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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之种药生香-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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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之种药生香
作者:醉何如

五月的爹爹是大夫,他去世后,娘被舅舅改嫁给一个酒鬼,继父家暴不断,更开始萌生恶念……

。 。 重生后的五月决心学医,守护亲人,发誓再也不要尝到失去爹娘的痛苦滋味!

。 。 波折纷起,五月激活了随身空间,遇见了一个别扭鬼。

。 。 如果救他与嫁他只能二选一,她该如何选择?

。 。 当中华医术遇上西医手段,又会创造出怎样的奇迹?
☆、桶中丫头

  
  “月丫头,月丫头。”五月听到娘亲在叫她。她不回答,她藏起来,不让娘亲找到她。
  
  以前五月还小的时候,曾经藏在爹爹的书桌下、自己的小床底下、门后面、衣柜里面……那些地方都不够好,所以总是很快就被娘亲找到。这次她藏到米桶里,把全身都埋到米里了,娘亲一定找不到她!五月为自己这么有这么聪明的主意而洋洋自得。
  
  不过躲在米桶里有一点不太好,很容易把米粒吸到鼻孔里去呢……所以五月只敢很慢很慢、很轻很轻地吸气,可还是有淘气的米粒,非要到她的鼻子里去玩。
  
  五月想要小心地把米粒挖出来,可是鼻子已经痒得怎么也忍不住了。
  
  “阿嚏!”她打了个大喷嚏,鼻子里的米粒虽然喷出去了,但她张开的嘴里却涌进了更多的米粒。
  
  五月的娘亲循声而来,看见米桶旁边放着个小凳子,桶里一个小小的人儿,头发上,脸上白乎乎的,粘着许多米粒,甚至连睫毛上都粘着碎米,还在“呸呸”地不停往外吐嘴里的米粒。
  
  娘亲忍不住笑了,但是很快忍住笑,板起脸来说:“怎么还这么淘气?月丫头已经六岁了,要跟着爹爹学认字,不可以这么淘气了。”
  
  但是看着米桶里小人儿那滑稽的样子,娘亲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边笑边把那小人儿从桶里抱出来,捋掉她头上身上的米粒。再帮她脱了鞋子和外衣,把衣服口袋里和鞋子里的米都倒出来。
  
  五月用小手抓出嘴里最后一粒米,放在眼前仔细瞧了瞧,再看看娘亲。她正低头替五月弄掉鞋子里的米呢。五月偷偷把米又放回嘴里,嚼了嚼,没啥味道,硬硬的……
  
  ·
  
  爹爹给大家看完病就会陪五月玩了。可是最近他总是要五月陪他玩认字的游戏。玩认字游戏让五月知道了,爹爹叫叶昊天,娘亲闺名叫程青莲,自己叫叶五月。爹爹说,因为五月是在五月十五这天生的,所以起了这个名字。
  
  虽然认字也挺好玩的,五月还是更喜欢玩捉迷藏。所以五月总是在陪爹爹玩好认字游戏后,拉着爹爹玩捉迷藏。
  
  爹爹比娘亲笨多了,总是要找好久才能找到五月藏的地方。有时候看见爹爹在五月藏的地方附近找来找去,找了好久就是找不到对的地方,五月急得差点出声提醒爹爹。
  
  爹爹找到五月的时候,还总是很惊讶地说:“怎么也想不到月丫头会藏在这么难找的地方。”五月便会咯咯笑着从躲藏的地方爬出来,扑到爹爹怀里去。
  
  五月还喜欢找隔壁的王家哥哥玩,王家哥哥比五月大四岁,他会带五月去爬树,去溪边摸虾,去采野莓吃。有次王家哥哥爬上大树后,兴奋地对五月说:“月丫头,我找到一个鸟窝,里面还有鸟蛋呢!”
  
  五月在树下仰头蹦跳着,却看不见鸟蛋,她叫着:“王家哥哥,给我瞧瞧,给我瞧瞧。我要看鸟蛋!”
  
  王家哥哥说:“好,我拿下来给你看。”
  
  为了拿住鸟蛋,王家哥哥下树的时候摔下来了。鸟蛋摔碎了,王家哥哥的脸也变白了。王家哥哥哭丧着脸说:“月丫头,我腿好像摔断了,好疼啊……”
  
  五月惊慌地向家里跑去,边跑边喊:“爹爹,王家婶婶,王家哥哥腿摔断了!”
  
  爹爹很厉害,把王家哥哥的腿治好了。五月就又能跟着王家哥哥去玩了。
  
  ·
  
  王家婶婶很喜欢五月,总是抱着五月逗她玩,问:“月丫头,给婶婶做媳妇儿好吗?”
  
  五月不解地张大圆圆的眼睛,漆黑的眸子清澈明亮,像水面倒映着天光:“洗衣服儿?”
  
