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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好孕难挡-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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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小心翼翼地把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挪开,慢慢下了床。
外面灯火未歇,任非梓不知去了哪里,只余几个年轻好玩的狐朋狗友在楼下玩闹,有对男女都快贴成一个人了,遥遥望去,说放浪形骸也并不过分。唐棠探头看了几眼,正要关门,蓦然看到走廊拐角那似乎坐了个人。
她轻手轻脚走近了,才发现是方轶楷,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本书,正慢腾腾喝着。
这个时候,坐这儿看书?
唐棠觉得他也醉得不清,但他偏偏不吵不闹,就那么靠着,一页一页认真翻看着。
唐棠没按捺住好奇心,蹑手蹑脚往前了几步,探头看去,正好看到他翻页。
“如果你爱上了一朵生长在一颗星星上的花,那么夜间,你……”
方轶楷往后靠了靠,长久地盯着这一页,直到唐棠以为他睡着了,才用拿着酒瓶的手翻了下书页。
“……看着天空就感到甜蜜愉快,所有的星星上都好象开着花。”
他看得这样认真,唐棠没敢打扰,正要退回去,脚下却不慎碰到了空酒瓶。方轶楷皱着眉头抬起脸,唐棠尴尬地解释:“我……我路过啊。”说完,顺势就沿着楼梯往下走,赶紧把一看就不好惹的方轶楷甩在了身后。
那句话却似在心里生了根,重复地在脑海里回荡。
光是看着就能觉得甜蜜愉快,四面八方都像是有他存在。唐棠不愿跟那些人乱糟糟的年轻人混一起,径直去了厨房,找杯子倒水喝。
料理台上满是酒渍,水槽里甚至还有大半只完整的蛋糕……唐棠忍不住摇头,这些被宠坏的“大孩子”,真是太夸张了。
餐桌上也狼藉一片,打翻的沙拉酱、没喝完的酒杯、脏兮兮的叉子……她顿住脚步,看着自揉成一团的桌布下露出的一角白色琴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把桌面揭开。
桌面上摆着的酒杯、盘碟发出乒乒乓乓的巨大声响。
真是葛芊芊刚才演奏时用过的那把琴,素色琴板,跟任非梓特地准备的白色钢琴一模一样的颜色。
琴弦不知被谁拧松了,面板上沾了一大块酱料,像是一坨陈旧的血迹。
唐棠抽了些纸巾,认认真真给擦干净,又把琴弦重新拧紧,正拿着琴打算转身去找琴盒,蓦然发现任非桐不知什么时候下来了,正靠着门边站着。
“你醒了?”
任非桐点头,下巴朝她手里的小提琴微抬了一下:“听说你以前跟那位葛小姐是同学,都没听你拉过琴。”
唐棠陡然觉得手里的琴烫手起来,重新搁在了餐桌上:“我同她怎么比,我早就不拉琴了。她是t市交响乐团的第一小提琴手,是专业的。”
任非桐没接腔,走过了单手把琴拎了起来,拉着她往外走。“去哪儿?”唐棠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只好任由他拉着往前走。
任非桐走得不快,还四下张望,一直到他弯腰从维扬一个女星身后的杂志堆里把琴弓翻了出来,唐棠才明白他竟然是在找东西。
海滩上已经没有人了,篝火也已经熄灭,偏冷调的灯光打在白色的钢琴盖上,像是镀了层白釉。
任非桐把小提琴和琴弓都交给她,拉开琴凳坐了下来,仰头问她:“你喜欢什么曲子?”
