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妻归来-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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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波连忙磕头求饶:“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昨日里是在看屋子里的家什可有蒙尘,想要洒扫灰尘。不知您说的玉牌!”
“绿水,备银丝碳。”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阴冷,居然偷到她的头上来了!
绿水将烧红的银丝碳端了进来,放在地上,烧的通红的炭火,噼里啪啦的溅着火星子。
“我这几日都是你近身伺候,若说你毫无嫌疑,我自是不信的。你说你冤枉,那便将手拿起一块炭火捧在手心,我定然会信你。若你知晓是谁,可以将功折罪。否则,这炭火不是捧在手心这般简单。”老夫人不冷不淡的说道,话里处处透着威胁。
绿波吓得心惊胆颤,看着火炉子,眼底布满了惊恐。老夫人话里头的意思,不管是谁,都赖上她了,拿她出气。若是交代了出来,便能免了罚。连忙说道:“老夫人,奴婢不知,奴婢冤枉!”
见她嘴硬,老夫人一挥手。
绿水便夹着一块炭火,放在绿波的眼前:“接着,否则,老夫人便是要将这炭,塞进你嘴里。”
绿波浑身打摆子,看着这火红的炭,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惨白惨白。紧紧的握着拳头,就是不伸手。
眼见着一个婆子上来,作势扳开她的嘴,吓得连忙摊开掌心。
灼心的痛自掌心蔓延,绿波尖叫一声,将手心的炭火抛落在地上。炭火在地上直直滚出老远,在地上留下一排黑印。
“老夫人,奴婢招了,奴婢招了。”绿波看着焦黑的手心,山发出阵阵焦臭味,拼命的磕头求饶。
“机会只有一次。”老夫人没的耐心周旋,一向的急躁火爆性子。倘若触及了她的底线,手段不亚于任何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是二夫人,二夫人叫奴婢偷的。”说着,将怀里的银票全都掏了出来:“这是二夫人给奴婢的好处。”
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没料到是萧笑,这可是她亲自选进来的,无疑是在打她的脸:“快将她唤来!”
齐蝉眸光微闪,劝慰道:“母亲,您消消气,兴许有误会呢。”
老夫人心底却是有些信了萧笑,二房手头拮据,定是会想方设法的套银子。上回萧笑来要,她没给,许是这样便动了心思。
萧笑款款走来,不知发生了何事,方才一行礼,便听到老夫人怒斥:“快跪下!”
萧笑慌乱的跪下,目光闪烁的看着老夫人:“母亲,儿媳不知做错了何事。”
“我原以为你是个耿直的人,没料到也是个腌臜的贱人。将手伸在我的头上,把我在钱庄子里的银子,全都给套走!”老夫人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目光略显狰狞,这是她全部的身家,她如何不气?
萧笑脸上的笑容一僵,惊慌的解释道:“母亲,儿媳冤枉啊。儿媳对你如何,你心里还不知么?侄媳妇儿一回府,你的银子便丢了,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何这般的凑巧?儿媳若要拿你的银子,何须等到现在?”
老夫人脸色铁青,冷声抛下一句:“你还敢狡辩?这个丫头的姐姐绿荷,是我身边拨出去给你的人。如今,你绑了绿荷威胁她偷我玉牌,果真是好本事!”
萧笑变了脸色,没料到这件事儿还牵扯到了老夫人。转瞬间,便明白过来,怕是龚青岚插手了!
柳如云这个贱人!
竟然敢在背后出卖她!