  王家婶婶呵呵地笑着:“不是洗衣服儿,是媳妇儿。就是嫁给你王成哥哥,住在王家婶婶这里,月丫头改成和你王成哥哥一样的姓。”
  
  五月想了想说:“不要,五月要嫁给爹爹,五月已经和爹爹是一样的姓了。五月要住在自己家里。”
  
  王家婶婶禁不住大笑起来:“月丫头不能嫁给爹爹的。”
  
  五月生气了:“为什么月丫头不能嫁给爹爹?爹爹最好了!”
  
  王家婶婶止了笑,感慨地说道:“是啊,月丫头的爹爹是最好的好人。医术这么高明,却肯留在我们这种小村子里。我们这些穷庄稼人本来哪里看得起病?药钱都常常付不足的,多亏你爹爹心善,肯收下粮食山货来抵药钱。”
  
  她叹口气:“只苦了你娘亲啊。月丫头,你知道你爹爹为啥不去县城里开医馆吗?”
  
  五月摇头干脆地说:“不知道!”
  
  王家婶婶也就不再打听,只笑嘻嘻地说:“月丫头嫁过来,天天让你王成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五月想了想,最近爹爹和她玩的认字游戏越来越难了,已经有点不好玩了,还是跟着王成哥哥玩有趣,便点点头:“好!”
  
  王家婶婶便又笑起来,搂着她亲一口。五月不耐起来,便扭着身子滑下地,跑去找王成哥哥玩了。
  
  快乐的童年就仿佛溪流里掬起的一掌水,清澈甘甜,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却终究穿过指缝,随着溪流远去了,只在记忆中留下凌乱的碎片。
  
  ·
  
  五月十岁的时候,爹爹死了。
  
  五月不停地问娘亲:“爹爹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了?”
  
  娘亲却只是哭着不说话,任凭五月怎么问,她都不告诉五月,爹爹到底去了哪里。
  
  娘亲带着五月去了很远很远的舅舅家。走得那天,王家伯伯、婶婶、王成哥哥,还有村里其他人都来送她们。五月哭了,她不想走,她喜欢王家婶婶和王成哥哥。但她还是被第一次见到的舅舅抱到牛车上。
  
  牛车便慢悠悠地把她们带走了。
  
  五月十一岁的时候,舅妈说她爹爹早死了,她和娘亲都是吃白饭的,再也不肯留她们住在舅舅家。
  
  五月很伤心,原来爹爹不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她再也见不到爹爹了。她也很愤怒,明明舅舅家的衣物是娘亲洗的,饭菜都是娘亲烧的,清扫也都是五月做的,为什么要说她们是吃白饭的?
  
  舅舅又赶着慢悠悠的牛车,把她们送到另外一个人家去。五月看见舅舅收了那家人一车的大米,还有一包小小的,却沉甸甸的东西。
  
  娘亲让五月喊那个男人爹爹。五月不肯,只叫着:“他不是五月的爹爹,五月的爹爹死了!”
  
  那个男人便打了五月一巴掌:“不许再提你以前那个爹爹!”
  
  娘亲抱着五月哭了,所以五月不提自己的爹爹了,但是她也不会喊那个男人作爹爹。
  
  在舅舅家时,娘亲脸上的神情总是淡淡的,不过娘亲看到五月的时候,总是会温柔地微笑。但娘亲自从到了这家人家开始,就没有再笑过。
  
  那个男人一喝酒就骂娘亲:“不会笑吗?整天哭丧着个脸,我没有给你饭吃吗?哭死前一个,还想哭死我吗?真后悔娶了你这个女人,花了我那么多银子当聘礼,只娶回来个哭丧星。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看到你这付丧气样子就生气!”
  
  娘亲并不反驳什么,只是默默地做着家事。
  
  住进这家人家开始,五月单独睡一个朝北的小房间,娘亲不再陪着五月睡。冬天小房间很冷。她经常冷得睡不着,有时候便会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是从娘亲和那个男人的房间传出来的。那些声音模糊而痛苦,仿佛拼命压抑却仍然压抑不住地挤了出来……还有那个男人的低喝声,怒骂声,有时候又是古怪而可怕的笑声和哼哼声……
  
  那些声音让五月既感到好奇又感到恐惧,就像是王家婶婶给她讲的鬼故事里,鬼怪躲在洞里吃人肉的声音。
  
  有一个冬夜,那些声音再次响起。五月终于忍不住好奇,偷偷穿好了衣裤,轻轻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娘亲和那个男人的房门边。他们的门紧紧地关着,五月便眯着一只眼,从门缝里看进去……
  
  她看见娘亲和那个男人都没有穿衣服。娘亲的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就像五月摔跤后的膝盖。
  
