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溺宠,惊世医妃-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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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无奈叹了口气,这才看向那姓凌的公子道:“不知公子寻温言医馆,是有亲人身体不适吗?”
那凌公子随即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不错,我本身患绝症,打算游历周国度过最后的时间,却在都陵时听闻邺城有位医术了得的大夫,心里存了几分期盼,故而想前来一试。”
单飞宇闻言,顿时一呆,看向凌公子道:“你得了绝症?”
他看起来眉目清朗,精神健硕,半点绝症的样子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得绝症?
那凌公子微微一笑道:“凡事不可看表面,我的确是得了绝症,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寻来邺城找大夫。”
单飞宇想想也觉得是,随即露出一份惋惜之色,愧疚道:“真是抱歉,之前,我还跟你开那样的玩笑。”
之前一路,他们二人一起,单飞宇对锦言的医术极尽夸赞,说是,就算他得了绝症,温言也一定可以治好,现在看来,当时真是自己多嘴了。
“不过……”他继续道,“温言的医术确实高明,或许,你的病就会好了呢!”
那男子微微一笑,虽然嘴上一直说着自己得了绝症的事,但他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十分开朗,并没有什么苦恼之意,故而,一时竟让人真有些怀疑。
不过,锦言却并没有太大的怀疑。
一个人,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尤其,是在一个大夫面前。
她随即道:“既然是治病,那就请凌公子随我来。”
她随即站起身来,凌公子微微一笑,放下茶盏起身,单飞宇耸了耸肩,一口将茶饮尽,随即也跟着站起身来道:“既然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我改天再来。”
锦言点了点头,他这才离去,随即,锦言带着那凌公子,进了她专门的诊室。
室内一切设施齐全,备有手术室,病房,休息间,还有办公区,极其方便。
那凌公子纵然是见多识广的人,看到这样的格调区间,眸中竟也掠过一丝讶色,锦言随即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定,从工具箱里,拿出垫枕放在桌上道:“凌公子请坐这里,我先为凌公子把脉。”
凌公子点了点头,随即在一旁坐下,伸出手来,放到垫枕上。
也就是在这时,锦言这才注意到,他衣袖下面的手腕上,有一道红一道青的青筋暴突出来,筋脉的分枝尤其清晰,就似乎要破皮肤而出一般。
她视线顿了顿,随即搭上他的脉搏,聚精会神地听起脉来。
那人自然是留意到了锦言的目光,却并不避讳,坦坦荡荡的端坐在那里,仿佛那丑陋的手臂不知自己的,那病也根本与自己无关一般。
锦言诊完脉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男子道:“凌公子的身上是不是有很多这样的肤色?平日不痛不痒,但一到月圆之夜,便全身疼痛无比,不仅如此,疼痛过后还是奇痒难耐,恨不得将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戳破?”
那男子一直波澜不惊的眸光,到这一刻才终于变得不平静起来:“不错,正是如此。”
锦言恍然大悟,她终于能破解这男子为何面色同常人一般,却身患绝症了。这种病其实并不是病,而是一种毒药的反应,这种毒配有三十二种药方,每一样都是无毒的药材,但加在一起,却能产生微妙的变化,成为一种剧毒,而且,是一种慢性剧毒,起先,它只会缓慢的在皮肤中慢行,再然后会深入血液,最后侵入人脑,它会从里面一点一点的吞噬掉人的五脏六腑,直至这个人五脏六腑全都腐烂,油尽灯枯,才最终死亡。而中毒之人除开身体会长出奇怪的突出经脉之外,便是月圆之夜的痛苦反应了,但是,身体虽然会如此,这人的面貌确不会发生任何变化,反而会越加精神烁然,直至死亡也同样如此。
并且,这种药是慢性,身体出现反应一般都是服药一年左右才会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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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离:娘子,听说啪啪啪可以求月票,是真的吗?
锦言:那是对霸道总裁,不是对你。
秦非离:我怎么不是霸道总裁了?就凭我富可敌国,貌比潘安,那些所谓的霸道总裁,连一个镇都买不了,哪个有我厉害?
锦言:……因为你不溺*我。
秦非离:我怎么不溺*你了?我就喜欢和你一个人啪啪啪。
说着已经开始脱衣服。
锦言(羞羞):那么多人看呢,你好意思?
