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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独倾秦王心:疑是故人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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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你,我从来没有忘记,也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共同度过的那些日子。”

我强抑心中酸楚。

“虽然你恨我,想杀我,虽然,你伤害了我最心爱的女人,但是,我还是原谅你,因为,”我看着他眼中的熊熊怒火,一字一顿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自九岁回到秦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政王子”,我再没真正开心过。“政王子”给予我的是“小政”永远不可能得到的无上荣光和驯顺的臣民,除了我的双亲之外,所有人在我面前皆是谦卑臣仆,再无一人象小猴那样对我平等以待。严格说来,小猴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我深深地怀念“小政”,深深地怀念当我还是“小政”时所有的快乐,那些快乐一去不返,那些快乐,千金不换。

在怀念“小政”的同时,我亦深深地怀念小猴。。

听了我的话,小猴蓦地没了声息,怔怔地盯着我,眼中再度泛上泪光,俄尔,眼泪串串而落。

我看着他,心下戚然,默然抬手给他擦了擦眼泪,又紧紧地握了握那块石头,然后,重新把它放进荷包里,扎好荷包,轻轻塞进他怀里。

“走吧,”我看着他的眼,“回赵地去吧,忘了秦王赵政,只记得邯郸乡下那个和你一起摸鱼捉虾,一起逛集买糖,看热闹的‘小政’就好,”我缓了缓,接着道,“我也会记得你,记得,你为了我留下的这道疤;记得,你娘做的鱼有多美味;记得,我们在一起度过的那些快活日子;记得,我曾有过一个待我情同手足的朋友;记得,他叫‘小猴’”。

小猴的泪越流越凶,他一直看着我,身体剧烈地抖着,我亦哽咽难言。

我们相视良久,最后,我叹了口气,挥手示意郎中令带他出去。

“放他走,不要为难他。”

郎中令领命押着小猴出去。

小猴一直一直看着我,眼中除了先前纯然的恨,似乎还有令我难以置信的不舍,走到门口,就要出离彼此视线的时候,他挣扎着又扭过头来望了我一眼,眼泪从他的眼中大颗涌出。

我以同样复杂的心绪目送着他的离去,脸上有着和他相同的东西热热地蜿蜒而下。

再见了,小猴。

再见!

第54章 第二十八章:天涯故人(1)

姬梅

谁?是谁在叫我?

我身陷一片浓雾之中,不见来路,不见归途。

前方,隐隐现出一座桥,桥的彼端影影绰绰似站着一群人。

“女儿……”

“阿梅……”

“姑姑……”

“殿下……”

我喜出望外。

是父王!母后!丹哥哥!小荻!还有他们,燕宫中曾经服侍过我的宦人和宫女,以及我所有逝去的宗亲故旧。

我激动地向着那座桥奔去,只要过了桥,只要过了桥,我便可以和他们重逢!

我踏上桥板……我已在桥中……只要再往前走几步,只要再走几步,过了桥,就可以见到久违的亲人们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呼唤。

“烟儿……烟儿……”

那不是我的名字,可为何我竟觉得他是在唤我?

他的声音听上去无奈而忧伤,而我的心在乍听到他的呼唤下,一瞬酸涩难耐,我的脚仿佛生了根般,再也无法移动,哪怕寸许。

是谁?是谁在唤我?

我回头看向来路,来路一片白雾茫茫。

雾气中,隐约现出一双含悲带愁的眼。

赵政?那双眼象极了赵政的,可若是赵政,他又为何唤我“烟儿”?也许它们的主人并不是赵政,也许那人唤的并不是我。

“你是谁?”我向着雾中之眼大声地问。

雾气翻涌,无人回答。

我迟疑地看向前路,又转头看看来路。

“女儿……阿梅……姑姑……”

“烟儿……烟儿……”那呼唤再度响起。

两边的呼唤此起彼伏,不休不止。

一边是我挚爱的亲人,一边是令我莫名心痛的神秘男子,两边的呼唤都令我肝肠寸断,难以取舍。

前进,还是后退?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咬咬牙,忽略身后的呼唤,向着走去,再走几步,只要再往前走几步……

“烟儿!!别走!……别走!!……”

身后的呼唤破空而来,一声声,带着椎心刺骨的痛,直刺我心,我再不能,再无力前行半步。

“你是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转回身向着浓雾大喊,身后再度归于沉寂。

迷雾忽然就在这一霎乍然消散,雾中之眼连同雾中的呼唤也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挣扎了几次,终于缓缓撑开沉重的眼帘。

这是哪?

室内光线昏暗,我迷蒙半晌,方才认清,原来是我在长杨宫的寝居。

晚上了吗?我还没死?

