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舞耀阳_嫡女无敌之神医魅王妃-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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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景帝视线略向下,看着她如云的秀发,神情渐冷,“寒妃之事,皇后不知倒也情有可原,那离儿在寒妃之前,还曾被人下毒谋害,皇后可知道吗?”
君夜辰一愣一惊:哦?这么说起来,大皇兄不止中了一种毒了?真是太好了!难怪大皇兄要修炼邪功,看来唯有如此,才能保住自己一条命!不过,这也正好给了他下手的机会,错过才是笨蛋!
梅霜皇后身心狂震,预感到事情不妙,头都不敢抬,“臣妾……臣妾……不知……”不能承认,绝对不能!否则父亲和母亲就都会有性命之忧,让她这做女儿的情何以堪?
“你不知?”宣景帝忽地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既然不知,为何要想这许久才回答朕?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朕,嗯?”
梅霜皇后一张脸白中犯青,身躯更是瑟瑟发抖,快要支撑不住。
君夜辰看不过眼,跪下去道,“父皇息怒!母后心地良善,对众位娘娘更是一视同仁,从未起过害人之心,又怎知是谁害了大皇兄,母后是无辜的,请父皇明查!”
宣景帝松手,缓缓回眸看他,“辰儿倒是有孝心,知道回护你母后。皇后心地良善,可她身边的人,她教导出来的人,却未必如她的心性,辰儿,你以为呢?”
君夜辰的心猛地一沉,暗暗惊疑不定:父皇此话何意?难道……他之前做过的事,父皇已经知道了?那岂不是要糟!不过想一想也不可能,他行事颇为小心,不会留下破绽才对!父皇这一问,一定是在试探,他绝不能上当!
“父皇所言极是,人各有志,不能勉强。”
“好一个人各有志,”宣景帝冷笑一声,“辰儿,朕现在相信,在这件事情上,你确实是不知情的,你且起来,站过一旁。”
君夜辰不解其意:“这件事”是哪件事,父皇到底在说什么,母后又在怕什么?
宣景帝冷冷道,“皇后,你是自己说,还是要朕现在就将丞相和丞相夫人召进宫来,问个清楚明白?”
梅霜皇后如遭雷击,终于一个头磕到地上,颤声道,“皇上息怒!臣妾、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愿替父母双亲承担罪责,请皇上罚臣妾一人就好,请皇上开恩!”
君夜辰惊道,“母后,你、你到底在说什么——”这又关阿公、阿婆什么事了?(西池国风俗,外公称“阿公”,外婆称“阿婆”)
“在寒妃之前,下毒害离儿的人,就是丞相夫人。”宣景帝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
君夜辰呆了呆,蓦地大喊,“不可能!父皇,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阿婆,父皇万不可听信小人馋言啊!”看他急成这个样子,当然不是心疼丞相夫人,而是怕自己会受牵连——丞相夫人是母后的亲生娘亲,若她有事,母后就会受连累,母后有事,他怎可能安然,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之事,当然不能承认。
“若无实据,朕又怎会当面问个清楚,”一朝知悉真相,宣景帝反倒相当平静,“梅霜,你当初也是知情的?”这样看来,一定是丞相夫人下毒害离儿无疑,简直不可原谅!
“臣妾没有!”事到如今,梅霜皇后也不敢再有所隐瞒,“臣妾是事后、事后才知道……”
当初丞相夫人会下毒害魅王,是梅霜皇后绝对没有想到的,直到后来君夜离被传成怪物,而父母又时常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觉得奇怪,几次追问之下,才得知真相。
那个时候她也是又气又怕,一旦事情败露,她做不成皇后、辰儿做不成太子都是小事,若是双亲性命不保,她要怎么办!几番天人交战之下,尽管心中愧疚,她还是选择了沉默,未将此事说出来。
后来蕙妃自尽,君夜离顿失所依,丞相夫人为减轻自己的罪孽,对他多方照料,并一直想办法要解了他的毒,却一直没有机会。加上那时候君夜离开始四处征战,似乎将丧母之痛都发泄在战场上,很少有在京城的时候,“战神”之名由此而来,人也变得冷静锐利,不近人情,她就更不敢稍有异动——万一被他知悉真相,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说来,丞相夫人也是于心有愧了?”宣景帝眼中有不屑之色,“她当真以为害死离儿,就万事大吉了吗?”
“母亲从未想过害死魅王殿下!”梅霜皇后急急辩解,“那毒很温和,魅王殿下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不知道、不知道为何,会、会变成后来那样……”
那也是丞相夫人所没有料到的,却是越来越说不清楚了。
“父皇,一定还有人要加害大皇兄,父皇一定要查清楚!”君夜辰硬找理由,“阿婆怎么可能会害死大皇兄,父皇明查!”
