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妻归来-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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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什么知道凶手是谁?
知道个屁!
若是知道,他能忙得晕头转向,也只摸出一条被毁了的线索来?
想到齐景枫好吃好喝供奉着他,悠哉游哉,置身事外的模样,心里就来气。真是看他们夫妻俩不顺眼!
“你能离我十米远?”逍遥王指着远处,挑了挑眉梢。颇有着威胁之意的说道:“你若再缠着我,我就真的给齐景枫定罪,砍了他的脑袋。”
沈青岚抿紧了唇,若有所思的说道:“我相信,你砍他之前,你一定会被拦腰斩了。”
逍遥王气得跳脚,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面色有一瞬的扭曲,甩袖进殿。懒得看沈青岚,否则他会被气死。有没有把他放进眼底了?
齐景枫一夜不曾阖眼,此刻在偏殿里睡觉。
沈青岚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人,冷沉着脸,望着跪满即墨擎天床边的后妃,没有见到安平,微微蹙眉,“人呢?”
逍遥王面色铁青,让内侍公公带着沈青岚去见齐景枫。
沈青岚见到躺在床上睡觉的齐景枫,心中气极,她在家中等他的消息,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他倒好,蒙头睡大觉呢!
有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见他无碍,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了下来。
走到床边,索性也和衣躺在他的身侧睡下。
忽而,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沈青岚蓦然睁开眼,见到齐景枫的手掌拍在床柱上,脸色不太好看,拧着眉盯着她。
一言不发。
沈青岚摸着被那掌风刮痛的脸,知道他可能把自己当成了敌人。嗔怒道:“想谋杀?”
齐景枫捏了捏眼角,侧身躺着,一只手撑着腮道:“你怎么来了?”
“你既然无碍,怎得不给我传消息?”沈青岚不答反问。
齐景枫微微一怔,缓缓的说道:“长福没有把信给你?”
沈青岚一愣,她一出来,听到陆姗的话直接沐浴收惙着出来,哪里见到长福了?
见她这呆头呆脑的样子,就知没有收到信。无奈的揉着她的头顶道:“这么迷糊,被人拐跑了也尤不自知。”
沈青岚白了他一眼,侧身背对着他睡觉。
齐景枫也没有再说话,揽着她的腰,靠在她的后背上睡觉。
两个人在偏殿睡觉,外边逍遥王正等着沈青岚发飙。以他对沈青岚的了解,她那么担心齐景枫,必定是没有齐景枫的消息,一见到他舒适的睡觉,必定会大怒。
可他等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的动静。摸了摸下巴,让一个宫婢进去,片刻,宫婢便脸红的走出来,吱吱唔唔的回到道:“世子爷与世子妃在睡觉。”
“啪嗒!”
逍遥王惊愕得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那个母夜叉没有生气?
这没有道理啊!
逍遥王苦思冥想之际,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眼望去,便见到穿着素衣,头发花白的太后被宫婢搀扶着走进来,眼睛红肿,痛苦过一场。
见到逍遥王,疾步走来,握着逍遥王的手,哀恸的说道:“你父皇之前人还好好的,怎得突然间就……没了!”太后说着,泪水又落了下来。
逍遥王敛去眸子里的厌恶,看着亲昵拉着他的手的太后,啼笑皆非。当年她嫌弃他的母妃出生太低,便逼死了他的母妃,对他也极为不待见。如今即墨擎天的儿子都死绝了,只有他有机会继承大统,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便对他施展亲情。
嘴角上扬,她在宫中几十年,难道还不知,在皇家根本就没有那可笑的亲情!
