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俏王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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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连这个都不会用,在侯府到底是怎么生存的?”
燕翎边说边拿起她仍过来的火折子,“嗤”的一声就点着了,然后他将火折子伸向纳兰云溪早就放好的柴火堆,一会儿的功夫,那些树枝就燃烧了起来。
“哼,我在侯府过的日子如何,就不劳你费心了。”
纳兰云溪暗道当初燕翎若是肯给她半点关照,那她在侯府的日子也不会那么惨,甚至是云飞也可能被害死,但是他不仅对她不闻不问,还雪上加霜,大婚之日退婚,这让她更是没了半点依仗,若不是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在侯府得了老夫人的眼,有她撑腰,日子才有了起色,那她也许早就被折磨死了。
不过,如今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到当初侯夫人是要将她嫁给齐逸的,若是真的成功了,那这也算是一门好亲了,这比嫁给燕翎强了不止多少倍,只是当时,她对齐逸的印象是他是个变态,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的那些事,又有国师从中搅合,所以就成了如今这般。
“对,我是不该过问,终究,是我错待了你。”
燕翎听她如此说,就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此时无论如何后悔都没用了,他曾经离她那么近,本来他们才是天定姻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他却亲手毁了他们的姻缘,如今,她的任何事他都是没有资格过问的。
“没什么错待不错待的,毕竟你我没有真的成亲,只是你当时对我的羞辱,令我本来在侯府如履薄冰的日子更加的雪上加霜。”
纳兰云溪其实不想说这些,但是她为本尊感到不公平,她现在胸口的位置还隐隐有痛意泛出,想来那是本尊留在身体里的感觉,一如对纳兰云飞的愧疚般,她曾经也许真的很迷恋很迷恋燕翎吧。
燕翎一时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用匕首削了一块马肉处理干净,然后放在火上烤,不多时,油脂慢慢的渗了出来,落在火堆里,发出“兹兹”的声音,而燕翎却奇迹般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包袱里居然装着盐巴和调料……
纳兰云溪见他将盐巴和调料拿出来洒在肉上,此时泛着焦黄的肉已经冒出阵阵香气,令人垂涎,本来就腹中饥饿的她更加的饿了。
“没想到你身上还带着这个,真是……看不出来。”纳兰云溪闻着香味,看着燕翎娴熟的烧烤方式,就觉得他以前好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
“恩,小时候在宫里没人照管,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我自己料理食物,我起初不会做,就拢一堆火,将食物放在火上烧烤,吃得最多的却是烤地瓜,刚开始不知道要放调料,后来知道了,我便再也没吃过那些不放调料的食物,所以,便养成了一个习惯,会随时随地的带着调料,反正也不费事。”
过了半晌,燕翎才似回忆着往日的事,低低的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没人照管?”纳兰云溪抓住了他这段话的中心,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东陵第一美男子,也是最受宠爱的二皇子么?想来小时候长得也定然不差,怎么会没人照管呢?虽然他的母妃死了,但是凭皇上对他的宠爱,应该是让下人小心伺候才对,怎么会这样?
纳兰云溪不禁对燕翎小时候的事有了点兴趣,只是她知道这是他的私人事情,她不该问的,所以虽然好奇但还是没有发问。
“恩,小时候母妃不怎么喜欢我,在宫里的时候也不怎么照管我,在她去了之后,宫人们就更不搭理我了,那时候,宫里的人都欺负我,也没人给我安排膳食,所以我只好在宫里自己生火烧烤食物,直到有一次父皇来到母妃的宫里看到我,才将我带回他的寝宫,在他身边养大……”
燕翎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像是倾诉一般和纳兰云溪说了他小时候的事,纳兰云溪听了之后撇了撇嘴,暗道那也比自己的遭遇强多了,他再怎么也是皇子,还得了皇帝的宠爱,不过,她还有些事不明白,他母妃为什么不喜欢他?既然他是前皇后嫡子,皇帝也对他宠爱有加,为什么不封他为太子?而是封了现任皇后的儿子为太子?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退婚?”想到这件事纳兰云溪还是耿耿于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既然现在哭着喊着后悔,为何当初又那般绝情的退婚?
