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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皇都十里春-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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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动气?”淮南王一抬手,“你我都是为了同一件事而相识,过去的一切不必再提,只该想着以后如何去做才是。”
  那人冷冷道:“二公子能与你站在一线,应该也有他自己的考虑。但我只想警告你一句,不能打双澄的主意!”
  “自然不会对她不利。”淮南王淡淡道,“孤已经见过她,娇俏可人,甚是可爱。”
  “那为什么不让我见她?”那人强压怒气,语气生硬。
  帘幔后忽然传来了凌香的声音:“王爷那么做,也是为大局着想。”话音才落,她已撩开帘幔款款走出。那人怔了怔,凌香未等到他开口,已行礼道:“贱妾唤作凌香。”
  “原来是你……”他的态度明显温和了许多。凌香在他面前倒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时常听闻阁下大名,可惜今日才得以相见。阁下关切双澄安危,奴自然也不会让她涉险。只是如今我们的事情都得依托王爷才有机会得以完成,王爷必然能考虑周全,你我只管尽力协助,别的不需过分担心。”
  “尽力协助……”那人漠然道,“就怕到头来又是一场空!”
  淮南王负手走到凌香身边,微笑道:“看来他还是心存怀疑。”
  她轻轻摇了摇头,望着那人曼声道:“二公子都能完全信任王爷,我们还有何理由互相藏私?我知你多年来隐忍负重,但我与二公子又何尝不是?如今幸得王爷相助,若我们还不能共存一心,那件事情只怕是永远也无法实现了。倘若如此,你纵使天天对着双澄,心中郁结仍在,又有何意义?”
  她声音动听,娓娓道来更显柔和,却又含着坚韧。那人抬头望了望她,喟叹一声,不再言语。

☆、第四十一章 花含春意苦分别

  开春之后,天色愈发湛青,日光透过浮云遍洒城池,万物皆被晕染金芒浅辉。那一日和风送暖,柳条抽新,汴梁城外护龙河上水波熠熠,往来行人正沐着这大好春光,却见远远地行来了一队浩荡人马。
  最前面织锦旗幡飞扬生色,英武禁卫骑高头大马压阵于后,中间四匹墨黑骏马曳着一辆马车,攒丝金莲为顶,栏槛镂玉盘花,煞是华贵庄严。城楼上的武官早已望到,率领守城士卒整装急促迎上,一声令下,便迅疾分列两旁。鼓声擂动数响,众百姓知晓此是皇家队仗,也都伏地跪拜,无人再敢抬头。
  双澄已不是第一次感受这种肃穆气氛,放眼望去,原先还熙熙攘攘的汴梁街道如今乌压压一片没有尽头,皆是匍匐在地的老少男女。看着这样的场景,她却不觉得行在路中间的车马有多威风,蹙着眉望着这众多百姓,不由想到,若是自己所要寻找的父亲也在其中,岂不是擦肩而过却无缘相认?
