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秀色-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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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局的一走,那盏琉璃走马灯自然到了兮嫆手上,两人十分喜欢,刚才的事并未影响两人心情,继续逛了下去。
兮嫆边走边怨叹:“那姑娘幸亏停住了,若真是大庭广众将来历说了出来,明儿一早她嚣张跋扈的名头就能传遍永都!这儿毕竟是天子脚下皇朝帝都,她也该收敛一下。”看了眼手中提着的灯,又道:“那位公子对的确实比我好,这灯若给了他也是应该,只是要送到那姑娘手上,我多少有些不情愿。”
兮婼笑道:“大姐姐答得快,这灯合该是大姐姐的,不必想那些别的。”
兮嫆点点头:“说的也是!”
两姐妹说笑着,没走出多远,后头便有人唤道:“两位公子,请等等!”两人回头一看,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追了上来,看着有些眼熟。
这人上来先喘了几口气,随后施了一礼,指着那盏走马灯道:“我家主人看上了此灯,愿以黄金百两,请两位公子割爱!”
什么?听了这话,两人皆是惊愕,忽然兮嫆一指那人:“你是刚才那锦衣男子的随从!”
那管事一笑:“公子好记性,既然如此,还请公子将这灯卖与小的。”
这下兮嫆怒了:“人前作态,事后来买,这是什么作为!”兮婼赶紧劝慰:“莫气莫气,他也是听命行事!”那管事赶忙解释:“公子息怒,我家主人诚心想换此灯,若公子对价钱不满意,咱们再商量商量也可!”
“诚心?”兮嫆一甩袖子:“若真诚心,叫他自己来同我谈!”说罢扭头便走,将那管事撂在身后,任他说破嘴皮,兮嫆也不为所动。那管事无奈,着人继续跟着兮嫆,他赶紧回去禀告。
兮嫆气呼呼地走着,兮婼紧跟着她问:“姐姐,何必如此置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兮嫆怒道:“事虽不大,却办得太不漂亮!若是人前让的这般潇洒,何必事后又来买回?将我当成那贪财之人不成!”兮婼接道:“姐姐说的对,那便不卖给他就好了。”兮嫆却不搭茬,气呼呼地不言语。
两人行的累了,便到了最近的元宵摊子,坐下点了两碗元宵。稍稍歇息了片刻,面前便站了个人,正是刚才那华服男子。那男子一拱手:“两位,魏某打扰了。”兮婼拽拽兮嫆,两人也起身回了一礼。兮嫆虽是心中发怒,礼数却是不缺,请那男子在对面坐了。兮婼借余光一扫,并不见那少女,想来并未跟来。
那男子落座后微微一笑道:“想必二位也知我为何而来,还请割爱,将此灯让与在下。”
兮嫆在桌子下面轻轻拍了拍兮婼的胳膊安抚她,面上一笑:“这位公子所求也无不可,只是这价钱……”
男子目光一闪隐有鄙夷之色,却笑得亲切:“价钱公子尽管提。”
兮嫆道:“若是状元之名也可论价,此灯只需其百分之一。”
男子脸上笑容渐冷:“公子开玩笑吗!”
兮嫆也不惧,笑道:“状元之名是士子答题所得,这走马灯是小可答题所得,于我来说,无甚不同。”眼见男子笑容渐退,兮嫆又道:“今日佳节,我也不想提那阿堵俗物。我有一联,若公子能对上,这灯便赠与公子。”
男子脸色稍缓,想来对自己很是自信,一拱手道:“请!”
兮嫆便念道:“鳥入風中衔去虫而作鳳。”
那男子微微一愣,思索一阵,兮嫆淡定而坐,也不催他,只同兮婼聊着天,过了一会儿,那男子抬头一笑:“公子难道真不能将此灯让与我吗?”
兮嫆笑笑:“公子对上此联,在下自当将此灯奉上!”
