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皇妃-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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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告诉所有人人皮面具的存在,更没有拿它去赚钱。”
静汐随口接话:“可是除了你之外,这个世上至少还有四个人知道世上有人皮面具,素心,我,如月如初。”
独孤影倒也放心:“素心不会说出去,你更不会,既然你不会,那你的手下自然也不会,不是吗?”
“师傅曾经说过,历朝历代会这门绝技的人都必须是品性纯良宽厚之人,这东西若是传出去,让那些为非作歹的人用在了歪门邪道上就不妙了……”独孤影低低地说着。
当初会给静汐人皮面具,是因为独孤影自知欠了静汐人情,静汐当时也只是用它来迷惑旁人,并没有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他能送给静汐面具,但绝对不会把面具的制作方法告诉她,这是祖训,他绝不会违背。
静汐斜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夸自己品性纯良宽厚吗?”
独孤影闻言,略微尴尬,嘿嘿哈哈:“要不是为了有钱给素心治病,我也不会去偷啦,你看现在素心病好了,我也就金盆洗手,浪子回头了。你别打岔……”
静汐抬眸,眸如深潭,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语气浅淡凉薄:“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外抹角的。”
被静汐看穿,独孤影倒也不觉气恼,拿起一瓶迷药在手上把玩:“这些东西就像我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样,若是为了防身保命,用它倒无可厚非,但若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用这些东西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我觉得便不可原谅。”
纤细的手握着木质的小勺子,有条不紊地将各种毒药混在一起,不时地嗅一嗅。
“你弄这么多毒药,说到底,不就是为了要给楚墨麟报仇吗?”独孤影的口气冷了下来,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静汐说话。
静汐手上的动作略略一顿,很快又继续忙碌。
“你想给他报仇这我能理解,可你想过杀他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他吗?也许那些人其实并不想杀他,他坠崖只是意外?如果一切都只是意外,你又何必非要人偿命。”独孤影是铁了心要揭静汐的伤疤了。
静汐始终不想将自己的痛暴晒在阳光之下,从小到大,她早已经习惯了将所有的烦恼,所有的情绪,所有的痛苦都埋藏在心底某一个角落,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
被人触到心底深处的伤痛,静汐的手缓缓握紧手中的小勺,低着头闭起了眼眸,用力平复自己的心中的情绪。
“不要再说了!”心口隐隐作痛。
“为什么不说?”独孤影没把静汐的话听进去,言语之间反倒多了些挑衅。
静汐猛然站起身,神情说不出的冷,说不出的伤,一只手扶在桌子上,冷眼瞪着独孤影,水唇轻颤,哀伤而愤恨:“我不管什么意外不意外!”
死死咬着唇瓣,唇角溢出血丝,声音凄厉:“五天了,已经五天了,可是他们都没有找到他……如果他活着,他知道我会担心,一定会想办法回来的……”
“他死了,你知不知道!他——死了!!”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单薄的身子因为隐忍压抑而发抖。
“我怎么能放过害死他的人,怎么能?!”
女子的浑身瞬间染上了嗜血的味道,白衣纤尘,但已掩不住杀戮的气息。
正因为如此,才更令人心寒。
“他死了,你伤心难过,那晋王也掉下了悬崖,你可为他担心过?”独孤影的声音提高了些,“就算晋王曾经对不起你,但这些日子,他可曾亏待你半分?每一次你故意挑拨闹事,他每一次都护着你,甚至还为你挡剑,难道你就一点点感觉都没有?静妃娘娘,说句不客气的话,楚墨麟掉下悬崖,那也是他命该如此,怨得了谁!若是他不出兵天启,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下场!”
静汐死死盯着独孤影:“你闭嘴!”
独孤影冷笑道:“为什么不让我说?害怕了?心虚了?还是我说错了?你以为就你痛苦,就你难过,那天启国这些因为战乱失去亲人的就不难过就不痛苦吗?你想报复晋王,想把他杀了剐了甚至五马分尸,我都不会说什么,可天启这些百姓是无辜的,你无事生非,挑起战乱,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你成天只知道躲在晋王府,你走出去看看那些落难的百姓,你良心何安?你还想怎么样?真的想要天启灭国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自天启战乱以来,独孤影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原本美满的家因为战乱,一家人死的死伤的伤,支离破碎。
那天,他去帮凌雪衣的忙,亲眼看着一个才三岁的孩子失去了爹娘,坐在地上嗷嗷大哭。他看见白发人送黑发人,看见他们为了求人救亲人一命,磕头磕出血……
他以为谭静汐的报复会适合而止,他以为她有分寸,他以为她的心地并不是那么坏,可是她现在在做什么?
