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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灭丫的,叫你重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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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自己来了之后,虽是顶着符悠容的皮囊,可到底是蒙他多番照看了,陶晴总觉得欠了他莫大的人情,下意识就开了口:“我最近在临摹新字,虽写得不好,可还算工整,想送你一副……”

    他理书的手顿了一顿,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道了声好。

    既然要走了,就题些送别的句子好了,也算聊表心意,可她肚中的墨水实在少之又少,只好拿现成的来写,可思来想去,只想到一首稍和心意的,便落下笔去:

    芙蓉落尽天涵水,日暮沧波起。背飞双燕贴云寒,独向小楼东畔倚栏看。

    浮生只合樽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寄我江南□一枝梅。

    宁阔看着宣纸上未干的墨迹,脸色却不太好,“故人早晚上高台,寄我江南□一枝梅?送别?还真是好字好词……”语气里竟很是不屑,丢下话转身就出去了,还卷着一身的怒气冲冲。

    留下陶晴一个人于无风中凌乱,这是怎么了?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可你丫不说,谁知道你马蹄子长在什么地方啊?!

    陶晴刚刚还一肚子离别的浪漫小情怀,现在则是一肚子的火气,可听到外面噗嗒噗嗒的水滴声,瞬间就圆满了,那货刚刚走的时候好像没顾上拿伞。

    唉——今天的天气真好……

    陶晴释然了,于是便从那摞新书里挑了一本出来,讲得是个狼妖爱上一个村姑,然后果决定丢了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妖格,最终成为农夫的故事,情节倒是平平,但胜在文笔诙谐,看得她一乐一乐的。

    换了衣服回来的宁阔看到她这个样子,怒气更胜了,一把将那摞书砸在她跟前:“好看么?好看就看完再走啊!”

    咦?!这货一向儒雅,今天是怎么了?莫非最近也被人附身了?不过也不像啊,一般来附身的人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陶晴只好挑着眉毛无奈地笑,“走哪里去啊?到后园么?可外面还在下雨呢。”

    “你知道为什么上次我将阿诺送到侯府?”

    嗯?!!这都是哪跟哪呀?陶晴的不晓得这个问题为什么要跳出来,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个问题,还是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你不是悠容,不是阿诺的娘亲,所以我怕你会对孩子不利……”

    陶晴只觉三个感叹号从天而降,直直砸进她脑袋里,完好的脑壳瞬间被敲裂了,妥妥的!可她面上却仿佛听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话,一个没忍住,“噗”一声轻笑出来,笑完了,又挑眼看着他:“莫不是因为前几日府里的事魔怔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你可曾见我做了什么对阿诺不利的事?”

    “你不会做对阿诺不利的事情,”语气很是笃定,他眼睛睁得大大的,能映出对面人的影子,可许是因为下雨的关系,她觉得那影子好似也蒙上一层水气。

    陶晴面上平静,可心里早就翻天了,先不说自己被人认出来了,只说现下剑拔弩张的架势,她就有点hold不住啊!刚想说点什么来个缓兵之计,却看到他紧紧压在书上的手慢慢移开了,他别过脸,冷哼了一声,又自嘲道:“如你说,我真是魔怔了……整个人站在这里,都留你不住,几本书又如何能拖住你……”

    说完不待她反应,宁阔转身走到书案上,取了笔,一番挥洒,淡淡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宁阔向来不欠人什么,眼下这幅便做个回赠吧。”

    陶晴此刻正想着如何脱身,听了这话也只好过去看看,不得不说宁阔一手行书写的很漂亮,笔墨浓重酣畅,却自有一股子潇洒气度,生生将自己那副行楷比下去好几截。可是再好又什么用,还不是带不回去,换不了钱!想到这个,她十二万分的郁闷,将注意力从字体上转开,去看内容,是欧阳修的《浪淘沙》: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这首词她也会背,可如今被宁阔这样写出来,即使努力压抑,心头还是被勾起了微微的酸涩,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痛意泛过,挤得人心头有点紧,比看电影时被戳中了泪点还疼……

    宁阔也不说话,掷了笔,端端瞧着她,有些压迫地问:“如何?”

    “好字!”

