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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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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死了,死死地瞪他,恨不得用目光杀死他!

忽然,拓跋泓明白了,“是慕容烨告诉你的?”

“你胆敢动他一根汗毛……”

“我为何不敢动他?”

“那你就试看看!”叶妩咬着牙,从齿缝一字字地挤出来。

“你能怎么样?”他被怒火烧昏了头脑,掐住她的嘴,“落在我手里,你还能怎么样?”

“玉……石……俱……焚……”

他的手劲很大,掐得她的嘴很疼,几乎变形了,她硬是挤出这几个字,带着绝烈的意气。

拓跋泓明白这四个字的深意,她和楚明锋、慕容烨落在他手里,已无其他生机;如若他逼人太甚,她宁愿不要那唯一的生机,将他所有的阴谋告诉魏皇,玉石俱焚。

两两相望,四目相对。

叶妩的眼中燃烧着怨恨与决绝,他目眦欲裂,眼中翻腾的戾气犹如龙腾虎跃,似要喷出来吞噬人一般。

就这么对峙了半晌,他寒酷的脸孔不再紧绷如弦,渐渐回暖,神色也不再那么可怖。

拓跋泓终于松手,急促的鼻息缓了一些,“莫再挑战我的耐心!”

她美眸微眯,“彼此彼此,你也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他忽而笑起来,低沉魅人,“你的底线是什么?”

“我要见明锋!现在就出宫!”叶妩义正词严道。

“莫非这就是你的底线?”

“他左腿受伤,我要看看他。”

“他左腿受伤,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纵然你去看他,他的腿伤也好不了。”

“我现在就要出宫看他!”她语气坚决,一副誓不罢休的任性模样。

拓跋泓的面色急剧冷沉,“你想前功尽废吗?”

叶妩只好退一步,“今晚我可以不去看他,但你明日一早必须派人找大夫去医治他的腿。不然,明日我就要出宫!”

他沉声道:“明日我要向父皇交代承欢殿炸案。”

她浅笑,“如果王爷不找大夫医治明锋的腿,明日我就对你父皇说承欢殿炸案是齐王所为。”

他眸色阴鸷,“无凭无据,父皇如何信你?”

“如果你父皇知道了我是婉儿的女儿慕容翾,依王爷之见,你父皇会不会爱屋及乌,对我言听计从?”她笑吟吟道。

“你有本事。”拓跋泓恨恨地瞪她,不甘心屈服于她的威胁,可是又能如何?

“后日,我要出宫。”叶妩乘胜追击,提出另一个要求。

“我会安排。”

他咬牙答应,她心系楚明锋,他无可奈何,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

翌日黄昏,御书房。

安顺站在御案一旁,魏皇慵懒地坐着,齐王则站在下方,正要禀奏承欢殿炸案的查探结果。

拓跋泓恭声道:“父皇,三日前承欢殿突然爆炸,臣暗中查探,已有眉目。”

魏皇神色慵然,一副并不太想知道真相的表情,“何人主谋?”

“待儿臣慢慢禀奏。”拓跋泓并不急着揭开谜底,从容得有点缓慢了,“承欢殿爆炸前一日,儿臣看到一个公公从承欢殿出来,所幸儿臣找到了那个公公。此人叫小林子,每日皆在承欢殿打扫,他招认是他在承欢殿寝殿的鎏金狻猊香炉里放硫磺粉,硫磺粉上是一层父皇喜欢的安息香。小林子很聪明,在安息香中埋了一根灯芯,在父皇前往去承欢殿之前点燃灯芯;待灯芯燃尽,下面的硫磺粉便会燃起,瞬间爆炸。”

“原来如此。”安顺又惊怕又感慨,“这小林子当真如此聪明?是否有人教他?”

