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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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忠政顺藤摸瓜,找出了一个常和摩梭儿郎喝酒的厨子。
只是还不待宁忠政审问,那厨子的婆娘和老母就哭上门来了。
厨子的老母仗着是老仆,还有个女儿是承恩侯的侍妾,就是在承恩侯跟前都有些体面的,一听说儿子被拿问了是又碰墙,又触柱的,闹得宁忠政一身骚的。
这还不算,也不知那个耳报神把事儿传到承恩侯的后院里去了。
承恩侯那侍妾知道后,也不说宁忠政的不是,只求承恩侯留他们一家泉下能团圆。
承恩侯就把宁忠政叫了来教训,只说他整日困在内宅后院脂粉堆里了,不干正经事儿。
宁忠政心里是又气又烦躁,就把那厨子打了板子撵出去就完了。
苦姆却不知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只道好不容易抓住个马脚,怎么就又放了,缠着宁忠政便质问。
宁忠政有苦说不出,便同苦姆又大吵了一回,还赌气便歇通房丫头贞儿屋里了。
苦姆可不比宁忠政诸多忌讳的,见宁忠政撒手不管了,她便自己查。
先让摩梭儿郎把那厨子又拿了回来,也不问话就先给一顿好打。
不待摩梭儿郎打痛快了,那厨子就什么都招了。
原来是宁忠政那个通房丫头贞儿的老子说缺味百足入药,就唆使厨子偷苦姆的虫子来了。
厨子也没当是事儿,便趁着摩梭儿郎喝醉偷虫子就给了贞儿她老子。
当听说云姨娘中毒,药渣了还有百足,厨子吓得不轻,偷偷来找贞儿她老子。
可贞儿她老子却说从没得过厨子给的百足,还说是厨子那天喝高了把虫子给了别人就当是他了。
厨子百口难辩,便家去告诉了他老母。
厨子的老母年轻时也是经历过事儿的,听说后在家把贞儿一家子都骂了一遍,还誓言日后定要报仇的,这才帮儿子把首尾都抹了去。
苦姆听了这原委后,那里还坐得住,不管不顾的就去拿了贞儿一家。
贞儿她老子倒是个嘴硬的,不管苦姆怎么威逼,就是一口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
苦姆便让人喂贞儿她老子吃活生生的百足。
贞儿听说家里出事后,没有不让人到衙门去找宁忠政的。
只是等宁忠政从衙门回来,贞儿她老子早吓死了。
夫妻二人又是一通大吵,火上头来还动了手。
摩梭儿郎自然是不能看着苦姆挨打的,但也不敢和宁忠政动手,便只挡着宁忠政。
而宁忠政虽气,却还是知道不该出重手,所以不但没碰到苦姆半分,反还挨了苦姆好几下。
待宁忠政气呼呼地去贞儿屋里时,脸上便青紫了好几块。
贞儿知道她爹死了,哭得早不成样子了,见着宁忠政来了便跪着不起,非要宁忠政给他们家一个公道。
宁忠政正心里有火无处出的,见贞儿还这般不依不饶,便一脚将她踹倒在地,道:“你真当我是个猪油闷了心了,什么都不明白的。云儿和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自个心里比谁都清楚。”
说罢,宁忠政便一摔衣袖走了。
只留下口角涎血的贞儿趴在地上,两眼慢慢沁出狠毒,口内还喃喃道:“谁让云儿那贱人诓骗了我,自己不喝那些药却都喂了我吃。”
见家里闹得越发不成样子了,承恩侯头也疼得很,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的也不好管内宅的事儿。
于是承恩侯就将原在先皇后身边伺候如今出宫荣养的桂嫫嫫,给请了回来。
这位嫫嫫极重规矩礼数,一到家来就把家里上下的人重新规制了一番。
而苦姆的出身,原就让桂嫫嫫瞧不上,再冷眼看苦姆的行事做派,就越发瞧不上了。
于是桂嫫嫫就把苦姆约束了起来,别说出门了,就是一坐一卧都不得随意了。
久了,苦姆自然就受不住了,指着桂嫫嫫的鼻子就骂,“不识抬举的老东西,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做奴才竟也敢对主子指手画脚的。”
当下桂嫫嫫也不气,也不拿伺候过先皇后说事儿,收拾了包袱就要走。
承恩侯回来后一听说,不能把苦姆怎么样的,就把宁忠政骂了个狗血淋头。
宁忠政也窝火,回屋便勒令让苦姆赶紧去给桂嫫嫫赔礼道歉。
苦姆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这么强横地命令她,她更不会听了。
宁忠政无计可施,只得去襄王府请叶胜男的援手。
只是叶胜男进宫时,桂嫫嫫早出宫去了。
所以桂嫫嫫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又有什么喜好,叶胜男一概不知。
叶胜男能做的也只是劝苦姆,又让四姑娘和四奶奶去信。
桂嫫嫫看在四姑娘的脸上,这才消停了。
承恩侯府邸也总算是暂且消停了。
又说薛云上。
薛云上奉诏进宫遇上了怡亲王世子,才知道原来皇上不但召见他,也传了怡亲王世子来说话。
只是见到皇帝后,皇帝也没多少话和他们说,只命他们去热河行宫宣旨,让他们回府机会都没有。
薛云上只来得及打发了汉广回府传话,便随便怡亲王世子一并走了。
如今的热河行宫只一人住着,正是被圈禁的废皇子。
面上薛云上和怡亲王世子虽都接了旨,心内却早思量开了。
皇上此举用心,到底为何?
