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俏王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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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云溪此时身姿笔直,毫不示弱,但她心中已经明了,一定是前皇后定亲之时给过她什么信物,燕翎此时是要要回那信物。
“少装蒜,将我母妃给你的那黑碧玺手镯拿来。”
燕翎观察她的神色好像不知道那东西似的,笑话,那东西自小便戴在她的身上,她居然还敢装不知道?
“你是说这个?”纳兰云溪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一个镯子,那镯子通体黑色,晶莹剔透,果然是上好的黑濯石打造的镯子,没想到这个时代还有这么好成色的黑濯石。
“当然,不然还有哪个?”
燕翎一来便主导了全场,此时纳兰康和沈子宁都不敢随意插话,只好低着头默默的听着,只有纳兰云若有些魂不守舍,虽然低着头但不时的含羞带怯瞟向他。
“这破玩意儿,黑不咙咚的难看死了,给你。”
纳兰云溪说着伸手从腕上使劲往下退那镯子,可是无论她如何使劲,那镯子似乎和她的手腕融为了一体,怎么都退不下来。
“算了,你还是戴着吧。”
燕翎见纳兰云溪脸上一股倔强的神色,她纤细白嫩的手臂被她一阵蹂躏不多时就通红,心中突然有些异样,这样的纳兰云溪和他以前所知道的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究竟哪里不同,他又说不出来,所以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话已经说了出来。
“我戴着这个劳什子玩意儿做什么,难道还让别人说我被退婚了还戴着你给的信物是因为对你念念不忘么?”
纳兰云溪轻蔑的瞟了他一眼,四下看了一眼,然后拿起地上的一块戴着尖刺的石头。
“你做什么?三妹妹,这可是前皇后留下来的黑碧玺镯子,是当年大尧国人进贡的,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纳兰云若见纳兰云溪似乎想要用石头将这镯子砸烂,不由得上前一步紧张的开口道。
这镯子自小戴在纳兰云溪的手腕上,她和母亲想了好多办法想将这镯子取下来都不成,那镯子跟有灵性似的,随着她的手臂自行变换大小,总之一直牢牢的附着在她的手腕上。
如今庐陵王休了她,这信物也自当归还,可是纳兰云溪居然想将这镯子破坏,她自然不允许,这镯子就是庐陵王妃的象征。
“我才不愿意留着这镯子给人诟病,如今这镯子退不下来,我也不可能将自己的手腕割下来,只好将这镯子砸碎了事,今日你我大婚之日,我无端受辱被你退婚,今后再见面便是死敌,难不成还留着这劳什子东西给我添堵?”
纳兰云溪说着拿起石块就要砸下去,燕翎眼神急跳,手掌微抬轻轻一挥,纳兰云溪手中的石块便落在了地上。
“这是我母妃留下来的东西,你敢砸坏?”
“这不是你逼我的么?难不成为了这么个死物,你想割掉我的手腕?你可是被称为贤王,如此残忍之事你如何能做得出来?”
纳兰云溪知道以庐陵王这样的身份地位若是今日一定要要她手上的镯子,就算砍下她的手腕估计纳兰康和侯府众人也不会替她说话的,说不定还会亲自动手,所以便先开口堵住了他的嘴,她这么说了即使他有那个念头,此时也不能真的砍下她的手腕了。
“本王说了,你先戴着,什么时候取下来了再什么时候还给我。”
燕翎被纳兰云溪激得心中一阵气闷,就算她不拿话激他,他也不会做砍掉她手腕这样的事,这女子,还真是能想得出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跟别人说是我舍不得你所以才霸占着你的镯子不肯还给你啊。”
006 分手费
纳兰云溪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燕翎很不爽,她言语神色间没有丝毫的悲伤和失望,他原本以为今日来此退婚能看一场好戏,还很期待看她匍匐在地苦苦哀求的模样,没想到却是这般,这让他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没了兴致。
“我再说一遍,这是我母妃的遗物,你要看好了,如这镯子有什么闪失,本王唯你是问。”
燕翎说完便不想再在这里逗留,一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纳兰云溪见他要走,暗道还有正事没说,怎么能让他就此离开?忙上前一步喝住了他。
“什么事?”燕翎听到她的声音停下脚步,有些奇怪的扭过头来看向她,与此同时他心中突然隐隐有一丝期待。
至于是在期待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反正今日第一次见纳兰云溪本尊,与他派人调查过的她是绝不一样的,让他觉得很新奇,又神秘,哪里像他派人查到的是个胆小懦弱,自私自利的女子?