我稍一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是赵政,他把我的手紧紧地握在他手中。

他正靠坐在床沿上,微垂了头打着盹。虽然,室内光线昏暗,但我依然看清了他满脸的憔悴。

这憔悴是因我而生的吗?

心头有暖意悄然升腾。

我想起那天惊心动魂的一幕,不禁庆幸自己的及时回头,不然……我仰望着男人闪烁灯影中英武的脸,不然现在躺在这里就是他,又或许他早已魂归九天。

为何要救他?又为何要替他挡下那致命的刺杀?

不知道,当时情况危急,根本不容我想。

绝不能让他死在我面前!是那电光石火,千钧一发之际,我脑中唯一的念头!

是的,我不能看着他死在我面前,绝不能!

所以,我用尽平生之力推开他;所以,我不去想那一刀之下我焉有命在,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是想着不能让他受到伤害,我只是想着要救他!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挡了上去。

我一瞬不瞬地望着赵政,泪湿枕畔。

我竟然为了保护不共戴天的仇人,竟然为了保护他而险些丧命,没有人要求我,没有人强迫我,所有的一切皆是我心甘情愿。

我,何其可笑!

我,何其可悲!

我,何其可耻!

我,何其轻贱!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他的脸。

我闭上眼,将泪水和他的脸一并摒弃于黑暗之中。

黑暗中,现出刺客狰狞扭曲的脸,现出那人手中寒光凛凛的匕首,背上的伤痛,也藉此变得分明而强烈。

痛一波波绵绵袭来,我咬紧牙根,全力抵抗,却只能在有如千刀万剐般的痛楚中欲生不能,欲死不得。

“阿梅,阿梅……”头上传来赵政焦急的轻唤。

第55章 第二十八章:天涯故人(2)

我勉力睁开眼,在昏昏的光影中,看见他近在咫尺又似远在前生的脸,耳边是梦中痛彻心扉的呼唤。

你究竟是谁?!

“你醒了?你醒了!!”他的脸似喜还悲,“御医,传御医——”他直着嗓子向着门外大喊。

为我诊视过后,夏无且对赵政说,我的伤势虽重,但命总算保住,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心静养。

安心?我惨笑。

我何尝不想安心,只是,心不从人愿,面对他,我永远无法平心静气。

背伤因了我的情绪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一直迁延不愈,现在的我已无力承受全套宫装之重,每日仅着一件白绢里衣度日。

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虚弱到“弱不胜衣”的田地。

我麻木地瞅着眼前高大的绘了朱雀图案的玄色屏风。

几个宦人刚刚将它抬进我的寝房,展开,立在寝室中央。

我转脸看向身旁的男人,男人一脸神秘。

屏风后有轻微动静传来,似有人轻轻走进来止于屏风后。

我困惑地盯着屏风。又是什么花样?

少顷,乐声乍起。

一霎之间,我目瞪口呆。

什么?我听到了什么?

似有飘渺仙音自九天之外遥遥而来,又似有万钧雷霆以不及掩耳之势在耳边轰然炸响。

就算再过一万年我也不会忘记这有如天籁的妙音,就算再过一万年我也不会忘记奏出这天籁之音的妙人!

是他,是他!

我不会听错!

“让他们把屏风撤掉!”我有气无力地对赵政说,暗自隐忍因为激动而愈发剧烈背痛。

宫女、宦人还有那奏曲之人全部隐在屏风的另一侧,这一侧只有我和赵政两人,以我现时的身体状况,尚无能力发出足够大的声音传到屏风的另一侧。

“听不清吗?”赵政一脸不明所以。

我急急摇头,恨不能自己立时走过去,将那该死的屏风撤掉。

“让他们把屏风撤掉!”那是谁的声音,真难听,抖抖的,走了调。

赵政的脸为何越来越模糊,我用力眨了眨眼,不期眨落了颗颗泪珠。

赵政皱起眉,狐疑看我片刻,伸手从床上扯过一条锦被轻轻裹在我身上,尔后,冲着屏风朗声传令。

屏风片片折叠,那人寸寸显露。

我的心亦随着片片折叠的屏风,寸寸显露的人儿,巨震如鼓。

痛,在看清那人的瞬间倾天而来。

背上的痛,心里的痛,无所不在的痛,齐齐发作,痛得我无法呼吸,不过也许我已根本忘了呼吸。

我死死地盯着那人。

他看上去与从前并无不同,一样的素洁白衫,一样的清俊眉目,一样的从容静切,一样的飘逸出尘,还有,流淌在他指下的一样的是这世间最泌人心脾的旋律,一样的无人可及。

我死死地盯着他,盯着他,泪如雨下。

高渐离,燕国乃至全天下最负盛名,最优秀的乐师,荆轲的好友,丹哥哥的宾客,我的另一个“哥哥”。

一个总是能把我逗得开怀大笑的男人,一个总是能让我沉浸于他所演奏的“仙乐”无法自拔的男人,一个大我八岁多,却总是不许我叫他“高大哥”而非要我唤他“阿离”的男人,一个总是一袭白衣,干净得有如一片云,一掊雪的男人,一个外表温文,实则一身傲骨,平揖万乘的男人。

此刻,这个飘逸得仿似神仙的男人就在离我几步之遥的地方,垂了眼,从容演奏,卓世风采一如从前。

若不是因为梦中的男人,我想我一定会爱上阿离,这样一个白衣如梦的男子,哪个女子会不为他倾倒呢?

