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妻归来-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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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惜的是,他的歪嘴,不协调的双手。生生破坏了他的美,处处显露了残缺。
魏绍勤收回视线,示意小一进去,为她解开绳索。
“少爷……”小一欲言又止,踌躇不前。
“她……孩子……”魏绍勤缓缓的说道,似乎怕惊吓到吕宝儿,刻意放低、放缓了语速,并没有结巴得厉害。
小一无奈,进去给吕宝儿解开绳索,吕宝儿看着纤细的手腕上,几圈深深的淤紫,眼底闪过怒火。抬眼,一脸笑容的看着魏绍勤说道:“小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魏绍勤微微蹙眉,小桑?
好怪异的名讳。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吕宝儿笑眯眯的说道:“你的眼睛很迷人。”说罢,便转身走了。
魏绍勤看着她脚步轻快,浑身充满了活力,眸光有一丝丝的波动。干瘦的手指,按捏着不受支配的腿,那丝波动归于沉寂。
“少爷,这位姑娘在书房,肯定是姑奶奶放进来的,你擅自放走,恐怕会惹姑奶奶不悦。”小一略有些责备,不知少爷为何又心软了。
当初就是那般对待少奶奶,才会被糟蹋成这样。小一心里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似乎,从这姑娘身上,看到少奶奶的身影。都是这样带着阳光一般的笑容,走进少爷的生活,被接纳后,便如吸血鬼一般,无尽的索取、肆虐。
心中这样想着,便暗下决心,日后断然不能让少爷与这姑娘见面。
魏绍勤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心思,方才的小姑娘与李丽影一点也不像。不过觉得是一个有趣的小孩子,便放走了她。
吕宝儿在偌大的侯府里,东绕西转,不知道转到了哪个院子里。见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正在与二夫人站在假山后说话。因为离的远,吕宝儿并听不清楚,他们说的话儿。
目测了石柱与假山的距离,她所站的位置是湖中回廊,假山在湖边上。略微思索,便悄悄的潜下水,在水底最深处,缓缓的朝边上靠近,游到了假山后,偷偷的浮出水面。紧贴在石块上,听到二夫人说道:“少爷,银子的事情,我已经弄了出来。那老不死的叫我填补上,倘若没填上,她是要将我赶出府。这个计划,便成不了了。”
“你的意思……我掏银子给你填补?”男子阴邪的声音,透着丝丝阴冷与危险,就如同一条毒蛇,涂着蛇信子,紧紧的盯着你,下一刻便要扑上来,咬断你的咽喉。
“这……”萧笑不蠢,她听出对方是不愿的。“少爷,你可以与娘娘说一声。”
“你将这个带回去,埋在她的院子里,我便将银子给你。”男子陡然间转变了主意。
萧笑心里松了一口气,道:“多谢少爷,这次我定会万无一失。”说罢,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便匆匆的离开府邸,回了齐家。
吕宝儿等人走了,悄悄探出个头,恰好看到一抹熟悉的女子身影。若有所思,按照原路返回,终于随着采买的马车从侧门偷溜出了府。望了眼天色,眼底有着懊恼。不知大少奶奶那边如何了,她这个任务算是失败了。
方才回到府中,便被焦急守候在门口的红玉拉回院子:“你怎得现在才回来?遇上事儿了?这一身湿答答的。”
吕宝儿讪讪的笑道:“我被偷袭了,将人跟丢了。”
“快进去吧,少奶奶在等你。”红玉努嘴,示意她一个人进去。
吕宝儿掀开帘子进来,屋子里点着淡雅的熏香,缭绕着白色的烟雾,朦朦胧胧中,龚青岚躺在雪白的狐皮铺垫上,一袭软紫纱裙,顺着玲珑有致的身段逶迤垂落在地,透着一股子妖媚之气。
缓缓的侧头看来,清冷的光照下,她绝美动人,眉眼间楚云缭绕,有着一股子淡淡的哀愁,却自有一番摄人心魂的风情。
吕宝儿看的醉了。
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龚青岚。心里想着,莫怪大少爷非大少奶奶不纳妾。捧着这样一个天仙儿的人,心里软化成秋水,心神荡漾,哪有心思想别的女人?
