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请你狠一点-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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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碗汤药喂下去,纪云鹤在迷蒙中感觉冰冷的身体里有一股股暖流通过,头脑渐渐清醒,眼皮抖了抖睁开双眼,当迷茫的目光看清床边坐着的是宋清瞳时,心不由一颤,她的手中端着碗,刚才是她亲手喂自己吃药?目光注视着宋清瞳,低微的声音道:“臣愿意侍奉在皇上身边,请皇上同意臣留下。”
宋清瞳闻言怒极反笑,道:“纪云鹤,朕同意你留在后宫。”
纪云鹤眼中闪过一道异彩,她终于被他感动,只要她肯接受他,他吃再多的苦也心甘情愿!
然而,纪云鹤的喜悦没有维持多久,宋清瞳勾起唇角,冷笑道:“纪云鹤,方才太医说,你这双腿怕是要废了,所以,朕只能将你留在后宫,养你一辈子!如今你终于如愿以偿,但是,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朕从心里瞧不起你!”
纪云鹤的嘴唇抖了抖,这才看清她的脸上挂着讽刺的笑,眼睛里盛满了轻蔑,心顿时沉入谷底,“皇上瞧不起我?呵呵,臣这样做竟然换来皇上的轻蔑,我只想留在你身边,难道我错了……”
宋清瞳眸光闪了闪,她可以同情他,但是脸上一定不能表现出半分,她不能给他留有希望,“纪云鹤,早在当初你在御花园里骂朕是昏君时,你就该想到,朕不可能对一个在背后骂朕的男人动感情!”
纪云鹤眸光一黯缓缓阖上双眼,他早已不记得他曾经说过了什么,但是却记得他是骂过宋清瞳的,纪府是北秦首富,作为纪府嫡子,虽然表面看起来豁达超脱,但是内心深处自恃极高,只要他想得到都能轻而易举得到,所以,很多事在他眼中很简单,譬如感情,他总以为只要他的努力过了,感情的事自然水到渠成,可没想到,这样做却招致她的反感。
宋清瞳见他垂帘不语,道:“你是聪明人,凡事超脱一些,莫要钻牛角尖,你的腿朕会派人医治。”吩咐两名太监好生伺候,有事再来禀告。
一刻没有多留,转身出了偏殿,前往景德宫。宋清瞳迈步走进宫门,太监高唱:“皇上驾到——”话音未落,宋清瞳已经走上寝殿。
寝殿里显得格外冷清,上官潋月坐在茶台前,静静地煮茶泡茶,宋清瞳心底微凉,她已命福全告知楚天墨冷君邪和水镜在景德宫等她,怎么一个人都没在?
抬步走到茶台前,问:“水镜呢?”
上官潋月瞟一眼宋清瞳,道:“道长回青峰观炼制解毒丹,临走时,托臣将这个交给皇上。”说完,从茶台下拿出一只雕有清水芙蓉图案的木盒,递到宋清瞳眼前。
宋清瞳接过盒子,打开盖,里面放着两排还阳丹,还有一排混元丹,心中涌起感动,同时感到酸涩,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虽然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可是就差这一会儿功夫?
扶着茶台坐下来,问:“相父和阿邪呢?”
上官潋月眸光微闪,回道:“荣贵君亲率一千精兵包围青峰观,保护道长炼丹,楚相——府上临时有事。”
宋清瞳讶然的同时,心中再次涌起感动,冷君邪一定是担心炼制丹药再横生枝节,所以才这般如临大敌。不过,楚天墨府上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潋月看一眼面带迟疑的宋清瞳,道:“皇上,该疗毒了,臣先为你把脉。”
宋清瞳一笑:“有劳皇后。”将手递过去。
上官潋月把脉良久,眉头蹙起来,“请皇上伸出左手。”
宋清瞳将左手递上去,上官潋月将指头搭在上面,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容越来越沉肃,好一会儿收回手,沉思不语。
宋清瞳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问:“朕要毒发了?”