“殿下既然原本就没打算和我成亲,为何不早早退婚,偏要等到今日大婚之时?”
“无论何时退婚结果都一样,你我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休想我会回心转意。”
燕翎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
“嗤,我接下这退婚书是板上订钉的事,不过,我也不会白接的。”
纳兰云溪说完不等他接话自顾自自的继续往下说。
“我今日接了这退婚书明日便会传遍东陵国,成为东陵的笑柄,这一点,想必你是知道的。”
“那又怎么样?”燕翎不禁冷笑一声,说来说去还不是想反悔?
“不怎么样,只是,你得对我做出一点补偿来,得付我一笔分手费。”
纳兰云溪嘴角一撇说出了她的要求。
“云溪…”
“三妹妹?你怎么敢?”
她话音刚落,纳兰康和纳兰云若的声音就同时响起,而正主儿还没说话呢。
“父亲,我今日无端受辱差点被陷害身败名裂,又遭他退婚,若不给我点补偿,我说什么都是不能答应的。”
纳兰云溪看了纳兰康一眼,清清冷冷的说道。
“好,你想要多少?”纳兰康还待开口怒斥纳兰云溪,谁知一边的燕翎却先一步开口答应了。
“也不要多少,就要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吧。”
纳兰云溪想到系统君的话,她偏不满足他的要求,偏要差一两,只要她一天不赚够一万两银子,他便一天不会出现了,她就是不想他出现啊喂。
“三妹妹,王爷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是你自己配不上王爷,他和你退婚便退了,你怎么敢狮子大开口?和王爷要这么多银子?”
纳兰云若听了纳兰云溪的话气得嘴角颤动着半晌才指着她说了一句话,然后看了燕翎一眼,眼中满是焦急与暗示。
“大姐姐这是什么话?我好歹还和他订过亲,我没资格难道你有?”
纳兰云溪意有所指的看向她,玩味的说道。
“三妹妹,你越发不像话了,怎么如此胡说?”
纳兰云若被纳兰云溪抢白了一句,顿时低下了头,心中暗恨,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爷,怎么样?你不会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纳兰云溪却不再搭理纳兰云若,转头看向燕翎问道。
其实她并不知道这里的经济状况如何,不知道一万两银子的价值,不过,心中还是有些打鼓,如果按照她那个世界古代银两换算的话,普通人家几辈子都够花了。
“哼,你倒是会算计,敢从我手里诓银子。”
燕翎此时心中倒有点不是滋味了,没想到纳兰云溪被他退婚,没有像一般女子般哭哭啼啼,寻死觅活,还趁着这机会想要敲诈他,她这是有多贪财?
“王爷过奖了,对于王爷来说,用这么点银子换个自由身,这买卖可是稳赚不赔的啊,难不成你认为自己连一万两银子都不值?”
纳兰云溪眼珠一转道。
“放肆。”燕翎动了怒,冷喝了一声,这说着说着怎么就扯到自己的身价了?
“王爷息怒,云溪只是开个玩笑罢了,王爷大可不必在意。”
“你都将这银子扯到我的身价上了,我若不给你岂不是让别人认为我连一万两银子都不值?”
但若是答应了,不就说明他只值一万两银子?
“那王爷是答应了?王爷放心,王爷的价值可不止这一万两银子啊,在某些人眼里,王爷大概是无价之宝呢。”
纳兰云溪暗道就你这渣男,连一两银子都不值,给你估价一万两算是抬举你了。
“三日后,到望江楼去拿。”燕翎说完一拂衣袖便带着自己的侍卫欲离开。
“多谢王爷。”纳兰云溪高兴的应了一声,生怕他会反悔。
“为什么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
燕翎走出去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问纳兰云溪。
既然差一两银子就一万两,为什么不直接要一万两?
“这是云溪的秘密,不可对外人说。”
纳兰云溪暗道她就是不想让系统君得逞,满足他的私欲而已。
“哼。”燕翎冷哼一声这回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再无片刻停留。
等他走了之后,纳兰云溪才转过头来看向纳兰康和纳兰云若。
“云溪,你太放肆了,居然敢要挟庐陵王?”
纳兰康脸上有些挂不住,等燕翎一走立刻板起脸来,准备好好教训纳兰云溪。
“父亲,这怎么是要挟他呢?若我真的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事,自然任由你们处置,而现在我既然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他又无端退了婚,这打的不仅是我的脸,而是我们侯府的脸面,既然他本无意娶我,我又何必强求?而我向他索要些赔偿,又有什么过错?”
