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无妻:王爷别贪欢-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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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瞧见了水慕儿的肚子,有身孕的人自然是不喜欢吵闹的地方,他这般一说便正合了几人心意了。
“掌柜的这般有心,我们不去坐一坐,岂不是辜负了一番美意!”白御寒也在一旁笑了起来,本就是生得谪仙般的人儿,因了这一笑,倒惹得大堂上几道目光瞟来,当真是惊艳了几人眼球。
“公子,夫人快请!”
掌柜的亲自领着三人入了雅间,那地方倒真如他所说别致得紧。白御寒随即又点了几碟点心,他刻意将水慕儿安置在窗口的位置上,这样一来,也算是缓和了她的心情。
他自己则向掌柜的讨要了一把古筝,水慕儿第一次看到他弹琴,一时不由得听出了神。
一上午的时间,他弹琴,她听曲儿看美景,碧儿则在一旁和她一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只是后来却是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楼下是繁荣的街道,不时有小贩的吆喝声隐隐约约传来,她看得入了神,突然,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水慕儿以为自己是眼花,再认真瞧去却见那人竟是进了他们这间酒楼。
她心下一惊,慌忙站起身子。她这一动,自然也惊醒了碧儿。眼瞧着她面色有些苍白,碧儿急急忙忙的问道:“小姐,可是觉着哪里不舒服?”
听到动静,白御寒的琴声也戛然而止。他讶然的看了一眼怔忡的水慕儿,正要说话,却只见了水慕儿将食指放到唇角,示意几人不要出声,外头已听得店小二的声音传来:“公子,这间厢房可是我们这里剩下的最好的一间了,既安静,环境又好,眼底下瞧见的还是整个京城呢!”
“行,我们就要这一间!”有男子的声音回应着。
紧接着是隔壁间的房门合上的声音。
“是南漠太子……”
水慕儿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写着,看到字迹碧儿差点惊呼出声,一旁的白御寒则微微变了脸色。
东离不是与南漠正在打仗么?怎么作为监军的宁子澈竟来了京城?
刚刚的那一下,水慕儿并没有看清,因为除了他以外,其余几人都戴了斗篷,她看得并不清楚,而且由于只是无意间的一瞥,她也没有用心去瞧,只知道一行大约有四五人。
那他们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莫非……
水慕儿脸色一变,一旁的白御寒的面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只是碧儿面对二人如临大敌般的神色一脸茫然。
隔壁间竟也适时想起了琴声。然后是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传来,听得很是模糊。
只怕几人定然是有目的而来,不然也不会以琴音来掩饰说话声。
“你们留在这里别出声,我出去看看!”白御寒快速的点了茶水在桌上写着,水慕儿与碧儿互视一眼,点了点头。
片刻功夫之后,白御寒走了进来,“是三男两女!”他写道。
水慕儿坐了下来。
也不知这几人会何时出客栈!
水慕儿抬头看向碧儿,写道:“你先回王府,将这件事情通知行……王爷,我和御寒在这里等他们出门。”
她很想看看,这三男二女究竟是何人。
碧儿隐约知道了事情的重大,急忙点了点头。
眼瞧着她一路出了酒楼,水慕儿和行风二人默然坐到一起。二人对视一眼,俱都神色凝重。
眼瞧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隔壁房子的琴音却依旧没有停。也就在这时,居然听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水慕儿与白御寒同时神色一紧,而白御寒已经起身来到了她身侧,却在这时听得门外的掌柜的声音传来:“公子,夫人,我看两位坐了一天却只点了几碟点心,小店因着年关过去不久,对新来的客人向来都有福利,我这里是本店赠送的几样招牌菜,还请公子夫人享用!”音好人声。
听到是他的声音。白御寒这才在水慕儿的身侧坐了下来,“进来吧。”他朗声开口,神色平静。
掌柜的一入内,果见了身后店小二端来的几样菜,白御寒瞟了一眼,示意放下,这才微微朝掌柜的拱手道谢。
掌柜的低头还礼,这才同小二一起退了出去。 w。
白御寒仔细的闻了他们递上来的饭菜朝着水慕儿轻声道:“没有毒,可以放心用!”
水慕儿点了点头。精神瞬间松懈下来,她也恍觉有些饿了。她这头正准备动筷子,却忽的听得隔壁的琴声忽然断了,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
“他们要走了!”
白御寒一个示意,二人急忙来到窗口的位置。
片刻之后正见了从客栈走出的几人,依旧是兜帽遮面,宁子澈在首,只是当视线落在其中一人身上时,水慕儿眼神一缩,猛然一片惊异之色。
只见那人兜帽遮面,但是身形却难掩的婀娜多姿,尤其特别的是,她同自己一样,挺着大肚子!