心越来越痛,喉间一阵腥甜,一口血猝不及防地直喷出去,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然而,我还是舍不得移开我的眼,我还是贪婪地盯着这恍如隔世重逢的故人,直至他修长的手指乍然停下,直至他静切地抬头向我望来,直至惊喜、惊讶、不解、失望、鄙薄等诸多情绪在他幽深眼眸中电光石火般纷然乍现又在瞬间归于寂灭,只余看似无情无绪的彻骨冰寒。

我望着他,望着他熟悉的容颜,望着他眼中撕裂我心的冷漠,一颗心仿似落入无底冰窟,直直坠落。

他鄙视我,我看得分明。

我望着他,泪流满面;我望着他,直到漫天彻地的黑暗将我湮灭。

第56章 第二十九章:季秋之夜(1)

赵政(嬴政)

我想我该感谢小猴,因为他,姬梅又能说话了。

那天在小猴鱼肆,姬梅推开我的瞬间,我又听到了她久违的声音,尽管那声音里尽是凄厉到令人胆寒的惊恐。

她为救我,挡下了小猴的匕首,自己却因此身受重伤。

经过众御医全力施救,她的命总算保住,可是她的背伤却一直不好。

看着她在伤痛中苦苦煎熬,我亦感同身受。夏无且告诉我,姬梅的背伤之所以迁延不愈与她的心境有着莫大干系。

心境?我深深叹息。

她不快乐。

从她醒后睁开泪湿双眼与我对视的那一刹,我就知道她不快乐,更确切地说,入秦以来,她从未快乐过。

那天在咸阳的市集上,我曾见过她清洌如梅的笑,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的惊鸿一瞥。

难道只有如你所愿的“还燕”,才能让你重展欢颜吗?可是就算这是唯一可以令你快乐的办法,我还是不能如你所愿,因为,我不能没有你,不能!终我一生,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所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不快乐,所以,我只能与你一同无助沉沦。

几天前,我接到中郎的报告,说是在宋子城发现了一名擅于击筑之人,据传此人击筑技艺十分高超,听过其演奏者莫不交口称赞,甚至有人说,听他演奏简直如闻仙音。

仙音?真有那么好?

我命人速速将其召来,翼望这传说中的“仙音”或可让姬梅快乐起来,至少能令她郁结的眉头稍有舒展。

可是,我却万万没料到姬梅会是那般反应。

当乐声响起,她整个人似被闪电击中般倏然一抖,胸部剧烈地起伏,脸上眼中尽是动容,她急不可待地要我撤去屏风,而且大有欲下床自撤屏风之意,若非我手急眼快扶住她,她几从床上跌扑下来。

我不解其意,却还是如她所愿。

我盯着她的脸,看到她在乍见那人的一瞬眼中露出的惊喜,她直直地望着他,眼神专注又热烈,充满了欣喜若狂。最后,她竟激动到口吐鲜血,昏死过去。而在这之前,她始终死死地盯着那击筑的青年男子,仿佛要用尽毕生气力,直看到天荒地老。

我不解,我疑惑。

无可否认那乐师的技艺已入化境,天下难寻,但也不至于让姬梅神魂颠倒若斯?

这其中定有隐情。

我亲自审问那乐师,那人神色从容地告诉我,他本是燕人,姓高名渐离,昔日尝因善击筑为燕太子丹所欣赏,奉为上宾,进而结识了丹的妹妹公主姬梅,他与她也算旧识。

原来如此,是因为这人又使你想起了你的过去,所以,才会那般激动吗?我打量着眼前仪态疏散的俊逸男子,想起姬梅看他的眼神,心中隐泛醋意。

姬梅的背伤在那乐师出现之后渐有起色,但她依然不乐,甚至有愈益严重之势。

望着她日渐憔悴的脸,我心疼却又无能为力,她再三请求搬回庆元宫去,我无奈应允。

这日,忙完政事,我去庆元宫看望姬梅。自她受伤至今,已逾两月,不觉已是季秋。

此际,霜风凄紧,冷月无声,我望着前方姬梅寝殿中透出的晕晕灯火,心中暖意顿生。

琴声自她寝居中悠然传出,如冰泉幽咽,如霜月清辉,如冷雨残梦,如霰雪飘飞,不胜凄绝。

我立于她的寝居门外,静听良久,然后推门而入,琴声戛然而止。

第57章 第二十九章:季秋之夜(2)

