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来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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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大叔站在那里傻笑，他实在是太睿智了，先一步洞察危机，不然又要被喷的一脸一身了。
龙期大叔也咧着大嘴。郑大叔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马明辉欲哭无泪，两桌糕点了，就算人有再大方，这回也该赔了吧！
不过，那位很无语的下人，还是苦着脸将糕点重新换过，看向马菲儿的目光里也充满了幽怨，心说：好好的不行吗？这可是京城四方斋的糕点，每一块都是要用银子来计算的，就算是不花自己的银子也不带这么糟践的。
当然，他这里还没他说话的份，何况这位小祖宗，虽说一身粗布衣裳，却难掩她独特的气质，尤其是她这一桌的三个人那可都是跺一脚，整个医界都要颤上几颤的人物。
换好糕点，马菲儿也觉的不好意思，她真是太失态了，不过她脸皮够厚，也就是稍稍不好意思，脸皮都没红半分。
台上的拍卖继续，并没有因这边的突发事件而中断，这短短的时间竞拍价已从最初的一千两飙升到五千两，还在按着一百两一百两的速度向上攀升。
虽然是按白银计算，完全无法和春山大叔所说的万两黄金相比，但这价钱也让马菲儿咂舌，这已经整整比起她卖出的价格高了十倍，看样子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若是大叔没看错，这棵人参至少也是棵千年参，就是万两黄金也是便宜啊。”郑大叔低声在马菲儿耳边说着，见马菲儿嘴角一抖一抖，满脸激动的模样，他就觉的这孩子挺逗，就冲这孩子能让他笑的如此开怀，多给她讲讲这药材的常识也是应该的。
他当然不知道马菲儿激动的事和他想的事根本就是两码事。
马菲儿是激动，但是她更懊恼，虽然这千年人参在她的仙府里根本什么都算不得，但是被人用那么低的价格买去，却还是让她觉的自己被人当成傻子耍了一回。
虽然她觉的那位一脸和蔼却是个奸商的老掌柜可恶，但是更可恶的则是那位看起来不靠谱的洛少爷，马菲儿本来还当他只是败家点，倒还算好人，现在一看，最奸最坏的就是他，明明狠宰了别人，还要别人把他当成恩人，如果不是马菲儿今天凑巧来到药市，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这棵人参有多值钱。这两个一搭一唱配合默契，让人吃了亏还当是赚了，不去唱双簧还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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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疯狂
“一万两！”当人参价格升到八千两时郑大叔出手，在众人目瞪口呆中，郑大叔悠闲自在地喝着茶，完全看不出一下子便将价格提升了两千两是多么大的手笔。
这也太猛了吧，同时也看出郑大叔雄厚的财力。马菲儿不由感叹，果然，还是大叔有魄力！
在短暂的沉寂之后，新一轮的竞价再次开始。
有钱人就是多，郑大叔出手的阔绰并没有让那些对人参势在必得的人退缩，反而激起他们的斗志与争夺心，之前一百两一百两的叫价太小家子气了，从此时开始，每一声响起，都意味着一千两的涨浮。
马菲儿的内心已经被刺激的完全麻木，这攀升的几乎是天价的价格再也没让她再喷一口茶水，哪怕是春山大叔一直用警惕的目光注意着她。
对她来说，价再高也跟她没什么关系，不过看着这么多冤大头为了一棵人参疯狂，她心里也算小小地满足了，反正她仙府里这样的人参要多少有多少，现在价格抬的越高将来她卖人参时的要价也不会低到哪去。
没过一盏茶时间，人参的价格再次突破三万两大关，狂热的劲头才稍稍降低，毕竟三万两对谁都不是个小数目，为了一棵人参似乎并太不值得。
马菲儿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巴不得价再高些。
郑大叔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竞价，而是慢幽幽地品着茶，口中不时吟诵两句茶经，一派悠闲自在，仿佛身后的喧嚣均与他无关。
“大叔，你不想要那棵人参了？”马菲儿双手托着下巴，天真地望着郑大叔，心里巴不得郑大叔再次将人参的价格推向一个新高。
“要，当然要！大叔还等着它救命呢。”郑大叔笑眯了眼，随即扬声道：“五万两！”
‘哗~’又是一阵哗然，若是别人喊出这样的价，很可能会被认为是故意捣乱，但是有人敢在孙家药市捣乱？何况喊的人还是这位。
在郑大叔喊完后，又是一阵沉默，虽说能在此的人都认得郑大叔，即使不认识，也会有人告之，同时也更相信他的眼力和为人，既然他喊出这样的价码，那么这人参一定就是值这个价码了。
