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丫的,叫你重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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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阔站在床边看着陶晴,舒了口气,俯身帮她掖了掖被角,她道了声“有劳”。
这两个字说得客气又疏离,应该是还在生气,可她如今病倒在床确是拜自己所赐,宁阔看着她的憔悴形容,又想起俞本昨日说的那番话,心里一团乱,便道:“你躺着吧,我去换了衣服再过来。”
因为私自向少爷抱怨的事情,语秋很是心虚,看到宁阔走了,才敢端着药碗进来。
床上的人却在想,这病生得真是时候,不管怎么说,多少把大家的注意力从蒋姻中毒这件事上转移了些过来。关于生病,其实理性上,她并不怪宁阔,因为到底这身病是自己折腾出来的,可真看到他,心里就是不舒服,总觉得有口气堵在那里,不喷不快。
喝了药,她嘴里含着蜜饯,又想睡了。可语秋吩咐人去热粥,然后就开始在旁边念叨个不停,无非是说真搞不懂将军,当初郡主去祠堂他不拦着,如今病倒了,却在这里整夜整夜地守着,直到早朝时间才离开,云云,连他离开时还帮陶晴理了理被角这样的细节都不放过。
陶晴直听得昏昏欲睡,为求个安静,只好将她打发出去。让她去绿茵苑看看二夫人好些没,又吩咐她到佛堂去问问三夫人缺什么短什么不,关键是要传话给齐婆婆,让她好生照顾姚韶然,不能让让闲杂人随便出入!
如今陶晴最怕的便是又一个疏忽,让蒋姻有了可乘之机,这次的事情虽然暂时打住,却是凭着当家主母的身份压下去的,到底没能给她一个交代。蒋姻她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差点赔上孩子,却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怎么想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在阿诺和姚韶然都被隔绝保护了起来,至少短期来看形势是有利的,可以暂时松口气。
陶晴真的想睡了,却没想到宁阔那厮又来了,还真换了身家常衣服,果然是说到做到效率派的,只是手上的那碗粥是怎么回事?
“那么久没吃东西了,喝点粥吧。”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准备扶她起来。
陶晴开始后悔了,后悔把语秋打发出去了,面上却说:“这种事情,还是喊个丫鬟来吧。”
“不妨事。”宁阔坚持。
“刚吃过药,有些恶心,不想进食。”陶晴又瞥了一眼粥碗,挑着眉说“还冒着热气,想必有些烫,要不先放在一边晾晾吧。”
宁阔端着碗坐在那里,一双眼睛将她深深地望着,漆黑的瞳仁里好像能映出她的影子来,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过了半天才低沉了嗓音道:“你拒绝得这样明显,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坚持下去了……”
初初听到这话,陶晴免不了一个怔愣,又有些无措,待想明白眼前人家这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立马就释然了,只是心里中颇有不解,不就是被自家老婆拒绝喂粥了,有必要落寞至斯,平时看他抗打击能力挺强的啊。
而更让她想不解的是,他眼下对自己妻子一副体贴入微深情不悔的样子,那两房小老婆又是怎么进来的?她刚刚从长时昏睡中醒过来,脑筋还不太清楚,也想不明白这些问题,可实在是看不下去跟前这张黯然成伤的脸,默了许久,终于再次开口:“没有闻到粥香还不觉得,如今闻到了,还真觉得肚子有些饿,要不……”
宁阔脸上好似有笑容一掠而过,抬脸紧紧看着她,“要不,如何?”
陶晴努力挤出一个坦然又坦荡的笑来,试探地问:“要不,你帮我端着碗?”
刚爬上脸的笑意便因这句话瞬间冻结了,又因为接下来的抽搐,终究碎得连渣都不剩,不过,宁阔本来对她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没想到会得到令人如此哭笑不得的答案来。
脸上的表情瞬息间变了好几变,他笑着垂了垂眼,最后还是把碗举到了她跟前,道:“也好。”
陶晴把力气都灌注在手臂上,将自己撑着坐了起来,宁阔实在看不下去,到底还是出手帮她披了外衣,又拿绞干的帕子给她净了手擦了脸。她这才自己拿勺子,就着他端的碗,把粥喝了。
本来想赶快喝完了事,又因为受了风寒,嗓子疼痒得厉害,她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细细吞咽,感觉太阳都走了好几个来回了,粥碗才见了底。她本来想问宁阔,就这样抬着胳膊端着碗累不累,又想到他要是说累,自己岂不是就要欠下一个人情么?所以,最后还是作罢,没有问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被sky妹子的长评给激励到了,于是半夜来一发~!
可标题无能的人真的伤不起啊~!
还有,关于宁阔,大家都说他渣,本冈决定给他一句话陈词的机会~!
