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俏王妃-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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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找了间酒楼的雅间,边吃饭边做最后的告别,席间,唐少卿突然端了一杯酒敬纳兰云溪。
“公主,当年我父皇带兵和北疆东陵攻打大尧,实属无奈,本太子知道,这一杯薄酒不算什么,若是恳求公主别计较,那这理由太单薄了,只是想要表达少卿的意愿,若是公主日后重振大尧,想要来报仇的话,少卿也绝不会有怨言。”
纳兰云溪怔了怔,倒是没想到唐少卿会这么直白,知道自己若是选择做大尧公主,那和北齐北疆三国便都有了愁怨,当年大尧国破家亡是他们三国联手所为,自己如果决定报仇的话,那便不是只和东陵有仇了。
“太子殿下,将来的事谁也没法说清楚,只是如今,这一路来,多谢太子殿下的照应,云溪这里谢过了。”
纳兰云溪饮了他敬的酒,却也没回应他的话,只是谢了他如今的帮扶,以后的事她也说不准,若是她决定复国报仇的话,那自然肯定不会和他客气了。
二人心知肚明,唐少卿一笑坐下,然后才转头问容钰和容雪:“二位都是东陵贵族,一个是国师,一个是安亲王妃,不知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唐少卿的这个问题也正是席间众人想问的,容钰和容雪毕竟已经在东陵安家立业,而且容雪还和安亲王生了两个孩子,此次她出来,孩子和安亲王都留在京城,此时安亲王也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
容钰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国师之位算什么,我在东陵这么多年的苦心筹谋,目的已经达到,再留在东陵也没什么用了,所以,以后自然不会再回东陵,只是,姐姐必须得回去,如今太子继位,你回去有皇后和安亲王的庇护,不会有事,不过,这也不是长久的打算,燕翎大权在握,倘若他想拿你威胁我们,那新皇和皇后想必也没办法,这件事……最终还需要你自己做决定。”
“钰儿,我决定了,等我们将父亲送回落日族,和母亲合葬在一起之后,我便会启程返回东陵,暂时,我应该不会有事,慢慢商量也不迟。”
容雪顿了顿才抬起头看了一眼众人,有些失魂落魄的说道。
这件事她一时之间也难以做出抉择,毕竟她和安亲王感情深厚,安亲王自小便护着她,长大嫁给他之后,他更是用自己的全部精力宠她爱她,若是要她放下他,放下孩子,那是不可能的。
“姐姐,为今之计,我们还是先跟着锦儿和婉儿回到落日族,将他和母亲安葬在一起之后,再做打算吧,东陵如今皇帝驾崩,又有新皇要登基,恐怕也顾不上我们,刚好能让我们喘口气,先安葬了父亲再说。”
纳兰云溪凝眉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缓缓说道。
说实话,虽然如今几国已经都知道了她是大尧公主的事,可是,她只有母亲秦玉蓉留给她的手镯为证物,除此之外,并没有继位的圣旨或者能够号令大尧群臣的东西,如果就这样回到大尧的话,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而且容国公身死的消息想必很快便会传回大尧,东陵也一定会重新派人到大尧驻守,接管大尧,她想立即就回到大尧复国,恐怕还得好好筹划一番,并没有那么容易。
“也好,如今当务之急,也只能是这样了。”
容雪点了点头,神色萎顿的说道。
“秋白,我还有件事想和你说,如今阿蕊的情况并不好,虽然东陵皇帝死了,但是她服用解毒丹也有些日子了,却总是不见好,我想将她带回北齐,寻找当初研制这相思丸的巫医,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令她的身体恢复过来,况且,你母亲还在东陵,也可以让她们早些见面。”
这时,唐少卿又说话了,他知道秋家是大尧的忠臣,这次秋白估计会跟着纳兰云溪,但他又放不下秋蕊,所以只好提出这样的要求来,想要带秋蕊一起回北齐。
秋白思虑了一番,最终点了点头,看向秋瓷道:“瓷儿,你和太子一起回去吧,将蕊儿送回去,看看母亲有没有办法彻底治好她,如今看来,这解毒丹虽能解了她的毒,但是她这身子也亏损的太厉害,一时半刻恐怕难以恢复。”
秋瓷不舍的看了一眼纳兰云溪,最终点了点头,自家哥哥的要求她还是要遵循的。
一行人商议定了之后,吃晚饭便分成两路分道扬镳,北齐太子唐少卿带着他的太子卫队和秋蕊秋瓷回了北齐,纳兰云溪一行人带着唐国公的尸体出了北齐,进入大尧,直接往落日族去了。
