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俏王妃-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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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万一娘子因这事和我有了隔阂,我又拿什么换回她?她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谋划最后求得的妻子,是我这一生最珍贵的宝贝,我不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
容钰这话句句刺心,他刺得不仅是容国公的心,还有此时已经陷入癫狂的苏玉落的心,容国公痛心疾首,满眼绝望目光幽深的望着他,在听了容钰的这些话之后,终是气息激荡,忍不住“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
“靖儿,冤孽,冤孽啊……”容老太君见自己最孝顺的儿子和最疼爱的侄孙女都被刺激成这样,顿时也气得脸色发白,拄着拐杖一步一拐的走到容靖身旁,伸手去扶他。
“母亲,是儿子当初错了,儿子对不起允儿,也对不起钰儿,如今,钰儿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毁了,儿子是容家的罪人啊……”
容国公终于承受不住,喊出了容钰的母亲公孙允儿的名字,楚秋歌此时也早就奔过来扶着他了,此时见他这般也心如刀绞,她嫁给容靖十几年,在他心中的地位却始终比不上公孙允儿,哪怕她早就死了,但还却还是扎根在了容靖的心底,那怕自己和他已经有了儿女,他的心里一直挂念的还是公孙允儿和她的孩子。
“夫君,你吐血了,妾身先扶你回去疗伤吧。”
楚秋歌看着容靖这段日子日益苍老的容颜和雪白的头发,心中痛不欲生,眼泪婆娑的说道。
容馨容钰和容洛三个见容国公受了伤,也齐齐奔过来围着他问长问短,容钰看着这一幕,心中空落落的,却也有一根刺刺在了他的心上,他终究忍不住转过了头。
这一幕是他在梦中都曾经渴望过的事,自己和姐姐,还有母亲,父亲,一家人围在一起,其乐融融,哪怕是生在民间,长在最普通的家里,他都甘之如饴。
“大哥哥,你太过分了,父亲还不是因为心疼你,想要要到那药引给你解毒,才如此么?你居然说出那样的话忤逆他,太过分了。”
容馨拽着容国公的袖子哭了半晌,才抬起头,恨恨的看向容钰指责道。
容钰目光狠戾的看了她一眼,她立即就住了嘴,又是害怕又是愤怒的低下头去。
而纳兰云溪却没再出声,她此时和容钰心意相通,又岂能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她只是笑了笑,看着容国公一家人围在一起对你容国公嘘寒问暖,却忽略了容钰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只不过他又何曾像对待容馨姐弟三个对待过容钰姐弟一次?
苏玉落将那蛊虫毁灭,此时才慢慢的冷静下来,心也随着蛊虫的毁灭渐渐的死去,她知道,她愤怒之下将这蛊虫一毁,那自己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她心中此时是满满的恨意。
她恨纳兰云溪抢走了容钰,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为了她什么事都肯做,她恨容钰绝情至此逼着她毁了药引,她也恨容国公答应要将她嫁给容钰却终究没能让她得偿所愿,她甚至恨容老太君自小就将她接到容家,给了她当容家主母的希望,却让她在这一刻终究绝望,希望破灭。
“玉落……”老太君让楚秋歌母子几人将容国公先扶回院子中休息去了,此时她又转过头来看着苏玉落,有些心疼又有些愧疚的叫了她一声。
“老太君,保重……”
苏玉落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她的希望已成泡沫,数十年来只做了一个梦,而她也一直为了这个梦而努力着,此时,她的梦也终于该醒了,所以,她失魂落魄的扭头看了一眼老太君,忍住心中悲伤空洞的说了一句话,便转身一步一步往国师府大门外走去。
“苏玉落,还是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为夫君配制解药,这一点,毋庸置疑。”
纳兰云溪见她这次倒没有像狗皮膏药般贴着了,而是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国师府,突然想起这件事便又在她身后说了一句,这句话她早就想说了,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日这个场合,她觉得说这句话很合适。
“哼……”苏玉落停下脚步,只是站着,头都没回,等她说完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继续往外走了出去。
容钰和纳兰云溪圆了个房,就闹出这般惊天动地的事来,差点翻了天,待容家众人都走了之后,公孙婉儿喝退了下人,然后也神色焦急的问道:“表哥,苏玉落毁了的,可是真的药引?”
容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是真的。”
“哎呀,那这可怎么办哪,那你……那你以后就真的要一辈子都解不了毒了?”