  这一列队伍穿过外城城门,自御街一径朝北,过朱雀门之后便进了内城。在前一天九郎就曾跟双澄说过,因为队伍返回大内途中不得再任意停留或者改道,故此他不能将她送至端王府,但已事先派人送信回京通知了五哥。果然,在进入内城后不久,便有一名端王府的属官带着两名黄门内侍恭恭敬敬站在御街之侧,望到马队临近,便躬身行礼。
  “端王特遣下官来恭迎广宁王返回汴梁,稍后王爷便会入宫与殿下相聚。”
  马车略微减缓了行速,九郎在车内道:“替我答谢五哥,一切顺利,请他放心。”
  那属官连连点头,此时冯勉悄悄对双澄道:“是时候走了。”她本来就一直望着马车,听到此言,攥着手往斜侧紧走几步,朝后退出马队,躬身行礼道:“殿下既已安全抵京,双澄回端王府了。”
  车帘微微动了动,哒哒的马蹄声中,只听到他应道:“好。”
  禁卫军从她身前经过,马队还在继续往前,九郎所乘坐的马车亦没有停留。她本该随着那名属官躬身静立,可眼看马车越来越远,双澄望着那车影,想到车中的那个人,忍不住又泪汪汪地道了声:“殿下保重。”
  九郎坐在车内,隐约听见了这一声。这四个字听起来似乎再平常不过,可她的声音里分明含着不舍、不安,却又强行压制着,不让那离愁别绪再加蔓延。他的手都已不由自主地抬起,想要推开窗子,可是指尖触及那微冷木棂时,才陡然一惊,继而深出一口气,背倚着座椅阖上了双目。
  他何尝不明白双澄的心情,自己虽在她面前保证会去看她,但对于双澄来说,高耸的宣德城楼便可将她牢牢阻在外面,皇宫在她心中只怕是难以想象的森严肃穆。他此番一入大内,或许明日便可寻找借口出来,或许还要再等上几天,而双澄却毫无办法也毫无预期,只能在端王府默默等待。
  昨日在驿馆度过最后一夜时,双澄曾悄悄来找他。可也没进屋子,只隔着窗户跟他说了些话。东拉西扯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甚至还说到了踏雪小猫。他知道她心里烦闷,不舍得分别,为了哄她高兴,说会买只小白猫送给她。她却恹恹道:“不要小猫,我又没养过,照顾不来,万一跑了会更难过。”
  “不需要很费心,我小时候都能养活踏雪,你怎会不行?”他好言劝解,双澄却鄙夷道:“那是冯高品帮你养的,你哪会照顾小猫?!”
  “……最初是他喂猫,后来都是我自己养的。再说了,给你一只小猫,你不是还有伴了吗?”
  她默不作声,九郎还以为她答应了,不料却又听她低声道:“以后就只能抱着小猫想你么?”
  因为隔着窗户,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只隐约望到双澄垂着头,声音听起来也哑哑的。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因道:“不需很多天,我答应过要来找你,便不会失信。”
  “是吗?”尽管类似这般的话语九郎已经说过几次,但事到如今双澄还是有些郁郁寡欢。他叹了一声,将手放在窗棂上,轻声道:“真的。”
  “阿容……”双澄心头酸涩难当,低头倚在窗上。他望着那朦朦胧胧的影子,隔着窗纸在她脑袋上方摸了摸。“不要难过了,双澄。”
  “我会在端王府等你。”最后,她还是说了那么一句。
  他记在心里,一刻都没法忘。
  ******
  春意初起之际,宝慈宫高墙内的树木已泛出新绿。九郎踏着层层玉阶进入宫阙,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拜见潘太后。
  面容姣好的宫娥躬身分立两侧,撩起了重重珠帘。潘太后身着暗金缠枝莲纹宽袖宫装,头戴成双凤钗累丝镶宝,端端正正坐于美人榻上。见到九郎走来,便露出笑意,道:“九哥快过来,才过了上元节便替老身外出忙碌,实在是辛苦。”
