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丫的,叫你重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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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的人不是我,此时和我无关。”陶晴赶紧撇清干系,搭在膝盖上的手发现长袍有些润湿,应该是走在宫里那段时间雨伞没有挡好,皱皱鼻子,果然有些不畅了,于是又道:“一路都湿嗒嗒的,我要换干衣裳睡觉了。”
滔天无辜:“你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陶晴进里间换了身干爽的家常衣服,就躺到床上去了,本来瞪着两眼发呆,后来就阖上了,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搭了什么在自己身上,那人嘴里还说什么“这时候感冒是不错,可我就是心太软”……
陶晴这一睡就睡到了差不多未时,可睁开眼却觉得太阳穴有些紧。落碧见她醒了,忙过来道:“将军说小姐奔波辛苦,便没让人唤你起来,只是现在已过了时辰,小姐想吃什么?”
嘴里又干又难受,陶晴坐起来砸吧砸吧嘴道:“先给我杯热水罢。”
那丫头听了吩咐便转身叫院里的丫头倒水去了,陶晴撑着个昏昏沉沉的脑壳等在那里,等落碧都将水端道跟前了,才抬手去接,喝完又躺下了,有气无力地说:“我再躺片刻就起。”
刚从外面进来的落蓝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上前看陶晴双眼无神,两颊发红,忙将手伸进她被子里摸了摸,眉头就皱起来了,回身对落碧道:“快去请大夫过来罢,小姐怕是受凉染了风寒。”
落碧问题此话,眉尖也跟着蹙了蹙,赶紧转身出去了,派人去请大夫,又亲自打了伞去通知将军。
陶天赶过来后,看到老妹那个样子,急忙拿手轻拍她的脸,小声说:“别睡了,会睡傻。”
“别搞得这么严重,怪吓人的。”陶晴睁开眼,“我就是不愿动,精神清醒得很。”
不多时大夫就进来了,落碧早盖了一方丝帕在陶晴的手腕上,老先生隔着丝帕诊断清楚了,道:“小姐乃是染了风寒,又未进食,致使体虚神乏,先用些暖身清淡的吃食,再服两贴药便无碍了。”
等人走了,陶天看着无精打采的人,叹口气:“看你这样子,还以为要入膏肓了呢,既然没甚要紧的,晚上就出来接客吧。”
这话说得怎么跟老鸨似的,陶晴抽抽嘴角也不搭话。
“是你未来夫君,不管怎么说,人家今天总算是为你淋雨进了趟宫,你好歹得露个面。”
将军府就是人多好办事,没一会,落蓝就端着新出锅的松软馒头和一碗白粥进来了。
为了让某人答应“接客”,陶天立即狗腿地将东西接过来,道:“我喂匀匀,你们先下去罢。”
如大夫所说,吃完半个馒头并一碗稀饭,陶晴果然觉得精神好多了,心情也轻快起来,能趁机折腾到陶天不容易啊……
吃完药又睡了个把时辰,狠狠发了汗,陶晴果然觉得身上轻快多了,于是又让人打了热水进来,泡掉一身的汗渍,这才换上家常的衣服,简单地梳了头发,反正怿王平日在府里见到的自己也是这身行头。
酉时刚过,怿王那辆低调的马车就停在了宣府门外,陶天亲自出去将人迎进来,自己陪着,直到临近上菜了方派人将小姐给请了出来。
陶晴进来后,便到怿王跟前行了礼,道:“宣匀见过王爷。”
怿王起身,往前踱了一步,笑笑,“此时不是在外面,不必如此多礼。”
既然是酬谢人家,还是把话说清楚得好,陶晴起身,抬头看了他一眼,“从宫中回来,才听哥哥说,今日因为宣匀叫王爷受累了,宣匀没甚好回报的,只能行礼权当谢过了。”
“不过是进宫一趟罢了,不及姑娘两次救命之恩,再者,我也确然许久未见皇兄了,如姑娘先前所言,此事以后便不要提了。”
确实不该提了,不然好像故意点拨他记着自己的救命之恩一样,陶晴笑笑,“好,再不提了。”
看下人开始上菜,陶天便怿王道:“知道王爷素来不好山珍海味,便让人备了些家常菜色,好在都是厨子擅长的,王爷不要嫌弃才好。”
陶晴本以为这是他谦虚的说法,却发现端上桌的竟真是六道家常菜、一个鱼汤,最后还有一碗白粥……
那碗白粥让她格外颓败,因为从泡澡的时候,她就开始盼着这一顿了,结果……
陶天扫了她一眼,柔声道:“匀匀染了风寒,就清淡些罢。”
陶晴看了看眼前的糖醋排骨,嘀咕:“已经无碍了。”
“今日才害了风寒,怎会好得如此快?”陶天又入戏了,脸上的温柔简直要闪瞎人的狗眼啊,“匀匀乖,莫闹。”
闹你妹啊!