  那个男人一边掐着娘亲的脖子,一边扭动着屁股,屋子里有节奏地响起像是拍手似的声音,不停地拍着……
  
  五月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回到自己房间的小床上,衣服也没脱,卷起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五月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只觉得那是一件又可怕,又恶心的事情。
  
  五月觉得娘亲是不是要死了,她被那样掐着脖子,她一定会死的,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第二天一早,娘亲又好好地出了房间,做饭、洗衣。娘亲穿着衣服时,看不出身上的青紫。
  
  五月再也不敢偷看那个房间。当冬夜里那些可怕的模糊声音响起,五月便把头蜷进被子里,将耳朵死死地堵住。
  
作者有话要说:何如的旧坑,已经完结,欢迎入坑。




☆、血色夜晚

  
  第三个冬天过去的时候,五月十四岁了。因为长期吃得不好,她长得比同龄的女孩子瘦小许多,脸上也干瘪瘪的没什么血色。但在这个春天,她一下子长高了,厚重的冬衣换下后,薄薄的春衫下面已经可以看到隆起的胸脯。
  
  那个男人看着五月的眼神变了,他经常会支使五月跑东跑西,替他倒水拿东西,或是替他捶捶腿捏捏背什么的。
  
  五月害怕他的眼神,她尽量躲在房里不出去。那个男人支使五月做事时,娘亲便抢着做了。夜里那些本来模糊的声音渐渐变得更加暴烈起来,五月无论怎么用力堵住耳朵都无法堵住那些喝骂声。第二天,娘亲的脸上出现了一块块青紫,就像她身上的那些一样。
  
  五月心疼地亲亲娘亲脸上的青紫,娘亲抱着她失声痛哭起来。那个男人却高声喝骂:“死女人,想哭死我啊?去做饭!”
  
  娘亲止了哭,边抹着泪边匆匆离开五月去做饭了。
  
  ·
  
  晚春的某个夜里,月色沉静透明。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五月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她的房门被打开了。
  
  五月恐惧地看着那个黑影走到她的床边。那个男人看见她圆圆的杏眼大睁着,映出银白的月光,便说:“丫头,陪爹一起睡吧。”
  
  五月颤声说:“你不是我爹……”
  
  那个男人古怪地笑起来:“所以才可以一起睡啊。”
  
  他爬上床,开始拉五月的衣服。五月推开他的手,想要向后躲,却被堵在了床角。那个男人又爬上几步,扯松她的衣带,用力撕扯她的衣襟。五月又慌又怕,无声地挣扎着,却怎么抵得过他的力气?很快便被他扯松了小衣,露出里面浅红的肚兜。
  
  那个男人拉着她的腿,把她拖倒在床铺上,再用双手按着她的肩膀,自己跨骑在她身上,重重地压着她,让她无法挣扎。
  
  他俯身下来,把头埋在她胸前,肆意地嗅着少女的体香,接着又把喷着臭烘烘酒气的嘴往上移去,啃噬着她颈下细滑柔嫩的肌肤,用牙齿咬着她的肚兜边缘向下撕扯,一边还含糊地说着:“爹爹喜欢你,丫头乖乖地……”
  
  五月扭动身体,拼命蹬腿,却根本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她终于哭叫出声:“你不是我爹,你不是我爹!”泪水在脸上纵横,声音渐渐嘶哑。
  
  那兽却兴奋地笑起来,起身撕扯她的裤子。他一放开五月的肩膀,五月就用肘撑起上身,一边朝着他使劲乱踢,一边向后退。
  
  那兽出其不意,被她在肩头重重踢了一下,赶紧把左手举起,护着自己的脸,右手则向她伸过来,试图抓住她的脚脖子,口中还骂骂咧咧地说着:“死丫头,你和你娘都是老子他妈的花钱买回来的,真金白银啊!结果一个整天哭哭啼啼,一个就敢还手打老子……给我老实点,不然老子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好歹也要收回点钱……”
  
  门口传来娘亲颤抖的声音:“别碰她,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五月转头,看见娘亲站在门口,她的全身剧烈地颤抖着,手中举着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五月不由得惊叫起来:“娘,娘!不要,不要啊!”
  