第293章 我不会再帮你了
她不顾外面百姓的生死,自顾自地配制致命的毒药。
她还想做什么?
她让皇上和晋王反目,心结难解,让晋王负伤累累,如今更掉下悬崖,生死不明,还不够吗?
她欺骗晋王自己失忆,成天在晋王面前演戏,可晋王却把所有的荣宠都给了她,甚至不惜为她挡剑,她让晋王一直活在欺骗中,伤人至此,还不够吗?
他一直体谅她的心情,不忍说出这些,可如今,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弱质芊芊,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偏偏将整个天启玩弄于股掌之间,视所有人玩偶。
为什么?
凭什么?
独孤影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落也落不下去:“别人伤你一分,你还十分,那你伤别人一分,别人是不是也要还你十分?”
“还?!”静汐嘲讽地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凄伤哀绝,“我只管别人欠我的,哪里会想得起还别人的,又还得起吗?”
“你——”
独孤影压不住心头的火,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嘴角因为生气而发抖,桌上的瓶瓶碗碗因为桌子震动,随之摇摇晃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么做,你就不觉得罪恶吗?”
白衣女子平复了一下情绪,轻轻地拂去衣袖上的药粉末,声音缥缈如风:“很多很多年前,我就已经罪恶滔天,万劫不复了!独孤影,你只知道指责我,那我问你一句,换做是你,要是素心被玉皓辰发现,再一次害死了她,你会怎么做?你真的会那么痛快地一刀杀了玉皓辰,然后让他在黄泉路上一直纠缠素心吗?你和我都清楚,杀人从来不是最好的报仇方式,不是吗?当初你那么帮我,除了觉得自己欠了我之外,难道不是因为素心的缘故,想看看晋王狼狈的样子吗?你以为你有多高尚!”
“我——”独孤影一怔,居然找不出话来反驳,是,如果晋王真的害死了素心,他会那么轻易放过晋王吗?会吗?
看着独孤影犹豫的神情,静汐只觉好笑:“你也不过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独孤影,我不是凌雪衣,没有他那种仁慈宽厚,济世心肠,我也不是你,没有那么多悲天悯人的情怀。你以为没有我,天启就不战乱了吗?
有些痛苦本来就是他们不得不承受的。
徐徐的风拂过他们的脸颊,凉凉的带着几分寒意,可这些许寒意怎么压得住独孤影心里的火气。
独孤影觉得脑门发热,被静汐气得已经头昏脑胀了,他说不过她,也劝不了她,一阵阵无力感蔓延全身。
呆坐半晌,负气地站起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复又停下,背对着静汐蓦然开口:“以后,我不会再帮你了,也不会再管你的闲事了,你好自为之。”
回念又一想,现在的她,恐怕早就已经用不着自己帮忙了吧。她借着晋王妃的名号,暗地里早已收揽了不少人,宫里还有一个皇后里应外合,她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独孤影无比嘲讽地笑起来,颇多无奈。
静汐敛襟复又坐下,看着独孤影的影子消失在草色苍翠的千菱院中,兀自嫣然一笑,走了也好,走了就不用跟着我手染血腥,徒增罪恶了。
“什么事?”
静汐才刚坐下,身后悄无声息地飞来一人,半遮着面,恭敬地垂首站立,尽管他无声无息,形似鬼魅,但静汐还是第一时间察觉他的到来。
身后的人将一封密信递给静汐,沉声回答:“已经查清了,那些刺杀皇上和晋王的人来自乌涂国。”
静汐默默看完密信,闭眼,手中的密信被她搓揉成一团,心口郁结难舒,乌涂国……
绿绮还口口声声说不是他们干的,真是可笑!密信是白若依的笔迹,明明白白写着是她派人潜伏天启军中,不但杀了玉皓辰,连燕夏皇帝除去更好,燕夏皇帝驾崩,一时之间军心不稳,等他们夺下天启,也便不用担心燕夏来犯,也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如意算盘打的真好,那是不是等他们夺下了天启,又准备从天启开路,进犯燕夏呢?
白若依,什么人都不放过,那是不是想连我也一起杀了?
沉了沉气,冷声问身后的人:“你什么时候混进我新招揽的影卫中的?”
身后的人一怔,抬起头盯着白衣女子的背影,镇定地回答:“属下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静汐轻轻地揉了揉额头:“我新招揽的影卫,虽然也算是个中高手,但身手比起你来,还逊色几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夜,我记得你的声音。”
身后的人眼眸里闪过一丝惊愕,残之所以派他前来,就是因为他虽然也是八大影子之一,但甚少出现在主子面前,更加别提和她说话了。
唯一一次和主子说话,是第一次拜见她,只说了一句:“参见主子,属下夜。”
可是,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了,她怎么还记得他的声音。连头都没回,就猜出他是谁,太挫败了!
