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请你狠一点-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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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宋清瞳就已起身净面漱口,简单用过粥饭,玉儿承影等四名宫女捧来衮服冠冕配饰,众宫女先为宋清瞳穿好黄裳,然后拿来以缂丝金线绣成的团龙十二章深黑色上衣,为宋清瞳穿上,又围上绣工精美繁复的绶带敝膝,系好玉革带。宋清瞳的身体转来转去,众人七手八脚,这身衮服穿下来,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此时天边现出一道曙光。
宋清瞳瞥一眼上官潋月,上官潋月已经穿好深青色的皇后礼服,礼服上以金红丝线绣着锦鸡翟纹,腰间同样系着绣着繁复龙纹的敝膝大带,身侧各悬垂一组玉佩,手中执着玉谷圭,整个人看起来肃穆庄严。
这边,玉儿承影为宋清瞳戴上长垂至肩的十二道冕旒,转身移步间,玉珠碰撞发出叮当声响。宫人又执铜镜前后左右照了一遍,宋清瞳颌首,这身衣服穿在身上,神圣肃穆得仿佛天帝下凡,也不枉她像木偶一样被摆弄半天。
同上官潋月一前一后走出景德宫,登上龙辇并肩而坐,龙辇起,后面跟着长长一队宫人,一座座银装素裹的宫殿落在身后。一行人出了内廷,六品以上大臣都已经在金銮殿外的空地上排列整齐,宋清瞳看了一眼,队首没看见林况,看来他果然在今天行动,楚天墨在皇宫里已经布置妥当。众臣叩拜行礼后,浩浩荡荡跟在龙辇后面出了皇宫,祭天台设在京城东南方,离皇宫不远,行了两盏茶时间,来到祭天台。
宋清瞳走下龙辇,祭天台建在一片宽敞的空地上,空地南面不远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宋清瞳望了一眼祭天台,有点类似于北京天坛,气势恢宏,三层圆形围墙,中间的圆形石台宽敞开阔,石台正中建有一座气势庄严的飞檐楼宇,这大概是供皇帝休息更衣的地方。
宋清瞳与上官潋月携手走上汉白玉阶,登上祭天台,面向东南方站好,文武百官在台下按品级排列,福全宣读祭文,神圣庄严的祭天大典拉开帷幕。
此时,皇宫大门前一片大乱,两名武官率领着大队人马来势汹汹直闯皇宫,守门的侍卫渐渐地抵御不住,边打边往皇宫里面撤,乱军闯进皇宫,一名武官大喝一声:“京城尽在掌握,攻占了皇宫,我们就大功告成!”乱军一阵欢呼,横冲直撞见人就砍,宫人们哀哭震天纷纷抱头逃命。
就在这时,一匹高头骏马自内廷飞驰而出,马上端坐一人,转眼间来到武官近前,武官一愣,“楚,楚天墨?你没去祭天?”
楚天墨喝道:“食君之禄不思为君分忧,却妄想卖国求荣,死有余辜!”手起刀落,武官人头落地,整套动作迅雷不及掩耳。
乱军被镇住,楚天墨望一眼队伍最后端坐在马上的人,眼中闪过一抹痛色,沉声道:“子弗,你我相识近十年,而今为何投靠离宫?”
林况拨马走过来,在距楚天墨五米远的地方站定,刚直不阿的脸上,闪过一抹嘲弄的笑,面容显得有些狰狞:“当年我去你府上低声下气求你,你嘴上答应,却没有救我弟弟脱离苦海。”当楚天墨对他袖手旁观时,师徒的情分已经荡然无存!
楚天墨略一摇首,“你弟弟,为师已暗中派人照顾,你应该知道,是因为林向晚?”
林况勉强稳住身形,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是又怎样?皇帝昏庸,向晚的家乡遭遇鼠疫,官府怕村民流窜出去影响政绩,将一村子人围起来整整一个月,村子里大人小孩无一生还,只有向晚正巧去了邻村,才逃过一劫。”
楚天墨脸上闪过一抹痛色:“当年的案子为师已经办了,府尹师爷全部被就地正法,前几日为师特意派人去林向晚的家乡查探,林向晚早已经死了,那个女人是离宫的人冒名顶替,你千万不要上当!”
