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俏王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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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有损侯府利益的问题上，老夫人向来雷厉风行，半点都不含糊，她凝神看向朱掌柜，厉喝一声。
“老夫人，奴才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敢撒谎啊，奴才在侯府当掌柜也有十几年了，若是要做这事，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朱掌柜馒头大汗，据他查到的消息，侯夫人将那些优质米淘换出去后，确实是亲自去黑市上交易的，他曾经暗中盯梢，亲眼见过她一次，怎么可能她的出行记录里毫无破绽？一定是她用什么手段隐瞒了自己的行踪，这么大的事，她如何敢光明正大的去做？
“母亲，这奴才信口雌黄，着实可恨，不如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侯夫人见老夫人的口气明显松软，知道她心中犹疑，就凭这一点，她就拿她没办法。
“老夫人饶命啊…”
朱掌柜大声叫道。
纳兰云溪见侯夫人垂下头的眼神里一片阴狠得意的神色，电光火石间好像想到了什么，正在这时，只见纳兰康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母亲，发生什么事了？”纳兰康进来见侯夫人和朱掌柜都跪着，不由得眸光一沉问道。
“哼，你娶的好媳妇，你自己问她干了什么事了？”老夫人见纳兰康来了，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一股无名之火在体内流窜，一拍桌子说道。
“云溪，你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纳兰康料想这件事一定和云溪脱离不了关系，所以便让她开口解说。
纳兰云溪答应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便将米铺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素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纳兰康也没想到米铺居然也会发生这种事，他向来贪财，得知这事后不免一阵肉疼，也有些气恼的转头问她。
“侯爷，这奴才说是我亲自去黑市交易的，我出府的行程记录也清清楚楚的在这里了，这不是很明显是这奴才污蔑妾身么？”
侯夫人对纳兰康还是比较有把握的，毕竟大多时候他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见纳兰康质疑她，顿时眼泪汪汪的对他说道。
“祖母，父亲，云溪前些日子发现一件有趣的事，还请祖母和父亲以及众位姨娘姐妹移驾，和云溪前去看看。”
纳兰云溪突然想了起来她方才脑海中闪过的事，笑了笑上前一步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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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云溪想起了什么？这个很好猜，嘿嘿…
050 苦衷
“哦，有趣的事？”老夫人闻言扭过头来看着纳兰云溪问道。
“是，还请祖母带领众人与云溪走一趟，云溪先卖个关子，顺便等李侍卫回来。”
纳兰云溪见纳兰康看向她的眼神明灭不清，不由得收敛心神不卑不吭的说道。
“好，那我们便去看看。”老夫人说着看了一眼纳兰康，见他犹豫了半晌点头答应，才率先跟着纳兰云溪走了出去。
侯夫人不知纳兰云溪又耍什么花招，只好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谁知越走侯夫人的脸色便越白，等众人越过佛堂穿过梅花林，来到西墙根底下时，侯夫人的身子已经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云溪，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老夫人见纳兰云溪带着众人来到墙根底下，顿时有些不悦，暗道难不成是想告诉他们侯夫人是爬墙出去的？
纳兰云溪淡笑着不说话，却扭头眼神轻蔑的看了侯夫人一眼，然后走到西墙根底下，按照那日容钰的办法在墙上摩挲了几下，找到那凸起的机关时，一把按下。
只见墙面向两边缓缓退去，顷刻间现出一道小门，随着她的动作，侯府中人都瞪大了眼睛。
“祖母，云溪素来喜欢梅花，自那日被庐陵王退婚后便心中郁积，常常来这里散心，那日意兴阑珊的靠在这墙边观看梅花，竟无意间被我触动了这个机关，现出一道小门来，我想，若是李侍卫回来真的查出黑市上有秋夫人这么个名字，那母亲会不会是从这道门中出去交易的呢？”
