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春-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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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范T搂得很紧,云薇眼睑撩开一道小缝儿,偷看胤禩,他对自己的呵护体贴涌上心头,云薇庆幸而又满足。
红烛,红烛,云薇记起要在天亮之前将一起剪断红烛,示意同生共死,云薇手指轻轻碰触胤禩的嘴唇,你可曾愿意同自己同生共死?云薇小心翼翼的起身,双腿松软云薇披上轻衫,盖住布满整个身躯的吻痕,熟练的将头发束起,同生共死太严重了,世间男儿没有人能做到,皇子所求从不是生死不渝的感情,云薇期望夫妻和睦,丈夫怜爱对于誓死不渝的感情,云薇反倒没有太大的期盼。
云薇来到燃烧的红烛旁,一高一矮两根盘龙红烛垂着烛泪,代表胤禩的红烛比云薇的要矮上一些,云薇拿烛火的芯子,将她的红烛挑得更亮,会燃烧得快一点,云薇希望同时熄灭,身后脚步声响,没等云薇回头,胤禩将她搂住,在云薇耳边低吟:“有空弄这个,不如多陪陪爷。”
耳垂被胤禩含住,湿漉漉的触感,云薇声音断断续续,软软的嗓音因刚才的情事沙哑而诱人。“是嬷嬷交代的。”
云薇敏感脆弱,胤禩疼哄怜爱,问道:“同爷同生共死?”
“最后我会剪断红烛。”云薇回眸,向胤禩羞涩甜美的一笑:“今生是夫妻,我想陪你到最后一刻。”
胤禩怔了怔,便明白云薇挑亮红烛挑暗预示着胤禩寿命红烛的用意,有一分的办法她不会同胤禩共死,陪着他走到最后,多一刻是一刻,同生共死的情感太过炙热,似云薇这般,胤禩心中柔软充满怜爱。
“爷不信这些,云薇,爷准许陪到最后。”
胤禩抱起云薇,再次压上去,既然她尚有精神,胤禩不会再被她泪眼迷蒙所惑,在这一刻只愿深深的埋入她身体里,宣告所有权。云薇的容貌让胤禩惊艳,本以为云岚就够好看的了,但云薇更胜一筹,云岚的明艳可以找到合适的词汇描述,而云薇不同,她的美丽无法形容出口,让人着迷沉醉其间,胤禩直到此时才明白老十为何只会说那两个字“好看,好看。”除了这个,竟然找不到适合的。
又一番折腾云薇昏睡过去,胤禩精神得很反倒没有睡意,替云薇掖好被角,脑袋枕着双手,迎娶云薇是意外的惊喜,胤禩多方打听后,有了惊喜的准备。但从未想过惊喜会如此巨大,额娘只说了云薇会很漂亮,胤禩不是不信,但不信能漂亮过额娘良妃,最让胤禩意外的是云薇的性情,云岚骄傲明艳让人眼前一亮,云薇是盈盈如珍珠,光芒不觉炙热,似清泉若暖阳让人靠近获取温暖,胤禩搂着云薇时,只觉得舒服放松。
生长在皇宫的皇子,尤其是胤禩这样生母出身名分不高的皇子,紫禁城是天底下最捧高踩低的地儿,养母惠妃娘娘对胤禩很好,但惠妃同样有皇长子,胤禩习惯了被忽视,习惯了沉默,他用温润的笑容,掩饰着一切,同时胤禩用双眼看尽人情冷暖,在皇宫不想被人永远的践踏,只能向上爬,胤禩凭着聪慧刻苦使得康熙皇帝发现八皇子,若想人前显贵,人后胤禩又付出了很多。
娶到云薇捡到宝贝了,胤禩得意的低笑,真正的赢家是谁?四哥,多谢了。云薇甜美柔情占据胤禩,遗憾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胤禛,云薇不会嫁给他,只要一想到云薇睡在别人身边,胤禩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抓住云薇的手腕,这才安心。
清晨十分,云薇被暖暖的日光唤醒,起身重新着装,今日要进皇宫谢恩,同时也要去见见八阿哥的生母良妃和养母惠妃,这两位宫中主位妃子,云薇自打知道指婚给八阿哥时,便暗自向杨嬷嬷打听,了解他们的性情,宫里的娘娘不会出宫,婚后云薇进宫请安时不会太多,但是云薇还是希望能同两位娘娘好好相处,同她们相处得好,会得到更多的疼爱。
内务府嬷嬷满意看着帕子上的红印记,将绢帕收好封存在盒子里,屈膝行礼后回皇宫复命。云薇对镜上妆,淡淡的黑眼圈只能用脂粉遮掩了,云薇含羞带嗔的瞥了一眼胤禩,分不清是喜是怒,胤禩挽着袖口,尤其喜欢此时的云薇。
“云薇,寻常就好,省得吓坏了他们。”
云薇轻扫峨眉的手顿了顿,满眼不解,胤禩笑道:“一会你就明白了,你最美的一面只能留给爷看。”
“那我还穿礼服吗?”
