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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法医俏王妃-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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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继母?

    她这个继母大概巴不得她和容钰能死在京城吧,她这么多年来又何曾询问过他们一句?

    容雪一边苦涩的想着往事,一边看着容钰的动作,看他会不会有什么暗示,宴席一时陷入僵局中,楚秋歌和容馨容钰以及容洛齐齐看着容雪姐弟俩。

    良久之后,容国公等了半晌见容雪和容钰没有动作,放下手中的筷子,再次看向二人道:“雪儿,钰儿,我容家上遵国法,下守家规,不仅在大尧是名门望族,顶级贵族,就算来了东陵,也不能忘了容家的家规,秋歌她毕竟是你们的母亲,是我容府的当家主母,你们对她这般冷冷淡淡,不理不睬,是什么意思?”

    容国公说完后,便目光凌厉的看着二人不再出声只是静静的等着他们的答复。

    半晌容钰才冷哼了一声,道:“国公来京城的时候,便该想到会有如今的这一幕,我和姐姐数十年在这里给容家当棋子,为东陵效力,让容家好好的在大尧驻守,而容家却从未问过我们的生死,也未关心过我们的衣食住行,如今你们一朝归来,想住在我的府邸,我身为子女没有选择的余地,但若想好好的待在我的国师府,你们便安分守己,如若不然,那国公便请另开府邸吧。”

    容钰说完后将筷子一放,看了纳兰云溪一眼道:“夫人,让姐姐现在这里陪老太君和国公用饭吧,刚好我还有事,要跟你商量一下侯府的事,不便继续奉陪,我们先回去吧。”

    他说着便向容雪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一推轮椅就往外走了去,纳兰云溪忙向厅里的众人欠了欠身行礼告退,容雪撇了撇嘴,愁眉苦脸的看着他们二人离开,却将自己单独一人留下来,陪着这群最亲却最陌生的家人。

    容钰和纳兰云溪二人缓缓的走了出去,老太君和容国公的脸色都不好看,楚秋歌母子几个更是涨红了脸,楚秋歌哀戚的看了一眼容国公,然后凄然笑了笑道:“国公,今儿我们才第一次见雪儿和钰儿,别把她们逼急了,虽然他们都已经成了家,但毕竟还是孩子,我们不急于一时,好在这次终于团聚了,以后,妾身会好好关照他们二人,争取让他们接受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便有水光溢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令在场的人忍不住动容,一眼看起来,活脱脱的继子继女不尊继母的场面啊。

    容雪见楚秋歌如此说,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既然容钰走了,那此时这里便是自己做主了,她不能让祖母和父亲觉得自己和容钰不懂礼法,不尊孝道,不敬继母,也不能让楚秋歌在这小小的事件上便黑化她们姐弟二人。

    所以,她让香坠斟了满满一杯酒,然后双手捧着到了她面前,跪了下去,向她敬酒。

    “母亲,这一杯酒雪儿是以女儿的方式向您敬的,而不是以王妃的身份敬的,还望母亲日后多加照看,也不要怪罪钰儿,他自小在宫中受了许多苦,而且腿部中了毒这么些年一直没有解毒的良方,他心里难会有所怪怨,性子也难免乖张古怪些,还望母亲担待一二。”

    容雪跪在她的席位前神色淡淡的说道。

    她这一席话一说,老太君和容国公脸上神色一顿,尤其是容国公,脸上瞬间浮起一丝歉疚,再也没有方才的怪怨了,容雪定定的看着楚秋歌,等着她接过自己敬的酒。

    她说这一番话一来是在向她说明她还有安亲王妃这一头衔,若是按照品级来说她本不该给她敬酒,所以她只是以子女的身份敬的,二来也替容钰开脱,解释了他不肯敬酒的原因,与其说他是不愿搭理楚秋歌,还不如说他是怪怨容国公,所以他这一席话不卑不吭,瞬间便将楚秋歌方才隐忍委屈的继母形象比了下去,也成功的让老太君和容国公起了怜悯之心。

    “雪儿快快清起,你是安亲王妃,我如何当得你敬酒?方才我便是不愿的,可是国公非要你们敬我,不过是个虚礼,计较那么些做什么?待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长了,自然就了解了,到时候想必你们也不会这样了。”

    楚秋歌暗暗观察老太君和容国公的神色,见他们脸上都浮起了愧疚之情,忙一把接过容雪的酒一口喝了下去,顺便将她拉了起来,态度十分殷勤。

    “但愿如母亲所说,以后,也让几个弟弟妹妹们经常到王府去走动走动,免得生疏了。”