魏皇不置一词,不露任何情绪。

拓跋泓继续道:“儿臣也觉得应该是有人教他这么做。不过,儿臣怎么审问、逼供,小林子始终不肯供出主谋,宁愿撞墙自尽也不说。”

魏皇冷冷道:“如此刁滑,死不足惜。”“儿臣不信线索就此断了,便找了几个与小林子相熟的公公问话。”拓跋泓不紧不慢道,“这几个公公都说这几日小林子没什么特别之处,也没见过什么人。”

“那不就断了线索?”安顺担忧道。

“就在儿臣无奈之际,一个做杂役的宫女求见儿臣,交给儿臣一封家书。”

“呈上来。”魏皇的脸庞平和得令人诧异。

安顺从齐王手中接过一封书函,呈交给陛下。

拓跋泓朗声道:“这封家书是小林子写给乡下的家人。他对家人说,他在宫中一切都好,如若有外地人找他们,便立即搬走。尤其是韩王派去的人,务必藏身、躲避,小心性命。”

安顺惊震道:“王爷,小林子在家书里这么说,言外之意是,吩咐他办事的人便是韩王?”

家书一目了然,魏皇早已看完,似乎不信这个真相,“是韩王?”

拓跋泓的语气淡定而谨慎,“二皇兄行事沉稳、才干卓绝,是父皇的左右手,儿臣也不信二皇兄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过据那宫女招供,在承欢殿爆炸前两日,小林子去找她,把这封家书交给她,嘱咐她,如若他出事,在他出事后寄给他的家人。”

安顺不解地问:“这宫女为何没有把这封家书寄给小林子的家人 ?'…99down'”

拓跋泓研判着御座上那人的神色,“父皇,这宫女叫做小冬,就在殿外候着,父皇可亲自审问。”

魏皇颔首,安顺便扬声道:“传小冬。”

片刻之后,一个粗布衣袍的宫女低着头走进来,跪地行礼,“奴婢小冬拜见陛下,拜见王爷。”

“你为何没有把小林子的家书寄给他家人 ?'…99down'”魏皇陡然怒问,寂静的御书房瞬间变得严肃。

“你知道什么,一五一十地禀奏父皇,不许有半句虚言。”拓跋泓冷沉地告诫。

“回陛下……奴婢与小林子是同乡,素有交情……小林子交给奴婢一封家书,奴婢觉得奇怪,便多嘴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说,奴婢也没法子……前日,奴婢听闻小林子死了……奴婢觉得他的死有蹊跷,应该与这封家书有关……奴婢找到王爷,将家书交给王爷……”小冬结结巴巴地说道,显然畏惧于龙威。

“当真如此?”魏皇喝问,不怒自威。

“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陛下明察。”小冬强自镇定,身子却仍然发颤。

拓跋泓道:“父皇,小冬是做杂役的,出身低贱,只怕也没有胆量编派这些子虚乌有的事。”

魏皇挥手,安顺便让小冬退下。

忽然,一个御前伺候的小公公匆匆奔进来,“陛下,叶姑姑不见了……”

安顺训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叶翾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

小公公焦急道:“叶姑姑在小膳房煮粥,奴才想跟叶姑姑学一两手,就在一边看着。不过奴才去了一趟茅房,回来时叶姑姑就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小膳房也找不到叶姑姑。”

魏皇心神一紧,起身问道:“其他地方找过了吗?”

小公公道:“奴才担心叶姑姑出了什么岔子,不敢耽误事儿,赶紧来禀奏陛下。”

拓跋泓寻思道:“父皇,如若叶姑娘当真不见了,此事……怕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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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如此真相

魏皇下了御案,眼中略有急色,吩咐道:“安顺,立即派人去找。”

安顺领旨,匆匆出了御书房。

“父皇,叶姑娘是御前红人,方才在小膳房,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父皇无须太过担忧。”拓跋泓宽慰道,神色恭谨。

“但愿如此。”魏皇目光锐利,似在寻思着什么,“翾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不见了?”