“其实,退婚之事,因为传言我误解了你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
燕翎眉头皱了皱眉,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什么原因?”纳兰云溪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他非退婚不可,否则即使他厌恶她,那也不能擅自毁了前皇后定下的婚约啊,而皇帝也由得他胡闹,自己还真的想不明白这中间有什么非退婚不可的理由呢。
“父皇他,曾经许诺我帝位,但是,要我帮他找到一样东西。”
燕翎犹豫半晌,最后还是遮遮掩掩的说了出来。
“找东西?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说你要找的东西不在我身上,所以你才要退婚?”
纳兰云溪想了想恍然大悟:“难道那东西在我大姐姐身上?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你们皇家要寻找的?”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原本以为,是在她身上的。”
燕翎仍然遮掩着说道。
“呵呵,原来如此,那祝你们白头到老吧。”
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纳兰云溪不禁感到一阵心凉,皇家之人果然没什么好东西,一切都是以利益为前提的,她还以为燕翎退了她的婚约转而求取纳兰云若是因为二人早就暗中勾搭成奸,情投意合,没想到是这样,呵呵,亏得纳兰云若将抢了自己未婚夫的事当成此生最大的荣耀,若是有一日她知道了真相竟是这样,不知道她会如何想?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对你姐姐并没什么感情,我心里在意的是谁,你应该明白,我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了,还请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燕翎此时似乎被感染了某种情绪,语气诚恳的说道。
“殿下,关于这件事我们没有再讨论的必要了,我说过,我答应嫁给国师,是因为我喜欢他,对你,我没有任何感觉,以后这样的话,还是请你不要再说。”
此时肉香四溢,飘散在山洞里,燕翎边说边用匕首割下一块肉递给纳兰云溪,她接过来后便咬了一口,暗道味道还真不错,看来小时候的遭遇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最起码锻炼了他的厨艺。
“你喜欢国师?可是,你知道他喜欢你么?你对他的事了解过么?说不定,他也和我一样,和你订亲是有什么目的呢。”
燕翎见纳兰云溪如此执着,如今二人都身陷这山崖之中,说起来也算同甘共苦了,但她对他还是如此冷情,他都快要苦口婆心了,她却还不肯再给她一次机会,不由得又有些生气了。
“我一个侯府夹缝中艰难求存的小庶女,他对我能有什么目的?我身上又没有你要找的东西,否则当初,你也不可能退婚了,不是么?”
纳兰云溪见他又来了,不由得撇了撇嘴,暗道狗改不了吃屎,这才多长时间啊,好不容易二人之间的气氛平和了些,他这一下子又破坏了。
“那可说不定,我当初就是因他暗中作祟,才一怒之下和你退了婚。”
“什么?国师暗中作祟?燕翎,你该不会是认为你要寻找的那东西在我身上吧,若真的如此,你当初何必退婚?或者,你说国师作祟,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他误导了你,让你认为你要找的东西在我姐姐身上,所以令你和我退婚,自己却和我订了亲?而那东西又的确在我身上?可是,你们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纳兰云溪只觉得好笑,无论事实是怎样的,她都可以确定他身上肯定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若是有,那怎么她自己都会不知道?
“哼,国师阴险狡诈,的确是他误导了我。”提起国师燕翎恨恨的说道。
“哼,庐陵王殿下,你还是想想我们该如何离开这山崖吧,等上了这山崖之后,我们仍然是敌人,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再有交集。”
纳兰云溪无语了,若是真的如燕翎所说,那他现在是又想退了纳兰云若的婚约,然后再和她结亲,再从自己身上找到那东西?他还真无耻,无耻也就罢了,还冠冕堂皇的说他是因为现在对自己动了心?她感觉,自己和燕翎就是天生的克星,根本不能遇到一起,一遇到,就是天雷动地火。
“你不相信我的话?国师对你的心思绝对不单纯,他和我都是半斤八两,他娶你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你。”
燕翎见纳兰云溪一副恹恹的表情,确是不愿和他说国师的事,不由得心中更加气恼了,为什么国师对她有目的,她就能这么淡定自若了?
“无论他对我的心思如何,只要他如今对我好就行了,而我自己觉得,他如今对我还是不错的,况且,我当初答应他的亲事,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我们都互相有目的,也算扯平了。”
纳兰云溪心中虽然对燕翎说国师的话也是有些不痛快,但比起燕翎来,她更加厌恶他。
“你为何就是不肯相信我?你想想,以国师的年纪,没有什么强硬的后台,如今就大权独揽,叱咤朝堂,若不是有强硬的手段和毒辣的心思,怎么可能做得到?”
