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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失身弃妃-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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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祖笑笑:“大哥倒真是热心,还专门派人来接我。”

“大殿下十分挂念你,怕这路上不平安。”那人恭敬地回答,低垂着头,眼神里却有些戾气。

“那么走吧。”彦祖将席容抱下马车,那办的人立刻请罪:“未曾想到殿下还带了其他人回来,所以为准备多余的马匹。”

彦祖斜斜地瞟了他一眼:“她不是其他人,她是我未来的太子妃。”

那人立刻见风转舵,拜见席容:“娘娘恕罪,是小的考虑不周。”

身份的忽然转换,让席容有些不自在,但毕竟当过那么久的女皇,威仪天生,她淡淡地一摆手:“无妨。”

彦祖携起她的手,走向为自己准备的那批汗血宝驹,将她的柳腰一揽一提,便双双落至马上。

双人一骑,奔驰在旷野中,看起来十分恩爱惬意。那个首领看着他们的背影,眼里露出些深思……

路上到并无什么一样,那群人始终毕恭毕敬,可不止为什么,席容总觉得背后仿佛总跟着道目光,冷飕飕的,让人不舒服。

又走了两天,终于到了天楚都城。

一进城门,便有另一队人马前来迎接,而这次,席容看见彦祖的眼神,松懈了许多。

“主子。”从称呼中,就可以辨出亲疏,这应该是彦祖自己的人。

果然,无需任何介绍,来人便齐齐向席容跪下:“拜见娘娘。”

被他们一口一个娘娘的叫,她也慢慢习惯了,微微点头致意。

而先前迎接他们的人见状,但顺水推舟:“既然林尉官来了,那我们也算任务完成,这便先回去,向大殿下复命。”

彦祖微勾唇角:“替我多谢大哥的关心。”

那帮人唯唯诺诺地答应着退下,彦祖看他们远去,冷冷地哼了一声,回头问那个被唤作林尉官的人:“魑魅,最近有什么新动静吗?”

“回主子,还算平稳。”这林尉官,便是当日替代彦祖的魑魅,他身怀奇门异术,不仅擅长易容,且会缩骨功,平日作为林尉官时,看起来不过是个矮小敦实的平常人,可有需要时,却能瞬间变化成和彦祖一样的身材。

而除了彦祖和魍魉,再无第三人知道这个秘密。

魑魅来时,早就预备了豪华舒适的马车,彦祖抱着席容上去,她看着连挂帘的流苏上,居然都缀着名贵的珍珠,不禁失笑,想起第一次在冯城,看见战场上的彦祖,花天酒地,奢侈享受的模样。

彦祖看见她微翘的唇角,奇怪地问:“你在笑什么?”

“我只是想起了第一次见你时的情景。”席容笑着睨他一眼。

彦祖的呼吸,却忽然微微一滞,随即立刻恢复如常,轻描淡写地哦:“哦?第一次见我时,是什么感觉?”

“觉得你是个妖孽。”席容老实不客气地说出自己的观感。

“妖孽?”彦祖佯装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是啊,从来没见过那样打仗的。”席容撇撇嘴。

彦祖眼神一闪,似暗暗松了口气,又痞痞地搂紧她:“当初有没有对我一见钟情?”

席容无语,这人经常自恋的过头。

就这样一路到了太子府,席容在途中,好奇地看着窗外,和天明国截然不同的民风民俗,直到下车之时,还在回头张望。

他敲敲她的头顶:“别看了,等哪天得闲了,专程带你出去逛逛,你现在要注意点太子妃的仪态。”