太后哭了半天,见逍遥王没有任何的反应,心中极为的不悦,却又不能摆架子,擦拭着眼角道:“哀家听闻是中毒,那日你父皇见了燕王世子与燕王世子妃。早前,哀家听说燕王府想要图谋不轨,必定是他们下的手!”说到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逍遥王一眼。
逍遥王心中冷笑连连,怎么会不知这老虔婆的意思?无非是在警告他,别放了齐景枫,免得给自己埋下隐患。
“太后莫要听信谗言,燕王世子忠心耿耿,当初本王遭所有人不待见,也只有他愿意与本王喝一杯薄酒。”逍遥王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耳边阵阵呜咽声,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他恨透了皇宫里的每一个人,即墨擎天对他好,无非是要他当舟山王的垫脚石。可即墨擎天最在意的终究只有他自己,一听到丁点舟山王对他不利的风吹草动,便毫不犹豫的舍弃掉。
诸位大臣,特别是逍遥王一派的人,都知道逍遥王对即墨擎天成见极深,他没有落泪,没有哭丧,都没有多言,因为只剩下他一个皇子了。
而其他的大臣,之前便多有得罪,建功补过来不及,哪里会找晦气,也就没有多说。
可太后不一样,虽然她要巴结逍遥王,以报晚年后顾无忧,但是逍遥王落了她的脸面,她有不顺心的便会说:“你不久便是大越的国主,如今这模样,成何体统?你父皇方才驾崩,你不但不见悲伤,反而满脸的喜色,这是对你父皇的不敬!”
逍遥王嗤笑了一声,手指揩掉太后眼角的泪,讥诮的说道:“本王学不来假模假样的哭。”
“你……放肆!”太后面红耳赤,手指怒指着逍遥王。
逍遥王不以为意,后宫中的女人,都是假惺惺。看了眼在哭泣的后妃道:“她们对皇上‘情深意重’不如,全都给皇上陪葬?”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压低,所以在里面哭得哀伤入戏的后妃一听,全都吓的噤声,没有一个人敢哭,生怕逍遥王登基后,真的下旨将她们给即墨擎天陪葬了!
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逍遥王讽刺的笑了两声,转身走了出去。却听见太后说道:“来人啊!快将燕王世子绑起来,押入宗人府候审!”
逍遥王立即止住了脚步,脸色阴沉:“太后,后宫不得干政!”
太后抚了抚鬓角:“皇上撇去身份,是哀家的儿子。哀家儿子被毒死,难不成不许哀家审问凶手?”
逍遥王紧紧的捏着拳头,还没有说话,太后继续说道:“皇上虽然只有你一个儿子,可你之前劣迹斑斑。为了大越的江山着想,除了你,宗氏还有许多能者贤人。”换言之,现在你不过是一个王爷,皇位不一定只有你能继承。除了你,还有不少人等着接替皇位!
逍遥王看了禁卫军一眼,禁卫军领命去了偏殿,将齐景枫与沈青岚唤了出来。
太后见二人睡眼朦胧,便知在里头做什么,当即脸色一沉,冷声道:“跪下!”
齐景枫与沈青岚岿然不动。
太后正待发怒,逍遥王淡淡的提醒道:“燕王府是一字并肩王,皇上免其跪拜之礼。”
太后一怔,面色讪讪,冷哼道:“好一个并肩王!拿着皇上的恩典,不知感念,反而居心叵测的谋害皇上!你们可知罪?”
沈青岚看着满面怒容的太后,清冷的说道:“太后左一句居心叵测,右一句谋害皇上。这样的大罪,我们可担不起。那日我们进宫求见皇上,是替父辞官,没有与皇上近身,前后不过一刻钟,怎得下毒?”
太后冷冷一笑,命人将东西拿上来。
内侍公公把摆放在托盘上的东西,放在沈青岚的面前。正是那日她送进宫的奏折与兵符!
“太医验证,皇上中的毒,与这上面的毒一样。证据确凿,你们还想要抵赖?”太后眼底的凌厉之色尽显,如刀子一般,落在二人的身上。
沈青岚拉住齐景枫的手,制止他不要开口。看了眼托盘,冷声说道:“当日里,我将这东西给了皇上,我并没有大碍,缘何皇上就中毒了?恰好,这东西给皇上之前,过了皇上身边内侍公公的手,他怎得就无事?”