宁阔:“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我说为爱你不够勇敢,啦啦啦啦……”
宁阔不渣啊,后面会说,现在说不就剧透了咩~?剧透什么的多没意思啊~!
ps:善良某冈温馨提示:只看文不撒花不留言不收藏的妹子,鼻尖真的会长红红的小痘痘的~!
正文 第13章 温情戏
此后两天,陶晴彻底过上了“卧病在床”的日子,只要稍有异动,便会引来语秋、阿诺,乃至宁阔的抗议,虽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可敌方在人数和力量上占尽优势,她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唯有忍气吞声,只盼着身体快些好起来,存够革命的本钱。
好在这两日府里没有再出什么事情,蒋姻的身子大概还没养好,没有力气玩幺蛾子,姚韶然应该是窝在佛堂一心一意躲是非吧。
陶晴就这样闷在悠远居,直到第三天。太阳还没有来得及冒出来露个脸,就被厚重的乌云给遮住了,地上仿佛被一张热腾腾的大饼给罩着,下面的人又热又闷透不过气来。陶晴照例窝在美人靠上专心看书,顺便养病,可还没翻了两页,就看见语秋带了个脸生的丫鬟进来了,说是佛堂里的三夫人昨夜病倒了,又呕吐得十分厉害,请夫人拿个主意。
这话说得让人很纳闷,人病了,自然是该去请大夫的,找她拿什么主意啊,莫非另有什么隐情,难道姚韶然有什么话要说?陶晴已闷了好几天,难得今日宁阔不在,没有盯着她,于是带上语秋,肩扛探病的大旗人模人样的出了悠远居的门。
关了好久的人甫一出门,竟有种逃出生天的错觉,陶晴一路行来,只见花开得甚艳,草绿得极翠,一向平平的连假山流水都有了不同往日别有滋味,甚至连要压到头顶上来的乌云都黑得像一只只黑绵羊,特别可爱!
而实际上的景象则是黑云压城城欲摧,花花草草也笼罩在一片暗黑的之下,几乎辨不出本来的颜色……
语秋在后面提心吊胆地跟着,自家郡主竟然选在这样的天气出门,还拖着将好未好的身子,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啊……
等佛堂出现在跟前,陶晴才收住游外的神思。
齐婆婆正满脸喜色又焦急地站在门口,看见做主的人来了,忙上来将她们迎了进去。
姚韶然躺在床上,脸颊上原本可爱的两团婴儿肥淡了许多,眼窝也跟着深深陷进去,一向红润的面色如今已变成了透着蜡黄的苍白。陶晴看到她的形容,真真是吃了一惊,这绝不是昨夜才病出来的,至少有三四天了,难道刚住进来就倒下了?她扭头问大夫怎么说。
齐婆婆看到正夫人脸上的担忧不像是假的,心里顿时有些发虚,嗫嚅了半天,才说一直未请大夫来看过。
人病了竟然没有请大夫?陶晴皱眉看着语秋,明明让她吩咐过,要好好照顾姚韶然的啊,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语秋一看,自家主子那小眼神就是在怪自己办事不力啊,赶紧出口洗清嫌疑:“奴婢真的依照郡主的话交代过了!”
事实上,陶晴的指示确实传达到了佛堂里,只是人老心不老的齐婆婆自作聪明,在理解“照顾”这个词时,脑筋多转了几个弯,并且满怀着即将成为夫人得力助手的憧憬,异常虔诚地将好不容易才想明白的“理解”贯彻到底,然后,然后,就造成了姚韶然如今的模样……
语秋赶紧吩咐人去请大夫,陶晴见了,又在旁边加了句,要他们另请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毕竟原来的那个吴医生是给蒋姻调理身子的,还是小心些好。
约一刻钟后,管家亲自引了位姓梅的大夫进来。这梅大夫只穿了件浅灰的袍子,身上并无装饰,看起来十分朴素,话也不多,跟着丫鬟进来就先去给床上的人号了脉。又确认了一遍,才起身道:“恭喜,这位夫人有喜了!”