男子摇头:“魏某不才!只不知此联可有人对上?还请公子赐教。”
兮嫆答道:“马至芦畔,吃尽草以为驴!”说罢站起身来,兮婼也跟着站了起来,兮嫆言道:“百金买骏马,千金买美人,万金买高爵,何处买人心?此灯不过是件玩物,赠予公子又何妨!金银之物,公子还是作他用吧!”说罢冲那男子一拱手,抬脚走了。兮婼心里竖个大拇指给兮嫆:给力!也一拱手,跟上兮嫆走了。
那男子愣在那里,半天,忽地就笑出声来。身边那位管事忐忑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生怕他是被气狠了。谁料他是真的开心,回头吩咐管事道:“跟着那两个人,看是哪家的公子。还有,这盏灯,送回王府去。”管事应了,又疑惑道:“世子,这灯不是送给阜阳县主的吗?”男子瞪了管事一眼:“你话太多了!”管事吓了一跳,也不敢再问,赶紧照着主子的吩咐办事去了。
走在路上,兮婼悄悄在兮嫆耳边道:“大姐姐刚才做法真是解气,不过有一点不美。”兮嫆奇道:“说来听听?”兮婼佯作遗憾道:“姐姐嫌弃阿堵之物俗气,我可不嫌啊!拿那灯换了百金回来,散给穷人也是好的!难得碰上了这等好事!”兮嫆听了,也故作遗憾点头道:“妹妹说的是!我光顾着出气,竟放过了这个好机会,想想咱们什么都得着,还搭进了一盏琉璃灯!”说罢又做懊悔状,拉着兮婼手:“我们这就回去,说不定他还在呢!”便要往回走。兮婼连忙求饶:“好姐姐,明知道我是说着玩的!便饶了我吧!”兮嫆便笑嘻嘻地回头:“我就知道!”姐妹俩嘻嘻哈哈,便将此事略过了。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看着再不回去就晚了,便也不再逛,回了客栈换了衣衫,上了马车回了章府。
两姐妹回去后到老夫人那儿报了平安,就各自回院子休息了,谁也没将今日之事放在心上。
永都北定王府邸,一个人急急忙忙进了正院,到了门口,躬身站在门外喊道:“禀世子,小的有事回禀!”
“进来!”一个男声回道,便有人将那房门打开,那人急忙进了屋子,对着正在把玩那盏琉璃灯的男子行礼,正座上那人,正是今日同兮嫆兮婼争灯之人、近日传得沸沸扬扬的选妃事件的主角、北定王世子——魏天扬。
魏天扬美目一抬:“起来回话!”
“是!”跪着那人起身,正是那跟在魏天扬身后的管事。
“查到了吗?”魏天扬问。
“是!查到了!只是……”那管事真不知从何说起……
魏天扬皱眉:“怎么吞吞吐吐的,快说!”
“是!”那管事不敢拖着,赶紧回道:“咱们的人跟着那两个小公子到了一家客栈,他们进了天字丙的房间,不多时便出来了,登上马车到了章府!”
“哪个章府?”魏天扬问。
“就是章尚书的府邸!”
“哦?”魏天扬转着面前的灯:“那两位是章府的公子……”
“禀世子……非也……”管事苦着一张脸。
魏天扬有些不解:“什么?”
管事撇着嘴道:“回世子,那两位不是章府的公子,而是……章府的小姐……”看着魏天扬盯着自己,管事都快哭了:“那两位公子进了客栈,不一会儿就换了女装出来了……”
“哈!”魏天扬笑了一声,又笑了一声,最后哈哈大笑起来,把管事吓的够呛。魏天扬笑够了,看着他道:“你做的好,下去吧!”