林况冷冷一笑:“老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京城尽在我掌控之中,你若求饶,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我可以放过你!”
楚天墨闻言剑眉紧皱,冷声吩咐:“将人带上来!”
董飞带着大队御林军冲上来,队伍前押着一名浑身是血的武官,林况面色大变,难以置信地叫道:“魏侍郎?!”
楚天墨看着惊慌失措的林况,缓声说道:“子弗,为师念你被离宫蒙骗,你若回头,为师可以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留你一命!”
林况的眼睛缓缓阖上,身体在马背上晃了晃,当他在林向晚面前信誓旦旦时,就已经料到这样的结局,但是他不后悔,他总算没有负了她!想到这里林况睁开眼,冷声道:“少废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楚天墨脸上露出一抹悲痛,吩咐:“放箭!”
长信宫
鸽子楼的侍卫快步走进寝殿,云瑾看了他一眼,眉毛皱起来,屏退太监,冷冷地道:“谁让你来的?”
侍卫禀道:“主上,楚天墨带兵拦下林况,属下担心他会招出主上,现在事态危急,请主上随属下离开皇宫,等到紫煞得手后,我们再现身。”
云瑾目光一闪:“紫煞?她不是被抓进天牢了?”
侍卫道:“昨晚被澄观放出来。”
云瑾一阵沉吟,他现在还不能走,宋清瞳体内的毒蛊尚未取出,即使走,也要等他为她取出毒蛊之后,“你先走吧,本宫主要等皇上回来。”
侍卫闻听面上现出喜色:“主上,皇上回不来了,擎天军在郊外驻扎,属下终于有机会按原定计划将**埋在祭天台下,此时紫煞已经带着她的人马埋伏在祭天台附近,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得手了!”这件事他自己都觉得做得漂亮,主上一定会大加褒奖吧。
没想到,云瑾闻言面色大变,啪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谁让你埋的**?”桌子咔嚓一声四分五裂,一块断木击在侍卫胸前,侍卫吐出一口血,单膝跪倒在地。
就在这时,云瑾忽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向长信宫而来,大概距长信宫还有一段距离,云瑾目光一闪,拽起侍卫从长信宫后门撤出来,此时皇宫里一片大乱,云瑾趁乱拉着侍卫翻出皇宫高墙。
侍卫眼见云瑾向东南飞掠而去,压低声音喊:“主上,我们的人都没有参与祭天,那里危险不能去!”
云瑾如若未闻,飞一般来到祭天台前,微微舒出一口气,没晚!此时祭天典礼已经接近尾声,宋清瞳在祭台中心圆形的祭天楼里歇息,上官潋月站在祭台上充人场。
云瑾身形一晃快速掠进附近那片林荫深处,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正巧见蒙面人擦亮火石,正要点燃引线,云瑾的心差点停跳,指头一弹弹出一粒佛珠,将刚刚点燃的引线击灭。
蒙面人吓了一跳,正要亮出兵刃,一看是云瑾连忙道:“宫主大人?”
“紫煞呢?”
蒙面人道:“主子已经在祭天殿里埋伏好了,单等**将祭天殿周围的侍卫大臣炸得人仰马翻,再趁乱出密道擒拿皇帝!”
云瑾道:“不许点燃**,所有人撤出京城!”
蒙面人愣住了,“撤,撤出去?可是紫煞吩咐过要炸祭台!”
云瑾道:“紫煞只是派给本宫主的帮手,你们必须听本宫主号令,否则杀无赦!”
蒙面人怔愣在当场,他该听谁的?山洞里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
云瑾不再多言,转身敲开洞穴里的机关,一条密道呈现在眼前,弯腰跳入密道!
