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丫的,叫你重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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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伸手拉了拉旁边人的袖子,颤抖着嗓子吐出两个字:“季泽……”
一边的季泽早就察觉有异,听她这么一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下也是稍稍一惊,因手上没有武器,也不好做出太大的动静,遮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打了个响指,极轻的一声脆响瞬间消散在呼呼而过的山风里。
在一旁的赤迅却听到了,轻轻地蹭了过来,季泽朝它伸出手去……
那老虎好像也明白了他的意图,嗖地一声,从地上跃起,直直地朝他们扑来!
陶晴只看到它伸展开来的两只前腿在自己视线里越来越大……
接着好像有什么从眼前一闪而过,“噗”的一声……
然后眼前就是季泽放大的脸,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给狠狠地砸倒了……
“无碍了。”季泽看进她失焦的眼睛,安慰道,撑着胳膊从她身上起来,一个踉跄跌坐在草地上,回头扫了一眼,“还好射中了……”
陶晴这才往脚下看去,老虎的脖子上并排插着两根箭羽,血流如注,染红了地上的一大片青草,连自己的裙摆也被迸溅出的血珠给湿润了。她赶紧撑了身子坐起来,抓着季泽的肩膀问:“伤得重不重?重不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两更,就到这里了哦~
请大家拍手跟我一起来:有只老虎,有只老虎,真奇怪……
各位看官,走过路过不要错啊,请点上面的“收藏此文章”……
好吧,各位无视空虚的某冈吧……
正文 第28章 死不了
陶晴这才往脚下看去,老虎的脖子上并排插着两根箭羽,血流如注,染红了地上的一大片青草,连自己的裙摆也被迸溅出的血珠给湿润了。她赶紧撑了身子坐起来,抓着季泽的肩膀问:“伤得重不重?重不重?!”
他却没有回答,带着鼻尖的细汗,十分欣慰地问:“可是心疼了?”
陶晴也不理他,继续扶着他的肩膀,却从坐改为跪,倾着身子,往他背后看去,脑子“轰”的一声便空了!
季泽背上的衣服早就被划开了,只能看到血淋淋的三道长口子,颜色比周围的那一大片红色更刺眼……
站在远处的侍卫早发现了异常,奈何事情就发生在眨眼间,待他们冲上来的时候,皇上妃子已经浴血了,一干人个个胆战心惊,内里虽十分忧虑自己的脑袋会看不到晚上的月亮,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赶紧拉过备用的马车,将人抬了上去,急急往山下赶。
因为伤在背上,季泽只能忍痛坐着,陶晴在一边扶着,眼见他脸色愈发不好,汗珠子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滴,她心里也跟着焦急,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来回却只有一句:“马上就到营地了,马上就到……”
季泽将她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抓住,握了握,只道:“莫慌……无碍……”
先行的侍卫已经传了消息回去,随行的御医早就侯在帐外了。
陶晴眼看着季泽被抬进帐篷里,不顾春雀的劝阻,带着一身血染的衣衫,便跟了进去,跟进去后又不敢直视那血淋淋的伤口,只好在屏风外面干站着,眼见宫人将一盆盆清水端进去,端出来时却是红色的,红得叫人揪心。
御医在里面低声商议着什么,陶晴也没有留意,只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听见季泽的声音,莫不是伤得太重,昏死过去了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御医才从里面出来,见她一身是血地站在那里,一脸惊诧,若是这宠妃受伤了,却无人救治,皇上知道后定要责怪的,于是疾走两步凑过来,躬身道:“娘娘受伤了?”
陶晴想想,身上好像没有哪里痛,“本宫无事,皇上他……”
那打头的御医顿时松了一口气,回道:“皇上没有大碍了……”
“那就好。”陶晴喃喃道,看了春雀一样,那丫头忙过来扶着自家主子,却见她竟不是要进去看皇上,而是转身往外走。
陶晴回了自己的帐篷,才觉得身上又有了平常的感觉。春雀让宫人抬了水进来,伺候着陶晴泡下去。
在上升的雾气里,刚刚发生的一切从隐约中清晰起来,此时的陶晴心智已定,细想之下却打了个激灵,天子狩猎,必然要事先清场,即便是有猛兽,也该在特定的区域才是,怎么会有虎,还在营寨附近出没?