  九郎行礼问候:“臣为嬢嬢祈福,何谈什么辛苦?倒是见嬢嬢气色比先前更好,臣不胜欣慰。”
  “自从你去了太清宫之后,我原先那气短头晕的症状便减轻不少,看来栖云真人果然道法高深。”潘太后颔首微笑,冯勉见她心情愉悦,连忙躬身道:“栖云真人自然厉害,不过九哥为了替太后祈福,一连七天都虔心进香,跪在那儿丝毫不敢怠慢。”
  “我的九哥,真是难为你了!”潘太后怜惜地看着九郎,才一抬手,身边内侍便恰当地弯腰搀扶,九郎亦起身侍立。潘太后走到九郎身前,抚了抚他的肩头,又细细端详其眉眼,叹道:“你为老身奔波了那么多天,这份孝心着实难得。你不在宫里的这些日子,我这里甚是冷清,你接下去就留在宫中好好休息,闲暇时多来与我说说话……”
  九郎欲言又止,只得恭顺地低头答应。太后与他闲聊了片刻,正想屏退内侍宫女,与九郎再单独细谈。一名内侍迈着小步赶来,在珠帘外道:“启禀太后,圣上驾临宝慈宫。”
  潘太后双眉微微一蹙,领着九郎回到美人榻前,道:“官家倒是来得迅速。”
  “臣本来也打算稍后便去拜见官家的,想是爹爹听说臣回宫的消息,便来了这里。”九郎望向外面。潘太后持着九郎的手轻轻拍了拍,“你放心,这里是宝慈宫,他为难不了你。”
  说话间,屋外脚步声起,两侧宫娥内侍都依次跪拜。穿着朱色常服的官家缓缓走来,远远望去,倒是与九郎的脸型轮廓颇为相似,但近看才觉官家两颊已有消瘦之态,眼窝也显得深陷下去。自官家身上散发出的气度和九郎亦完全不同,官家眼锋更厉,扫视之下便如青锋出鞘,寒光凛凛。
  “臣向娘娘问安。”官家拱手作礼,姿态端正,让人无可挑剔。潘太后颔首,九郎又上前向官家行礼问安,官家看他一眼,缓缓道:“这次去鹿邑为你嬢嬢祈福打醮,倒是用了将近一月的时间。”
  九郎听出官家言语中的嘲讽之意,但也早就预料在心,因恭敬答道:“打醮一共七日,加上之前还要斋戒沐浴,便已是十日了。另外……在路上发生了一些事情,臣也已写在信中派人送回汴梁,不知爹爹是否收到?”
  官家斜睨于他,颔首道:“自是收到了。但我却不知,你先前说是见嬢嬢身体总是有恙,便怀着赤诚之心要去太清宫祈福打醮,又怎会半途去了亳州?”
  九郎低首道:“臣一直记得上次的丹参案尚未查出真相,而其中主犯田进德老家便在亳州,因想着是否能探查出一些讯息,便遣了两个护卫往亳州一趟,不料正遇上那些官军假扮成强盗要杀害田进德家人灭口。”
  官家冷笑几声,负手道:“九哥,丹参案件朕并未交予你去办,你又无大理寺或是刑部的官职,倒是对这些官场上的事情很是热衷。平日里看你似乎云淡风轻,这一次倒是让我刮目相看。说是去替太后尽孝祈福,结果却险些将亳州官场掀翻,我却不知你到底是怀着何等心机?”
  他话锋犀利,九郎心中一沉,也知晓官家怒从何来。祝勤本是官家想要用来打击潘家势力的一枚棋子,却被潘文葆反将一军,迫使官家无奈之下将祝勤降职至亳州副指挥使。当今朝中愿与潘党对立的官员本就不多,难得祝勤身为潘文葆下属却又不跟他同心,官家本已安排好一切,就等着祝勤说出证据好借机惩治潘党。结果功亏一篑不说,还被潘党众臣半胁迫着发出贬斥祝勤的诏书,实是丢尽颜面。
  近来官家大力推行变法,明里暗里都在培植更多的官员与潘党抗衡。如果祝勤太太平平的,说不定也能被再次启用,谁知祝勤却因参与谋夺丹参案而死在了亳州,查案之人竟是九郎,这一切怎不叫官家窝火?
  此时官家看着九郎的目光已越发寒冷,九郎紧抿着唇,撩起长袍下摆,缓缓跪在他面前,道:“请爹爹息怒,臣并不是有心要与爹爹作对,只是遇到了那些官兵,才查出了祝勤这个幕后之人……”
  官家冷哼一声不予回答,潘太后屏退众内侍宫女,抚着美人榻侧的扶手,慢慢道:“官家,九哥这番出去为的都是老身病体能尽快康复。他车马劳顿了将近一月才赶回汴梁,着实辛苦。关于那亳州官军勾结江湖中人的事情,本就是他们罪大恶极咎由自取!你怎好怀着不满,才见面便连连质问九哥?”