纳兰云溪轻启唇瓣，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灵慧隐没在眉眼之间，循循善诱着侯府众人，秋夫人顾名思义便是沈素秋名字中最后一个字了，光凭这个字便能看出些端倪了。
“云溪，休得猖狂，侯府何时有了这么一扇门？这么隐秘的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你那些说辞也太站不住脚了，无意间触动？恐怕是你平日里偷偷出府特意请人造的吧？”
侯夫人简直气疯了，这扇门是她花了大价钱请匠人建造的，本来神不知鬼不觉谁都不知道的，没想到居然被纳兰云溪给发现了，这下可真的麻烦了。
“母亲，我在府中的日子谁都知道，以前只是借着庐陵王的势才能勉强解决温饱，自从大婚之日我被人陷害之后，才得祖母垂怜，又得了庐陵王的银子日子才好过了些，你觉得，这么短的时日我能神不知鬼不觉悄悄的改造出这样的一扇门么？”
云溪倒是没想到侯夫人到这个时候还镇定自若，能言善辩，攀诬人的本事炉火纯青，片刻间便反咬一口怪到了她的头上。
“哼，那你是说我能建造这样的一扇门？你别血口喷人。”
侯夫人气得脸色发紫，说完便委屈的看着纳兰康，每次她露出这种神色，纳兰康都会软语对她，此时，她已经将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
“好了，这扇门到底是如何来的，我会查清楚的，岂有此理，卧榻之侧被人开了一扇门居然没人知道，这得亏是被云溪发现揭了出来，否则，哪日府中糟了贼，那还了得？”
老夫人见纳兰云溪和侯夫人各执己见，不由得心中烦乱，出声喝道。
正在这时，李贺押着一人匆匆赶了回来，见侯府众人都在这里，不由得上前几步朗声说道：“老夫人，属下已经去黑市打听清楚了，确实有位叫秋夫人的女子高价向大戎人出售过优质米。”
李贺办事很是稳妥，将自己查到的情况都详细的禀报给了老夫人和纳兰康。
“那此人又是谁？”老夫人看着他带回来的那人，扭头问道。
“这位便是负责那位秋夫人和大戎人交易的中间人，此人名叫平青，我们在黑市的时候有个神秘的蒙面人抓住了他，将他交给属下，说他知道关于秋夫人的事，属下便将他带了回来。”李贺将那人的来历简单说了一遍。
“恩，那秋夫人究竟是谁？你看看眼前的这些人里，可有和你交易之人？”
老夫人没心思管那蒙面人是谁，想来也一定是沈素秋平日里为人不善，得罪过的人，她关心的是这件事情的结果。
那人看起来一副精明的样子，却似乎有难言之隐，听了老夫人的问话后乖觉的抬起头扫了一遍在场的众人，然后一伸手指向沈素秋。
“就是她，虽然秋夫人每次和大戎人交易的时候蒙着面纱，但小的一眼便能断定，她的身形气质和她分毫不差，而且，小人这里有她交易时写的手书。”
青平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纸，双手递给了一边的纳兰康，纳兰康并没有看内容，而是淡淡扫了一眼那手书下面的印章，正是沈素秋平日里所用的私人印章。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建造小门，堂堂侯府夫人抛头露面去黑市上和大戎人做生意，真是岂有此理。”
纳兰康看了那私人印章之后便已经断定这件事是真的了，他一把将手书扔到她的脚下，指着她气氛的说道。
到这时，侯夫人也知道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隐瞒下去了，只是脸色灰败的垂着头轻轻啜泣。
“祖母，父亲，请你们原谅母亲，母亲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她是有苦衷的啊。”
纳兰云若突然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的说道。
“身为侯府的当家女主人，居然私自做了这般有损侯府利益和颜面的事，还有什么苦衷？”
老夫人一敲拐杖，想到纳兰云若就要嫁入庐陵王，而侯夫人却做了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她到了王府如何能抬起头做人？
“祖母容禀，其实母亲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和哥哥。”
纳兰云若泪如雨下，肩膀抖动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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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门好像有点抽象，并不是真正的土墙啊，那里只是一个机关门，是用仿墙体材料做成的假墙，古人很善于弄这样的机关，并不是我脑洞打开啊…
051 处置
老夫人见纳兰云若跪了下去，毕竟她嫁给庐陵王也是光耀门楣的事，不能不给她面子，顿了顿才道：“身为侯府的当家女主人，居然私自做了这般有损侯府利益的事，还有什么苦衷？”