“我又不想当太子妃。”席容低声嘀咕了一句。或许是已经有过那样的亲密,在他面前,她好像特别放松。

他喜欢她这样,因为这意味着,她对于他,至少已习惯。

进了太子府,席容的第一想法是,这人果真是太浪费。这地方的物件儿,甚至比当初她在天明国宫里用的都奢华十倍,连喝茶,都用金杯。

难怪当初他看到见自己用瓷杯喝茶,那么细气,还要带回来作纪念,席容腹诽。

而彦祖显然没她这么轻松,将她安顿在卧房休息,便亲了亲她,匆匆忙忙离开。

又是那间密室,他和魑魅进去,魍魉早已在此等候。

“夜垣那边怎么样?”彦祖问。

“他最近看似平静,但据我调查,他好像在和夜鹫的旧部暗中联络。”魍魉的话,让彦祖挑了挑嘴角:“煽风点火么?”

“难说。”魍魉摇摇头。

“宫中呢?”彦祖又问。

“皇上还是老样子,不过最近新得宠的那个胡昭仪,似乎身家背景不太寻常。”魍魉皱眉。

“怎么个不寻常法?”彦祖眯起眼睛:“莫非是夜垣的人 ?'…99down'”

“这点未知,但是听说,有人在两年前见过她,长的根本不是现在这副容貌。”

彦祖呵呵一笑,摸着下巴:“这何奇了,莫非是有人比这我父王喜欢的模子,给她刻 ;    。了一张脸?”

三人均陷入思虑,一时之间无言。

过了一会儿,彦祖摆摆手:“先不说这个了,这次我去天明国,又拿了些东西回来。”

他从怀中摸出了个锦囊,眼神中闪着幽暗的光:“这是第二份了,还差三个。”

魑魅和魍魉异口同声:“恭喜主子。”

“好了,魍魉你先回去,以免别人起了疑心。”彦祖吩咐:“那个胡昭仪的事,一定要仔细查明,有了消息就及时传回来。”

“是,主子。”魍魉应声,迅速消失在中,没有外人知晓,除了这个暗道,他究竟是谁。

失身弃妃 第四百六十七章 无字碑歌

彦祖坐在暗室中央的椅子上,半撑着额,显得有几分疲惫:“魑魅,以后除了我,太子妃也是你们的主子,记住。”

“是,奴才一定会誓死效忠娘娘。”魑魅垂首而立。

“说了很多次,你们不需要自称奴才。”彦祖摆摆手。

“我们就是主子的奴才,一辈子都是。”魑魅在这一点上,却并未听彦祖的话,十分执拗。

彦祖也懒得再说,起身先出了密室,魑魅则是等了小半个时辰,才从另一个暗门出去??????

等彦祖回到席容面前,便又变回了那个吊儿郎当却又温柔有加的彦祖,而刚才那个诡谲阴森的彦祖,则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里。

他依旧是赖着席容调戏捉弄,当她恼了,又坏着求饶。

一直到用过晚膳,天气渐暗,席容本意是旅途劳顿,今日早些歇息。

彦祖却突然说,今晚去拜祭母亲。

席容愣了愣,想起当初他送自己的那把防身的折扇,点头答应。

出乎她的意料,他的母亲,曾经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的云姬,并未葬在气派的皇家陵园里,而是郊外的一座孤冢,很像她在冯城外看见的她自己的墓。

而且坟前居然只有一方无字碑,不知道是因为立碑的人,对她又太多的话说,还是根本无话可说。

彦祖到了这里,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极为沉默。

席容有点不知所措,最后轻声问:“我们不是来拜祭的吗?”

夜色中,似乎看见他冷笑,他甚至没有跪下,就那样拉着席容,弯腰凑近墓前,似乎要让墓中的人,看清她的模样。

下一刻,他的举动更诡异,忽然扯掉了席容脸上的人皮面具,声音冷幽得让人背脊生寒:“看清楚了吗?她就是席容。”

面具被猛地扯掉时的那种疼痛,让席容微微皱了皱眉。而她更觉得不舒服的是彦祖的动作,在黑夜中,脸这样快要贴到墓碑上,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慌。

所幸这种姿势并没有持续太久,彦祖就松开了她,然后又像刚来时那样,沉默死寂地站在那里,望着无字碑。

过了半响,他说了声走吧,便扯着席容的袖子离开。

他走地太快,她有些跟不上,而且因为今晚没有月光而天暗,没有几步,她的脚尖就在碰在一处石头上,闷哼一声。

彦祖这才停下来,回过头问:“怎么了?”