    容雪站起来客套了两句,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容国公此时方才的怒气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愧疚。

    容雪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也不再多说,安安静静的招呼众人吃起饭来。

    苏玉落在宴席上一直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向任何人敬酒,只是安静的吃晚饭,便服侍着老太君回房去了。

    饭后,容雪将叮叮当当命人抱来让容老太君和容国公众人看了看,老太君十分欣喜,大概每个老人对于子嗣尤其似乎儿子都钟爱有加吧,她逗弄了半天孩子,容雪才起身告辞,又去寻纳兰云溪和容钰,见他们二人待在房中,才带着孩子告辞了,说等改日再过来。

    今儿又是惩治丫环又是迎接容国公府众人,还置办了酒席,纳兰云溪忙了一天也累了,她和容钰中途离席,出了前厅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宴席上二人也没吃什么东西,对着那么一大家子人哪里有胃口吃东西。

    回到屋子里后,流觞又端了些饭菜来,让二人重新吃了一顿,才回房准备早些歇息。

    纳兰云溪回到房中的时候,容钰已经洗好躺在床上了,他看了她一眼,然后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纳兰云溪料到今日他的心情也一定好不到哪儿去,所以顺从的走了过去,身子一歪也躺了上去,寻找到他胸口的地方,然后把头埋进他的怀中。

    “安宁候已经将藏宝图交给皇上了,但是,皇上却不会放他出来,他如今在狱中住在单独的牢房里,枷锁刑具也都被去了,安宁候府,暂时不会有事。”

    云溪上了榻后,靠在容钰的怀中,容钰顿时一阵悸动,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这般和自己亲近,他心中一喜一把搂住她,将她拉近几分,一时也未说话,只是静静的躺了一会儿,才开口缓缓的说道。

    纳兰云溪一怔,本来她还以为容钰要说容国公府的事和今天宴席的事,她已经做好准备要听了,可是没想到他还真的是要说侯府的事,先前她还以为那只是他离开宴席的借口而已。

    “什么?他那样的守财奴,居然会将藏宝图交出来?既如此,皇帝又为什么还关着他,他交了藏宝图,不是应该将他放出来么?”

    纳兰云溪心中一喜,有些幸灾乐祸,但也有些奇怪,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这样做。

    “因为,皇上看过那藏宝图之后,确定自己也破译不了那图纸,所以,他等着纳兰康说出那藏宝图的一些秘密来,毕竟,他都研究了那么长时间了,也许会有什么突破口也说不定。”

    容钰单手枕着头颅,暗道这消息却是自己装作无意中透露给皇帝的,他说那藏宝图本来是大尧皇族之物,先前一直在裴芊芊手里,而裴芊芊本来是要交给纳兰云溪的,但还没等她长大交给她,就被纳兰康骗走了,那图在纳兰康手中至少也有*年了。

    皇帝听了他这话之后沉吟良久才相信了,将本来打算放出来的纳兰康又关了回去,让他继续在狱中待着。

    容钰知道,裴芊芊心里恨纳兰康,她死都要污蔑纳兰康一回,一定是恨到了极致,且追其根源,裴芊芊的死最终也是由纳兰康造成的,若不是他毁了她的人生,她又何必灰心绝望,愤而自杀?

    而纳兰云溪必然也是希望纳兰康得到惩罚的,裴芊芊既然布了这个局,那便一定是要让他得到惩罚的,他又岂能让他被皇帝放出来?自然只有助她一臂之力,让他不死也要在牢中度过下半辈子了。

    相信只要皇帝一天没破解宝藏的秘密,那一定一天不会放他出来了,皇帝一定料定他为了保全性命不会说出秘密,所以一直关押着他,却不知道纳兰康根本就不知道那宝藏的秘密,从来都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这我就放心了,冤有仇债有主,只要他待在狱中出不来就好了,至于安宁候府的其他人,我身为侯府的女儿关键时刻还是要照应一下的,毕竟,我在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

    纳兰云溪明白了此事之后,这几日悬着的心才放进了肚子里,若是这次纳兰康被放出来之后,那再想让他下狱那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裴芊芊悲剧了一生,最后一个心愿若是都不能让她打成,她这辈子都会觉得愧对于她。

    “恩,夫人,为夫又给你添麻烦了,以后你不仅要操持家务,还要料理这么大一家子人的起居饮食,衣食住行,真是辛苦你了。”