云薇始终认为她穿礼服时是最漂亮的,当初出嫁时云薇看着镜子都看呆了,胤禩反问:“你说呢?”
“按见礼的规矩是应该穿的,但是我···我也想给你一人看。”
这句话比任何的情话都能取悦胤禩,胤禩整理朝服,来到云薇身后,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望着镜子映出的容颜,声音得意:“让他们清楚爷原先要娶的就是佟佳云薇。”
云薇腼腆的一笑,他是不甘心四姐姐另嫁,云薇不清楚她对胤禩的影响有多大,容貌仅仅是第一印象,性情同样重要,云薇并不觉得泄气,对云岚没有怨恨,能嫁给胤禩云薇挺知足的,胤禩温柔体贴,云薇有信心让胤禩忘记云岚。
一众皇子聚集在康熙皇帝身边,有康熙的吩咐,同样也有十阿哥昨日的表现,遂不仅有皇子,近支亲贵的宗室王爷世子都找了机会今日进宫,都想瞧瞧八福晋到底长得什么样,大嘴巴的十阿哥感叹一句八阿哥得了天大的便宜,便什么也不肯说,九阿哥即便对他动粗,也没有探出准信。
昨日康熙皇帝是招良妃侍寝的,最近康熙皇帝对良妃宠爱有加,良妃清楚康熙的心意,柔情似水的缠绕着康熙,从不曾述说任何委屈,反倒说皇上是疼爱胤禩才将云薇指给他的。
“老十,你同朕说说,昨日你见过胤禩福晋?”
康熙对胤禩大婚时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他同样很好奇,同儿子们闲谈时康熙像位慈父。十阿哥笑道:”皇阿玛,不是儿子不想说,而是儿子形容不出。“
“让你多读点书,就是不肯听。”
康熙笑骂,对于大大咧咧性格憨厚的十阿哥,康熙是比较疼爱的,十阿哥是除了太子胤礽之外,生母位份最高的皇子,子以母贵,康熙看重太子并不想有人威胁太子的地位,十阿哥鲁莽憨厚是康熙愿意看到的。
十阿哥朗声道:“皇阿玛,不是儿臣的错,八嫂就是好看,儿臣敢担保即便是精通诗书,善于新诗作画的三哥也形容不出八嫂。”
“十弟这话过了。”太子胤礽说道:“三弟文才精通,岂会用于形容一名女子?”