但是，五万两……真不是个小数目，还要不要继续加价呢？所有人都犹豫了。
郑大叔笑的很和气，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没再看台上锦盒里的人参，似乎那里面的东西根本就不重要。
过了片刻之后，台下再无人加价，台上的孙药师手中举起一只金色的铃铛，说道：“若是无人竞价，这棵百年人参便归郑爷所得。”
“五万五千两！”淡淡的语气，平缓的音调，却刚好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马菲儿徇声望去，只见在对面一张桌，背对着她坐着一人，背影修长，素锦华服，银冠束发，说不出的淡雅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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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半路杀出的美少年
之前虽马菲儿也因他很养眼的背影多看了两眼，幻想那该是怎样一个模样，但他一直没有转过身，也就没放在心上，此时，他如此高调出声，想不注意到都难了。
许是感受到马菲儿注视的目光，那人缓缓回身，马菲儿便对上一双清冷的寒眸，闪着黑耀石般纯粹的光泽，漆黑又深邃，仿佛看一眼，便会被吸入那浓浓的黑色之中。
绝美的面容之上，那高高在上、仿佛世间众生皆踩于脚下的冷傲瞬间让马菲儿打个寒颤，明明只有十六、七岁的俊美少年，偏偏予人一种阴冷暴戾感。
马菲儿心里一突，忙低下头，暗骂自己没用，好歹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灵魂，竟然因一个少年的目光而心生怯意，但那深入骨髓的寒意还是无法消除。
不知是慑于少年所散发出来的寒意，还是他所出的价码确实已到了极端，在少年出声后，台下等待竞价的几百人便同时噤声，只有偶尔在头上飞过的乌鸦发出扑棱棱的振翅声。
“郑百草你想拿这棵人参去救命，偏偏这棵人参爷要定了，你自认财力比起爷又如何？”少年阴阴一笑，甚是嚣张的样子让马菲儿很是不爽。
马菲儿向郑大叔望去，只见他也是一脸的惊愕甚至可以说是骇然，半晌后才摇头苦笑。
“既是无人再加价，这棵百年人参便以五万五千两由云公子拍得。”孙药师已是笑的合不拢嘴。
直到此时，做为压轴出场的人参已被叫上了一个天价，预示着这次药材拍卖已随之要划上一个完美的句点。
就是此时他还不敢相信这棵百年人参竟然能拍到五万五千两的高价，比起他最初预计的五千两实在是高出了太多太多，这次药材拍卖大会，光是这棵人参最后的收益便可抵了其他所有药材的总和，身为这次拍卖大会的主持者，他在孙记药材铺的声望将会达到一个新高，前途更加无限光明。
“六万两！”就在众人皆当尘埃落定时，马菲儿却突然出口。
‘吸’数百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各种目光同时向出价的小女娃投去，却都透露着一个意思，这女娃太不知天高地厚。
虽然没人知道这个少年玉公子的来头，但能让郑百草都低头认输的少年又岂会简单？
“嗯？”少年眼中阴冷更浓，嘴角向一边撇去，眼神玩味、邪恶。
郑大叔对马菲儿的举动也很诧异，这场争夺很显然他输了，不是输在财力上，而是输在气势，即使明知道那棵人参对他来说很重要，但他却无力争夺，因为他清楚，不管自己出多少钱，最终都不会是赢家，不如早些放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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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陪你玩玩
见郑大叔那样看她，马菲儿嫣然一笑，附在他耳边轻语道：“大叔，若是我以万两黄金之价拍下这棵人参，你可愿买？”
郑大叔苦笑，他想对马菲儿说：就算是再加一倍的黄金，那人也不会让他得到人参，但见到马菲儿闪着斗志的双眸，里面闪动的光泽让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打击的话，只能认真地点头。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试一试又如何？既然已明确了立场，撕破脸皮又如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得到了郑大叔的保证，马菲儿底气也足了，她就是看这少年嚣张的态度很不爽，好像在他眼里别人都是卑贱的，这么一气，她也就忘了之前只是因少年的一个目光而胆怯的事了。
何况，今日参价越高，将来对她更有利不是？
“怎么？怕了？还是银子不够了？没那实力就在这丢人现眼。”
听了马菲儿挑衅的话语，少年双眼微眯，看不出情绪，就那样注视着马菲儿，也不言语。