“怎么了?”瞧见她如此,白御寒知道她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也就在这时,只听得水慕儿的声音喃喃传来。
“竟然是她……”
“谁?”白御寒惊疑。
“水静儿,我的姐姐,被龙飞尘废过的前皇后!”
龙飞尘回朝的第一件事便是宣布水静儿的死讯,将她所有的一切都掩盖。
第一卷结局篇(上)
闻言,白御寒也不由看了窗外一眼。却只是看到了道婀娜背影,几人已经消失在街角。
他眸间闪烁不定;去看对面的水慕儿;她更是一脸凝重;整个眉宇间都是一层化不开的愁虑。
她怎么会和宁子澈在一起?
宁子澈可是南漠的太子;难道说;她跟了宁子澈?
可是没道理啊;刚刚看了一眼她的肚里;少说也有七八个月了;就在一个半月以前;她还和宁子澈在一起;也没听到他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莫非他们还有很多自己未知道的事?
“行风来了!”
忽的听得对面白御寒的说话声,她这才回过神来,举目瞧去,果见了碧儿带着行风入了客栈。她急忙的站起身,不对,刚刚白御寒说的是行风?
水慕儿惊疑不定的看着望向楼下的他:“你知道他不是萧凤鸣?”
白御寒闻言抬起头来看她,却只是淡淡一笑:“凤鸣与我自小便相识,他的身子还是我医好的,正因为他自小用药的缘故,所以他的身上有一股并不容易察觉的药香,乃至现在似成为了他体香的一部分,而行风所扮的凤鸣却没有,而且……”
他抬起头来看向水慕儿:“若他当真在你身边,你连日来的忧虑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水慕儿闻言一怔,却不知道二人明明只见过几次面,他竟将自己看得这般透彻,连情绪都能一一给瞧了出来。
“无怪我这双眼睛厉害,实在是凤鸣在我面前提过太多次你,所以你的一言一行几乎已能深深印进我脑子里,不管是你高兴时的,忧虑时的,还是古灵精怪的模样,我都一一瞧得清楚,而这几日我从你身上闻到的气息只有三个字,你,不开心!”
他一字一句的将水慕儿的心里解剖了出来,迫得她无端的想起了眼下不知身在何处的萧凤鸣:“他眼下没有丁点消息,我又怎么开心得起来!”
闻言,白御寒眸色微闪,却也正在这时,厢房的门被人推开,行风一脸急切的走了进来。也就在这时,白御寒早敛好了神色,实在让人怀疑刚刚的眸光只是一时的错觉。
“你有没有怎么样?”行风急忙查探,瞧见水慕儿完好无损,他这才放了心。
离东不龙。“他们一行人刚刚离开了酒楼现下也不知道去往了何处,只看到消失在了去往城东方向的路角!”水慕儿站起了身子,碧儿急忙扶了她。
闻言,行风只是宽慰一笑:“慕儿放心,只要他人出现在京城,我们的人随时随刻都能查探到他的位置!”因为京城有的是金甲兵。
“只是,照你所说,这个宁子澈既然是南漠太子,他眼下出现在京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们暂时还摸不透,所以,也就不好及时安排应对措施了!”金甲兵不是随意能动,看来这件事只得率先通知龙飞尘。
他这般想着,却不知道水慕儿已经与他想到了一块儿。
“那就写道折子;八百里加急;亲自送到皇上手中;让他来定夺!而京城这边也该多安排点人手;毕竟防范于未然!”
听她这般说,白御寒倒是颇为诧异的看了水慕儿一眼,他凝了唇角:“慕儿的方式极为行得通,八百里加急的话,最快的话明晚折子就能到皇上手里,一来一回也不过三日,三日的时间也该够京城部署的了!”
“好,那我马上联系一下还在京城的诸位王爷大臣,好好商量一下对策!”行风对这法子也极为赞同,当即定论。
四人一道出了酒楼,站在门口,行风将水慕儿托付给白御寒:“有劳御寒兄帮我将慕儿送回去!”
“荣幸之至!”白御寒微微一勾唇,便看到行风极快的一转身消失在了街角。
待三人回到王府时,天也已经黑了。
水慕儿要留白御寒用晚膳,他却执意不肯,只说着,等来日有的是机会。
见他执意推迟,水慕儿也不好强留,只得随了他去。
却未曾想到的是,白御寒只是在王府街角一个转身,并没有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栈,而是向另一个相反的方向快速而去。
回了王府,才刚入了房间,水慕儿忽然顿住脚步不前。
西风寻不着萧凤鸣的动静,固然是能力有限,若是让龙飞尘帮忙,他就驻扎军营,与南漠军队有交手的机会,若是让他帮忙查探,比之于如何?