“大少奶奶,宝儿这次失责,被人敲晕绑了。是魏国侯府的一个少爷救了宝儿!”吕宝儿收回心神,将大致的情况,都说了一遍。“二夫人与魏国侯府的一个男子在一起,唤他为少爷。我只看到了袍摆,是一抹宝蓝色。”
龚青岚对她失败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微微颔首。“你也辛苦了,快些下去休息。”心里却在思索着魏国侯府的少爷,谁爱穿宝蓝色的锦袍。
“大少奶奶,那接下来怎么做?”吕宝儿心里有些紧张,她这次没做好,大少奶奶会不会用不着她?想到那一抹身影,迟疑的说道:“我瞧见那个男子和慕小姐在一起。”
龚青岚眸光微闪,慕思雨与魏国侯府的人有牵连……难道,红娟是她的人?不!不对!红娟自小便安插在齐景枫的身边,难道是……眼皮子一跳,目光微冷道:“不用,等!”
闻言,吕宝儿松了口气,两眼晶亮的说道:“大少奶奶,魏国侯府那个做轮椅的少爷,叫什么名字?是他救的宝儿,改明儿有机会,也好报答他。”
“你也算有心了,他是魏国侯府的三少爷魏绍勤。”龚青岚淡淡的看了吕宝儿一眼,微微蹙眉,她对魏绍勤有兴趣?
吕宝儿眸光微闪,嘿嘿笑了两声,便跑了出去。
吕宝儿走后,龚青岚便吩咐暗一,找一条狗来养在院子里。
风平浪静了几日,院子里的猎狗,到处转圈,乱吠。龚青岚心思一动,便牵着绳子,猎狗围着院门口的木桩子转了几圈,伸着舌头,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在靠近主屋的墙角下。到处乱嗅,拱掉了上面的一个盆栽,前爪不断的扒土,汪汪吠叫。
龚青岚眸光微闪,命人将这刨成浅泥的泥土,一直往下深挖。
当看到一个四四方方包裹的物件后,掂量一下,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埋进二夫人的主屋墙下。”到时候有什么用处,不就一目了然了?
就在这时,红玉匆匆的走来,附耳说道:“大少奶奶,有人将银票用在了齐府名下的酒楼。”
“不用管。”龚青岚背手望着烟青色的天空,当真是要山雨欲来了。
——
慕思雨想到自己这一局,给吃了败仗,心里憋着一团火气。从魏国侯府出来,便坐着小轿去了晋阳王府。
看着徐百惠坐在凉亭内,冷笑道:“世子妃当真是玲珑心思,好手段!”讨好她,还要奉承了龚青岚,两边都巴着,哪有这等好事?
徐百惠摸着腹部,望着波光粼粼的荷塘,淡淡的说道:“慕姑娘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承了你二人的情,你们都在此时央着我讨还人情,我也不好不给。又不能厚此薄彼了,很公平的帮你二人,最后谁赢,得看你们自个的修行!”
慕思雨脸色铁青,厉声道:“你别忘了,是因为我,你才有今日!”
徐百惠眸光一闪,端着安胎药一口一口的喝掉,笑道:“慕姑娘,莫怪你会输。有这个心思,来与我计较,不如回去,想着如何对付她。下次,别输得太惨才好。”
慕思雨怒极反笑:“这事不劳世子妃费心,我早已是准备好了。”心里想着徐百惠这是得势了,才如此眼高于顶。
她等着,等她从高高在上,摔得粉身碎骨!
“你啊,就是敢在我面前如此真性情。不过是笃定了我不敢把你怎么着,可有的时候,会成了害死你的利剑。”徐百惠难得的好心安慰着一个失败者,免得惹急了,也是会乱咬人。
慕思雨冷哼了一声,扫了眼她微凸的肚子,笑的有点诡异的道:“我便提前祝你产下个小公子。”
徐百惠脸色微白,故作镇定的说道;“女儿好,女儿贴心。”
看着她脸上挂不住的笑,慕思雨冷冷一笑,起身离开:“我与她之间的事,最好你是不会插手!”