简单的几个字,却把在场所有人砸个正着。病得糊里糊涂的姚韶然也欢喜起来,怀了孩子算是有了保命符;齐婆婆一张纹理分明的老脸僵在那里,还没从“怠慢”三夫人的惊恐里恢复过来,又担上了因自己虐待宁家的后人的罪名;而语秋则是十分的失望夹杂着十二分的懊恼,府里一共三位夫人,两位偏房都有了喜,偏偏自家这个……
要说所有人中被砸得最狠的,那还是陶晴。她来之前看的本子里,并没提到姚韶然有无身孕!一般来说,没有交代,便是不存在的;二般来说,也有可能受限于笔墨,或者是工作人员的精神力气,他们对配角的交代便有诸多语焉不详之处。
关键是现在的她不知道怎么辨别自己面临的情况属于一般还是二般,也就不晓得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可想到刚生出的孩子都有软软的手板心,陶晴立马霸气地决定,一定要保住这胎!。
梅大夫是个仔细的人,开了方子,又絮絮叨叨留下不少吩咐才离开。陶晴让语秋统统记下来,又让她从悠远居调一个踏实的丫鬟过来,好好伺候三夫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姚韶然脸上竟已经回复了些人气,还张口道了谢。
陶晴客气了几句,又见外面天色不好,便要起身离开,一只脚迈出了门槛,又想起什么,转身回来对齐婆婆道:“三夫人只是来念佛抄经,到底还持着宁府如夫人的身份,如今又有了将军的孩子,岂是你敢怠慢得?!念着你到底是将军府里的老人了,这次的事情我姑且记着,若再出什么事情,我定不留情!以后记住了,三夫人吃的喝的穿的该有的,哪样都不能短了去,若少什么尽管去领就是。”
齐婆婆一直战战兢兢,本以为少不了要挨几棍的,可听到这话,无异于劫后余生,忙不迭地点头全部答应了下来。
天色比先前过来时更暗了,天上那面乌云也好似重的得随时会砸下来的样子。
陶晴忙带着语秋急急往回走,等回到悠远居身上已出了一层汗,因为生病,她本来就有三四日没有沐浴了,如今被这么一折腾,身上更是黏腻得难受,又见宁阔不在,硬是命令语秋让人抬了热水放在屋里。她刚跳进水里,雨滴就从天上噼里啪啦砸了来, “啪嗒啪嗒”地敲打着房顶上的红砖瓦。
陶晴心满意足地泡在木桶里,语秋在一边接连加了三次热水,她才出来换上干净衣物,等丫鬟把床上被子床单换了个遍,语秋已经拿帕子将她头发上的水擦干了。
外面,雨已下了些时候,先前的闷热也被一扫而光,陶晴径自打开窗子,在旁边的榻上坐下来,看那斜斜刺进院中的粗壮雨线,又看天上那白蒙蒙的雨幕,脑子里装的便一会是院里地上的雨点,一会又是远处的烟雨。
这就是人放松时的最佳状态了,眼里看什么就是什么,不用去想,也无需去猜。
她看得用心,放松得彻底,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猛然见有人影穿过十多丈厚的水幕,迈着不缓不急的步子朝这边走来,雨点砸在他撑着的那把油纸伞上,溅起一朵一朵小小的水花,最后连成一片,就好像覆在上面的一层白纱。
那人到了廊前才轻举右手,伞面抬高,露出含着浅笑的嘴角,再是漆黑淡然的眼睛,最后是浓密齐整的眉毛,是宁阔。
陶晴仗着自己如今病号的身份,理直气壮地坐着不起身,只挥手让语秋去将人迎了进来,问:“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过来了?”
宁阔见她披着的头发上还润着水,就知道是才沐浴过不久,道:“刚办事情回府,同管家去了一趟佛堂,看那边也无碍了,便过来看看。〃说完走过来,很高调地瞟了一眼大开的窗子。
从佛堂出来的,那自然是了解了事情,如今出现在悠远居,这家伙是为了姚韶然的事情来跟自己算账的么?
看那架势,陶晴以为他要将窗子关了,狠狠说道自己一番,便转过身来准备聆听教诲,不想他也转身离开,径自去架子上拿了件外衣,披在她身上,“想看就看吧,只是记得仔细自己的身子。”
宁阔在旁边站了一会才离开,去了书案那边,语秋眉开眼笑地给他上了茶。陶晴无事可做,又扭过头对着外面放空大脑。发呆的时候总没有时间的概念,也不知是一炷香后,还是一个时辰后,外面的雨没有丝毫疲累的苗头,好似就要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在密密的雨声中,她仿佛听到有人说“过来看看罢”
回头,宁阔正唇角带笑地望着她,刚才那句果然不是幻听,陶晴起身走过去,低头去看书案,只见铺展的宣纸上附着一大抹的水墨,是画。
画幅的大半都被一扇窗子给占了,透过那方方正正的窗子,能看见外面氤氲的水雾,隐约的花树,还有远处模糊的山岚,那蒙蒙的烟雨好似要脱离宣纸,漂浮在屋里。
整幅画的右下角是窗边观雨人的背影,那人斜斜坐在窗前,没有绾起的长发垂在榻上,铺成薄薄的一团。只是这么聊聊几笔勾勒的一个背影,竟压过了窗外漫天的烟雨、起伏的山峦,生生去了画中的迷蒙清冷,反倒让整个意境随性恬淡起来,仿佛那先前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装帧这袭背影罢了……
陶晴有点欢欣,可想到真正入画的是符悠容,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倒是没想到宁阔这个将军竟还有如此妙笔,于是在旁边赏玩了半天,道:“不错。甚好!可为什么不画正面呢?如此便只有一个背影了。”
一直看着她等待点评的宁阔听到这话,却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重新锁在画上,声音低的有些落寞:“怕画出面貌便不是你了,如此就好。”
难道他他不擅绘人容貌?一定是这样!陶晴在心里不住点头,又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有些伤人自尊,赶紧附和了一句:“其实这样更好,意境悠远,留给人无限遐想……”
他点点头,又抬头望着她,“总觉得这样有些空落,不如题几个字罢,你想题什么?”
