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弃妃-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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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真相既已揭穿,她不可能假装那个血色暗夜没有发生过,心安理得地忘却家人,忘却仇恨,继续和他在一起,只要自己谎言中的幸福。她骗不了自己一辈子。
“我们……到此为止,放我走。”她低低地吐出这句话,对他而言,如同凌迟。
他再也按捺不住,扑上去从背后紧紧拥住了她,泪沁入她的衣裳:“容儿……不要……我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她僵直了身体不动,泪水汹涌。他们的爱情已入最后的绝境,离开,永世难忘,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
彦祖死死地抱紧她,语无伦次地呢喃:“容儿,你怎么惩罚我都好,但是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你走了,我会害怕……”
害怕午夜醒转,身边再没有那片温暖,害怕做恶梦的时候再没有人像个小母亲般保护自己,害怕没有她的路独自一人不敢走。
“彦祖,当初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迟早会有这一天。”想强装理智,却怎么也掩不住声音中的颤音。
他将她翻过身来,去吻她的唇,她不张口,他便硬闯,可这一次,不是霸道,而是恐惧。
她终于还是松开牙关,让他进入,可唇舌的纠缠不过是让人更绝望,他最终停了下来,如孩子般,伏在她怀中大哭。其实他一直都是怕孤单的孩子。
“容儿你知不知道,我娘……在我四岁的时候……将我一个人关在黑暗的屋子里……整整三天三夜……那时候……我好怕……好想有人陪……可无论我怎么哭喊……都没人理我……容儿……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不要……”
他的身体在发抖,席容的手,慢慢抬起来抱住他,指尖穿过他的发间,眼中满是悲伤。
如果……如果他不是那个恶魔,她会永远陪着他,渡过每一个黑夜,不让他独自承受。
可是,没有如果。她今后即便留在他身边,那个噩梦,也会时时刻刻缠住他们不放。她只会一天天更恨他。幸福再无可能,她走,也算是放彼此一条生路。
窗外,忽然有焰火的响声,她这才依稀记起,今夜,竟是除夕。又是一年的除夕。她渴望的永远,再一次伴着烟花陨落。太过绚烂的幸福都是梦。真希望就此在最美的梦境中长眠。可惜,只要是梦终究会醒。梦中的温暖解不了现实的酷寒……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属于他们的最后时光。席容再不提要走的事,每天只是安静地睡着,醒来,喝药,吃饭。
彦祖却越来越绝望,他太了解她,一旦她决定了要去做的事,便再不会改。果然初七的晚上,她开始收拾行李。
“容儿。”他拉住她的手,眼神中有悲伤的恳求。
她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叹息了一声。
相互凝视半晌,他终于还是松开了手,慢慢地退回床边坐下,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以后,或许只能在回忆中见她了。他不敢想那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席容只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裳,但打好了包裹。站在那面铜镜前,看着身后那个失魂落魄的人,许久,转过身,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对他微笑:“我们……早点睡吧。”说完,她便如以前一样,伸手给他解开头上的金冠,又为他脱了外衣和靴子,扶他上床。
“容儿……”他再也忍不住,紧紧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腿上,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温柔地抚摸他的头顶,如同在叮嘱一个孩子:“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饭要按时吃,不要总是熬夜……”
“你不要走,你走了,我就不吃饭,也不睡觉。”他任性地摇头,声音哽咽。
她仰起脸,望着帐顶,咬紧了唇,极度忍住眼中的泪。她承认,她对他总是太心软,即便到了此刻。