    容钰顿了顿,才小声的将目前纳兰云溪面临的困境说了出来。

    “不,如今你我夫妻一提,还说那些做什么?况且,他们是你的父亲祖母,只要他们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便让他们待在府中,也算是替你尽孝了,这没什么,对了,我明儿恐怕还得出府一趟,去看看回儿,这几天都没顾得上去看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纳兰云溪想起燕回,自裴芊芊的葬礼之后她还没有见过他,她心里还有些疑问想要向他问明白,所以想了想便和容钰提起了这件事。

    “恩,你去吧,不过,。虽然你们是义弟义姐,但也不能过分亲近了,我明儿就不跟着去监视你了,让流觞去。”

    容钰明明白白的将他的嫉妒之意说了出来。

    “是,夫君,我知道了。”

    纳兰云溪答应了一声,二人便又讨论起国师府日后各人的吃穿定例和府中生意,她还提到了趁机面包房的事,说着说着声音便越来越低,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还没等她去荣王府,燕回倒像和她心有灵犀似的,一大早便亲自坐着马车来国师府接她,刚好容国公上早朝,见了荣王府的马车,直到是荣王府的人,便上前去行礼,他初到京城,急需要和京中的贵族们结交一番,以稳固自己在京城的地位。 



009 姐弟祭母,玉落进宫

    今儿是裴芊芊葬礼的第七日,也是头七,所以燕回来接纳兰云溪去将军府一起祭拜她,这几日回到荣王府后,他一直等着纳兰云溪空出时间来找自己,虽然她知道了自己是冤魂未散,附在别人的身体上重生,但她却并不知道细节,本来他还以为这般惊世骇俗的事,她必定好奇的要死,说什么也会亲自来问他。

    可是,他等啊等,等啊等的,日日让府中的丫环做了她小时候最爱吃的菜等她,却迟迟等不到她来,他又没有个好的借口前来找她,刚好今儿是裴芊芊的头七,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见她的理由,于是一大早就让人赶着马车直奔国师府来了。

    此时,他已经命下人去里面通报,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马车里等着她,他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激动难耐,好像第一次发现自己重生时的心情,真是无法言喻。

    就在他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听到马车外面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不知是荣王府哪位贵人在此,容靖刚到京城,可否有幸结识?”

    燕回听到这声音后眉头一皱,他素来不喜欢和别人结交,尤其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就算认识的他都不会主动去结交,最多就是点个头而已。

    可如今,他到这里来是找纳兰云溪的,自然不愿和不相干的人说话,于是他便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容国公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话,不禁心下纳闷,顿了顿又再次开口道:“不知是哪位……”

    “我家世子在此等人,不希望被人打扰,也不会和不相干的人说话,请让开些。”

    还没等他说完,赶车的侍卫便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容国公顿时一怔,站在那里老脸有些红,讪讪的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他在大尧的时候那就是土皇帝,是大尧的最高统治者,从来只有别人巴结他的份,哪里需要他去巴结别人?

    可是如今一朝回京,他才惊觉,在这京城,比他身份地位尊贵的大有人在,而且人家根本就不拿他当一回事,只不过是一个王府的世子而已,就这般目中无人,他主动向他见礼,他还不肯搭理他,这顿时让容国公觉得颜面扫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若是再次向他见礼,非要得到他的回应的话,还不知道马车中人会做什么反应,但若是就此走开吧,又不甘心,所以那人喝叱完他之后,他便仍然站着没动。

    也是燕回平日里性子乖张,对东陵所有的皇亲贵族都是这样的态度,大家也都习惯了,所以觉得没什么,皇帝也越发的纵着他,皇帝如今除了宠爱燕翎,那便是宠爱燕回了,只不过,燕回毕竟是荣王的儿子,所以即使深受宠爱,也基本上没人嫉妒眼红他。

    因为他多年来被病痛折磨,性子与常人不同些本也无可厚非,皇族的几个皇子也因为荣王的关系还有皇帝的宠爱对燕回多有同情,如今朝中最惹人嫉妒眼红的是二皇子燕翎,自他退婚后,皇帝对他的宠爱更甚,皇帝甚至隐隐有将帝位传给他的意思。

    只不过如今还有三皇子也是太子燕奇挡着,而皇帝当年立了他为太子,如今却是不能随意悔改的,如今朝中大臣和皇后对皇帝宠爱燕翎的事都颇有微词,心有不满,可是皇帝仍然我行我素,对燕翎基本上言听计从。

    而且,听说百花宴要燕翎和太子共同主持打理前来的各国使臣团,这就让大臣们心中有了些猜测,皇帝如今是不是在替燕翎造势,让他慢慢的渗透掌握权力,将来是不是要废了太子,将皇位传给他?