陶晴看着画中的远山近景,只觉情韵悠远,奈何胸中点墨有限,思了良久才吐出一句,“‘万丈烟雨’罢。”
宁阔略一沉思,拿笔在砚台里蘸了蘸,然后才把腕悬在画的左下方,只是他写完那四个字后却没住手,在后面另起一行,接了几个字。
万丈烟雨,一记风情。
陶晴忽然很想霸占这幅画,因为凭着如此出色的笔墨功夫,这画若拿到现代,肯定值不少钱!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世上总有一类人,
在你对花流泪时,他跳出来舀着有机肥浇花;
在你对月感慨时,他开着洒水车淋你一身湿;
在你三省吾身时,他抽搐着高歌最炫民族风……
不煞风景,他不能活啊!!!!
今天的第二更哦,阿冈很勤快的~!!
嘿嘿嘿嘿~!所以,收藏、留爪什么的超有爱啊~!
正文 第14章 阿诺出事了!
下雨的天气适合做两件事:睡觉和看书。
宁阔在这里杵着,陶晴只好选择看书,只是每翻几页就会往书案上瞟两眼。直到傍晚时分,雨才停下来,天色也跟着亮了起来,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经过一整日的冲洗,绿得格外分明,彩得异常娇艳。
如今蒋姻和姚韶然都在床上修养身体,没有人去前厅吃饭,宁阔索性留在悠远居陪着阿诺一起用晚饭。用饭倒还没什么,陶晴怕就怕他一个突然兴起,要留宿下来,是以整个晚上都提心吊胆。
宁阔见她整晚都时不时地看着自己,心下也猜到了几分,却也不点破,直到夜深,才笑着起身离开。
陶晴顿觉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也就安心扑到床上去睡了。
第二天上午,陶晴就让语秋从库房搬了些当用的补品出来,然后朝绿茵苑走去。凭着蒋姻的手段怕是已经知道了三夫人怀孕的事情,既是知道了,恐怕她更加不会放过姚韶然了。
所以,这个时候去探探敌情还是很有必要的!
蒋姻正披了薄被躺在美人靠上闭目养神,听到苑里的丫鬟婆子行礼才睁开眼,看清来人后便起身要下来行礼。
陶晴见了,忙快走几步上前阻了她,“说过多少次了,一家人无需客气,何况你身子还不好。”扶着她重新坐下,又道:“说起身体不好,因前两日染了风寒下不得床,拖到如今才来看你。”
蒋姻正往身上拢那床薄被,听到这话忙抬头看着她,“是呢。我听苑里的下人说,郡主卧病在床好几日,可当时我那个情形自己都顾不来……郡主如今可好全了么?”
陶晴客气了一番,又东拉西扯了几句关于安胎的话。蒋姻脸上始终淡然得很,无波无澜无委屈无不安,更没有要转移话题的趋向,这幅模样传达出的信号就是“你想嗑什么,我就陪你嗑什么”。
可她越不提查找凶手的事情,陶晴越觉得有鬼,一个被害的妾室遭了这么大的罪才保住姓名保住孩子,怎么可能说算留就算了,再也不追究?
蒋姻当初算盘拨的啪啦啪啦响,计划着能就此铲除姚韶然自是好的;若被人看出是个陷阱,然后还能祸水东流,符悠容为了自保定会将过错全部推给姚韶然,如此借刀杀人也不错。这本是一步进可攻退可守的妙棋,而符悠容也确实如她所愿地把嫌疑都推给了姚韶然,可同时却竭力保下了姚韶然的命。
所以,蒋姻心中应十分不甘心才对。
陶晴琢磨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 “姻姻,前些日子的事,无论如何都应给你一个交代的,奈何将军他……如今姚韶然又有了将军的骨肉,就是我想去问些什么,也要顾忌着她的身子……所以,要先委屈你了,待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