思及此,她急忙的回转身子对着碧儿道:“碧儿,去帮我取笔墨来,待会,你将我写的信封好一起给王爷,让他同八百里加急的折子一起送到皇上手上。”
快马加鞭的折子很快便送到龙飞尘手上,彼时,两军形势愈发紧张,只因了几日前一直处于下风的东离军队突然间在深夜以迅雷之势渡过淮江偷袭了南漠大军,打得南漠大军措手不及,损失惨重,为此,赫连绝两次发令勒令大军退居淮江十里处,稍作整顿。
同一时间,东离大营。
有黑影迅速的掠过半空,在几座军营之间穿梭,奇怪的是,本来是两军对峙的主要时刻,主帐周围却空无一人,更别说巡夜的侍卫了。
那团黑影陆续掠过几座大营后闪身入了主帐。
那里灯火通明,瞬间便成了两个人影打在帐上,分外醒目。
“你来了!”
龙飞尘看到黑影后,立刻转身将手中刚刚收到的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递给他看:“这是刚刚从京城递来的折子,南漠太子入居京城,实不知此行究竟是何目的!怕只怕,他的另一路大军早已抵达京城周围,只等他入城探个究竟,然后再与城外大军来个里应外合,这样一来,京城可就不保了!”
“皇兄安排了多少人在京城?”黑衣男子伸手拉下蒙在脸上的布巾,立刻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来,只见他长眉入鬓,狭长的凤目带了一抹探寻看向对面负手而立的白衣男子。他正是水慕儿万般查探不到踪迹的萧凤鸣。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得从一月以前,龙飞尘刚到这里开始说起。
那时龙飞尘刚到淮江,并不十分清楚两军状况,贸然的第一次出兵,伤亡惨重,他这才知,南漠军队远比表面上看上去的更加骁勇善战。
一战失败,他只得吩咐所有人稍作整顿,养精蓄锐的等待下一次的可趁之计。
可是南漠军队无懈可击,根本就找不出丝毫攻克的办法,更别说什么弱点了,苦苦等了几日,无奈之下,龙飞尘只得安排人悄悄夜探敌营。但是随行的人中却没有一个人能担次重任,他本来想到了萧凤鸣,但是无奈因为水慕儿,他只得安排他留守在京城。所以眼下看来,能夜探敌营,又能全身而退的人,似乎便只有他自己一人。
无奈,他只得铤而走险,只身探军营。
而也正是这一探,他才知晓,大军之中,根本就没有主帅,堂堂的南漠大将军赫连绝和监军太子根本就不在大营之内,而大军亦不过外表看起来勇猛无比,实际上,里头早无带头之人。
也正是怕了东离的有了可乘之机,所以他们才伪造一份无坚不摧的样子来伪装。
得到消息的龙飞尘可谓是龙颜大悦,可也正是因此以至于使他疏忽了自己的所在地。
不过是一个不小心便泄露了行踪,遭到围攻之时,却得神秘男子相救,后来他才知是只身探入敌营查探水慕儿消息的萧凤鸣。
他惊异于两个萧凤鸣的同时却也瞬间明白过来,萧凤鸣怎可能弃水慕儿与不顾,所以京城那个定然是假的。真正的萧凤鸣早离了京城寻找水慕儿的踪迹。
而这一点,也正是他远不能与他相比的。至少他不可能为了一个水慕儿丢下肩上大任,丢弃整个东离。
二人在一起默然许久,他终于告诉她水慕儿早已安全抵达京城。听闻此言的萧凤鸣静默许久,终是选择了不再回去。
“只要你日后不再为难与她,这一次,我可以帮你!”
这是他对他说的原话。
于是,也便有了后来,萧凤鸣混入敌军做内应,称赫连绝回来的前日,大军松懈之时,与东离大军里应外合,打了南漠一个措手不及!
“京城加御林军两万人一起,总共只有五万兵力!”龙飞尘说话的同时凝目看他。
萧凤鸣闻言,淡淡的勾了唇角,却是一丝冷笑:“所以,你想安排大军回去增援?”
“只有这个法子!”龙飞尘将视线投到帐上,“若是京城沦陷,朕打赢了这场仗又有何用?朕只能趁南漠还未完全侵占京城之前,大军迅速对他围剿,这样一来,南漠便失了大势!”
“但是,大军一退,淮江的战事必然告停,所以你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由我去取赫连绝的首级,一旦南漠大将被杀,南漠便失了主力军,这样一来,淮江这边便可一举击退南漠大军,将他们永远的赶离边境,我说的对吗,皇兄?”