“没事。”席容忍住痛。

而彦祖居然没有像平时那般体贴地仔细询问,竟又径自往前走,只是这次的脚步,慢了一些。

黑暗的狂野,风似乎呼啸出极为古怪的声音,还间或夹杂着不知什么鸟的叫声,让席容有点害怕,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跟着他。

她发现,他今晚的心情,十分异常,却并不是面对亡母时该有的那种悲伤,而仿佛是??????恨意。

心中微颤一下,她看向他的背影。不知为什么,看起来那般萧索冷然。就这样走了半响,她终于快走了几步,自后方,轻轻握住他的手,在那一瞬,她感觉到他的指尖一颤,却立刻回握住了她。

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一起走,谁也没有说话。而他原本冰凉的手心,似乎终于慢慢回来了一些暖意??????

回到了太子府中,彦祖依旧沉默寡言。她慢慢地散开头发,一头青丝,乌瀑似地坠落在肩后。

然后走过来,给坐在床边的彦祖,取下头上的金冠,就在她的指尖,穿过他的发丝的那一瞬,他忽然伸手抱住她的腰,将整张脸都埋入她怀中。

她怔住,但没有动,就这么任他抱着。仿佛是静止的雕塑,就这样过了许久。“睡吧。”她的声音低柔,想要轻轻推开他。

他的臂弯,却蓦地收紧,语气里有丝说不出的意味:“席容,你以后会不会背叛我?”

席容一愣。

他却像是在问完之后,突然回过神来,即刻松开手,勉强地对她笑了笑:“对不起,就当我胡言乱语。”

语毕便蹬掉靴子上床,翻身对着里面。

席容怔然地站了片刻,也吹去蜡烛,躺倒在他身边。黑暗中,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一起一伏地想和。

“彦祖,你到底怎么了?”犹豫了许久,她终于还是低低地问出口。今晚的他,似乎??????很脆弱。

彦祖没有回答,仿佛已经入睡。

席容却知道,他必然还醒着,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身体贴着他的背。

他给过她太多温暖,在他需要温暖的时候,自己也不该吝惜。

彦祖的眼睛一直闭着,可是在她抱住他的那一刻,睫毛却似蝶翼般一颤,心底响起个声音:今后的路,真的不是你独自走了吗?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房中已经只剩下席容一个人,天楚国的阳光,似乎比天明国稀疏,此刻仍未穿进窗棂,因而即使是白昼,却仍感觉阴冷。

刚起身,昨天调派给她的贴身丫鬟韵儿便进来了,服侍她洗漱。

说来也奇怪,这个韵儿并不像一般的下人那样态度殷勤,反而有几分冷淡,几乎不笑。

当席容梳洗完毕,韵儿便领着她去用膳,依旧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不过席容自身也不是热闹的性子,所以也未觉得特别不适。

一主一仆,就这样走在悠长的走廊里,外人看来,倒像是有种默契。到了膳厅,依旧只有她一个人,彦祖不在。

“殿下去上早朝了。”韵儿又是淡淡地一句,算是解释。

席容点了个头,也没有再多问。

用完早膳,韵儿站在旁边,眼睛看着脚面:“主子吩咐带你出去逛逛,你要去哪?”

席容无言,这里人生地不熟,她怎么知道该去哪:“就到街上随便走走吧。”

韵儿便径自在前面先行,走向预先准备好的马车。而她们乘坐的马车刚一出府,便被人暗中跟着??????