若不是那样惨烈的过往,她根本抵御不住他的任何一次耍赖,会留下来,这个自幼缺爱的孩子一辈子宠爱。
可是……她凄然而笑,最终只是自己也上床躺倒他的身边,将他搂进怀中。明天,便是天各一方,永不相逢。她只能陪他,渡过这最后一个黑夜。
再紧的拥抱,也会分开。再眷念的温暖,也会冷却。
最残酷的黎明终于还是到来。席容起身时,彦祖一直闭着眼睛,而她,也再没回头看他。这是他们最后的默契,不在彼此的泪水中告别。可当席容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各自的泪还是如期滑落……
席容并未直接出宫,而是先去了柬心阁,她要去和自己的母亲做最后的告别。阁楼中,厚重的帘幔还未拉开,仍旧犹如黑夜。只有夜明珠的光映照着那白骨。
席容怔然地看了许久,却丝毫未感觉到害怕,在她的眼中,那白骨仿佛渐渐幻化成和她自己一样的面容,最后甚至产生了触碰的欲望。
她思念母亲,真想摸一摸母亲的脸。不自禁地,她缓缓推开了棺盖,伸出手去,可就在触到的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在做什么,慌忙缩手,却撞上了旁边的夜明珠。
就在这时,她听见棺底,响起轻微的“喀嚓”一声,似乎有什么被开启。愣了愣,她将手伸到发出声音的地方摸索,竟发现有条细细地缝隙,她用指尖轻抵,发现那块木板是活动的,徐徐向旁边移开。
犹豫了一下,她终于还是将手伸了进去,碰触到一个坚硬之物,小心地取出来,竟是一本旧书。
她怔住,忽然想起那天在小院里,太上皇说了“柬心阁”,“水晶棺”,最后又给了她一颗“夜明珠”。
三者串起来,会不会就是在暗示某种线索。这会不会……就是彦祖要找的那样东西?她怔然望着手中之物。而这时,楼下传来了说话声,来不及多想,她立刻将水晶棺恢复原样,然后将那样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包袱之中。
再次深深望了一眼水晶棺,她慢慢下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李玉。
当她走近,李玉躬身行礼,声音低沉:“陛下……让我送你。”
“不必。”席容推辞,她本打算出宫之后,随便找辆马车离城。
“陛下不可能放心你独自走。”李玉叹了口气。他方才被彦祖急召进宫。那个男人,今日仿佛已经彻底颓败,看见他,只是惨笑,要他护送席容安全离开。
“陛下,你为什么不留住娘娘?”他问。
彦祖却缓缓摇头,绝望长叹:“留不住的。”随后又转过头来盯紧他,眼神中有警告:“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否则……”
他郑重点头:“我明白。”他心里清楚,魑魅魍魉的背叛,已让彦祖对任何人都无法放下戒备。而席容是彦祖的命,肯交给他护送,已是最大的信任。“但是……要将娘娘送往哪里?”他迟疑地问。
彦祖沉默良久,背对着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去她……想去的地方。”
而事实上,席容并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当她终于拗不住李玉的坚持,上了马车,一路看着两边的层叠宫阙,只是苦笑。自从跟了彦祖,有他的地方便是家。无论当初的太子府还是如今的皇宫,甚至是夺宫战乱时的军账,她的心总有归宿。
而如今,人生仿佛是骤然被全部抽空,她茫然失措。手又碰到了怀里的包裹,她能感觉到其中那样物件。
既然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她本该交给他,可是一想到他曾为了这样东西将自己全家灭门,她便觉得恨。究竟是何物,能让他如此灭绝人性,血腥抢夺?心中纠结了半晌,她最终还是将包裹放到一边,脸转向窗外。
这既然是她母亲棺底发现的,她将来,或许能由这样东西,找到她身世的线索。
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再不想糊涂地活着,一世被蒙在鼓里。这时,马车已到达宫门。看着那两扇沉重的红色大门,往两边缓缓打开,她掀开帘子,对前方驾车的李玉轻轻吐出一句:“回天明国。”
而此刻的彦祖,正站在皇宫最高的地方,他和席容曾到过的钟楼顶端,远远眺望。
看着那辆马车,渐渐化成越来越小的雨点,最后消失在宫门之外。他闭上眼睛,唇边浮起凄凉的笑。他曾经在这里立正誓念,当他坐拥天下,惟愿身边有她。可他却终究为了得到这天下,而失去了她。甚至,即便此刻他抛却江山,也再换不回曾经的她。他多么愚蠢。
若是时光能够流转,他会选择,当初在他带她离开之后,便去过那种神仙眷侣的日子。然而,她说的对,他太贪心,经受不住红尘诱惑,妄想鱼和熊掌兼得。最终,将最珍惜的失去,悔之晚矣。
“容儿,容儿,容儿……”他对着那凛冽寒风,一遍又一遍喊她的名字,混着那钟声,无人听清,只有他的心,仿佛被那沉重的钟声一点点撞碎……