只是不管心内如何千思百转,面上这两位都是半点不露的,一路上还谈笑风生。
也不知是谁先提起的安南王,怡亲王世子便道:“咱们安南王是如何作想的,我是不知了,只我自己却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说着,怡亲王世子觑了薛云上一眼,又道:“都说皇上将在你我三人中过继一人,以便日后承继大统。我是不信的,就是真有其事,我也是不敢的。三人中我最是鲁钝,又没才干的。而安南王祖父曾立下誓言,世代镇守云南,再不还京的。这般一来,三人中就只云上堂兄承担重任了。”
怡亲王世子此番试探仿若真的照应他自个所说的鲁钝,所以十分肤浅。
可越是肤浅,越是昭显怡亲王世子聪慧,及他的势在必得,不怕路人皆知。
薛云上自然也是想明白了的,摇头笑道:“不过是以讹传讹的无稽之谈。世子不信就对了。我也是不信的。”
所以薛云上此话一出,怡亲王世子想再试探下去也不能了。
之后一路上,薛云上在不给怡亲王机会重提起这话来。
怡亲王世子自然是不死心的。
到热河行宫后,见薛云上正清点御赐之物,怡亲王世子便借故离开了下。
皇家的热河行宫修得也是极好的。
可再辉煌富丽的宫殿却禁锢住了自由,也不过是座好看舒适的牢笼罢了。
所以在怡亲王世子见到废皇子时,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熙皇子殿下,竟已现了风烛残年的颓废之相。
见到如此形景的废皇子,怡亲王世子还是惊诧得很的,“皇兄,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衣冠不修,满脸胡茬,酒气熏天的熙皇子,很是艰难地抬头。
只见门外有一人背光而立,让他瞧得很是不清楚。
熙皇子也不理会,只说:“谁在那,去给本殿下再拿一坛子酒来。”
怡亲王世子这才迈进殿来,“皇兄,你不能再喝了,仔细身子。”
熙皇子好半天才看清楚是谁,后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你。怎么,可是父皇来让你赐我毒酒了?”
怡亲王世子道:“皇兄你醉了。”
熙皇子甩开世子扶来的手,道:“就是醉了才比你们都看得清楚。”
怡亲王世子痛心疾首的样子道:“那皇兄你就赶紧振作,不然皇位可要被人夺了。”
熙皇子身子一僵,“你说什么?可贤妃那贱种的儿子还没被烧死?”
怡亲王世子道:“没,小皇弟是死了。可正因皇兄和小皇弟都不能为皇伯父承嗣了,所以皇伯父要在我和安南王,还有云上堂兄间选一人过继,以便继承大统。我就不说了,就怕这些个麻烦的,安南王那小子也是不能进京的,就只剩下云上堂兄了。”
熙皇子咬牙啐了一口,“他也配。”
怡亲王世子叹了口气,道:“所以皇兄你要振作。”
熙皇子才要说话,可一想到如今自己的处境又颓废了起来,口内也只剩下,“不中用的,都不中用了。”
等薛云上过来,就得了熙皇子毫无掩饰的怨恨。
熙皇子更是不待薛云上和世子宣旨,便发了疯一般地吼叫道:“不要你们来假惺惺。”
吼罢,熙皇子还将皇帝赏赐的东西都一股脑地摔了,砸了,撕了,最后竟还拿个镇纸将劝阻他的薛云上砸了个头破血流。?
☆、第 172 章
? 与此同时,襄王府内的叶胜男忽觉额角钝痛,一时刺激之下,竟把手里收拾的茶具给摔了一盏,人也摇摇欲坠的。
关雎和淄衣见状没有不去扶的,担忧不由得也上了脸,“别是先前的旧疾又犯了吧。”
淄衣道:“不能吧,三爷可是说了姐姐的病有幸在云南断了根的。”
关雎道:“先请大夫瞧瞧要紧。”说着,关雎就朝外头喊道:“芄兰,芄兰赶紧去回四奶奶请大夫来。”
可凭关雎喊破了嗓子,却不见芄兰人的。
淄衣便说了,“姐姐也别喊了,昨天夜里芄兰姐姐又做噩梦了,这会子只怕家去了。”
关雎道:“又见着三奶奶了?”
