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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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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君闪过一丝心疼,但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在他们二人之间已然上演多次,她不愿再重蹈覆辙。所以,果断离去了。

    夜无俦转头瞥见了床背塌陷的一块,嘴角轻扯,嘲笑着自己。他竟然失控了。

    方才,他竟然想对她解释,自己除了她,倒也没有想碰什么旁的女人。

    不过,她有一句倒是真的。脏。近年来,似乎自己也越发觉得自己肮脏了。不是身子,而是灵魂。

    对于焚琴,自己多少是敬重的。多年来同她的相处,也是自在稳妥的。虽则自己明白心不在她身上,却也无从拒绝。任凭她蹉跎了这些年华,苦恋自己,不得解脱。碧池在北岭恃宠而骄惯了,又是故人之后。自己惯常便对她多有忍让宠溺。这看在旁人眼中,即便是碧池自己眼中倒也成了什么情深似海了!

    萧卿君是个意外!

    遇见她之前,夜无俦原本便以为,焚琴便是此生至爱。

    六岁那年,自己亲眼目睹了母亲用最惨烈的方式向父皇表达了自己的爱与恨,同他和父皇做了最决绝的告别!

    他一睹惊吓过度而失语。他痛恨父皇的猜忌绝情让温柔华美的母亲这般离开了自己!

    十四岁的焚琴走来告诫自己:你所痛恨的人,是你的父亲,也是一国之君!生杀予夺,一念之间!皇室的父子、兄弟、夫妻。全然不是那么纯粹,从来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天伦!所以,收起你的痛恨,甚至,忘却那段记忆!六岁的孩子,记忆可以很浅薄。

    于是,母妃入土的那天,他异常平静。那晚躲在被子中,他流干了此生所有的泪水!

    或许出于对母妃的愧疚,父皇对自己分外宠爱。

    七岁那年,被乔氏险些害得丢失性命,又是焚琴让自己懂的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是她让自己明白了,这深宫之中若要成就必先保命,若要保命,必先韬光养晦!

    父皇的恩宠是荣,也是祸!

    若想保命,必先断了父皇的恩宠。

    原本,他对于父皇便存了复杂的情绪。自己流着这个男人的血,却也深深恨着这个将世间最华贵的宝贝都甘心奉上的男人。因为他永远也无法忘怀母妃断气时仍瞪大的世间绝美的双眸!

第三十章 心肝儿

    卿君逃离了夜无俦的势力范围,心烦意乱,在太液池边游荡了一阵,想起那日同夜无俦携手同游,仿佛就在昨天。

    若人生只如初见……又怎样?自己今日同他说清道明,他可会了解自己的心思?她不奢望,不幻想,反正自己只想安然度日,稳妥的度过这西凉岁月,然后,回到她的二十一世纪。关于夜无俦的种种都只是一场梦。

    回到自己房中,没见着子衿。

    子佩见小姐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模样,同一众丫鬟都面面相觑,不知什么情况。

    子佩不解道:“小姐,你上哪儿去了?这七爷的赏赐都来了好久了,您这领赏的人现在才回来!”

    卿君被她这么一说,才发现桌上堆叠着好些珠光宝气,亮瞎了卿君的狗眼。

    “这下便宜你们了!”卿君敷衍说道,直直倒在自己床榻上蒙上被子便睡觉。

    这几日衣不解带的照料夜无俦这厮生活不能自理的废柴,又要同其斗智斗勇,维护身家清白,卿君已然身心俱疲。一些恼人的事情,还是等她好好补上一觉再说罢!

    比如,摊牌之后,今后同夜无俦应该调整至什么模式相处比较自然?

    比如,自己才同夜无俦不欢而散,为何他非但不罚还要赏赐自己?

    比如,为了防止日后被夜无俦恐吓勒索,花露水是否该停止销售了?

    比如,子衿上哪儿去了?

    带着无数问号,卿君稳稳睡了一觉。

    这一觉便是浑浑噩噩睡了整整两天两夜!许是太累的原因,这一觉没有冗长烦扰的梦境。很香甜。

    醒来是第三天的晌午。

    卿君从被窝中爬出来时,伸了伸懒腰,舒展了一下松散的筋骨。这几日睡得,骨头都快散架了。许是动作幅度大了点儿,睡袍的结原本就系的松散,所以,领口很快散落,露出了她脖颈间的淤青。

    进来伺候的子佩瞪大了眼,继而又羞得满脸通红的低垂着头。

    卿君察觉出子佩目光中的异样,顺着她目光望向自己身上,发现,胸前竟是一大片欢爱过的痕迹!

