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俏王妃-第1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纳兰云溪靠在榻上还是未动,却也是提高了声音,将自己的话送出了屋子外面。
容钰听了心中一思量,顿时明白她今日不高兴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苏玉落,苏玉落的到来让她的情绪发生了变化,所以才会对自己不理不睬,和他闹脾气,这是不是说明,她是吃醋了?
他的心中猛的升起一股喜悦,若是能让她吃醋,那就说明她已经开始在乎自己了,虽然她嘴上总是说的云淡风轻,甚至在成亲之后,自己日日和她相伴一处,夜夜搂着她睡,她扔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将自己的情绪悄悄的掩藏了起来,不让他发现。
可是她今日的表现却令人欣喜,她好像不知不觉的便开始掉入自己的情网了,这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容钰在外面这样想着,竟然丝毫都不在意她将他拒之门外的事了,让他在外面呆的时间越长,说明她对自己的情意越深。
他正美美的想着,耳边突然听到“吱呀”一声,房门开了,纳兰云溪那张小脸现了出来。
“娘子,为夫错了,娘子原谅为夫吧。”容钰一见门开了,纳兰云溪也出来了,立即神情一振,放低声音温柔的叫了一声,而且呆萌的向她讨好求饶。
“今晚,不许睡我的房间,到外面去睡。”
纳兰云溪在看到他那张风华绝代,不知道因为想到了什么高兴事洋洋得意的时候,说出口的话便变成了这句。
本来她想说的不是这句,是想让他进屋的,可是,看到他那张春风得意欠抽的脸时,便不由自主的改变了这句话。
“啊?娘子饶命,万万不可,为夫说什么都不会去别处睡的,若是被朝中大臣知道我堂堂国师居然被夫人赶出了卧房,那我这脸面何在,我们关起门来,你无论想如何惩罚我我都认,只是你千万不能让我和你分房睡啊,我们这才成亲几天?”
容钰原本就想着她对他动了情想的一脸高兴,又见她突然将房门打开了,不仅心里更加高兴了,暗道她终究还是舍不得自己在外面太久吃冷风,还是心疼自己的,只这么一会儿便开了门,于是他生平第一次说了讨好的话,然后就被她一句话从沸腾瞬间降到冰点,将他打回原形。
本来自己这些日子夜夜搂着她睡觉就渴望她渴望得要命,解药到手了,他的功力也足够,再差一味药引便可以解毒了,他最近日日都想着要和她圆房的事,可是今日居然连抱着她睡觉的福利都没有了,这他可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哼,你进不了我的屋,自然有别人的屋子可以让你进,今儿白天不就打上门来一个么?那什么玉落小姐,哎哟哟,那丫环叫得那叫一个恭敬有礼啊,她们可是打进了国师府,打了我的丫环,而且那玉落小姐的丫环还指着我的鼻子将我骂的狗血淋头,我一个堂堂的国师夫人,当朝一品诰命,让一个丫环指着我的鼻子骂街,我还待在你这国师府做什么?不如干脆让她来我走算了,我爽快的给你们腾地儿。”
纳兰云溪想起了苏玉落,此时心中发睹,见容钰也只是一味的向她讨饶,却不提苏玉落的事,顿时忍不住心中翻滚的醋意将这些话问了出来,看他要如何向她解释?