“倘若父皇担心她的安危,不如出去瞧瞧。”拓跋泓沉沉道。

魏皇点点头,往外走去,拓跋泓立即跟出去。

天色阴霾,寒风呼啸,应该要落雪了。

安顺躬着身子一阵风似地走过来,“陛下,叶翾不在小膳房。”

魏皇的脸孔如覆寒霜,忧色深重。

————

找遍了御书房附近和承思殿,都没有叶妩的踪影。

拓跋泓在寒风中不动声色地站着,魏皇越来越焦虑,问安顺数次为什么侍卫还不回来禀报。

“父皇,已过两盏茶的时间。”拓跋泓低声提醒。

“陛下,奴才以为,都这么久了,叶姑娘怕是出了意外。”安顺亦担忧不已。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走来,禀奏道:“禀陛下,卑职已找到叶姑姑。”

魏皇面露喜色,紧张地问:“现下何处?”

侍卫道:“叶姑姑被两个公公带走,在清风台。”

安顺斥骂道:“糊涂东西!为何不把叶姑娘救回来?”

“陛下,那两个公公以叶姑姑的性命要挟,卑职不敢轻举妄动。”

“父皇,不如去瞧瞧。”拓跋泓并无着急之色。

魏皇迈步前行,墨色大氅随风飞扬而起。

拓跋泓等人紧紧跟上,在寒风中疾行。

清风台位于御花园西北角,高七丈,远远望去像是一座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高塔。在塔顶登高望远,可将整个皇宫、整个洛阳城收尽眼底。

抵达清风台,拓跋泓远远地望见,塔中间的外侧,叶妩悬挂在半空,衣袍随风飘扬。

如此一幕,惊心动魄。

魏皇心魂大震,抬头仰望那纤薄得随时皆有可能随风飘走的女子,惊惶得嗓音微颤,“速速去救翾儿。”

他们匆忙奔上清风台,一口气登上去。

高高的塔上,叶妩被粗绳绑着,整个身子被吊在外面,凛冽的寒风掀动她的衣袍,噗噗地响。

当时,她正在小膳房做粥,忽然被人击晕,醒来时便在清风台,手足被绑,两个公公将她吊在栏杆外。她吓得魂飞魄散,却也知道应该不会掉下去,因为这两个公公这么做必有内情。

在魏皇一行人来之前,韩王来到清风台,见她被人吊在外面,颇觉有趣,笑眯眯地看她,好似在看一场好戏,没有救她的意思。

当她看见魏皇等人,心中豁然开朗。

魏皇被这一幕吓得心胆俱裂,担心她的安危,厉声怒喝:“混账东西!还不放人 ?'…99down'”

两个公公见陛下驾到,不敢造次,畏惧地跪地,被侍卫押住。

拓跋泓和安顺一起去救她上来,她刚刚站稳,魏皇就走过去扶住她,面上溢满了关爱,“翾儿,身上可有受伤?他们如何对你,你告诉朕,朕绝不轻饶!”

“奴婢没什么事,陛下不必担心。”叶妩的心终于落回原位,那种悬挂在半空、脚下虚空的感觉太可怕了。

“回头朕让太医给你把把脉。”魏皇拍拍她的手,目露怜爱之情。

“二皇兄……为何在清风台?为何不救叶姑娘?”拓跋泓问韩王,语气中略有责备。

在父皇来到之时,拓跋滔就觉得事有蹊跷,觉得哪里不对,现下终于想明白了。他连忙解释道:“父皇,儿臣刚来,正想救她上来,父皇就来了……”

魏皇语气森冷,“是吗?”转而问叶妩,“韩王当真刚来?”

她如实道:“韩王来此已有一些时候。”

拓跋滔慌了,立即道:“父皇,不是的……”

拓跋泓质问道:“二皇兄知晓父皇最喜欢叶姑娘,为何不看在父皇面子上救她?”