出了这样大的事,一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是免不了,若季泽醒后坚持彻查的话,怕是要人人自危,甚至于狗咬狗都说不定,关键是闻逸,不晓得陪猎之人会不会牵涉其中……
掌灯时分,春雀才帮陶晴把头发理好,却见有丫鬟进来,说是温总管带了御医来给晨妃娘娘请脉。春雀又扶了扶主子头上的紫玉簪,见她点头,才让丫鬟将人请了进来。
那温良进来行过礼后,道:“皇上说刚刚事出突然,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娘娘,特宣御医再给娘娘号个脉,若无事,才觉心安。”
不得不说,这话传得真好,十分负责任,即使不是一字不落的原话,至少也将季泽的意思准确地带到了。陶晴道了声“有劳”,又回忆起下午季泽扑过来时的那张脸,他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江漫晨罢了,与自己确无多大的关系,想到这里,心中便立刻泰然了。
她本就没有受伤,太医自然号不出什么来,只说受了惊吓,服碗安神汤即可。陶晴早料到是这个结果,也没说什么,等人出去了,吩咐了句“不必准备晚膳”,便起身去了榻上躺下。可辗转了半天,她只觉精神更好了,又想起某人还伤着,终究还是起身披了外衫,往外走,打算去隔壁看看因伤在床的人,顺便探探他的意思,到底要不要彻查此事。
她一心琢磨着等下该如何开口,才自然些,也没留意前面,不想与前来送药的丫鬟撞了个正着,春雀惊呼了一声“娘娘”,便赶紧抖了帕子过来帮忙擦拭,好在夜晚天凉,衣服又多穿了一件,药也只是温热,没有烫伤人。
倒是那丫鬟见被自己泼了一身汤药的正是得宠的晨妃,便知闯下了大祸,膝盖一软就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无望地重复着一句话:“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刚刚确实是自己埋头走得太快了,可江漫晨却不是个会自省的人,陶晴冷着脸对地上的人道:“罚俸三月。”便转身回去了,今日诸事不顺,心绪不宁,不去见季泽也好,免得教他看出了破绽。
又换了身衣服,陶晴颇有些无奈,要知道这是今日的第四套衣服了,虽说她小时候十分向往这样的生活,可这代价也着实太惊心动魄了些……
正想着,却有丫鬟迈着碎步进来了,压着嗓子道:“启禀娘娘,闻将军求见。”形容十分之见不得人,不过天色已晚,一个将军求见妃子,确有些不妥了。
陶晴本想挥手不见,可下午出了那样的意外,怕这姓闻的有什么与之相关的要紧事,遂起身走出帐外。
其实现在的时辰尚早,大约也就是平日里晚膳刚过,却已有近乎饱满的月亮嵌于中天。闻逸便立在了其下的一片清辉里,借着灯笼,可以辨得清他的容貌,十分儒雅,却识不出他的神情。
他见江漫晨出来,恭敬地行过礼,道:“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夜色已浓,实在不宜入帐说话,陶晴见前面正好有一片开阔地,不易隐藏身形,便走了过去。
闻逸在她身后三步远的距离跟着,见她停下,才垂首道:“没能保护好娘娘,末将有负将军、少将军所托。”
大半夜请我出来就为了这个?陶晴嘴角抖了抖,懒得绕弯子,直奔主题:“将军可还有其他话说?”
“围场的栅栏有一段损毁,至于虎是不是从那里进来的,尚未确定。”闻逸说完便顿住了,月光下的一副剪影似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挣扎,许久,才说:“波谲云诡,当独处,以自保为上。”
这个……您不说,我也知道啊!只是难得他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不合宜的字,可见心里确是用情深的,埋得也深,面上如此客气梳理,怕是别有幽愁暗恨在心头吧,想到这里,陶晴忍不住想多句嘴,于是抬头对着月明星稀感叹:“月亏月盈星移,可谓时移世易,恰如往日死,今日生……”
闻逸没回答,但陶晴知他听懂了,又怕说多了被看出是个冒牌货,便打算回去了,转身时随口问了句:“今日傍晚的事,不会牵连将军吧?”
她转身抬头,却愣住了,只见本该因伤卧床的人此刻正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沐着清辉,定定地看着这边
他不是受了重伤么,陶晴心里急,忙上前两步,问:“皇上怎么起来了?”
后面那半句“身上的伤不要紧么”就生生卡在了嗓子里,因为她看到季泽一动不动地站着,周身寒凉,那架势……分明是一个帝王在得知国土城池被人所占后的凛然一怒。
他生气了!