天楚国的市集,也不如天明国热闹,也给人种冷清的味道。

席容瞟了瞟身边的韵儿,觉得也许是什么样的山水,出什么样的人。

然而彦祖,又似乎是个例外,她想起当初他的自来熟。可转念想起昨晚的他,又觉得,或许他的真实性格,亦是同天楚的阳光一般冷清。

她似乎,总是无法了解他,席容心中生出些怅然,不自觉叹了口气。

“停下。”身边的韵儿,忽然招呼车夫。

在席容还不明所以时,她已经跳下马车,对席容伸出手:“我陪你步行。”

席容这才明白,她大约是把自己刚才的那声叹气,理解为觉得坐马车逛街太无聊。

刚想解释,却看见她的手腕处,似乎有刀伤的旧痕。还未来得及细看,韵儿眼神一凝,唇抿成一条冷漠的直线,垂眸而立。

席容有些尴尬,终于将手覆上她的手,由她扶着下车。而她的脚刚一落地,韵儿的手就立刻放开,似乎极不愿与她碰触。

席容心中不觉有些闷,不知彦祖为何会给她安排这样一个不好相处的丫鬟。一路上都很沉闷,席容也无太多兴致,随意走马观花,便罢了,什么也没买。

直到在偏僻的街角,她看见了那个卖蜜桃酥的摊子。她曾经,拥有过两支这样晶莹的蜜桃酥,可是,都碎了。微微苦笑,却听身边响起一个声音:“姑娘喜欢那蜜桃酥?”

她诧然回头,看见一个穿藏蓝衣衫的男子,长得倒是仪表堂堂,也不知为何,眉目间却像是有种气息,让人觉得不舒服。

没有回话,她只是淡笑一下,便转身走往另一个方向,却未料到,那个人又跟了上来,却并不走近,保持着三五步的距离,脸上始终带着兴味的笑容。

席容不由皱眉,她并不喜欢被陌生人搭讪,更何况是尾随跟踪。

“我们回府吧。”而还没等她下决定,身边的韵儿就开口了,她的眼中,也是同样的嫌恶。

那一刻,席容竟觉得眼前的人,有几分亲切,笑了笑:“好。”

韵儿看见她笑的时候,眼神似乎微微怔了一下,但马上又移开目光,走到席容身后,刻意割断那男子投往席容的视线。

可就在她们准备上马车的时候,那个男子竟然疾走几步,拦到她们面前:“姑娘,在下想请你去隔壁茶楼坐坐,可愿意赏脸?”

失身弃妃 第四百六十八章 男人的野心

“你我素不相识,还是不必了吧。”席容对这样的纠缠真的是恼了,直接拒绝,没有给丝毫余地。

那男子竟嬉皮笑脸地想来拉她的袖子,可还没挨着边角,便发出一声痛哼,手垂了下去。

席容清晰地看见,上面多了一条深深的血痕。

是韵儿出的手,席容有些诧异地转头看她,她却只是盯着那男子,眼中威胁深重:“若再造次,我就干脆废了你这只手。

男男人捂着手腕,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们上马车离去,唇边泛开一丝冷笑。看来彦祖对这个太子妃的确看重,就算是身边随侍的丫环,都是一流的高手。

而席容到此刻,也终于明白为何会安排韵儿在自己身边,原来她不仅是丫环,还是保镖。

”方才谢谢你。“她微笑。

韵儿却将脸转向窗外:“这是奴婢的本分。”

席容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便也转过头,望向另一边的窗外,再未言语。回了府,韵儿将她送回房,便离开了,又留下她,独坐了一个上午,昏昏沉沉中,竟趴在桌上打起了盹??????

彦祖回来时看到的她,像只慵懒的小猫,眼中不觉浮起几分笑意。故意不声不响地走到她身边,抓起她的一缕头发,挠她的鼻尖,她在那麻痒中醒来,看见了他,揉揉眼睛坐起来:“你回来了?”