燕翎心中泛起苦涩,无论他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说她,她就是不肯相信他,这真是叫人伤脑筋。
“他如何,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所求的,只是他娶了我能给我一个安稳的日子,也就是了,至于其他的,我不想探听那么多。”
纳兰云溪实在是烦不胜烦,她见天色已经漆黑,而今夜看来是注定要与燕翎共处一室了,不由得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没想到堂堂的庐陵王殿下,居然是这种背后道人长短的小人作风无耻之辈。”
正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远处响起,片刻之间,山洞外面便出现了火把,然后纳兰云溪就看到清泉背着容钰出现在山洞外,容钰正一脸清寒的看着燕翎,那眼中的神色甚是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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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亲们,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更得上二更,如果能,就在晚上七点左右,如果不能,我争取明天多更,么么哒。
090 回府
纳兰云溪看到容钰终于找来,说不上什么感觉,但却是暗中松了口气,她想的是还好容钰来的不是太晚,这样她就不用和燕翎共度一晚上了。
“国师,你这腿脚都不灵便,还亲自下来做什么?有本王在,她不会有事。”
燕翎被容钰骂了一句,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还故意攻击他的弱点。
“哼,本国师来,自然是寻找我的未婚妻,她是我的人,轮不到别人管,我会亲自找到她。”
容钰不像燕翎那么沉不住气,虽然被他人身攻击,说话也刻薄,但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只是在望向纳兰云溪时眼底柔情一闪而过。
“国师,你来了。”纳兰云溪此时也心中高兴,看到容钰脸上神色一松,见他被清泉负着,不由心底有些感动。
“你在这里,我不会不来。”容钰点了点头,口气随意的说道。
天知道他得知她摔下山崖的时候,心中有多么焦虑烦闷,虽然他告诉自己燕翎一定不会不管她,但仍是忍不住担心,毕竟从这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谁都不敢保证还能活着。
待他和龙庭卫下到山崖找到摔碎的马车和马的时候,心中凉了半截,以为纳兰云溪和燕翎多半也会遭遇不测,直到遍寻马车周围没找到尸体之后,才稍微安心,顶着风雪顺着他们的踪迹找了过来听到二人的说话声后,他一直提着的心才彻底的放下来,只是想到她和燕翎二人独处了那么长时间,他的心里又有些吃味。
“多谢国师。”纳兰云溪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刺刺的说这样的话不由得有些发窘,嗫喏了半天才低低说道。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以后,不要这么生疏。”
容钰此时心中有些嫉妒,所以听了纳兰云溪的话便有些不舒服,他和她都相处那么长时间了,她对他还是那么客气疏离,丝毫不像恋人之间该有的模样。
“恩。”纳兰云溪这次出奇的没有反驳他,只是乖乖的应了一声,此时她觉得自己的心很软,这样的天气,容钰却不顾危险派人下来找他,只这一份心意她就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有些乱了。
“哼,国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装的很深情的样子是在给谁看?”燕翎见二人之间的气氛微妙,想到国师的阴险狡诈,不由得又恨恨的开口。
“我不必装,我也不屑装。”容钰见了燕翎怒气勃发的样子似乎兴致还很好,故意气他。
他自然知道燕翎为什么要故意征对他了,还不是因为自己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他觉得他打扰了他和纳兰云溪,所以生了气?
哼,他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情敌机会呢?哪怕是一丁点儿也不可能给他,他既然已经拆散了他们,怎么还会给他们机会让他们独处?他又不是傻子。
“哼,你敢说你接近她就不是有目的么?”燕翎见容钰始终气定神闲,没有半点怒意,不由得心中更加郁闷了,而且看起来纳兰云溪对他也并不反感,为什么同样是对她有目的,她对国师便可以那么宽容?
“庐陵王殿下这么激动做什么?你自己对她有目的,可别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对她有目的。”
“你的意思是你没目的?没目的你当初为什么故意误导我?”
燕翎此时更加的怒气冲冲了,当初若不是他跟皇帝说夜观天象发现凤星的位置似乎在安宁侯府这一带,他又怎么会打听到关于纳兰云若命格的传言,进而怀疑她就是凤星,所以才和纳兰云溪退了婚?