    他转头,凝视着湿漉漉的字,不愠不火地道:“待你走了,我在这里,大概就是这个形容罢……”

    这是被人吃定了啊!所以更加要抵死不从!陶晴无耻地摆上一副莫名其妙又无奈至极的表情,微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人。

    宁阔却是个十分执着的老顽固,不瞧她的脸颊,径自看进她挑起的眉眼里,问:“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你可明白这话……”

    应该是明白的,陶晴想,所以更要立刻马上走啊!她眉毛一挑,主意就定了,然后张开胳膊直直往前扑过去。

    他没想到她会来这招,赶紧伸手将人接住,在抱住她的瞬间,只听到一声清浅“宁阔……”两个字,飘乎乎的,好似轻轻的叹息,又像绵绵的低唱……

    他被这百转千回的调子给唤得愣在那里,那颗心也一下子被拉扯起来,又重重跌下去……

    果然,还是走了……

    宁阔低头去看,符悠容正闭眼靠在怀里,隔着胸腔,填不满那片空旷旷的地方……

    之后,宁阔常常去后院,一待就是半天,不论吹风、落雨、飘雪,春天去得尤其频繁,站在凉亭里,盯着空空的石凳,犹记得多年前,一个女子坐在这里,自满丛的海棠花里抬起头,合上书,站起来,微微挑着眉,眼睛里全是神采,笑问:“你怎么过来了?”

    次奥!又被人认出来了!她最恨被人认出来!陶晴闭着眼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却被旁边的一尊大佛给吓得又倒了回去,抿抿嘴巴,怒气冲天地吼:“悄无声息地蹲在这里,要装鬼啊?!”

    陶天手背托腮,眼睛半闭不合地看着她,忽然就咧嘴笑了,露出一排晃瞎人眼的白牙,“又被认出来了?”

    陶晴一骨碌站起来,立在床上,头顶天花板自上而下地睥睨着他,一脸期待:“如果一个萌妹子死不认账,是不是特别戳中人萌点?”

    陶天费这劲地抬头看着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脖子,皱眉眯眼,陈恳交代:“前提是萌妹子,可老妹啊,你虽是妹子,但实实在在不具备这个前提……”

    陶晴愣了愣,也不反驳,贴着床沿滑下来,睡眼惺忪,好像刚才上蹿下跳的完全是另一个人。

    陶天看着她,漫不经心地说:“蒋姻死后的第三天,宁阔离开悠远居,终生再未踏入一步,倒是常常去后院呆着。宁府的下人都说这是因为将军对二夫人情深意重,而当日优容郡主袖手旁观才导致二夫人在荷塘边小产丧命……妹妹,你怎么看?”

    陶晴打了个实实在在的哈欠,往后倒去,挺尸在床上,呆呆盯着天花板,过了半天才有气无力地吐出几个字,“躺着看……”

    陶天却不依不饶,追着问:“想不想再见他?”那表情简直就是吃死了她,又把一个本子悬在她面上,“等你做完这个,说不定就有机会再续前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放了我很喜欢的两首词,觉得很有意味,于是再放一遍吧,大家就包容一下俺奇文共赏的这点小癖好吧: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不过,欧阳修的这首词很太伤感太缠绵,所以,个人更喜欢下一首,觉得潇洒豁达些:

    芙蓉落尽天涵水,日暮沧波起。背飞双燕贴云寒,独向小楼东畔倚栏看。

    浮生只合樽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寄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正文  第21章 一见误终生

    江漫晨郑重地谢过皇后娘娘的赏赐,才笑眯眯地让丫鬟将那两匹月蝉纱给收了,又打赏了一路辛苦而来的宫人。

    琳琅宫的丫鬟千香带着众人行礼道了谢,才退后几步出了黎晨殿。

    江漫晨看着一拨人浩浩荡荡而去,心中十分惆怅十二分怨愤,又被陶天那货给坑了!

    不错,这人正是陶晴,如今借了江漫晨的身,成了这黎晨殿的主人晨妃娘娘。关键就是这身份,让她深觉被自家老哥坑得死挺,你真想让我打怪,就给个体面的身份,灭起小三来也方便是不是?可如今给了个“宠妃”的壳子,去打开挂的原配皇后,这也太……她再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庆幸自己是灵穿,不然多半不能囫囵着身体回去了……

    其实对于一向抖S的陶晴来说,打怪升级什么的真的是超萌超有爱,尤其是将那些开挂的女配往死里斗,然后斗死。

    可是这仅限于单纯的比智商拼情商,若是涉及情爱什么的,那可是十分作孽的事情,关键是经历上一次的事情后,陶晴是真的再也不想棒打鸳鸯了啊!

