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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失身弃妃-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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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天,魑魅告诉彦祖,说接到魑魅密报,要他留意其母之墓。彦祖听完,蹙眉深思,随即带人去了郊外。在墓前站了半晌,他才挥手,让人将墓移开。

石棺内,空无一人,正在失望之际,他却发现里面里面留有一根长发,顿时眼神一凝。

这墓中,的确曾经有人,是谁,会不会是席容?

他立刻叫魑魅检查周围的痕迹,发现果然有席容身形吻合的脚印,然而追踪了几步,便消失了踪迹,再无要循。

下令在整个荒原继续找,他和同微松了口气。这至少证明,席容可能还活在世上。只要她活着,他就一定能找到她。他的手在身侧握紧。然而找到她,并不容易。

那个女子行踪不定,席容被她带着,时而在树上露宿,时而在山洞躲藏。而她也丝毫没有放席容走的意思,似乎好不容易找到了同伴,欢欣不已。

席容知道自己逃脱不了,只得无奈地先跟着她,后面再想办法。她本就是善良之人,见这女子如此境遇,也觉得可怜,所以每日里照顾她,哄着她洗脸,帮她梳头,在她打回来野物时,帮着烹烤。

那女子渐渐极喜欢席容,单纯如孩童,是不是望着她笑,偶尔还给她唱曲跳舞。

席容发现,她的歌声婉转清越,舞姿轻灵曼妙。若未毁容,不疯不傻,定当是倾城倾国。只是不知何故,会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就这样到了第七天,这天夜里,暴雨倾盆,她们所在的山洞,开始往里灌进雨水,地面无法容身。

那女子将她提着,掠到高出的巨石上暂时躲避。

席容抱着膝,有些无聊地仰头望着山洞上方,突然发现某个角落,似有一丝亮光。

这般封闭的地方,怎么会有光道,席容心中生奇,凝神仔细去看,却见那溢进来光线的地方,形状隐约像是一个锁孔。想要问身边的女子那里有何蹊跷,却发现她已经蜷在一旁睡着。料想即便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来,席容叹了口气,又继续发呆,不久也昏昏欲睡。

不知何时,洞外的雨声中,忽然混进人声。那女子惊醒,立刻拉了席容,自巨石背面滑下躲藏。席容几乎半个身子都浸以湿冷的雨水中,冻得直发抖。

有人从洞口进来,席容不敢确定是敌是友,暂时没有出声,当她辨别出其中的某个声音,极像府中的宁侍官,不由惊喜万分。可刚张口要喊,却觉得身上一麻,被点了哑穴。

失身弃妃 第四百七十六章 小别胜新婚

她回头,见那女子眼中露出森寒的警告,手臂也将她紧紧扼住,怕她逃离。可等待了这么久的机会,席容怎肯轻易放弃。她假装乖顺地不动,撑在身侧的手,却悄悄地将一颗小石子推了出去,撞击石壁,发出轻微的声响。

魑魅的耳力极好,立刻发现了异常,眼神投往她们的藏身之处。而那女子察觉到对方已发现,看着席容的眼睛中,露出怨毒,手也举了起来。眼看就要向自己的天灵盖拍下,席容害怕得闭上了眼睛。但等待了半晌,那手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睁开眼,看见那女子的目光,迟疑而不舍。最终,猛然松开她,自己却如一尾灵活的游鱼,潜进水底,转眼即不知所踪。

而这时,魑魅已经掠至此处,见到她,惊喜地叫娘娘,将她救起。发现她口不能言,他即刻给她解了穴道,焦急地询问是何人所为。

席容想起和那女子相处的这些时日,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肯吐露实情。

魑魅不好过多勉强,只好暗中叫人四处搜查,自己则护着席容,回到太子府。

彦祖接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愕住,随即咬紧了牙,握着拳往身边的桌子上猛砸了一记,确定自己不是在梦中,狂喜出门。

下人还想提醒他坐车或者带伞,他却已经飞身上马,在雨中狂奔而去。一路上,雨点打在脸上,都毫无知觉,眼中一直是湿润的,不知是雨是泪。

当在城门口,见到席容的那一刻,他策住了马,就那样自高处,怔怔地望着她。

她在那一刻,含着泪,对他微笑:“我回来了。”

下一瞬,便感觉身体一轻,随后便被一个潮湿却温暖的怀抱,紧紧包裹。

“席容,席容。。。。。。”他在她的耳边,声音哽咽地不住叫她的名字,便说不出多的任何一句话来。

她的泪也流了下来,紧紧回拥住他。天知道,她这些天,有多怀念他的怀抱。原来真的在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醒悟到自己曾经拥有的,多么珍贵。