    “拿镜子来!”卿君命道。

    子佩羞涩的拿来妆台上的镜子,交付到卿君手中。

    卿君在铜镜中望见自己脖颈、胸前皆是“犯罪分子”作案后留下的痕迹。她将镜子愤怒砸向了地上,道:“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子佩赶紧捂住了卿君的嘴:“小姐可不能乱说!除了昨夜七爷到小姐房中看过小姐,也没有旁人近过小姐身。小姐莫要胡乱发作,连自家夫君也连累了进去!”

    说完,放下自己捂住卿君嘴的手,又羞涩道:“倒是这七爷,对小姐,可是急不可耐啊!”

    “原来是那个王八羔子干的!”卿君怒意更甚了!紧张得检查了一下被窝之中自己的下身,发觉自己尚为完壁,舒了口气。心中依旧堵着:自己分明已经同他说清道明,是自己的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他的理解能力有问题?竟然猥琐至此?“他来咱们这儿,干什么来了?”卿君问子佩。

    子佩回道:“就来小姐塌上坐了坐。然后指了指这桌上的赏赐物品,问了句‘这些她动都没动,回来就只是睡觉吗?’我还没回七爷,他就在小姐塌旁自顾自笑着道‘看来这几天是真把她累着了!’我见自己妨碍着你们二人世界了,便主动撤了。亏得我撤了,要不七爷当着我的面儿可如何泄欲啊!话说小姐这几日都被他累成这样了,也还是没有填满那七爷的欲壑吗?七爷此人,可真是生猛啊!”

    卿君一个枕头朝子佩那死丫头扔了过去!不过,睡了这许久,中途一点也没进食,已然虚脱了,力道欠缺,枕头连自己头顶都没有举过。

    子佩心疼不已过来制止卿君:“我的小姑奶奶,你几日没有进食了,可别这么使劲儿!多亏七爷有远见,料到小姐你这一觉睡得久,早早便吩咐我给小姐备下了些白粥小菜,我这就给小姐拿过来啊!”

    卿君这回是真的意识到饿了,刚想点头赞许,转而一想:“不对劲啊!你这小妮子今日怎么一口一个‘七爷’,按说夜无俦这货罚你们跪了一整天,你从前并非如此宽宏大量之人啊!今日……你收了他红包了,可有?”

    子佩被小姐一语中的,羞涩的垂下了头。

    卿君对她真是恨铁不成钢。刚想教育两句,却发现自己醒来这么久都没有见着子衿,思及自己睡前刚回房的时候便没有见着子衿,不禁疑惑起来:“子衿呢?我回来了都不出来陪陪我?!”

    说到子衿,子佩面上的红霞更是翻飞了:“小姐还不知道吧!子衿她,同那位封恬将军……”

    卿君听到这样爆炸性的八卦新闻,恨不能立马抱着爆米花来八一八,也就忘却了饥肠辘辘,道:“神马情况?速速与我说来。犹记当日只道是‘少女情怀总是春’,如今开花结果了么?”

    “当日七爷罚我们一众丫鬟家丁的时候,封将军也在场。他替我们求了情,七爷盛怒难消,没有卖封将军面子。

    后来,子衿姐姐因为在烈日下暴晒过度,脱水休克,昏倒了,恰巧被从七爷书房出来的封将军所见。封将军一把抱住了子衿,要往王府中院正处治疗,却被七爷喝止住,命人用一盆冷水将姐姐泼醒了之后继续受罚!

    封将军看不下去,便同七爷起了争执,甩袖离去。

    后来,小姐将我们众人救回之后,封将军时常来我们院中探望姐姐。封将军对于当日未能出手相助感到抱歉,姐姐为封将军当日仗义执言感念不已。两人一来二去,已然难舍难分了!”子佩说完,用衣袖掩着嘴角窃笑了几回。

    卿君却一阵怅然若失:“本小姐牺牲色相伺候夜无俦那家伙还不是为了你们!她倒好,本小姐如今回来了,至今没见她人影!子衿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有异性,没人性!”

    正数落着子衿的不是呢,便听见门口一阵金步摇细碎的叮咛声——子衿!

    她正板着脸,端着托盘,走进来。

    “我‘幽会’回来可没闲着啊!这不,想着小姐腹中空空,特意给小姐拿来了些可口的清粥小菜。所以,这‘见色忘义,有异性,没人性’我可是受不起!小姐还是收回去吧!”子衿佯装愠怒,将碗碟一一摆放桌上。

    子佩觉得不公平了:“那可是七爷吩咐了,我准备的,你不过端过来这一趟,怎么都成了你的功劳了!”

    卿君看着两人一来二去的,好不热闹!