怿王将筷子放下,竟跟着很慎重地道:“既有病在身,还是暂且忌口得好些,也不急在这一顿。”
……
陶晴认命地拿起勺子在粥碗里轻轻搅了半圈,就见到郑管家急急跑进来,道:“姜维公子来了。”
又是那个冒牌“男配”么,陶晴十分鄙夷地扫了老哥一眼。
“快请进来。”陶天那货却完全不自觉,兴高采烈地吩咐完了,才“意识”到已经有贵客了,只好扭头问:“王爷不介意罢?”
怿王依旧回得彬彬有礼:“将军客气。”
姜维进来看到怿王并未现出诧异神色,是从潇洒从容地上前行了礼,想来是郑管家已经在过来的路上提点过他了。
早有丫鬟新递了碗筷上来,看着怿王和姜维,陶晴却总觉得有些别扭,于是便盘算着,再吃五口就闪人,可当她第四勺刚入口,就听见姜维少爷发话了。
他扭过头来,收了一贯的玩笑,十分认真地问:“匀匀真被华英郡主欺负了?”说完不等她回答,又扭过头来埋怨陶天,“这么好个妹妹,怎么不护好了?”
“市井谣言岂是可信的?”陶天端着宣骆的架势,笑笑,“你几时见我让自家人被外人欺负了?”
“那倒是,我思量着也无人敢在老虎头上搔痒。”姜维夹了块豆腐放进嘴里,嚼完了,似是又想起什么,扭头对陶晴道:“匀匀记住了,在外面碰到什么事情,又恰逢宣骆不便,找姜维哥哥也是一样的。”
这么容易被骗,话说姜维哥哥您到底是太信任假宣骆,还是真呆萌啊,这么单纯地热衷于刺激男主的“男配使命”,尊的大丈夫么?
陶晴觉得简直不忍直视,于是决定放弃第五口白粥,将饭碗往前推了推,道:“哥哥,我有些头沉,先回去了。”
陶天十分称职地起身道:“可要紧么?还是再请大夫看看罢,总觉得先前的那个先生看得不甚仔细。”
“哥哥,没有如此严重。”陶晴笑着起来,福了福身,道:“王爷同姜……维……哥哥慢用。”
可她才转身迈开步子,怿王却发话了,清清淡淡地道:“王府的大夫医术尚可,诊断也仔细,便让他来瞧瞧罢。”
陶晴听到这话,脚下差点一个踉跄,陶天那货却十分赞成,道:“匀匀两颊这样红,只怕入夜后悔发热,还是看看得好。”
她是觉得脸上有些热,可是真的只是个小风寒而已,被你们折腾下去,只怕会变成重感冒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王爷态度变化,还是很明显……的吧?
关键是闺女的态度也有转变哦,这个很关键啊,大家看出来了么?
正文 第82章 和哥哥吵架了
她刚想反驳;陶天那货又拿出了杀手锏,笑得柔情似箭;道:“匀匀乖;莫要闹。”
一直呆在屋里的落蓝听到脚步声,知道是小姐回来了;忙迎出来,可是看到人的一瞬间;眉心也跟着蹙起来:“小姐莫不是又发热了罢?脸色怎这样红?定是风寒未愈;沐浴时又染了凉气。”
陶晴确实觉得脸上发热后背发凉,知道自己发烧了,可看到落蓝却像看到救星一样;上前握住丫鬟的手道:“落蓝;你精通药理,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一向干脆利落的丫头,此刻却忸怩了起来,低下头,小声说:“我是精通药理,不过都是……毒药……和解药……”
“无碍,术业有专攻。”陶晴安慰完她,就头重脚轻地晃进了卧房,如一团棉花似的躺在床上,说来也怪,她洗完澡坐在屋里时是觉得后背有些凉,以为是刚从热水里出来的正常反应;坐在饭厅里也觉得后背发毛,心理上便认识是因为陶天那货笑得太阴测测了,结果……
落碧刚把熬好的药端进来,就见自家将军引着王爷,后面还跟着个先生模样的人进来了,忙上去行礼。
陶天问:“匀匀如何了?”