上官潋月眸光一闪,看着宋清瞳说道:“皇上没事,臣为皇上疗毒。”
他已经确定,宋清瞳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而且腹中胎儿是楚天墨的无疑,因为她的身体状况不能受孕,除非冰雪莲!这本是喜讯,但是,她这样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孕育胎儿,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天来她一直面色不好的原因。这个孩子绝不能留,有心如实相告,忽然想到以她对楚天墨的深情,恐怕难以割舍,若是她执意不肯打掉胎儿,情况就危险了,她恐怕撑不到水镜炼成解药那一天。
所以,这件事他不能告诉她,只有先告知楚天墨,由他定夺!
☆、第九十四章 得知密函
冰冷的夜色下,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快速行走在小巷的墙影下,行至巷口,停住脚步,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巷子空无一人,这才向南一拐,在他走后没多久,巷子里飞掠出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蒙面男子,目光看向南方地平线处的黑影,飞身形跟上去。
斗篷男子一直行至使馆,绕到后门,足尖点地翻上高高的院墙,院墙下有侍卫接应,将来人引至使馆后院,推开后堂房门,斗篷男子闪身进去,侍卫将门从外面关严。
后堂里光线昏黄,更加衬得房内装饰古朴神秘,临窗的桌子上只燃了一根蜡烛,窗扇开了一道缝,冷风灌进来,吹得烛火摇曳不定。
桌旁立着一名玄衣男子,面窗而立,听见门声响起,没有回头,待脚步声在身后停住,声音沉冷地问:“情况怎么样?”
斗篷男子微微一怔,对面的背影熟悉又陌生,周身散发出的冷厉气场令人心寒,他们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想到才一个月时间,他登上皇帝宝座,就换成这种口气同自己讲话!
撂下斗篷帽子,狭长凤目闪过一抹嘲弄的笑,平直无波的声音说:“女皇在朝堂上历数主上十条罪状:派法鸾投下千金醉;扰乱新安祭天大典,火烧救灾物资;隐瞒身份混进后宫包藏祸心;盗取金牌劫持澄观;诬陷纪相如混淆视听;卷走巨额银票意图击垮北秦;联络西域毒王下毒蛊谋害皇帝;利用紫煞勾引林况发动宫变;在祭天台下埋藏**用心险恶;最后一条是意图劫持当今天子。”
玄衣男子闻听双拳紧攥,指骨骨节咯咯作响,投下千金醉是他一手策划,主上毫不知情,火烧救灾物资的左护法已被主上处决,被烧的物资也已补齐,至于其他,主上若想炸了他们轻而易举,这些条罪状,主上能补救都做了补救!枉费主上用心良苦,到头来她不但不领情,还要如此践踏主上的真心,这样的女人绝不能留!既然主上舍不得对付她,交给他来做好了!
沉冷地道:“五天前主上发来密函,信上称女皇身中奇毒,主上已经为她种下毒蛊祛毒,要本座速来北秦,献出辽宫秘宝海龙珠!”
元雍的心不由颤抖,难怪她面色一直不好,原来是身中奇毒!沉吟道:“十条罪状中,女皇对主上下毒蛊一条最为震怒。几天前冷君邪对主上用刑,要挑断师兄的脚筋手筋,女皇及时赶去,不但阻止冷君邪并且要他不许再对主上动刑。”
辽帝萧煜眸光转动,勾起唇角道:“这样看来宋清瞳对主上尚有一丝情意,哼哼,只要她对主上有情,事情就好办。”他不但要救出主上,还要擒拿宋清瞳,将她加诸在主上身上的一切十倍奉还!
转过天
退朝后,宋清瞳命福全去请楚天墨,迈步走进御书房。刚在龙椅上坐定,眼前黑影一闪,鱼肠立在龙书案前,宋清瞳心中一动,昨日听福全讲,元雍府上有事,临时告假回府,难道元雍有异动?