    两人将虚弱的小姐掺扶起来,梳洗妆扮起来,说是如此一来这滚烫的粥也正好放凉了些,等会儿温度正好适宜。

    卿君只好咽下自己的口水,任两人摆弄着。

    在卿君饥肠辘辘的伴奏声中,终于妆成。卿君连日来非常人般的形象才得以改善。方才刚被子衿她们拉到妆台前梳洗的时候,望着铜镜中蓬头垢面的人,自己着实吓着了。真不知道,夜无俦那死变态面对着如此形象的自己是哪里来的兴致,竟然亵玩起来!

    “哎呀,小姐,你脸怎么这样红?跟火烧似的!没事吧?”子衿担忧问道。

    刚想借口天气闷热来掩饰一二,嘴快的子佩已然替自己回答了:“放心吧子衿,小姐好的很!她是思春了!小姐,你可是挂念七爷了?可是你们才刚刚分开不久,你就这般急不可耐了?也太心急了些……”

    卿君终于忍无可忍了,这死丫头,该是坑了夜无俦多少回扣啊!她觉得现在同她们解释也是徒劳,但不说些什么,这子佩貌似没有停下的迹象。到时候,子衿若有感而发,二人一唱一和起来,怕是自己会更崩溃。

    在自己吃上桌上那碗清粥小菜稍稍补充点儿能量之前,自己仅剩的气力得省着点儿用。

    于是,卿君决定,置诸死地而后生。她深吸了口气说:“是啊,七爷现在是我的心,我的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睡了这么久,都好几个秋没见着我的心肝儿了,真真是‘何处解人愁,离人心上秋’啊!我俩现在是‘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他,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他,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他,他泥中有我;我与他生同一个衾,死同一椁。片刻也不能相离!所以,快快让我填饱肚子,我好快些去找他诉我这满腔衷肠!”

    这段果断有效!子衿、子佩立即闭嘴收声,服侍小姐补充能量寻觅爱郎才是正经,八卦什么的,都是浮云,可以缓缓。

    正当卿君得意笑着心下暗爽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正经站着,左边空荡荡的袖管随着夏日的微风轻摆着,面上的红晕如同天边的火烧云!卿君本想调侃一句,这是煮鹤啊,还是煮螃蟹啊?奈何看见了旁边的另一位——夜无俦!

    他好整以暇的斜倚栏杆,面上流转荡漾着的那种表情,让卿君有走过去扇他的冲动。

    但是卿君还是忍耐住了,她也顾不得此刻腹中饥肠辘辘了,赶紧躲了这瘟神要紧!

    夜无俦似笑非笑,上前一步挡住卿君的去路,撩起她一缕头发,缓缓开口道:“我是你的心肝儿?”

    卿君呵呵干笑,后退了一步。

    他再近一步:“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卿君笑得益发干,再退一步。

    夜无俦干脆把卿君封死在房中的角落里:“你与我生同一个衾,死同一椁。片刻也不能相离?”

    此番卿君便是连干笑都挤不出来了,嘴里发苦,本小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造了什么孽。

    正当卿君单句循环的默念着那句“造了什么孽啊造了什么孽”的时候,夜无俦将卿君轻柔揽进怀中,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便快些妆扮一番,稍后随本王赴宴!”

    卿君鸡冻了:“赴……赴宴?神马宴?”

    “北岭有使节来,父皇在麒德殿设了宴,所有亲王同正妃都必须到席。况且,阿卿同本王片刻也不能相离,本王怎么舍得撇下阿卿独自赴宴?”夜无俦说着扫了眼她的丫鬟道,“还不快些将你们主子收拾妥当了?”

    卿君随即便被子衿、子佩讪笑着又拖进了内堂,梳洗换装。此番又是面圣,又是外番使节,妆容自然马虎不得。卿君无限流连的看了眼桌上的清粥和美丽的小菜,咽下了口水。

    还是子衿善解人意:“小姐,先忍着点儿,等会儿到了宴席,吃香的喝辣的,还怕七爷饿着了你不成?”

    殊不知,子衿此番可是失策了!这次赴宴,卿君是走着进去,被人抱着回来的。这七爷非但饿着她了,还将她饿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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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赴宴

    跟在夜无俦身后,来到了恢弘的麒德殿。

    虽然卿君平常生活的七王府也在这皇城之内,但是到底同这未央宫有着一道宫墙的间隔。虽是只有一墙之隔,但墙内秋千墙外道,却是俨然不同的两种风光。

    在落日的余晖里,这座气度恢弘的宫殿仿佛披上了一层绛色薄纱。

    卿君信手撩起了轿帘,打量起黄昏中这座长乐未央的宫殿——未央宫。不若常见的北京故宫的金瓦红墙,这西凉皇宫朴拙而威严,走的是粗旷的路线。以红、黑为尚,均由平地筑起高台,再在高台上修筑宫殿。