“娘子,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为夫这不是跟你请罪来了么?你别气,苏玉落只是自小在容家长大而已,她是容家老太君的侄孙女,我和她并不熟悉,你千万要相信我,我会将她的事详细说给你听的,只要你别让我进不了你的房门就好。”
容钰见她一脸气哼哼的,此时眼眶也发红了,不由得一阵心疼,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泉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听她这样一说,苏玉落是提前一步回来带着丫环前来大闹国师府了?他就说,按照容国公传回来的信中所说,她们应该是明日才道,不想她竟敢提前回来趁他不备前来向纳兰云溪寻衅,哼……
里面何嬷嬷和流觞本来在纳兰云溪打开房门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以为她终于消气了,要让容钰进来了,正一左一右分列两边,准备等国师进来后她们行个礼就退出去,让二人在屋子里自行说话,好解开误会,可是她开门便说了那么一句话,何嬷嬷顿时皱起了眉头,暗暗着急。
如今纳兰云溪使性子发脾气,国师也出奇的耐着性子向她低声下气的认错,何嬷嬷觉得该见好就收就找个台阶下了,所以等容钰说完那话之后,便忍不住伸手在纳兰云溪腰窝处戳了一下。
“嬷嬷,你戳我做什么?”纳兰云溪此时正恼着容钰,反正他做什么她都看不顺眼,何嬷嬷是习武之人,着急之下没有控制好力道,那一戳用的力气便有些大了,她顿时扭头恼怒的看着何嬷嬷,一边伸手揉着自己的腰窝,一边对她冷喝道。
“呃……夫人。”何嬷嬷顿时一脸尴尬,站在纳兰云溪身后有些讪讪的,手足无措。
容钰抬起头来淡淡的扫了一眼纳兰云溪腰部的位置,已然明了,他脸上顿时蕴出淡淡的笑意,眼睛眨了一下看着纳兰云溪,只是不动。
“姑娘,天色不早了,都快要到晚饭的时候了,您还是先让国师进来,吃了饭再说吧。”
何嬷嬷老脸有些红,但还是不遗余力的找了个借口,让纳兰云溪趁势下台阶。
“哼。”纳兰云溪此时也反应过来何嬷嬷方才的意思了,她戳她是让她不要再和容钰倔着了,此时见自己给何嬷嬷难堪了一下,她还是腆着个老脸替自己和容钰说情,顿时觉得她也听不容易的,便冷哼了一声,然后一扭头往屋子里去了。
“国师,快请进来吧,老奴和流觞都告辞了,国师若是有什么事便叫奴才们。”
待纳兰云溪进去之后,何嬷嬷才吁了口气,赶忙让容钰进屋,又和流觞向他行了礼,才一把拉着流觞出去了。
容钰也暗中松了口气,看来今日纳兰云溪是动了真怒,被气着了,等何嬷嬷和流觞出去后,他轻轻的关上门,然后推着轮椅缓缓的进了内室。
纳兰云溪仍然一脸寒霜的坐在榻上,嘟着个嘴,对容钰爱搭不理的。
“娘子,是我回来迟了,本来容国公府中的人是明儿才到的,我并不知道玉……苏玉落会提前一日回来,还带着丫环来找你的麻烦,你别生气了,我和她并没有什么。”
容钰见纳兰云溪恼得厉害,暗道一会儿和她说苏玉落的事时,千万不能模凌两可,一定要说得清清楚楚。
“你和她没什么?她会拿着你的令牌进府?流觞和清泉分明早就知道她的存在,却从来没向我提过,你们合伙起来期满着我,让我今天像个傻瓜似的被人骂得团团转,无论府中丫环下人还是我都顾忌着你的令牌,不敢将她们怎样,任由她的丫环在府中嚣张跋扈,你还敢说这样的话?”
纳兰云溪不依不饶的说道。
“娘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没关系,她就是从小在容家长大而已,我和姐姐自小便被留在这里,和她连面都见不到,怎么会有什么?”
容钰推着轮椅到了她的榻前,抓起她纤长白嫩的一只小手,放在自己掌心中,轻轻的摩挲着安抚的说道。
这是她每次生气的时候,他都要做的动作,可以安抚在躁动中的她。
纳兰云溪手掌轻轻一颤,本想抽出手去,却被他紧紧的握着,一丝都动弹不得。
“哼,我自从认识了你,也不知道替你挡了多少这样的烂桃花,受了多少这样平白无故来的气,你算算,这前前后后从我认识你到成亲,多少次了?先是侯府的纳兰云朵,再是九公主,还有你的那些美人们,如今,又来了个什么苏玉落,而且这一次这个和你的关系很显然和前面那些都不同,你不必解释,我都知道。”
纳兰云溪算了算自从认识他以来那些爱慕他的女子们便一次次找自己的麻烦,她处理了多少这种事?
“是,让娘子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以后,若有谁再敢肖想我,我会亲自收拾她,不会再让娘子动手了,娘子,你相信我,无论何时,是我们成亲之前,还是成亲之后,我都会对你从一而终,永不会有二心,我以军人的名义向你起誓。”‘
容钰轻轻的轻吻着纳兰云溪的手背,说着对她忠诚的话,觉得这样还是不够,不知不觉便又以军人的名义起誓了,他觉得,只有以军人的名义起誓,才能体现出他最忠诚的心。
“为什么你总是要以军人的名义起誓?难道……你小时候在军营里待过?”
纳兰云溪听他以军人的名义起誓,不由得被他又转移了注意力,忍不住询问起来。
“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了,只是觉得必须以军人的名义来起誓,才是最庄重的誓言。”
容钰此时已将她白嫩的手心吻得到处是口水,纳兰云溪嫌弃得看了一眼,一把甩掉,一阵恶寒。
“你说,明日容国公要回京城了?那他们住在哪里?”
