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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祸妃,朕只要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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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强撑着坐起,嫣然一笑,声音恬静而又不失妩媚,“皇上,奴婢的衣衫破了,恐污了圣目,请容奴婢将外衣脱去。”

暴君扯了扯嘴角,蜷起左腿,支撑着手肘,头部微微扬了扬,示意允准。

女子慢慢蹭着身子,走下床榻,将外面的青色衣裙解开、脱掉。青衣落地的那一刻,一身雪白的中衣展现在烛光下,被红烛映衬得娇艳中透着清雅。

龙岳枭怔了一霎,转而扭头看了一眼旁处,再回过头的时候,便是满脸的厌恶与不屑。

女子根本不看他的表情,顾自屈身行了万福礼。随后,款步走到地中央。

暴君仰着头,从眼缝中窥看地上的人儿。

但见摇曳的烛光下,女子竟翩然起舞。无曲无韵,伴随着飘渺舞姿的只有她的低声轻吟。

“掩木门月冷回旧地

凝眸处寒烟衰草凄

一口烟霞烈火饮不尽

灼热满喉哪段回忆

暮云低朔风卷酒旗

交错的今时或往昔

琴音声声若泣晚风急

残月看尽多少别离

望雪落千里将青衫隐去

隔天涯不盼有相见期

酌酒独饮再剑舞风起

空阶雨多少成追忆

乱云飞青锋三尺义

杜鹃醉傲骨隐青衣

不过一眼望去相思意

眉间心上无力回避

谁低语千里故人稀

谁挑眉未悔平生意

桃花笑尽春风再难觅

何处相守何来相聚

望雪落千里将青衫隐去

隔天涯不盼有相见期

再把酒凭祭一醉问天地

黄泉远孤魂又何依

望雪落千里将青衫隐去

隔天涯不盼有相见期

策马故里何处是往昔

杯空停落梅如雪砌

枉梦痕依稀任尘世来去

知几许多情自伤己

三两声零乱不成曲

拾寒阶苔滑任尘积

不如不如归去子规啼

参商永离何时归期”

吟罢,舞毕,袅袅白影翩然落地。

男子沉吟片刻,霍然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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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扮高雅

因了边舞边吟,极度耗费体力,加之身子方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折腾,结束之后,女子体力严重不支,摔倒在了地上。

男子终于起身,趋步上前,低首看着脚下的白色身影,“原来你除了会扮可怜,还会扮高雅!”

女子并未反驳,勉强支着身子爬起,摇曳着站在暴君面前,凄然一笑,“看来皇上还不满意。奴婢还有没展示出来的才艺呢!”

龙岳枭歪着头,看着虽发髻紊乱、却仍旧看不出一丝拖沓的女子,“朕不看了!”

“皇上……”女子想要说什么,更强烈的眩晕感笼罩上来,绵软的身子向前倾去,额际便不可避免地抵在了暴君的胸口。

连龙岳枭自己都没想到,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一把将她拥住,令险些摔倒的女子站稳妥。

“你就这么喜欢在男人面前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柔弱状吗?”冷酷的言语一如既往地刺着。

女子已经无力还嘴,她只想让自己快点清醒,脱离暴君的怀抱。遂用力咬着嘴唇,使自己清醒一些之后,努力站直,手掌推着暴君的胸口,预备离他远一些。

她在暗暗责备自己的身体实在太不济,竟然撑不到舞去檀木箱那里,——箱盖上的笸箩里放着做女红用的剪刀,只要她能够捏在手里,即便不能驱退残戾的暴君,至少还能自残以保住清白之身。如此无道的昏君,怎配得到她的身子!

然,她的力气几乎丧失殆尽,推离的动作就如做做样子无异,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暴君冷哼一声,弯腰将女子打横抱起,奔榻边走去。

青笺虽身体无力,思维却是正常运转的。这个熟悉的“公主抱”让她又想到了曾经甜蜜的过往,再联系到如今这副惨遭挤压的境地,原本就柔弱的心再也经受不住冲击,倾盆的泪水涌出了眼眶。

龙岳枭自然看到了女子的眼泪,嫌恶地把目光挪到别处。来至榻边,一如之前那般,将她摔在了被子上。

随着身子落在榻上,女子的心也落到了寒潭深处。她的意识中又闪腾着当初被林瞳强。暴时的惨痛场景,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要凝结了。

蓦地,她微微眯起美眸,对自己笑了。最坏的打算便是咬舌自尽,想来暴君总不会变。态到对一具尸。体大发淫。欲吧!