“太子哥哥,一会你就知道臣弟所言非虚。”
十阿哥难得咬文嚼字,皇子们的兴趣浓上几分,四阿哥胤禛一直默默的站在皇子们中间,他同样是好奇的,尤其是细想来他同云薇几番错过,云岚昨夜毫不掩饰露出对云薇大婚盛大的羡慕,同时也说起佟府上的六姑娘,是顶漂亮的,云岚缠着胤禛笑问会不会见了云薇便会羡慕八阿哥得到那样一位美娇娘?云岚的醋意羡慕,胤禛更觉心疼,云岚不是钟情于他的话,云薇的一切云岚都会拥有。同云岚痴缠在一处,胤禛认为云岚是最好的女人,在床榻上热情,使得胤禛尽兴,平时偶尔吃醋耍点小性子,可爱不失身份,最重要的是云岚善于分析眼界很开阔,说起朝政来头头是道,完全弥补胤禛遗漏之处,云岚难得,胤禛一直是这么认为,直到···
“启禀皇上,八阿哥携把八福晋进宫叩谢皇恩。”
“正主终于来了,宣。”
上至康熙下至皇子都向门口望去,云薇退后胤禩半步再次走进东暖阁,在这里康熙皇帝指婚八阿哥,再次来到东暖阁,云薇屈膝道:“儿媳拜见皇阿玛。”
语气里洋溢着真诚的感谢,云薇不曾后悔嫁给八阿哥。胤禩打千道:“儿臣拜见皇阿玛。”他们两人行三跪九叩之礼,以谢皇恩,行礼完毕,迟迟没有听见康熙叫起,胤禩了然定是被云薇惊到了。
康熙双手扶着御案眯眼看着云薇,行礼分毫不差规规矩矩,动作行云流水,云薇不是第一个来谢恩的儿媳,但是康熙认为云薇做得最好看,谁都比不上,即便是太子妃,端庄有余风姿不足,康熙自认为不是肤浅的人,又见惯了美人,但是面对云薇,康熙才懂得,他也会惊艳,不得不承认他同样会羡慕,但同时更觉畅快,云薇这般容貌,谁还敢说他委屈了老八?云薇云岚站在一处,谁都会清楚云薇才应该是皇子嫡福晋,容貌就不说了,真正形容不出那种美丽,举止落落大方,气质高雅温婉,在众人的发傻的注视下,云薇不慌不忙,一对梨涡含笑,安静的站在胤禩身侧,水盈盈的眸子似扫过众人,其实康熙清楚得很,她根本只看胤禩一人。
康熙满意,对于云薇十分的满意:“谁敢说胤禩和云薇不是天作之合?朕的八儿媳妇很好。”
康熙扫视了一圈,皇子们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清醒了,应和康熙:“皇阿玛圣明,八哥和八嫂是天生一对。”
十阿哥同康熙随意惯了,又见不得胤禛娶到云岚时的得意,嫉妒的说道:“皇阿玛不疼儿子。”
“为何说朕不疼你们?”
“您将这般漂亮的八嫂指婚给八哥,您把好东西都留给了八哥,岂不是不疼儿子?”
十阿哥的委屈抱怨,更坐实了康熙原本指婚的对象就是云薇,云薇的美貌,出众的气质,此刻所有人都相信康熙原先指婚皇子的对象就是云薇,不过是他们想多了想差了,是他们误会了,太子胤礽不无羡慕的说道:“皇阿玛,八弟妹真如老十所言好看,好看。”
“八哥,弟弟服了,你艳福让弟弟羡慕。”
胤禟拽住胤禩声音很大,胤禛收回落在云薇身上的目光,毫无异样似早便知晓云薇的美丽一般,不见异样不是胤禛不吃惊,容貌比云岚好,性情上是比不上云岚的,胤禛这般想着,又有所怀疑,最后摇头,梅兰竹菊各有风姿,又何必相比?胤禛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飘香胤禩,有佟荣轩做妻族,胤禩不再是以前生母位份不高的八阿哥了,侄女和亲生女儿能一样吗?
精明的皇子们震惊于云薇美貌,瞧出了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八阿哥胤禩以前即便被康熙喜欢,身后势力不大的弱点完全因为这次指婚弥补上,八阿哥胤禩同大阿哥若是勾连一处的话,胤礽的太子之位便不会像现在这样安稳,这一切康熙似无察觉。
康熙和蔼问了云薇几句话,云薇回答起来有条不紊,进退举止的分寸把握的十分恰当,既有新婚福晋的娇羞腼腆,身上隐现皇子福晋尊贵。康熙一高兴,赏赐十分丰富,康熙皇帝对云薇越是满意,外人对指婚的议论就会越少。
“谢皇阿玛。”云薇跪接赏赐,含羞的瞥了一眼俊秀的胤禩,细声细语道:“谢皇阿玛赐婚。”
康熙得意大笑,云薇对胤禩有情,康熙看得高兴,“你们去慈宁宫拜谒太后。”
胤禩和云薇拜别康熙后,康熙叹道:“朕没错。”
众皇子散去,胤禛跟在太子身边,胤礽问道:”老四,是我错了?”
“二哥云岚挺好的。”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叩谢太后娘娘后胤禩同云薇离开宁寿宫,胤禩迈步稍缓,即便胤禩怜惜云薇,但她尚落后胤禩半步,分寸上丝毫不差。胤禩问道:“累吗?”