吻,和着雨水和泪水,咸湿却又甜蜜。这一刻,无所为他人的注目,无所谓一切。只想感受彼此的温暖,只想证明,他们真的在一起。

回太子府的途中,彦祖一直抱着她,不时低下头亲吻。她只是温柔浅笑,手却紧握住他的衣襟,再不松开。到了家,他一路抱住她,走进卧房,亲自给她换衣裳,自己满身都是湿的,却不管不顾。

她听话地任他摆布,最后拿起身边干爽的布巾,为他擦头发。可手刚刚放到他的头顶,他便如那日一样,环紧她的腰,将脸深深埋进她怀里。

他的背,在轻微的颤栗,她怜惜地搂紧他,轻声安慰:“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再也不要离开我,我求你。”他低低呢喃。

从未觉得,自己是这样脆弱的人,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好害怕,会失去她,他甚至不敢去想,若是以后的路上没有她,该怎么走下去。

“好,我们永远在一起。”她声音暗哑,这是第一次,她主动给他承诺。

她现在,真心愿意陪着这人视自己如珍宝的男人,走过今后的漫长人生,为他生儿育女,和他白头偕老。

而就在这个温馨的时刻,她的肚子忽然不合适宜地响了一声,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他从她怀中抬起头来,心疼地问:“饿了吧?这些天,你在外面受苦了,是我没有。。。。。。”

她伸手点住他的唇:“别这么说,又不是你的错。”

“这段时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来问,刚才一直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她想起那个可怜的女子,那般害怕被人发现,在心中微叹,俏皮地对他撅嘴:“你总该让我先吃饭吧?”

“好好好。”他赶紧叫人传膳,门却应声开了,韵儿端着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站在门口。

“韵儿,谢谢你。”席容微笑。

韵儿的泪却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主人,是我对不起你。”这是她头一回叫自己主子,以往都是不称呼,或者僵硬地叫声“娘娘”。席容怔了怔,心中升起温暖,知道她已经真心地接受自己。

“韵儿快起来,是奸人的诡计,与你无关。”席容扶起她,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其实韵儿这个姑娘,虽说冷淡,却也是真性情,日子越处得久,越觉得可靠。

彦祖也在一边笑:“算了算了,过去了就不提了,先让你主子吃饭,刚才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席容瞪了他一眼,坐下用膳。

这些天,一直过关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倒也真的是饿了,虽然不至于狼吞虎咽,但也吃得很快。“

彦祖在一边看着,愧疚地轻抚着她的背,怕她噎住。

吃了个大半饱,她放下碗,满足地叹了口气,眼睛弯弯的,盛满孩子般的纯真笑意。这样的她,让他怎么受得了,立刻拉她入怀呵疼。

韵儿见状,识趣地端着碗盘退下,一路偷笑。。。。。。

只剩下他们俩,席容自然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娇羞地垂下睫毛,不肯看他。

“想你想得心都碎了,不信你摸。”他坏笑着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曲起的手指,暧昧地挠起她的掌心。

她想抽出手,指尖却被他含进口中,湿润温暖的痒,自那一点,传至心底。

“彦祖。。。。。。”她低低地叫着他名字,想让他不要哪些逗弄自己,他却故意在她柔软的指腹处一咬,更是酥麻。

他将她抱起,走向柔软的床铺,先前被他亲手穿上的衣裳,又被他亲手一件件脱下。

轻柔而滚烫的吻,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明明那般渴望,却又那般小心,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瓷器,想要捧在手中,却又生怕碰坏了。

她感受得到其中的珍惜,轻叹一声,主动躬身迎向他。

他惊喜地望着她:“席容,可以了吗?”

她闭上眼睛,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他终于将自己的昂扬。。。。。。

。。没项,他却顾虑她的虚弱,不敢猛烈攻击,只是温柔。。。。。。

她自然明白这样满足不了他,怜惜他的忍耐,勾住脖子,将唇送过去,吻住他。学着他以往的样子,用舌尖轻划他的唇角,唇峰,再钻进他的口中。她的热情,彻底燃烧了他,终于忍不住,反守为攻,抵死缠绵。。。。。。

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过后,她半 ;Y。N合着眼靠在他怀里,像只贪睡的猫。

他温柔地将她的额发掠开,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睡吧,乖。”

她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唇边带着微笑,沉沉入眠。

窗外的雨,仍旧淅淅沥沥未停,反衬出一室静谧安稳,如她的梦,如他的心。。。。。。

席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觉处了多久,再醒来时,窗外已是阳光普照。而身边的那个人,还在熟睡。他应该也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吧,她看着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心疼地。

彦祖低低地“唔”了一声,拉下她的手,将她拥紧:“别闹,再多睡一会儿。”

