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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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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事,来不及写,等下半夜补更。

☆、V049:逃跑(一更,补更一千,月票加更两千)

但即便这么想着;因为过往的经历;锦言放不下戒心;将匕首送入袖中;同时握紧了药包;这才抬手;开了门。
月色正浓,她一身轻装,外袍也只是披在身上,并没有穿上,这倒更像是临时起身一般,而院子里的石桌下,李念娘正独身一人坐着,锦言下意识看向门口,那两名护卫却已经不在。她顿时心下一突,原本前进的脚步便立在那里,戒备的看向李念娘。
李念娘顷刻便笑了,她还是风华正茂的模样,少女的面容,笑起来时俏丽可爱,娇媚无双。只是出口的声音到底出卖了她:“你不必怕我,你放心,我今夜来并不是为了杀你,而今的你,已经没有让我下手的必要,因为非离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
她抬头看向锦言,几月未见;她似乎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下巴尖细;这便使得眼睛愈发的大了起来。依然是那双清澄如水的眸子,月光下容颜清丽脱俗,即便是如今这等几乎可以说是落魄的样子,她却半点狼狈的样子都不见,甚至连一丝卑怯的心态也无,看向她的眸光恬静淡然,且在这样一个大喜的夜晚,不见她眼睛有任何红肿的痕迹,分明是从不曾哭过,李念娘难免诧异。
他们曾经不是爱到接近死去活来吗?怎么而今自己深爱的夫君纳了那么多女子为妾,且是在这洞房花烛的晚上,她却半分死去活来的样子都没有?还这般安之若素,难道曾经,是自己看走眼了?
锦言闻言,微微一笑,淡然看向她:“所以,锦言此般,让夫人失望了是吗?夫人费尽心思,甚至不惜将锦言迷倒,却又让我意识清醒,诱出秦非离说出那等绝情的话来,不就是为了让我死心?而非离再次醒来之后,面目全非,只怕也有夫人在一侧暗中相助的功劳吧?你教会他那么多有关于我昔日如何诱使他为我迷失心智的话,你觉得,他会对我留情?既然是不留情的人,我又为何要伤心难过?”
“本以为是个没有心窍,半点世情也不知的丫头,却原来,是我看走眼了。”李念娘慢条斯理的看着自己涂满了蔻丹的手指,勾唇一笑,“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很多,不过,再聪明又如何?依然翻不出我的五指山,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走出这院子了,安稳的享受你的晚年吧。”
“是吗?”锦言淡然一笑,“夫人既然为我考虑了这么长远的后路,甚至连晚年也想到了,那锦言也奉劝夫人一次,王爷的伤势并不重,少则几个月,多则一两年,他绝对会恢复记忆,忆起快活崖上,夫人说的那些狠心绝情的话,也会想起到底是谁害得他跌落悬崖,他若知道,夫人拿他这个儿子从来只当成复仇的棋子,想必,夫人的晚年也不会好过吧?”
“你——!”李念娘面色一白,猛的站了起来。
锦言优雅的笑了笑,垂下眸子:“夫人有这等精力为我谋划晚年,倒不如安心想想自己的晚年。”锦言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别到时候,仇没报成,反倒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念娘的脸色猛然铁青,放在石桌上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就在她发火,想要甩锦言一个耳刮子的时候,锦言忽而便掩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即懒洋洋地看着李念娘道:“夫人该累了吧?锦言也困了,夫人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就请回吧,这般晚了,都快天亮了,锦言得留点时间睡觉,不然早上起来,可就没精神了。”
她施施然行了一礼,明明是说着请示的话,她却半点让李念娘回答的意思都没有,转身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李念娘气得不行,一掌拍在石桌上,却又震得自己手心发痛,她当即恼怒的朝着外面喊道:“我们走!”
门外立刻轻飘飘的进来了两名黑衣婢女,在李念娘身后站定,躬了个身,三人这才一同离开。而黑漆漆的外头,此刻并不仅仅一片漆黑,院子门口不远处的两旁赫然躺着昏迷的两个人,正是守夜的护卫。
回了房间,锦言卧在*上,虽说今日和李念娘的唇枪舌战中,她扳回一局,可是眼下却分明半点开心的样子也无,她躺在*上翻来覆去,最终睡不着,唯有再次起身。
前院已经静悄悄,她站在房门口,已经听不到前院有任何动静。而在这细细的倾听之下,锦言很快便发现,门口的护卫居然并没有回来。她心里存了一些狐疑,走到门口一看,这才看到,那两名护卫居然晕了过去,锦言顿时一惊,随即快速反应过来,这两名护卫居然被李念娘的人打晕了?
