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一箩筐-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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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大好,本官正在想办法让他心情好转,就是这么回事!明白了?”
李翰林诺诺点头,其实心里是彻底糊涂了。暗道这和我刚才说的有区别吗?没有啊!!!说得再冠冕堂皇,也还不是你私底下和陛下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如今正在奋力讨好!——————只不过听起来好像不是你以色侍君,而是你看上了陛下的天人之姿!————这,这,这,这是怎么说的?
第二日就有素来与思归不睦的卢太尉并枢密副使杜庆当朝参武毅营莫提督霸道妄为,肆意欺凌朝廷官员,对翰林院编撰李长青威胁恫吓,将他吓得一病不起,已然在家卧床,还请陛下秉公处置,为无辜受辱的朝臣主持公道。
苻祁只淡淡看几眼就将奏折扔了回去,“此事是两位卿家没搞清楚,偏听盲从了。李翰林背后谤人,连朕都编排上了,莫提督只言语警告几句实乃宽容大度之举,朕这里还正要下旨,命李翰林病愈后去莫提督府上赔罪呢。”
陛下的话已经说得偏袒到这个份儿上,卢太尉与杜庆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只得郁郁退下。
苻祁这个反应,让大家都糊涂起来,不知莫提督到底失宠没失宠,陛下明明最近都一直对他冷着脸,明显是有什么不满之处,可遇到事情还要如此偏袒回护?这是个什么道理?
众人搞不清楚状况,便只好尽量少来招惹思归,她难得清静,只把自己这摊事做好就行了。
因最近是多事之秋,加之又有赤纳国的太子与公主同行,所以陛下率众出京的安防护卫要格外小心周到。
思归带着武毅营兵士随元辰先行两日,提前在行宫与猎场周围严密设防。元辰自己带着宿卫营牢牢护卫住了行宫,便将猎场这边交给思归。
思归拿出她那计划性极强的严谨风格,事先设计好了猎场的安防布置图与手下诸将每人要负责的区域,请方凯风一份份画好,写上批注分发给大家,命他们各司其职,管好自己的那片地方,要出了事军法伺候。
小心起见,都安排好之后,思归自己便带人开始在猎场里大兜圈子,一处处细细巡视一遍。
行宫旁的一大片猎场地形较为复杂,最易出问题的就是林中与河边,思归先带着顺平与一队人手沿着河边慢慢行进,快走到与林地的交界处时就听不远处有个清亮的女子声音喊,“喂!你过来!”
转头看,只见个身穿红色锦衣的姑娘端坐在一匹通体乌黑,只有四个蹄子是白色的骏马上,人俏马骏,英姿飒爽,冲着思归一挑眉,“怎么又是你!”
思归看到她不由自主眼睛一亮,随后笑笑,“不错,又是我。”
☆、第一百章
赤纳国的燕落公主貌似性格十分张扬率性,不喜拘束,上次在宫中便是自己一人跑到玉晔池旁去玩,这次来庆山行宫,又是自己先行一步。
她对思归印象很深,见了就道,“你怎么也在这里?”又笑道,“你上次教我的打水漂技巧很好阿,我练了一天,第二天就能赢我哥哥了。”
思归这一次再离近了细看,就发现这位燕落公主之美与大擎女子的柔美很不同,浑身上下朝气蓬勃,明艳逼人,好似清晨一朵带刺的红玫瑰,娇嫩艳丽的花瓣上还有芬芳的露珠,野性中蕴含着妩媚诱惑,将女子柔中带刚的魅力演绎到了极致,难怪赵小侯爷提起她时赞不绝口,声称没有男人见了能不动心。
