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俏王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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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将来就嫁给叫花子吧,娘白教导你们二人了,没志气的东西。”
侯夫人也摇头气得叱道。
“对了,娘,你和大姐知道这件事了?”
纳兰云烟歇息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开口问道。
“恩,刚才我们就在说这事。”侯夫人向纳兰云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告诉纳兰云烟详细情形,纳兰云若点了点头。
“母亲,你又和大姐打什么哑谜?你们总是瞒着我。”纳兰云烟看到二人的神色顿时觉得自己被瞒着的感觉很不舒服。
“没什么,有的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那鲁莽的性子我不放心,反正不会是对你不利的事。”
侯夫人缓缓说道。
“哦,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知道呢,您啊,就好好偏心大姐吧,什么好的都给她。”
纳兰云烟突然有些嫉妒的说道。
“你放心,等你大姐富贵了,她还能不拉扯你?就算是娘,给你们二人准备的嫁妆也必然是一样的。”
侯夫人听了这傻里傻气的话才笑了一声,怜惜的说道。
纳兰云溪得了老夫人的吩咐便没有了后顾之忧,这日她寻了个由头去了沈素秋的院子询问这件事,却听沈素秋说林顺夫妇已经从庄子上回来了,刚好要过年了,庄子上也没什么人了,所以让他俩也回来了。
“母亲,不知这几日侯府发生的事您听说了么?祖母要亲自询问林顺夫妇关于云飞病中的一些事,祖母命我来问林嬷嬷她们二人的去处,要我亲自去接他们来侯府。”
纳兰云溪到了侯夫人的院子得知了林顺夫妇的去向后,缓缓开口。
“他们夫妇不是已经告诉你回来了么?她们的住处林嬷嬷知道,让她带你去吧。”
侯夫人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
“多谢母亲。”纳兰云溪没想到她这么容易便答应了这件事,她还以为来这里有一场硬仗要打呢,她还不知道会如何刁难自己呢。
“老夫人吩咐下来的事,自然要好好完成了,你去吧。”侯夫人似乎和她说话都不耐烦,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便打发她走。
“是,那云溪先告退了。”纳兰云溪暗道难得她这么好说话,她还不想和她这狠毒的女人待在一起呢。
“三妹妹真是好手段,一手迷惑人的本事炉火纯青,无人能及,如今连祖母都对你言听计从,宠爱有加了。”
纳兰云溪正准备告辞出去的时候,纳兰云若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大姐姐说的什么话?祖母再宠爱我有哪里及得上你和二姐姐?毕竟祖母将嫡庶之分还是看得很重要的,我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你和二姐在她心中的地位的。”
纳兰云溪暗中不耻,以前老夫人是如何疼爱她和纳兰云烟的,如今她只不过凭着自己的本事沾了一点老夫人的庇荫,她便如此嫉妒了,老夫人对嫡庶之分很看重,虽然她对侯夫人暂时可能有些失望,连带着对纳兰云烟和纳兰云若可能也有些疏远,但她知道在老夫人心中嫡女的地位还是比她高的。
“哼,你知道就好,在祖母心里,谁都越不过我和云烟去,你休想要凭着自己的几分狐媚子手段将她老人家也迷惑了。”
纳兰云溪一席话说得纳兰云烟十分中听,开口更加得意洋洋的。
“母亲,云溪先告退了。”纳兰云溪懒得理她,向侯夫人行完礼后看了林嬷嬷一眼便退了出去。
“林嬷嬷,你跟着她去吧。”侯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嬷嬷一眼道。
“是。”她会意,答应了一声便跟了出来。
纳兰云溪见林嬷嬷跟了上来,便叫了李贺跟着她还有何嬷嬷绿意,几人便出了侯府上了马车,往林顺家而去。
林顺家在西大街再往西最西边的一间普通民房中,这里是贫民乞丐聚居地,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林嬷嬷指引驾车的李贺七拐八拐的在胡同里绕来绕去,最后终于在一间低矮的土坯房前停了下来。
“三小姐,就是这里了。”林嬷嬷掀开马车帘子,指着前面的房子说道。
“哦,好,不知嬷嬷和林顺夫妇是什么亲戚?”
纳兰云溪暗道不知道亲疏远近关系如何?