陶晴这才注意到,他帐篷外影影绰绰都是跪着的人,打头的的身影和明时老儿十分相近,可怜他身居高位,女儿又在后宫为妃,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最后还是要落得如此下场……
可见,君上确实心情不好。既然人家正在气头上呢,那自然要将礼数补到,陶晴屈膝垂首道:“臣妾见过皇上。”
季泽好似在看着她,又好似没有,漫不经心地陈述:“刚刚听外面惊呼,以为有什么事情,这才急忙穿衣起身,不想竟耽误了许久的功夫,更不想爱妃雅兴甚浓,月下相诉……”
这话里的酸味就过了,可穿衣服竟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身上的伤应该是很重的,陶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径自起了身,道:“臣妾本想着去侍奉圣驾,可念着皇上有伤在身,又不敢扰了龙体安养……闻将军因感念家父赏识,对我兄妹二人多番看顾,听闻下午的事情,便过来看看罢了……”
季泽看着她二人,不发一言,却回头对温良道:“念晨妃因受惊过度,即刻先遣回宫,于黎沉殿静养,无喻不得出殿。”
“臣妾谢皇上体恤!”陶晴垂首将每个字都念得非常清晰,语调平淡,无起无伏,及至季泽转身离去也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只从被月亮投下的影子,可见他转身极为缓慢,想来是牵连到后背的伤口了……
远处的春雀倒是将事情瞧了个清楚,轻步走过来道:“皇上在这里站了好些时候,奴婢不敢出声提醒……”
“不怪你。”陶晴淡然道。
“可娘娘刚刚应解释清楚啊,依着皇上对您的宠爱……”她的声音慢慢低下去,最后就变成了一片嗡嗡声。
“他既已不信,我多说也无益。” 陶晴说这话时,正好经过那顶最大的帐篷。
温良早让人备好了马车,随从侍卫已经准备好了,陶晴在春雀的搀扶正要上车,却见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移动到了跟前,那人应该是念着此刻老子的情形,故脸上笑得十分压抑,抑扬顿挫地道:“晨妃一路好走——”说罢便转身朝季泽的帐篷而去。
陶晴稍稍怔了怔,便上车去了,明锦到底是摆了她一道,先前那碗泼出来的汤药怕是已经等了许久吧?回宫有什么不好呢?正主童嘉还在宫里等着呢,她又何必陪一个没有真心的人在这里假风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个故事进展得十分不顺,十分不顺啊~
心情也跟着十分抑郁……
正文 第29章 玩死了
第二日傍晚,夏羽见江漫晨出现在黎晨殿外,颇欣喜,待从春雀口里得知因由后,又十分怅然……只是季泽、江漫晨、明锦离开后,宫里这几日忒太平了些,连夏羽这样机灵的人都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如今皇上还没有回来,宫里只好继续太平静下去,弄得陶晴都没机会浑水摸鱼打探情报了,接连好几日,她都只能窝在黎晨殿里吃点心看史书消磨时间。说起来,她不喜欢看史书,按说这样沉重的东西就该据实以述才对,可偏偏除了人名人命是真的外,全都是假的……但若真的降了它的格调,当故事来翻,倒也还不错,情节跌宕起伏又精彩纷呈,文笔也十分老练精准。
回宫后的第六日上午,她如往常拿了卷史书消磨光阴,夏羽缓步到了跟前,道:“娘娘,薛昭容求见。”
“哦?”陶晴的目光定在正读了一半的那行上,反问,“你说呢?”
夏羽思忖了一番,垂头道:“半个月前,锦妃才训斥惩戒过她,她眼下过来,怕是存了攀附的心思,可如今娘娘的情景……虽说消息还未传进宫里,可您整日被千人盯万人看着,何况明日下午皇上就要回銮……”
“嗯。”陶晴点点头,缓了缓,道:“不过就算没有她,也会有其他人来的,不如索性解决个干净,倒还痛快。所以,要见,但不是今天,让她明日上午过来罢。”
夏羽听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便退下了,走到黎晨殿外,对着那薛昭容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满脸歉意,说晨妃娘娘因昨日没有休息好,精神不济,眼下刚刚入睡不知什么时辰才能醒来,又怕让昭容白白等个半日,不如等明日上午再过来。
夏羽是江漫晨的心腹,眼下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并十分周全,算是给足了面子里子,薛昭容听了,也只好道声有劳,转身去了,脸上有些悻悻。
陶晴见夏羽进来,知道人已经被打发了,将书放到一边,道:“你傍晚时候去一趟司苑房,让他们明早送一钵稀罕的盆景来,关键是跟里头的人打探一下,宫里的嫔妃不姓童又不姓明的有哪几位,再看看这几位里有没有相互间特别水火不容的。切记,万不可被人察觉了!”