☆、第八十八章
祭天殿内部呈圆形,由八根彤柱支撑彩绘殿顶,大殿一侧整齐排列一组屏风,后面用作更衣,殿内温暖和煦,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安置有暖炉。
宋清瞳坐在宽大的坐榻上,冕旒已经取下,不过那套沉重繁琐的衮服依然穿在身上,承影端来热茶,玉儿等众宫女一旁侍立,宋清瞳接过茶水饮了两口,身体顿觉暖和了不少,她在外面站了快两个时辰了,脚都冻木了,本来她身为皇帝是要坚持到结束的,但是上官潋月执意要她进来休息,她表面装得犹豫为难,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回去一定好好奖赏上官潋月。
宋清瞳喝过茶,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这个时候,楚天墨正在皇宫里镇压叛军呢吧,不知进行得怎么样了。正想着,忽听殿门处有响动,宋清瞳倏然睁开双眼,只见五色袈裟身影立在祭天殿门内,宋清瞳微微一愣,澄观怎么来了?殿门是关着的,她好像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澄观向殿内看了一眼,迈步走向宋清瞳,步履不似平常轻快,在距宋清瞳三米远的地方站定,行了一个佛礼,轻声说:“瞳姐姐,阿观有事情禀告。”
宋清瞳已从软榻上坐起身,蹙眉道:“阿观,你的病好了?”
澄观长睫低垂,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低声说:“阿观没事了,瞳姐姐,我有重要的事向你禀告,瞳姐姐可不可以屏退左右?”
宋清瞳略一迟疑,探究的目光看着澄观紧绷的面庞,他的脸上看起来心事重重,他遇到什么事了?看一眼左右:“你们退下!”
承影柳眉皱起来,犹豫着道:“可是皇上——”虽然祭天殿里没什么危险,但是她觉得澄观有古怪,方才她将茶杯放回案上,转过身来就看见澄观立在门口,心中也在疑惑他是怎么进来的!
宋清瞳摆了摆手,态度很明确,承影玉儿等宫女福身后退出大殿,将殿门阖上。
见宫人全部告退,澄观的泪水霎时间涌出来,双膝跪倒在地,抽泣着道:“瞳姐姐,阿观家住在徐家村,自小和阿姐相依为命,阿姐比我大七岁,我八岁时,阿姐被村里的恶霸看上,我们连夜逃出去,不久阿姐染病去世——”
宋清瞳不由一笑,看他涕泪横流的模样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这些他之前不是对她讲过吗?这小子小小年纪就得了健忘症,起身去扶澄观,哄小孩的口气说:“瞳姐姐知道了,从今以后瞳姐姐会像你的亲姐姐一样待阿观,阿观起来吧。”
“等等!”阿观避开宋清瞳伸过来的手,抬眸看着宋清瞳继续说,“瞳姐姐,阿观还没有说完,阿观也以为阿姐已经死了,可是昨天我才知道阿姐没有死,那时她只是昏死过去,在我离开之后,她又缓了过来,幸好当时阿观年纪小,只刨了一个浅浅的土坑将阿姐埋上,阿姐醒来后从土中爬出来,被过路的樵夫发现,后来她为了寻找阿观投靠了离宫,瞳姐姐,她是迫不得已的,你可不可以看在阿观的面子上饶了她?”
宋清瞳听着,只觉得澄观说的事情荒诞离奇。澄观从怀里掏出桃木小斧递到宋清瞳眼前,哽咽道:“这把小斧是阿姐病重时,澄观削制出用来祈福的,当时跟阿姐一同下葬。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死!”说着不由破涕而笑。
宋清瞳看着澄观模样可怜,心中一软,温和地说:“阿观,如果你的姐姐是被迫的,瞳姐姐自然不会为难她,她现在在哪里?”