当暮色深垂,席容已身在沙漠。今晚,没有月色,席容坐在黑暗的马车中颠簸。她沉默,李玉亦沉默。许久,李玉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娘娘,其实……真爱难得……你应该多思量。”
席容闻言怔了怔,眸中弥漫着伤感:“正是因为真爱难得,我才会走。”
离开,心底深处或许还能残存最后的温暖,若是勉强相守,会在日渐加深的纠结中只剩下恨。
李玉深叹一口气,没有再劝,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笛子,吹出一曲凄婉迷离。
席容静静地听着,不许自己落泪。她想彦祖。以往的这个时刻,不是她在他怀中,便是他在她怀中入睡。可今后,他们的怀抱已不再是对方的家。
此时的彦祖,又在御花园中舞剑。他根本不敢回寝宫。那里,再没有人等他。即使点再多的灯火,也照不亮他的黑夜。因为他生命中唯一的 ? Y?NT 那盏灯火已经灭了。
他好害怕,他知道,曾经的噩梦又会重来,却再不可能有谁,给他温暖。容儿,我的心已经不痛了,真的。因为它已随你走了。今生你还会带着它回来吗?最后一剑落下,满树的梅花亦随之落下,如雪,似泪……
……
到了第三天傍晚,席容终于远远望见了冯城。看到城墙上悬挂的天明国的旗帜,她百感交集。曾经以为会永远告别的地方,她终究还是回来了。人生,旋过一个圆,还是回到了最初的起点。等待她的不知道又是怎样颠沛流离的旅程。
“就送到这吧。”在离冯城还有约莫五里的地方,她让李玉停下。
“娘娘……”李玉犹豫。
“送得再远,也终有一别,你也还有其他的事要做,不能为我耽搁太久。何况你身份特殊,不宜太过接近天明国边境。”席容摇摇头,拿着自己的包裹,下了马车。
当她在地上站稳,回过头,望了望天楚的方向,眼神凄迷。但很快,她便又转过脸来,对李玉笑了笑:“就此别过吧,李大人,保重,也让他……保重。”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很轻,随即便径自前行,往冯城走去。
李玉停在原地,看着她渐渐走远,笑容怅然。他生平所见过的一段最完美的爱情,也落得如此凄凉的尾声。情,果真是世间最狠厉的劫数,谁也无可遁逃……
步行五里,对于体虚的席容来说,并不是容易的事,但她仍是坚持,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完。
然而在城门口,她却被守城的士兵拦下。已近黄昏,孤身女子自天楚进城,让人无法不生疑。
他们对她,严苛盘问,最后竟打算上前搜身,看着其中一人,猥琐而跃跃欲试的笑容,席容冷声喝止:“住手,叫你们守城的王副将来。”
她仍记得,当初冯野属下的姓氏。
“哪个王副将,我们这,只有王将军。”为首之人上下打量她,语气却有了些许收敛。这个女子看起来似乎有点不简单。
“那便带我去见你们的王将军。”席容镇定自若。
那头目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先使人去通报王将军,对方在诧异之后,传席容相见。
席容微微松了口气,其实此刻的她已经虚弱地快要站不住。当她被带到王副将面前,对方上下打量她,却没有认出她是谁。
席容的眼前,又是一阵阵晕眩,她强止住,然后伸手到脸旁,缓缓揭下了那张人皮面具。
王副将顿时愕然地愣住,他终于认出,她就是冯野王爷曾经带上城楼督军的女人。
可是据说,那个女人早已死了,就葬在冯城郊外,怎么会在此出现?王副将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而席容此时,已经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哎,哎……”王副将惊叫着过来扶住她,不知所措。
可想起当初冯野对她的宠爱,他又不敢轻易怠慢,只得赶紧将她送入内室休息,随即修书一封,快马加鞭,传给冯野……
席容这一昏迷,便是整整一天一夜,当她醒来,侍女慌忙去找王将军。
他不敢进内室,只站在门外。
“您……”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称呼她,又咳了两声:“我已经传消息给王爷。”
已经告知冯野了吗?席容微怔。但昨天那种情况,她当时也的确无更好的办法。不过,若是此后真能联络上冯野,也好。她相信,她的身世秘密,冯野必定也知晓,或许从他那里可以打听到其中内情。
而如今,无论是何种境遇,她都已无所谓,干脆先在将军府住下,等待冯野的回音。
当冯野接到那封信,看过内容,几乎窒息。她居然……回来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不会离开彦祖。心如火燎,再顾不得许多,他直接奔赴冯城。
而冯绍随后知道他居然离开帝都去冯城也是同样大惊。可是,他不能走,朝中不能无人执政,他只得留下来,然后迅速传密信给彦祖询问……
冯野快马加鞭,赶到冯城时,已是第三天。一进将军府,便焦急地问:“她呢?”