唐棠呆了片刻,摇头:“别闹了,我们回去吧。”说着,又把琴放了下来。
任非桐却不肯起身,固执地按下黑白键,熟悉的音符自他指尖流淌而出,又是那首《梦中的婚礼》。
他弹得比任非梓好多了,虽然不能跟崔明舒这样的专业人士媲美,在业余爱好者里,也算很不错了。
乐曲里的古堡、篝火和现实里的海滩重合了,远走他乡的魔法少年再次归来,回忆起深爱多年的女孩……任非桐弹得认真,连贯性也好,蕴含在琴声里的喜悦却总带着丝丝的试探。
唐棠低头看着不断被按下又马上弹起的黑白键,潮起潮落,像极了深夜的海浪。
如果你喜欢上一朵花,如果那花长在星星上……
她弯下腰,拿起琴,按着自己的习惯调了调音,夹在颈下,轻轻地拉动了琴弓。琴声哑涩,渐渐流畅起来之后,才与钢琴声融合呼应起来。
女孩的婚礼如期举行,新郎却不是远归的少年,明月升空,新人自远处走来……
最初的爱早已远离,相伴身侧的却是这个温柔男人,哪怕琴技一般,哪怕只会弹教崔明舒嗤之以鼻的流行乐,他却愿意等她。
愿意等她忘记,愿意等她收起防备,愿意等她用已经生涩的手指,在陌生的指板上揉出久违的乐句。
她恍惚觉得自己变成了那朵种在星星上的玫瑰花,无论相隔多远,总有那样一双热切的眼睛注视着。
光只是看着,就喜悦得好像拥有了一个世界。
爱上一个人,有时那样艰难,有时却容易得可怕。唐棠肚子里毕竟还有个小的,一个曲子弹完,任非桐就又想起了孕妇要多睡多休息的医嘱,拉着她要回房间。
唐棠支吾着说:“我想洗澡。”
任非桐脚步不停,“我去给你放水。”

她的肚子真的大了很多,连腹部的皮肤都好像变薄了一些。
唐棠站在镜子前,认真地打量着自己的肚子,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它还是牢牢地依附在自己身上。
她心不在焉地冲了热水,仔仔细细涂了泡沫一样的沐浴露,一边刷牙一边忍不住张大嘴巴检查了一遍牙龈。
很干净,没有异味……但是肚子,还是无所遁形。
任非桐给她准备的是女宾专用的棉睡袍,不暴露,但也不气闷,穿上后露着一截白色的小腿,和两只苍白纤细的手腕,隆起的肚子倒是被前襟的蝴蝶结彻底挡住了。
唐棠深吸了口气,把眼镜也摘了,这才推门出来。
任非桐仍旧穿着之前的睡衣,看不清五官,影影绰绰像是团灰色的雾气。唐棠有些后悔那么早就把隐形摘了,但想想还是要关灯的,又觉得释然。
她拉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任非桐放下手里的杂志,习惯性地伸手来摸她的头发。
唐棠任由他把手插进发间,摩挲头皮检查是不是吹干了,侧过脸来亲他脸颊。
任非桐有些受宠若惊,直到她主动拿舌头叩击他唇齿了,才反客为主,认真地回应起来。
唐棠有些喘不过气,胸膛里的喜悦饱胀得几乎要将她赖以生存的氧气都耗尽了。
脸红心跳,窒息忐忑,那些久违的情绪又都回来了,心底的伤口仍然没有愈合,掉进一点儿沙尘都疼得发颤。可任非桐不一样,他是这样好的人,他的手指一样纤长有力,他也一样能弹出应和的漂亮乐句……
她主动得这样明显,任非桐终于理解了她的意思,扶着人躺倒,却不敢压上来,靠着手臂虚撑在她上方,犹豫着问:“可以吗?医生说……”
唐棠揽住他脖子,再一次把唇凑了上去:“医生说前三个月要注意……把灯关了好不好?”
“啪”,房间瞬间暗了下来,预期中的热吻和滚烫身躯却没有覆上来。
唐棠侧过身,隐约听到衣料摩擦落地的声音,然后就觉得床垫下陷,熟悉的体温靠了过来。她咬咬牙,再一次想要主动伸过手揽他脖子,却被他抬手挡住了。
睡袍被褪了下去,唐棠下意识想要去捂住隆起的肚子,任非桐先一步探手轻按了上去:“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讲。”
说完,竟然直接将她拖抱到了自己身上,一手虚环在她肚子上,一手接着拉起薄被将两人紧紧裹住。
“这样不冷吧?”