纳兰云溪在他的一再保证下,渐渐的放下心来,暗道反正他和苏玉落的事她迟早会知道,如今就算他再如何说,自己还是会猜疑,听她的意思,容国公一家好像是要住进国师府的,若真的是那样,那她估计也会住进来,到时候就算她不想知道,恐怕也由不得她。
“是,按照行程,他们是明日进京,他来信说,要住在国师府。”
容钰果然皱了下眉头,对纳兰云溪说道。
本来容国公一家进京,皇帝打算另赐府邸,但容国公回复皇帝说自己自小和容钰离别,此次好不容易进京,想和儿子住在一起,以享天伦之乐,皇帝考虑良久也觉得容国公这么做是人之常情,所以便答应了,特地下旨容钰要好好接待自己的父亲。
“怪不得呢,那苏玉落今日来的时候打进了国师府,合着她是将这里当成她自己的府邸了?”
纳兰云溪暗道果然要住进来,本来她先前还觉得国师府不像别家那样上有老下有小,家族亲眷一大堆,整天道不完的家长里短,一对破事,觉得国师府就她和容钰两个,容钰又将掌家权交给了她,她想怎么就怎么,上面又没有人压着,可是如今,容国公举家回京,住进国师府的话,那便也和其他的贵族府邸一样了,真是令人头疼。
“娘子,苏玉落她会些医术,我的腿中了毒之后,都是她配制了解药令我这些年虽然无法行动,但腿上的肌肉却并没有坏死,我可以随时解毒恢复双腿,但怕引起皇帝的怀疑,所以便一直这么拖着,既不解毒,也另外服用解药,令腿部的肌肉不至于坏死,可以在时机成熟的时候,随时解毒。”
容钰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将苏玉落和他的事简单的说了出来。
“……”
“原来是这样,那苏玉落于你来说,便是救命之恩,你欠了她的人情。”
纳兰云溪听了她的话之后,怔了半晌,才喃喃的道。
“不,我不欠她的人情,半点都不,我只想告诉你这一点,我和苏玉落之间就有这么一点牵连,你对她可以和对其他人一样,不必因为我而受委屈,我向你说明这件事,就是明白的告诉你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无论以前还是以后,都不会有任何除此之外的其他关系,无论何时,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这是我一生的立场,绝不改变。”
容钰听了纳兰云溪兴致不高的话,便摇了摇头,将他和苏玉落的关系更深的剖析了一番。
“既然如此,那明日我要当当着国师府的下人惩治她的丫环,你可有什么意见么?”
纳兰云溪想了想问道,随即又将那叫做翠烟的丫环今日大闹国师府被她绑了关在柴房的事说了一遍。
“哼,这作死的狗奴才,居然敢欺负到主子头上来了,娘子,不必你出手,免得沾染血腥,脏了你的手,为夫现在便去处置了她,明儿将尸首交给苏玉落,让她以后好好管教下人,同时也给即将住进国师府的容家人一个警告,他们若想住在国师府,便要好好的安分守己,别在府中生事。”
容钰见她的声音渐渐温软下来,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又说要亲自收拾苏玉落的丫环,便是要向纳兰云溪证明,他对苏玉落的态度,绝不会因为她给他配制了解药,便纵容她在国师府这般胡闹。
“苏玉落是你的救命恩人,而其他人都是你的家族亲人,至亲骨肉,你确定你真的想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警告她们?”