管事心惊胆战地退下了,魏天扬看着面前的走马灯,自言自语地道:“竟不知卿本红妆,奈何,奈何……”
第六十章 红妆
正文 第六十一章 一年
第六十一章 一年
正月转眼就过了,章府也终于从忙碌渐渐转为了平静。目前章府最大的事情,便是章炘承和章炘祈今年的会试,这两人也是早早从过年的请客吃饭中逃离出来,一心为登龙虎榜、饮琼林宴做准备。
这日,众人早上在老夫人处请安时,闫氏禀道:“母亲可记得从前常来咱们府上的孙夫人 ?'…99down'”
老夫人想了想,笑道:“记得,我还记得孙大人早几年便放到外省盐使司任都转运使!她还有位公子,跟承儿他们差不多年纪吧!那孩子长得可好!”
闫氏笑着应道:“母亲记得准!昨儿收到孙夫人的信,她家那位公子今年也要回永都参加会试,想让她家那位少爷同承儿祈儿一同上学相互切磋。”
老夫人听了不言语,过了一会儿说道:“这事论说应该答应人家,只是承儿祈儿今年都有希望上榜,也不能为了人情面子扰了他俩功课。你便去问问他两人,若是他们允了,再回信吧。”
闫氏笑道:“媳妇也是这么想的,昨晚便找了承儿来将这事同他说了,他问过祈儿后俩人都同意了,说是多个人切磋没准儿多些见识,也能有些长进。”
老夫人点点头:“既然他们都同意了,你便去回信吧。顺便拾掇间院子出来,直接让孙夫人母子住在府里,也清静也方便。”
闫氏高兴地允了,兴冲冲地去办事。
兮婼还有些奇怪,便私下问文氏,文氏笑道:“你大伯母同那孙夫人做姑娘时是手帕交,俩人好的不得了。说不定也有旁的心思。”这旁的心思,文氏却没有同兮婼细说,不过兮婼也约略猜出了几分,才子佳人、青梅竹马,两位母亲又亲近,还能有什么心思!
其实,兮婼的骨子里,相当八卦!
所以有一日散学,她便状若无意地问起兮嫆,对那位孙公子可有印象。兮嫆倒是没想其他,认真回答着兮婼的问题:“那时我还小,也不清楚了,只记得小时候觉得,那小哥哥长得像仙童一般,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很是好听!他还经常给我糖吃!”
有门儿啊!这小时候的因缘,未必不能成为大了的姻缘啊!兮婼心中想。
可是从章炘祈那儿听到的话,就没那么美好了。当兮婼问起自家兄长那孙公子是何等样人时,自家老哥挠挠头:“这该如何说起呢……长得好,脾气好!只是……唉!反正我和他是合不来!”兮婼郁闷:“那你还答应大哥哥让他同你们一起学习!”章炘祈无奈道:“我又没什么拿得出去的理由,哪能拒绝嘛!”
兮婼对自己的老哥很是无奈,可是看他眼下青黑又是心疼,不由劝道:“哥哥,虽说会试紧要,你也莫要太逞强了。这是你第一次参加会试,别有太大压力,保持心境平和才要紧!”章炘祈点点头:“我知道,只是总要尽力而为嘛!”兮婼便不再劝,只是对两人的饮食更细心了。
又过得几日,永都风传华严法师到了慈叶寺。
兮婼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激动。上次见到华严法师至今,已过了将近一年,自己对与他相处那短短半个时辰的记忆却始终如新,他送给自己的那幅书卷,仍被自己好好珍藏在书房之中。对这位高僧,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或许,是她在这时代中第一个敞开心扉的人,也或许,是能够理解她的人……
总之,听到这个消息,兮婼便不能平静了。于是这一日,便对老夫人提出,为了两位兄长会试顺利,她想去慈叶寺为二人祈福。老夫人听了非常支持,将兮婼大大夸了一通,并要文氏同她一道往慈叶寺一行,。
私下兮嫆很是抱歉地对兮婼说,她那日要同闫氏出门应酬,无法同她前往,只得请兮婼将她那份也带上。兮婼笑着应了。
于是,这日,文氏和兮婼带上如璎如珞和一众仆从,去了慈叶寺祈福进香。
由于过了正月里进香的热潮,桃花也还未到开放时节,慈叶寺并不如上次那般人声鼎沸。两人祈福上香之后,文氏要去后头听大师讲经,见着兮婼苦兮兮地小脸,觉着好笑,便道:“知道你坐不住,自己去逛逛吧,只别乱跑,身边莫离了人。”兮婼一一应了。
待文氏走后,兮婼便同身边僧人说明来意,请求见华严法师一面。
那僧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师叔祖正在静修之中,还请施主莫扰。”
兮婼很是失望,又不想就这样放弃。想到上次偶遇华严法师的那片桃林,便道:“既然如此,小女确实不便打扰。只是能否允小女到后院桃园一游?”