她当即脑海中冲进一个大胆的念头,随即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今夜是秦非离纳妾的日子,想必此刻正处于温柔乡中,根本顾及不了她,锦言心口跳得厉害,只觉这是极好的机会,她当即便回屋换了一身深色的衣服,头发也随便梳了一次,这才怀揣了平日里防身的东西,快速出了院子。
秦王府到底是她待过的地方,她熟门熟路的往偏僻的地方走,原本她这院子也极偏,所以快走不久很快便到了秦王府的最里面,也就是最外围的墙下。锦言看向足有两米多高的围墙,而今,她与自由,仅有一墙之隔,心里怎能不激动?
但她不会武功,这墙又这么高,旁边根本找不来垫脚的东西,所幸,她看到离围墙不远处有一颗树,那树离围墙虽然有些距离,但分枝却直悬于围墙之上,她只要爬上树,然后再从枝干下来,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地落在围墙之上,逃离这个地方。
说干就干。
锦言将裙摆在自己身侧打了个结,随即便往树上爬去。爬树这种事,她以前没干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攀爬在了树上,可也就是在树干之上,居高往下,她才看到,不远处大片火把升起,而她住的沐雪园更是灯火通明,她当即一惊:她出逃的事被发现了?
锦言当即惊得周身都冰凉起来,如果她此次逃不过,秦非离会如何对她?她不敢想象后果,而今的他对她已经半点情意都无,虽然将她囚禁在沐雪园,却尚且以礼相待,她这么长久时间来的温润乖巧,都是为了日后逃跑做掩饰,而今,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很有可能就会这样付之一炬,她怎么输得起?
既是输不起,也是不能输。
锦言当即主意打定,咬了咬牙,打算直接就从这树上跳下去。可她分明只是动了动,脚还没有离树,便只觉身侧一道劲风过去,随即自己的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柄长剑。
她浑身一震,随即全身的血液都冻结,可她居然还能镇定自若,这让她自己也深觉意外。
她抬起头来,朝对面看去,另一侧的树枝之上,此刻正站了一人,身形颀长,容颜俊秀,正是秦非离的贴身护卫秦轩。
秦轩见锦言看向自己,眸色分明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却最终终化为平静,面容平静无波地看着她道:“王妃,属下遵从王爷旨意,带王妃前去面见王爷,失礼之处,还望王妃恕罪。”
锦言定定地看向他,唇角掠过一抹苦笑:“秦护卫的本事,锦言曾亲眼目睹,秦护卫要带锦言回去,哪里有锦言反抗的余地。”她定定的看着他,松开一直紧抱着树干的手,无所畏惧地道,“秦护卫动手吧。”
秦轩唇角动了动,到底是什么都没说,锦言只听耳侧传来一句“属下冒犯了”,随即便觉腰间一紧,再回头,她已稳然落于树下。一墙之隔,却也已经阻挡住了她的去路,锦言苦笑一声,随即正了正颜色,坦然自若地朝前走去,分明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而他们才从这深林中出来,迎面便看到一道身影行来,他的身后跟了大批手拿火把的家丁,锦言定了定神,随即站在出口处未动,而秦非离一身玄色华服,头戴紫金冠,俨然一副身为王爷应有的正装,贵气十足,高不可攀,而同时,也清冷无比,森冷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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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50:被关柴房〔二更,八千必〕

秦轩看到他来,微微低头算是见过礼,随即安静的退到他身后。秦非离看了锦言半响,唇上噙着一抹冷笑:“想逃?你以为你逃得出去?”
原本在逃跑时,锦言的心脏一刻也没有平复过,害怕被抓住,害怕再见到他,可是此刻,已经被抓住了,并且再次见到了他,她的心跳反而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她奇怪着自己的冷静,也佩服着自己的冷静,并且唇边居然微微溢出一丝笑来,只不过,是嘲弄的笑意。
笑自己的愚不可及,打草惊蛇,也笑自己不该在这样的晚上心烦意乱,他还有什么好值得她心烦意乱的呢?昔日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梦早就醒了不是吗?她何至于到现在还放不下?她放不下的,到底是他这个人,还是昔日的一场梦?一场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梦?
锦言深吸了口气,抬头坦然无畏的迎向他冰寒的视线,道:“逃不出去也要逃啊,好活赖活一条命,倒不如为自己争取一番,不论结局如何,总是努力过一番,好过坐以待毙,王爷觉得呢?”
秦非离走近几步来到她身前,伸手捏起她的下颌:“本王说过,你若不老实,受伤害的只会是你那两名婢女,你忘记了?”