纳兰云溪不卑不吭回答他,她初来乍到,还没搞清状况,只是就事论事,淡淡的反驳纳兰康。
从方才纳兰康对这件事的反应便可以知道,他是个十分注重面子之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一切,凉薄又寡恩,所以她抓住他的弱点,将自己诓庐陵王银子的事说成事关侯府脸面问题,果然就见他的脸色已经松了松,不再紧绷。
“即使如此,你被退婚之事仍然会传出去,对你的闺誉还是有所影响。”
纳兰康看了一眼纳兰云溪,虽然对她今日的表现很惊异,但也忍住了心中的纳闷,看她如何化解这件事。
“从庐陵王准备和我退婚那一日起,迟早都会有今天的结果,这是无法避免的,我只能将损失降到最低,这下他答应给我一笔银子,就算传出去,人们也会认为是庐陵王负心在先,否则他也不会赔偿给我银子了。”
纳兰云溪将事先想好的说辞告诉纳兰康,她才不想一直待在这古代,她还想回去呢,谁会和这些古人扯上什么关系?
007 天才国师
纳兰康虽然还是对纳兰云溪有些不满,但她的一番说辞听起来也在理,而且庐陵王自己都答应了,他还能再说什么,他冷哼了一声也准备回去。
“父亲,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吗?”
纳兰云溪知道以她现在被退了婚的庶女身份,想要将沈子宁如何那是更加不可能了,她这么问也不过是试探一下纳兰康。
“你还待怎样?还嫌不够丢人么?”
纳兰康果然态度一下子就变了,此时更加不可能再查什么和沈子宁合谋之人了。
“父亲,女儿再不济也是你的女儿,别人上门来和府中之人合谋欲毁我清白,若他真的做成了这件事,传出去难道侯府就有脸面吗?”
纳兰云溪气不过据理力争。
“三妹妹,就算表哥陷害你,那也是你平日里行为不检点引起的,否则,府中那么多姐妹,为何他偏偏要对你不轨?”
纳兰云若没想到纳兰云溪此时还不肯罢休大有想要惩治沈子宁的意思,忍不住就开口教训她。
笑话,沈子宁是堂堂丞相的嫡子,她现在被庐陵王退婚就是侯府一个普通的庶女,就算沈子宁真的毁了她的清白,也顶多是纳一房妾罢了,又岂是她能惩治得了的。
“所以,我觉得应该好好问问他啊,为何偏要对我不轨?难道我平日里对他有过什么暗示?”
“云溪,今日的事就这样吧,从今日起,你给我回青竹院待着,禁足半月好好反省反省,哪儿都不许去。”
纳兰康此时哪里还会允许她再查合谋之人?她被退婚这件事再怎么说也有损侯府的脸面,他心里还在烦着上朝之时如何面对别人的讥笑,见纳兰云溪这般不懂事便也恼了,直接对她下了禁足令。
“云溪表妹,你还是好好回去禁足反省吧,你也太没眼力界了,你如今被庐陵王退婚,充其量也就是一小小的庶女,如云若表妹所说,若你不勾引我,我怎么会偏偏对你不轨?”
沈子宁查言看色了半晌见纳兰康果然压下了此事,不愿再替纳兰云溪出头,忙一改方才胆小的模样,冷笑了一声奚落了云溪一句。
“就你那印堂发黑,下盘虚浮,没几天命的衰样,本姑娘能看得上你?”
纳兰云溪也着了气,此时哪里怕他,她毒舌起来,也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虽然他是丞相嫡子,但此时有纳兰康在此,晾他也不敢放肆。
“你…你这个…”沈子宁待要骂她小贱蹄子,猛地瞧见纳兰康冷剃了他一眼,又及时打住了话头。
“好了,都回去吧,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想闹到什么地步?”