“不累,太后娘娘很慈爱。”
“是你会讨喜会说话,皇玛姆才赏了物什。”
胤禩眼露得意,皇子大婚后都会携带新婚福晋进宫叩谢指婚,太后娘娘多有赏赐,胤禟的嫡福晋郭络罗氏未成婚时性子健谈,气质活泼,很得太后娘娘喜欢,宜妃娘娘的五阿哥从小就养在太后身边,宜妃泼辣豪爽颇合蒙古科尔沁出身的太后性情,郭络罗静姝成了太后的孙媳,在太后面前是一等一得意之人,谢恩时的赏赐是众多成婚皇子福晋中最厚得一位。
太后不理会朝政,在对待孙媳上凭喜好恩赏,康熙皇帝一笑了之。单以容貌云薇在皇子福晋中独占鳌头,胤禩担心太后娘娘不会喜欢云薇显得绵软酷似江南女子的性子,出乎意外云薇投了太后娘娘的脾气,说了几句话之后,太后娘娘疼云薇跟心肝肉似的,云薇献上亲绣的额抹布鞋太后爱不释手,且让云薇常进宫来陪伴她,赏赐厚过九福晋,陪在太后身边的宜妃和德妃笑容有一丝的勉强,她们本来是等着看胤禩笑话的。
德妃原本话里话外带出对胤禩的抱歉,胤禛侧福晋佟佳氏不懂事云云,其实难听的话,年幼懂的胤禩都听说过,生母出身卑微,良妃意外承宠生了八阿哥之后,康熙未给她晋位,只是个贵人,八阿哥没有母族支持,没有银子喂饱随侍的奴才,有脸面的奴才都敢说三道四,即便惠妃护着,胤禩从小在宫中受过不少的委屈,这一切随着胤禩被康熙重视,生母晋位良妃,迎娶云薇之后改变。
当时云薇只是抬头浅笑嫣然,整个宁寿宫寂静无声,原来美人只需要一抹笑颜,云薇轻柔的声音还似在耳‘多谢德妃娘娘关心,我会伺候好八阿哥,皇阿玛金口玉言,皇家只会要最好的儿媳妇。’
云薇屈膝落落大方屈膝下拜,初为少妇的羞涩甜风情美展露无疑,宜妃在旁边笑言‘这可不是皇上说得嘛,皇家只会要最好的嫡福晋。’
德妃宜妃一向不合明争暗斗,胤禩有所耳闻,小娇妻轻轻松松的两句话,便化解窘境于无形,胤禩笑容越浓,难怪太后轻声对他说,别看云薇性子软绵绵的,说话慢悠悠甜柔,但是八旗勋贵的簪缨女,佟老太太教养的孙女皆有八旗风骨。
“不会呢,是太后娘娘赏赐给我们的。”
云薇模样认真的摇头,扁方上挂着的流苏晃了晃,胤禩拽住云薇笼在袖子里无骨小手,软软的抓在手中很舒服,品尝过云薇滋味的胤禩清楚,他的妻子从上到下没有一处不精致。
“爷不成是在皇宫呢。”
云薇脸上蒙上淡淡的粉纱,犹犹豫豫不敢太过反抗,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放开好吗?”
“不是皇宫就随爷高兴?”
“我何时不随着您?”