澄观闻言从地上跳起来,一脸欣喜地说:“瞳姐姐,昨晚阿观救阿姐出来,阿姐说什么也不肯逃出京城,她要当面向瞳姐姐敬茶谢罪。”
澄观话音刚落,就见在屏风后面闪出一名娇小玲珑的女子,身穿紫色衣裙,双手将茶盘高高托起,头埋得很低,恭恭敬敬走向宋清瞳。
宋清瞳看着越走越近的女子,心底升腾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只见女子走到宋清瞳面前,福身将茶呈给宋清瞳,宋清瞳没有接茶盏,目光看向女子,她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一道鞭痕,心中一动,道:“把头抬起来。”
女子犹豫了一下,澄观在旁边道:“阿姐,瞳姐姐已经原谅你了。”
女子慢慢抬起头,当宋清瞳看清楚的她的脸时,不由后退了两步,容貌娇美,眼睛顾盼生情,她一眼就认出来,是林向晚!可是她不是被关押在刑部天牢?凌厉的目光看一样澄观,澄观愧疚的低下头,宋清瞳脑中飞速运转,心越来越凉,澄观生病是假盗取金牌才是真!
澄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唇微微颤抖地说:“瞳姐姐,阿观不该盗取金牌,可是我真的害怕阿姐有闪失。”
林向晚也跪倒在地,将茶盘放下,手抚着澄观的肩头,嘤嘤哭泣着说:“皇上,民女寻找阿弟多年,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后来民女被离宫蒙骗,他们说只要照他们说的做,就会帮民女找回阿弟,求皇上看在民女千辛万苦寻找阿弟的份上,饶过民女,让我们姐弟重圆。”
说完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再次将茶杯举至宋清瞳面前,宋清瞳没有伸手去接,沉思的目光看着林向晚,她声泪俱下,模样楚楚可怜,可是她却一点都同情不起来,想想林向晚都做过些什么?不对,她根本不是林向晚,楚天墨已派人查过,真正的林向晚早就死了,她先是骗了林况的感情,利用林况收留离宫乱党,朱栗的家仆朱原的死应该跟林况有关系吧,她记得朱原死时,说出照顾家人那番莫名其妙的话,是说给林况听的吧。
后来林向晚嫁入纪府买通了翠菊,利用她的孩子坐稳纪府少奶奶的宝座,又勾引了纪相如的亲随锄禾,陈冕已经查清,翠菊在其中不过是充当了拉皮条的角色,真正同锄禾私通的是身为纪府少奶奶的林向晚,利用完锄禾以后,就下毒将其杀人灭口,然后又杀死翠菊灭口,如此心肠毒辣的女人,她不可能放过她!可是,林向晚怎么会是澄观的姐姐!这着实让她为难。
澄观见宋清瞳良久不语,从林向晚手中接过茶杯递给宋清瞳,“瞳姐姐,澄观求你放了姐姐,所有罪责澄观愿意一力承担!”
宋清瞳垂帘看着递到眼前的茶杯,放过林向晚?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其中似乎另有文章,看来她只能先安抚住澄观,再派人秘密调查林向晚,想到这里,宋清瞳接过茶杯,声音和悦道:“此事朕再想想,阿观,你先平身。”
澄观见宋清瞳脸上温和含笑,以为宋清瞳原谅了林向晚,紧绷的小脸立刻舒展开,跳起来欢声叫道:“谢谢瞳姐姐!瞳姐姐对阿观最好了!”
弯腰扶起林向晚,欢喜地说:“阿姐,瞳姐姐原谅你了!”
林向晚挂满泪痕的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可是,就在站起来的瞬间,隐在袖子里的手上闪过一道幽紫色的光,一支细如牛毛的钢针无声无息射向宋清瞳肋下!
宋清瞳目光一闪,她早有准备,虽然她的视线落在澄观身上,但是余光一直没离开过林向晚,眼见林向晚的袖子里透出一抹紫光,转眼间一支紫针射过来,宋清瞳退后一步,同时将手中茶杯向外一翻,茶杯里的茶水全部泼洒出来,银针刺入茶杯,杯底迸裂!
一切转瞬即逝,澄观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一点不知眼前发生了什么,只看见茶水忽然洒出来,茶杯碎了!不由愣住了。
与此同时,屏风后窜出来数十个蒙面人,一半把守殿门,另一半亮出刀剑冲向宋清瞳!