周围的时间仿佛也静止了，马菲儿只觉的周围的空气也像凝固了，还带着嗖嗖的寒意，总觉的自己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但后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就当马菲儿被少年看的毛骨悚然时，少年却笑了，甚至可以说笑的很灿烂，就如娇阳拨开云雾，“七万两。”
张嘴便加了一万两，即使马菲儿明知道他不会放弃，还是在心里小小地感叹了下，不过，她脸上还是笑的一派天真，“八万两。”
少年嘲讽道：“不自量力，九万两。”
“十万两！”马菲儿当仁不让，“还当是多大的人物，一万两一万两的加和个小女娃娃似的，真不害臊。”
少年衣袖一甩，冷冷哼道，“十五万两。”
马菲儿干净利落，“好，让给你！”
‘噗噗噗’。
所有人都不知道马菲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最后人参也不会落到自己手里，不如就当看戏好了，于是，坐在桌前的大多数人都好整以暇地边喝茶、边听马菲儿与人竞价，尤其是郑百草这一桌，心里多少还是有所期待，或许真就能让她把人参拍下来。
没想到马菲儿竟然玩了这么一出，同时数道茶水狂喷而出。
都看出来了，她根本就是想给人填堵的。
还真让他们猜对了，马菲儿还真就只是想给少年填堵。从一开始少年那高高在上的目光就已经很让她不爽，虽说是慑于他凛冽的目光，但是在人人平等的社会中生活了二十多年，马菲儿从不觉的谁就比谁尊贵了，尤其是少年对待郑百草的态度更让她不舒服，即使是接触时间不长，她也觉的郑百草不会是个坏人，尤其是对她的呵护之情让她有些感动。
你不是有钱吗？不是想用钱来压人吗？那就来啊！反正姑奶奶闲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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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菲儿卖参
少年的目光深深地落在马菲儿的脸上，看不出情绪，隐含一丝玩味。
在少年的注视下，马菲儿只觉的时间如同静止一般，心中不安的情绪达到极致，暗想会不会因这一时意气之争给自己或是白秋霜引来什么祸端。
良久之后，少年嘴角勾起一弯笑容，笑意直入眼底，虽浅却真实，“好，很好！”
笑容一闪而过，还是那副冰寒冷傲的模样。
早有孙记的伙计将人参交到华服少年的手中。
华服少年得意非凡，优雅转身，将人参抓在手中，朝郑百草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眼中却森然依旧，“郑百草，没有这棵人参，你要如何与我做对！”
言毕，哈哈大笑带着一干人等扬长而去。
即使是不清楚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恩怨怨，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两个人之间有仇，还是那种生死大仇。
顿时，在马菲儿脑中幻化出无数种版本，有宫斗的、宅斗的，江湖恩怨的，师徒反目的，甚至一幕幕虐恋情深的伦理大片都被她幻想出来。
与少年离去时的春风得意相比，郑百草则像丢了魂似的，坐在太师椅上半天缓不过神来，最后还是春山大叔推了他一把才惊醒过来，整个人却蔫了。
朝马菲儿点头示意，带着春山和龙期便要离去，连话都懒得说的模样很是忧伤。
看来他这一行此来的目的便是为了这棵人参，本来乘兴而来，到最后却要落得败兴而归，弄的马菲儿一阵阵心生不忍。
虽然接触不深，但郑百草对她却很照拂，在不影响她卖参的情况下，是不是该回报一下？
“大叔留步！”马菲儿从后面追上来，她已经打定主意把手上的人参卖给郑百草了。
郑百草对马菲儿露出一抹强笑，连马菲儿都感受到他的意兴阑珊，“小娘子还有何指教？”
“大叔，我也有一棵参，若是大叔喜欢，我愿割爱。”马菲儿顽皮地眨着眼，一副你赚到了的表情。
郑百草先是神色古怪地瞅着马菲儿，随后被她这精灵古怪的小模样逗乐了，心头的阴霾淡去不少。
跟在一旁的春山大叔更是‘呵呵’地笑了两声，“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好参？”
本来他就是个直率的人，不善言词也不会遮藏心事，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之前见郑百草对一个小女娃和颜悦色很不以为然，又被马菲儿喷了一身的茶水更是不喜她，直到见马菲儿为了给他们出口气激得少年多花了近十万两的冤枉钱，那好感便刷刷地往上升。
马菲儿小嘴一撇，“我就是有好参，怕你见了眼珠子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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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双倍人参