而如今,越来越多的证据证明纳兰云溪才有可能是那凤星,若她真的是凤星,那他当初退婚,又有什么意义?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初母妃要给他和纳兰云溪自小订亲了,莫非母妃知道凤星的事,所以故意给他订下的亲事?
可是这一切都被容钰破坏了,此时他若是想回头,恐怕再也没那么容易了。
“你也知道,皇上寻找那东西那么多年,本国师自然要事事替他留意着,我只是将我的判断呈报给他而已,我只是说了个大概的位置,并没有最终确定。”
容钰眼神闪了闪,神情愉悦的说道。
“你……”
燕翎被他一气,顿时说不出话来。
“国师,我们还是快点上去吧,此时天色已晚,侯府还不知道如何呢。”纳兰云溪怕二人争执个没完没了,忙开口说道。
“放心,我已经派何嬷嬷回去告诉老夫人,说你今晚要住在荣王府,不回去也没关系。”
容钰胸有成竹的对纳兰云溪说道,然后他眼神鄙夷的看向燕翎。
燕翎既然没死,那么摔下山崖的时候就应该通知他的暗卫前来相救,而此时他的人马还没有来,那只能说明,他根不就没有通知自己的人来救他,那他这么做的目的他也大概能猜到了。
他想和纳兰云溪在这山崖底度过一个晚上,然后明日再发信号给他的人将他们救上来,到时候他一定会亲自将她送回安宁侯府,并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安宁候的人,那纳兰云溪就无论如何都说不清了。
男女授受不清,而纳兰云溪和燕翎孤男寡女在山洞*度一个晚上,传出去纳兰云溪的闺誉就全毁了,到时候就是自己不在意,那也敌不过流言,燕翎这心思还真是够龌龊的。
“哦,原来如此,这我就放心了。”
这件事也是纳兰云溪担心的,此时听容钰将事情都安排好了,顿时放下心来。
“恩,我们现在便上去吧。”容钰看了一眼燕翎,冷笑一声道。
“好。”纳兰云溪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山洞中的燕翎,最终还是走向他,准备将他扶起来。
此时容钰的龙庭卫也都到齐了,容钰的轮椅也被带了下来,清泉又将他放在轮椅上,容钰见纳兰云溪去扶燕翎,不由出声:“我们先走,他的人也马上就要到了,堂堂庐陵王难道还要我来救不成?”
“不劳你费心,我自己会命人来接。”
燕翎见国师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不由觉得心中愤怒,方才容钰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将暗号发了出去,估计他的暗卫也快到了,此时容钰对他冷嘲热讽,他哪里还能受得住?自然不肯和他们同行了。
“既然王爷的暗卫也快来了,我们就不要多事了,云溪,我们先走。”
容钰招呼纳兰云溪,让她不必管燕翎,先行离开。
“可是,他受了重伤,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们要不等他的暗卫来了再离开吧,要不就带上他。”
纳兰云溪怕将燕翎一个人留在这里出什么意外,所以有些为难的对容钰说道。
“哼,清泉,你和两个人去将他背上悬崖,记住,我这可是替我未婚妻还你救命的恩情,并不是我要帮你。”
容钰听纳兰云溪如此说,才摆了摆手命清泉亲自去背燕翎,而他则让侍卫推着轮椅带着纳兰云溪先一步走了出去。
燕翎本来想要拒绝,但清泉只听国师的命令,他反抗了几次也不管用,只好哼哼唧唧的让清泉将他负在背上,背着上悬崖。
一行人到了悬崖底下,容钰让纳兰云溪爬在自己的背上,他要亲自背着她上去。
“国师,还是让侍卫背我吧,你行动不便,怎么能背得了我?”纳兰云溪听容钰说要背她,顿时一愣,思量着说道。
“我只是腿脚不便,又不是废人,我背着你攀着绳索上去没问题,流觞没来,我只能亲自背着你。”
容钰的言外之意便是除了他别的男子都不能背她,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自己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别人背着她。
“呃……这,好吧。”纳兰云溪最终只好无奈的答应了他。
容钰将纳兰云溪负在背上便飞身一跃而起,攀住绳索,借着绳索的力量不时的施展轻功向上攀越,速度极快,背着一个人也丝毫不见吃力,纳兰云溪稳稳的趴在他背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呼吸和心跳,顿时有种心安的感觉。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