那次之后,光是这样的坦诚相对都是第一次,居然还是这样女上男下的特殊姿势!
唐棠缩在他怀里,身前是柔软的被褥,身后背脊紧贴着他灼热的胸膛,紧张地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不……不冷。”
任非桐在她脖子上亲昵地吻了一下,逐渐变成了吸吮,薄被里的宽大手掌也沿着腹部逐渐往上……

☆、第五十一章 得陇望蜀

唐棠不知别人的初次是怎样的,可她难得清醒时遇到的第一次,最难忍受的居然是灼热和漫长得仿佛永无尽头的前(和谐)戏。
两人贴得这样近,身体的状况当然互相明了,她热得恨不得把被子踢开,任非桐却一副你敢脱了我就罢工的架势,只靠着吻和手掌在她全身游移探索。
黑暗里只有急促而焦虑的呼吸声,唐棠抓着他汗津津的胳膊,声音都带了哭腔:“……可、可以了……”
任非桐“嗯”了一声,把她好不容易才扯开的一点缝隙又重新拉紧,这才慢慢地撤出手指试探着进(和谐)入。
唐棠不由自主地往前躲闪了一下,却被将两人紧裹着的被子束缚得动弹不得,不知回忆起了什么,原本瘫软在他怀里的身体也如弓弦一样绷紧。
任非桐缓了好几口气才从喉咙里挤出话来,贴着她耳朵问:“疼吗?”
唐棠摇头,摇完头又说,“好热”,带点委屈地意味地问:“能不能……不……不做了?”
她觉得身后的人有一瞬间的凝固,隔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挪动了起来,只是动作更加轻柔,简直逼得她像在小火上炙烤。
过不了几分钟,她又问能不能躺下来,能不能把被子再撩开一点哪怕开个空调降个温……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人被宠坏了,居然可以矫情至此。
隔天醒来,已经过了午后了,被褥床单、睡衣都换过了,任非桐也不知去了哪里。
她磨蹭着起来,找遍了房间也没见自己手机,穿着居家服走到阳台上,就见任家两兄弟一人一把躺椅,跟俩老头似的并排躺着晒太阳。
任非桐顶着两个黑眼圈,闭着眼睛假寐,任非梓就跟那有一搭没一搭地骚扰他:“哥,你这辈子真就这么定了?”
“嗯。”
“那于雅淑……”
“她不是有程少爷了?”任非桐打断他,“嘉盛开的条件也不错,我会慎重考虑的。”
唐棠对他们行业里的事情不了解,但维扬、嘉盛都是做娱乐产业的,她多少还是有所风闻的。
任非桐要跳槽去嘉盛的话,本来就比嘉盛低一头的维扬可算折了一员大将了。
任非梓沉默了一会,又说:“你真不想回家帮帮爸爸,他毕竟……”
任非桐任由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乃至消失,像是真睡着了一样。
任非梓叹气,扭头撞见唐棠站那,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把话题引了回来,“其实,alex那家伙眼光还是不错的,孟家不但是合作的好伙伴,能联姻也不错呀,总比找个卖包子的好。”
说完,还冲唐棠挤了挤眼睛。
唐棠紧张地看向任非桐,他仍闭着眼睛,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不管你的事情,你也别来烦我。”
没能听到明明白白的否定,唐棠多少有些失落。
也就这个时候,躺椅边柜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唐棠一听那铃声就知道是唐嘉宁打来的,正要迈步过去接,任非桐已经拿了起来,瞥了一眼之后,直接挂断了。
任非梓登时来了精神:“哎,哥,那是‘嫂子’的手机吧。”
任非桐没理他,他再接再厉:“你干嘛挂她的电话呀,万一人家找她有急事呢?”
任非梓瞥了弟弟一眼,正要开口呢,余光落到墙角,陡然就坐了起来:“唐棠,你醒了?”
唐棠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任非梓眼睛在两人间扫来扫去——自家哥哥刚才那瞬间的表情切换简直绝了,瞬间就从一尊高不可攀的木雕菩萨变成了达菲拉的兄弟。
任非桐尴尬地把手机递还给唐棠:“我看你还在睡,怕吵到你。”
我还在休息可以静音啊!再不济可以接了帮我报个平安啊!