  那兽回头看看,轻蔑一笑:“哭丧星,你要敢死,早就死了,还用等到今天吗?”说着便抓住忘记蹬腿的五月,握住她的双踝,将她拉向自己身前。
  
  五月使劲推打着身上的兽,阻止他靠近,眼睛却只是瞧着娘亲。她瞧见娘亲绝望地闭起眼,眼角滑下两道亮晶晶的泪痕。
  
  娘亲扬起了头,将菜刀用力割向自己的脖子。苍白的月色下,许多许多黑色的东西从娘亲的脖子里喷射出来,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带着娘亲的体温,撒到五月的身上、脸上,甚至她的嘴里……
  
  那兽惊住了,松了手上的力量。
  
  五月挣开那兽的爪,从床上向门口扑了过去。
  
  娘亲软软地倒在地上,五月抱住她的身子。她张了张嘴,仿佛要对五月说什么,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脖子上的伤口狰狞地翻开着,啵啵地冒着黑色的泡泡……
  
  那一刻,整个世上都只剩下一种颜色,血的黑色,只剩下一种声音,那种“啵啵”的声音……
  
  “啵啵……”
  
  “啵……”
  
  五月觉得那声音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了,她拼命地拼命地吸着气,终于从胸中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喊:“娘!——娘!——不要啊!不要丢下月丫头一个人啊!不要啊!——”
  
  那兽本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们,被五月的嘶喊震了一下,清醒过来。他抖着脚走过来,低头看着躺在五月怀中,做了自己三年妻子的女子,声音也颤了:“这,这,这死,死女人……”
  
  五月听见那兽的声音,胸中立刻烧起了一把火,灼烫了她的全身,燃红了她的眼睛!
  
  她轻轻放下娘亲的身子,伸手摸起地上的菜刀,双手死死抓紧,猛地转身,对准那兽的肚子狠狠地刺了进去,猛地抽出来,再用力刺进去,再抽出来……
  
  那兽扭曲着脸,惊愕地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喷涌着热血的肚子,口中发出“荷荷”的声音。他想要推开五月,手抬起一半就没了力气,倒退了两步,终于腿一软,整个人向后直直地倒下。
  
  五月并没有因他倒下而停手,她不停地刺着地上那具只会微微抽搐的身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她不知道自己刺了多少下,直到双手酸软,掌心被兽血染得滑腻,再也握不住菜刀为止。猛刺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软软地坐倒在地上,怔怔地看向另一边。
  
  娘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再也看不到娘亲温婉的笑脸,再也听不到娘亲喊她吃饭的温柔呼唤。
  
  这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有多希望爹爹还活着啊,如果爹爹没有死,娘亲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也不会为了救她而自尽。
  
  她颤抖着手,握住胸口的玉佩,心中满是深深的恨意与愧意,这是爹爹留下来的,自从爹爹死后,她就一直带着。娘亲总说,这玉佩会保佑她的。可是,这玉佩保佑不了爹爹也保佑不了娘亲,独独留下她一人又有什么用?!
  
  用力扯下玉佩,细细的红绳割开了手指,她却不觉得疼痛。她攥紧玉佩,高高举起,然后用力地把它砸向地面!
  
  没有预期中玉佩碎裂的脆响,一片白光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瞬间把她完全包裹在其中……
  
  ……
  
  “月丫头,月丫头。”五月听到娘亲在叫她。
  
  这温柔的呼唤,是她在做梦吗?娘亲不是应该死了吗?
  
  五月猛地打了个喷嚏,一睁开眼,就瞧见了娘亲温婉地笑脸,但是娘亲很快忍住笑,板起脸来说:“怎么还这么淘气?月丫头已经六岁了,要跟着爹爹学认字,不可以这么淘气了。”
  
  但是娘亲瞧着五月滑稽的样子,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边笑边把她从桶里抱出来,捋掉她头上身上的米粒。再帮她脱了鞋子和外衣,把衣服口袋里和鞋子里的米都倒出来。
  
  五月茫然地低头看着娘亲替自己弄掉鞋子里的米,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泪珠掉落在娘亲的手背上。
  
  娘亲抬头,惊讶地问道:“月丫头,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把灰弄到眼睛里去了?”她急切地捧起五月的脸蛋,对着光仔细察看。
  
  五月摇摇头,抹去眼中的泪水。
  
  娘亲没看到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就再次低头帮她穿好鞋子,起身后又摸摸她的头:“月丫头乖,去找隔壁王家哥哥玩吧,娘亲要做饭了,不然一会儿你爹爹就要饿肚子了。”
  
  五月看着娘亲走向灶台的背影,心中却是一片茫然,她现在是在做梦吗?或者以前的那些事才是在做梦?一个很长很可怕的噩梦……
  
  她茫然地环视了周围,这里是自己十岁之前都一直住着的地方,娘亲每日就是在这个厨房里烧菜做饭,然后就会温柔地呼唤她:“月丫头,该吃饭了。”
  
  那个被烟熏得黑黑的大灶,那堆金黄色的秸秆,那口敲破了一小角的大水缸,旁边放着湿漉漉的木盆,总是摆得齐整的木桌木椅,擦得干干净净木制碗橱,可以藏起小小的她的米桶……触目所及,一切都如此熟悉,唤起她深深的怀念。
  
  她低头瞧瞧地上,丝毫不见玉佩的踪影,再瞧瞧自己的手,眼前的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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