淄衣道:“可不是。就让她去吧。我去回四奶奶。”
这时,叶胜男也缓过来,拉着淄衣道:“我不打紧,不过是一时起猛了,头晕一阵就完了。”
关雎和淄衣瞧叶胜男果然是好了,这才丢开了。
叶胜男却踱出上房,往外头的天望去,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而在热河行宫的薛云上挨了一下,自然就知道躲了,可偏怡亲王世子有意无意地挡在他身后,堵了薛云上各处的退路。
怡亲王世子这般小人的心思,薛云上再看不出来便是白受这伤也不冤的。
于是怡亲王世子就见薛云上被他堵得退无可退,眼看熙皇子的又一记镇纸砸来,薛云上又要头破血流的,怡亲王世子没有不将薛云上给堵严实了的。
怡亲王世子正得意,倏然薛云上就是一蹲身。
熙皇子手上的镇纸一时收不住势,就直接砸怡亲王世子头上了。
这下可比方才薛云上挨的那下结实多了。
怡亲王世子“哎哟”的一声大叫,就是把行凶的熙皇子都唬了跳。
少顷,怡亲王世子就一头一脸的血了,好不可怖。
熙皇子怔了一会子,又大笑了起来道:“哈哈……也是你该的,当我方才是听不出你的挑唆来的?”
说罢,熙皇子抬手还要再砸,薛云上一把攥住熙皇子的手腕,使劲儿往其身后一拧。
熙皇子手上的镇纸霎时便掉落在地。
又是一个不待熙皇子反应过来,薛云上抓上熙皇子的衣襟,往皇帝的御赐之物上一丢,大喝道:“都出去。”
怡亲王世子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他这是阴薛云上不成,反被薛云上将计就计了。
想罢,怡亲王世子自然是恼恨,又见薛云上竟然对熙皇子动粗,心里便记下了一笔,等回京面圣他自有话说了。
所以怡亲王世子也不多言,拿宫人递来的帕子捂住头上的伤,便忙忙出去找太医了。
旁人都出去了,可在熙皇子身边伺候的却踟蹰着不动,唯恐薛云上做出什么伤害熙皇子之举来,皇上责问起他们不还交待。
就听薛云上又道:“来人,这几人偷安怠惰,服侍不周,令皇子荒废身子,罪该万死。”
说罢,就见随行护送赏赐的侍卫涌了进来,把熙皇子身边的人都拿了。
那些人没有不大呼求饶的。
熙皇子这会子也回过神来了,指着薛云上便喝道:“你敢?”
薛云上沉着脸上前逼近一步,道:“纵容你酗酒伤身的,就是都杀了也不可惜。”
熙皇子当下就被薛云上的气势逼退了一步,也这才想起来他再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了。
他如今不过是任人揉捏的蝼蚁罢了。
看看四周竟再无一人了,再看看薛云上从头上延下一道血痕的脸,熙皇子这时候才知道怕了。
这时,薛云上又逼近一步。
熙皇子却接连后退了三步,声音都哆嗦了,“你……你……要做什么?”
薛云上却不说话了,一步一步地逼近,直到熙皇子退无可退抵在墙上,最后被薛云上又抓住了衣襟,拖回皇帝的赏赐之物前一丢。
“看仔细了,都好好看清楚这些。”薛云上指着那些散落一地的赏赐的。
熙皇子那里还有心去看这些身外之物,所以除了有些眼熟,便再看不出别的来了。
这时就听薛云上又道:“可是觉着很是眼熟?”
熙皇子一怔,但还嘴硬道:“那……那又如何?”
薛云上又一指按砸伤他和怡亲王世子的镇纸,道:“这是当年你还在南书房时用过的。”
地上的东西,被薛云上逐一指认出来,无一不是熙皇子曾在南书房时用过的。
“这些都是你在宫里用惯了的,在你出宫后便再不用了,想来是皇上小心为你收藏起来的。”薛云上道,“可见皇上对你的心。这样一份拳拳爱子之心,你又是如何回报皇上的?”
熙皇子忽然又冷然大笑了起来,“爱子之心?在贤妃那贱人的儿子没出世时许还有。自从那小子出生后,他便再看不到我了。还小小年纪便封那小子为亲王。我却还只是个尴尬的皇子。”
薛云上道:“那又如何,王爵虽极尊贵,却那里比得上储君之位。皇上早封二皇子为亲王,便说明二皇子这辈子到头了就只能是亲王。”
熙皇子难以置信道:“什么?怎么可能?”