到了落日族后,容钰和容雪拜见了公孙锦的父亲,他们的舅舅,又将容国公的事和东陵发生的一些事都告诉了他,公孙族长没想到容国公当年居然是这样投降的,也是一阵感叹,最后帮着容雪容钰二人安葬了容国公。
接下来,便是纳兰云溪将要回归大尧了,几人商议了一番,要如何回归,一时间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容钰一边准备将容雪送回东陵,一边让众人先在落日族休息几日再做决定。
将容国公和公孙允儿葬在一起之后,也算了却了他最后的心愿,因为公孙族长的极力挽留,容钰便和纳兰云溪在落日族住了几天,一路舟车劳顿的,也需要好好休息几天。
容钰如今已经能行走自如了,公孙族长在接风宴上看着他的腿也无大碍了,终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父亲当年还是信不过我啊,若是他将实情告知于我,我又何苦和他断情绝义,这么多年都老死不相往来,他究竟背负了多少又忍耐了多少?我……对不起他啊,同在大尧,居然这么多年都没有替他分担一些。”
“舅舅,这也不怪你,当初父亲和秋伯父为了大尧臣民不受屠戮,定下这样的计策,也是无奈,知道的人越少便越安全,这又怎么能怪你呢?”
容雪见他面上露出后悔的表情,也叹了口气开口安慰,连她和容钰做子女的都误会了容国公,以为他是真心投敌叛国,也难怪舅舅会误解了。
“钰儿,接下来,你们有何打算?我落日族和皇天以及赤水两部,虽然属于大尧,却并不受大尧管制,这是当年大尧帝后承诺的,如今公主想要复国,我可以联络其他两部支援公主,我们虽不受大尧管制,却是成三足鼎立之势守护着大尧,对大尧绝不会坐视不管。
只是大尧当年被灭国之前,我们并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等收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杀了秋寒将军并归顺东陵,我们想要施救也来不及,之后大尧皇室也并没有留下后裔,所以才一直这么拖着。”
酒过三巡之后,落日族长突然对纳兰云溪说道。
“多谢舅舅,如今我就算不愿复国,恐怕也由不得我了,而我在父亲身死当日,已经答应了他,一定会重新匡复大尧,并让大尧成为最强大的国家。”
纳兰云溪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给落日族长施了一礼,也向他道了谢,就是要结束他的帮助了。
她深深知道,她若是想复国,凭着一己之力和豪气干云是不行的,朝堂之事从来都是复杂的,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多一分助力便多一分希望,所以,她才欣然接受了落日族张的帮忙。
“恩,公主以后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说,这次,我便将锦儿和婉儿也都给你,让他们跟着你和钰儿,一起匡复大尧。”
落日族长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道。
公孙婉儿闻言一阵高兴,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尽心尽力帮助纳兰云溪。
入夜,容钰和纳兰云溪回到族长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后,绿意几个丫头上来伺候二人梳洗后,纳兰云溪便让她们也早些去休息,一路劳顿到了这里又马不停蹄的安葬容国公,都早就体力透支,累得不行了。
待她们都退下之后,容钰一把抱起纳兰云溪朝榻上走去,这些日子一直在奔波,二人几乎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亲热了,纳兰云溪本来很累,想要休息,但看到他眼中跳动的小火苗,便知道他忍得也很辛苦,而且为了她他算是叛出东陵了,顿时心生怜惜,便任由他将他压在榻上急急的亲吻抚摸起来。
这一次也许二人交流得少了,而且一路上也没怎么在一起过,所以二人都格外的热情,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夜,才云歇雨收,又抱着她泡了半晌热水浴,换上干净的寝衣躺在榻上。
“娘子,这下,我可是一无所有了,以后,还要娘子养我啊。”
容钰见纳兰云溪也没有睡意,这次还不错,他总算是尽兴了一回,她也没有像前几次每次都被累得昏睡过去,便搂着她和她说起话来。
纳兰云溪其实不是不累,而是她挣扎着不睡,如今容钰的腿已经痊愈了,走路也和正常人一样了,这比她预期的快了些,但她也有一些疑惑想要问他,所以才一直强行命令自己清醒着不睡过去。