鱼肠禀道:“昨晚半夜元雍悄悄潜出府,只身来到使馆,从后面院墙翻入,使馆周围防守严密,属下担心打草惊蛇,没有跟进去,大概一个时辰后元雍离开使馆回府,再也没有出过府。”
宋清瞳眼中寒芒一闪,道:“继续监视,有事及时汇报。”鱼肠领命,身影一晃离开御书房。
宋清瞳的身体靠在椅背上,眼睛缓缓阖上,最不希望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元雍果然是离宫的人!
闭目回忆起他之前一言一行,那日她将公主许配给他,他当时说的话历历在耳:只要皇上爱惜微臣,微臣不会另投别门。宋清瞳的心不由缩紧,他是离宫的人,自然不会另投朝廷,他以最快的速度修建官塾,不远千里去各地收纳孤儿,他这样尽心尽力原来只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离宫的人果然无所不用其极!
又想到那日,她宴请京城富贾时,在晚宴上她第一次见到他,席间他不时出语刁难,却为何突然转变态度,购买下五百万两公债?
宋清瞳凝神细思,元雍是离宫的人,也就是雪如来的手下!后来楚天墨等人出现在筵席上,云瑾也在其中,一袭雪白衣衫在光鲜富丽的锦袍队伍里格外显眼,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定格在他的身上。
她清晰记得,云瑾执起酒壶,将面前的酒杯斟满,那只酒杯明明还有一半酒水,当时,她完全被他优雅到极致的举止吸引,所以并未深想,现在想来,是他在暗示元雍吧,可他为什么这样做?是因为对自己下不去手?就像在祭天殿里,明知道酒中有毒还义无反顾饮下毒酒?想到这里宋清瞳的心变得柔软,然而很快她又否决自己的想法,他在她眼皮子底下给她下蛊,用心何其险恶,她绝不能被他迷惑!
御书房门口,福全禀道:“皇上,楚相在景德宫同皇后商议事情,守门的侍卫说皇后吩咐,谁都不许打扰。”
宋清瞳微感诧异,商量什么事情要这么神秘?昨日听闻楚天墨府中有事,难道不好处理,所以来找上官潋月?
吩咐道:“摆驾景德宫!”
景德宫宫门,分立两排侍卫把守,宋清瞳走下龙辇,径直走进宫门,侍卫们皆是精芒一闪,迈步挡在宋清瞳面前,单膝跪地,“皇上请留步,皇后吩咐谁都不许入内!”
宋清瞳停住脚步,垂帘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连皇帝都敢阻拦,这群侍卫好大的胆子!不过,侍卫身上隐隐透出一股杀气,他们是上官潋月的人?
这时,寝殿里传出一道清朗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请皇上进殿——”
侍卫们领命,干净利落站起身,让开一条道路,把守寝殿的太监将寝殿殿门打开,宋清瞳这才迈步走进寝殿。
高大的暖炉上热气缭绕,寝殿被熏染得温暖宜人,雕漆桌子旁的太师椅上,一左一右,坐着楚天墨和上官潋月,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寝殿里的气氛似乎有些沉重。
宋清瞳一步一步,不紧不慢走到二人面前,勾唇一笑:“连朕都不许进来,皇后和相父可否告诉朕,你们在商议什么?”
楚天墨深目注视着宋清瞳,她虽服下还阳丹,面色还是不对,心在不断下沉,忽然想到自己还坐在椅子里,连忙站起来,欠身相让:“皇上请坐——”
宋清瞳毫不客气的坐在楚天墨坐过的位置,椅子很温暖,还保留着楚天墨的体温,心中不由荡漾,笑着道:“相父坐在朕身旁。”
楚天墨略一犹豫,站在原处一动未动,如果他命人暗中打掉她腹中的胎儿,她也许不会知道,但那样对她太残忍,他不会那样做,所以,他会如实相告,也会尽力劝说她打掉孩子。
想到这里,楚天墨正要启唇,上官潋月看向楚天墨目光一闪,他是不好开口?视线转向宋清瞳,问道:“皇上找臣来有什么事?”