徐百惠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捏紧了拳头,眼底闪过一抹阴冷。
——
齐景枫拒绝了燕王世子的位置,燕王府为了逼迫他妥协,四处对他的生意施压。
齐景枫在龚青岚进京时,便早已是做好了准备的。将重心向外扩展,并非燕北境内,所以也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却依旧将声势造大,外人眼底,齐府怕是要伤及根本。
燕北王见差不多,未免逼迫下去,会适得其反。便邀了齐景枫入府,二人关在书房内,详谈。
齐景枫垂目,转动着手中玉佩的穗子,等燕北王开口。
燕北王毕竟是做了强硬的手段,心底有些发虚。缓和的说道:“枫儿,你也知,你的性格倔。认定了便是认定,十头牛都拉不回。你莫要因着儿女私情,便不顾大局。”
听着燕北王打亲情牌,齐景枫嘴角动了动,将玉佩扯下来,扔在桌子上道:“既然燕北王已经对我动手,便莫要罢手!”
见他不再唤舅舅,燕北王知道坏事了,逼迫的太紧,起了反作用。
“枫儿,舅舅是糊涂了,再如何我们也都是一家子人,哪里有什么隔夜仇?”燕北王故作爽朗一笑,却显得极干涩,反倒越来越假,更显敷衍做戏。
齐景枫淡淡的看着眼前,鬓角白发丛生,健硕挺拔的身躯,背脊微微佝偻,说话的声音不再声若洪钟燕北王。安振啸的死,对他的打击确实很大。
可,他们的作为,却是令人心寒。
“铺子烧了,生意一落千丈。齐家的祖业倘若毁在我的手中,便是无颜面见祖宗。舅舅以为,一句话,便能圆了你的所作所为?刻意在之前将盐田给我,恐怕是早有设计吧?”齐景枫早已是看淡了,对他们的做法,没有特别大的感触。他的亲生父亲,为了安抚姨娘丧子之痛,将他按在水里,想要闷死他的时候,他的心便冷了。
燕北王自小便是手把手教他武艺,不过是有所谋。生父恨他去死,生母撒手不管,任他自生自灭。从来就不曾奢想过,会有人不计较得失的对他好,只一心对他好。
二老太爷曾说过:找不到一心对你好的人,便找一个你想要一心为她好的人,看着别人因你而开心,你会觉得莫大的满足与幸福。
他遇上了一个人,是他想要不顾一切对她好的人。
燕北王脸色尴尬,这是慕思雨给他提议。齐府家大业大,断然是没有什么欠缺的东西。便将东西诱之以利,让齐景枫将流动的银子,全都投入盐田。随即,让人下一笔大单子,赶在出货前,一把火都烧了。而后,收买了齐府二夫人,将龚青岚的银子偷偷挪走。待齐景枫需要私银周转时,发现一个铜板也无,定然是会与龚青岚脸红。他们局时将龚青岚的银子,给齐景枫周转,齐景枫断然是会感恩戴德。寻个适当的时机,让齐景枫贬妻成妾,迎娶慕思雨。
“枫儿,你若是没有银子,舅舅手头有一些,你拿去用。”燕北王解开内袋,扔在齐景枫的面前。
齐景枫看着银票上的记号,眸子里似乌云翻滚,淡定的收入怀中。
“你看这世子的位置……”燕北王缓缓的提起,目光炯然的盯着齐景枫。
齐景枫淡然道:“燕北王还是另觅人选。”说罢,便起身离开。
一走出书房,便瞧见慕思雨站在门外。
慕思雨脸上绽放着得体的笑容,脚步轻盈的迎上来,如水般柔软的目光凝视着齐景枫:“表哥,你为什么要拒绝燕王世子的头衔?你若成了日后的燕北王,岂不是更好?生意上也不会如此的受压迫。”脸上的笑容淡去,慕思雨眉宇间染着淡淡的清愁:“我没料到振啸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之间便不得不硬生生的牵扯在一起,横插在你们夫妻两之间。我前几日去见了表嫂一面,让她放心,即使我们成婚,我也是不会插足。给我一个偏僻的院落,度过后半生。虽然名头上委屈了她,可是也不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好生说了一通劝,希望表嫂也尽快的想通。表哥也就不用如此操劳了,这鬓角都生了白发。”慕思雨说的通情达理,一番话下来,倒是龚青岚不识好歹。
齐景枫面无表情,深邃幽暗的眸子里,没有因她的话,有半丝波动:“有劳你了,日后莫要再去找岚儿。”
慕思雨心里一沉,他果然是知晓自己找过龚青岚,是这个女人说的么?