☆、卷三 六国策 胜者为王 112 罪无可恕
梅霜皇后匆匆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再乱说:她都已经承认,辰儿对当初的事又毫不知情,再说下去,岂非越描越黑。
君夜辰却是气愤莫名:母后,你难道不明白承认了之后会有何后果吗?反正父皇又没有亲眼看到,否则早就找阿公阿婆算账了,你只要不认,父皇还能怎样!
宣景帝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冷冷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让丞相跟丞相夫人进宫,说个明白!”
君夜辰喉咙一哽,说不出话来了。
韩公公哪敢怠慢,圣谕一下,他赶紧小跑着出去,到丞相府宣旨不提。
君夜辰暗暗焦急,为了他的利益着想,当然是叮嘱阿公阿婆不要承认才好,可父皇分明是不给他这个机会,他要怎么提醒他们?没办法了,只能等他们来到再说。
更让人奇怪的是,到底是谁将阿婆下毒给大皇兄的事告诉父皇的?既然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父皇都不知道,足见事情应该是很隐秘的,阿婆当时下手也很小心,事隔这么久,会是谁说了出来,这个人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他才要暗暗发狠必要将此人碎尸万段,脑子里却灵光一闪,猛地想到了什么:莫非是寒妃?她自从入宫,就一副冷冷淡淡、神神秘秘的样子,平时总是防备着所有人,莫非是她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今日自己的事败露,为了活命,就说出此事,以保自己的命!
这个贱人,本宫绝不会放过她!
一个时辰后,梅盛尧和夫人唐红绡匆匆入宫,直接来到嘉元宫见驾,“臣(臣妇)叩见皇上!”
梅霜皇后慢慢呼出一口气,方才这一个时辰里,她如坐针毡,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都快晕过去了!可现在双亲到来,更麻烦的事还在后面,这可怎么办。
宣景帝面无表情,“起来吧,梅爱卿,梅夫人,你们可知朕为何如此急着要见你们?”
梅盛尧暗道君心难测,你这突然急急召我们入宫,我们上哪猜是为了何事?不过,看到梅霜皇后神情不对,他已经先有了不好的预感,惶恐地道,“臣驽钝,请皇上明示。”
相比较之下,唐红绡却镇定得多,她一向进退有度,唯一一件一直让她耿耿于怀的事,就是差点害死魅王,为此女儿多次埋怨过她,不该一时冲动,做下这等错事。现在看女儿这反应,再看宣景帝气成这样,多半是那件事东窗事发,她害怕又有何用。
“梅爱卿过谦了,你文才斐然,更是替朕教导出诸多栋梁之才,是我西池当之无愧的才子,何来驽钝之说?”宣景帝是有意吊他们胃口吗,左右绕弯,就是不肯直说。
梅盛尧默然,冷汗如雨:自个儿都一把年纪,外孙都这么大了,还说什么“才子”,没有这么寒碜人的,看来皇上气的不轻啊!“臣惶恐,不知皇上所指何事,请皇上明示。”
“阿公,有人冤枉阿婆!”君夜辰毕竟年幼,沉不住气了,背对着宣景帝向梅盛尧使眼色,“说阿婆曾经下毒害大皇兄,根本没有这回事,对不对?”
别承认,千万别承认,你要承认了,就什么都完了!
梅盛尧顿时如遭雷击,脸色惨变:皇上已经知道了?!这——
“阿婆!”见梅盛尧不说话,君夜辰这个气,转向看起来一脸镇定的唐红绡,“不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害大皇兄,你快点跟父皇说——”
“皇上恕罪,一切都是臣妇所为,与他人无干,”唐红绡很干脆地承认,“请皇上责罚臣妇一人,勿牵连其他。”
你——
君夜辰气的头顶要冒烟,可她已经承认了,他再多说又有什么用,只能咬牙掐紧掌心,退到了一边。完了,这下父皇一定会迁怒于他,而且出于怜惜大皇兄的心理,会不会直接废了他的储君之位,换由大皇兄来当?
可恶的阿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要害,就干脆把大皇兄害死,神不知、鬼不觉,死无对证,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留下这个祸害,来害我吗?
梅霜皇后绝望地闭上眼睛,颤声道,“皇上开恩,母亲年事已高,担不得刑罚,臣妾愿替母受过!”
“皇上,是臣教内无方啊,皇上!”梅盛尧怎可能眼见爱妻惨死,咚咚磕头,“一切都是臣的错,请皇上责罚臣,请皇上赐臣死罪!”
“皇上——”
“够了!”宣景帝一拍桌面,冷声喝道,“若非离儿福大命大,侥幸保得一命,纵使唐红绡起初并无心害死离儿,大错也已铸成,朕若不还离儿一个公道,给朝臣一个交代,这朝律国法,岂法等同虚设!”