“夫君,有些事我想要问你。”纳兰云溪没理他的故作可怜,什么他一无所有了,他不是说他在东陵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么?还装什么装。
“嗯?什么事?娘子你问。”
容钰的双手依然在她身上游走,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们在东陵的时候,那支突然出现的军队是怎么回事?你从哪里调来的?还有,你说你在东陵本来就是为了找我,又是什么意思?你的目的完成了,你又有什么目的?你别想打岔,要老实回答我。”
纳兰云溪将这一路一来自己心中的疑惑和盘托出,若是夫妻之间还不能坦诚相见的话,那他们也就不算是真的夫妻了。
“哎,娘子,我知道瞒不过你,不过,我也没打算瞒着你,迟早是要跟你和盘托出的,只是希望,你不要怪我。”
容钰搂着她半晌,才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说罢,我听着呢,怪不怪你,我可不知道,要等听完了之后再做决定。”
纳兰云溪心中顿时生气了闷气,如今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每次她以为他已经直白的站到了自己的面前,可是它又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目的,这次也是一样,好像她反出东陵,他早就知道似的,她的一切也好像都在他掌握之中似的,这次,她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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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回国
容钰和纳兰云溪二人双双躺在榻上,纳兰云溪问完他话之后,他很久都没有回答,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今儿刚好是满月,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当空,散发着清冷的光辉,照进屋内,洒在屋里的人身上,纳兰云溪躺着的地方刚好对着月光,月影婆娑,淡淡的光晕打在她身上,如披了一身薄雾。
等了良久,就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不会说了的时候,容钰才轻叹了一口气,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缓缓开了口。
“那支军队是师傅留给我的,当年景宣帝和你父母本是师兄妹三人,而最后他们却兵戎相见,景宣帝痛下杀手,灭了你父母的国家,又拆散了他们,令他们国破家亡,妻离子散。
其实我师父早就堪破了天机,料到他们三人之间必有一战,但他是隐世之人,不管红尘俗世,而且当时他云游在外,并不在玉灵山,就算有心施救也来不及,当年我师傅下过命令,不许他们三人发生征战,否则便逐出师门,可景宣帝趁他不在玉灵山之际,终究还是对你父母下了手。
当年他们三人一战并没有人知道,不知景宣帝是如何胜了你父母的,你母亲除了在玉灵山学艺,本来就是一个神秘种族的巫女,只不过她自小命格异数,刚好被我师傅碰到,收归门下,带上山学艺,期间只回过她的种族一次,后来便和你父亲一同下山,嫁给了他。
而我那日调动的这支军队便是你母亲的部族派来保护她的,这支军队的实力非常强悍,我们那日即使和燕翎对阵,也绝不会输,当年大尧国破之时,你母亲也调来了这支军队,只是,没人知道他们是怎样败的,明明你的父母什么都占了上风,可是最后,败的却是他们。”
容钰说了冗长的一段话,先和她说了那日他调动的那支军队的来历,又说了她母亲的一些事,说完后将那支扳指从手上脱下来,递给她。
纳兰云溪此时还沉浸中他说的那些话中,没反应过来,见他将扳指递给她,不由一愣。
“这……这是什么?”她有点傻傻的问道。
“当年大尧国破,你母亲被掳走之后,她便派人将这扳指送到了玉灵山,交给我师傅,让他代为保管,将来将这扳指给交给她的女儿,我师傅当年心里虽然难过,却知天命难违,况且三个都是他的徒弟,他总不能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而当年景宣帝将我送到玉灵山学艺,其实也是想让我查探这支军队的所在,我艺成之后,师傅便将这扳指给了我,还告诉了我当年之事,并吩咐我寻找你父母的孩子……”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当时你和我定亲之时,难道就知道了?”
