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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艳骨欢,邪帝的绝宠-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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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听。”

“我陪母后用膳,多喝了两杯,假称喝多了,在慈宁殿偏殿歇了一个时辰。”

她轻轻地笑,对金钗道:“你去前头守着,若有宫人或禁卫靠近,速来禀报。”

金钗听了她的吩咐,到前头去守着。

如今不一样,皇贵妃视她为姐妹,她必须向着皇贵妃,帮着点儿,不然皇贵妃的日子更难过。

叶妩问:“王爷想见我,有事对我说?”

“皇兄当真对你动粗?”楚明轩眼中的担忧染了月色,洁白得纤尘不染。

“当时只有少数宫人看见,而澄心殿的宫人不会乱嚼舌根,王爷如何得知?”她不由得揣测,难道他在澄心殿有耳目?

“我想知道的事,自然可以知道。”

“还不是拜王爷所赐。”她故意将罪责推到他身上,“若无听风阁一事,陛下便不会对我动粗。”

“妩儿,虽说此事因我而起,但皇兄也不该对你动粗!”楚明轩气愤道。

“人在气头上,有什么做不出来?王爷在气头上,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她讥讽道。

他无言以对,她说得对,在气头上,他也做过伤害她的事,他没有资格说皇兄的不是。

他凝眉看她,这几日皇兄有了新宠,夜夜欢歌,她住在偏殿,怎会不知?她必定很难过,才会在这时辰出来散心。

她这散发白衣的模样,娇弱盈盈,惹人心怜;眼中那抹深黑藏着深深的愁绪,脸腮落满了清霜似的月色,好似泪水涟涟,悲伤难抑,更令他心痛。

他好想、好想将她搂在怀中,抚慰她受伤的心,给予她温暖与快乐。

然而,还不能,时机未至。

“欣柔公主寿宴那日,王爷布局精妙,有意在听风阁等我,有意引我去听风阁,有意让陛下看见那一幕,是不是?”叶妩闲淡地问,虽然心知他未必肯说。

“你这般看我?”楚明轩抑制住涌动的心潮,被她的话伤着了,颇为失望。

“王爷敢说全然不知吗?”她盯着他,盛满了月光的眸子明澈得令人不敢直视。

“若我说全然不知,你信吗?”

她不语,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如果他真的不知道,真的没有设计让她迷乱、让楚明锋亲眼目睹那一幕,那么,又是谁?

李昭仪,还是关淑妃?或者其他妃嫔?

楚明轩见她若有所思,知道她在想那日的事,想跟她说点儿什么,却又止住了话头。

“太后寿辰将至,不知皇兄会不会让你去延庆殿。”

“去不去,无所谓了。”叶妩淡然道。

“此次寿宴,与往年不同。昨日,朝廷收到魏国、秦国的国书,两国都会派太子来金陵为太后贺寿。”他俊眉凝沉。

“魏国、秦国的太子来贺寿?”她诧异地重复。

他颔首,“此事不同寻常,皇兄已让官员准备接待事宜。想必皇兄也不会掉以轻心,会想好万全之策,以防寿宴突变。”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隐隐的担忧,“王爷觉得魏国、秦国有什么企图?”

楚明轩眉头轻锁,“暂且不知。”

叶妩想起了拓跋泓,难道是魏皇发现那本《神兵谱》是假的,就派太子假意来贺寿,借此良机寻找真的《神兵谱》?

他痴迷地看她,她陷入了沉思,没有察觉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那般情深、不舍。

月色溶溶,夜色寂寂,灰淡的光影中,二人站得那么近,没有开口,安静地共度良宵,那投在地上的黑影却交叠在一起,纠缠不清。

楚明锋站在不远处的黑影中,望见了他们站在一起亲密的交谈。

方才在澄心殿,他看着她离去,根本没有心思追出来,可是,冯娇艳太烦人,他早已没了兴致,那不知趣的女人还喋喋不休地说着,他便喝退她。

想着妩儿外出散步,他克制不了出来寻她的冲动,犹豫良久才出来,却没想到看见了这一幕。

她和皇弟在这偏僻的宫道相见,是偶遇,还是相约而来?