秦非离:没办法,菲菲木说了,今天不和你啪啪啪,就求不了月票,求不了月票,她明天就写死我,后妈太残忍了,为了保住我一极备胎男一号,我只有委曲求全了……
说罢,干脆扑倒。
一波惊涛骇浪过后。
锦言:……委曲求全的明明是我。
☆、V077:出事〔一更,月票过200加更〕
而根据这位凌公子现在手腕的反应,只怕,起码服用过两三年才会有。
这种毒药名为牵引,又做驻颜,年轻人服用,只会使容颜不变,或者越加精神烁然,少量的服用,可以保持容貌不变的同时,却也会掏空身体,所以几乎可以说,对年轻人百害一利,鲜少会有人用生命的代价去保住容颜不老,所以,是被年轻人弃用的。而除了使人中毒死亡之外。这种药,大多都是供年老的人使用,虽然说,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但是一旦服用剂量极大,次日就会发生反应,而只要是年迈皮肤松弛之人服用,容颜便会变回年轻的时候貌美如花,所以,很多老妇人临终,不想自己的样子太难看,便会选择服用这种药,身死的时候,便可以拥有美貌,俗称风风光光的走完人生。
但这种药,药性极烈,一旦服用,便不会有解药,故而,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大限将至之人,是断然不会服用的。
而显而易见;眼前男子十分年轻;并且一表人才;显然是不会做为了驻颜而服药的举动;那;理由便只有一个;他;是被人下了毒。
看男子的衣着样貌,言行举止,锦言已经猜出他不是一般人,向来越富贵越显赫的人家,便越发难以生存,对眼前人的遭遇,除却同情,也只有同情。
其实,也算同时天涯沦落人,她的脸,不也是毁于这样的斗争之下吗?
只不过,幸好,她有满身医术,可以将失去的一切全部都挽回,可是,眼前的男子却不同,因为他得的,是绝症。
锦言从心里轻叹一声,随即看着他道:“劳烦凌公子把衣服脱掉,我要检查一下,你的病情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那凌公子也是颇为洒脱之人,闻言,也不曾有半点迟疑,很干脆的便将上衣脱了个精光,随即还补充道:“裤子要脱吗?”
这话多少有些让人赫然,虽然锦言行医多年,原本是该对这样的话无动于衷,但偏生就是男子太过坦然的动作,让她面上一囧,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就看看你的上身就行了。”
那凌公子点了点头,随即安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锦言看了眼他胸前纵横交错的线,又走到他身后,所料分毫未差,他的全身都遍布这些青筋,有的血管甚至血红,青红交错,甚是骇人。
细细检查过之后,锦言让他穿上衣服,拿过听诊器听过他的胸口。
心脉跳动迟缓,病情确实已经进入中末期。
锦言随即放下听诊器,半响都没有说话。
那男子见她如此,眸中掠过一抹黯然,随即释然一笑道:“温大夫不必如此,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凌某早已看透,温大夫只管明言就是。”
锦言看他一眼,佩服他濒临死亡却依旧豁达的心态,其实,她沉默只是在考虑治法,并没有此病不可医的意思,不过现下男子似乎是误解了,她也不打算解释,当即道:“凌公子这番性情,令人敬佩。你所中之毒名为牵引,又名驻颜,是由三十二种寻常草药配成,根据凌公子现在身体的反应,少说也有三四年的潜伏期。其实,如果有药草配成顺序的单子,解药很容易制成,温公子可知,是何人置你于死地?”
“三四年?”那凌公子喃喃自语了一句,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片刻之后,眸中一片常色,“也就是说,若是下毒之人给不出单子,我这病便无药可医是吗?”
“也不是。”锦言摇头道,“只是我现下不知公子的病情到底进展到哪一步;需要给我些时间。”
如果毒性从血液侵入大脑;那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确定了病情就能治?”
