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宠之惊世凰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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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难为呀!
沐小狸赶紧屁颠屁颠的将剩下的半壶琼娘酿献给他,直到他喝下三口,这少爷的脸色才微微舒朗。
又哄了哄,跑回轩辕昭身边,暗卫正在汇报最新的消息。
如今朝堂势力分两波,武将推崇轩辕澈,文臣推崇轩辕凌,只是近来楚王一直身体欠佳,除了调养就是调养,闭门不出,而宣王近两个月被任监国,辅助老皇帝。因着宣王处事严明,手段凌厉不失公正,严谨又不失温煦,大获满朝文武的赞誉。推举轩辕凌为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
可是几日前,身居皇陵带领众位公主为皇家祈福的太后收到皇帝圣旨,领一众公主即刻回宫。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段皇上与太后的虐恋“母子情”。
此太后并非皇上的生母,而是一位当初的四大侯府之一的文昌侯的嫡女文尔琪,文尔琪在出生之初便以与南阳侯的世子定下娃娃亲,十岁时,其未婚夫不幸被府中剩下庶子的姨娘下毒,导致痴傻,当时正值新皇登基,朝堂混乱,两侯必须绑在一起,文尔琪注定了要嫁给痴傻的南阳世子。这样的命运文尔琪从小便知,心底已经接受。却不想一次宫宴遇见先帝,一颗死寂的心从此后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世间最尊贵的男子。终至及笄,婚期在即,文尔琪的嫡妹看出她的心思,最后上禀父母,说自己愿意代替姐姐嫁。
有了妹妹的成全,文尔琪恢复自由,新皇初登,一年后选秀,充盈后宫,文尔琪得偿所愿,成为皇帝的女人。
最初,他们也有过一段恩爱甜蜜的时光,可耐不过后宫美女如云,两次身孕都在后宫女人的尔虞我诈里流失。
失去孩子的痛让她日渐消瘦,而先帝却夜夜流连在其他美人处。本就通透的她,渡过那个孤独的寒冬后认清了帝王之爱如同水中花的事实,直到轩辕玄夜的母亲入宫,真正享受到了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从此后宫为虚设,终于对先帝彻底死心。
这是文尔琪的前半生。
她的后半生,在为另一个人而活,嫡妹的女儿,南清秋。
其妹在嫁入南阳侯府后日子如履薄冰,不仅要照看后世子,更要日日堤防侯夜的庶子和姬妾,因着世子痴傻,所有人对世子之位都有觊觎,包括二房三房。好几次,其妹的饮食里都被人下了绝子汤,更多的暗算数不清,防不胜防。
南清秋便是其妹与南阳世子成亲多年后生下的独女,多次被人暗算,其妹的身体虚弱不堪,最后生下南清秋后芳华消逝,南阳世子虽痴傻却对其妹感情深厚,在一个下雪天,跑到其妹的陵墓前守了一夜,第二天被发现时,呼吸全无。
文尔琪知道,她这个天真的妹妹,最爱的就是看雪。
若非她的坚持,她妹妹不会嫁入那个虎穴,不会难产而亡。
满心的愧疚让她对南清秋视如己出,后向先帝请求,让南清秋入宫将其养在身边,先帝念及旧情以及文尔琪的丧子之痛准予。
也因此,又开启一段虐缘。
南清秋遇上了轩辕玄夜。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深谙帝王之情的文尔琪不这么想,再深的感情也敌不过权利的诱惑。
南清秋在文尔琪床前跪了三天三夜,最终重蹈她的覆辙,嫁给皇子,成为轩辕玄夜的侧妃。虽有正妃,轩辕玄夜对她的宠爱绝对居多,后生下二皇子,轩辕淳,轩辕玄夜更是对她视若珍宝。
后来,在轩辕玄夜夺位时,文尔琪在关键时刻文尔琪将先帝的玉玺交到了轩辕玄夜的手上。
轩辕玄夜顺利登基,因生母已逝,尊文尔琪为太后,南清秋封皇贵妃,后宫之中,皇后之下,万人之上。
新的身份,南清秋以为会开启一段新生活。
可是,在轩辕澈的生母连城柔进宫后,南清秋终于体会到了文尔琪当初的绝望,帝王之爱,原来是可以专属于一个人的。