  官家闻言转过身,朝着太后揖了一下,沉声道:“臣并未说九哥出去不是为了娘娘,但他刚才也承认半途派人前去查探什么田进德的家人讯息。依照规矩,他尚未出阁开府,身上又无实职,做这些事情都是违例。臣知道娘娘素来疼惜九哥,但他既然身为我赵家皇子,就也该恪守本分,不能随意妄为。如开了此例,往后其他皇子或者宗室子弟也打着旗号,插手不在职分内的政务,岂不是天下大乱?”
  “官家真是谨慎严苛。”潘太后冷冷睨他一眼,扬起眉梢道,“九哥牵挂着丹参案,一是因为那事与老身有关,二也是因为不愿看到他的爹爹劳心劳力,想着为官家分忧罢了!若不是那些谋逆的官兵要杀人灭口,他也只不过想查探些有用的讯息回禀给你,难道这也算插手政务?那个姓祝的逆臣胆敢谋划抢夺丹参,他们是想要老身的命!你的气没撒在那些混账东西身上,却反而怪罪起九哥来了?!”

☆、第四十二章 宫苑何处可撷芳

  潘太后虽年过花甲,说话仍掷地有声。官家站在她身前,眉峰跳动了一下,强压下心头怒意,冷冷道:“他若有心为我分忧,怎不在出京前有所禀报?莫非是怕我阻止此事?”
  九郎低声道:“臣当时并没什么确切把握,只是想若能探访到一些讯息再回禀给爹爹。”
  官家冷笑一声不说话,潘太后端起手侧青瓷茶杯,缓缓抿了一口,“官家,设法查清丹参案是我吩咐九哥的,你不必再盯着他不放。那些人想害的是我,我自然要掀个明明白白,查个水落石出。官家难不成还怕了?”
  “娘娘何出此言?”官家目光一凛,转而看了看九郎,沉声道,“朕与娘娘有话要说,你且先回凝和宫去。”
  九郎望向潘太后,她顾自慢慢饮茶,神情平静中又带着从容。
  “嬢嬢……”他怕太后与官家再发生龃龉,故此不敢轻易离去。潘太后却抬头淡淡道:“九哥,你自管去休息,不必在这里听些没意思的话。”
  “是。”他向太后与官家各自拜别,怀着复杂的心情步出了宝慈宫。
  ******
  珠帘沉寂,室内篆烟静静萦散,潘太后仍不急不缓地抿茶。官家背着手站在斜射进屋的阳光下,过了片刻才道:“娘娘不该在九哥面前说那样的话。”
  “不该?官家倒是好厉害的口气……你虽不是我亲生子,但这宝慈宫中住着的却始终是你的太后娘娘。”潘太后垂着眼帘,淡然望着杯中漂浮的碧绿茶叶,“近几年来你越发强横,老身倒是成了掣肘,阻得你无法施展手脚。但老身还要提醒你一句,休要觉得自己羽翼丰满便想纵意翱翔,竟忘了这苍穹再大也有个边际!”
  官家唇角上扬,笑了笑:“娘娘这话怎像是说给年少轻狂之人听的?臣做亲王时便对娘娘恭顺敬爱,不减于生母高太妃。登基后更是处处以娘娘为尊,臣已届不惑,又怎会想要纵意翱翔,不顾及娘娘心意?”
  潘太后冷哼着放下茶杯,远望窗棂外的横斜花枝,道:“官家当年对老身的承诺,老身可是一天都没忘!说什么如若能够御极,必将奉我如亲母,时时处处恭谨俯首……可惜事到如今,官家恐怕早已想要将老身除之而后快了吧?”
  官家眸中呈现了某种抑制之色,语声却仍从容:“娘娘此话不可轻易出口,此等忤逆之事,臣怎敢又怎会去做?娘娘近年来时常抱恙于身,倒是应该好好休养,勿再为国事操心!”
  他说罢,朝着太后拱了拱手,转身便要离去。潘太后坐在榻上,手中死死攥着锦罗软垫,忽而笑了笑,朝着他的背影道:“一转眼已是十六载岁月逝去,官家可还记得你那命运不济的四弟怀思太子?”