“我还真就不信了，”春山把袖子一撸，“拿出来，快拿出来，倒要看看是什么好货色能把我吓的眼珠子掉出来。”
马菲儿白了他一眼，“你难道没听过财不可露白这句话？这里这么多人我一个小女娃把参拿出来，还不是等着被人惦记？是你傻还是当我傻？”
说这话的马菲儿当然不傻，至于谁傻很明显了，看春山吃瘪的样子，龙期也好心情地笑了。
春山被抢白的很无语，“那你要怎样才肯把参拿出来？”
马菲儿不理他，看向郑百草，“大叔，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不带别人。”
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春山一眼。
春山想了一下才明白马菲儿口中说的别人是谁，气的就是一瞪眼。
人参没到手，郑百草左右是没事，便点了头，向春山和龙期交待两句，就准备带着马菲儿到旁边的茶楼喝杯茶，顺便也当是道别吧，从马菲儿拉住他袖子喊大叔开始，他对这个女娃就是很喜爱的。
“菲……菲……菲……”还在因震惊而一直没说话的马明辉这下不干了，他此来的目的就是保护外甥女，这怎么说着说着，马菲儿就要跟人走了？万一出什么意外，他要如何向表姐交待？还有他娘，还不扒了他皮？
“明辉舅舅无须担心，我回来之前这两个人就押给你了。”马菲儿当然清楚他要说什么，调皮地一吐舌头，跟在郑百草身旁步入茶楼。
马明辉哭的心都有，这到底是把谁押给谁？这两人随便一个都能把他拎起来，真要是想跑，他也抓不住啊。
被马菲儿抢白的无语的春山正好看到哭丧着脸的马明辉，一伸手，薅着脖领子就提到身边，大眼一瞪，马明辉白眼一翻，直觉的就要昏厥过去。
茶楼之中，两人坐在雅间，用屏风隔起的四面，虽说不能隔音，却也能阻隔外人的目光。
伙计将茶点送了上来，郑百草幽幽地说：“大叔这次来孙家集就是为了那株人参，想不到……唉……”
将两人面前的茶杯倒满，一饮而尽，一副借酒浇愁的模样。
“也好，这一趟也不全是白走，至少认识了小娘子，也算是你我有缘，来，干了这杯，来日方长。”
又倒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
马菲儿直翻白眼，找醉也不是这样找的，难道郑大叔伤心过度，傻了？
“大叔，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正事？”郑大叔眉头皱起，这才想到他们此来的目的，苦苦一笑，“小娘子，不是大叔瞧不起你，你又能拿的出什么好参？也罢，左右你我有缘，不论小娘子的参如何，大叔都以两倍价格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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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都是种的
马菲儿斜了他一眼，心说：真要是两倍，有你哭的，那可是三十万两啊，任谁拿出来都会心疼一下吧。
不过脸上还是笑吟吟的样子，“骗人的是小狗哦。”
郑百草在马菲儿可爱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笑的很慈爱，“大叔什么时候骗过人 ？＇…99down＇”
马菲儿也不废话，将手伸到衣襟里，其实只是做掩护，她是从仙府里把之前白秋霜交给她，还包着布的千年人参取出来。
往桌上一放，“两倍价哦，大叔可别想耍赖，菲儿是知道价的。”
郑百草好笑地摇头，要是被人听到有人怀疑他郑百草会耍赖，那真就是笑掉大牙了，谁不知道郑百草就是一个诚信的活招牌？
将层层的布包打开，一层又一层，可见包布包的人是如何的小心这棵参了。
扫了一眼马菲儿眼神晶亮的小脸，郑百草心里好笑，还真是个小孩子，希翼一点不掩饰，若是她的参实在太差，他都不忍心让她失望了，也罢，就当是和这女娃结缘了。
打定主意要送些银子给马菲儿的郑百草，在布包完全打开那一刻整个人呆掉了。
“这……这是……”即使是之前看的不真切，他也看得出这棵和那棵出奇的相似，本已不报希望的他，又惊又喜的心情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郑百草的反应在马菲儿的预料之内，她却并不担心郑百草会发现两棵参一模一样。那少年拿了人参自然不会送到郑百草面前给他鉴赏，只要不把两棵参放在一起比较，马菲儿一点都不担心，人有相似，物有相近，再说她也想好了一番说词。
“这棵参和之前那棵，都是我家祖上种的，一直传到我娘这一辈，若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也不会挖出来卖。”
马菲儿并不介意告诉郑百草那棵参也是从她手里卖出去的，反正只要去查肯定是会查出来的，不如就由她自己招了。
不过，当她的话说完，郑百草更是傻了眼，一棵也就罢了，竟然还有两棵，都是她祖上种的？那得历经多少年、多少代才能养成这么大一棵参？反正郑百草是不信这个说辞。
在医药界浸淫多年，他如何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