燕落公主见思归不答她的话,只盯着她使劲儿看,微微不乐,蹙起浓秀的眉毛瞪眼娇斥道,“喂!和你说话呢,听到没有,再敢这么无礼盯着我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语调娇蛮,但是很好听。
思归被燕落公主黑葡萄一样溜圆明亮的大眼睛一瞪,顿时微微打个哆嗦,激爽得背上寒毛都竖起来一片,心里一个劲儿道,我的天,这小辣椒可真够劲儿!我要是没有家室,一准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其实已经有些拜倒了,只不过因为她算是有“家室”的人了,不可再随便拈花惹草,朝三暮四,便算精神出轨也违背她的道德观,所以悬崖勒马,及时克制住了。
思归这人大概是比较偏好有点个性的美女,像很早以前葛家的二小姐葛滟芊,虽然对她一直不假辞色,但思归就是认为葛滟芊是个难得的冰美人,对着冰美人的冷脸也乐在其中。现在这位燕落公主算不得冰美人,而要算是个比较烈的火辣美人,不知又触动了思归的哪根筋儿,一看到燕落公主就有隐隐荡漾刺激之感。
虽克制着自己不可乱倾慕这朵带刺儿的玫瑰,但对之自然就彬彬有礼,风度翩翩起来,微笑道,“公主殿下为何自己先过来庆山行宫了?你的随侍呢?这样一人在猎场中跑只怕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燕落公主估计思归是个侍卫统领之类的人物,因此对他能认出自己是燕落公主也不奇怪,只很怜爱地伸手拍了拍她骑着的那匹黑马的马头,“雪球跑得快极了,要是跟着皇帝陛下的车队慢慢走非闷死它不可。”嘻嘻一笑,“不光是闷死它,那样慢悠悠一路晃过来,我也要闷死啦。”
思归赞道,“公主殿下的马当真神骏非凡,马儿的名字也好听,十分的别致可爱。”
夸赞马是真心实意,燕落公主坐下这匹马一看就不是凡马,周身乌黑,毛色光亮,只四个蹄子雪白,乃是极品的乌云踏雪。
夸赞马的名字则纯属为了给美人面子睁眼说瞎话,夸完之后就在心里道这马如此之黑,怎么能给起个名字叫雪球?叫煤球还差不多。
燕落公主十分喜爱她那匹坐骑,听思归夸奖,顿时高兴,“雪球在我们赤纳国都是千里挑一,可遇不可求的好马,当年父王把它赐给我时,我绞尽脑汁,想了两天才给它想出这个好名字,哥哥非得说名不副实,真是死板得很,难道只因它长得黑就不能叫雪球了?她的蹄子可全都是白的。”
思归含笑道,“正是,公主言之有理。”
因确实觉得让这公主自己一人在猎场中乱晃不□□全,所以又提议道,“你自己一人不安全,这片猎场中虽然不常见大的猛兽,但也不是一只没有,万一碰上了麻烦,我送公主回去吧。”
燕落公主嘟嘟丰润饱满的红唇,黑眼睛闪闪发亮,道,“不,我听说这边山崖的石壁上长着一种祝余花十分美丽,现在正是花开的时节,我要去摘两枝最漂亮的。我们赤纳人有个风俗,姑娘亲自去采摘最美丽的花朵戴在头上,再去向心上人敬上一杯美酒,就能赢得他的心,今晚你们的皇帝陛下要在行宫设夜宴款待我哥哥,我要戴着这花儿去向他敬酒。”
“长在山崖的石壁上?”思归皱眉,没把少女的这点浪漫小心思当回事,只是直觉她一人去山崖石壁上采花怕会有点不安全,“你自己去只怕有危险,这样吧,公主先回去休息,我派人去摘了那花送去你住处。”
燕落公主不肯,“不行!都说了必须是姑娘亲自去摘来的才可以。我好不容易才甩开那些侍从们。”调转马头,“不和你多说了,我得赶紧去找祝余花。”
思归无奈,自然不能任由她自己去,只得带人跟上。
顺平探身拉拉思归的手臂,轻声道,“大人,这个就是赤纳国来的那位公主!!!”是明目张胆来和您抢陛下的人,你管她干嘛?!