她哪有闹?席容撇撇嘴,乖巧地偎在他胸口。不多时,有人敲门,是魑魅的声音,说皇帝传他们二人进宫。

“又搞什么名堂?”彦祖不耐烦地嘟哝。

席容失笑推他起身,毕竟君命难违。他不情不愿地磨蹭了好半天才起床,烦躁地板着脸。

“好啦,别恼,等我们从宫里出来,顺便去逛市集好不好?”她哄着他,却勾起了他的伤心事:“还逛,上次就是把你逛丢了。”

席容无语,只好硬将他按在椅子上,为他梳发结冠。

镜子里映出两个人的身影,她又想起当初,他为她梳头发时说的那句“为妻结发,此生不离”,心中不禁泛起温暖。

他大约也想起了同样的场景,交握住她的双手,含在唇边一吻。又接到宫中的催促,魑魅不得已,再次来到房门口清咳。

第四百七十七章  厚意

席容忙抽出手,为他穿好外衫,拉着他出门。怎么到了现在,反倒他变得像个孩子,连彦祖自己,也不由得好笑。马车照例是只能行至宫门,接下来的路,彦祖照旧非得背着席容走。

席容不依,他便使强,最后她还是不得不就范。但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一样飞跑,而是走得很慢。

他背上的宽阔温暖,让他渐渐不禁将头靠到他肩头,两个人一起看前方的风景。

“席容,真希望时间就停在这里。”他忽然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心里轻微地颤粟。

她也希望,他们的时光,就停在这样美好的时刻,再没有阴谋,再没有劫难。但是这段路,走得再慢,也终究会走完。他们还是到达了春暖殿的门口。

彦祖将她放下,伸手替她理好脸旁的散发,牵起她并肩进殿,直到站在皇帝面前,仍未放开她的手。

席容被他们握紧了手,行礼不便,只得略显尴尬地福了福身。

皇帝的目光,从他们十分指。。的手上滑过,最后停在席容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笑容:“听说你前段时间失踪,现在还好么?”

“臣媳无恙,谢父皇关系。”席容恭敬地回答。

“太子为你,可是鞠躬尽瘁。”皇帝扯扯嘴角。

“臣媳荣幸,谢夫君疼惜。”席容依旧镇定回答。

可是下一句话,却让她心里开始发慌:“再过几日,便是灯节,不如将你的父母也接来团聚,算是为你压惊。”

“多谢父王如此为琴雅着想,不过她父亲今年身体虚弱,怕经不起颠簸。”旁边的彦祖接过了话。

“唉,派两舒适的马车,慢慢行驶即可,还可让御医随行,你发既然如此体谅妻子,更应该照顾到她思亲心切吗嘛。”皇帝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一番话堵得他人无言以对。

彦祖沉默了瞬,随即爽快答应:“好。”

皇帝又天南地北的闲扯了一阵,才放他们离去。

出了殿门,席容扯住彦祖的袖子,低声问:“他是不是怀疑我了。怎么办?”

彦祖看她着慌的样子,安慰地笑:“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埋。”可此刻。他也猜不透那老狐狸究竟想干什么。回到府中,他即刻吩咐魁魅,着手安排此事。

当初为了替席容捏造假身份,他们也算将功夫做足,在天楚和天明国交界的郡县,倒真有一户姓琴的人家,而且的确有个和席容年纪相仿的女儿叫琴雅,只是今年早些时候死于恶极,所以正好由席容顶了他的名字。

现在无论皇帝是否真的起疑,他们都必须先将琴家的父母接来,演一场以假乱真的戏。

那边魁魅去接人,这边彦祖也一再劝慰席容,让她不要太过担心。

三日后,琴家老夫妇到了太子府中,哪怕预先已经安抚过,但到底只是普通人家,遇到如此大事,还是甚为惶恐。

席容毕竟之前经历了那么多惊涛骇浪,在最初的慌乱过后,也已镇定下来,尽力跟两位老人亲厚,以求少露破绽。

灯节到了,这假扮的一家人,应邀入宫赏花灯。

在进春暖殿之前,席容对两老微笑,让他们不要慌张,彦祖站在一旁,眼露赞赏。

这是个坚韧睿智的女子,有能力与自己一起坐拥天下。

进了春暖殿,在行礼过后,席容落落大方地介绍了自己的“父母”。

而琴父也推说了自己不善言辞,在恭维了几句之后,便聪明地保持沉默。唯独琴母,双腿一直微微发颤。

皇帝扫了一眼他们,含笑而语:“琴雅视乎和父母长得不太像啊。”

各人心里均是一惊,彦祖笑了出来:“我与父皇也长得不像。”