凭什么呀?他掩饰的功夫有那么差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静汐飘然转身,眼眸如水,定定地望着夜,夜倍感压力。
“皇上离开天启国回燕夏一个月后。”
“残让你来的?”
“是,皇上并不知晓。我的职责是护主子周全,原本我和残一直互传书信,但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和残断了联系,传回去的书信都音讯全无。”既然已被识破,夜干脆和盘托出,“这次是如姑娘让我来给主子传话,只是没想到会被主子识破。”
第294章 玉皓辰活着回来了
静汐无奈,这些影卫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不听命令便擅自行动。她都已经不是他们的主子了,他们还想着护她周全,这些影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了?
谁知,静汐这个念头才出来,夜便已单膝跪下,垂首:“属下不听命令擅自行动,等事情过后,听凭主子责罚惩戒。”
他倒有自知之明。
“下去吧。”算了,现在还追究这些做什么。
“是。”夜应了一声,眨眼就没了人影。
静汐抬头望着迷茫的天色,乌云渐渐凝聚,遮天蔽日,几缕清风拂面,夹着几分清冷,很快,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
雨落如珠帘,“沙沙”地打在院中,院里那一池子水,涟漪无数,晃花了她的眼睛。
手腕和脚腕处生疼,可她好似全然无知。双手交叠环绕着肩膀,慢慢地蹲下,蜷缩成一团,浑身都很冷,好似身处冰天雪地,冻彻骨髓。抬头看着天空,思维在这一刻停滞,头脑一片空白,只是茫然地看着,听着雨落的声音。
见天启骤变,下起了雨,小容赶忙抱着厚实的袍子跑来,小容知道,每到下雨天,王妃的手脚受了湿气,总会很疼。
远远看见抱着身子蹲在地上的那个白影,孤单而冷清,那抬眸仰望的容颜写满旁人看不懂的忧伤和悲凉,小容的心莫名一颤。
轻轻地走过去,将手上的袍子披到了她的身上,静汐伸手将袍子裹实得更紧了些,似乎想要汲取这个世上最后的温暖。
可为什么披着袍子还觉得那么冷呢?冷到早已不知道身体上到底是哪一个地方在痛。
隔了一日,雨过天晴。一早,和煦的阳光暖暖洒向大地,树叶上、花瓣上沾着的水珠颤动欲滴,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芒,雨后的景色显得更为清新怡人。
原本美好的清晨却被一阵阵吵闹声打乱,静汐从床榻上坐起,穿好了衣服,起身坐到了镜子前面,将头发随意用一根玉簪盘起。
“小容——”揉着额头唤小容的名字,一大早上的,这丫头跑哪去了。往常这个时候,小容应该早已准备好了热水。
门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小容神色慌张,急匆匆地走进来,说话都有些结巴:“王……王妃,您醒啦!”
“外头出什么事了?”外头的吵闹声还未消停。
小容抬起头,眼睛还忍不住瞟向门外,深深吸了一口气:“王妃,王爷回来了!”
“什么?”静汐放在眉心的手一顿,明眸深邃,怀疑自己听错了。
“奴婢刚刚出去给王妃准备热水,没想到才出院子,就撞见巧儿,巧儿说王爷刚回来就往千菱院这里而来,而且……好像很生气,巧儿提醒奴婢,让奴婢小心伺……”
小容的话音未落,玉皓辰便到了门口,一身华贵的蓝色衣袍,披着黑色的披风,风尘仆仆。
因为受伤的缘故,脸上毫无血色,人也清瘦了很多,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静汐,好像两团火一般要把静汐灼噬。
那天坠崖,悬崖中间的一棵树挂住了他的衣裳,让他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了,困在那里好几天。崖下又雾气弥漫,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一天,一个下崖底寻找晋王的小兵尿急,躲到一边方便,刚巧在悬崖半中间的晋王寻思他的部属肯定会下崖底寻找他,想办法攀住了树枝,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下去,刚巧就落在了小兵的脑袋上。
晋王的衣服,小兵们再熟悉不过了,立刻禀报傅云生,傅云生拿着衣服想了好久,王爷掉下悬崖已经几天了,怎么衣服又会突然之间从天上落下来,应该穿在王爷身上才对吧。
脑袋灵光一闪,他们都是绕路下到崖底,没有攀爬过悬崖……
难道,难道王爷是被困在悬崖半中间?