比较有文尔琪的教导在先,南清秋不至于绝望,真正让她绝望的是轩辕淳摔下假山九死一生,她崩溃中听信其他妃子的挑唆,认定是连城柔下的手。
闯进柔惜殿,害得临盆在即连城柔提前发作,差点难产。
愤怒中的轩辕玄夜便抖露出隐藏许久的事实。
他从未曾喜欢过她,他会娶她,是因为和文尔琪的交易,若不因为文尔琪会成为他夺位的一股助力,他根本不可能娶她。对她的宠爱也是为了蒙蔽众人,他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纨绔男子。
轩辕玄夜守在连城柔身边三天三夜,终于生下轩辕澈。
等待轩辕玄夜终于想起南清秋时才被告知,南清秋自尽于宫殿前的水池,只留下一句绝笔:锦水汤汤,与君长决。
听闻南清秋的死讯,文尔琪当初昏迷,不问俗事的太后第一次大刀阔斧的清理了一批宫人和妃子,并将所有错都归根于轩辕玄夜和连城柔,责怪轩辕玄夜违背了当初答应会隐瞒至死的诺言,将轩辕澈抱进慈宁宫,道是轩辕淳未醒,连城柔一天不能见轩辕澈。
毕竟是自己食言在先,轩辕玄夜有怒,却不敢违抗。
而连城柔因为难产,伤了身子,又加上思子心切,病上加病,几次都徘徊在生死边缘。
一个月后轩辕淳才醒,却废了腿。
后来追查轩辕淳出事真相,竟是因为他自己贪玩所致。
第76章
因为他一个人的贪玩,害得连城柔难产,轩辕澈九死一生,又母子分离,连城柔无法再孕,连南清秋的死轩辕玄夜也怪在他头上。
于是,轩辕玄夜从此将轩辕淳丢在一旁,对太后也只剩下表面的尊重,太后越是关心轩辕淳,他就越不待见。
而南清秋的死,也成为太后心口的一根刺。
此后十年间,太后与轩辕玄夜斗智斗勇,明枪暗箭,连城柔在夹缝中最后郁郁而终。
当然,连城柔的死,众说纷纭,只是其中以太后的逼迫为主。
顾念孝道,轩辕玄夜无法为连城柔报仇,只是将太后迁出慈宁宫,发往临近冷宫的一座僻静地。
人死恩怨散,太后也消停了,对轩辕玄夜的做法无波无澜,最后以领众位公主去往皇陵而终止他们十年的争斗。
而这十年,入宫的没有一位姓名带文的妃子甚至宫女,整个皇宫也无人敢在提及太后。
渐渐,民间有了传言,道是文太后早已病故,而当今圣上因为柔妃之死,不肯厚葬太后。
传言愈演愈烈,朝廷不得不发布公文,言文太后驻守皇陵有功,多加褒奖,并大加赏赐,以表圣上的孝心,以及圣上与太后的孺慕之情。
这也是此前最后一次圣上与太后的交集……
“这种时候,轩辕玄夜怎么会将太后召回来?”沐小狸若有所思问。
暗卫看看轩辕昭,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回道:“圣旨,应该是假的!”
沐小狸释然,难怪,可是谁有这个……难道是他?
“是四哥!”轩辕昭双手负后,神色一片肃穆。
沐小狸拧拧眉,暗道:就知道是他。
轩辕昭误解了沐小狸的诧异,以为她不了解轩辕澈,叹息道:“其实,小时候我最崇拜的人就是四哥!”
沐小狸眉尖跳了跳,还有这一出?
“我小时候不受父皇喜爱,只能和太监宫女混在一起,听他们说得最多的就是四哥如何聪慧,如何领兵如神,如何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可是……”轩辕昭深深叹息,叹息中不乏对轩辕澈的失望之情,“自从四哥祈福回来后,完全变了一个人,没了斗志,整天藏在府邸,不是重病就是低沉,出现在朝堂就全就化身为……”
沐小狸等待他的形容词。
“搅屎棍!”
噗……
沐小狸被口水呛住,轩辕澈居然有被这么形容的一天?不过,她喜欢。
“四哥看似不问朝事,可自从他回来,朝堂就混乱不堪,他好像不是起因,却总会因他而乱上加乱,大哥后院被查是他,大哥叛乱是也他,狩猎那次也……”轩辕昭忽的打住,愧疚的情绪占满心肺,右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就是这只手,亲手将她打落悬崖,差点了结了这个世界上最帮助他,他最爱的人……
沐小狸也是怔了怔。
当时认出轩辕昭在她看来算不得意料之外,惊讶是自己被打下山崖时他痛且悲怆到皲裂的眼神。
所以,以她睚眦必报的个性才没有去报复。
后来偶尔窜进脑子的声音和模糊不清的画面也让她潜意识的和他挂钩,直到恢复记忆。
无谓的撞了撞他的肩膀,沐小狸嘻嘻道:“不要再有负面情绪,都过去了。而且我沐府也算是因祸得福。”
“因祸得福?”