他后悔了,后悔追出来,后悔看见他们在月色中交谈甚欢。

手上用力,树枝应声而断,他大步离去,心中怒火燃烧。

————

六月十八,太后寿辰。

宫中张灯结彩,红幔垂悬,处处摆放着花香浓郁的奇花异卉。尤其是延庆殿,装饰一新,既有奢华的喜庆,也有天家的华贵。

如去年一样,酉时宴开延庆殿,仍在大殿前庭,东侧搭建了一个华美的舞台。

酉时将至,楚明锋还在御书房看奏折,宋云提醒道:“陛下,时辰将至。”

适时,沈昭进来,行礼后道:“陛下,万事俱备。”

“魏国太子、秦国太子可进宫了?”楚明锋剑眉微拢。

“眼下已至延庆殿,陛下放心,晋王等宗室子弟先行作陪。”沈昭眉宇轻蹙。

“这两日你陪他们在秦淮河逛了逛,可有发现什么?”

“这两日,臣与晋王作陪,泛舟秦淮,笑谈风月,并无谈及三国大势、家国朝政。据臣观察,魏国太子、秦国太子对金陵、江南的繁华富庶与江南佳人颇有兴致。对了,魏国太子提起潇湘楼,昨晚臣与晋王带他们前往潇湘楼欣赏歌舞。”

楚明锋离案,深黑的瞳孔微微一凝,“一晚无事发生?”沈昭回道:“他们欣赏了歌舞,看中一个舞伎,请那舞伎来唱曲、跳舞。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楚明锋问:“传闻魏国太子拓跋浩荒淫狂妄、秦国太子慕容焰阴险狡诈,就你这两日所观察,当真如此?”

沈昭担忧道:“据臣所看,倒是不差。两国太子皆非善类,臣担心他们会在寿宴上有所刁难。”

“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时辰已至,陛下可要去延庆殿?”

楚明锋往外走去,铁臂有力地挥动,明黄色龙袍在血红的余晖中越发亮得耀目。

沈昭跟上,心中略感沉重。

抵达延庆殿,宋云扬声通禀,两人一前一后地踏入,庭中所有人皆屈身迎驾。

御案位于正北,与孙太后的凤案平设。

孙太后慈祥地笑着,看着儿子在万众瞩目中落座。

后半生的尊荣,是儿子所给予,她不苛求什么,只求兄友弟恭、和睦团结,只求自己安然度过下半生。她百年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会有怎样的惊涛骇浪,她不知道,也管不到了。

贵宾宴案设在左列的首席、次席,右列首席是晋王,次席是沈昭。宫眷皆安排在两列宴席的外侧东北角、西北角,光线较暗,看不太清楚那些打扮入时的宫眷的容貌。

楚明锋挥手让众人坐下,不经意地侧首,往东侧瞧去,安乐公主的宴案没有人。

冯昭媛眼尖,看见陛下看过来,立即媚笑相迎。其他妃嫔眼见如此,纷纷笑起来,笑靥如花。

宋云俯身低声道:“今晚安乐公主为太后献舞,想必是去准备了,皇贵妃应该陪着公主。”

楚明锋举起酒樽,高声朗朗,“今日是母后寿辰,魏国太子、秦国太子躬身来贺,敝国之幸。事后朕当亲写国书,多谢贵国陛下来贺。”

孙太后亦高举酒樽,扬声道:“哀家活了这把年纪,今日有此荣耀,足矣。哀家敬魏国、秦国诸位贵宾一杯!”