思归没听出他是在提醒自己,顺口答道,“就是,果然名不虚传,有沉鱼落雁之貌。”
顺平急得嗐一声,“大人!她那花儿摘来是要戴给皇上看的,你理她干嘛!”心道咱们没半路设绊子拦下她就算是客气的,让她自己去摘那什么祝余花好了,最好摔下来,闹个鼻青脸肿,看她晚上还敢不敢再戴朵大花去向陛下献媚!!
思归这下听明白他的意思了,不过不赞成,摇头道,“你且把私人恩怨放一放,她是赤纳国主最宠爱的女儿,若是在在大擎出了什么,我们不好交代,所以不能放任不管。况且陛下自己长成那个样子,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见了之后对他念念不忘也属正常,不必太苛责。”
燕落公主来之前应该是找人详细问过路,骑着她那匹乌云踏雪毫不迟疑,一路轻快小跑,不一时便来到了长有祝余花的山崖下。
盛开的祝余果然美丽,每朵都有碗口大小,红得几乎妖艳,一丛丛附着在石壁上,从冷厉坚硬中伸展出柔曼的枝条,在枝头肆意尽兴的吐蕊放艳,以绝美的姿态临崖俯瞰。
思归一见之下,竟觉得燕落公主非要来采这花很有道理,这怒放的祝余和她真是太般配了,都是肆意张扬的美丽绝伦。
燕落公主却是看着石壁上的花朵发愁,暗骂那个告诉她这里有祝余花的人太粗心大意,竟不记得告诉她这花儿生长的位置如此刁钻,要如何摘法儿?
顺平在心中幸灾乐祸,暗道还想戴了最美的花去给皇上敬酒?!你有本事就去摘啊!
燕落公主仰脖看了半天后气鼓鼓的收回目光,郁闷道,“白来了,摘不到。”
思归看着最高处那从花的位置,估量一下然后道,“公主也不必太失望,等下我派两个人去试试,若是能摘到就给公主送去。”
燕落公主问道,“你准备派人怎么试?”
思归抬手一指上面,“爬到那个位置,在腰间栓根绳子下去采。”
燕落公主小脸一亮,“对噢,那个位置有块突出来的石头可以借力。”她十分爽利,觉得可行就跳下马背,跑上前去,将裙角往腰间一别便开始往上爬。
思归阻拦不及,忙也下马,带人跟着爬上去,发现燕落公主准备得还算充分,身上还背了一圈绳子,便道,“公主,把绳子给我。”
燕落公主回头看她一眼,“干什么?”
思归,“拴住你腰上,我拉着你。”
往崖上爬没有路,只能抓住石头,自己找落脚处奋力向上,燕落公主手脚并用,累得有点喘息,呼哧呼哧道,“不必了,我看那一处能探出身去,旁边那块突出去大石正好可以扶着借力,摔不着。”
思归不理她,所有爬山摔着的人开始时都自认为摔不着。
直接拉住燕落公主,强势道,“不栓上绳子不许去!”