却不曾想过,柳如云本就是受过龚青岚恩惠的人,又岂会被你三言两语的收买?何况,她是个聪明人,自是知道计较得失。与其和本是天敌的正室夫人合谋,不如投靠没有利益纠纷龚青岚。
“母亲,儿媳没有拿,便是没有拿。二房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去看看,都是冷锅冷灶。倘若拿了银子,我何须如此?早已是有米有肉,你若问起,我随便编排个银子来路的借口便是,何必委屈了自己?”萧笑见老夫人神色有些松动,继续说道:“昨日里绿荷出去一趟,便不见回来。今儿个听说侄媳妇儿回了一趟娘家,听说亲家在疏通关节,要起复。”说到此,萧笑便点到即止。
老夫人顺着她的话一想,龚青岚嫁进府中有三月,除了回门,便没有去过龚府。她的银子一丢,龚青岚就回了娘家……疏通关节,是要大把的银子铺路……
“快把大少奶奶给请来!”老夫人最后两个字咬字极重。
不到片刻,龚青岚便带着红玉一同掀帘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萧笑,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福身见礼。
“岚儿,你今日回娘家去作甚?”老夫人抿了口茶水,不温不火道。
龚青岚眼皮子一跳,垂着眼睫说道:“孙媳离开燕北一月,回来时,想念母亲的紧,挂念她的身子,便将从京都准备的礼品,给送了过去。”
老夫人关切的问道:“身体可有起色?”
“不过是老毛病,没有大碍。”龚青岚不明白老夫人为何有这一问,往日里都是直接问罪了。
“听说亲家在各出疏通关节,要起复做官儿,这事儿办的如何了?若有用得上的地方,便知会一声。亲家好了,我们齐府也会受益。”老夫人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
龚青岚只觉得老夫人愈发的古怪了,这一趟京城,回来便是都变了一个人一般。
“有这等事?听说我父亲这段时日,都在庄子上,陪伴着有身子的姨娘。”龚青岚眼底闪过诧异,显然不知道有这事。
老夫人不敢掉以轻心,龚青岚最是会演戏的人。“你可认识这个丫鬟?”老夫人伸手指着绿波。
龚青岚缓缓的摇头:“不曾见过,是老夫人身旁的新人吧、”
老夫人见龚青岚镇定自若,心里恨得直咬牙,紧绷着脸,目光凌厉的说道:“你可有拿我的玉牌去钱庄取银票?”
“老夫人是怀疑我窃取你的银票接济娘家,助我父亲起复?”龚青岚神色淡淡,就着一旁的椅子坐下,继续说道:“我手头上有这么大的产业,为何要贪墨了你的银子?”顿了顿,斜睨了萧笑一眼道:“我昨日里瞧见二婶娘在徐家钱庄徘徊不去,后来与一个掌柜的打扮的男子在一起商谈。”胡诌,谁不会?能不能忽悠住对方,才是本事:“对了,说到这件事儿,我倒是忘了恭喜二婶娘。三弟终于考上的举人,在盐城担任书吏。”
老夫人面色一变,盐城?那可是大越经济最好的小城,在那里头做官,不论大小,都是能够捞油水的,何况还是个书吏,掌管了下面人的文书,自是少不得油水,这样一个官职,就算有点关系,都难以谋得。萧笑的三弟……怎得就上任了?
当初她也曾经为齐松动过去盐城的念头,花了大把的银子,还是没有成效。
这会子,没有理由不信是萧笑了!为了她弟弟,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是偷点银子?
“二婶娘,上次侄媳妇儿去京都去的急,没有来得及将你从牢里保出来。这一回来,府里大小事务忙的脚不点地,忘了给你赔不是。”龚青岚一脸的歉疚。
老夫人猛然想到萧笑眼皮子浅薄,偷拿龚青岚的玉镯。
目光陡然凌厉:“你能说你三弟是怎么回事?”
萧笑脸色惨白,慌了心神。她也不知道三弟的事,怎么突然间就靠上了?还去盐城那样的肥缺上任。若是平日里,她定是会高兴的谁不着觉,此刻,却是冷汗涔涔,百口莫辩了!
谁不知盐城都是有家世的人,在里头任职?
“母亲,不是的,儿媳也不知有此事。你不若唤徐家钱庄的掌柜一同来对峙!”萧笑心里头急的上火,居然给龚青岚这贱人逃脱了!