“表哥,雨儿听说你在钱庄里头的银子,不翼而飞了?后来雨儿无意间听人说是嫂嫂拿去给人救济娘家,给她父亲打通关节做官呢。”慕思雨眸子里一片纯净,疑惑的问道,仿佛,只是对这件事儿好奇而已。
“你倒听的真多。”齐景枫唇边凝着一抹冷笑,拂动着袖摆,朝府门走去。
慕思雨亦步亦趋的跟着,眼底溢出了水雾,有些委屈的说道:“表哥,这也是因为我关心你。嫂嫂这做的就有些过份了,你在外日益操劳,生意上,出了点事儿,需要银子,却是拿不出来。白白毁损了这么多的银子与合作的人,半句没有对嫂嫂说过。她却半点也不曾体贴过你,甚至……甚至还……”慕思雨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的脖子:“她都要掐死你了!”两眼盛满了心疼。
齐景枫嘴角上扬,凝着一抹冰冷的笑:“慕思雨,我已经从旁支选中了一个人,过两日便会到达燕北。”
慕思雨心中一惊,他替她选得?心缓缓的下沉,恐怕是没有安好的心思。
“你说过答应我的一个条件,当初你避而不见,振啸的那件事,自然是不算的。”慕思雨目光平和,安静的看着他说道:“我要你娶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嫂嫂她是为了银子嫁给你,我是因着使命,为何就不可?”
齐景枫眼底闪过阴霾,凛然的看向慕思雨说道:“倘若你因振啸的死,而自主将这个条件取消,我也就没必要履行这个条件了。”
“为什么?”慕思雨难以置信的说道。
“答应你的这个条件,是我许诺给你妹妹。而今,你妹妹死了,自然就做不得数。”齐景枫话语冷冽如冰,带着淡淡的讥诮,越过横档在前面的慕思雨,径自出府。
慕思雨脸上的血色褪尽,拢在袖中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知道了……不!他应当一开始,便什么都知道!
心里头慌乱,寻思着要做点什么,尽快的尘埃落定。
这时,丫鬟递了一张请柬过来:“慕小姐,这是魏国侯府的请柬,魏夫人明日做寿,您看可要去?”
“去。”慕思雨微微浅笑,机会来了。
——
龚青岚拿着魏国侯府的帖子,陷入了深思。
齐景枫从内室出来,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眉眼,清润的说道:“交给我便好,莫要想这麽多,你只管养好身子。”
清香扑鼻,龚青岚顺势依偎进他的怀中,慵懒的说道:“他们这次也沉得住气。”
“不沉住气,如何叫你放松警惕?出其不意,往往会收到不错的效果。”齐景枫抱着她一同躺在榻上,却是被龚青岚拒绝。“你去书房,我们两个可是‘互相厮杀’中的仇敌!倘若还睡在一起,岂不是会教人生疑?”
听她说的冠冕堂皇,齐景枫失笑道:“我并不曾理会她。”
龚青岚白了他一眼,萧影也是个心怀不轨的,在她这里来一遭,不是丢这,便是落下其余的东西。来回几趟了,见到他都是一副羞答答的模样,仿佛齐景枫将她怎么着了一般。
齐景枫想着要去一趟书房,方才提步,脚又落了下来。目光若有似无的睨了眼窗外,静静的坐在她的身畔,蹙眉凝思。
龚青岚余光一瞥,瞧见他眼底深幽诡谲的光芒。深刻的领悟到,她在软榻上,非常的不安全。便下榻,坐在书案里,将账本拿出来,打算对账。
打开匣子,看着里头的信,龚青岚脸色微微一变,“凤鸣给你这信,你便回了一封给他?”