燕落公主顿时竖起浓黑的眉毛要发脾气,“你敢……”
思归动作利落,直接从她身上把那卷绳子取下来,三下五除二便在燕落公主的腰间围了两圈,然后打个结实的绳结,放开一段距离后再在自己腰间缠一圈,另一头扔给顺平,然后对燕落公主一扬下巴,“行了,下去吧。”
燕落公主脾气没发出来,就被思归忽然近身帮她捆绳子的动作给打断了,只觉思归其实挺瘦小的,身形几乎和她差不太多,但神情果毅,身上很有一股男子的坚定强势之态。弯腰帮她在身上绕绳子打结时挨得极近,但没有丝毫的轻浮样子,眼神专注,清秀脸庞配上格外认真沉稳的神情意外的能给人安心之感,不知怎么回事,就在她那心弦上轻轻撞了一下,将燕落公主后面的斥责话噎了回去。
燕落身为赤纳国最尊贵受宠的公主,平生除去父兄亲眷外只接触过三种男人:一是对她恭恭敬敬,俯首帖耳的男人;二是对她惊为天人,百般讨好的男人;第三类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大擎的陛下苻祁,并不为她的美貌所动容,高高在上,有礼中带着淡然矜持,俊美高贵得几乎不似凡间人物,让燕落觉得自己只能对他仰望,当年无意间惊鸿一瞥之后就深记心底,再也不能忘怀。
不意今天遇到了第四类男人,就是眼前的这一位。思归明显也是为她的美貌动容的,但是洒脱自如,并不会因她是公主和难得一见的美人就失了分寸,斯文有礼有之,风流调笑也有之,关照有之,真该强硬的时候强硬也有之。
虽强硬但却并不让人生厌,反而让人信服,愿意去听他的安排。
燕落公主没见过思归这样的,不免对其人多琢磨了琢磨。扒在石崖边探身去摘花时有些走神,忽然脚下一滑,身子前倾,手上力道不够,惊呼一声就向前摔去。
思归与她经常会思维跳跃,浪漫敏感的少女情怀正相反,在要紧的时候精神都无比集中,在燕落公主朝着崖外探身时,便连她身姿曼妙,动作撩人之类的事情都统统一起忘记,只十分精准的估算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是否稳妥安全。忽见燕落公主下滑,立刻一扽绳子,阻住了她的下落之势,自己冒险上前两步,也站在了有些松动的石崖边上,一把抄住燕落公主悬空的手臂,喝道,“那只手别松,腰上使力!”
燕落公主稳重身形,借着思归的手劲,腰一挺,仰身后靠,一下子倒回来,思归牢牢托住她,小心翼翼地后退几步,直到觉得脚下的山石稳固了,这才松开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刚才好险,公主以后可千万别再任性自己跑到这些不安全的地方来了。”
燕落公主也吓得一颗心在腔子里砰砰砰直跳,定了定神之后忽然回身冲着思归灿烂一笑道,“你看!”
抬起手,白嫩的指间中一朵盛开的祝余花红得绚烂艳丽。
思归几乎被那花儿近看的极艳极妍之姿态晃花了眼,再配上不输于花朵的燕落公主的明艳笑颜,实在觉得眼前这副情景美不胜收,轻叹口气,暗自承认小美人非要冒险来摘这花朵还是有些道理的。
正在想着,燕落公主却忽然脸色一变,猛得往前一扑,将思归扑到在地,叫道,“小心!”刚一挨到地面就身手利落地一撑跃起,回手一挥,银光闪动,铮得一声轻响,一柄雪亮的小匕首被她甩在了山石上,随后碰撞几下就滚下了山崖。
燕落公主跺脚,“哎呀!那是哥哥才送我的匕首!”探头去看,那匕首早就不知掉到下面什么地方去了。
后面的顺平急忙上前扶起思归,仔细去看,发现刚才她站的地方有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已经被斩成了两节,这种蛇一看就有剧毒,不禁一起庆幸,亏得燕落公主眼尖,反应也够快,及时推开思归,不然万一被咬到就麻烦了。
思归估计她掉下去的那柄匕首定然是件珍惜物事,歉然道,“多谢公主,只是山崖下面挺深的,你的匕首怕是找不回来了。”
燕落公主摇头道,“算了,最多回去被哥哥埋怨两句,我说是杀蛇时掉的,他肯定也没话讲。”
她已经采到了祝余花,便不继续在外面逗留,一起下了石崖,思归带人送她回去行宫。
燕落公主虽然任性娇纵,但并非不知好歹,待到思归将她送到离行宫不远的安全处后便道谢,“今天多谢你,要不是遇到你帮忙我定然摘不到这朵祝余花。”
思归似笑非笑看她,“在下怎么觉得公主谢的不诚心,今日公主最需要帮忙之事不是摘这朵花儿吧,而是你差点摔下石崖。放心,我又不会和公主索要酬劳,你便算是把在下帮的大忙说成是小事我也不介意。”
燕落公主顽皮一笑,黑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道,“你这话可说错了,若不是遇到了你,我在山崖下面看看就算了,根本就不会上去摘,又怎会遇到危险?既然是因你而起,你难道不该出手相助?所以说你今日帮到我的地方还是摘这朵祝余花。况且我还帮你躲开了毒蛇呢,也算还了人情的。”
思归觉得也是这样,便耸耸肩大方道,“好吧,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转身要走,又被燕落公主叫住,有点便扭的道,“唉,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呢?本公主向来恩怨分明,就算你只帮了本公主一点小忙,我也要报偿你才是。”
思归与她同行一路,几乎要忘记两人间那尴尬的(情敌关系?)此时被燕落公主问到当面,不由苦笑,“我不必公主报偿,只是公主很快就要知道一件事情,知道后怕是要大大生我的气,只要到时公主别太气恼,直接和我翻脸成仇就行了。”
燕落公主瞪大眼睛惊讶,“是什么?”