太后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东西还过了内侍公公的手。眸光闪烁,随即让人去将内侍公公给找来对峙。
将近两刻钟,前去寻找内侍公公的禁卫军回禀道:“太后娘娘,内侍公公已经于昨夜中毒暴毙。”
沈青岚心中大惊,看来背后之人也想的周密。
闻言,太后倒是不急了,心中极有把握。
“这东西出自我的手,不代表上面的毒就是我下的,难保有人栽赃。太后说是太医查出的毒,可否告知上面是何毒?”沈青岚镇定从容,她若是慌乱了,这一场硬仗,便打输了!
太后身旁的女官询问的看向她,太后颔首,女官开口道:“上面涂的是剧毒,至于之何种毒,奴婢也记不清,这就去将太医请来。”
一刻钟后,太医急匆匆的走来,见礼后,指着兵符说道:“这是一种毒蛇提炼出来的毒液。”
沈青岚眼底凝结着冷意,听到毒蛇的毒液,便猜到了是谁!
“我向来不沾惹毒蛇,怎得有它们的毒液?就因为这样认定是我们动的手,未免太过可笑?”沈青岚眼底闪过一抹讽刺,目光冰冷的看向太后说道:“那么,那日我们见皇上之前,便有大半臣子见过皇上,他们是否也有嫌疑?”见太后要开口,抢先一步说道:“难保是皇上拿过他们的东西,将毒液沾染在兵符上。不是么?”
太后见沈青岚牙尖嘴利的很,甩袖让太医继续说。
太医突然走到沈青岚的身边,指着她的衣裳说道:“世子妃衣衫上便沾有这样的毒液。”
沈青岚一怔,瞬间想到了什么。难道是那些毒蛇,爬到了她的衣裳上?所以将毒液滴落在她的衣裳上了?
目光流转,心中霎时明白,断然是安平发现蛇王不见了,已经被他们给擒住。因此,她便将计就计,用蛇毒涂抹在她送进宫的兵符上,嫁祸给她。
心中微恼,她倒是疏忽了,才让安平钻了空子!
看着月白衣裳上,那点点暗渍,在阳光下,泛着幽绿的光芒。沈青岚心底蒙上了一层阴霾,阴冷的说道:“你确定?”
太医被沈青岚给反问住,他确定沈青岚的裙子上有蛇毒,可是没有确定是不是与兵符上属于同一种蛇毒,若是误判,倒霉的是他!可若没有给太后一个交代,太后亦是不会放过他。
一时间,太医陷入了两面为难的境地。
“多谢太医提醒,才不至于让奸人暗害了我。”沈青岚撕裂了裙摆上的毒液,扔在地上道:“你瞧仔细了,可是一种毒?”
太医冷汗涔涔,手指发颤的捡起那一块撕裂的裙角,仔细辨别后,面色古怪了起来。
太后见此,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太医,究竟是什么?”
扑通——
太医跪在地上,面色难看的说道:“世子妃身上不是蛇毒,是老臣误判。”心中直打鼓,根据色泽辨别,分明就是蛇毒,怎么是染料呢?
沈青岚将手指拢进袖中,手中紧紧的捏着沾有蛇毒的布条。看了眼齐景枫,嘴角翘了翘。“今日也是碰上了我,脾气好,便让你们随意诬陷拿捏。太医医术不精,在这宫中,伺候的可都是矜贵的人,稍有不慎,不是耽误医治了?”
太医明白沈青岚的意思,他将太后得罪了,留在宫中当差也是送死。摸了把冷汗,顺势道:“老臣医术不精,自请告老还乡,钻研医术!”
太后面染薄怒,俨然不打算息事宁人。
逍遥王苛责道:“莫不是因着你们胡乱诊治,误判了父皇的病因,才导致父皇病逝?”一句话,将即墨擎天中毒的事,归结在太医误断上,一笔揭过。
太后气极,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她暂且拿不出证据来。
沈青岚看着拂袖离去的太后,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安平真是无孔不入!