唐棠心里野马奔腾,面上倒是很平静。
“饿了吧?”任非桐还了手机,就跟什么都忘了似的。唐棠点了点头,手指却灵活地按在了手机屏幕上。
电话接通的瞬间,唐仅的哭闹声就先传了过来:“我要去找姐姐!我要去找小宝宝!”
唐棠皱起了眉头:“小仅?”
电话那边响起的却是唐嘉宁的声音:“姐姐?”
唐棠“嗯”了一声,唐嘉宁接着道:“你在哪儿,我们来接你回去。”唐棠下意识去看任非桐,他也正看过来,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唐嘉宁的声音继续在耳畔响起:“你那个男朋友,不管谁打电话过去,没说两句就挂电话。”
他的声音不低,山寨机的扩音效果也够大,任非桐显然也听见了,一声不吭地扭头去看远处的沙滩大海。
唐棠走开两步,压低声音:“他挂你们电话?是不是你们欺负他了?”
唐嘉宁“砰”一声挂了她电话。
唐棠有些讪讪地的,任非桐见她挂了电话,又走了回来,问:“要不要去吃饭?”
唐棠只好点头,收起手机跟着他往楼下走。任非梓想要跟上来,被任非桐狠狠地白了一眼。
任非梓在原地站定,十分不爽地踢了脚椅子:“你就见色忘弟吧你,你看看人家,人家跟你谈恋爱都没忘了自家弟弟呢!”
时近中午,厨房已经开始准备午餐了,任非桐领着她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不一会儿就送来了两盅豆腐粥并一些点心。
唐棠吃了两口,主动问他:“嘉宁和你说什么了?”
任非桐瞥了她一眼,摇头:“没有说什么。”
唐棠更加不信,作势又去掏手机:“你不肯说,我去问他。”
任非桐握着她手阻拦:“吃饭吧,我又不是孩子,不会跟他们计较的。”唐棠最受不了他这副忍辱负重地模样,到底还是把电话拨出去了。
唐嘉宁任她拨号,打一次挂一次,唐棠无奈只好跟田欣欣求助。
田欣欣声音轻轻的,简直就像被扼着喉咙挤出来的:“我说你干嘛呢?夜不归宿就算了,打我这儿干嘛,哄你们家那俩小祖宗去呀。”
“我就是想问问……”
“你也真够可以的,不就是给人弟弟过个生日,见见家长么,干嘛挂小仅电话呀,打一个挂一个,最后还让那男的跟嘉宁吵——你弟弟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呀……”
唐棠愕然地抬头去看任非桐,他正低着头慢腾腾地喝着粥,田欣欣声音是小,估计确实没听到,可是……
唐棠无比痛心地想,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能这么欺负我弟弟呢?
她也没心思打电话了,挂了电话装模作样喝粥,斟酌着想跟任非桐提提有关两个弟弟的事情。
冷不丁对面冒出来一句:“今天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身体……唐棠想到的瞬间就是前一天夜里的缠绵悱恻和自己的主动努力了。我都这么努力想要过一起长长久久走下去,你却背地里欺负我弟弟,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呀!
唐棠性格里有跟唐仅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明知应该婉转一点询问的,心思还没转完呢,话已经问出来了。
“你干嘛一直挂小仅电话呀?”