想到此处,立刻派人编了很长很长的一根绳子,吊着几个士兵顺着悬崖攀爬下去,终于寻到了晋王。不过因为晋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身子比较虚弱。
晋王救回来以后,众将士欢欣鼓舞,傅云生将王妃到此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晋王,连静汐用弩箭传信给燕夏大军的事也说了。
当时他们都以为晋王妃只是和燕夏谈判,并未想太多。玉皓辰却心里起了疑虑,直觉有些不对劲儿。
傅云生道:“说来也奇怪,王妃为何忽然来此?王妃又怎么知道王爷回京了?”
“对了——”那个姓李的小将想了半天,补充了一句,“王妃听见王爷坠崖的消息,还提到了楚墨麟,就是那个燕夏皇帝,王妃问那个燕夏皇帝有没有事……”
楚墨麟!
玉皓辰的心像被什么重重地闷了一锤,瞬间沉到谷底,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她不是为自己而来,她是为楚墨麟而来。谭静汐,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本王!
包扎好伤口,跨上马便直奔京城,谭静汐,你怎么能这样对本王?!你对本王的那些好,都是假的吗?
快马加鞭,一刻都不停地赶回了京城,一进王府,他便朝千菱院而来。
玉皓辰望了静汐好一阵子,静汐只是冷冷地看着,只知道一个清晰的事实,玉皓辰没死!他活着回来了!
玉皓辰额间的青筋直冒,上前两步,伸手掐住了静汐纤细的脖子,无比用力,脸上的表情狰狞,恨不得将她活活掐死。
头上的玉簪骤然脱落,掉在地上摔成了几段,静汐一头青丝披散开来。
“王爷!”小容吓得惊叫了一声,却不敢上前阻拦,跪倒在地,拼命地磕头求晋王不要伤了王妃。
第295章 心头血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失忆?”玉皓辰盯着静汐厉声质问,声音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有太多太多的悲哀。
静汐没有反抗,没有挣扎,脖子因为被玉皓辰用力掐着,有些喘不过气,轻咳了几声,脸上的笑容晕化而开,倾城绝世,却又如鬼魅修罗。
“是……我从来都没有失忆……我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静汐说得很慢很慢,那声音,异常温柔,异常清晰,那语气,带着挑衅。
“好,很好,真是太好了!”玉皓辰因为气急,呼吸变得急促,自嘲地笑着,“想不到本王竟像只猴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听见他来了,就眼巴巴地跑去,你把本王置于何地?”
静汐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从你把我带来这里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应该知道,在我的心里,你什么都不是!”
玉皓辰的心,被这一句话伤得支离破碎,什么都不是?胸口有一团火猛烈地燃烧着,“这到底是为什么?”
更加用力地掐住了她的喉咙,血眸阴狠:“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他?我将所有的荣宠都给了你,事事护你周全,你还要我怎么做?”
无意识之间,玉皓辰放下了王爷的架子,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他是真的喜欢她,在意她。
“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静汐平静地望着玉皓辰:“那就掐死我啊!”
“你以为我下不了手吗?”玉皓辰咬着牙关,望着面前这张让他痴恋的容颜,浑身气得直发抖。
可是,手为什么使不出力气,为什么他的手在发抖?
“用力啊,为什么不用力,我死了,就永远逃出你的掌控,永远和他在一起了,你动手啊!”静汐浑然不在意那只放在自己喉咙上的手,不停地挑战着玉皓辰的底线。
“你就这么想死,这么想下去陪他!”玉皓辰的声音尤为冷厉,尤为阴狠,像一头受伤的狼一样,凄厉地笑道,“那我偏不让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做我的王妃,我要你们阴阳相隔,这辈子都不能在一起!”
“怎样,没见到他一面,是不是很失望?你知道他死之前,我怎么告诉他的?”玉皓辰凑近静汐,抬手轻抚着她的容颜,好似漫不经心,笑得格外俊朗,“我告诉他,你怀了我的孩子,说你忘记了他,说你在我身下献媚承欢的样子有多么**,你说,他是不是死不瞑目?说不定这会儿他正在阎王殿里诅咒你呢。”
“玉——皓——辰!”静汐睁大眼眸,恨不得将玉皓辰碎尸万段,“为什么你不去死?”
玉皓辰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能用这种话激墨麟,伤他的心。
玉皓辰的心被刀一下一下地割着,锥心刺骨的痛,你就那么盼望我死吗?
面上笑容依旧:“我是以为自己会死,可没想到我那么好命,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