夏羽明了,点头退下了。
晚饭后,陶晴才忽然想起门外还有两只活的,赶忙让人将它们搬进来……
夏羽端着洗漱水进来,让其他人都退出去,才开始汇报下午打探的结果。皇后和锦妃都不受宠,可皇后到底与季泽有一段过往,加上身份要高一些,所以追随者不少,近日来皇后开始深居简出,不少人跟着叹气呢。至于锦妃,在江漫晨进宫前是家世背景最显赫的了,所以也有几个小家碧玉跟着,多少是因为家里父兄在明时手下做事,或者是有求于明家。
是以,在这后宫之中,姓童的要比姓明的稍多些,可说白了,不管是后还是妃,眼下都不受宠,所以,两派倒并不明显,只是圈子里的人相互走动得多些罢了。
陶晴点点头,这个倒是她早就想到的,眼下她需要的是将符合条件的人给找出来。
夏羽继续道,后宫之中不姓童也不姓明的倒是还剩下五六位,恰巧,潘充仪和林婕妤颇不对脸,私下里简直到了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地步,至于不和的原因,大约是进宫时发生了点小摩擦,然后积少成多,终于不共戴天。
第二天一早,司苑房便将一盆开得正艳的三角紫花梅送了过来。陶晴转着圈打量了一番,见花色确实有观赏的价值,心下十分的满意;挥手让人摆了早饭来吃,饭吃到一半,又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将春雀夏羽打发了请人去,并一再嘱咐尽量掩人耳目!
这边厢的潘充仪和林婕妤听到晨妃有请,齐齐愣住了,并且来人还不是黎晨殿里的其他宫人,而是江漫晨从府里带出来的春雀夏羽,两位娘娘当下也不敢耽误,跟着来了黎晨殿。
陶晴刚刚用完早饭,琢磨着差不多了,让人将花茶泡好了,又将司苑房一早送来的紫花三角梅搬到殿后院子里的小石桌上。这边厢刚收拾好,便有侍从过来说是两位娘娘已经到了。她当下让人取了件比较低调含蓄的罩纱出来,披在身上,才到后面去了。
潘充仪和林婕妤虽不明白江漫晨要唱哪出戏,可也深谙“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恭谨地行了礼问了安。
陶晴赶紧起身,上前两步笑着道:“两位姐姐千万不要多礼,是漫晨莽撞了,冒昧请了你们过来,只是今早司苑房送来的紫花梅开得实在讨喜,漫晨便想寻个妙人来同赏,黎沉殿的老人说二位都是极雅秀的人物……所以,漫晨唐突了……”
潘充仪和林婕妤少不得要郑重切诚恳地客气一番,心下却满是疑惑,黎沉殿的人竟这样告诉自家主子么?明智两人不和还……看来这不是江漫晨别有用心,就是她被自己宫里的人给坑了……
陶晴只装作毫不知情。十二分热络地上前拉了两人坐下,然后开始赏花,闲话几句,多半都是关于小时候的趣事,或真或假,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情景颇融洽。
日头渐渐升上来,三个人兴致正浓,夏羽却走了过来,道是薛昭容求见。那两位一听,赶忙起身,表示该离开了。
正主刚到,陶晴哪里肯放她们走,面上歉意满满,挽留得十分诚挚,一个劲自责:“你们瞧我,只顾着跟说话高兴,忘了时辰,日头都这样大了,我们还是到里面去吧。”又扭头责备夏羽,“不是说让春雀下厨做几样点心么,她怎么还没有呈上来?你且去问问,再告诉薛昭容,我马上就过去。”
夏羽领命低头去了。
陶晴起身带她们朝里走,道:“昭容妹妹大概也是过来小坐,可不巧今日先请了你们,我先去看看,若她无事,就改天去她那里喝茶也是一样的”说这话的功夫,人已经到了偏间后门,她又低声说,“你们先进去稍坐,我去去就回。”说罢便挑了月蝉纱做的门帘出去了。
说起来,这月蝉纱倒是个好东西,薄如蝉翼,闪着好似月亮般的丝光,隔着它,从暗处瞧亮出,瞧个清清楚楚,但要是从亮处往暗里看的话,却只能看到泛着银灰的一层纱罢了。
当下,潘充仪和林婕妤正好坐在偏间里,透过纱帘瞧外面,自是看得分明。
那薛昭容进来后礼数十分周全,陶晴不紧不慢地让人赐了座,也不说话,只等对方开口。
片刻之后,那薛昭容果然开口,却也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低眉垂目十分的恭顺,道:“自娘娘进宫后,薛岚就想着亲自拜会娘娘,可黎沉殿里向来热闹……是以,拖到了如今才过来,又念着前些日在……”
陶晴赶紧打断了她接下去的话,道:“岚妹妹太见外了,宫里姐妹多,本该多亲近些才对……可我这个脾性向来不仔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