    眼下这场争斗便牵涉了一段痴心绝对的真爱,感动得她心肝肺都搅在一起了。

    七年前,即瑞国长丰皇帝三十二年,太子因涉嫌结党营私而被贬为庶民,受牵连的官员多达五十三人,而兵部尚书童济林因先前做过太子太傅而被贬为兵部侍郎,其长子则因为与太子来往过密而下狱,不久死于狱中,本来身体就不太强悍的童夫人一口气没顶住,追着儿子辞了人世。

    彼时,卓王即当今圣上季泽不过十七岁,因为母妃病重而留在京城,念着幼时得过童济林的几句劝慰,于是不顾满朝非议,亲自登门探望。

    当时的童济林心中郁闷难消,正躲在花园里对着一院子的菊花借酒浇愁,祭奠妻儿和自己满腔的忠君为国。季泽也不在意,只让管家在前面领路,几经转折,终于到了后园,谁知当时花园里并不只有脸红脖子粗的新任兵部侍郎,还有一身孝衣的童府千金童嘉小姐。

    那年的童嘉只有十五岁,多日以来,府里都是乌云密布不见天晴,可她抬头却看到了一身碧缥色常服的少年,清清爽爽淡淡,虽然距离遥远看不真切,可她能感觉到他身上那一股子天成的风韵气度。那少年穿过一路的曲廊拱门假山流水到了她跟前,道:“我叫季泽,童小姐节哀。”

    她呆呆地点点头,原来这就是外人口中称颂的九皇子季泽。

    自此,季泽便常到童府上走动,因童济林只是个被贬失宠的兵部侍郎,官位不显倒也没掀起多大的风浪,外人反而都说九皇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物。只是他每次进童府都能碰到童嘉,有时候会说说天气,有时候只是点个头便擦肩而过。

    这种简单的微妙一直持续到童嘉十六岁生辰的那日,想着对方乃是位远近闻名的才女,季泽便送了一对湘妃竹的紫狼毫,这礼选的甚妙,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却是个难寻的文雅之物,可见送礼人着实是费了心思的。

    童嘉含羞带怯地收了东西,却将其中的一支从锦盒中取出,交到了他手上。

    两个月后,季泽生母长丰皇帝的红颜庄贵妃因重病不治而逝,葬礼一过,卓王便向长丰皇帝请命要离开这个伤心处,回封地去了,临行前到童府辞别,对着双眼通红的童嘉道:“待守孝期满,遇到合心的人,便让人去提亲罢。”

    夏荷枯了三次之后,长丰皇帝病重,说起来,这长丰皇帝一生最大的成就便是后宫的四十六个女人,以及跟随而来的赫赫战果:三十二个儿子和二十三个闺女,其中有封地的共三十三人。说起来可笑,这长丰皇帝生前长期致力于怎样疏远自己的儿女,以防被逼宫以致性命不保,可将死时却父爱泛滥,非要将这一堆儿子女儿都见个齐全才肯瞑目。

    只凭借这如此深沉巧妙的理由,长丰皇帝便生生多活了两个季节。封地的王爷们一个个地接到宣召,然后慢慢收拾朝贡之物,再浩浩荡荡地赶到京师,本就是件极其耗费时间的事,何况这老皇帝贼心不死,生怕诸王聚头,会闹“翻天”,只让各个皇子轮流入京。

    季泽因是庄贵妃的孩子,自幼就颇受宠爱,于是第一个被召入京,那老皇帝看着儿子,往事扑面而来,一时兴起便舍不得放人了,还非要给季泽娶个正室才肯罢休,也许是老头子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想借着冲冲喜也说不定。总之,卓王因此留在京城。

    卓王再次登上童府的大门,再次于花园里见到了童嘉。三年,对许多半老徐娘来说应是把杀猪刀,逼得红颜速老,可对于正直曼妙年纪的小姐来说,却是把好锄头,不是有句俗语叫“只要锄头修得好,没有鲜花开不了”么?

    这位命定的女主正如那枝头的秋海棠,开得正艳正美,却比海棠倾城得多,她站在季泽身前,幽幽地道:“三年了,我还是没有遇见合意的人,怎么办?”

    季泽第一次这么定定地看着她,然后就笑了,慢慢绽开的笑容,如同海棠上面的那片艳阳天,他说:“那我让人来提亲罢。”

    卓王把要娶侍郎之女为妻的决定告诉亲爹,那皇帝老儿还颇挣扎了一番,觉得一个侍郎的小家碧玉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可卓王与童家小姐的情投意合早于三年前就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了。

    许是长丰皇帝想培养一个痴情种出来,又或是太急着冲喜了,总之是答应了这门婚事。

    半个月后,京城办了场十年来最隆重的婚礼,各家各户倾巢而动凑到大街上凑热闹看新郎,一时万人空巷。

    而后果就是未嫁的小姐急着心碎;已成人妇为人母的则发誓要把女儿教成闻名遐迩的才女,好嫁给卓王为妾室;而那些为人妇为人母却没有闺女的只好回家,把儿子给胖揍一顿……

    事实再一次向世人说明“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古言是不错的,因为老皇帝竟然真的好转了起来,还勉强上了几次一刻钟的早朝,当然,事后证明那不过是期限稍长的回光返照。