齐景枫抿紧了唇,躺在她方才的软塌上,执卷而阅。
“你这倒是一朵好桃花。”不温不火的道。
龚青岚挑眉,似笑非笑道:“哪能比得上你后院里的三朵金花。”
齐景枫淡淡的说道:“娘子怪为夫在你去京都的这些时日,没有能守住后院的方寸之地?还要劳烦你操持着家业,回府面对这一堆烦心事,忙得脚不点地,倒是为夫无用了。若知娘子如此在意,便该打了出去。”
龚青岚看着账册上的一个错处,手指如飞的拨弄着算珠,眼皮子也不抬的说道:“倒也不是这般在意,你守住了清白,便也算是了不得了。”
齐景枫一怔,意味深长的说道:“这都是娘子的功劳。”说罢,缓缓的起身,信步至她的身旁。
“你做什么?”龚青岚拍掉了他的手。
“例行每日向娘子证明为夫的清白。”齐景枫熄灭了烛火,抱着她躺在床上,拍了拍她的脑袋。“快睡。”
龚青岚脑子有一瞬转不过弯来,他费尽口舌,就是抱着她睡觉?
想到此,龚青岚有些微不自在,倒是她将他想的不正经了。
齐景枫瞥了眼半开的窗棂,眸子里墨色涌动。大约过了半柱香,长顺站在窗棂前打了个手势,齐景枫一摆手,转身,揽着龚青岚睡去。
谁也不曾发现,方才院落里有过一场刀光剑影。
龚青岚睡得极沉,醒来后,便带宝儿坐着马车去了魏国侯府。
魏国侯府祖宅在燕北是百年的世家大族,当年有手足迁至京都,后来府中出了一个女儿,成了皇后——凤鸣的母后。
那是魏国侯府最风光的日子,可随着前朝覆灭。魏国侯府在京中的势力被拔除,驱逐到了燕北,毕竟是有根基,不容易受到动荡。除了燕北王府,便数魏国侯府的声望高。
此刻,门庭若市,偌大的坪地里,停满了黑鸦鸦的乌蓬马车。
龚青岚掀开帘子下车,便瞧见了慕思雨掀开帘子,白玉的脸颊,透着不正常的惨白。目光没有焦距,显然是受过一场惊吓。
慕思雨看到龚青岚,眼底的恨意一闪而逝,敛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嫂嫂。”虚弱无比的唤了一声。
“怎么了?”龚青岚随口询问一句。
慕思雨红了眼眶,身旁的丫鬟道:“半路上有人行刺小姐,幸而燕北王府的死士来的及时。否则,否则小姐都不能安然来宴会了。”
慕思雨见她没有大碍,便知昨夜里的刺杀失败。今儿个她遇刺,恐怕是齐景枫给她的警告。
“喝杯茶压压惊才是。”龚青岚说罢,便进了魏府。
史今芸一瞧见龚青岚,便笑着走来:“好久都不曾见到你了。”
龚青岚笑了笑:“是啊。”
二人挽着手,进了府邸里搭建的戏台子下,龚青岚不经意的问道:“你们府中谁最喜爱穿宝蓝色锦袍?”
“二叔子喜欢。”说罢,便有丫鬟来请史今芸,史今芸便走了。
到了正午,宴会开席。
龚青岚被安排着与慕思雨坐在一起,慕思雨给龚青岚倒了一杯酒水。
龚青岚喝尽,顺势给慕思雨倒了一杯。
慕思雨见她毫无防备,笑的更加天真无害,端着龚青岚给的酒水,一饮而尽。
龚青岚扯着嘴角,看戏。
慕思雨坐了一会儿,便有些坐不住了,心里头燥热,有这不好的预感。当酥酥麻麻的感觉,爬满全身。慕思雨终于明白过来,龚青岚根本就没有喝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