梅盛尧他们三人一听,惶恐之余,也不禁暗暗揣摩:莫非皇上并未打算杀他们?否则又何必说这么说,并且指出唐红绡行为有值得谅解之处?
宣景帝缓过一阵,冷声道,“唐红绡,你可知罪吗?”
唐红绡低头,“臣妇知罪,愿领责罚。”
“很好,”宣景帝已有了计较,“朕即免去你一口诰命夫人的封赏,每日诚心向佛,忏悔罪过。”
唐红绡相当意外:就只是夺她封号,并无其他刑罚吗?这对她来说,已经相当宽容了吧?她立刻感激地叩头,“谢皇上不杀之恩!”
“梅爱卿,”宣景帝转向梅盛尧,“此事虽非你亲自动手,可你们夫妻一体,你也难辞其咎,朕就罚你官降三品,改通州知府,即日上任。”
梅盛尧忽地面无人色,身心凉了半截:从正一品官骤降为四品官,成了个小小的通州知府不说,还要远去外地上任,皇上之意,分明是要借此事将他调离京城,找散他的势力,说白了就是忌讳他如今在朝中坐大,才这样变相地除去他!
难道不是吗?别说这四品官比起丞相之职,根本没什么权势,要紧的是通州距京城千里之遥,他若到了那里,京城于他而言,就等同虚设,无论有什么事,他都鞭长莫及!
“怎么,梅爱卿是不满意吗?”见他不语,宣景帝脸色一沉,眼睛微微眯起,跟君夜离要发怒之前的样子,还真是如出一辙,“还是以为朕这样处罚,有失公允?”
“臣不敢!”听出他话音里的杀机,梅盛尧心一凛,哪敢多说,“臣本是死罪,皇上天恩,饶臣一命,臣感激不尽!臣甘愿受罚,谢皇上!”
“那就好,”宣景帝神情稍缓,“那梅爱卿就回去收拾一番,即日启程去通州,朝中之事你不必担心,朕会安排好一切。至于皇后么,”他看向梅霜皇后,眼神不善,“虽不曾害离儿,但知情不报,也有过失,朕看你脸色不佳,既然身体不适,也正好趁这机会静思己过,后宫之事,朕会交由沈贵妃打理,你安心就好。”
沈贵妃是以桪公主的母妃,只得这一个女儿,虽说她也一直想生个皇子,好保自己后半生无忧,却再无所出,很是遗憾。不过她平时也并不在君前争宠,这些年女儿也长大了,她更是不再想那些事,心境渐至淡泊,整个人看上去反而更宁静详和,比起梅霜皇后的气度,也差不到哪里去。
梅霜皇后暗暗苦笑,唯有应声,“是,臣妾遵命。”
“辰儿,”宣景帝最后看向自己封的这个储君,没什么特别表情,“这件事当中,朕知道你是无辜的,不过人做错了事,就一定会受到惩罚,并非坚决不认,就可以抵赖得了。你年纪也不小了,遇事多想想离儿是如何做的,要敢做敢当、知错就改,知道吗?”
又是离儿!离儿,离儿,你少提一会离儿会死啊!君夜辰暗里要气炸了肺,快要骂出来了!“是,儿臣知道,多谢父皇教诲!”
父皇这次做的真绝啊,不但把阿公降官调离,还夺了母后统领六宫之权,是要把他这个太子给架空吗?
他就知道,父皇从来没有放弃过大皇兄,还是一直想让大皇兄做储君!不,他不同意,绝对不同意!只有他才是西池国的储君,未来的皇上,别人谁都别想夺走他的一切!
“如此最好,”宣景帝不管信不信,还是拍了拍君夜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为君之道,固然手腕要果敢,雷厉风行,但该仁慈时还要仁慈,否则怎可得民心。辰儿,你且回去好好想想。”
“是,儿臣告退。”君夜辰行礼,咬着牙退了出来,一路不停地冷笑:
仁慈?仁慈个屁!我要再仁慈,大皇兄就得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早晚把我这个太子一脚踢开,把西池国江山收入囊中,我才没有那么蠢,等着他来抢!
现在看来,阿公要走是一定的了,他一走,父皇肯定会对他手下的势力下手,对他必定有很大的影响,大皇兄岂非更得意?不行,绝对不行,他要先下手为强!