那僧人有些奇怪:“如今桃园一片枯色,施主……”见兮婼坚决,那僧人便不再劝,带着兮婼到了后院。
待那僧人走后,兮婼便在这桃园中溜达,不料这枯园游客并非她一人。
前面有一个老人也在逛着,边逛边训斥身后的跟班:“你也不打听清楚,就将我诓了来!真是该打!”
那跟班苦着脸跟着前面走着的老人,委屈道:“主子,您回去怎么罚小的骂小的随您高兴,只是您多少吃些东西吧!今儿一早什么都没吃,还喝了那么多酒,若是让王妃知道了……”
“你敢说!”老人气的吹胡子:“哼!若是敢让那老太婆知道,看我怎么治你!”又自言自语道:“那老太婆折磨我,又不让喝酒,又不让吃肉!”
那跟班表情更是凄楚:“主子,那也是为您好。再说,您哪次同王妃赌气能赌赢来着?今儿就这么跑了出来,回去……”
“不用你管!”老人跺着脚:“你莫不是那老太婆的奸细!”
跟班赶忙表忠心:“主子,您可不能这么冤枉小的,小的哪次不是站在您这头的,为这挨了王妃多少骂啊!您这么说,可是寒了小的的心啊!”说着说着,竟真是带了几分委屈。
老人气稍稍缓了些,对着跟班道:“哼!算你是个忠的!”说着就要踹他:“还不去给老夫找点吃的!”
“是!是!”那跟班一听这话眉开眼笑,赶紧点头如捣蒜地离开了。
兮婼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想着:老小孩儿老小孩儿,果然如此啊!
那老人也刚刚发现了兮婼主仆三个,“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嘴里还叨叨:“现在这些小姑娘恁地胆大!也不知敬老!”边叨叨边往一边的石凳走去。
兮婼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盯着人看是不礼貌的,自己确实失礼了,忙带着如璎如珞紧走两步,想越过这老人。谁料还未走远,就听后头“噗通”一声,回头一看,那老人竟倒在了地上!
兮婼赶紧跑了回去,一看老人已经意识不清,赶忙将他放平,回去对着如璎道:“快去找人过来,就说有老人晕倒了!”如璎领命而去,兮婼赶紧查看老人情况,见他手心发冷、面色苍白,联想起刚才听到他自早上起什么都没吃还空腹饮酒之事,回头对如珞说:“快去倒杯糖水来!”如珞却是踌躇不前,兮婼急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如珞犹豫:“小姐,若是我走了,这里就只剩你一人……”
兮婼怒道:“这时候你还管这个!快照我说的做!”
如珞见兮婼心意已决,一跺脚往外奔去。
兮婼将老人头侧向一边,左右看了看,寻了两块石头将老人双腿垫高,然后开始按老人的人中穴。不一会儿,如珞便端着一杯水跑了过来,老人也发出嗯嗯声,像是恢复了些意识,兮婼忙将糖水喂给老人喝下。
这时如璎也带着人回来了,里面有那老人的跟班,竟然还有上次送书卷的净悟师父,净悟见着兮婼施了一礼,赶忙为老人把脉。此时老人也已经恢复了些意识,几个僧人便将老人扶起。净悟阿弥陀佛了一声,道:“施主已经无事了,到厢房歇息片刻便好。”
那跟班一听这话,朝着兮婼恭恭敬敬一施礼,感激道:“多谢小姐救了我家主子,也救了小的性命!”兮婼觉得这人颇为有趣,便笑道:“这是应该的。”
那跟班也跟着笑:“小姐真是菩萨心肠!”