“你们出宫吧!”逍遥王伸懒腰,也亏得太后这一闹,倒是解决了他的烦心事,不用看着这碍眼的夫妻两。
齐景枫也不客气,住在宫中,自是比不得府中。拦腰抱着沈青岚,在众目睽睽之下,款款离开。
沈青岚实在是累及,也没有挣扎,自然而然的抱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回府。
迷迷糊糊间,嘀咕道:“景枫,凤鸣该回京了。”
齐景枫脚步一顿,看了眼睡过去的人儿,如湖水般平静无波的眸子里,终究是闪过一抹无奈,将长福唤出来,让他去信给凤鸣。
长福之前失责,没有将信给世子妃,差点惹出祸事。正不敢见齐景枫,听到他的吩咐,迫不及待的离开,暗叹了一声:好险!
——
远在燕北的凤鸣,坐在葡萄架下,一袭红衣散落在地,与脚下姹紫嫣红的百花相呼应,形成一抹艳丽的景致。
手中执着一只玉壶,一手拿着刚刚收到自己部下寄来的信。
当看到信中提到秦姚亡故时,水波潋滟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她恐怕很难过。
放下手中的玉壶,上面记载着皇上病重,燕王世子被禁,安平公主失去踪迹。目光忽明忽暗,想着是否该要回京了?
眼角余光扫到穿着同样一袭红衣,梳着高高马尾的女子时,微微一顿,手指一收,信纸辗为粉末,散落在泥尘中。
曲明倩见凤鸣原本兴致还行的浅酌,一封信的功夫,便心事重重,心知他怕是心又飞到了京都。而令他如此牵挂的人,也只有沈青岚了!
想到那日二人一同喝酒,沈青岚给她出的计谋,曲明倩抓了抓后脑勺,至今都没有得逞!
觑了他好几眼,将水囊挂在腰间,大步流星的朝府外走。
凤鸣眉心一动:“上哪去?”
曲明倩没有理会凤鸣,当初她本来是要离开大越回东月国,可半道上被沈青岚拦截住。说替她办件事,事成之后,凤鸣定会手到擒来。
她信了,姑且一试,便来了燕北。不到半月间,嘿!好家伙,这男人还真的来了!
她对沈青岚的料事如神,又更深入一步的崇拜。
心里谋算着回去后,多向她取取经,如何俘获了凤鸣这个闷骚的男人。
而凤鸣却尤不知自个被人惦记着,起身跟在曲明倩的身后。他知道曲明倩留在燕北,是替沈青岚办事。沈青岚没有交给自己的人,而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别国王爷,断然是极重要隐蔽的事,不能给任何人知晓。
所以,他更加不能离开。
尽管,京都局势险峻!
曲明倩翻身上马,朝寄夏山庄而去。走到半道上,便被一个邋遢的老人给挡着道。手中拿着破碗,向她乞讨。
眉头一皱,伸手朝怀中掏出两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就要往碗里扔。
凤鸣淡淡的提醒道:“她曾经是燕王世子的祖母。”
曲明倩不明所以,打抱不平的说道:“那更加应该带回去,好好款待一番。”
“她曾经虐待燕王世子,谋害燕王世子妃。”凤鸣眼底闪过一抹讽刺,见齐老夫人听闻这句话,枯瘦的手,缩回破烂不堪的衣袖里。嘲讽的意味更浓了,她此刻拦住道,不过是看见他在,希望他会怜悯她,看在是齐景枫祖母的份儿上,款待她。
可惜,她错了!
曲明倩面色一变,没有想到这可怜兮兮的老夫人,心肠狠毒。将银票揣进怀中,驱马往回走,不到片刻,提着一袋子包子过来。拿出一个包子,给马吃了一个,随即又掏出一个,马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嫌弃的撇开头。白花花的馒头上面沾满了口水,曲明倩扔在齐老夫人的破碗里。
“虽然你心肠歹毒,但是你还是岚儿的祖母,不救济你,也说不过去。可救济你,我良心又过不去。左思右想,不饿死你就好!”曲明倩眼睛晶亮,闪过一抹狡黠,看着老夫人瞅着碗里亮晶晶的馒头,脸色变了几变,份外的精彩,不由得心生愉悦。
齐老夫人心怀恨意,这贱人居然作践她!把畜牲不要吃的东西,扔给她!原以为凤鸣是个好东西,看在她这么落魄的份上,不说救济她,至少会把她送回京中,交给齐景枫。谁知,也不是个东西,联合这个女人作践死她!