“她是我本家里的远房亲戚,说起来并不算很近,但是为人本分老实,日子又过得艰辛,当初他们求到了我名下,我才将他们介绍给夫人的…”
林嬷嬷说着说着猛地住了嘴,顿时有些恨恨的看了纳兰云溪一眼,她一时被她温软的话语蒙蔽了,忘记了自己的主子和她是死对头,居然和她说了那么多。
“恩,我们下去看看吧。”纳兰云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微着点了点头说道。
林嬷嬷沉着脸尴尬的当先下了马车,紧接着何嬷嬷和绿意也下去,扶着纳兰云溪下来。
绿意当先走向那扇破破烂烂的门,敲了敲然后提高声音喊道:“有人吗?”
等了一会儿不见里面有声音传来,却隐隐听到一阵哭泣声。
“有人吗?开门啊…”绿意显然也听到了那隐约的哭泣声,所以拍门拍的更急促了。
“吱呀”一声,过了很久,那扇破门才被从里面打了开来,一个瘦小干巴的老头眼睛通红的探出头来问了一声:“谁呀?”
那老头声音沙哑,如夜枭一般,几乎发不出声,见绿意身后还站着几个人,顿时目光警惕的看向几人。
纳兰云烟扫了一眼林嬷嬷,林嬷嬷忙上前几步问道:“林顺,你这是怎么了?”
“林嬷嬷?”林顺诧异的看了一眼林嬷嬷,似乎没想到她怎么会突然来他这破地方?
纳兰云溪细心的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待听到林顺叫林嬷嬷时,便确定林嬷嬷带她来的地方不假,他们之间确实不是十分亲厚的亲戚关系,大概只是本家里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吧。
“是啊,这是侯府的三小姐,我这次带她来是有事要找你的。”
林嬷嬷顿了顿才向他介绍了纳兰云溪。
“啊,那…那快请进吧,只是我家贫寒,怠慢贵人了。”
林顺闻言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说着,一边将门拉得更开,将纳兰云溪几人往里面让。
“林顺,你为何这般模样?”纳兰云溪站着没动,她没有立即就进入院子中,而是看着林顺狼狈落拓的模样诧异的问道。
“回三小姐,奴才的老婆子昨夜里去了,奴才正在给她张罗后事。”
林顺说着又伸手在眼角抹了一下,难过的说道。
“什么?你说林氏过世了?”纳兰云溪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怎么会这么巧?她刚来找他们夫妇,这林顺的老婆便去世了,这是巧合还是期间有什么猫腻?
不过想想应该只是巧合,照顾纳兰云飞的是林顺夫妇,并不是林氏一人,若是有人要害他们,那林顺必然也已经死了,看他难过的样子真真切切,应该是正常死亡。
“是,小人前天进山砍柴,将老婆子安顿在家里,我这老婆子因前几年儿子被征去当兵受了刺激,这两年一直有些神志不清,发起疯来经常到处乱跑,也是我粗心大意,走的时候不忍用绳子拴着她,她在家里等了两日大概饿极了所以在家里四处疯跑,因此摔下了地窖,小人回来后见她不在屋里,所以到处寻她,最后才在地窖里发现了她,没想到她已经去了,可能摔下地窖摔坏了脑子。”
林顺说着又悲从中来,举起袖子擦拭了一把早就流干眼泪红肿不堪的双眼。
“那林氏可下葬了?”纳兰云溪暗道没想到他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如此说来自己便不能这个节骨眼儿上带走林顺了,也罢,先在这里问问他关于当初他照顾云飞时的情形。
这样想着她便率先迈步走进了林顺家,只见院子中常年失修已经破烂不堪,院子中的东西倒是整齐的摆放着,两间正房也因风吹日晒看起来非常陈旧了,院子正中间简单的搭了个灵棚,外面放着一口棺材,棺材上躺着个人,穿着一身簇新的寿衣,看来林顺回来不久,估计是今日才回来的,还没来得及给林氏穿寿衣。
“不知三小姐和林嬷嬷来我家有什么事?看我这脑子,光顾着说自家的事了,贵人登门,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林顺见纳兰云溪几人听到自家死了人却还是进来了,眉宇间焦急的神色一闪而过,也跟了进来。
“姑娘,这…这你身子尊贵,实在不宜看到此事啊,免得沾上秽气。”
何嬷嬷看到棺材上躺着的衣裳穿了一半的妇人顿时脸色不好的说道。
“没事,我也上柱香祭拜一下吧。”纳兰云溪暗道这林顺夫妇照看云飞的时候不一定尽过力,她还祭拜她是看在死者为大的份上。
说完后她果真点了香拜了拜,然后便瞟到林顺暗中和林嬷嬷交换了个颜色,她顿时起疑。
“林顺,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纳兰云溪想到方才林顺开门的时候最先的反应是有一丝惊慌警惕,然后才是悲伤的神情,所以直截了当的问道。
“不知三小姐有何事?”林顺一副懵懂不解的样子。
“安宁侯府的二公子纳兰云飞身患麻风病的时候是不是你和林氏负责照顾的?”
