,估计也不会发现这里。
  魏常引见她不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举起绢帕,动作轻柔地亲自为她拭泪。
  这还是魏箩第一次见到自家大哥对人这么细心温柔的样子。
  他也是喜欢梁玉蓉的吧?上辈子只是因为腿疾的无奈,不得已才放弃了她。
  既然有机会重来一次,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魏箩不能再想上辈子梁玉蓉的父母一样拆散他们。她一定要想办法治好魏常引的腿疾,即便治不好,也要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下定决心后,魏箩没有上前,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练武场看台上,赵琉璃偏头问道:“阿箩,你怎么去了那么久?第二场骑术都比完了。”
  魏箩抿唇解释道:“我走错路了,所以才耽搁了一点时间……”她转移话题,看向练武场问道:“比完了么?谁赢了?”
  第二场正是赵璋和邬戎人的比赛。
  赵琉璃看一眼身旁的崇贞皇帝,缩了缩肩膀,小声地说:“五哥出了点状况,邬戎的人赢了。”
  

☆、第113章

  输了?
  魏箩微感诧异。邬戎人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听说他们从五岁时便开始学骑马,各个骑术了得,就连妇人都能骑着马在草原上驰骋。赵璋输给他们也不是多丢人的事,但是听赵琉璃的意思,好像这场比赛本不该输的样子。
  难道是出了什么状况?
  魏箩想问她怎么回事,见一旁的崇贞皇帝脸色不是很好,顿了顿,还是没有问。
  正好第三场比赛开始了。
  这场比赛是比骑射,虽然每队各有三个人,但是主要是赵玠和万俟真的对决。比赛规则是每个人骑着骏马围绕练武场奔跑,同时还会有宫人在场外放飞麻雀,哪一个队射中的总只数最多,哪个队便是赢家。因为前两场比赛大梁和邬戎打成了平手,是以这场比赛至关重要,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们身上,就连看台上的魏箩和赵琉璃,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场外牛皮鼓被敲得“咚咚”作响,邬戎的一个勇士第一个上场。
  两刻钟后,大梁和邬戎统共分别射中了十五只和十八只麻雀,剩下的便看赵玠和万俟真了。
  万俟真骑着黑色高头骏马走出,他着一身右衽绣万字纹胡服,肩宽背阔,气势威风凛凛。他抬起右手贴在左边胸口,朝看台上的崇贞皇帝和邬戎皇帝行了一礼,接着握紧缰绳,豪气万千地喊了一声“驾”,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数十只雀鸟被宫人从一旁放飞,齐齐冲向天空,掠过万俟真的头顶。
  