老夫人一敲拐杖，想到纳兰云若就要嫁入庐陵王，而侯夫人却做了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她到了王府如何能抬起头做人？
“祖母容禀，其实母亲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和哥哥。”
纳兰云若泪如雨下，肩膀抖动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和你哥哥？”老夫人听她提起纳兰云尘，顿时又是惊疑又是思念，语气也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是，哥哥在外面游学花销极大，尤其是今年花销竟比往年多了一倍有余，他数次暗中给母亲来信要求她派人给他送钱，所需数目庞大，母亲不想惊动您和父亲，只好将自己的体己钱都贴了出去，可这远远不够，再加上我的亲事，母亲说将来我无论到了哪家都少不了里外上下打点花钱，所需银钱也必然会很多，万般无奈之下才做了这些事，给哥哥和我存钱。”
纳兰云若哭哭啼啼的将侯夫人做这件事的初衷讲了出来。
“云若…”侯夫人待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干巴巴的叫了一声。
“什么？云尘来过信？他现在身在何处？”
在侯府中老夫人最疼的便是嫡长子纳兰云尘，自小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是真正的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纨绔二世祖，两年前外出游学至今未归，也没给家里人来个信，老夫人数次询问纳兰康没消息之后，也便不再问了，如今听到他居然来过信，不由得有些欢喜。
“母亲，云尘很快就会回来了，估计年后吧，总之，云若嫁人之前他指定能回来。”
侯夫人见提到云尘老夫人的口气明显软了很多，知道她心里真的疼爱纳兰云尘，所以多说说他的事，好让她减轻对自己的处罚。
“恩，就算云尘的花销大，他来信你也应该知会我和康儿，为什么要背着我们做下这等事？”
老夫人虽然对纳兰云尘心软，但对侯夫人却仍然严厉，仍不该惩罚她的初衷。
“哼，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守三从四德之训，竟背着我在府中开了一道小门出去做生意，这…这若是传出去了，成何体统？”
纳兰康对侯夫人淘换倒卖优质米的事也是十分震惊，他听说了之后，气得站了很久，才缓过劲来，开口说道。
“侯爷，母亲，是媳妇错了，请侯爷和母亲看在云尘和云若云烟兄妹三人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对天发誓，以后绝不会再犯这样的大错，如有再犯，天打雷劈。”
侯夫人此时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置之死地而后生，举着手发了毒誓。
“这…”老夫人看了一眼纳兰康，想到侯夫人虽然做了这样的错事，但她毕竟是三个嫡子嫡女的生母，又是当家主母，一时也犹疑不决，示意纳兰康做决定。
“娘，任何人做出损害侯府利益的事，儿子都不会轻饶，素秋也一样，这一次，便由您惩罚她吧，得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纳兰康对沈素秋还是有情意的，最终还是回护了她。
“好，康儿，既然你交给我处置，那我便当仁让不让了。”
老夫人心中有些不舒服纳兰康的态度，在娘和媳妇之间他终究还是站在了妻子的一边多一些，顿了顿，她才一咬牙道：“素秋，今日起，你就将管家之权也交出来吧，你这样的做为，我终究还是不放心，以后，让四姨娘掌家，云若管理生意，你便在你的院子中安心的教习云若吧，等她出嫁之后，若你的表现尚可，我再将掌家之权交给你。”
“什么？老夫人。”沈素秋没想到老夫人对她的惩罚这么严重，先前就剥夺了她的生意管理权，现在连掌家之权也夺了去，听她话中的意思，还要她禁足，只教习纳兰云若掌家之术，这个有什么必要专门教习的，纳兰云若早就学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哪里还要他一门心思教？所以她愣住了，看着老夫人喃喃的说道。
“祖母，您不能连母亲的掌家权也夺了啊，她若是不掌家，又如何教我？”
纳兰云若也惊慌的说道。
“云若，以后你在你母亲那里学习了掌家之术，便协助四姨娘管理侯府内院事物吧，就这么定了，这件事也就揭过去了，从现在开始，素秋便去祠堂中跪上三日吧，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好好忏悔吧。”
老夫人并没有听纳兰云若的话，这样的惩罚对侯夫人来说已经算轻的了，若不是她的确在侯府没功劳也有苦劳，又为侯府生育了嫡子和两个嫡女，她偷偷出府去黑市这一条罪名便足够休了她。
“母亲…”纳兰康也觉得这样的惩罚有些重，但又不好当面开口求情。
“康儿，就这么定了吧，明日开始，你便将家里库房的钥匙和侯府的账本也全部交接给四姨娘。”