锦言看进他眸底,那毫不掩饰的冷漠和厌弃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映射在她瞳孔内,她眨了眨眼睛,飞快垂下眸光,有些荒凉的笑了一笑:“人都是自私的,我连自己都保全不了,如何去保全她们?王爷杀人向来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既然想杀,那便杀吧,何必找那么多理由?她们与其这般三天两头的受苦,倒不如一刀来得痛快,不过王爷记得找一把快一点的刀,哦,对了,不如就用这把。”
锦言从怀中将他曾经赠予她的那把匕首拿了出来:“王爷曾说,这匕首削铁如泥,向来为你自保所用,我想世间也难有这样锋利的宝刀,不若,赠你一用?”
她将匕首横在她与秦非离中间,秦非离垂眸看了一眼,眸光顿了顿,随即又看向她,冷漠道:“要打真情牌?可惜曾经本就不过是虚情假意一场,这匕首救不了她们。”
锦言垂下的眸子轻颤了颤,随即漫不经心道:“王爷错了,我可不是让王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她们,我只是请求王爷用一把锋利的刀了结她们,用完归还之后,我也好随她们一起去了,这样王爷从此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反正王爷的手下人才辈出,既然能弄一张面皮给面目全非的我,相比也能制造出另外一个我。瞒天过海的本事,王爷三岁起便会了,该是王爷的看家本领,最拿手了。”
“你说的没错,本王只需要一个命令下去,自然能重新变出一个你来,可你以为,本王会给你如愿以偿的机会?”他逼近了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本王不会让你死,你最好也打消这样的念头,否则,本王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低头贴近她的耳垂,两个人离得极尽,他身上的气息一如既往,锦言只需稍稍低头便能闻到,并且,两人此刻的姿态,在不知情的人看去,俨然一副紧密相拥,亲昵亲吻的情人模样,也许曾经的确是,可是现在,却是敌人。
锦言敛下眸光别过脸,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颗香樟树上,而今正是六月天,天已经快要热了起来,她记得前世的自己后院里就有这么一颗大香樟树,风吹过满院子都是香气,她眨了眨眼睛,眼眶有些发红,那些记忆明明不远,并且清晰到她只要一怔神,便仿佛回到了从前,可是却偏生隔了一个时空,遥不可及的时空,回不去也到不了,飘渺无痕,犹如鱼和飞鸟的距离,看似咫尺,却是天涯。
秦非离看她半响不说话,冷笑着退离一步看她;“怎么?怕了?”
锦言抬起头来看他,眼眶依旧发红,可是,她却突然想,她是因为死过一次,才来到了这里,不知道,再死一次,会不会回到现代去,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她看了秦非离好一会儿,仿佛能从那双眼睛看入他的内心一样。
他的眸光冰寒,冷漠,深不可测,拒人千里,一如她曾经初遇时的他,她忽而伸出手来,竟也不怕他浑身散发出的森冷气息,搂住了他的脖子抱住了他。
秦非离浑身一僵,还未做出反应,便听得女子温软的声音在他耳边道:“秦非离,我不会再爱你了,是彻彻底底的不爱了,连一丝念想都不会留了,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要的是一世一双人,现在的你,已经给不了我了,你有无数美妾,往后还会有更多,你会恢复王爷的荣耀,又或者有一日真的坐拥天下,后宫佳丽三千,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睥睨江山,万丈荣光,只是,这些我都不会看到了。我会放下你,完完全全的放下你,就像,你秦非离的名字再没有在我生命中出现过一样。”
“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她轻悄悄的说完,随即退后一步抬头看向他,秦非离的目光尚有些茫然,只是再次接触到她的视线,他顷刻又恢复成那个冷漠如冰的鬼帝,锦言漫不经心地勾唇一笑,在他还未有动作前,忽而将手里的匕首往地上一掷,然后伸出手到袖中,摸索了片刻,便摸出了一个药瓶,她低下头来,将瓶子里的药水倒出,滴在掌心,然后轻轻揉搓了,再往面上覆去,随即,很轻易的用手一撕,那块人皮面具便已然落于她的手心,她丝毫也不觉此刻自己的面容森然,反倒是秦非离身后,那一堆手拿火把的家丁被这一幕吓到了,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秦非离不说话,只是冷眸看着她的动作。锦言随即将面具也掷到地上,最后再伸手探向发间,秦非离这才看到,她用于束发的一根碧玉的簪子,有些眼熟,锦言将簪子取下,那一头墨发便散落下来,三千青丝落于肩头,被风吹得在空中乱舞,连同她的身体也变得单薄如纸。