她坐在席上,目光虚散地盯着案上瑶琴,却又似穿越琴面看向万丈空茫,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有若石化。

烛火被我带进的微风吹得一阵飘摇,飘摇过后,依旧不急不徐,突突明灭,烛光之中,我看见她的身体隐隐发抖。

我静静地望着她,望着昏黄灯影之中,她迷离的身影和她同样迷离的容颜,有一瞬,我的心头忽然窜起一丝恐惧,我怕眼前所见不过是一场惊梦,在下一个交睫的霎间,便会灰飞烟灭,再也无迹可寻,所以,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这样又过了许久,我轻叹了口气,静静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扳过她的身子与我相对,伸手抬高她的脸,让我可以看清她的眼。

“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快乐?”

一瞬之间,泪从她的眼中簌然滑落,她哀哀望我,爱恨在她眼底痴痴纠缠。

自受伤后醒来,她一直郁郁不乐,沉默寡言更胜失声之前。

失声之前,她还会与我理论,还会不时冷言相讥,现在的她几乎全然沉默,哪怕是不得已回答我的问话,也仅以“嗯”、“啊”作答,现在的她,每次相见,都垂了眼,刻意回避我的目光。

这样的她让我心疼。

因为懂得,所以心疼。

换作是我奋不顾身地救下与自己有血海深仇之人,我亦难以面对那人,更加难以面对自己。

所以,她郁郁寡欢。

我轻叹,抬手为她拭泪,看进她的眼。

“如果我知道救下我会让你如此为难,那天就算被小猴刺死,我也绝不会让你救我。”

她浑身一抖,泪流得更凶。

“为什么要救我?”我问出一直想问却一直没有出口的问题,尽管我想我已知晓了答案,但我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

她看着我,抖得比刚才更加厉害。

唉,我深深叹息,她本已不堪面对,我又何苦再为难她。

我又抬起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忽觉鼻端有异香阵阵飘来。

由于刚才太过专注于她的琴声,忽略了,此时才发觉她的房里充满了奇异的香气,有酒的味道,又不尽然,我深深吸气,细细感受。

是酒的香气中带了明显的花香,花的香气中又裹挟了分明的酒气,酒非酒,花非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彼此。

我转眼四顾,发现不远处的几案旁摆着两只酒坛,我起身走过去,拎起一坛,尚未启封。

尚未启封就已异香满室,若启封又当如何?

我下意识地撕开一坛的酒封,浓郁酒香顿时直直冲进鼻腔,人竟有些醺醺然,好酒。

印象之中,我不记得自己曾喝过这样的酒,我转脸看她。

她止了泪,幽幽走来,与我隔案而坐,看了眼我手中的酒,平静道,“我作的。”

我挑眉望她,将信将疑,不太相信眼前这弱不禁风的女子会有如此手艺。

燕王竟是要自己的女儿学习如何制酒吗?

当真奇怪。

“你们燕国还要公主学习如何制酒?”

“不是,”她摇摇头,伸手拿过酒坛,浅浅为我倒了一盏,“我从未学过制酒,我不过是将从树上摘下的各种梅花掺进现成的酒里,然后,再把酒封好埋在地下,积年取出,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我还是不太相信,若如她所言便可得此等佳酿,除却神异,不作他想。

我和她默然对饮,在这夜阑人静,万簌俱寂的深秋之夜。

除了玉盏与几案相撞的微响,只有时起的飒飒秋风,隔窗相伴。

不觉一坛已尽,另一坛也仅剩小半。

这一坛半酒,大半全让她喝了,而她的酒量并不好,又或者她根本就不会喝酒。

她已熟醉,平素白得近乎透明的脸,此时现出诱人的绯色。

“那天为什么要救我?”我抢下已被她端至唇边的玉盏,她喝得够多了。

她醉眼迷离地望着我,长睫轻眨,似没听清。

我欠身挪到她身边,凑近她,近到几乎失焦看不清她的脸,缓缓再问,“那天,为什么要救我?”

这一次,她似乎听清了,微震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往后退,我不让,一把钳住她的双臂。

“告诉我,为什么要救我?”

她还是不答,一径倔强沉默,同时大力挣动开来。

“别动!”我沉沉一喝。

她应声停止了挣动,抬眼凄恻望我,眼中泪光盈盈。

“因为你也喜欢我,”我深深望她,“对不对?”

她不答,只是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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