思归摇头,深觉要与美人为敌的事情太过让人烦恼,“不能说。”
燕落公主不高兴,“你们大擎人便是婆婆妈妈的不爽快!我,我和你,我们刚才那要算做共患难才对,你们大擎人对共患过难的朋友都这样吞吞吐吐的不老实吗?”
思归为难,“我真的是有些难言之隐,不过是没有什么恶意的。公主不愧是赤纳国主最美丽的女儿,这般漂亮爽朗,人见人爱,在下一直十分欣赏,愿意替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没有其他意思。”
燕落公主被人夸赞过无数次,本是已经听得都麻木了,但思归这几句十分平常的夸奖却让她很是受用,收起了不快,“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公主不来为难你就是。”乌溜溜的眼珠转转,“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件会让我大大生你气的事情是什么,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思归挑眉,“噢?”
燕落公主扬起脸,“今晚皇帝陛下要设夜宴款待我哥哥,我哥哥到时也要献上我们赤纳的套金羊节目助兴,你去将金羊套来,将它头上顶着的乌纳苏送给我。在我们赤纳,这是最最诚意的友善之举,你把它送给我,我自然什么事都不会再和你多计较了。”
思归疑惑,“乌纳苏?”
燕落公主解释道,“就是一顶五彩织锦的小帽子,我们那里人惯常戴的。”
思归笑道,“这个办法不错,可惜我不会套羊,有心无力啊!”
燕落公主挑眉道,“套金羊并非是套真的羊,而是有人身披金色羊皮斗篷扮作金羊,众勇士各凭武艺去抢夺他头上的乌纳苏。我看你这打扮应该是武官,肯定是会武艺的,难道没有勇气上场去和我们赤纳的勇士比拼一场?”
思归看着燕落公主那傲然中隐含些期盼的眼神有点为难,“反正是酒宴上助兴之事,要我下场一试也并非不可以,但是据我所知,这样当众将赢来的奖品献给一位美丽的姑娘一般都会有示爱之意,这却不妥。”
燕落公主不耐烦,摆手道,“你这么迂腐做什么!若我是你的心上人,那你当众送我乌纳苏确实是示爱,但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所以你再送乌纳苏给我,我就不用接受你的示爱,只接受你的诚意友善就行了。”
思归心情复杂看她。
燕落公主嘟嘴,“喂!我刚才也救了你呢,你怎么连这么点力都不肯出,宁愿眼睁睁看着我们为了你那不知道是什么事的原因交恶吗?!”
思归败下阵来,叹道,“好吧,那我就去试试,不过在下因天生资质所限,武艺一般,能抢到拿顶乌纳苏的机会并不大,公主到时可别要失望才好。”
燕落公主听她愿意去,顿时高兴起来,“第一勇士当然人人仰慕,但敢于奋勇争先的人,只要是尽力而为了,一样也会赢得别人的尊敬。”
思归又要苦笑了,“不用多尊敬,你只要知道我是谁后别太气愤就行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陛下的队伍快到了,思归再巡视一圈便去睿明殿见苻祁。
陛下这次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