楚国君臣与魏国、秦国一众举杯饮尽。

然后,宋云宣布寿宴开始,歌舞助兴。

轻快悠扬的丝竹声响起,一列舞伎姗姗行来,在两列宴案中间的鲜红毡毯通道上翩翩起舞。这六个舞伎腰软身细,紧身碧绿衫裙裹着柔软的肢体,跳着轻快的宫廷舞。

正在众人赏舞、饮酒之际,叶妩从延庆殿的宫室出来,来到宴案就座。

从她所在的位置望过去,斜对面正好是贵宾宴案。

首席应该是魏国太子一行。当中那三十来岁的粗犷男子便是魏国太子拓跋浩,其迥然不同的魏国皇族衣袍与发式,倒是与古装剧中的金国、元国皇族衣饰相似。拓跋浩面容粗犷,浓眉深目,唇厚须黑,典型的北国面相;他体格魁梧高大,着一袭暗红衣袍,黑发编成两条辫子,再折起来,垂于脸侧。在一片较为文弱的楚国君臣中,他尤显得巍峨如山,鹤立鸡群,就连高峻的楚明锋,也及不上他的高度、强壮。

而秦国太子慕容焰,体格与楚明锋差不多,面容亦粗豪,衣袍与拓跋浩相差无几,一头黑发好似没有打理,乱糟糟的,只戴着一个纯金鹰首头箍。

这两国太子皆人中龙凤,面目非同一般,想必智谋、心机也不在话下。

他们津津有味地欣赏歌舞,好像不曾见过江南美人,露出垂涎之色。

忽然,叶妩感觉有人盯着自己。搜了一圈,终于找到那人。

目光相撞,她惊愕,继而震惊。

那人可不就是拓跋泓?

他是魏国太子的随从,还是魏国皇族中人 ?'…99down'

拓跋泓坐在魏国太子右侧,也是魏国皇族男子的发式,着一袭宝蓝衣袍,正饶有兴致地看她,似笑非笑,唇角略略上翘。

叶妩心潮起伏,完了,两国太子来贺寿,只怕不简单。

拓跋泓望着她,眼梢的微笑越来越明显,好像对她说:妩儿,我们又见面了。

她收回目光,心中惴惴,他这样看自己,如果楚明锋瞧见了,只怕又要误会了。

然而,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早已决定不再喜欢他,不再抱有希望,他再怎么误会、再怎么盛怒,也与她无关。

六个舞伎退下,接着献舞的便是安乐公主。

舞台上垂挂的莲花宫灯都亮起来,所有人都望过去。林致远等一众乐师坐在舞台一侧,准备就绪。四个男舞者、四个女舞者先行上台,表演了一小段开场舞,接着乐师奏响《逐梦令》,楚明亮与舞伴各自从两边上台,跳着轻快而柔美的舞。

她青丝披散,妆容淡淡,着一袭粉红薄纱长裙,随着她的舞动而飞扬,飘逸浪漫。

伴舞拉开四匹深碧绸缎,上下舞动,营造出盛夏碧绿花苑的氛围。慢慢的,一袭白衣的男子看见了正陶醉花木中的她,便过去相识……女子羞涩,男子主动,紧追不舍,追寻美人芳踪……女子用绿绸裹住自己,男子拿着绿绸一端,慢慢地往回收绿绸,女子则优美地旋转着……两人越靠越近,索性用绿绸覆住,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紧紧相拥……接着,伴舞将绿绸抽走,他们牵手舞起来,深情相望,快乐翩跹。

是的,叶妩编了一个音乐剧。

乐曲一变,是节奏感极强的《征服》。

蓦然出现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强行分开正沉醉在爱情中的他们,他们痛苦哭泣,难分难舍……他们被两帮人抓住,想要靠近对方,却无能为力……两只手慢慢靠近,又慢慢远离……侍卫将男子绑起来,吊在半空,女子死死地搂着心爱的男子,泪流满面,最终抱不住,跌倒在地……

侍卫挥动粗绳,将那男子撞向舞台后面的木板模拟的高墙,一次又一次……女子看着他在半空飘荡,看着他被侍卫狠狠地撞向高墙,看着他撕心裂肺地喊着“公主”,看着他为自己受苦,疯狂、疯癫地舞动,表达她内心的痛楚……