这一抹诡异的笑容自然也落在了龙岳枭眼里,意外的是,他竟也笑了,音量很大,狂笑声在殿内绕梁良久,余音回荡。

笑罢,男子低首看着怔然女子,驻足片刻,硕大的身子再度压了上去,敦厚的嘴唇附着在女子耳际,“贱婢,朕觉得你演得还算不错,值得朕一洒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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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暧眛

带着药墨清香的热浪喷涌在女子的肌肤上,却并未引起她的任何反应。她只是木然地望着房顶,眼中尽是决绝的光芒。

男子不再说话,微微抬起身子,大手一把撕开了女子的中衣,里面淡青色的亵衣便露了出来,还有若隐若现的身体形状。

“缘何连亵衣都是青色的?”暴君的眉头拧得紧紧的。

青笺不回答,连声息都没有。

若是换做平素,她这般缄默的态度,定要遭到他的刁难。然,此刻毕竟是在床榻上,两人的姿势又如此暧。昧,自然气氛会缓和许多。

龙岳枭的动作停滞了一瞬,又把身子压在了女子身上,温热的嘴唇贴上她的雪颈,一路向上吻去。

遇到女子尖尖的、细嫩的下颌,他便闭上了眼睛,享受地用嘴唇摩挲着,直至忍不住将多半个下颌含进了嘴巴里,温柔地吮。吸。

蓦地,龙岳枭的耳朵动了动,常人无法听到的隐隐的“嘶、嘶”声传入了耳中。

随即,他机警地睁眼抬头,向声音的发出方位望去,但见烛光下,她的嘴角渗出了几滴鲜血。

几乎是未做思考,他便伸出双手,只一下就掰开了她的嘴,查看舌头只是破损、并未咬断之后,腾出一只手,随便操起身旁刚刚撕扯下来的一块碎布,硬生生塞。进了她的嘴巴。

做完这些连贯的动作,男子坐起身来,盯着女子苍白的脸,鼓了一通腮帮,“想死?想用死来对抗朕?”

女子的眼睛一直闭着,情绪已经低落到了谷底。

“朕不让你死,你以为自己死得成吗?”满脸阴鸷,藐视着不远处一个阴暗的角落,“没有朕的旨意,你休想死!”

榻上的人儿依旧默然不语,似乎笃定了不予应对。

暴君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独角戏的唱法,站到榻边,抓住女子的一只手臂,将大半个身子拎起,悬在榻上。如此,刚刚被撕烂的中衣就完全脱落下去,白皙的肩头和胳膊便一览无余,就连饱满的胸口也变得半遮半掩。

龙岳枭愣了片刻,脑子里一闪即逝似曾相识的那个画面,只是那次看到的比此次还要多。遂,此刻的女子虽然有衣衫遮掩,在他心目中,却仍是半裸的样子了。

想到她那个令人血脉贲张的状态,他的怒火又忍不住窜了上来,猛地一松手,把她扔到了榻上。

“贱婢!”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以咒骂来发泄心头火。

女子仍旧不肯睁眼,甚至连口中的碎布都没有伸手拿掉。此刻的她,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连行尸走肉都不及。

红烛烛芯迸发着“噼啪”的燃烧声,屋子里的氛围压抑极了。

良久,男子咬着牙根,挪动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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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命是从

乌蛮国,皇宫。

一个年龄大约十五、六岁的美貌少女端坐在苏婉雅面前,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眼中的心事。

“乌弥啊,你父亲让我好好教授你与男子欢好的那些个技巧,你可要好好学习哦!将来用这些方法去对付代国的狗皇帝,等到乌蛮国吞并代国那一天,你可是最大的功臣呢!”苏婉雅手持羽毛香扇,优雅地扇着,眼神中却看不出丝毫的慈爱之心。

乌弥听罢,站起身子,“乌弥已经跟父亲禀报过了,不要去代国。”

苏婉雅听闻,忽做愁状,苦着脸摇头,“那就完了!若是你不肯去的话,整个乌蛮国就无人能去了!如此,代国这块大骨头就永远都啃不了咯!”

“乌弥只是一介弱质女流,管不了那么多!更何况,即便乌弥去了代国,也未必就能够助父亲完成霸业!”乌弥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苏婉雅扯了扯一侧的嘴角,“既如此,长公主,那你就得嫁到离族去做族长夫人了。”

少女的眼睛顿时瞪大,“什么?父亲竟然要把我嫁到离族去?难道他忍心把唯一的女儿丢到那个苦寒地方去受苦吗?”

阴险的女人见目的达到,遂露出了暖暖的笑意,“你父亲也是没办法啊!离族的族长已经跟他求了好久了,并且承诺,只要你肯嫁过去,定是要你做长夫人的。没关系的,你若是不去代国,就去离族吧,好歹也是离族地位最高的女人呢!放心,虽说离族的生活有些清苦,但总不会苦到你这个长夫人的。”

乌弥低头沉思良久,终于抬首,“好,我跟你学媚术,然后去代国。”

“这就对了嘛!其实你就是年纪太小了,还对男女之情抱着美妙的遐想。”女人忽然露出神秘之色,“若是你尝过销。魂的味道,便会知晓,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凡你能够在床上驾驭得了的,任何时候都会对你惟命是从!女人的手腕很重要呢……”

“你就是用这样的手腕笼络了父亲的心,对吗?”乌弥不屑地打断女人的自夸。

女人眼中转瞬即逝一抹邪恶,“只要我想,天下的男人都将为我所用!”