纳兰云溪见容钰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不像作假,顿时有些犹疑的问道。
“他们于我来说,只比陌生人多了一个相同的姓氏而已,因为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所以可以让他们住进我的府邸,但我绝对不允许他们在府中作乱,打扰你我二人的清静,所以,娘子,我替你惩治按丫环的时候绝不会手软。”
容钰脸上落寞的神色一闪而过,说出来的话也异常冰冷,这令纳兰云溪突然就感觉到他心底的悲凉和无奈,尤其那句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似乎对于自己是容国公的儿子这件事很不以为然,甚至根本就不想成为容家人。
心,突然就有一丝丝的疼痛,这种疼痛是因为她切身的感受到了他心里隐藏着的情绪,一直以来自己在心里默默猜测的事此刻也有了答案,他和容国公的关系并不如其他亲生父子那般贴近,他们之间有隔阂,他对于容家甚至还有些恨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到了他的这些情绪,所以,此刻她再也恼不起来,而是有着一些怜惜和隐隐的为他心痛。
“既然你这么说,那不必你出手,无论他们是如何的,总是你的亲人,是你的至亲骨肉,你不能亲手做这事,还是让我来,明儿我要好好惩治一番苏玉落的丫环,给苏玉落一个下马威。”
纳兰云溪想了半晌心中已经有了决断,看着容钰认真的说道。
“好,那就听你的,那丫环以下犯上,恶奴欺主,胆敢冒犯当朝一品诰命夫人,数罪并罚已经是死罪中的死罪,娘子千万不要手软,也不必手下留情,一定要让她死无全尸,也给府中的下人们警个醒,让她们以后也认清谁才是这府中的主子。”
容钰想到那丫环白天的做法,心中还是气不平,让纳兰云溪放开手脚一定要治死了她,千万不可收下留情。
“那……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对于冒犯过我的人,我也不会客气的。”
纳兰云溪见他这么说,便也将这件事决定下来,明儿容国公和苏玉落进府,她要给他们一场别开生面迎接场面。
“恩,要给那些没眼色的东西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让她们永生难忘。”
容钰见终于哄好了纳兰云溪,心中才暗暗松了口气,自己也上了榻抱着她躺了下去,他可是一直记着她那句话不让他在她的屋子里睡呢,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的。
“起开,还没吃完饭呢,一会儿该吃饭了。”
纳兰云溪推了他一把,然后从他怀里脱出了身,小脸红红的说道。
“好,我们先吃饭,刚好我也饿了。”
容钰也不十分缠她,抱着她躺了一会儿,便从榻上起身,拉着她下了地,一起往外面的饭堂而来。
外面何嬷嬷和流觞早就准备好了晚饭,也不知道二人究竟闹成了什么样子,二人一脸忧心忡忡的沉默着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敢进去叫纳兰云溪和容钰,正在二人愁眉苦脸的时候,纳兰云溪二人却相携着出来了,何嬷嬷顿时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
“夫人,你……你终于肯原谅国师了,晚饭早就准备好了,都快凉了,快趁热吃吧。”
何嬷嬷本来打算说,你们终于和好了,又觉得那个话不妥,便换了说辞,她一边说一边招呼着二人吃饭,纳兰云溪顿觉不好意思。
“嬷嬷,劳你担心了,我们没事了,吃饭吧。”
“是,是,流觞,快将其他的吃食也端上来。”何嬷嬷一边答应一边和流觞开始伺候二人吃饭。
“流觞,待会儿吃晚饭你给我准备一些麻沸散,越多越好,我明儿要用,还有,在国师府的大门处搭一个架子,要将人能高高的绑起来的那种的,我明儿也要用。”
纳兰云溪边吃饭边吩咐流觞准备明天她惩治翠烟需要的东西。
“是。”流觞虽然不明所以,却也答应了一声,知道她向来做事有自己的道理,也不多问,伺候完她便匆匆的出去准备了。
纳兰云溪和容钰吃了饭,在外面说散了散步,便回屋早早的歇下了,这一夜,容钰一遍一遍的亲吻抚摸着纳兰云溪,比平日里热情好几倍,弄得纳兰云溪有些怀疑他被鬼上身,一直和他祷告求饶,容钰却丝毫不管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压着她不让她脱出自己的怀中,最后差点忍不住就要和她圆房,本来纳兰云溪也放弃了抵抗,想顺从了他,反正二人已经成了亲,圆房是迟早的事。
她并不觉得容钰会将毒给她染上,所以最后关头便小声的让容钰和她圆房,也许也是因为白日里受到苏玉落的刺激,让纳兰云溪心中有了些紧张感,也实在是被容钰点着了火,所以也热情的回应他,可是最后关头,容钰还是冷静了下来,抱着被子在贵妃榻上躺了半天才回到床上,搂着她睡了。
第二日一早,容钰没有去上朝,二人起床吃了早饭之后,容雪也从安亲王府赶了过来,为了和容钰一起迎接容国公府的人,纳兰云溪将容雪接到院子里后,便让她安心的待在屋里,等她派人来叫她,她再出去,容雪不知道她是何意,但是也但应了,她还带着两个小世子,要照顾他们。
纳兰云溪昨儿吩咐流觞搭的架子已经搭好了,早饭过后,她便命管家将国师府的下人们都召集起来,然后她让绿意和翠竹拿着自己的医药工具箱到了大门口。
此时下人们分列两边,都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这个这个架子,像是一般的乡下人家过年杀猪的时候搭的架子,也不知道夫人在府中搭起来这样的一个架子是要做什么。
纳兰云溪到了架子前看了一眼后对流觞点了点头,表示对她搭的这架子很满意,然后又命流觞去柴房里将昨日关押的苏玉落的丫环翠烟押过来。
流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