    卓王大婚后第十天,长丰皇帝终于在众多儿子各怀鬼胎的执念中中驾崩,只是他活着的时候自太子被废后便没有宣布立过储君,所以临死还丢了个烂摊子。

    于是一向忠心耿耿的大臣们便十二分忠心耿耿地帮忙收拾烂摊子,整个京城顿时笼罩在一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中。

    可当夜子时,却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了先皇遗嘱,立卓王季泽为瑞国储君,在长丰老儿驾崩后立刻登基。九皇子贤名甚亨,又颇受先皇宠信,于是朝堂上立马有了主心骨。

    千里之外的藩王终于有事干了,他们赶紧将准备好的马牵出来喂草,喂饱了就拉出来遛弯,只是他们的马刚遛了一半的路。

    那边镇国将军和兵部尚书早就鸿雁传情好几番了,最后商定由镇国将军亲帅二十五万人马回京奔丧,然后在京城外三十里扎营,兵戈朝外,再然后就得到了季泽殿下亲切慰问。

    只十二个时辰,庙堂之上,三军所向均定!

    一个个兴奋过度的藩王,只好回房睡觉,然后失眠到天亮。说起来,长丰老儿虽然中庸得厉害,但是有几个皇子倒是颇能干的,比方说季泽上面的七皇兄昭王,文韬武略就很出众,势力也大。可这位七皇兄就因为太出众老丈人家太显赫又不断扩充地盘,而被死去的老子防范得厉害。

    第二天,季泽在大多数的人心所归中登基为帝。而关于他能成功问鼎皇位这件事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史官记载的不外乎御亲王于朝外,结权臣于堂上。

    可真要实施起来的话,却是件极难操作的事,先不说这么多个皇子,镇国将军是有名的忠臣良将,兵部尚书也向来是个立场鲜明的,这两位和季泽外公家没有丝毫瓜葛,跟季泽的老泰山明面上也没什么牵连,可那仅限于明面上,暗中,这镇国将军和童济林的祖父辈是同乡,而原先的兵部侍郎如今的兵部尚书曾在童济林的手下做事,一直感念童老头的知遇之恩。

    季泽本就背了贤明仁孝的美名,再加上这点区区绕绕连上的关系,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想做点什么自然都能事半功倍。

    其实,比起前面的三皇兄、七皇兄,季泽并不十分出众,可因他的鱼线埋得早了些,巧了些,又深情许许了些,所以钓到了最后的龙椅。

    半个月后,季泽追封生母庄贵妃为“庄贤淑慧端敬皇太后”。童嘉被册封为后,其父成为工部尚书兼国丈。按照一贯的旧例,到这里应该是一个浪漫故事的结束,另一段幸福岁月的开始,因为每个童话故事的结局都是“王子和公主在从此幸福地生活在城堡里”……

    可这到底不是一个童话故事,第二年,季泽改元为“承天”。王子变成了国王,宫主变成了王妃,最后又成了王后,两人却并没有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新故事开始~!叮叮叮~~~!

    因为涉及背景交代,所以情节稍稍慢些,不过下章就好了~!

    请大家继续支持~!喜欢的就点个收藏,留个言~

    某冈不胜感激~!

正文  第22章 渣了

    前后两年,童嘉居于琳琅宫,只是这琳琅宫里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主子了,也就是说她两年无所出。这还真是个颇让人尴尬的事情,天家夫妻难得举案齐眉,可皇后久居中宫却无所出,虽说帝后年轻,可……

    皇家香火是件尤为重要的事情,所以,在满朝文武的劝诫下,季泽只好勉为其难地点头,然后各位文武便兴高采烈地将自家掌上明珠从府里小楼搬进了皇宫的大宅子里。

    这本没什么,封建王朝结束前,中原大地上最壮阔的两样,除了万里长城,便是皇帝后宫了……

    好在季泽对江山社稷比对美人更有兴趣,一门心思放在朝堂上,没有偏宠也没有专宠,也没让自己的皇后太尴尬。

    总之,半年后,除了司苑房的兔子生下了一窝崽外,后宫里再没有怀孕的生物,于是偌大的后宫就在这种微妙的平衡下维持在一片和谐中……

    只可惜这种和谐只持续了半年,半年后江漫晨被礼聘入宫,封晨妃,季泽特建黎晨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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