纳兰云溪想到关于自己是凤星的传言,心中只觉得无语,好像当初他也是冲着她是什么凤星来的吧。
“我师傅只说让我寻找凤星,而且说凤星是纯阴之体,当时秦皇后给燕翎定亲的时候便说过他是纯阳之体,需纯阴之体的女子相配,所以我那时便开始留意你了。”
容钰想到当初和她初遇之时,自己心里其实就莫名的有种熟悉感,否则他也不会出手救她了,他素来不是爱管闲事之人。
“那凤星之事是真的么?其实,这种不着边际的事,我心里素来是不太相信的。”
“凤星的确是存在的,只是……凤星其实只是代表一种星象与命格,并不能说明什么,至于皇帝为什么非要说开国帝师留下来的预言里说凤星会为祸东陵就不得而知了,要想知道这个秘密,恐怕还得去东陵皇宫查探一番。”
容钰此时头枕在双手上,悠悠的叹了口气,拧眉说道。
“你师傅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当年不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又为什么不救我父母?听你这么说,你师傅似乎是很厉害的一个人。”
纳兰云溪接过他递过来的那个扳指,心里有些怨怼的说道。
她看了一眼那扳指,见那材料和她手上戴着的这镯子都是同一种玉石材料,不禁伸手摩挲了一番。
“景宣帝当年本是半路拜师学艺,心中本来就不忿你父母,说我师傅偏心,而他率兵攻打大尧的时候我师傅并未在玉灵山,后来等他知道后也晚了,也没法再去责怪景宣帝了,我师父和你父母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深厚,这件事令他遗憾终身,自从我下山后,这些年便不知所踪,再没回过玉灵山。”
“你说的这些事可都当真?”纳兰云溪摩挲着那扳指想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问道。
说实话纳兰云溪听了容钰的话之后,觉得自己母族有些神秘,说自己的母亲是巫女,这样的称呼难道是说她会什么异能法术不成?最起码,她的种族也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事到如今,我还骗你做什么。”容钰嘴角上翘,无奈的笑了一声。
“那这么说,你当初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的身份了?”
“不是,第一次见你时,只是因为你的容貌和你母亲相似,心里怀疑而已,后来才慢慢确定的。”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我是凤星的?就因为纯阴之体?”纳兰云溪想到他方才的话,脱口问道。
“除了这个,还有你手腕上的镯子,这件事也许景宣帝都不知道,这个镯子不仅是你母亲的遗物,而且,这是象征着她的种族的东西,只有和她是同一种族且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戴得上,我在看到你戴着这镯子之后便基本确定了。”
容钰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本来当初他也没打算瞒着她,只是当初他和她没有半点交集,好多事没有水落石出,就算他当初说了,她也必然不信,贸然说出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图谋不轨,引起她的极力反对。
“那这支军队总共有多少人?”
纳兰云溪想了半晌,将她穿越而来之后发生的这些事一点一滴都想了一遍,却觉得命运似乎掌握在自己手中,却又似乎一切都是天意,冥冥中自有定数,当初她知道容钰对自己可能也有什么目的,以为他也认为她是什么凤星,听了凤星会辅佐明君的鬼话,以为他想谋朝篡位,所以才会和她成亲,没想到居然是奉了他师傅的命令。
“那日我用扳指调来的那支军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其余的人马也许还在你的母族之内驻守,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曾经也派人打听过关于你母族的事,却不得而知,连我师傅似乎知道得也很少,如今你若是想复国,这支军队刚好可以供你驱使。”
容钰摇了摇头,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关于纳兰云溪母族的情形,世间少有人知道,想要得到明确的消息,恐怕还得见到统领那支军队的人,或许才能打听到些情况。
“不,我复国不需要什么军队,若是能回到大尧,我要用另外的手段制约其他的国家。”
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只是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先回到大尧,恢复自己公主的身份,以大尧公主的身份先统辖大尧,安定大尧内政。
“好,当初师傅吩咐我寻找你以后,本来就让我助你,还给了我掌门信物,若是景宣帝有朝一日和我反目成仇,我便会以掌门的身份清理门户,他一方面是想利用我,让我为东陵效力,另一方面对我有所忌惮,也是因为知道我拿着掌门信物,所以这么多年才能相安无事,如今他虽然死了,我师父若是知道消息想必心里也会不痛快,虽然他当年犯下大错,但总是他的徒弟,他也曾悉心教导过他。”
容钰说完长长叹了口气,心里也是满满的感慨。
“原来如此,只是,你终究是我的小师叔,景宣为何不揭穿你的身份呢?还有,九公主也没有揭穿你的身份。”
纳兰云溪又想到了二人的辈分问题,虽然她是不计较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辈分的,但心里总觉得很奇怪,总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