“是么?朕到觉得,我们父子俩惊人地想像。”皇帝的话,意味深长。

彦祖只是淡淡地笑笑,并不接话。

皇帝又审视了他们半晌,站了起来,语气依旧懒散:“时辰到了,一起去看登吧。”

身边新宠的美人也赶紧想跟上,他却一挥手打发了她,独自悠悠然离开,经过席容身边时,忽然转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席容平静得半垂者眼睑,假装没有看见这个颇有深意的一瞥。

今夜的宫中,无论廊间树上,都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将夜空照亮,星月的光芒也被对比得氨氮了几分。

皇帝自顾自走在最前头,席容和彦祖,走在中央,琴家夫妇畏缩第跟在最后。

走着走着,席容感觉自己的手,被彦祖握住,不有转眸一笑,灯火阑珊中,如此楚楚动人,让彦祖真想就此一亲芳泽。可毕竟是此种场合,他只得忍住,也对她微笑,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前方的皇帝,明明没有回头,却像是看见了这个一幕似的,挑了挑嘴角。一路行至某处宫阙,皇帝忽然停住脚步。

而彦祖的脸色,在那一刻也变得阴沉。

。  ?N T“不带着你的妻子,进去祭拜你的母亲么?”皇帝的声音中,含着讥诮。

席容发现,牵着她的那只手,骤然一紧。

“我已经带她祭拜过了。”彦祖冷笑道。

“哦?”皇帝侧过脸来,眼神幽深:“是城外那座空坟?”

闻言,席容的手,也是一抖。当初她便诧异,为何那石棺是空的,原来,这是世人皆知的秘密。那么彦祖母亲的遗体,究竟在哪?

皇帝竟在此时,又将眼神投向她,仿佛洞察了她内心的疑问:“进去看看。”

“父皇,今日是来赏花灯的,为何要做这些事?”彦祖直接拒绝,声音里有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皇帝只是幽然地盯着他,眼中似有挑衅。

两个人僵持地对视,最后彦祖一咬牙,突然扯着席容,就往那黑暗的宫中走。

皇帝站在宫外那一片灯火中,冷冷地笑。

被彦祖拖进去的席容,只觉得他的手心,一片冰冷的薄汗,如同那日在郊外祭拜之时。为什么只要事情与。。相关,他就如此异样?

她开始庆幸,未将自己被关在。。石棺中的事告诉他。当初不过是怕他担心自责,再加上不想暴露那个可怜女子的行踪,才对他隐瞒,只说自己一直被关在山洞里,现在却觉得,或许。。的秘密,她本就不该触碰。

这宫中一片漆黑,而且到处飘荡着长长的纱幔,格外阴森。彦祖一路拉着她,到了大殿中央才停下,剧烈地喘气。

她轻声叫他的名字:“彦祖。”

他却像是没听听见般,就那么木然地一直站着。彦祖的手越来越冰,将她也抓地越来越紧,指尖都深陷入她的掌心,掐得她生疼。

她直觉,他似乎很害怕,却不知道他害怕什么。

再过了一会儿他的手,开始抖,从指尖到手腕,再到胳膊,最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她慌乱地转过身,将他抱住,轻声说:“别怕,彦祖,有我陪着你。”

这句话,让他身体一震,随后她感觉,有冰冷的水珠,落到自己颈间。

她瞬间愣住,随后便紧张地抱住了他,无措得安慰:“别怕,嗯,我在这里,不要怕。”

他紧紧地回抱住她,将脸埋进她发间,许久,身体的颤粟才慢下来。逐渐平息。

“席容,不要离开我。”他又说了这句话,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惊慌和不安。

“我不会离开你。”她轻拍着他,心里发疼。究竟是怎样可怕惨烈的过往,让他这样恐惧。而他的父皇,明知他不愿面对,为什么那样残忍地菲逼着他面对?那一刻,她对皇帝开始生出憎恶。

“我们出去。”她扶着他往外走。

彦祖沉默得随着她的脚步往前行,一直紧紧地揽着她,不敢离开半分。到了宫门外,皇帝见到他们,语气依然充满讥诮:“这么快就出来了?”

“殿下身体不适,我们改日再来拜祭。”没有等彦祖说话,席容不卑不亢地开口。

皇帝有些讶异地看了看她。

席容笑了笑:“多谢父皇对我父母的厚意,单殿下既然身体有恙,也只好辜负父皇,先告辞回府了。”

皇帝的目光,对席容上下扫视了两遍,微微一晒:“你倒是真体谅你的夫君。”

席容不语,只是福身行礼,便扶着彦祖离开,琴家夫妇也忙告退,跟在他们身后而去。

第四百七十八章  玉面阎罗

皇帝看着他们的背影走远,忽而一笑:“有趣。”然后转身,独自悠悠地穿行在那片灯火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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