宋清瞳瞟一眼上官潋月,看门的侍卫根本没把她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有其仆必有其主,反观上官潋月,自她进来后他依然老僧入定似的坐在那儿,放在平时不觉得怎么样,可是现在有楚天墨做对比,这种随意的行为落在眼睛里就不舒服了。
宋清瞳沉着脸回答:“朕来景德宫就一定是找皇后吗?”语气不善!
上官潋月眉毛挑起来,方才她对楚天墨还是和颜悦色,怎么到他这就变脸了?昨晚她在他这里安寝,床第之间,他的动作比平时放肆了些,而且身下的力道也有些猛烈,一开始他只是希望胎儿在这样激烈的动作中报销,后来,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难以描述的快感,于是越发不知收敛,是因为他在床上动作粗鲁令她生厌?大概是这样吧,下次注意些才是,上官潋月这样想着,却不知是自己习以为常的不敬举动触怒了宋清瞳。
楚天墨问:“皇上来找臣?”
宋清瞳看着楚天墨微微一笑:“昨晚相父府中发生什么事?”
楚天墨一愣,上官潋月心头一跳,朝楚天墨眨了眨眼睛,楚天墨心思转动,昨晚他不告而别,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目光注视宋清瞳明澈如水眼眸,不由说道:“厨房走水了,没什么大事。”
“哦。”宋清瞳点了点头,开始说正题。
“朕找相父有事情商议,陆少将军初出茅庐就在战场上立下大功,今日早朝上朕已封他为大将军,但是没有给他赐将军府,朕观察容貌俊朗年纪轻轻,更难得的是一身正气颇有相父之风,所以——”
宋清瞳喘了一口气,正要接着说下去,不料上官潋月冷着脸接言:“所以皇上想将陆少将军纳入后宫!”
宋清瞳愣住了,诧异的目光看向上官潋月,又看一眼楚天墨,这才发现自己说得眉飞色舞,身旁的两个男人脸色发黑,便知他们误会了,羞恼道:“上官潋月!你胡说些什么?朕是想将他配给高丽公主!”
此言一出,寝殿里的两个男人,面色由黑转红。
宋清瞳说道:“此事还要麻烦相父,事先请陆飞江来丞相府,待祥运公主到来时,制造机会让他们认识。”
楚天墨沉吟道:“此法可行,只是男女授受不亲,万一祥运公主不满意追究起来——”
宋清瞳一笑道:“相父只管放心,朕对陆飞江有信心,此人周身透出凛然正气,而且比相父更年轻,更有朝气,面对这样的热血男儿,不信祥运公主不动心。”
宋清瞳言之凿凿,却没注意两个男人的脸齐刷刷变黑,不约而同想,她在嫌弃他们年纪大?
经过短暂的安静,寝殿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禀告主子,属下方才去客栈提人,发现看守独孤的侍卫皆被击晕,独孤已经被人救出客栈。”
上官潋月闻听脸上骤然变色,起身离座,走出去两步,回头看一眼宋清瞳道:“皇上,臣过去看看。”说完,不等宋清瞳回答,一阵风般出了寝殿。
楚天墨眸光微闪,看一眼宋清瞳:“皇上,臣也过去看看。”说完,也一阵风般出了寝殿。
宋清瞳眼睁睁看着两团风从面前消失,眸光闪动,看来离宫已经蠢蠢欲动,独孤身负重伤,肯定走不远,只需在客栈周围严密搜查。
迈步走出空荡荡的景德宫,乘上龙辇,感觉身边多了一道身影,转头看去,元雍身穿深绿色太监服,侍立在龙辇旁。
宋清瞳勾起唇角:“令尊的身体好些了?元雍什么时候回来的?”目光暗暗打量元雍。
元雍一笑:“回皇上,家父感染风寒,今早烧已然退了,臣刚刚到。”
宋清瞳微笑颌首,福全却沉下一张脸,元雍目前的身份是太监,应该自称“奴才”才对,他没少提醒他,暗中抬脚照着元雍脚面踩下去,元雍疼得一呲牙,慑人的眼神瞪向福全,福全吓得手一哆嗦,拂尘差点脱手。宋清瞳低头瞟一眼,目光顿时凝住,元雍穿着朱红色的官靴,鞋面上有一个极不显眼的血点,独孤被救,是不是跟他有关?