老夫人闭了闭眼,许久没有开口。齐蝉拉着老夫人的袖摆:“母亲,便将掌柜的唤来对峙。否则,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老夫人挥了挥手,奴仆便立即去了徐家钱庄,将近半个时辰,才将人给请来。
“掌柜的,你来辨认一下,昨日里是谁拿着老身的玉牌,去贵钱庄兑取银票?”老夫人整个人精神不太好了,直奔主题。
掌柜的一愣,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看了满屋子里头的人,指着红玉说道:“是这个姑娘去的,当时三更半夜了,说大少奶奶急需要用银子。”
闻言,萧笑松了口气。
龚青岚眼眸半眯,徐百惠,你倒真是会做人情。
老夫人的眸子锐利如刀,射在龚青岚身上,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了来泄恨!
“天黑露重,掌柜的没有看走眼么?”龚青岚淡淡的说道,半垂着眼皮,敛去了眼底的神色。
掌柜的仔细的辨认了一番,确定无误的说道:“就是她。”
见他一口咬定了,老夫人冷笑道:“上次你二婶娘偷拿你的玉镯,被送了官。如今,这笔银子,数目也不小,公平起见,我也将你送至官府,让官老爷裁决。”
老夫人觉得她还是很看得开,银子不见了,能收拾了龚青岚也是不错,何况,龚青岚走了,大房的财产自是会交由她管,那些丢失的银子,不等于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龚青岚不温不火,不急不躁,依旧一脸浅笑:“将人带进来。”
吕宝儿昨夜堵在门口,将匆匆回府的绿荷给绑了,以此要挟绿波,一口咬定是二夫人偷拿了老夫人的玉牌。
最后就算是二夫*水东引,大少奶奶也有应对之策。幸而,大少奶奶谨慎,不全信他们,自己留了后招。
屋子里看到推进来的人,全都一愣,因为她和红玉一模一样。
“掌柜的,你可辨清了是谁取的银子?”龚青岚温婉的浅笑,目光如水,却自有一股凌厉之气,直迫人心!
掌柜的心一沉,大小姐只告诉他,指出齐府大少奶奶身旁的丫鬟便是,没有告诉他,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丫鬟,该如何应对。
老夫人满头雾水,这又是弄的哪一出?
吕宝儿把绿荷推到地上,绿荷身子直直的摔倒在地,放在袖口内的玉牌,便给甩了出来。
“啪嗒”格外清脆悦耳。
二夫人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龚青岚这是把绿荷给易容了,她是算准了徐百惠会倒戈,适才留有这一手。她把人推出来,玉牌甩了出来,这事儿便是铁板钉钉。想到绿荷是她的人,心头一寒,连忙怒斥道:“贱婢!母亲待你不薄,你既然做出这等偷盗之事。来人啊,快把她绑去见官!”
随后,捂着脸,痛哭道:“母亲,这府里的人容不下儿媳啊。就连个丫鬟都如此的污蔑儿媳,这日子如何过下去?绿波是绿荷的妹妹,绿荷是儿媳身边的人,东窗事发,毫无疑问,便是怀疑儿媳心怀了鬼胎,偷盗了你的私产。”
“萧笑,这事儿我便不追究了。三日内,你将银子尽数归还与我。”老夫人疲乏的挥了挥手,心底还是认定了萧笑。她弟弟的能耐,老夫人心里有本亮堂的账,能突然之间去盐城上任,怕是将她的银子全都砸了。
龚青岚,她掌管着齐府所有的财产,着实没必要偷盗她的!
“母亲!”萧笑难以置信的惊呼道。
“你若凑不齐,别怪我翻脸无情。”老夫人是要萧笑对付龚青岚,可萧笑没有能耐,反而坏了她的利益,这样无用的人,她自是不会留在身旁。
萧笑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如置冰窟。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踉跄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出老夫人的院子,坐着马车出了府。
龚青岚见没有事情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掌柜的,告辞离开。“宝儿,跟上。”
吕宝儿应了一声,连忙跟着萧笑出府。
龚青岚回到院子里,暗一突然出现,跪在地上道:“主子,属下无能。将那一笔银子跟丢了!”