公孙婉儿听了之后不由得大叫出声,无线惋惜的问道。
“不知道,看天意吧。”容钰没有正面回答,模凌两可的说道。
“算了,折腾了这一大早上,我们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呢,我们回去换衣裳,准备进宫吧,百花宴好几天呢,估计也有的折腾。”
纳兰云溪见容钰此时冷冷的,公孙婉儿问话他也懒得回答,知道他心里是因为容国公方才吐血而难受,便不再提这件事,推着他的轮椅往回走,准备换进宫穿的朝服。
容钰没说话,任由她推着她进了屋,帮他换了衣裳,然后又让绿意和翠竹端来早饭,他心中有些梗,吃不下去,只喝了一碗粥,公孙婉儿也知道他大概是因为容国公,所以不高兴,也聪明的没有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是安静的和他们一起吃着饭。
吃晚饭,纳兰云溪终于和容钰还有公孙婉儿上了马车,启程去驿馆中,皇帝命所有的大臣家眷去那里,和各国使臣团汇合,然后再一起进宫。
容钰这么多年遇到多少堵心的事啊,他早就习惯于调节情绪了,等他们上了马车的时候,他的情绪已经调节过来了,他和纳兰云溪坐在一起,然后拉着她的手道:“娘子,你记住你说的话,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相信我,能为你解决一切,无论任何时间我对你说的任何话,都是我发自内心的话,绝无半句虚言,我发誓……”
容钰说着还煞有其事的竖起手掌,纳兰云溪忙伸手握住他的嘴,忍不住凑过头去在他的耳朵上啃了一下,才轻轻的,柔柔的道:“此生,绝不敢辜负夫君情意,无论有任何事,我都会告诉你,都会无条件的……相信你。”
她说着这样肉麻的情话微微有些脸红,但这一举动却又击中了容钰的心脏,他忍不住翻身一把就将她压在了马车中的软榻上,开始耳鬓厮磨起来。
今日不仅大街上人山人海,连驿馆中也是满满的人群,长长的街道上到处是朝中大臣以及家眷的马车,首尾相连,停满了整个街道,容钰几人到了的时候,别人都早早的就到了。
因为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他们只和公孙婉儿自顾自的来了驿馆中,却没有等容国公等人,想来他被自己气得吐血,估计也是不愿意见他的吧?还不如就这样分开的好。
国师府的马车是有专门的停车位的,他们到了之后,接待的礼官忙上前迎接国师和纳兰云溪,此时燕翎已经等着容钰了,皇帝的旨意是所有的大臣和家眷在这里汇合,然后由燕翎和容钰带领群臣和各国使臣团直接入宫。
今天第一天,自然是以观赏百花为主,本来东陵举办这个盛会的主旨便是百花会,所以赏花是第一天就要进行的内容。
容钰几人到了驿馆之后,就见燕翎和礼部官员正在清点各国使臣团人数,看样子已经差不多了,他这一来,直接整装出发就是了。
燕翎正坐在上面的椅子上看着礼官挨个儿清点人数,便看到纳兰云溪推着容钰走了进来,他的目光顿时落在了她的身上,也觉得她今日和往日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的眉宇间是藏不住的风情,不再是如少女般含苞欲放的青涩稚嫩,举手投足间尊贵优雅,像是成熟的蜜桃般脸上泛着诱人的光泽,他不像容钰一直是个雏儿,他早就经历过女人,所以一看纳兰云溪这副样子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心中暗暗的炸开了一个洞。
他有些痴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暗道难道她们已经成了真的夫妻?明明上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没有如今日这般的风韵,而这次就成了这样了,她明明应该是自己的王妃,是自己从小就定下的人,而如今,她却已在别人的怀里绽放,为他人生为他人死了,他心中不由得愤怒起来。
“国师为何来得这般晚?你可知道父皇让你和本王一起带领朝臣和使臣团进宫,本王都清点完人数了,你才姗姗来迟,这是何故?”