老夫人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是，儿子遵命。”纳兰康知道老夫人的脾性，她若是定下来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儿媳遵命。”侯夫人一下子坐到在了地上，良久，见纳兰康也应了，才又撑着勉强答应了一声。
“好了，都散了吧。”折腾了大半日老夫人也累了，最后命众人散去。
正在这时，管家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向几位主子行礼后，他才急急的道：“老夫人，侯爷、夫人，庐陵王来了，奴才已经将他请入会客厅，庐陵王请侯爷和夫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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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亲自询问
听到庐陵王来了的消息，纳兰云若脸上一喜，暗道这下也可以借着庐陵王的势让祖母对母亲的惩这事罚轻一些了。
“祖母，求祖母看在云若即将嫁入庐陵王府的份上，免去对母亲的惩罚，若是让庐陵王知道这事，日后云若嫁入王府岂不是要给王府的人小瞧了去？”
纳兰云若当即跪下和老夫人求情，也故意指出燕翎的身份，意在提醒她。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改了，这惩罚已经是轻的了，就算庐陵王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我们侯府是知礼的人家，怎么会因为这样的事就让你没面子？”
老夫人这回是铁了心，誓要好好给侯夫人一个教训，所以连纳兰云若的话也不听，即使将来她成了庐陵王妃，那也还是她的孙女，难道她还能不尊长辈？
“母亲，儿媳愿意领罚，只是这掌家之事毕竟关系着侯府一大家子人的吃穿用度，四姨娘从未掌管过，儿媳怕她一时掌管不来，不如让她也跟着儿媳先学习一段时间再由她掌管。”
沈素秋见抬出庐陵王也没办法让老夫人改变主意，知道这次她是做得过了，这顿惩罚是无论如何都免不了了，于是又想了个办法准备先拖着，若是老夫人答应让四姨娘先跟她学习一段时间，她一个小妾还不是任由她捏扁搓圆？
老夫人抬眼向她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好吧，就让四姨娘先跟着你学一段时间吧，这段时间之内，仍由你来掌家。”
“多谢母亲。”侯夫人见终究还是扳回一局，虽然惨胜，但好歹暂时掌家权还在她的手里。
“恩，不是说庐陵王来了？先去见见他吧，别让王爷等久了。”
老夫人最终叹了口气，对纳兰康说道。
“是，母亲。”纳兰康答应了一声，便扭头瞪了一眼沈素秋，然后率先迈步向会客厅走去。
纳兰云若和纳兰云烟恨恨的瞪了纳兰云溪一眼，也都跟着沈素秋走了，纳兰云溪不愿和他们走在一起，等他们走出去好远才慢腾腾的跟了上去，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对了，李侍卫，我有一事想要问你。”纳兰云溪在看到李贺的时候突然想起抓了青平之人，不由得又站下问道。
“三小姐有什么事尽管问。”李贺对纳兰云溪心中是有些敬服的，所以听到她问话便恭敬的行了一礼回到。
“你说你去黑市上查秋夫人的时候，有个蒙面人抓了青平叫你带回来的？那人可还说什么话了？”
“三小姐，那人还真的说了一句话，他说若是三小姐询问的话便让属下偷偷告诉三小姐，说您一定能猜到是谁。”
李贺顿了顿模仿当时那人说话的语气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
纳兰云溪无语了，她怎么能猜得到？最起码给个提示啊，不过想来能做这件事的人必然是帮她的，她心里便放心了，成日里被侯夫人母女三人设计陷害，她现在都快得了被害妄想症了，任何一件事她都能不由自主的阴谋化。
“恩，我知道了，你去吧。”纳兰云溪见李贺站着不动，还在等着她的回话，摆了摆手让他离开，才和绿意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心中暗道庐陵王今天前来大概是为了亲自告诉纳兰康和侯夫人下聘及成亲的日期吧，看来燕翎还真的对纳兰云若挺上心的，只是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了一起？以前，她和燕翎可是从来都没见过面的，他也从不曾来过府中的，他们又是如何相识相恋的？
“三小姐，侯爷请您去会客厅。”她心中正寻思着这件事，便见管家匆匆向这边走来，请她去前厅。
“请我去做什么？”纳兰云溪又是纳闷又是郁闷，难道燕翎是来管她要这手镯的？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这通体黑色的碧玺镯。
“奴才不知，三小姐快去吧。”管家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去吧。”
纳兰云溪也知道问他一定问不出什么来，只好摆了摆手，转身往前厅而来。
到了厅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