“我若没下山崖,我哥就不会出事,他若不出事,必会被卷入那场当时胜负难料的战争里。你看看,那些站错队的轻者,女眷充为军妓,男的流放边疆,重者满门抄斩,腰斩,车裂,全尸都保不住。撇开他们,且看看站对队的,要不就是自以为有恩于皇族而不可一世,惹怒了老皇帝,要不就是怕老皇帝担心他们会一拥推举轩辕凌而隐退辞官。所以当初那一仗,其实算是轩辕渝和轩辕凌的一场较量,帮谁都碍着了老皇帝的眼。”沐小狸唏嘘,“不然你以为老皇帝为什么还安心将兵权放在我爹手上,甚至封了我哥哥的副将军之位。”
轩辕昭心知其中不乏安慰他歉疚的原因,但细一想,倒真是。
以轩辕玄夜多疑又对皇权紧控在手的人而言,就算轩辕凌帮他解决了这一次叛乱,却也在他心里植入了一道防备的墙。
轩辕凌既然有阻止一场战乱的能力,自然,也有造反的能力。
让轩辕凌监国,无非是给天下人一个父慈子孝的画面。要知道,他可是亲口下了圣旨,蓝妃肚子的那一坨肉才是太子人选。
皇权二字,淡漠了亲情,尔虞了人生,狰狞了热血,更疯狂了人性。
“那轩辕澈偷下圣旨将太后招回来做什么?”
离京一个月,京都的一些事情多少会有遗漏。
“打压宣王一党!”
“太后的回归是为了将二皇子推出来?”沐小狸不解,“可是太后不止会打压轩辕凌,更会踩死轩辕澈才对吧!”
轩辕澈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是啊,所以我才说四哥像搅屎棍啊。”轩辕昭一脸认真,“就为了把差不多快乱的朝纲,搅得更乱。”
身后倏忽一道冷气闪现,沐小狸不动声色的瞥一眼,又看了看轩辕昭一脸无知无畏大义凛然,为他默哀了一下。
这三个字传入那个腹黑的人耳里,怕是……会让轩辕昭……变成真的……搅屎棍。
不是不帮他,实在是她和他商议好的,暗影阁与歃血盟互不干涉,若是拦截暗影阁的人,怕是歃血盟以后日子不太好过。
只是沐小狸纠结的表情在轩辕昭眼底有了另一层意思,猛抓住她的手,急切道:“这次轩辕澈出山前来救你,其实是想躲开太后,顺便获取将士的心,恢复他在士兵心目中的形象,你不能被他骗了,不许……反正离他远点。”
虽然他没说出口,但她明白,不许喜欢上他。
沐小狸意味不明的睨他一眼,夜风轻抚,醉意渐渐上头,眼波流转间娇态迷蒙,正是这份迷蒙不经意的就被勾得心花怒放。
微微夜光在沐小狸莹玉般的脸颊上泛起细碎的银光,细长的睫毛没章法的一颤一颤,一如他乱了节奏的心跳。
轩辕昭伸出手掌,沐小狸飞扬的头发从他手心划过,与他的掌纹交相应和,丝丝柔滑的感觉寸寸入心,熨帖了这五年来独自前行的风霜血雨后筋疲力竭的阴郁。
“我头上有脏东西?”
被这么突兀一问,轩辕昭的旖旎之心顿然截止,却也心怀悦意。
这丫头小时候就是个精怪,没心没肺不分男女。这五年的痴傻更不会明白什么是男女感情。
现在他要做的事尚未完成,内忧外患,根本保护不了她。
况,若是最后失败了,只会连累她。
沐小狸甩了甩头发,径直又问:“太后回来第一天就将老皇帝气得病危?”
暗卫的嘴角终于停止抽动,一直看着这眉来眼去,丝毫未将他的禀告放在心里的两位,他表示很有种无力感的说。
“听说太后还带回一位女子,让圣上赐婚于二皇子,圣上不愿,后屏退众人,仅剩他们,一盏茶后,就见太后出来宣太医,太医诊断说圣上是怒极攻心,郁结于心,病危。”
沐小狸与轩辕昭相视一眼,眼神很微妙,都抓住一个重点:陌生女子。
“你是以什么名义离京?”
“潍城西边三百里处有座城池,雪灾严重,父皇派我视察灾情,稳定灾民。”
三百里,快马加鞭也要一整晚。
“皇上病危,一定会急招你回去,可能有诈,自己小心。”
轩辕昭点点头,收回的掌心残余一根发丝,悄悄的藏进了袖口。
圣上病危,作为皇子的他必然要尽快回宫,可作为镇守边疆的武将,决计不能私自离开。
再见之日,难有定期!
跨上他的追月,定定的看着她,千言万语,最后只有五个字:小狐狸,等我!
沐小狸眸光森森的凝视他离去的方向,脑海里将得到的讯息糅合梳理,灵台一闪间察觉到许多漏洞,有什么地方不对,很不对,一细究,却又什么也捕捉不了。
手指一动,发出一个信号弹。
不管事实或算计,保他为先。
皇子归京,其中包括轩辕澈,想到他的伤,脚下不停。
而旁边,步惊天下盘稳扎上身摇摇晃晃的抱着破血眸光痴痴傻傻的歪头注视沐小狸,清亮的眸子迷蒙一片波光春色,稚如孩童,亮若星辉。
这丫真醉了!