抬手要将馒头给扔了,听到曲明倩说道:“残害骨肉,畜牲都不如,给你吃畜牲都嫌弃的东西,岂不是正配你?”
“驾——”
曲明倩看都不看老夫人一眼,驱马离开。
凤鸣敏锐的捕捉到老夫人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怨毒,冷笑一声,不管落魄到何种地步,依旧是本性不改!
紧跟着驱马离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马后蹄子奔踏的时候,踩落了老夫人手中的破碗。‘啪’的一声打碎,馒头滚在地上,沾满了灰尘,脏兮兮的。
老夫人高声咒骂,看着地上的馒头,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以前还能捡剩下的,可是她年纪大了,抢不过那些年轻的小乞儿,被赶了出来。见到凤鸣的时候,是以为看到了救命稻草,没有料到是一颗毒草!
爬着捡起地上的馒头,干咽了几口口水,心里想到馒头被马舔了几下,直犯恶心,想要扔了,又仍不下手。虽然畜牲吃了,但是总比没有吃来得好。
小心翼翼的剥掉馒头上的皮,露出里面白嫩的馍馍,脸上露出一抹笑,这不就是干净的了?
正要放进嘴里,一只脏兮兮的手,把馒头抢走了。后背一痛,被人踹倒在地:“呸!这老不死的又偷东西了,还是肉馍馍!”两个乞丐目光死死的盯着馒头,手忙脚乱的分成两半,一人一半的细嚼慢咽的吃了,舔了舔手指,凶神恶煞的看着死盯着他们的老夫人,威胁道:“下次再敢私藏东西,小心打死你!”一脚踩在老夫人枯瘦如柴的手指上,磨辗了一下,大摇大摆的走了。
老夫人痛得嘶叫,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两眼发黑,爬到被她扔掉的馒头皮上,伸手想要捡起来吃掉,可是手指痛得根本不能用力,只能趴在地上,一口一口的舔着吃了,灰尘在嘴里‘咯嘣、咯嘣’作响,烙伤了牙齿,合着血水吐了出来。仰倒在地上,望着澄澈的天空,心里涌起了一阵阵的悔意,不禁想到,她若是不曾偏心,就算不对齐景枫好,也不对付他,是不是不会落到老无所依的地步?
而走远的曲明倩,又打转回来了。心里终究是放不下,即使她以前作恶多端,可是已经不得善终的下场。她见到这一次,又奚落侮辱了她,说不定她心中早已悔过当初做错的事。
她相信,沈青岚看到齐老夫人这么可怜,心中也不会快意。反正馒头都买了,倒不如给她,权当是扔了。
看到她躺在地上,眼角闪烁着泪水,‘啪’将馒头扔在她的身边,冷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岚儿虽然不是大善之人,也不会残害无辜。你们若不是将她逼急了,也不会不管你。相信你对她做的事,能让她有理由弄死你不下百次,可到底是念在血缘的份上,没有对你赶尽杀绝。我今儿个给你馒头,是因为我知道岚儿看到你如此落魄,心中不能原谅你,应当也是愿意扔你几个馒头。她是我的好姐妹,便替她做了她做的事,也算圆了一场你们的情份。”
老夫人枯瘦的手,紧紧的抱着一袋包子,听着奔腾而去的马蹄声,猛然坐起身子,抓着馒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塞着塞着老泪众横,心里一片悔意,当初她怎得就猪油蒙心了!
手中的馒头,如何也吃不下去了,紧紧的抱在怀里,缩在了墙角。
曲明倩回到了寄夏山庄,看到凤鸣靠在树上,目光悠扬的望着远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天边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