龚青岚目光一沉,淡淡的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件事情,本来就不简单。
看来,背后之人知道她再查,便愈发的谨慎了。
红玉也是满脸的担忧,大少奶奶知道二夫人为了银子的事,会绞尽脑汁的下暗手。没料到她送上门去找柳姨娘,柳姨娘心中记挂着大少奶奶的恩情,转头便送了口信过来。大少奶奶便将玉牌的图纸送了过去,柳姨娘把图纸给了二夫人。
二夫人取走了大少奶奶存在徐家钱庄的一小部分的银子,大少奶奶转头,便将老夫人的银子弄来,填补她丢失银子的空缺,顺道栽赃给二夫人。由老夫人施压,逼急了二夫人,而后二夫人六神无主下,断然会出府向她身后的人求助。
这样,大少奶奶便能揪出了背后的黑手。
只是,中途却出了徐百惠这样的一个变数,差点儿大少奶奶引火上身了!
“大少奶奶,您怎得知晓徐百惠会倒戈?”红玉心里头疑惑。
龚青岚笑道:“也不算倒戈,她帮了我的忙,只不过,同时也在帮别人办事而已。”两头都顾上,最后谁赢,便要看本事。
日落西山,吕宝儿都没能回来。
龚青岚心里有些不安,知晓其中肯定哪里出了岔子。将整个计划,重新过滤了一遍,便看到齐景枫风尘仆仆的赶来。
眼底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掩不住的疲惫。“岚儿,钱庄里头的银子,你都挪走了么?”
龚青岚一愣,连忙问道:“发生了何事?”
“铺子里要赶一批货物,还有三日便要交货。可铺子里出了内贼,将仓库都烧了,损失了不小。其余的银子,我都拿去其他地方周旋,这边出现了空缺,需要银子。我去了钱庄,一两银子都没有。”齐景枫倒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喉。
龚青岚张口要说话,看着窗户口那一晃而过的黑影,打开了窗户,提高了声音,难掩惊愕道:“钱庄的银子没有了么?不是老夫人的不见了?我们的一两也没有了?怎么可能?”
心中灵光一闪,这人一招接一招,先是将她的银子偷走,然后把齐景枫的铺子给烧了,要银子周转,随后发现钱庄的银子被挪空,定然会怒急交加,回府质问她。若是方才在老夫人处吃了败仗,怕是这事儿传到齐景枫的耳朵里,就成了定局,断然会挑拨了夫妻两的关系。心底,隐隐明白,背后之人是谁!
只是,不太确定。
齐景枫一怔,陡然间明白过来:“听二婶娘说,是你拿去接济娘家了?倘若这笔银子无法凑齐,齐府的声誉便会毁了。你快些去娘家,将那银子拿来。”
“你不相信我?”龚青岚猛然转头,看到他板着脸,眼底蓄满了冷意。心里暗赞,到底是在内宅都正中长大的人,若不是知晓他连命都能为她豁出去,她定是会信了,他不信任她!
“别胡闹,明日里你若不曾将银子拿回来,我便……”嘭的一声,关掉了窗户,双手搭在龚青岚的肩上,调转了角度,吻着她的红唇:“我便狠狠的收拾你!”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龚青岚被他猛然扳转身子,慌乱的挥舞着手,抓着他的衣襟,脚步一错,不小心踢到了凳子,将桌上的茶壶给摔倒在地。
屋子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外面鬼鬼祟祟的身影,从窗户上的倒影,便是看到齐景枫双手死死的掐着龚青岚的脖子,龚青岚挥舞着双手,使劲的挣扎,而后掐上了齐景枫的脖子,砸烂了不少物件儿。
心头一喜,连忙悄悄从狗洞爬出了府。
☆、第八十一章 全都炸飞!