燕翎等容钰和纳兰云溪走到跟前,目光也一直追随着纳兰云溪,待容钰咳嗽了一声,才看向他愤愤的质问道。
“王爷也知道,本国师和夫人正值新婚,有时候晚上难免闹腾得晚一些也是常有得,昨儿个娘子太诱人,本国师便没忍住闹得厉害了些,今儿个就起得晚了,所以才来迟了,还望王爷莫怪,好在王爷勤奋,已经清点完了人数,本国师刚好还来得及和王爷一起带领群臣进宫。”
容钰眼尾斜挑,轻蔑的看了一眼燕翎,故意将自己和纳兰云溪已经圆房这件事也隐晦的告诉了他,以前是因为没有圆房,他要护着纳兰云溪的名声,所以没有到处宣扬,而如今他一旦与她真的圆房,生米做成了熟饭,恨不得全大陆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尤其是燕翎,他和纳兰云溪成亲这么久了,他居然还觊觎着她不放,本来他也不愿将这些闺房之事向外人泄密,但看他方才虎视眈眈看着纳兰云溪的目光,他就恨不得抠了他的眼珠子,叫他再看,所以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燕翎的脸色果然一变,随即便冷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而眼睛却一眼一眼的瞟向纳兰云溪,纳兰云溪只是装聋作哑,眼睛看着前方,装作没听到二人的话。
“钰儿,弟妹,你们终于来了?我还说你们怎么还不来,还想着你们再不来,我便要派人去看看你们了呢。”
容雪此时却凑了过来,欢喜的拉着纳兰云溪的手说着话,她倒是没在意她们圆房的事,反正,在她看来,圆不圆房,根本影响不到二人的感情,她只是想要急着谢谢纳兰云溪,所以才找了过来。
“姐姐,给叮叮当当的衣裳可喜欢么?”
纳兰云溪笑了笑,刚好避开燕翎的目光,和容雪说起话来。
“弟妹,你那衣裳太给力了,我今儿给叮叮当当穿上抱着他们从马车上一下来,立即就别一群贵妇们包围了,纷纷梗着脖子问我那衣裳从哪里买的,真是一群乡下人,眼皮子浅,我们王府的衣裳什么时候要买了?我便将这是你做的告诉了她们,把她们各个儿羡慕的呀眼睛都直了,纷纷想要找你讨教呢。”
“哎,对了,弟妹,不如,等百花盛会之后,我们开一家这样的衣裳店面,既能做了卖又能自己穿,岂不两全其美?”
容雪从来没有做过生意,那日在国师府吃了秋瓷做的蛋糕,对于他小小年纪就会做生意羡慕不已,今儿被一群贵妇围攻,她心中一亮便想到了这个法子,若是这衣裳做出来,京城那些爱攀比爱稀罕物件儿的贵妇们,一准儿疯抢。
“好,姐姐,我忙不过来,这件事就交给你去筹备吧,到时候我给你画图样子,你来着手张罗,有什么事我再帮你。”
纳兰云溪痛快的答应下来,这样给她找点事做也不错,省得她整日闷在安亲王府寂寞。
“太好了,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我今儿回去就开始张罗了,到时候让你姐夫帮我推销推销,那银子还不是滚滚来?”
容雪一听纳兰云溪答应了,顿时高兴的什么似的,立即就和她说起了未来。
纳兰云溪摇了摇头,然后就听到容钰说:“清点完了,我们便即刻进宫吧,想必陛下已经在宫中等急了。”
皇帝下令在这里清点人数,其实就是先进行一个总体的盘查,毕竟此事关系到各国使臣团,事关重大,要防止有奸细混入宫中捣乱,这次百花宴上的防卫工作是由燕翎负责的,所以他也不敢大意,在这里就先进行第一轮的盘查。
“嗯,立即出发。”
燕翎一声令下,便率先走了出去,先是各国使臣团走在最前面,之后才是朝中大臣和家眷,最后是御林军和防卫军,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出发往宫里而去。
容钰和燕翎骑着马在队伍的最前面带路,纳兰云溪却和公孙婉儿容雪坐一辆马车,几人还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做生意的事儿,公孙婉儿也加入了进来,她和容雪都觉得又新奇又刺激,所以走了一路,说了一路。
因为有大军相互,所以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队伍安全的进了宫,到了宫门前,所有人都要下马车步行入宫的,纳兰云溪几人下车后,一眼便看到苏瑾和裴逸也在人群中,她想到还有一件要紧事要问裴逸,便让容雪和公孙婉儿先走,她到苏瑾和裴逸那里去了。
“舅母,表哥。”
纳兰云溪叫了一句,二人夹杂在人群中一时没卡到她,听到她的叫声,顿时转过头来,见是她,苏瑾顿时高兴的叫了一句:“云溪。”
裴逸也含笑向她点了点头,纳兰云溪拉着苏瑾一边走一边扭过头问裴逸道:“表哥,你知道弩箭么?”