纳兰康喝叱了一声,当先往出走去,几人也不敢再说,纳兰云若朝沈子宁使了个颜色,忙跟了上去。
“是,父亲。”纳兰云溪也低头应了一声。
她不是鲁莽之辈,她今日的表现已经和往日有天壤之别,此时她初来乍到,还不明白情况,若是今日定要强出头,会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等她先了解了解侯府的情况再说。
而且在这古代的皇权社会,小青只是个丫环而已,死就死了,她已被庐陵王退婚,此时的身份只是个小小的庶女,纳兰康根本不可能为了她得罪沈子宁,也不可能再查合谋陷害她的人是谁,也许他心中已经有数,只是不肯帮他,权衡利弊之下,她只能先忍下这口气,等日后有机会再亲自教训他们。
小青的尸首已经被侍卫抬出去了,也许会让家人来认领,也许会随便裹个草席葬了了事,大户人家对于下人的处置大多是这样的,在这分三六九等的皇权社会,下等人向来命如草芥,不值一文。
纳兰云溪抬手将自己的衣裙整理了一番,缓缓的往自己的院子中走去。
她刚拆穿沈子宁的时候纳兰康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她还以为他有几分血性,没想到她一被退婚恢复庶女身份之后,他的态度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等燕翎走后他立即就息事宁人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看来,要在这皇权社会深宅大院中立足,必须要尽快傍个有权有势的大款才行啊。
纳兰云溪走后,下人们立即将这里打扫干净,不多时,这里便又恢复了一片清净,重新成为侯府的佛堂重地。
等人全部都走光之后,佛堂后的一片梅花林中一人推着轮椅缓缓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侍卫打扮的书童。
那人一袭大红色天丝锦衣袍,金冠束发,乌黑光亮的头发瀑布般披散在肩头,慵懒又随意,一双凤眼似笑非笑,眼尾斜挑,有几分淡淡的讥讽,又有几分睥睨,五官如精雕细琢而成的艺术品,完美的组合在一起刻在他的脸上,举手投足之间风华流泻,天人之姿令人不敢逼视,当真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天生一副好皮囊。
“国师真是料事如神,庐陵王果然退了婚,可惜了这侯府的三小姐,生得如此俊俏端庄,风流袅娜,又这般睿智灵慧,庐陵王居然如此不识货,断然退婚,令她背上被抛弃的名声。”
那书童模样的男子十*岁,圆脸大眼,白白净净,略带婴儿肥的脸上还有些稚气未脱,却一副老成的样子侃侃而道。
“玉书,从本国师出生之日起,有哪一件事料错过?”
那被书童称为主子的人,一副散漫无谓的样子,轻轻答道。
“是,主子被称为东陵的天才国师,自然事事都逃不出您的预料与掌控。”
那书童躬身回答道,脸上是一副恭敬崇拜的神色。
“恩,今日特地来看看这侯府的三小姐是何方人士,没料到果然没让本国师失望,她那一番推理还有点水准。”
那人随手抽出一把扇子,却并不打开,只是拿在手中掂了两下,缓缓说道。
“是啊,主子,这个三小姐和传说中的很是不同,坊间流传三小姐对庐陵王一往情深,爱他成痴,以自己能嫁给他为妻为此生最大的荣耀,常常向旁人炫耀,没想到今日一见本人完全不似传言中的模样。”
“恩,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但他们俩确实是命中的姻缘。”
那人淡淡的说了一句,书童似乎没听清,追问了一句:“主子,您说什么?”
“没什么,回去吧。”
那人说完便一打方向,自己推着轮椅往回走,玉书看到忙跟上前熟练的接过轮椅推着他走了出去。
008 小青之死
纳兰云溪按照本尊记忆中的方向,慢慢的走回自己的院子,此时在她的院子中坐镇的侯夫人早就知道后院发生的事了,得知她被退婚后便走了,所以现在她的院子中只剩下了平日伺候她的丫鬟婆子。
“姑娘,你回来了?”刚一进青竹院的大门,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嬷嬷便迎了上来,焦急的问出口。
“何嬷嬷。”纳兰云溪认得这是她的奶娘何嬷嬷,她的院子中遍布侯夫人的眼线,这何嬷嬷是自小将她奶大的,对她忠心耿耿,这青竹院中她大概是最衷心的了。
“姑娘,你没事吧?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何嬷嬷走到她跟前不明所以的问出口。
此时她的院子中还贴着大红喜字,门口挂着红灯笼,还有放过的鞭炮痕迹,空气中还有未散去的火药味,看上去仍然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而就在刚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嬷嬷,我们先进去。”纳兰云溪看了一眼何嬷嬷,当先走了进去,脸上神色淡漠冷清。
“是。”何嬷嬷觉得纳兰云溪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具体的她又说不上来,但她能明显的感觉到,纳兰云溪回来后,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进了屋子,绿意端上茶来,她坐了下去,屋子里其他几个丫头也不明所以的盯着纳兰云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