纳兰云溪紧盯着他的反应问道。
“二公子?哦,是我们夫妇照看的,当时我们夫妻生活贫困,求了林嬷嬷,林嬷嬷介绍我们去照看的,只是…只是当时二公子已经病入膏肓,连大夫都放弃了他,我们夫妇也只是给他一口饭吃,也不敢离他太近啊。”
林顺听到纳兰云溪问纳兰云飞的事,倒不像方才的模样了,口齿也变得伶俐起来,说了这么一大段话一点都没有停顿。
纳兰云溪心中一顿,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转头若有所思的看向棺材上躺着的林氏。
“林顺,你说,林氏是跌入地窖摔死的?”
“是。”林顺的思维有些跟不上纳兰云溪,不明所以的答应了一声。
纳兰云溪不再说话而是轻轻走近了林氏的尸体,然后俯身查看。
“三小姐,您是侯府的千金小姐,千万离这尸体远一些啊,免得沾上污秽之气。”
林嬷嬷见她站在尸体旁查看,想到她前些日子判断吴掌柜死因的手段,心中顿时一惊劝道。
“林嬷嬷,我对尸体的了解可比你多,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必再多说。”
纳兰云溪果断打断她的话,径自从怀中取出一双白色手套戴上,然后撩开尸体身上的衣裳准备做个简单的尸检。
“三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死者为大,你不能动她的身体。”
林顺见纳兰云溪已经自顾自的开始按压查看林氏的尸体,不由大惊,忙几步奔上前来不顾身份的大声喝道,语气中有些气急败坏。
“林顺,既然林氏是自己摔下地窖而死的,那方才你开门看到我们的时候,为何闪过一丝惊慌?”
纳兰云溪朝着林顺问话,眼睛却看向了林嬷嬷。
“这…我哪有惊慌过,我那分明是失去了老婆子伤心。”
林顺顿时急了,嘶哑着喊道。
“那你方才为何和林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纳兰云溪不愿和他们浪费时间,直接将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啊,三小姐,老奴哪有?”
林嬷嬷见纳兰云溪突然发难顿时措手不及,别她拆穿他和林顺只见的小动作后又是一阵惊慌,大声分辨道。
“我眼睛没瞎,我看到了。”纳兰云溪说这话,手却在尸体的几个部位轻轻点了几下。
“冤枉啊,三小姐。”林嬷嬷百口难辩,心道她已经万分小心了,是怎么被她看到的?
“反正,今日你们绝不能动我家老婆子,你们这是让死者不能安心。”林顺见纳兰云溪在林氏身体上挤压,对死者不敬,顿时大怒,说着便疯了般拿起一只扫帚向纳兰云溪几人扑了过来。
“三小姐小心。”李贺不由分说上前几步往纳兰云溪面前一挡,纳兰云溪已经退开了几步,沉着脸站在一边,半点都不惊慌。
林顺扑了个空,一下子便扑倒了林氏的尸体前,差点跌倒了她的尸体上,他一惊立马站住。
只听棺材板突然发出一声响动,众人一慌扭头往尸体上看去,便见林氏的尸体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嘴巴一下子张了开来,血红的舌头伸了出来,大白天的这一幕暴露在阳光下,甚是恐怖。
“啊…”林顺一把扔了扫帚,颤抖着跪了下去,浑身哆嗦着嘴唇颤抖,似乎要说什么,却因为太过惊惧什么都说不出来。
林嬷嬷和何嬷嬷以及绿意三人见此情形也是大惊,一时间也来不及多想,都道这大白天的诈尸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三人也急忙向后退了数步,站得远远的,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纳兰云溪。
“林氏,你是有什么冤屈要诉么?你说出来,我定然报官,让衙门为你做主。”
纳兰云溪眼神闪了闪,见他们一时被吓懵,突然义正言辞的向棺材板上的死尸开口。
“啊,老婆子,你可别吓我啊,你这是怎么了?”