    可是,太子虽然能力魄力比之燕翎差一些,但他生性善良,曾亲自带领朝中大臣治理水患,修建开凿运河,为朝廷立下功劳,也体验过民生疾苦,是为储君的不二人选,所以,如今朝中局势大臣们已经隐隐有了联名弹劾燕翎之势。

    这些事容国公也是知道的,他进京之前,早就派人将东陵如今的朝中局势打听得一清二楚了,方才这位荣王世子对自己的冷遇让他想到了皇帝对他的宠爱,也想到了燕翎,所以站着将这些事想了一遍。

    那赶车的侍卫见容国公只是站着一动不动,仍想饶了他家世子的清静,顿时眉眼一挑,又要出声。

    这时,只见纳兰云溪已经梳洗打扮好,带着流觞出来了,所以那侍卫到了嘴边的话也便打住了,忙向纳兰云溪见礼。

    “小姐,世子已经等你多时了,小姐快上车吧。”

    那侍卫一脸喜色的向纳兰云溪行完礼后,客气的掀开马车帘子,让她上车,这态度与方才对容国公的态度截然不同,这令站在一边的容国公瞬间便生了怒气。

    “父亲是要去上朝么?”纳兰云溪见容国公在燕回的马车边,也有些意外,以为他认识燕回,既然碰到了,那礼数是不可少的,于是走到跟前便先向他行了个礼。

    “哼,你这是要去哪儿?这马车上可是荣王府世子?你要上他的马车?”

    容国公暗道纳兰云溪不像话,听这侍卫和她说话的语气很是熟稔,而且她一个已经成亲的妇人居然要和荣王世子同乘一辆马车,这可成何体统?

    “父亲,回儿他早就认了我和我娘做义母和义姐,今儿他便是来接我去祭拜我母亲的头七,顺便去荣王府正式举行认亲仪式的,况且,他如今年纪还小,姐弟同乘一辆马车,那不是很正常的么?”

    纳兰云溪自然看得到容国公眼中的怒气,见燕回这么时间半点动静都没有,心中也猜测到了一二,便开口讲她和他的关系说明,毕竟,他如今可是自己的公公,是长辈,自己看在容钰的面子上怎么也是得给他留个脸面的。

    “什么?你说燕世子认了你做义姐,认你母亲做义母?”容国公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纳兰云溪,然后有些奇怪的开口问道。

    “是的,父亲,自从我娘的葬礼之后,这件事便传遍京城了,回儿在我娘的葬礼上以亲儿子的名义接待来往吊唁的客人,为她扶灵下葬,父亲大约是刚回京不知道这个消息,您稍微打听一下便知道了。”

    纳兰云溪昨儿受了容国公和容老太君的冷遇,今儿一见面他便质问他,她心中顿时有些郁闷,却也无法对他怎么样,毕竟在这孝字大于天的时代,一定不孝的帽子压下来那是要出人命的,在侯府的时候,纳兰康那样贪婪自私的人,对老夫人还是极其孝顺的,所以,她此刻只能忍。

    容国公看着纳兰云溪,似乎在确认她的话是真是假,他嘴唇一动又想说什么的时候,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掀了起来。

    “还在那唧唧歪歪的做什么,再磨蹭一阵,祭奠的时辰都要过了,快些上来。”

    只见燕回一掀帘子露出一张清秀俊美的面容来,脸上一股阴沉之色,冷冷的对她喝道。

    “哦,”纳兰云溪看向他答应了一声又转头看向容国公道:“那父亲,我先出府了。”

    “恩。”这一回,容国公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话,而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然后便转身往大门口停着的一辆马车边走了。

    纳兰云溪待他走了之后,才吁了口气,手脚并用的上了马车。

    “这是谁?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燕回见她上来了,给他腾出一边的软榻,让她靠在上面,然后皱着眉头问道。

    “回儿,你还真是不关心朝中大事,如今百花盛会就要开始了,各国的使臣团也都在路上了,容国公一家驻守大尧,这次也被皇上召回了京城,他便是威震大尧的容国公。”

    纳兰云溪摇了摇头,暗道以后她要将燕回慢慢的调。教成以前云飞的样子,瞧他现在这般样子,即使重生了,也因为长期模仿燕回的性子,日子久了变将自己真的变成这样的性子了。

    “是么?那回来的光是他一个人,还是还有什么人么?”

    燕回已经命侍卫开始赶车往将军府而去,一边又皱着眉头问道。

    “自然不是他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容家一大家子的人都回来了,包括老太君,国公夫人,还有他们的儿女,幸好,他们的族亲还没有跟着来。”

    纳兰云溪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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