“不是,如果病情未到末期,便还有生还的希望。”
要试探毒性究竟有没有侵入透露,只能用脑髓中的血做查验。锦言手头没有现代化验的仪器,只能一点一点分析。
当即,她分别从男子腕口,肩下,腿上,还有头颅内,取过不同血液进行比对查验。
但是,因为这种毒药是慢行毒药,连银针都查验不出来,所以给她的工作带来很多麻烦。倒是那男子依旧豁达道:“我现下就住在城冬锦楼客栈,离温大夫的医馆只有一刻种的路程,温大夫若是有了结果,便通知我一声。”
锦言点头答应下来,并同时道:“不知凌公子此行可带了随从,若是带了随从,温某建议,凌公子此后的衣食尽量由自己经手。”
凌公子挑眉一笑道:“温大夫果然医者仁心。凌某单名一个彦字,温大夫可唤我凌彦。这是诊金。”
他掏出一锭金子安置于锦言桌上;锦言低头看了一眼;轻笑起来:“今日我只是替凌彦号脉,不值这么多诊金。”
凌彦扬唇一笑:“温大夫的医术,绝对值这个价。”
说罢,他便抬步走了出去。
湘奴进来的时候,正看到那一锭金子摆在锦言桌上,顿时睁大了眼,她生平还没见过这么多钱,锦言看她对金子稀奇,便直接将那锭金子递给她道:“去吧这锭金子交给冷凌,让她去钱庄换成碎银,分发给医馆人作为奖金。大家也忙碌了几个月了,理应得到应有的报酬。”
湘奴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可随即想到什么,犹豫道:“这么多的钱,分发给下人,是不是有些多?”
锦言摇头笑道:“对平常人来说,自然是多了些,但我所招到的人,都是穷苦人家,他们大多进医馆到现在,尚无余力赡养家人,正如湘奴你的两个孩子,这笔钱到你们手上,正好可以照料到家人,只有家人安置妥当,你们才有余心安安心心的帮我做事,所以,这笔钱,花得值。”
湘奴闻言,只觉那锭金子又重了些,道:“湘奴替下人们谢过温大夫了!”
说完,她深深行了一礼,这才告退。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尤其忙碌,为了化验出凌彦身体里的毒性有没有扩展,可是花了不少力气。一连三天;锦言都扎在书房里;单飞宇来找她;她都忙得要死;无暇顾及。又是一个三天过去,她才终于化验出凌彦的毒性并没有侵入大脑,故而,现下可救。
而血液中参有毒性的最好办法,那便是换血了。
所幸,凌彦的血型并不特殊,是A型血,锦言轻而易举便采集到血液,尤其现在是冬天,血液也容易保存,所以,又花去了三天时间,她才找来凌彦,给他做换血手术。
手术成功之后,凌彦被转去病房,锦言特意让湘奴去照看他的起居。
此番成功,凌彦又给了一大笔诊金,锦言治病救人,是好事,可是,这凌彦出手一次比一次大方,让她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她尚不知凌彦的身份,也不知道与他下毒的到底是何人,若是被下毒之人追查出来,她医好了凌彦的病,只怕到时候,她的医馆就要开不下去了。
这一点忧心上来;一切扰心之事蜂拥而至。锦言还未想出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前头冷月忽然来报,有一个病人用了他们的药后出了事,现在正在医馆里躺着,家属挤进医馆里,闹得不行。
锦言赶去之时,前堂闹哄哄;挤了很多围观的人。
员工在拦着家属冲入后院闹事,一看到锦言出来,情绪更加激烈,平凡护着锦言来到病房,便见了一病人痛苦的躺在*上捂着肚子,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却说不出话。看到锦言进来,眸中隐忍有恨意,却顷刻又换上痛苦之色,只是颤着声音骂道:“庸医……”
“怎么回事?”病房里,除了苏绵绵之外,还有另一名大夫沈颜平,看到锦言进来,苏绵绵急忙迎了上去道,“药没有开错,是我们的人失误,拿错药煎了,将荷香弄成了荷蕊,荷蕊虽然无毒性,但对腹泻者来说,却是穿肠毒药。所以才会出现现在的状况。”
锦言急忙上前探脉;随即问道:“他服药多久?”
沈颜平道:“不到半个时辰。”
也就是说连一个小时都没到?
锦言当即道:“绵绵,去准备洗胃的工具,另外,平凡,你替我挡住家属,尽量安抚他们的情绪,现在如果救治及时,或许这人的性命还可以救下。”
“好。”
平凡答应一声,急忙出去了,可就在锦言给苏绵绵简单讲解了一遍手术过程后,外面的噪声忽然更大,湘奴进来之时,满面焦急道:“温大夫,不好了,官府的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报了官,官兵们不由分说的在抓人,连云凡公子都拦不住。”
锦言与苏绵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是闹大了。苏绵绵当即放下医用工具道:“公子,现下耽搁不得,官兵无非是要找个负责人,由我去便可。”
“不行。”锦言断然摇头,“他们是找负责人,自然是找直接负责人,你就算去了,他们反过来还是要抓我,反倒多搭一个人的性命进去,绵绵,我相信你,你跟了我这么久,刚才,我已经给你大致讲解过洗胃的过程,你若是还不知道,我书房里有一本医书,是我平日无事记载的各种大小手术的方法,我虽然没记完,但是里面有详细的记载洗胃的方法,或许你会有不懂的地方,但是眼下别无他法,只能靠你的悟性了,若是这个人死了,那我们就是真的洗不清罪名了;或许;我们还得赔上人命;这个压力很大;绵……苏帛,我现在只能靠你了。”
锦言将工具放至她手上,绵绵满面忧色,却还是慎重点了点头,下定决心道:“公子放心,我一定办好公子的交代!”