……
半搀扶着玉人下山,步履缓慢,崎岖凹凸的山路将其衣裳刮出道道裂缝,在深夜寂静的地方尤其刺耳。
刺啦……
又一声。
玉人的剑眉一蹙,内腑里热血翻涌,手掌在草丛上一掠,这一掠便是一道极亮的细弱银丝的光。
下一眼,周边三尺范围草丛消失殆尽。
沐小狸倒抽一气,瞅着玉人,往前又走数十步,又陷入草丛堆。
这次玉人连眼睛都懒得打开,手掌又是一掠,草木又是寸寸化为灰烬,再随风消散。
沐小狸赶紧把脉,只觉他体内内力沸腾,源源充沛,较之以往,又上了一个台阶。
莫非,这酒会是玉人提升的引子?
“他是妄想!”
耳边骤然响起一个声音,寻声而望,山脚下,刀光剑影。
刀剑相交的脆声惊醒闭眼微眠的玉人,他缓缓开眼,朦胧的望去,喃喃的吐出两个字:庸医!
庸医?沐小狸睁目而看,没有内力她视线范围不长,但她笃信步惊天。
“他怎么了?”沐小狸急切道。
步惊天看看沐小狸,又望了一眼,略思考,呆呆的回答:“一对三十,被围殴。”
云逸风是圣医谷谷主,从不树敌,也没人能保证自己没有要求于他的一天。而今被人围殴,第一想法就是那些是战野拓的人。
“玉人,赶紧去救他。”沐小狸推了他一把,但没推动,玉人依旧懵懵懂懂的,舌尖还舔了舔嘴角残存的酒滴,于是,沐小狸忙道,“庸医收藏了好多琼娘酿,你救他一命,就可以要求他全部送给你。”
玉人眼珠一转,明显对这话有了反应,不过反射弧有点长,一会才点头。
却是这一点,身形如电,拎起沐小狸穿丛而过,将其丢在一刻隐蔽树后,拔剑而去。
半空,玉人轻拭刀锋,手指在破血的锋刃上掠过,一掠便是一道血线。
三寸刀身,刹那大亮,泛起微微青光。
扬剑,携千钧之力,如一道九天雷锤,重重砸在地下!
“嚓……”
质地极其坚硬的山岩,被这雷霆一劈,硬生生劈出一道狭长的深沟,石屑飞溅中,四道灿亮的青光如瀑布奔涌,哗一下从贴地的剑尖蹿了出来,转眼间穿越深沟,刺穿八个正齐齐围住云逸风的人的脚底,劈乱其五脏六腑!
没有人可以把武功练到如此诡谲的角度!
云逸风应变亦是急速,下意识直窜离开,见是步惊天一怔,随之又是释然,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以为今天一定会被……
“我要酒!”步惊天一霎就闪到云逸风身后,拽着他的后衣领,又补充道,“琼娘酿。”
云逸风太阳穴突突乱跳,自然明白这话的来源。
步少爷没那么多弯弯肠子,见他沉默以为是交易不成的意思,换做以为,他肯定就把他扔出去了,但想到这酒,又威胁了一句:“不然就让你自生自灭。”
卧槽,云逸风第一次被人这么威胁,快暴走了好不好!
余光里,一只手在晃,嘴里无声嚷着: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话听着忒么很伤自尊。
“不行?”步惊天第一次、罕见的、耐着性子询问了他的意思,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不行我就丢你下去了。
云逸风只得,脸色暴青的,点、头。
然后,云逸风就像被丢破烂似的丢到了沐小狸所在树,的旁边一棵树上。
“砰”的一下,撞得他心肺挪位,头昏眼花。
后有追杀者。
沐小狸衣袖一甩,一把绣花针飞了出去,带着森寒的杀气。
杀手瞬间一顿,凌空翻转,堪堪躲过了通向他全身各处要害的杀招。
殊不想,步惊天手掌一挥,绣花针瞬时倒回,哧哧哧几声清响,绣花针穿体而过,一根不落的钉入沐小狸身后的树干之上。
危机暂时解除,沐小狸别头,正见云逸风一口鲜血喷溅,白色上等绸袍绽放泼墨般一片鲜红。
沐小狸飞扑过去,却见左侧一道刀光横劈,云逸风脸色一变,毫不迟疑,立刻纵了出去,身形飞燕般一展落在杀手头顶,头朝下,玉扇正对他的发旋。
一股血液从杀手头顶流下,分为很细的数缕,玉下巴处重汇,乍一看恍然一个经纬仪。
玉扇继续推入,下一刹,杀手身影一晃,凭空消失在原地,云逸风一个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