这时,身后那老人咳了一声,跟班连忙回过头去帮老人顺气,兮婼正转身欲走,谁料被那刚清醒过来的老人叫住了:“那个丫头,别走!”
兮婼便停步回身,那老人上下打量了兮婼一番,点了点头,对兮婼道:“你今日救了老夫,有什么要求,便尽管提吧!老夫定能帮你办到!”
兮婼笑笑:“小女并未做什么,您不必如此。”
老人却似生气了,大声道:“老夫说话一言九鼎!说了让你提,你便提来!”
兮婼暗道不好,这老头看着就像个爱闹脾气的固执老头,自己若不提点要求,恐怕他放不过自己。
想了想,兮婼便道:“小女此来,一是想为家人祈福,二乃是求见华严法师而来。”
“什么?你要见那老和尚?”老人一脸为难:“这个臭和尚,说什么要闭关,连我都见不到!”
这时,身边净悟说话了:“章施主要见师叔祖,可有要事?”
兮婼摇摇头:“只是想见一见大师罢了。”
身边老人却似点着了的炮仗一般跳了起来:“你姓章?”
第六十一章 一年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非是
第六十二章 非是
兮婼十分诧异老人的反应,却仍是恭恭敬敬答道:“是!”
老人瞪圆了眼睛望着她:“那桃花诗是你念给老和尚的?”
他怎么知道?兮婼心中不解,答道:“是!”
“那老和尚的最后一坛般若绝,是你这丫头喝了?”
“……是……”
老人好似十分郁闷,吹胡子瞪眼睛地看着兮婼,怒道:“你救了老夫的命,可也喝了老夫的酒!救命的恩重如山,抢酒的仇深似海!这该如何是好!”
老人家……你好纠结啊……兮婼心中腹诽。
正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僧人跑了过来,对着净悟道:“师兄,师叔祖找您!”净悟点点头,向众人合十一礼便要跟着那僧人前去,这老人一听来了精神,也将刚才纠结之事忘了,也不顾众僧人眼光跟了上去,还回头对兮婼喊道:“丫头,你不是要见老和尚吗,还不快跟上来!”兮婼略一犹豫,他又嚷道:“磨蹭什么,不见就回去!”兮婼暗暗吐了吐舌头,不顾如璎如珞阻止的眼神,大步跟上了。
那前面领路的僧人见状客气地一躬身道:“各位施主,师叔祖只说见师兄一人,并未……”
老人一声吼:“呔!你领路便是!啰啰嗦嗦做什么!”
僧人无奈望向净悟,净悟道:“师弟,这两位乃师叔祖旧识,暂且如此吧!”
净悟这么一说,那僧人便也任着老人和兮婼两人跟着,几人浩浩荡荡到了后山,先是将众人拦在了门外,僧人进去回禀。那老人倒是一反刚才“谁敢拦我”的气势,只“哼”了一声便老实等在门外。
过了一会儿,净悟被召了进去,兮婼等得实在无聊,见那老人也是一副恹恹样子,便同他搭话:“老人家,您同华严大师原来是旧识!”老人“哼”了一声,斜了兮婼一眼:“反正比你这丫头年头长!”
兮婼笑笑:“当然!小女只在去年因缘见过大师一面而已,实在当不起旧识之称。”
“当然!”老人愤愤道:“老夫同他认识四十年了!谁料他将最后一坛给了你这只见了一面的丫头!”
看来这老人对那般若绝很执着啊……
老头又自言自语道:“那酒老夫也只喝了一回!全天下喝过的人不超过这个数!”说着扬了扬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