王将军赶紧带他去了后院。
可是当他真的站在席容的厢房门口,却又停住,直到这一刻,他仍觉得,太不真实。那个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真的回来了么?许久,他的手才慢慢抬起,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随着门被打开,端坐在桌边的她的面容,越来越清晰,他的视线却似乎越来越迷糊。真的是她,他以为永远不会再相遇,只能放在记忆中珍藏的她。
而席容此刻看见门外的冯野,心中也是滋味难言。她曾经同样以为,他们会一生再不相见。
“容忍。”他喃喃叫出那个名字。
席容只是苦笑,她又变回了容忍。她站起身来,对他微笑:“好久不见。”
冯野怔怔地看着她的笑容,突然再也忍不住,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声音沙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回来?”
席容的泪,差一点冲出眼眶。但她还是轻轻推开了他,轻轻摇了摇头:“一言难尽。”
他的心中抽痛,但还是理智地放下了手,勉强微笑:“好。”
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千山万水,再回不到从前。彼此沉默了半晌,有侍女过来,问冯野是否用膳。
“你还没吃饭吧?”席容的心中涌起感激还有愧疚。
他只是笑笑:“我不饿。”这一路,他几乎废寝忘食,只想着能够尽快见到她。
“你先去用膳吧,回头……”她咬了咬唇:“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冯野顿时全身微微一震,心中有极为不好的猜测。他立刻起身,语气中带着些逃避:“好,那我先去。”
席容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许久,唇边浮起苦笑。或许,她想要的答案,冯野也不会给。
而她的预感没错,那一夜冯野没有再来,侍女说,他和将军把酒言欢,所以醉了。可席容明白,这只是借口。
次日一早,听说冯野和王将军一起去了城楼检阅守军,又是一天未归。
席容闻言只是哂然一笑,并不多说一句话。深夜,她坐在床上,仔细翻阅那本从水晶棺底部取出的旧书,然而,从首页翻至卷尾,也未看出其中的门道。
回想起那一晚,魍魉和彦祖的对话,这样东西,本应该是五份。彦祖当时说他已拿到其中的四份,自然是骗魍魉的,他真正拿到的,应该是三份。再算上自己手中的这一份,那么最后那一份,会在谁手中?而聚齐了这五份东西,又究竟能得到什么秘密?为何彦祖和魍魉都将这东西看得那样重?她想不通。
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她忙将那本书又重新藏好,才开口询问:“谁啊?”
“我。”是冯野的声音。
席容愣了愣,穿好外衣去开门,见到的,是一脸醉色的冯野。他的眼睛那样明亮灼烫定在她的脸上。
席容感到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
他却忽然往前跨了一步,拽住了她的胳膊,因为浓重的醉意,语音含混不清:“容忍,我好想你。”
席容一愣,随即便想拉开冯野的手,可是他的劲道那样大,她根本撼不动分毫。
而他望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痴怔,最后猛地一带,她便跌入他的怀中。他的唇压了下来,席容侧开脸避过,拼命推他:“冯野,不要这样。”
冯野却不听,牢牢握住她的后脑勺,硬覆上她的唇。
她终于狠狠咬了他。
那疼痛似乎让冯野有片刻的清醒,手上的力道松了,席容立刻逃出他的怀抱,退得远远的。
冯野看着她,眼中的痛楚越来越深,最后惨笑:“对,我不能这样,因为……你已经不是我的容忍了。”
席容的背贴在冰冷的墙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是,她已经再做不回他的容忍。他们之间横亘着彦祖。再恨再痛,彦祖在她心中也永远都割除不掉。她已做不到再投进别人的怀抱。“对不起。”她对冯野能说的只有抱歉。
冯野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她,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不该走……当初我不该走……我应该带你走……管他什么……”他的声音突然又煞住,脸色变得苍白,随即立刻转身,逃也似地离开。
席容看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但到最后,只是沉沉地叹息一声,关上了门……
次日清早,她刚起身不久,冯野就来了。
“早。”她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颇为尴尬。
“我昨天喝多了,所以……你不要见怪。”他道歉,低垂着眼睑。
“嗯,没事。”席容也有些不安,他为她,也已经做了很多。
“我们……”冯野犹豫了一下,才接下去说:“我们搬回王爷府吧,总是住在别人家里,也不方便。”
席容愣了愣,随即轻声问:“在冯城……还要呆很久吗?”
冯野的眼中又出现了一丝痛色,却勉强地笑:“你的身体很虚,经不起长途跋涉,先在这里休养好了,再回帝都。”
当他那天听王将军说,大夫诊断她是因为刚流产不久,才会导致体虚昏倒,顿时心中刀绞,她为别的男人怀了孩子,这本已让他心痛,可他更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