“小姐又发热了。”
陶天忙回身,对着后面的人道:“有劳柳先生了。”说罢便引着那人进屋去了。
落碧抬眼瞅了瞅被独自留下的王爷大人,小姐的闺房确实不宜让外面的男子出入,那应该上杯茶罢,可是站在院子里喝茶真的好么……
怿王闲闲地站着,好像在看着天边那几颗疏落的星星,又好像什么都未看,浅笑道:“你且去忙你的,我稍候片刻,无妨的。”
果然,片刻之后,将军大人和柳先生就出来了,又往中庭走了几步,陶天才开口:“柳先生直说就是。”
这柳先生倒是医德很好,没有看自家王爷的脸色就开了口:“宣小姐的先前便受过伤,且不止一次,元气接连受挫,加之心中积郁,眼下才会病来如山倒。”
陶天皱眉,“先生说病来如山倒?”
“是在下言重了,要单论风寒发热的话,不出两三日即可痊愈,只是后面的调养和纾解要仔细些了,须知固本培元要下的功夫就大了。”
怿王一直在旁边听着未言语,也未动,连着面上那抹云淡风轻都许久未动。
陶晴只是觉得浑身酸乏,但神志却清醒得很,见老哥进来,忙支使他:“帮我倒被温开水嘛。”
“切—”陶天转身去了,稍后右手端着杯子进来,左手扶着陶晴的肩膀坐起来,“姑奶奶,您千万别闪了腰,不然我就万死难恕了。”
陶晴从眯着的眼缝里将他瞧了许久,见对方闭了嘴,才满意地低头喝水,完了,故作高深道:“我总觉得吧,怿王让他府里的大夫给我看病,居心不纯……”
“这还用你说,哥是死么?”陶天丢了个白眼出来,扶她躺好,将剩下的杯子底吸干了,才把玩着杯子,漫不经心地丢出结论:“第一,他确实关心你的病状,怕庸医误人;第二,那柳郎中可不是浪得虚名,他想借郎中的手查看你身上的伤,看你前两次救他是真的毫无准备,还是早有图谋;第三,最简单,当然是要检查一下自己未来的王妃有没有遗传病、传染病、潜发病了……”
陶晴眉毛抖得越来越厉害,最后还是忍不住:“泥垢了啊,陶天。”
“干嘛一生气就喊人家名字呢,多寒心呐。”某人拍拍自己的小心口,“反正吧,从此以后,他疑心应该小一些了。”
“他疑心很重?”
“哥拜托你,不要认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白痴好么,人家可是皇帝老儿的眼中钉,可还不是在那里安然无恙地钉了这么多年。”陶天将手里的杯子高高抛起,又轻轻接住,随口道:“老妹啊,这任务你要不想做了,咱就回去。”
“呦——都这会了,您才良心发现啊,那我真回去,你怎么办?”
“哥给你擦了二十多年屁股了,还差这一回?”
“能别在这里膈应我吗?”
陶天出了屋子,一路低着头往前走,怿王在饭桌上一开口,他便知道了其中深意了,所以没有送陶晴出来,免得对方生疑,永昌侯府那次的毒药,据落蓝来说确实是解干净了,不过是药三分毒……
关键是西松观外那一次,他确实不知情,陶晴也是真的中了山顶的毒烟,且受了伤,不过这还不是让他打退堂鼓的原因,他真正在意的是两样:西松观事件后,他便留心去查了查,最后竟然是皇帝老儿下的手;再者,那柳郎中说陶晴长期积郁在心,怕是和前几次的任务有关……
知妹莫若兄,他早就知道自家丫头是个嘴硬的主,尤其是在感情上,自己一再欠下了人情债,她要是真能转身就忘……才怪……
“呼——”陶天长长地出了口气,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总得给姑奶奶善后……
两天以后,陶晴风寒果然好了,接连睡了几日,精神也好得很,只是瘦了不少,这让她十分开怀。
又过了两日,怿王过来探病,陶天让人过来请她,那人却回话说小姐今日精神不济,睡着了……
再过了两日,陶天约了怿王再次去游湖,过来撺掇着她同行,陶晴此时正站在翠湖的亭子里,却完全没了当初勾搭王爷的热情了,懒洋洋地倚着亭柱道:“对面不就是湖么,还非跑到外面去看啊,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折腾自己了?”
陶天也不还口,直接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幽幽地转了个眼波,一脸贼笑地道:“匀匀以为哥哥能否将你那王爷夫君给……”
陶晴不以为然地挑眉斜视他,静待下文。
陶天身子还朝前,只是回着头看她,一字一顿地问:“给掰弯了?能否?”
陶晴忽然觉得自己身后的柱子好像滑了一下,害得自己差点跌个趔趄……
又可以赚得一日清静了,陶晴拿出好久未翻的志怪本子,看了个尽兴,这下午睡的时间便有些晚了,可她刚入睡还没有多久,就被人拍醒了,陶天道:“都这时候了,怎么还睡呢?”