林顺现在脑子里已经一片浆糊,他就跪在林氏的棺材下面,一抬头便看到了林氏那可怕的样子,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了。
“她这样是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么?林氏必然是冤死,她都要诈尸了。”纳兰云溪见他的思维已经开始出现混乱,紧接着开口说道。
“不,不是我,老婆子,你千万别诈尸啊,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啊…”
此时林顺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他只是想着眼前的这尸体会不会向自己索命?想到这个,他便顺着纳兰云溪的话接了下去。
“……”
“三小姐,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冤魂?就算是诈尸也不可能的。”
一阵无声的沉默中林嬷嬷的话突然响了起来。
院子里陡然安静了下来,只听“砰”的一声,林氏的尸体又直直的倒了下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已经经历了一场惊魂时刻,林嬷嬷慢慢的睁大了眼睛。
“原来,林氏是你害死的?”纳兰云溪小手上还带着那雪白的手套,正一脸讽刺的看着已经说了实话的林顺。
“不,不是我,我…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
林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猛的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当空,天还没黑呢,哪里来的诈尸?
“你说了什么,在场的众人都听到了,李侍卫,你将他方才的话再告诉他一遍吧。”
纳兰云溪自始至终神色自若,丝毫没被林氏的尸体方才坐起来吓到过,她只看了一眼立在她身边的李贺说道。
“是,他方才说,‘不是我,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
李贺答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将他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纳兰云溪看着林顺提高声音道。
“我…真的不是我啊…”
林顺心急之下不经意往林嬷嬷的方向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吼道。
“你自己方才都做贼心虚承认了,还敢说不是?”纳兰云溪突然伸手向他一指,大声喝问道。
林顺此时已经慌了神,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的了,他语无伦次的反复嘶吼,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
“李侍卫,先将他绑了。”纳兰云溪不由分说便命身边的李贺,她今日带着他来这里就是为以防万一发生,没想到果然用到了他。
“是。”李贺答应了一声三两下就将林顺绑了起来,等待纳兰云溪的处置。
“三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将林顺绑了起来,他失了老板心伤难过,又被方才的一幕惊吓到,说出胡话来也是有的。”
林嬷嬷几步走过来带着一丝质问说道。
“他是不是说胡话,要我检验过才知道。”
纳兰云溪不慌不忙,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嬷嬷一眼,然后转过头重新看向林氏的尸体。
“不对,方才,那是你,是你…”林顺想到方才纳兰云溪就戴上手套在林氏的身体上挤压了半天,一定是她做了手脚。
“不错,我只是替林氏的身体上除除污秽之气而已,没想到你做贼心虚就被吓得说了实话。”
纳兰云溪也不否认,方才她在林氏的尸体上几个穴位扎了几针,所以她才会反射性的坐了起来片刻,又倒下去,她这么做就是为了吓林顺,因为她从进门便看到林顺不时的目光瞟向林嬷嬷,好像等待着她给他什么暗示似的,加上方才她观察林氏的尸体,发现头部有用钝器击打过的痕迹,所以才起了疑心,想要试探他一下。
不想,这一试果然将他试了出来。
“我,我,我什么都没说,我真的没说,老婆子不是我害死的。”
林顺此时神智已经恢复了清醒,见林嬷嬷眼神焦急,忙开口辩解。
“待我先检查一番再说。”
纳兰云溪重新走到林氏的尸体旁,将她的衣裳都掀开,拿出齐逸帮她打造的那套手术器械里的几样工具,开始检测起来。
“三小姐,不,你不能动我那老婆子的尸体啊,死者为大,你这是对死者不敬哪。”林顺被李贺绑了,此时想要阻拦也不能够,只好嘶哑着嗓子喊叫道。
“三小姐,这林氏的确是刚死去的,不能乱动她的尸体啊。”
林嬷嬷见纳兰云溪不由分说便又拿出了什么东西在尸体上比划,也上前几步焦急的阻拦。
“林嬷嬷,你别忘了,母亲让你带我来可是要带回林顺夫妇的,如今林氏却死得不明不白,这件事难道不需要查清楚么?”
纳兰云溪说完已经自顾自的对尸体认真检测起来,何嬷嬷也上前一步拦了林嬷嬷,林嬷嬷再得脸也只是个奴才,在如今得势的纳兰云溪面前,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后,纳兰云溪做完了尸检,然后转过身道:“死者身体已经僵硬,尸斑布满身体,初步确定她已经死亡两天以上。”
“这…这怎么可能,她是昨日才死的。”
林顺此时被绑,但还能说话,他有些慌乱的的答道。
纳兰云溪不理他,继续拿出一把手术刀来,对着林氏的皮肤就划了一刀。
“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