少女打了一个寒噤,“你想把我变成你这样的女人吗?”

苏婉雅将毒色收起,转而笑意盈盈,“难道能够迷住男人不是一个天大的本领吗?只要你永远听我的话,我会让你享受到无尽的欢爱之福,更重要的是,不管哪个男人,只要你想,便都是你的玩。物!”

“一直听你的?”乌弥不解地问。

“是的,一直!”女人微笑着,眯上眼睛,将心机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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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姐妹

封妃礼过去三天了,新妃也整整在榻上躺了三天。

“本宫好难受啊……该死的贱婢,轻一点……若是敢害得本宫留下一点疤痕,本宫就让你们毁容……”岑妃身上难受,却不耽误嘴巴继续恶毒,服侍她的宫女一概遭殃,不能幸免。

想想也难怪,洞。房花烛夜被一盏热茶烫了,随即又兜头迎来一盆冷水,最要命的是皇上的宠。幸就这么没了。

哪知衰运并未就此打住,李韦领来的新进宫的御医竟然是个天杀的二把刀,错将不知道名目的药膏当作了治疗烫伤的獾油给了伺候的宫人。结果涂抹之后不仅没有止住隐隐的疼痛,皮肤竟然越来越红肿,直至出现了溃疡的现象。

她一怒之下行使了封妃之后的第一次生杀予夺大权,将庸医处死,解了心头之恨。转而找来第二个御医治疗,虽则医术还算不错,可毕竟之前用错了药膏,想要治好总归是需要一些时日的。

如此,躺在榻上的岑妃便对妹妹更加深恶痛绝。尤其是当谄媚的宫人们偷偷告诉她,封妃当晚皇上扛着贱婢回了偏殿宫人房,她真恨不得将那个原本蠢笨如猪、如今却仿佛被雷劈过之后瞬间聪明睿智的女人碎尸万段!

还有一件令她郁闷的事,那就是自打封妃那晚皇上离宫而去,三天了,竟没有来看过她一眼。虽然每日里都会赏赐各种绫罗绸缎、珍馐美味、古玩珍品,可人不到,礼物再多又有什么稀罕的。

高高在上的姐姐不好过,地位卑微的妹妹自然就更难过了。

三日了,青笺的身子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床榻,甚至于连水米都未尽,她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动也不动,唯一能证明她活着的便是弱弱的一口气。

那天晚上,龙岳枭并未再碰她,而是咬着牙根含怒离开。

摔得山响的房门并未震醒榻上的她,因为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因了她独住一间,加之平素与那些太监们来往甚少,再则当天宫人们都在戏台子那里看热闹,遂并无人知晓她的状况。

直到第二天上午,龙岳枭口渴想喝茶,这才发现一向影子般默然存在的宫婢竟没了踪迹,遂勃然大怒,差李韦去宫人房把贱婢绑到正殿接受惩罚。

然,李韦过了好一会才独自回来复命。

没等他发怒,李韦就“扑通”跪下,面色忧虑,“启禀皇上,青笺姑娘她、她的样子……奴婢去看的时候,整个人没有了意识,只是静静地躺着,气息十分微弱……”

暴君沉吟片刻,眯起眼睛,“朕倒是要看看,贱婢还会上演什么样的戏码!”

语毕,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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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入目

龙岳枭来至青笺房间,走到榻前,看着悄无声息躺在那里的人儿,眉头蹙了起来。

床上的摆设十分混乱,看起来与强行欢爱过无异。她的穿戴跟昨夜没有区别,虽上身的青色亵衣还算完整,白色中裤也无不妥,可凌乱的发丝和满床扯碎的青衣碎片还是会让人遐想无限。

蓦地,他的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看起来虽不堪入目,实则包裹得还算严实。既如此,李韦的眼珠子倒是可以暂时放在眼窝里转着;若是他当真看到了不该看的内容,念在他切了尘根只为尽忠的份上,剜眼珠是最轻的惩罚了。