花蕊等人都忍不住落下泪来;抓着锦言的手道:“小……公子,就真的只有这个办法吗?”
锦言看向他们,挨个安慰道:“你们放心,我一向命大,这次的事,到底是偶然还是有人蓄意,就得靠你们去查了,若是……我当真出不来了,你们也别难过,好好的回北宇去,我爹娘定会善待你们……”
“不行!我们跟公子一同出来,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她们深吸口气,纷纷擦干了泪,“我们一定会找出幕后的人,若是胆敢有人蓄意谋害公子,我们必定要他生不如死!”
锦言没说话,再次握了握他们的手之后,这才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闹到不可开交,锦言一出去,那些家属便大声喊叫起来:“官爷,就是她,她就是这城东医馆的馆主温言。”
平凡见她出来,神色一急,被紧随后头出来的花蕊拉住,锦言回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坦然走出。
那为首的一名官差约莫四五十岁,却眸光精锐,一眼扫到她道:“你就是温言?有人报案,你们医馆蓄意谋害他人性命,跟我走一趟吧。”
平凡大声道:“官爷,事情还没查清楚,怎么能随便抓人呢?”
那官差眼睛一横道:“不管查没查清,这件事发生在医馆,总是跟你们医馆脱不了干系,带你们馆主回去问话,也不过是我们例行公事,若查清这件事当真与他无关,我们自然会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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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随即回头对平凡道:“云凡,这几天医馆的秩序就交给你了。”
平凡还想说什么;她摇了摇头道:“一切我都交代妥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平凡欲言又止,花蕊拉住她小声道:“平凡姐,这次很可能是有人陷害小姐,小姐让我们查到这次幕后的人,才好帮她洗脱冤屈。”
平凡这才止住动作,询问的看向锦言,锦言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她随即重重点了点头道:“公子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
锦言再次点了点头,随即却突然眸光一冷,看向四周道:“我只是配合官府调查这次的案子,你们不必慌乱,这次的事件起因在于有人熬错了药给病人,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但是你们听着,若是我知道有人蓄意陷害于我,我必让他十倍偿之,一辈子都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她冷声说完,目光一一扫过众人,众人被她的眸光吓到,纷纷有些缩了缩身体,锦言这才看向那名官差,淡淡道:“走吧。”
那官差难得的愣了下,随即二话不说,朝手下招了招手,一行人便快步离开了医馆。
县衙并不远,一行人不过走了十来分钟便到了,那官差却半点审讯的意思都没,直接便将锦言送入大牢,并且毫不客气的道:“在案件提审之前,你好生在牢房里呆着,记住,不要给我惹事儿,否则受点皮肉之苦,你可别怪我。”
随即只听得“哐当”一声,牢房上锁,锦言安然立于牢房之内,扫了一眼八/九平米的牢房。
在她之前,这件牢房中有两个人,都是男子。这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她此刻的身份是男子,所以关进男子牢房,理所应当的事。
锦言选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蹲坐下来,那两名男子也不知道在地牢里关了多久,身上脏兮兮的,脸上也根本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结成块儿,混合着牢房之内一股潮湿之气。其中一人,从锦言进来到现在,眼皮都没掀,始终闭着眼睛,在角落里坐着,倒像是睡着了,可是方才分明那么大的动静,应该不可能睡着,该是牢房里进进出出的人太多,早已司空见惯,所以懒得理会罢了。
而反观另一个男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倒是颇为好奇进来的人,一直盯着锦言看。
锦言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抱着自己,也闭上眼睛,想着她接下来该怎么出去?
那男子盯着她看了好久;见她压根就不搭理自己;随即自讨没趣;一边儿睡觉去了。锦言听着四周都安静了下来,这才睁开眼睛来。
四周都是牢房,而且全都关满了人,大的牢房有四五个,也有关一个的,大多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