蓦地,脑中闪过某些事,他瞬间有了主意,阴森森笑着离去。
魅王府里,紫凝和君夜离正商议着大婚之事,无华走进禀报,“殿下,王妃,宫中传来消息,丞相被贬至通州知府,即日上任,丞相夫人被免了封号,皇后被暂夺统领六宫之权。”
君夜离扬了扬眉,很得意的样子,“如何,不出我所料吗?”他对于父皇的行事作风还是很了解的,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
“父皇动作真快,做的也真是恰到好处,”紫凝由衷地赞一句,“这就是为君者之道,佩服佩服。”
事实上若依丞相夫人的罪过,宣景帝完全可以将他们处罚得再重些,但考虑到方方面面,他并未做到最绝,也没以把丞相逼到反抗的地步,这样一来,丞相势必也知道,宣景帝如此惩戒于他,是要以观后效,他绝计不敢轻举妄动,还要感念圣恩,一举两得。
君夜离好笑地道,“能从你嘴里说出一句‘佩服’,真是不容易。不过话说回来,父皇如此处事,二弟怕是要不服气了吧?”
“他从来就没有服气过,不是吗?”紫凝不屑地冷笑,“宫中即有他的眼线,寒妃之事的来龙去脉,他必定清楚,一定会接着就有所动作,是时候一并解决了。”
“对,”君夜离傲然道,“这么多人等着要我的命,殊不知螳螂补蝉,黄雀在后,也该让他们知道,我君夜离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
够霸气,我喜欢。紫凝眉眼含笑,挨过去道,“夫君,你好威武!你倒是说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君夜离被她的软语呢喃说到差点英雄气短,不客气地一把搂住,“爱妃,咱能不要时时刻刻考验为夫的智谋吗,为夫怕有答不上来的时候,在爱妃面前很没面子的么!”
紫凝失笑,心情从未有过的轻松。现在想想,之前她满腔仇恨,不再轻信任何人,尤其不再相信感情之事,虽说来去自如,无情一身轻,却也少了许多人生乐趣。
生而为人,总要体会爱与被爱,这是人类不可或缺的情感,虽然既然没有爱,也一样过活,可总不如有爱的日子,来的丰富多彩,每一天都值得人期待。
现在回头想想从前的自己,再看看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这还是同一个人,更不用说夕颜夕月他们时不时露出的惊讶神情了,想来在他们看来,主子就应该冷酷锐利,冷静无情才对,现在的这个么……很让他们喜欢是不错,但有时候总会被闪到,还不是完全能够接受。
“二弟只知在我身边布下眼线,却不知我同样不会放过他,”君夜离眼神锐利,“暗卫的武功都差不多,想要避开彼此,得到有用的消息,也非易事。不过,二弟现在知道我身中情蛊,也必定知道解蛊的关键在寒妃身上,接下来他会有何动作,还用得着说?”
他既然想到这一点,当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天牢的狱卒都换上自己人——也就是修罗谷出来的杀手,个个武功高绝,且擅于隐藏自己的实力,任暗卫武功再高,有他身边的暗卫制衡,也绝难发现。
“所以,你早已经安排好一切,就看他君夜辰上不上钩了?”紫凝捏了捏他的下巴,“天牢那边,要不要夕颜也过去?”夕颜擅长易容之术,多个人多份照应。
“好,”君夜离点头,“二弟今晚一定会有所动作,不管他如何跟寒妃密谋,我们就来一招将计就计,看他上不上当!”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他们的一次又一次的迫害之下,受尽苦楚折磨,几次都险些丧命,更不用说寻找母妃了。现在,也是时候收网,把这些碍事之人一个一个除去,让天下人尽知,谁才是西池国真正的王者!
而后,就该尽全力找到母妃,若她侥幸还有命在,凭紫凝和天上公子的医术,一定可以救活她,那他此生就再无遗憾。
至于跟狐歧国之间的恩怨,早晚有算总账的时候,倒是不急。
“好,”紫凝点头,“那我们就等消息回来再说。”
本来去天牢等君夜辰,他们两个才是最佳人先,毕竟论及武功,能胜过他们的人还没出现,可君夜辰武功虽然不高,对他们两个却相当熟悉,就算易了容,到时候也难保不出其他破绽,更何况寒妃身上带有雌蛊,若是与君夜离体内的雄蛊相响应,非出问题不可,还是不要冒这个险。反正修罗谷出来的人,绝对会得信任和托付。
“还有那个慕容洌,”突地想到这个个,君夜离很不爽,“到现在还不回大月国,我们都要成亲了,他还不死心!”
“他不是说要待我们大婚之后,看我幸福才走吗,”紫凝嘲讽地冷笑,“他还真有脸说这话!”
“我看他这是找托辞,分明是想找机会把你抢回去!”君夜离冷哼一声,“不过他休想得逞,我们大婚之日,他若安分便罢,否则休怪我出手无情,让大月国抬具尸体回去!”
紫凝无所谓地勾了勾唇:真要那样,也是慕容洌该得的下场,依他对自己的绝情和数次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