宋清瞳脸色不变,眼看蒙面人冲到眼前,大殿殿顶飘身形落下两名身穿黑色劲装的侍卫,湛卢和鱼肠各亮兵刃,挡在宋清瞳身前。
澄观的眼睛左看右看,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林向晚,“阿姐!你在做什么?让他们离开这里!”
林向晚瞥一眼澄观,娇唇勾起来:“阿观,姐姐这样做都是为了你,等到姐姐飞黄腾达那一天,你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说完目光一闪,抬指点下澄观的昏睡穴,澄观毫无防备之下被点重,一翻眼睛瘫倒在地上。
林向晚脸上露出得意的笑,不屑地看一眼宋清瞳面前挡住的湛卢和鱼肠,素手一挥,身后十余名蒙面人同时飞身而至,将湛卢鱼肠包裹在刀光剑影中,宋清瞳的心微微一沉,这些蒙面人个个武功高强,时间久了湛卢鱼肠必然吃亏。
林向晚一步三摇走到宋清瞳面前,娇媚一笑,“可惜被你躲开了,不过,没关系,奴家再刺一针!”
宋清瞳冷冷注视着林向晚,启唇道:“林向晚,朕已经在祭天台周围埋伏了大批军队,你们插翅难飞!你若俯首就擒,朕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林向晚闻言,一脸不屑道:“昏君!你还不知吧,我们的人已经在祭天台下埋好了**,很快这里到处会是残肢断臂!”
宋清瞳面色骤变,她毫不怀疑林向晚此言的真实性,离宫凶残狠毒,这种事绝对做得出!
林向晚咯咯笑着,又说:“不过,女皇陛下您别害怕,祭天殿里没埋**,呵呵,离宫宫主的意思是留你一命。”
宋清瞳的心不断下沉,上官潋月及文武百官正在外面!祭天台很快会变成一片血海,目光紧紧盯着林向晚,冷声道:“林向晚!叫你们宫主来见朕,朕要跟他谈判!”
林向晚美眸一闪,娇笑着道:“若是女皇陛下肯让奴家扎上一针,奴家倒是可以考虑叫宫主大人来,呵呵,对了,忘了告诉陛下,奴家叫紫煞,林向晚那名字好难听喔。”说完,手中闪过一道幽紫色的光。
宋清瞳后退半步,隐在袖子里的手蓄势待发,紫煞面容一冷,手中紫针眼看着就要扬出来,就在这时,屏风后响起极富穿透力的悦耳声音:“住手!”
紫煞面色微微一变,收住紫针,转头看去,只见屏风后走出来一抹飘逸清冷的身影,白衣银面,步履如风!
宋清瞳的目光一瞬不瞬注视着渐行渐近的白衣男子,身形步态和云瑾别无二致,心不由收紧。
与此同时,在京郊,一批训练有素的军队正向祭天台方向进发,为首一人身材健硕,穿着藏青色箭袖战袍,脚下健步如飞。跑了一阵,扭头看一眼,身后空空如野,不远处,军队紧紧跟在宋昭夜身后。
冷君邪眉头皱起来,跺脚道:“皇叔快些!”
宋昭夜穿着浅杏色缎袍外罩鹤氅,提起袍摆紧跑了数步,来到冷君邪近前,气喘吁吁地说:“这个时辰,祭天大典快要结束了,祭天台那边没传出异常,还能出什么岔子?”
冷君邪眉头皱起来,不由分说紧紧攥住宋昭夜的手臂飞跑起来,“啊——你轻点!”宋昭夜大叫,擎天军紧紧跟随。
祭天殿
双方已经停止打斗,湛卢鱼肠将宋清瞳护在身后,殿门外传来承影焦灼的声音:“皇上,您怎么样?属下进去了——”
宋清瞳看一眼殿门,沉声道:“没有朕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视线转向银闪闪的面具,低声说:“雪如来,让你的手下住手,朕要跟你谈判!”
雪如来的目光透过银面孔穴,注视着宋清瞳,她面容苍白,如果擦去唇上的胭脂,他相信她的唇色也是苍白一片,拔除毒蛊刻不容缓!瞟一眼紫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