锦言的目光落在那根簪子上,细细的摩擦了下,才道:“你一定不记得这个簪子了吧?山谷里的那晚,我用这个束发,后来便一直没还你,我偷偷将它收了起来,私心里想着,这根簪子便当成是你我的定情信物……现在,也通通还给你。”
她手腕轻抬,那簪子跌向地面,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簪子与石头地面相撞,顷刻间便碎了,锦言无动于衷,随即抬起头来看向秦非离,却见他的眸光尚落在那根簪子上发怔,锦言随即笑着道:“碎了便碎了,反正你有的是钱,想来,也是不需要的东西。”
她随即吐出一口浊气来看向他:“好了,我该做的,都做完了,现在你要怎么处置我,杀了也好,生不如死也罢,悉听尊便吧。”
秦非离的目光这才从碎玉上落回她的脸上,她的眸光清澄如水,仿佛一切过往当真就这么说弃便弃了,毫不在意,秦非离心口忽然涌出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来,他盯着锦言看了一会儿才道:“本王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先例,既然这些你都不要,那便都扔了。”
他迈开脚步一觉踹去,碎玉、面具、匕首,顷刻间便都钻进丛林之中,在这黑夜里彻底消失不见,他随即背过身去吩咐身后的家丁道:“将王妃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锦言垂下眸光,并没有什么别的动作,甚至连看都不曾看那些钻进丛林的琐物一眼,秦非离瞟过她一眼之后,最终负气一般的大步离去。
居然再一次来到了柴房。
不,具体的说,应该是这尊身体再一次来到了柴房。
那个梦境太真实,真实到让她认为那就是事实,在如同这样一个柴房内,绝代美人的面目被毁成了那般,也难怪身体的主人怨气太重,即便是沉睡了也想要重新回来,报仇雪恨。她现在倒反而希望将这具身体让给原来的主人了,只可惜,她已经许久都不再有头痛的毛病,并且,也再没梦到过从前,身体里原本的那个真实的温锦言,应该是彻底被她压制住了吧?
锦言叹息一声,躺在草堆上,柴房自然是堆积杂物柴草的地方,很脏乱,也很潮湿,空气里甚至有一股霉味,尤其是现在的天气,蚊子已经开始出没了,所以锦言躺在里头倍觉难熬。
但事已至此,她只能让自己适应环境。
好在,头几日里被蚊子咬得夜不能寐的她,在经过五六天的适应期后,总算是能睡着了,虽然是时睡时醒,但总能睡着不是,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要知道,她这些天,已经被蚊子折磨得不行,好几天都没睡着了。
虽然被关在柴房,但是,吃的东西还是会有。每天按时都有人送吃的来,只是来人已经不是王婆婆了,锦言也不知道现在王婆婆怎么样了,但逃跑这件事,是她一人策划,跟任何人都无关,想来应该不至于连累到王婆婆。
这般安然渡过了十日,暗不见天日的柴房外忽然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彼时的锦言正躺在草堆上,偷着从瓦片上投射下来的一小块有阳光的地方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她几乎是立刻睁开眼,却并没有动作,随即,刺眼的光亮射入,她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形立在门口,她眯了眯眼家,再次定睛看去,这才看到,来人居然是秦轩。
她依旧躺在那里未动,秦轩走到她身前,躬身道:“王妃这几日受苦了,属下奉王爷命令前来接王妃出去。”
锦言眨了眨眼睛,没有动作,秦轩便再次躬身道:“还请王妃随我一同出去。”
锦言随即动了动,只不过她躺的时间太长,有些起不来,她随即伸出手来道:“秦轩,你拉我一把。”
秦轩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扣住她的手臂,稍稍用力,便将锦言拉了起来,可她分明浑身都是软的,他将她拉起,她整个人又跌了下去,秦轩急忙伸手去扶,这一下子,锦言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秦轩当即身形一僵,却并没有立刻将她推开,锦言垂下眸子,试了好一会,才站直了身体,随即不好意思般的道:“躺得久了,没力气。”
秦轩点了点头,面无异色,随即退后一步松开她,走到门口,拉开柴房的门道:“王妃请。”
锦言随即拍了拍屁股上的稻草,走上前去,大步出了柴房的门。
她在柴房待了那么多天,柴房既热,又有蚊子,她此刻早已浑身狼狈不堪,不仅头发乱糟糟的,浑身上下都沾了草不说,身上还散发一股臭味,再加上那一张可怖的脸,所有见着她的下人,无不嫌弃得退避三舍,唯有秦轩,一直不急不慢地跟在她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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