    从凌霄门入了未央宫,卿君顿觉“一入宫门深似海”之感,瞬时各种宫心计、各种金枝欲孽、各种步步惊心……

    颦眉之际,远处响起鼓声,卿君循声望去。这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宫墙让她顿生畏惧。

    “金吾卫已擂响含元殿鼓楼上的暮鼓,宫门即将关闭。”抬望眼,夜无俦坐在马背上睥睨而视,一裾衣摆,雅绿镶金丝。

    连续穿越数道宫门,直至重玄门下,所有人被勒令下了步辇坐骑,一律步行至内殿。

    一路上,夜无俦等一众人在前凌波微步,卿君并两个丫头则在后紧随。

    由于此番是入宫面圣,子衿、子佩几乎是将首饰盒中所有贵重的珠钗一股脑儿往卿君高高隆起的发髻上面堆叠。身上的宫廷襦裙也是极尽奢华繁复之能事!一层复一层包裹着——在这七月盛夏时节。

    卿君之前对自己的形象顾问子衿苦苦哀求,莫要在她脸上堆叠水粉胭脂了!身上头上这架势,等会儿必是香汗淋漓的节奏,这古代化妆品不防水,到时候脸上五彩斑斓的可就不好了。

    子衿一想也对:“大殿巍峨,人与人之间皆是遥遥相望,只要小姐服侍头饰不失礼于人,旁人未必看的真切小姐妆容。”

    子佩热忱将卿君扶起道:“况且,小姐天生丽质,眉目深刻,肤若凝脂,不化妆竟然比旁人化了妆还要美艳自然!”

    卿君戴着她抛来的高帽倒也舒适:“那是!”

    原本想在路上问问夜无俦这宴会的主题、中心思想、人物关系等等的,就算是花瓶,卿君也给自己定位成为专业的花瓶。这下可好,这紧赶慢赶的。气喘顺了都不易,更遑论交谈。这繁冗的曳地长裙更是加大了卿君行路的艰难。

    “夜无俦,你就这般心急火燎的想见你父皇么?”卿君实在赶不上这一帮习武高人的脚步了,喘着气喊道。

    闻此言,皇帝顿住了脚步。自嘲一笑,继而转身,踱步至卿君面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习惯被卿君这般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她似乎从不知晓什么是宫规纲常,而自己,竟然亦不曾计较。

    “腿短亦无甚汗颜的。”夜无俦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继而又将卿君抱起,继续赶路。留下煮鹤、子衿他们怔在原地。但众人连二人之间更露骨的形容也见识过,并未对此有所不适。

    “王爷这般自诩为高富帅我认为不妥。即便我不若王爷这般魁梧,也时刻谨记卧龙先生之告诫——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友情赠送送你一句金玉良言——天塌下来有你们高个子顶着!”卿君双臂环着夜无俦的颈项,喋喋不休道。

    “卧龙何许人也?”夜无俦悠悠说着,气息喷薄于卿君脸上。

    卿君醒来后便已确定了今后要将同夜无俦的相处模式调整至“举案齐眉”状态。此番两人又有了这么亲密的身体接触,卿君一时回过神来,自是要反抗:“我以为当日已同王爷讲清楚了,是我表述不清?还是王爷存心刁难?你……快些放我下来。筵席之上我自会扮演好七王正妃的温婉,只求四下无人时,王爷还我清静,否则,皇上面前的鹣鲽情深,莫怪我不配合了!”

    “引诱了本王却又临阵脱逃?晚了!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本王再问一遍,卧龙是何人?”夜无俦眸中一丝容不得人闪躲的笃定。

    “卧龙……卧龙就是卧龙,夜无俦你听话不会听重点的么?况且,我何时引诱你了?你快些放我下来,隔得人不舒服。”被人抱着不用走路,还不用晕轿子,其实美的很!然则卿君被逼问的方寸大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阿卿若不愿说,本王不问便罢。”夜无俦放下卿君,说道,听不出喜怒,卿君心中直发毛。

    良久,夜无俦醇厚的声线想起:“你没有编什么谎言欺骗我,很好。”

    两人默默无语,依偎同行,穿梭与这茂林修竹之间。卿君恍惚之中有种错觉,仿佛他们真是倾心相爱的一对佳偶。

    旋即便至麟德殿。

    此殿由左、中、右三殿聚合而成,故西凉人又称其为“三殿”。在中殿左右各有一座矩形高台,台上有体量较小的建筑,各以弧形飞桥与中殿主体建筑相通,四周以廊庑围成庭院。三殿均面阔九间,中殿进深五间,左、右殿约进深四间,中殿为二层,左右殿则均为单层建筑。三座殿堂高低错落有致地结合到一起,使整体形象更为壮丽丰富、层次分明。

    她跟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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