在那双水盈盈的妙目下,胤禩轻捏两下不舍的松开手掌,微垂着脑袋的云薇瞥了一眼胤禩,“天还早呢。”胤禩差好悬没绷住,云薇恢复了寻常,似她说了一句很平常的话,可胤禩的心似被她软软的小手挠了一把,巴不得现在就抱云薇入怀,好生的把玩,品鉴她独特的美丽,那面只属于他一人的风姿。
“奴才给八阿哥,八福晋请安。”
延禧宫外的领班太监见到胤禩领头下拜,两侧的宫女宦官同时叩拜胤禩夫妻,胤禩笑容依旧灿烂,失去同云薇时的亲近,云薇有所觉,命跟在她身后的陪嫁绿意给面前这些贺喜的奴才喜钱,早就准备好的各色小玩应儿派上用场,人手一份不会厚此薄彼,奴才们个个高兴,眼睛笑成一道缝隙,伺候胤禩云薇越发殷勤,窥见同胤禩站在一处的云薇,不论从哪一面看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主子侯您许久,催促奴才好几遍,就等着看八福晋。”
“油嘴滑舌。”
胤禩手上戴着的大颗碧玉板着砸砸首领太监的额头,宫女挑开帘笼,胤禩猫腰走近去,云薇略微扫过将延禧宫中的摆设布置尽收眼底,恭敬的站在胤禩身后,垂地的皇罩里模模糊糊可见左手倚着靠垫的宫妃,云薇经历选秀,是见过惠妃娘娘的,此刻再见,同当时不同,向惠妃行两跪六叩执儿媳全礼。
“把罩子撤去,八阿哥是本宫养大的,本宫得好生的瞧瞧八福晋,满耳都是你福晋怎么怎么的,本宫看看···”
两侧的宫女将罩子卷起,“嘶”惠妃吸气,打量云薇:“难怪,难怪,今日本宫算是见到美人了。”
“惠额娘安。”
惠妃抚养八阿哥,虽不是正经八百的婆婆,云薇同样恭敬,惠妃坐直身子,向云薇招手:“好孩子,到本宫这来。”
胤禩点头后云薇才坐到惠妃身边,“惠额娘。”
“皇上果然指得好姻缘,这小模样生得,本宫未见过这般本拔尖出众。”
惠妃身穿潮红锦绣锻旗袍,外罩一件比甲,凤钗配饰轻巧,艳而不俗炕桌上放着半卷书籍,细微的墨香使惠妃多了一缕书卷气,云薇略一扫过便知是纳兰容若的诗词,惠妃眼尖笑着问道:“你喜欢纳兰的诗句?”
“我读过几首,远称不上精通。”
“同本宫说说,最喜欢哪一首?”
惠妃很感兴趣,从云薇的举止言谈中,可窥一二云薇不是不通文墨的人,定是读了许多的书,云薇身上娟娟溪流的温婉书卷味儿浓郁,云薇使惠妃记起一人来,她同云薇在气质上很相似,纳兰容若大半的诗词皆是为她所做。惠妃在宫中起起伏伏,看透一切,云薇不是因几首情事便畅想爱情的女人,容貌出类拔萃,行为举止大方得体,由此可见佟府的教养不如外界所言轻佻浮躁,佟佳云岚是意外,哪户人家都有两个调皮不懂事的孩子。
“我同旁人喜欢的不一样,虽敬佩纳兰公子对亡妻的深情,但喜欢怜惜眼前人这句话。”
“哦,这倒是新鲜,许多女子都被容若的诗词感动,巴不得人人成为纳兰公子的亡妻卢氏,你就不想有那样一份至死不渝的感情?”
云薇瞥见立足倾听的胤禩,垂着脑袋轻声道:“我不知道纳兰公子的亡妻是怎么想的,我更愿意让他在我死后忘记我,一味的沉浸在过去的日子,不会快乐。”
惠妃豁然大笑,拍着云薇交放在膝头的双手,“好,你悟了,云薇呀,你是纳兰堂哥的知音,堂哥直到最后才明白,你比纳兰公子明悟。”
“不,不,不。”云薇摇头“纳兰公子的诗词我一首都做不出,教书的先生断言,云薇在诗词上没有天赋,比不上堂姐妹。”
“本宫说得是意境明悟,纳兰公子早有你这番顿悟,不会闹得年纪轻轻便去了。”
惠妃为容若惋惜,纳兰容若活着,其父纳兰明珠便不会轻易的被康熙皇帝剪除,索额图不会独霸朝堂。康熙皇帝招幸惠妃的次数不多,色衰而爱驰,惠妃再保养都赶不上年轻貌美的贵人们,这些年惠妃想通了,作为皇长子的生母谁也不敢给她难看,惠妃醉心诗词书画,面对康熙的宠幸淡然处之,康熙皇帝反倒经常来坐坐,同惠妃谈论纳兰容若的诗词。
“惠额娘,我从四姐姐,不,四阿哥侧福晋那得了几个调香的方子,我稍作改进,便拿来用,听八阿哥说起您睡不安稳,我便让人调了助睡眠的香料,您在睡前点上,如果不喜欢香料味道,我再给你换样送来。”
云薇借着送香料的话,打断惠妃的感伤,宫中的女人即便贵为一宫主位都是寂寞的,孤枕难眠独守空房是对女子最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