  万俟真抽箭搭弓,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顺畅,瞄准一只麻雀便射了出去。麻雀中箭落在地方,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便接着射第二只、第三只……几乎箭无虚发,百发百中!
  宫人在旁边目瞪口呆地计数:“十四、十五、十六……”
  他绕完练武场一圈回来时,总共射中了二十一只麻雀!再加上方才邬戎人射中的十八只,众人在心里默默算了一算,禁不住为赵玠捏了一把汗。若是大梁想赢的话,必须射中最少二十五只才行,可是刚才万俟真射箭的速度几乎没有停顿,赵玠还能比他更快吗?
  就连崇贞皇帝也皱紧了眉头。
  魏箩朝赵玠的方向看去,说不担心是假的,她虽然也想让他赢,但是不想让他有太大的压力。重在参与嘛,他只要尽力就好了。
  反观赵玠根本没有任何着急的模样,他依旧跟方才一样,气定神闲,不紧不慢。万俟真朝他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他只一扫而过,脸上的表情连变都没有变,驾马走到出发的地方。赵玠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偏头朝魏箩的方向看过来。因为隔得太远,魏箩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见他很快收回视线,随着鼓声冲进练武场。
  他身躯颀长,骑在马背上显得更加挺拔,玄青绣金暗纹长袍在风中猎猎飞扬,夹杂着一阵阵风声。整个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精致又锋利,光是看着就足够赏心悦目。看台上的人失神了一瞬,再回过神时,却见他从箭筒中抽出两支金仆姑好箭,搭在角弓上,对准天空拉满弓弦——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冷气,靖王打算双箭齐发么?若目标是静物也就算了,可这是在半空中飞的麻雀啊!
  不等众人有所怀疑,赵玠的箭已经射了出去,少顷,两只麻雀从半空中直直掉了下来。
  赵玠没有停顿,再一次从箭筒中抽出两支金仆姑,依旧分别射中的两只麻雀。
  看台上的邬戎皇帝惊愕地睁圆了嘴巴,对此简直不可思议。百发百中也就算了 ,还双箭齐发,要知道赵玠和麻雀都是在移动的,这个靖王莫非是神仙不成?八年前把邬戎军队打得节节败退就算了,八年后居然还这么厉害!要说邬戎皇帝一开始还存着打败赵玠的念头,目下倒是被赵玠给打击得心如死灰,心服口服了。
  赵玠最后一次搭弓,取出了三支金仆姑,对准半空中最后三只麻雀,松手。
  一旁的宫人高声数道:“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
  万俟真的脸一下黑一下青,变换得很是多姿多彩。
  毫无疑问,这次骑射大赛是大梁赢了。
  赵琉璃看得惊心动魄,从头到尾身体都绷得直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目下赵玠扭转局势,反败为胜,她高兴地摇了摇魏箩的胳膊,“我皇兄太厉害了。”
  魏箩也觉得赵玠很厉害,但是不好意思表露得太明显,毕竟崇贞皇帝和陈皇后都在呢,她应该矜持一点。可是她真的觉得赵玠好英武好帅气,好想上去抱抱他,同时心里也生出一股浓浓的自豪感,这可是她的男人,能不厉害么?
  老公公站在看台上宣布骑射比赛的结果,第一场箭术大梁胜,第二场骑术邬戎胜,第三场骑射大梁胜。依照三局两胜的规则,大梁是这次比赛的赢家。
  邬戎皇帝愿赌服输,站起来对崇贞皇帝行礼道:“大梁果真人才辈出,能文能武,我邬戎勇士甘拜下风。”
  崇贞皇帝嘴上说客气客气,但是眼里的得意却是怎么都掩藏不住。
  *
  邬戎人此次来到中原,还有另一个主要的目的,便是为了和亲。
  和亲的对象正是四皇子万俟真。万俟真今年二十有五,家中虽然美姬娇妾无数,但是却没有一位正妻。邬戎皇帝原本打算开口向崇贞皇帝要六公主赵琉璃,但是陈皇后舍不得琉璃嫁去这么远的地方,此事便一直搁置着。
  如今邬戎皇帝再次提起,陈皇后想起前几日赵玠说过的话。
  “丹阳年纪与万俟真相仿,又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配给邬戎的皇子也算门当户对。她若是一直留在盛京城,便一直走不出死胡同,嫁去远一点的地方也好,说不定时间久了便自己看开了。”
  陈皇后回味一番赵玠的话,认为他说得不无道理。
  高丹阳若是留在盛京城,会时常听到赵玠和魏箩的消息,心结便会越来越大,说不定还会陷进执念里,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毁了。陈皇后看了看坐在下方穿粉紫色百蝶穿花纹大袖衫的高丹阳,见高丹阳心不在焉地盯着练武场,不知在想些什么。陈皇后无声地叹一口气,抽回视线,对崇贞皇帝道:“陛下,本宫有一个想法……”
  另一边,魏箩见赵玠离开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找一个借口离开了看台。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太好,好像自己多想见他似的……不过魏箩转念想了想,她就是想见他呀,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就坦荡多了。
  魏箩知道赵玠离开练武场后应该会回后面的宝殊殿休息,那里原本是他的寝殿,自从他出宫建府后,便不在那里居住了,只有偶尔入宫时会去那里休息一两刻。
  魏箩只去过一次,还是七八岁的时候赵玠领着她去的,如今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她凭着记忆往前走,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水杉,高耸入云,遮住了大半个天空。越往前走,越觉得僻静,她好像从未来过这条路。
  金缕跟在她后面,惴惴不安地问:“小姐,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瞧着不大对呀。”
  前方看不到任何宫殿的影子,宝殊殿真的在这个方向么?金缕很是怀疑。
  魏箩环顾四周一圈,回想了一下当年的场景,确信自己没有走错路。“就是这里,走吧。”
  没走多远,果见前方豁然开朗,青石小路尽头是一个宽敞的月洞门,穿过月洞门,便是宝殊殿。
  魏箩加快脚步,月洞门就在跟前,她刚要走进去,便听旁边有人道:“慢着。”
  魏箩一停,下意识循声看去。
  不远处的墙根下,万俟真歪歪斜斜地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他左边手臂的袖子卷起来,露出精壮有力的小臂,见魏箩停下,他抬起另一只手招了招道:“过来。”
  这姿势,怎么那么像逗狗?
  魏箩是绝对不肯过去的,谁知道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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