任非桐看了她一眼,再一次瓮声瓮气重复道:“我说了,他一直吵着要找你,我怕你休息不好。”
唐棠有点不知怎么接腔了,任非桐的粥已经下去大半碗了,一勺接着一勺,冒着热气的粥跟不用搅拌似的就咽下去了。
唐棠早在上次就觉察到他生气时喜欢拿吃的东西泄愤,仿佛口腔、食道、肠胃都不是自己的一样。赶紧把粥碗拖到了自己面前。
“你别每次都这样,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小仅他们脾气坏我也知道……可他们毕竟是我弟弟呀。”
任非桐看着那碗粥,想得却是另外的事情——这个习惯养成多年,连任非梓都以为他只是味觉迟钝,爱吃刺激性的东西,从不知要阻止一下。
他恐怕早已经不记得,自己四岁时吃冰沙过头,冻得脸颊青紫,送去医院打吊针。
任家爸妈连同保姆都围着小儿子团团转,谁也没注意到大儿子也吃了一肚子冰水,甚至还引发了牙龈疼痛。
他那时已经知道自己和弟弟在父母心上不同的重量,青着脸看着他们去了医院,独自回了家里,等回了自己的小屋才抬手捂在微微有些浮肿的腮帮子。
那天夜里,他像所有把希望寄托在未来的孩子一样许愿奢望能等到个不需要自己开口就能发觉自己受伤的妈妈,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张籽芸没能让他满意,唐棠倒是在这方面够细心。
可惜她连做(和谐)爱时,手机都不肯关机,两个弟弟的来电连铃声都于别人不同。
任非桐觉得自己大约是饿太久了,得陇望蜀,贪心不足蛇吞象。

☆、第五十二章 风雨入

任非梓孤零零地吃完早饭,下楼时就见他哥哥拿着本书坐阳台那,心不在焉地拿着本书翻啊翻的。
任非梓四下转了一圈,果然找到了拿着手机靠在栏杆边与人喁喁细语的唐棠。看那神情姿态,不用猜也知道电话另一头一定是她那几个魔王似的弟弟。
任非梓回头看了哥哥一眼,皱着眉头踱到他身边:“我说,咱嫂子这也太欺负人了,睡过就忘啊。”
他的声音不轻,任非桐作势要打他肩膀,被他滑溜地躲开了:“就知道欺负我,学学人家!”
任非桐一点儿没有要跟他学习的意思,反倒在唐棠挂了电话之后,主动又狗腿地说:“胃好受了点没有,想不想吃东西了?”
唐棠刚刚阻止他还挺义正言辞的,等轮到自己吃了,还是一贯的又是挑食又是呕吐,就没吃下去几口。
就像她对他的关心一样,一口一句不能乱吃东西,回头就又忙着跟唐嘉宁打电话,生怕真把这个正处在叛逆期的少年气坏了。
任非桐隔着都能听到那句“生气呢?姐姐睡着了,不知道……他也没恶意呀,就是不想打扰我休息嘛……”
就这么翻来覆去没新意的几句解释,她就可以拉拉杂杂跟那俩弟弟唠叨到现在。
厨房又送了点烤好的番薯和土豆过来,任非桐耐心地剥好了皮送到唐棠嘴巴,唐棠就着他的手咬了两口,终于挂了电话,主动要帮他撕土豆的皮。
任非梓看得眼睛都直了,瞪着眼睛噔噔噔下楼,找了冲浪板往海边跑。
秀恩爱,分得快!
任非桐吃了几口小女友剥好的土豆,拉着她在自己怀里坐下来——这时阳光正好,私人海滩边也没多少外人,他便有些肆无忌惮,手都直接摸进了衣服里,小心翼翼地贴在她隆起的肚皮上。
“婚礼你喜欢什么样的,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唐棠靠在他怀里,把脑后勺抵在他肩膀上:“都可以呀,我……”她侧过脸,看到任非桐的表情明显失落了下去。
是呀,婚礼,一辈子的事情,她刚刚却说了“都可以”,随便得像是去超市选几条挂在浴室的毛巾。
唐棠想要改口说我并不是觉得不重要无所谓,话到了嘴边,蓦然又被自己吞咽了下去。
“怎么嫁不重要,嫁什么人才是要紧的,不是吗?”
她自己都有些诧异,这么自然就把这样肉麻的情话说出口了。任非桐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头来吻她,唇齿交缠,连贴在她肚皮上的掌心都微微发热。
一吻结束,看外面的沙滩都有些恍惚。
任非桐贴着她的脸叹气:“别这么说话,我会当真的。”
唐棠抬起眼睛,却只看到直挺的鼻梁和有些红润的嘴唇,最难欺骗的就是聪明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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