因为刚睡熟,陶晴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听出是他的声音,翻了个身,面朝里,咕噜了一句:“走开。”
“你让我走我就走啊,我偏不走。”陶天捏着她一缕头发抖来抖去。
陶晴后脑的头皮都扯得发疼,而且每次想发作,头皮就舒缓下来了,可当她刚要回去继续会周公,头皮又被拉扯起来了,如此往复三四次,就算是纸人也该烧起来了,何况她还不是纸人,于是“呼”的一下子坐起来,腮帮子鼓得像个气胀的青蛙,恶狠狠地瞪着他:“你闲得慌啊?有这功夫,你能不能去干点正事啊?”
“正事?你看我像是做正事的人么?”陶天扬着一边的嘴角冷笑,“我可比不得你,该行动的时候就缩在窝里。”
他说到这里,就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做恍然大悟状:“不对劲啊,你不是向来都很积极的么,如今怎么反倒拖沓起来了,还有,你这些天的情绪也反常得紧,难不成你真看上了怿王那小子?”
陶晴继续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
陶天也不着急,歪着头看笑话一样地看着她:“别跟我说女人都有那么暴躁的几天,你正好赶上了啊……”
……
陶晴嗤嗤鼻子:“他有什么好的啊,值得我看上?”
“他有什么不好的啊?”
陶晴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地道:“没有季泽权大,未及黎牧钱多,比不上黎牧有钱。”
“嘿——嘿——嘿——”陶天笑得要多贱有多贱,等“嘿”够了,才道:“我家妹妹就是长情,果然还对这几个人念念不忘啊……”
最讨人厌的是什么?是自己一直掩藏不认的心事被别人说出来了,陶晴紧皱的眉头都要挤出小火苗了,可又无从反驳,胸腔里满是翻滚的愤怒,一时又找不到出口,只能在体内横冲直撞,不得安生……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陶天起身,也不低头,只斜眼睨着她,“要管不住自己的心,当初就不该进这一行!既然已经动心了,就索性拿出些魄力来,要么死藏藏死;要么就真的回头去找人家啊!”
“你管我怎样!我又没碍着你!”
“你没碍着我?那现在是我在拖后腿么,啊,对了,今天已经是五月二十三了,离六月十九还有二十六天了,到时候宣匀就该披了大红嫁衣做王妃了呢……”
陶天悠闲得紧,将这话说完了还嫌不过瘾,又接着补充:“想着你每次出完任务回来都耿耿于怀,念念不忘,我就替你脸红,说你没用吧,总觉得不是哥哥该说的……”
“你的那些事,我还不清楚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既然没资格,就请您走开,别杵在这里给人找不自在!”
他听闻这话,脸上的笑意立即凝住了,半天才说了个“好。”
陶天转身走了,并且是真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陶晴跟哥哥吵架了……
某冈是在车上用爪机发啊,还没有流量了,泪目……
亲们真不考虑冒个泡,留个言,收藏某冈一下咩??
正文 第83章 自力更生
当天晚饭时;陶晴绷着张脸蹭到饭厅;看着丫鬟们一道菜一道菜地往桌上端,可就是没看到人来;于是只好坐在一边等着;等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她便状似无意地问郑管家:“哥哥怎么还未过来用饭?”
郑管家也表示诧异,完了;立即转身;去请将军了。
看来人还在府里;陶晴长松了一口气,又等了片刻;终于决定还是在某人赶到之前先入席,免得他得瑟,可她刚坐下,郑管家就回来了,脸上焦急得很,到了跟前说:“将军不在府里,可他平日里出门都会吩咐一声的,今日却没人知他行踪,着实不太寻常。”
果然这是怄气的节奏么?可这货不会真的一气来个撒手不管吧?陶晴想了想,只好道:“门上的人怎么说?”
“老奴刚刚已经着人把前门后门都问过了,他们只看到将军回来,却未曾见人出去啊。”
依着他的本事,莫要说这区区镇国将军府,就是皇宫,只怕也能出入自由,鬼主意忒多了!
陶晴本来是打算趁着晚饭说点软话和解的,可如今看了这情形,只觉的不可理喻,便也跟着赌起气来,坐在桌前,抬起碗筷,冷声道:“想来是遇到了什么十万紧急的事情,你们莫慌,且随他去罢。”
人家亲妹妹都这么说了,郑管家也不好多言,只得领命下去。
陶晴越想越气,下手开口都特别狠,直到肚皮被撑得有些痛了,这才作罢,可一回到肆晴居,她便将落碧落蓝唤道跟前,问:“你们可知平日里,都是哪些人在保护哥哥?”
两人对视一眼,终是由落碧开了口,道:“来照顾小姐之前,我们一直在打理书房,将军又甚少回府,是以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