所有人都被这新颖、奇特的舞蹈故事吸引了,被这支舞所讲述的爱情感动、震慑,一眨不眨地观看。当内外命妇看着那男子被侍卫折磨得遍体鳞伤,不禁热泪盈眶。折磨够了,男子被侍卫放下来,奄奄一息,然而,公主不见了。此时,曲风一变,是缠绵悱恻、痛彻心扉的《回到起点》。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寻找公主,找啊找啊,终于找到了公主——公主逃出来,亦奄奄一息……于是,他们跳起深情而舒缓的现代舞,表达了他们远走高飞,开始新的生活。

乐曲余音袅袅,他们站在舞台上,台下掌声如雷,久久不息。

所有人回过神,议论纷纷,大多数赞赏这支舞的独树一帜、精彩精妙。

孙太后没想到女儿为自己跳了这么一支缠绵悱恻、感人肺腑、动人心魄、别具一格的爱情之舞,泪湿眼眶,久久无法平静。

楚明亮走到母后身边,蹲下来,流露出女儿家的娇羞之态,“母后,儿臣以这支舞为母后贺寿,希望母后喜欢。”

“喜欢,很喜欢。”孙太后欣慰地笑,搂过女儿。

“儿臣先去更衣,回来再陪母后。”楚明亮望一眼魏国太子那宴案,然后走了。

叶妩也惊叹,安乐公主的确很有舞蹈天赋,短短时日就跳出这么一出精彩的音乐剧,震慑了所有人。

楚明锋侧首,望向她,她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没料到,她为安乐公主编了这么长的舞,讲述了一个痛彻心扉的爱情故事。如此爱情,的确令人感动、心痛。

魏国太子拓跋浩忽然道:“楚皇陛下,献舞的这位女子可是贵国安乐公主?”

楚明锋应道:“太子睿智。”

秦国太子慕容焰揶揄道:“安乐公主不仅长得美,而且舞艺精妙。拓跋兄,你不会想迎娶安乐公主吧。”

“如安乐公主这般貌若天仙的美人,哪个男人不想佳人在坏?”拓跋浩豪爽地大笑。

“拓跋兄,你的太子府美人无数,何必糟蹋了楚国金枝玉叶的安乐公主?”慕容焰讥讽道。

“本太子的确拥有无数美人,不过像安乐公主这般身份尊贵、舞艺精湛、气韵独特的美人,本太子第一次见。”拓跋浩并不生气,反而兴致勃勃,“慕容兄提醒了本太子,倘若楚皇陛下愿意将安乐公主嫁给本太子,本太子他日登基,必定册封安乐公主为后。从此魏楚两国交好,为兄弟友好之邦。”

“即便楚皇陛下愿意,只怕安乐公主也不愿嫁给你。”慕容焰又是冷嘲热讽。

两国太子拿安乐公主调侃,旁若无人,楚国一众朝臣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孙太后亦一脸不悦,楚明锋倒好像恍若未闻,悠然自得地饮酒。

叶妩气愤地瞪他们,魏国、秦国太子当众拿安乐公主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场合。

拓跋泓欣赏她生气的模样,她再次撞上他饱含深意的目光,连忙避开。

他忽然道:“陛下,敢问安乐公主这支舞是何人所编?”他的态度颇为恭敬,“听闻贵国右相沈二夫人擅舞,亦擅编舞,今晚安乐公主这令人耳目一新的舞是否沈二夫人所编?”

全场寂静,鸦雀无声。

叶妩气息一滞,他这么问,有什么企图?楚明锋又会如何回答?

楚明锋安之若素地搁下酒樽,戴着硕大深碧玉戒的手随意地搁在案上,唇角似有笑意,“朕委实不知,回头问问安乐。”

宫眷那边忽然出现一道女子娇柔的声音,“如此新奇的舞,自然是沈二夫人所编。”

话音未落,他面色剧沉,眼中掠过一抹寒气。

“原来真是沈二夫人所编。小王远在洛阳,亦听闻沈二夫人跳过、编过不少惊世骇俗的舞,总想一睹风采,今日总算见识到她所编的舞,当真耳目一新。”拓跋泓一笑。

“齐王谬赞,沈某为内子谢齐王赞誉。”沈昭彬彬有礼地说。

叶妩心神大震,拓跋泓是魏国齐王?为什么叶大小姐的记忆中没有齐王这号人物?是叶大小姐不知道吗?