一时之间,拓跋滔不知如何回答,惊惶之色从眼中一闪而过。

恰时,几个宫人上来掌灯,宫灯在寒风中飘摇,橘红的光芒影影绰绰地洒了一地。

夜色如幕,笼罩了皇宫。

魏皇坐在雕椅上,龙威赫赫,明黄色龙袍在光影的映照下,尤显得刺目。

“混账东西!你们为何掳劫叶姑娘,还不从实招来?”安顺见陛下目色寒沉,便代为喝问。

“奴才……回陛下,奴才纵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掳劫叶姑娘……”一个公公战战兢兢地说道,面有慌色。

“拉出去斩了!诛三族!”魏皇的眼中浮现一缕杀气。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怎有胆子掳劫叶姑娘……”两个公公磕头求饶,吓得目泛泪光,指向拓跋滔,“是王爷命奴才把叶姑娘绑到清风台……”

拓跋滔目色一变,惊震地怒道:“胡说!本王何时命你们绑人 ?'…99down'”

一个公公急得流泪道:“王爷,若非您吩咐奴才办事,奴才赔上贱命也不敢绑人呐……陛下,奴才奉了王爷的命,伺机将叶姑娘绑到此处,将她吊在外面……”

叶妩看向拓跋泓,心中冷笑,原来如此呀原来如此。

他面色如常,不露丝毫情绪。

拓跋滔着急了,辩解道:“父皇,他们血口喷人,儿臣没有吩咐他们办事……儿臣冤枉呐……儿臣为何将叶姑娘绑到清风台?儿臣明明知道父皇喜欢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绑她?儿臣真的冤枉呐……”

“陛下,小林子在家书中提到韩王……倘若当真是韩王,那韩王命人绑了叶姑娘,会不会是以她要挟……”安顺不敢接下去说。

“父皇,儿臣以为,承欢殿炸案已水落石出。二皇兄欲弑父皇、心术不正,命小林子在承欢殿的鎏金狻猊香炉里放硫磺粉,功亏一篑。他得知父皇命儿臣暗中追查此案,担心阴谋败露,被父皇重惩,便一不做二不休抓了叶姑娘,以她的性命要挟父皇。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拓跋泓冷沉地分析。

“老四,你血口喷人!”拓跋滔怒道,气得脸孔紧绷,“父皇,儿臣不知什么小林子,也不知硫磺粉,更没有绑人,四皇弟这是诬陷儿臣,父皇明察。”“父皇,儿臣只是据人证、物证推断,对事不对人,还请父皇圣裁。”拓跋泓从容道。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儿臣纵有狗胆也不敢犯上……”拓跋滔语声焦急,眼色急剧一转,“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置儿臣于死地……”

拓跋泓不再开口,魏皇脸孔沉静,瞧不出喜怒,眼中的寒色却越来越重。

忽然,他转向叶妩,“翾儿,你怎么看?”

她淡淡道:“奴婢一介女流,实在不知如何裁断。不过此事关系到奴婢,奴婢觉得,无论主谋是谁,都可以用法理情来看待。”

魏皇浓眉舒展,朗声道:“法理情,的确如此。”他看向拓跋滔,龙目沉沉,“韩王弑父犯上在先,掳绑翾儿在后,大逆不道,心术不正,罪无可恕。鉴于罪证确凿,贬其为庶人,发配凉州,永世不得回京。”

拓跋滔没想到会有如此下场,哭喊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什么都没做过……父皇……”

安顺挥手示意侍卫将他押下去,他不肯走,激烈地挣扎、反抗,两次差点儿冲上来,但终究被两个侍卫押走。

叶妩不禁心想,魏皇视韩王为左右手,甚为器重,今日就信了那些所谓的罪证而贬他为庶人 ?'…99down'

拓跋泓昂然而立,面不改色,好似岿然不动的石雕。

————

虽然拓跋泓说已请大夫医治楚明锋的腿,但叶妩觉得不靠谱。

这日,他带她出宫去看望楚明锋,一进厢房,就把他隔绝在门外。

楚明锋仍旧躺在床上,听见声响才翻过身,睡眼惺忪,瘦削的脸孔病色分明,看来精神不佳。他慢慢坐起身,语气中含着薄责,“妩儿,你怎么又来了?”