裴逸似乎怔了一下,才打算开口回答她。
正在这时,突然有几人窜过来挤了一下纳兰云溪,便将她和裴逸苏瑾分开了,裴逸见她被人群分开,忙拨开人群要过来拉她,却听得一声尖叫响起:“逸儿,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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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郎情妾意
宫门之内,人头攒动,裴逸刚刚分开拥挤的人群,到了纳兰云溪身边,便听到身后响起一声尖叫,他顿时转头去看苏瑾,只见苏瑾满面焦急,厉声尖叫着,而人群尽头,一只弩箭如流星般飞速向自己的心口射来……
裴逸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他完全可以躲开那箭矢,但他若躲开,这样来势汹汹的箭必定会伤到其他人,而纳兰云溪就在他的身后,此时他更不能躲。
他唇角微撇,冷笑一声,那箭已经飞到身前,他身子突然一跃而起,一个空翻伸手在箭身上一握,箭矢的力道去而不减,他借着箭矢的方向向前一飘,然后稳稳的落在地上,那箭也随即被他捏在了手中。
只是他用武功强行阻了那箭的去势,只听“咯嘣”一声,箭在他手中断为两截,而他的手也也被震得流出了鲜血。
纳兰云溪和苏瑾一前一后分开人群跑到他跟前,纳兰云溪一把拉住他的手掌急急喝道:“表哥,你怎么样?”
“逸儿……”此时苏瑾也挤了过来,她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裴逸面前,生怕方才射箭之人再次袭击裴逸。
“我没事,不要紧。”裴逸拿着那支断箭看了一眼,然后丢在地上。
纳兰云溪见他虎口被震得流出了鲜血,忙掏出帕子细心的给他包扎好。
此时只听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狂笑,紧接着便听到一声邪肆的声音响起:“大胆龟孙子,居然敢在皇宫行刺,上次便让你跑了,这次爷必然绕不得你。”
话音一落,便见公孙锦的身影一飞而起,迅速往箭矢射来之处飞了过去。
“锦儿,不可……”纳兰云溪见是公孙锦,忙喝了一声,却来不及了,他的身子早就如闪电般飞了过去,她只好摇了摇头作罢。
那刺客既然敢在这宫里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行刺,那必然是有所依仗,要不就是后台过硬要不就是对宫里的地形无比熟悉,怎么可能让他追得到?看来,这次又要让他失望了。
“逸儿,你怎么样?”苏瑾见纳兰云溪给他包扎伤口,有见他其他地方完好无损,不禁松了口气问道。
“娘,我没事,刺客也只是想给我个警告而已,并不是真心想杀我,否则,那弩箭有连发的功能,他不可能只放一支箭。”
裴逸看着纳兰云溪专注细致的给自己包扎伤口,柔软的手掌不时轻轻滑过自己的手掌,一股暖流缓缓升起,但终究还是叹息了一声,抬头对苏瑾说道。
“表哥,那刺客要警告你什么?是想让你不要告诉我那弩箭的来历么?可是,放眼东陵乃至其他几国,这弩箭若是表哥都造不出来,那我不知道还有谁能造出来这东西。”
说话间纳兰云溪已经给他包扎好了手掌,她抬起头有些气愤的说道,
此时有刺客放箭,人群已被惊动,那些朝中贵族家眷的夫人和小姐公子们都慌乱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一刻刺客是不是还会再放箭伤人,一时间人群呼喊起来,有的甚至跑起来,想躲到安全的角落里去。
但是从宫门到大殿,这一路都是视野开阔的平地,哪里有藏身之处,众人纷纷惊叫起来。
燕翎和容钰也发现了这边的事,燕翎忙下了命令,不多时,便有一对御林军匆匆而来,在人群之外筑起一道城墙,纷纷拔剑对外,严密的监视着场外的动静,人群着才慢慢的安静下来,不多时又有条不紊的开始向宫里进发。
这个空档公孙婉儿和容雪也到了纳兰云溪的身边,公孙婉儿一把拉住纳兰云溪上下打量一番,一惊一乍的问道:“表嫂,你怎么样?”
“婉儿,姐姐,我没事,那刺客并不是征对我,而是征对我表哥。”
纳兰云溪摇了摇头,然后向公孙婉儿介绍了一番裴逸。
公孙婉儿见了裴逸先是眼睛一亮,然后便长大了嘴巴,脸上瞬间飘起两朵红云,有些小心翼翼的羞涩的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道:“裴公子,婉儿……久闻大名,这厢……这厢有礼了。”
裴逸看了她一眼,温润的脸上有一些疏离,淡淡的道:“姑娘不必多礼。”
“哎呀,婉儿,我表哥是不是温润如仙,出尘如雪?你可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他心里呀才不是这样的呢,他可变态着呢,他以前被人称为变态呢。”
纳兰云溪见公孙婉儿对裴逸露出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