  官家侧过脸,神情淡然。“怀思太子已经去世多年,每逢他的忌日,朕都会命人祭奠,娘娘何必故意问这话?”
  潘太后幽幽叹了一声,慢慢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疏密有致的竹帘。“也不知是否因为年纪增长的缘故,近几月来,老身时常会梦到怀思太子。他依旧像以前那样温文尔雅,面含微笑……先帝与我一同站在崇政殿前,怀思太子穿着戎装在丹陛前行礼,说是即将启程赶赴北辽战场,归来后再为先帝贺寿。”
  她语声缓慢,官家神色复杂,似是觉得她说起这些着实无聊,可又不得不留在此地。
  “娘娘,这些陈年旧事就不要再说了吧?”官家微微皱眉,“您若是夜间睡得不安稳,朕这就命太医前来替您诊治。”
  “那倒不必,或许是心病吧……”潘太后侧过脸望着他,发间凤簪隐现刺目的光,“官家难道就没有梦到过你四弟?”
  官家冷漠道:“朕夜间向来少梦。”
  潘太后笑了笑,“可是老身梦到的怀思太子,却在临别时说,他想念二哥,要找个机会再与你见上一面。”
  官家强忍着心头怒意,沉声道:“娘娘说这些到底有何用意?朕刚才已经讲了,对娘娘绝无忤逆不孝之心,娘娘却再三提及往事,莫非是故意要让朕不痛快?娘娘可不要忘了,怀思太子的事,并不是朕单独一人所为。”说罢,朝着她的背影作了个揖,便朝着门口走去。
  “老身自然没有忘。”潘太后依旧站在窗前,不急不缓地道,“只不过,如果怀思太子还活在人间,不知官家见到他之后会有何感受?”
  官家本已撩起冰凉珠帘,乍闻此言,心头浮现一个可怕的猜测,手指一震,水晶般的帘子便哗啦啦垂落下去。
  ******
  暖阳耀着一池潋滟,水岸边春草初长,叶苗舒展,是嫩得如少女笑颜般的娇俏。九郎回到凝和宫不久,便听内侍禀告说是荆国公主到来探访。
  琮琮瑢瑢玉佩轻扣,叮叮当当银铃微摇,她还未进阁子,便已俏然笑道:“这大好春光,九哥怎么也不去园子里坐坐?”话语才落,在众宫娥女官的陪侍下,荆国公主已踏入房中。
  湖蓝短襦鹅黄围腰,八幅褶子郁金香染及地长裙,上有削金牡丹刺绣,间缀粒粒浑圆珍珠。星眸善睐,粉唇带笑。她玉手一抬,指间挟着一枝纯白瓣朱红蕊的杏花,朝九郎嗔道:“九哥,我还以为你能赶回与我一同去过花朝节,可你竟到现在才回!”
  九郎坐在临窗书桌前,淡淡笑了笑:“花朝节是你们女儿家过的节日,我就算回来又有何用?总不能陪着你去撷芳亭跟妃嫔娘子们斗草,再者说本来也有事耽搁,实在是无法赶回。”
  荆国公主娇哼一声,“那现在可有空与我去撷芳亭?”
  他略有迟疑,荆国公主已沉下脸来,近旁内侍赔笑道:“殿下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荆国公主时常过来,想必甚是思念殿下。”
  “呸!谁要你多嘴?!我才没有思念他,只不过是喜爱凝和宫四周景色才来了几次!”她一边说着,一边忿忿不平地瞥着九郎。九郎叹了一声,握着木杖起身,“罢了,就与你去那里坐会儿。”
  “好不情愿的样子!”荆国公主朝他撇撇嘴,又嫣然一笑,抬手将那枝杏花插在他书桌上的水晶瓶中,转身便往外走去。
  ******
  天晴云白,石径蜿蜒,撷芳亭四周碧叶细细,杏花烂漫。遥遥的,有欢笑声随风传来,一只燕子风筝摇摇晃晃飞上青天,在风中上下起伏。
  九郎本是陪着荆国公主去往撷芳亭,望见了那黑眼红尾的燕子风筝便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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