元雍见宋清瞳目光深沉,低头看去,心头不由一凛,正要解释,宫人已经抬起龙辇,向寝宫方向行去,元雍狭长凤目不由眯起来,脸上露出一抹深思,她怀疑他了?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欺骗她,而他对她的欺骗又何止这一次……
两天后
早朝上,宋清瞳看着跪伏在地的陆飞江,脸上不觉现出一抹笑意,昨日从相府传来好消息,祥运公主不计较陆飞江是庶子愿意下嫁。
命福全宣读赐婚的圣旨,福全念完后,陆飞江领旨谢恩,站起身来,目光看向御座之上的肃穆女子,心中涌起淡淡的酸涩,原来她对他并无臆想。
宋清瞳含笑道:“朕已命钦天监查过吉日,爱卿与公主的婚礼订在五日后,到时候朕亲自主持。”
陆飞江再次跪倒谢恩,娶到公主对于他来说是无上的殊荣,生母卑贱且已早亡,他不过是一名庶子,从未想过将来有一天,会成为当朝重臣挺立在金銮殿上,若非宋清瞳大胆启用,便没有自己的今天。
陆飞江退回朝班,余光见陆谖眼中闪动着泪光,一股久违的温情萦绕胸臆,父亲看似不关心他,还狠心将自己送入宫里,但是在关键时刻,是他冒着风险在皇帝面前保荐自己,原来他对他的爱隐得很深。
退朝后,宋清瞳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冷君邪布置完青峰观的防御,便带领御林军搜查客栈附近民房,可是至今没有独孤下落,辽帝入住的使馆离客栈不远,她怀疑独孤是不是被隐在使馆里,事情很快会水落石出,明日便在午门处斩雪如来,相信离宫肯定会采取行动,皇宫乃至京城被包围得密如铁桶,离宫的人若敢现身保证是有去无回!
埋头批阅奏折,宋清瞳感觉头越来越晕眩,放下鹅毛笔,这时候,元雍进来禀告:“灵空法师在宫门外求见陛下。”
宋清瞳心头微微一动,那日宫宴之上,灵空说三日后是云瑾二十五岁的生辰,就是今天吧,道:“请他进来。”
不多时,灵空法师步履无声走进御书房,宋清瞳看着灵空法师微笑道:“法师是来给雪如来过生辰吧,朕这就派人去安排。”
灵空法师蔼然而笑,摇首道:“非也,老衲猜想,雪如来更希望心爱的人为他庆祝生辰,而不是跟一个老和尚。”
宋清瞳眸光一闪,灵空法师的话里别有深意,宋清瞳却不予理会,勾唇道:“这么说,法师进宫是找朕的?”
灵空法师含笑道:“正是,老衲此来是给皇上送一封信。”说完,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呈到宋清瞳面前。
宋清瞳看一眼信纸,一时间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迟疑地接过来展开观瞧,信上的字,字体挺秀,骨力遒劲,她认得出,这是云瑾的字无疑。凌厉的目光看向灵空,他手中既然握有云瑾的信函,私通离宫证据确凿,她现在就可以将他抓入大牢!
灵空法师毫不在意,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宋清瞳,道:“请皇上看下去。”
宋清瞳低头看向信纸,待将信上的内容看完,只觉得心神震颤,只听灵空法师浑厚的声音说道:“皇上若是还不信,老衲可以带皇上去见一个人。”
☆、第九十五章 相救
使馆内院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凝重,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