“朕知道对你不公,但这是唯一可解天下大势的法子!若你当真能办到,你永远会是东离的功臣!”龙飞尘眉目低垂,手指却轻缓的在衣袖中拢起。
“赫连绝的武功,皇兄不是不知道,就他一人,便足够使我缠身,更何况是闯入敌营!介时千军万马而上,皇兄以为臣弟是铜墙铁壁?”萧凤鸣淡淡的挑眉看他,殷红的唇抿成一条线。
龙飞尘不语,只想视线凝固在一闪一逝的烛火上,“凤鸣……”他缓缓开口,这是他第一次这般直呼他的名字,声音亦似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其实我并不希望这次去的人是你!”
他眸色低垂,耳边不断回响的是他对水慕儿的问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在这场战事中出了事,你……可会为我有一丁点的心疼?”
可是回答他的却是永久的沉默。
龙飞尘闭上眼,他觉得自己每说一句话,胸口都疼得厉害:“你可以选择不去,你是萧家的继承人,同时也是父皇的儿子,也许对萧家与龙家这场世世代代的守护与对抗之中,你来主持这个天下大局,反而是最合适的!”
萧凤鸣不说话,他忽然发觉,这一刻,他倒是有点看不透龙飞尘:“若是我说不去,难道,你还会亲自以身试险不成?”
“如果朕说可以呢?”他突然睁开眸子看向萧凤鸣,一双黑沉如渊的桃花眸中似有暗流汹涌而过,却也只是在瞬息化为平静,“若我还是当初的龙飞尘,我定然不可能那么做,可是而今,我不是……”
他用的是我。
萧凤鸣拧眉看向他,一双凤眸难得的有了一丝疑惑:“你希望这件事情什么时候做?”
“越快越好,最好是今晚!”龙飞尘终于专注的看向他,恍若又恢复了一贯的沉静。
“若是我办成了这件事情,从此你是不是不会再为难与我和慕儿?”萧凤鸣抿了抿唇,抬起头看他。
龙飞尘对他的话到底还是露出难得的一分惊疑:“你当真答应要去?”
萧凤鸣却一笑:“我只希望这一次你能遵守诺言,若是事成我活着回来,我会带慕儿安静的离开,到那时,我希望,你也能成全我们!”
“自然!”龙飞尘淡淡的颔首。
萧凤鸣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才缓缓道:“今夜子时,我会放火烧了敌军粮草,以声东击西的法子潜伏在赫连绝大帐内,等他归来之时,然后我会以一己之力格杀,只是……若是我回不来,慕儿请你放她走,我希望即便是我不在的日子,她也能快快乐乐的活着!”
他说完,眸子也不由得落到烛火之上,眸间聚了一刻温柔,稍纵即逝。
子时很快来临。
整个淮江的天空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龙飞尘独自立在大帐外,看着天空月亮一点一点的升起,眉目也紧紧蹙成一团。
一定要成功!
却就在这时,那原本送折子的小将犹犹豫豫的在离大帐不远处徘徊,龙飞尘看了一眼,忍不住蹙眉:“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莫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你漏掉了?”
那侍卫一听说“其他”二字,忍不住抖了下,这才急忙上前,将袖子里的一个小信封递到龙飞尘面前:“奴才该死,刚刚送折子的时候一时太急,所以才将这封信忘掉了,这是瑾王让我交给你的信件,说是你一看便知!”
龙飞尘垂目瞧去,只是灰色的一个信封,并未有何异样。
他狐疑片刻,待将信封拆开,看到里面娟秀的字体时,他眸子猛然一缩,最右下角的落款赫然是水慕儿的名字。
两年前,她曾未婚之时,他们二人之间便常以书信相往来,水慕儿写信总与别人不同,她写信的时候老是喜欢反着写,本来是从右至左的信,她老是喜欢从左至右,乃至于,她每封信的落款都是写在右下角,为此他不知道笑话她多少次。
想起往昔,龙飞尘微微牵起嘴角,这是时隔两年过后,她第一次给他写信。
迫不及待的将信完全展开,一字不漏的读下去,他的笑容逐渐凝固在嘴角,紧随着面上的表情也僵了下去。
他怔怔的立在原地,一向沉稳自持的他鲜少有这般失神的姿态,一旁的侍卫见他如此,犹豫了半天终究小心的轻唤了一声“皇上”却见龙飞尘一动不动。
他忐忑的看了他眼,终究是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
许久之后,当淮江的另一岸卷起滔天大火时,龙飞尘蓦然的清醒了过来,他转身回了大帐。
掏出白纸,他执笔一字一句的在上面书写着,片刻之后他放下笔默然半响,终究是将白纸叠合朝外喊了一声那送信人。
“将这个递至瑾王手上,记住,百八里加急!”他的声音冷得几乎能冻成冰。
那侍卫抖了抖身子,急忙接过道:“皇上放心,我这就启程,明日夜间定能送到瑾王手上!”
那侍卫退了出去后,大帐一时又静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