魏国侯府,吕宝儿嘴里塞着布条,双手被反捆绑在身后。
缓缓的睁开眼睛,后脑勺一阵刺痛,脑袋昏昏沉沉,两眼发黑。眨了眨眼,打量四周的环境。
四周狭窄,黑漆漆的,伸手不见十指。她双腿弯曲,背佝偻着紧贴在大腿上,下巴抵在膝盖,身子都难以舒展。
逐渐的瞪圆了眼睛,大脑终于清醒了过来。她跟踪二夫人出府,到了魏国侯府,后脑勺一沉,被人被劈晕了。深深嗅了一口,入鼻的是松木香,她这是被人绑着塞进木柜内。合拢的两片柜门的缝隙里,微微透着一丝白光,亮而刺眼。
心中一喜,这柜子门显然没有关紧,伸出脚尖,踢了踢,柜门缓缓的打开一指宽,便是怎么也踢不动了。
我踢,我踢,我再踢!
吕宝儿也犯倔,一下比一下用力,柜门一次比一次打得开,却一次一次反弹回来,被关上。似乎,外面有什么东西抵着。
魏绍勤坐在轮椅里,原本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书卷。忽而,身后有力道,小心翼翼的,试探的轻轻推他。每推一次,便是隔一刻钟,便再推一次。如此反复了几次后,动作剧烈,一次比一次频繁、加重力道。
他的轮椅,被踢的滑出去。由于屋内的设计,怕他坐着不稳,轮子滚出去摔倒,便是在书案几步远处,微微加高了弧度。被滑出去的轮椅,到了弧度又滑落下来,再次抵着柜门。
微微转头,柜门闭着,只开了一条缝,他的角度看不清楚柜子里有什么。书案离后边的书柜,只能堪堪放下轮椅,不能够转身。只得看一会书,回身看看推着他滚动的是什么东西。
吕宝儿累得满头大汗,气得要吐血。她清晰的听到,是轮子的滚动声,不知是谁这么缺德,把个轮子重物放在柜子门口。难道,是为了防止她逃跑,刻意抵着她的?
双手在背后挣扎,绳索却是越来越紧,手腕火辣辣的痛,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魏绍勤听到咝咝抽气声,开口道:“谁……谁……在里面?”
吕宝儿屏住了呼吸,不确定这个人,是否是抓住她的人。
魏绍勤没有听到了声响,目光深深的看了眼柜子。唤道:“小……一。”
候在门口的小一,推门进来,询问道:“少爷,要回屋子么?”
魏绍勤颔首。
听到轮子推动声,吕宝儿判断,此人是个残废。见人走了老远,没有声响。偷偷用脚趾抵开柜门,随后,露出一个脑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看着四处无人后,球一般滚了出来。
嘭的一声,吕宝儿脑门撞上柜子,痛的龇牙咧嘴:“啊哟喂!”
“咳……咳咳……”
窗外传开咳嗽声,吕宝儿顾不上头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窗户,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珠儿。他狭长的眸子似裹着冰晶的黑曜石,布满了沧桑的纹路。在细碎的光照下,泛着幽蓝色深邃的暗光,格外的深沉。
只这一眼,吕宝儿便觉得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且是挺悲惨的。否则,为何这样的年轻,眸子里却是看透世事的沧桑与淡然。
魏绍勤没料到被她发现了,一怔后,便是平静无波的看着她。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面上沾染着灰尘,却依旧难掩秀丽。此刻,呆呆的望着他,回不过神来。稍稍歪斜的嘴,扯了扯,似乎有些自嘲。
吕宝儿倒在地上,观察着他,在他的身上,没有瞧见恶意。明眸弯弯如皎月,灿烂的露齿笑:“小桑,能帮我解开绳子么?”
魏绍勤转头,看了看身后,只有小一。不明白她嘴里的小桑,是在喊谁。
“就是叫你呢。”吕宝儿不知为何,有些迷上他那沧桑深沉的眸子,因富有故事而格外迷人。
他就这样看着你,一瞬不顺。便如一个无底的黑洞,能将你吸纳进去,并且沉醉其中。
唯一可惜的是,他的歪嘴,不协调的双手。生生破坏了他的美,处处显露了残缺。
魏绍勤收回视线,示意小一进去,为她解开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