当意识到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之后,他愤怒地鼓了鼓腮帮。

伸出大手,轻轻将女子口中染血的碎布拉了出来,他猜测,这个便是令李韦最为惊恐的地方。

“怎么没有去请御医?”似乎在一瞬间,藏在他体内的所有火气全部消失殆尽,连口吻都变得柔和了。

“奴才在等候您的旨意……”李韦怯懦地说道。

“还等什么?难道等人死了再让御医来诊疗吗?”不怒自威,倒是听不出别的情绪。

李韦慌忙弓着腰退出去。只道是君心难测,却不想变幻得这样快。刚刚还是勃然大怒,这么快就偃旗息鼓。

大太监走后,龙岳枭坐到了榻边,看着女子清瘦苍白的小脸。目光及至雪白的肩头,便欠起身子,将她轻轻抱起,揭开被子,放了进去。待到盖好被子之后,又坐回原处。

稍后,拾起一块青衣碎片,拿在手中玩绕。忽觉得碎布上有突起,仔细分辨,竟是用与布料颜色一致的丝线绣出来的青竹。

“矫情!”信手扔掉了布片,却看到了青色衣裙袖口处的那个娟秀的“笺”字。

注视数秒钟,拿起残破的衣袖,双手稍一用力,将两寸长的带着“笺”字的布料扯下,掖在了袖内。

又对榻上昏睡的人儿凝眸一刻,这才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才踏出门槛,便看到迎面走来二人,几乎都是焦虑的面色。

“给皇上请安!”

“给皇兄请安!”

原来竟是龙岳桢和龙岳杉。

三人刚刚站到一处,李韦颠颠儿地带着御医赶了过来。向三兄弟施了礼,便往屋子里去。

“你们两个,也跟着进去看看贱婢吧!”暴君竟一反常态,提议两个弟弟接近青笺。

两人领旨,迫不及待地快步进房。

龙岳枭虽并未入内,却也未离开。他只是微扯嘴角望着宫墙上一对依偎呢喃的鸽子,眼神却冷酷得仿似在沙场点兵。

稍顷,那兄弟俩又飞身闯了出来。首当其冲的,便是永远都沉不住气的龙岳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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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义之举

“皇兄,青笺的衣服为何会被撕扯成那样?她的嘴角还有血迹……”受了强烈刺激的老九,质问之声根本没有持续到第二句结束,便抱着头蹲下身去。

“没出息!”暴君咒骂亲弟弟。

这时,一直试图拉着岳杉的六王爷终于开腔,“皇上预备封青笺姑娘为妃吗?”

龙岳枭的双眸微微一眯,这句话他等了好久了。

“老六,怎么会有此一问?”语毕,扬着眉毛,蛮诧异的样子。

岳桢低下头,抿嘴蹙眉,随即抬头,看向房门口,“青笺姑娘是皇上宫里的人,如今这副凄惨的模样,皇上却未下旨惩治任何人,想来造成这番局面的便是皇上本人了!既如此,皇上总要给青笺姑娘一个说法吧?”

“哦?六弟的意思,是要替贱婢讨个公道了?”并不澄清前一晚究竟发生过什么、没有发生什么。

“皇上!青笺是个好姑娘……”岳桢的语气里透着几许隐怒。

“她?一个擅于演戏的卑贱女人,有什么好的?”暴君仰着脸,藐视一切的神情。

老九听闻这样的评语,“腾”地站起,冲到哥哥面前,“皇兄,为了她的安好,我便听了你的话,不接近她;若是你真的心仪于她,大可以用温柔呵护的手段取得她的芳心,为何要下作到如此不堪……”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止住了九王爷的犯上行为。

岳杉捂着脸颊,痛苦地看着曾经救他一命的哥哥。这是做哥哥的“赏赐”给弟弟的第二记耳光。

“老九,为了贱婢,你屡次三番顶撞朕,朕念在你是朕一奶同胞的份上,忍让有加。谁知你不仅不知道感恩,竟然得寸进尺!看来,朕不能再姑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了!”语毕,稍作停顿。

“来人啊——”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看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

随即,四名内卫司的侍卫应声而来。

“九王爷忤逆犯上,褫夺侯爵封号,幽禁祈衡殿。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殿门半步,任何人等不许探视!”

“请皇上三思!”岳桢听闻,下跪叩首为老九求情。

龙岳枭理都不理,大手一挥,示意侍卫们可以执行。

遂,仅听命于皇上一人的内卫司侍卫便上前来圈住了九王爷。虽然有了皇上的旨意,但人家毕竟是皇上的亲弟弟,即便忤逆犯上,也不能等闲视之。

“皇兄,天下人只道你暴戾残忍,岳杉每每听闻都为你鸣不平!今日你狠心将岳杉幽禁,也终是令岳杉见识了什么叫做兄弟断义!最后,请皇兄记得曾经对岳杉承诺过什么!”语毕,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率先离去。

此时,一个微妙表情在下跪之人的脸庞上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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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宫婢

昏睡三日后的早上,青笺被“嘤嘤”的哭声吵醒。

转头四顾,还是自己的房间,然,却有种物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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