她二话不说地掀开床尾的棉被,察看他的左腿。他的左小腿肿了,一大片的瘀紫,看来伤得很严重,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

**明锋的腿伤究竟有多严重呢?

17】锥心刺骨

他拉好棉被,猜到了林致远将自己的腿伤告诉她,“小伤罢了,你无须担心。”

“下来。”叶妩半是命令半是请求。

“做什么?”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拉着他的胳膊,搀扶着他,强硬地要他下床。

楚明锋犹豫了须臾,便依着她了。

她让他站在床前,自己往后退六步,一本正经道:“走过来。”

他终于明白她的意图,失声笑道:“腿肿了,自然不良于行。妩儿,你放心,过几日就痊愈了,不会跛,也不会瘸。”

她坚持要他走过来,他逼于无奈,唯有走向她。

可是,剧痛难忍,他走得很慢、很慢……在这寒冬,他竟然身上发热,犹如踩在刀尖上……他好像蹒跚学步的婴孩,小心翼翼、一步步地走着……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能走到终点……就在他以为终于抵达终点的时候,她又往后退了几步……他只得继续走……

他疼得锥心刺骨,后背冒出冷汗,但无论如何也要坚持。

只要再坚持一下,她就不会总记挂着自己。

忽然,他往左摔倒……叶妩立即上前,将他扶到床上,越来越忧虑。

“我真的没事……”楚明锋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她亲昵地拍拍他的脸颊,开门出去。

拓跋泓在隔壁厢房避风,听到开门声,立刻出来;本以为她要回宫,却没想到不是。

“劳烦王爷派人去请一个擅医腿伤的大夫来。”叶妩冷冷道,很不客气。

“又怎么了?”见她记挂、关心楚明锋,他就心烦气躁。

“你到底有没有找大夫医治明锋的腿,我不追究,现在,你马上派人去请大夫。”

“我当然请了,你就这么不信我?”他面有急躁之色。

“好,就算王爷请了大夫,可是根本没治好。劳烦王爷再去请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她不想跟他浪费唇舌,只想尽快医好楚明锋的腿伤。

拓跋泓气得不知说什么好,怒火高涨,却无处发泄。

终究,他派人去请大夫。

叶妩面无表情地说道:“劳烦王爷吩咐下去,我要一桶热水、半桶冷水、一只木盆和两条棉巾,尽快送到房里。”

他猜到了她的意图,却不敢相信,“你想做什么?”

她讥笑,“王爷天纵英明,竟然猜不到我想做什么?”

他的脸膛更黑了,黑如焦炭。

“还请王爷尽快吩咐下人,否则耽误了回宫的时辰,那就是王爷的事了。”她有恃无恐道。

“来人!”拓跋泓怒气如火,从眼中喷出来。

见他吩咐了下人,她迈步离开,却被他拽住皓腕。

他将她拉进怀中,怒目而视,“不要得寸进尺!”

她反击道:“虽然他是阶下囚,但也有尊严!”

话毕,她挣脱开来,回到楚明锋的厢房。

楚明锋静静地看她,眸光越来越深沉,她猜不到他的心思,竟有点心慌,“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妩儿,也许你的归宿在魏国。”他语声如水,泛着忧伤的涟漪。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不许你胡思乱想。”叶妩抚触他的脸,眼中溢满了柔情,“就算你变成乞丐,就算你不在人世,我总会在你身边,风雨与共,不离不弃。”

“妩儿……”他欲言又止。

“嘭”的一声,房门被人用力地推开,拓跋泓走进来,脸上意气纵横。

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下人提着木桶、一只木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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