“嗯,刚上完早朝。”他将她抱到膝盖上坐着。今天的他,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昨晚的反常,都消失不见。

席容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或许就是这样,只看到他的某一面,反而更好吧。每个人都有不愿为他人所知的秘密。

“早上出去逛得怎样?”彦祖笑问。

席容?  。N撇了撇嘴:“不怎么样。”

“哦?”彦祖挑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在途中遇上个讨厌的人。”席容打了个呵欠,还是有些犯困。

“ 还有人敢惹我娘子?”彦祖的口气虽然听起来是玩笑,眼神中却是阴霾。

“也没事,韵儿给过他教训了。”席容半靠在他肩头,闻着从窗外沁进来的桂花香,随口说:“快中秋了吧。”

彦祖眼神一怔,随后笑着点头:“对。”

席容没再说话,眼中露出一丝感伤,她已经没有加,再无团圆夜。

“这里便是你的家。”彦祖仿佛,真的会读心术。

席容心中有些暖,靠他靠得更紧了些。她现在,好像真的开始接受身边的人,是自己的夫君。

他们或许会,过一辈子。

“今儿晚些时候,我带你去见我父皇。”彦祖的声音,让席容仰起脸,眼中有丝犹疑:“这么快?”

“当然,我要让给你尽快真正册封为太子妃,给你名分。”他蜻蜓点水地一吻。

席容又低下头去,其实她并不想要太子妃的名头,想起皇宫里那些复杂纷繁的心思斗争,她就觉得累。

“以后,并不需要你做什么。”他玩着她纤细洁白的手指,温柔安慰:“一切有我。”

她略微安心了些,点了点头。

用过午膳,彦祖又抱着她,又有悠悠长长地睡了个下午觉,才动身进宫。天楚的皇宫,比天明国的更壮观宏大,带着种霸气。未进宫门,他们的马车便被拦住。

这里的规矩是除了皇帝,谁都不能坐车出入,只许步行。然而从宫门到内殿,是极远的一段路。

才走到一半,席容便有些乏力。

“我背你。”彦祖笑嘻嘻地摇着她的手。

她撇了一眼跟着身后不远处的宫人,低斥:“别胡闹。”

他却真的在她面前蹲下身来。

“哎,快站起??????”她尴尬地推他的肩膀,可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扯到了背上,站起一阵疯跑。

皇宫内院,规矩严格,这如何使得?她着急地拍他的背:“快放我下来。”

他却不听,竟就这样一路跑到金王殿。在殿门扣,他将她放下,拉着她一起仰望上房的镶金匾额,悄声问:“你看,像不像凤御宫?”

她想起以前在那虚无的高位之上,俯瞰众生的岁月,只笑了笑。却看见他的眼中,有某种流动的冷光。男人的野心。她轻叹。

停留了片刻,彦祖又牵着她的手,往内宫走去,到了一处叫春暖殿的门口停住。

席容有些奇怪,却被他拉着直往里闯。门口的宫人也不敢拦,急匆匆地进殿禀报。

彦祖却是一路未停,和席容直接进了内殿。当看清里面的情形,席容在心里暗呼了一声老天,直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遮起来:一个中年男人正半敞着衣袍,怀中还坐着一个同样赤裸的女子。

“参见父皇。”彦祖的陈虎,更是让席容惊愕无比。

这就是天楚的皇帝?大白天的上演春宫戏,而他的儿子,竟带着自己的妻子,亲临现场。

这究竟是怎样的父子,怎样的宫廷?

这时,她的手被捏了捏,彦祖转头望她:“琴雅,你怎么还不拜见父皇?”

琴雅便是彦祖为她新取的名字,身份是某个富商的千金。

席容只好低眉敛目,尽量将视线从那对男女身上避开,行了个礼:“民女拜见皇上。”

那皇帝倒根本不以为意,似乎对此等情形,已习以为常,手还环在那女子纤腰之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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