薛云上道:“这也是皇上有意对你心性的打磨。皇上处处为你着想,可你又是怎么对皇上的。”
熙皇子虽然被废,但心里却憋着还有一股气,一股子是皇帝先对不住的他的气,所以他还敢对前来宣旨的人打砸。
可忽然听薛云上说起那些背后的缘故来,那股子憋在心里的气便有松懈之意了。
这时熙皇子又听薛云上道:“其实你要逼宫,皇上早便知晓了,可皇上不相信。那怕你已兵临门前,皇上却还是不想相信的。”
说着,薛云上叹了一气,“那时皇上也并未对你有过半分的责难,只是心灰意冷了。你还不知道吧,那时的皇上已经萌生退位之意。可你却把二皇子杀了。皇上这才下令诛杀叛逆的。”
这事儿熙皇子还是记得的,当时他也奇怪已现了颓色败退之意的父皇,怎么忽然就振作了起来。
薛云上接着道:“你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容不下,日后你还能容得下谁。让皇上如何将这江山社稷交给你。”
熙皇子震惊,“不……不……我只是……只是……”
薛云上冷声道:“只是什么?只是想斩草除根?他可是你兄弟,你在这世上唯一的兄弟。”
熙皇子抱着头,大喊道:“不,他不是,他不是。”
薛云上又道:“我知道你在南书房时便瞧不起我,只因我连我那外家卑微的大哥都斗不过的。可你那里知道,也只有我平庸了,我父王才不会忌惮我,我母妃也才能在王府好过些。只要我长大了闯出一番事业来,才能为我母妃,为我的弟弟和妹妹们撑起一片自在的天地。”
薛云上忽然席地而坐与熙皇子齐平,道:“你知道我多羡慕你吗?”
熙皇子颤巍巍地抬头看薛云上。
薛云上笑道:“可是觉得我羡慕的是你的皇子出身?不,我羡慕你能被皇上抱在膝头,细细地教你道理;会抓着你的手教你习字;你有进益了,会毫不吝啬地赞许;你犯错了,会毫不避讳地教导你。而在我家,这些从来都是大哥和二哥才能得到的。”
熙皇子又慢慢低下头来了。
薛云上道:“如今说起,可是才觉着原来自己曾经还有这么多。”
熙皇子再没抬起头来,唯有地上忽然晕开了点点湿润。
薛云上站了起来拍拍衣衫,道:“我父王那样对我,我怨吗?我的确怨过。可父子间,那有隔夜仇的。殿下,那怕是一句‘我错了。’皇上也能释怀了。”
说罢,薛云上大步走出去了。
外头早已等候的太医忙上前来给薛云上清理伤口。
宫人内侍想要进去伺候熙皇子,却被薛云上拦住了,“让殿下他好好一人静一静。”
少时,众人就听里头传来熙皇子的失声大哭。
怡亲王世子包扎好头上的伤,也得了薛云上的把柄,就催着薛云上宣旨,他好回京去好好告废皇子和薛云上一状。
薛云上却不让,直到熙皇子自己开宫门,从里头出来。
此时再看熙皇子,他已经收拾干净了。
待薛云上拿出圣旨,熙皇子毕恭毕敬地跪地接旨。
圣旨宣罢,怡亲王世子执意要连夜回京。
薛云上倒是再不阻拦,只是在出了行宫时,有人悄悄塞了一封信给薛云上。
薛云上也不去细看,默默收进了怀中。
回京的路上,薛云上和怡亲王世子快马加鞭,可到底敌不过天,半道上忽然大雨滂沱。
二人只能借路边的农家避雨,待雨停了再赶路。
所以回到京城时,天已亮。
薛云上和怡亲王世子不敢怠慢,还是进宫去了。
知道他们两人回来了,皇帝先召见了他们。
待禀明详细后,怡亲王世子忽然道:“启禀皇上,臣还有一事禀报。”
皇帝道:“说。”
怡亲王世子这才愤慨道:“臣保护皇兄不力,凭白让人羞辱了皇兄。”
皇帝眼神一凛,“谁?”
怡亲王世子看向薛云上。?
☆、第 173 章
? 皇帝来往看着薛云上和怡亲王世子,把他们两人都看了好一会子,把怡亲王世子看得心里发虚了,这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怡亲王世子唯恐薛云上狡辩,便抢先道:“皇兄成了庶人,难免心中有郁郁,对臣等一时失手便伤了人。”
说着,怡亲王世子又告了声罪,这才摘下冠带,露出缠在里头的白色纱布。
皇帝眉头皱了皱,又问薛云上道:“你也伤着了?”
薛云上躬身一揖回道:“臣无大碍。”
怡亲王世子厉声道:“既无碍,你又何必还对皇兄拳打脚踢,羞辱贬谤?”
皇帝的眉头皱得越发地紧了,喝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怡亲王世子连忙将薛云上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