拓跋泓站起身,笑得眼眸流光熠熠,“楚皇陛下,皇兄奉父皇之命来贵国贺寿,听闻贵国右相二夫人精于舞艺,乃楚国绝无仅有的大美人。因此,皇兄特意带来我大魏国第一舞伎香浓,有意让香浓与沈二夫人一较高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叶妩又是一震,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拓跋泓,你究竟想做什么?

**明锋会如何应对这个无礼的要求呢?金公子的真正身份揭露鸟,哪个宝贝喜欢他的,赶紧把他领回家哦,好好疼爱哈~~

【81】春心荡漾

楚明锋垂于身侧的左手慢慢握成拳,黑眸阴鸷了几分,冷戾之气冉冉流动。

“齐王美意,沈某心领。”沈昭飘逸地站起身,以轻淡如水的语气道,“近来内子旧疾复发,卧榻静养,只怕要辜负齐王的美意。”

“若是如此,那便可惜了。”拓跋泓对拓跋浩道,笑意未减,“皇兄,此行无缘得见沈二夫人风采,父皇问起,不知如何禀奏呢。”

“罢了,不必强人所难。”拓跋浩豪气道。

拓跋泓坐下来,又望向宫眷那边,毫不避讳,眉宇含笑。

这一次,楚明锋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动。

齐王看的是妩儿?难道他与妩儿是旧识?

————

更衣后,安乐公主回到寿宴,与叶妩坐在一起。

她不自信地问:“方才我跳得如何?”

叶妩笑道:“跳得很好、很棒,魏国太子看上你了呢。”

楚明亮斜睨她一眼,嫌恶道:“魏国太子一瞧便知是野蛮人,我才看不上他呢。”

“那咱们的安乐公主看上哪个美男了呢?”

“你取笑我。”楚明亮冷哼一声,别过身去,不理她。

此时,舞伎跳着柔缓的舞,有的赏舞,有的闲谈,有人饮酒,不一而足。

整个庭苑灯火辉煌,无数宫灯照得延庆殿如同白昼,流光璀璨,奢华靡丽。

寿宴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一半,慕容焰忽地起身,站在中间的通道上,微微屈身,“楚皇陛下,本太子奉父皇之命,呈上贺礼,祝贵国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来人,呈上贺礼。”

他的随从上前,双手前举,是一只包着红绸的木盒,上面还用红绳系着一个精致的花结。

慕容焰爽朗道:“盒中是我大秦国最珍贵的圣物,不过若要看盒中是何物,需先打开花结。”

宋云接过木盒,放在御案上,顺手打开花结。然而,奇怪,为什么打不开呢?他扯了几下,怎么也打不开花结。

在这万众瞩目的寿宴,外国使臣也在,他见过不少大场面,身经百战,可竟然打不开木盒上的花结,多丢人呐!

“此乃特殊的花结,不易解开。”慕容焰得意洋洋地笑,好像楚国人打不开贺礼,便是羞辱了楚国人似的。

“陛下,奴才无能。”宋云额上布满了汗珠。

“诸位爱卿,谁能解开?”楚明锋虽觉秦国太子此举有羞辱之意,但也无可奈何。

宋云捧着木盒走过去,让有兴趣一试的朝臣试一试。

可是,不少朝臣都试了,还是打不开花结。

沈昭试了,不行;晋王试了,也是不行。

这个花结,好像是死结,无论从哪一条红绳入手,都解不开。

慕容焰更得意了,冷嘲热讽地笑,“在大秦国,如此花结,七岁姑娘都会编织、解开,楚国能人异士如此之多,竟无人能解?”

楚国群臣皆感面上无光,羞惭地低头。

楚明锋怒火直窜,却硬生生地压住,寒声道:“还有谁试一试?”

叶妩凑在楚明亮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楚明亮奔过去,向一个侍卫要了一把匕首,藏在袖中,走到御前,以清亮的嗓音道:“皇兄,臣妹愿意一试。”

楚明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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