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弃妃-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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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出了帝都,却不想半路遇到了伏击。
一波又一波而来的伏击,而且派的人都是大内绝顶的高手,这般下来的结果便是分散了安中磊的人。
想来这便是龙昊天处心积虑的安排了,说来也是,依他的性格,怎么会轻易就投降呢!
席容看着眼前正襟危坐,脸上带着闲情逸致的龙昊天,那一片厮杀让她心中满是担忧:“你为何非要逼我们至此?”
“若朕说,朕只是真心想带你回去呢?”龙昊天幽幽道。
席容冷冷一嘲:“其实从头到尾我都不相信你的真心,不要拿我说事,不过只是你满心的猜忌和帝王得失的心情罢了。”因为猜忌所以不会放过,因为得不到,所以还是不能放手!
龙昊天嘲道:“一个帝王的全心相待,竟然被嗤之以鼻,呵,说出去也是可笑。”
“或许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感动了你自己,可惜我依然没有感觉。让他们住手吧!”
“你真是狠心的女人。”龙昊天低低道:“你若是执意如此,那么也休怪朕不客气了,等歼灭了那些人,再来成全你共同赴死的心,蓝陵,立刻杀了那些人,一个不留。”
蓝陵也正在浴血奋战,这一边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龙昊天对她,是否也太不设防了?
下一瞬,席容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然后紧紧抵着他的脖子,一缕血丝缓缓渗出:“那我就闲了你,为了我的夫君,我也可以杀掉一个皇帝。”
“你敢杀朕?”感觉到喉咙的疼痛,龙昊天不敢置信。
蓝陵蹙眉:“快放了皇上,不然你们一个都难保性命。”眸光有些复杂,心底却是一片清明,该做的,不该做的,他心底有数。
“但若是你们再妄动,你们的皇帝现在就难以保命。”席容冷道。
“你快让人放了他们。”席容重复道:“真的不要以为我是开玩笑的!”经历了那么多,她早已不是那个单纯无害的女子了。
蓝陵焦急上前道:“不要伤害皇上,我们先撤便是了。”
龙昊天蹙眉:“不许……”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脖子上又是一痛,那样的力道,如果不是他稍后退了几分,只怕真的已经割破了他的喉咙。
心中满是恼怒,这女人刚才给他服下了软筋酥,可是就算他反抗不来,蓝陵又怎么会如此无动于衷?只要他看准时机,定然能救他,却为何还是那副焦急却碌碌无为的模样!莫不是……
这时,旁侧峭壁无端多了许多持弓的人。
蓝陵脸色微变,龙昊天的脸色也瞬时变了,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斩尽杀绝的时机。就在这时,安中磊击溃了对手,退身回到了席容的身边。攻击纷纷疾驰飞来——
中箭的纷纷倒下——
席容心底叹息,眸光一瞥,恰看到——
那是大皇子,手持长弓,拉满,射箭,而方向竟然是——龙昊天。
只消片刻的事情,龙昊天一箭穿心!
此后,皇帝崩。大皇子即位,君临天下,并下令先帝四妃翘璃韵、颜若雪、白牡丹、王梦儿陪葬。
……
光阴似箭,转眼间过了一年。
凤歌把帝位传给了陈阅,她和冯绍,在海上找了一处幽静美丽的小岛做居处;而冯野,则依旧一人一马走江湖,心境却已洒脱释然。
虽然不是天天见面,但逢年过节,他们都会抽空回来和席容团聚。
这一年的中秋,凤歌和冯绍又如期归来。待他们进了院子,却发现迎接的人只有席容。
“大哥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席容问。
“哦,大哥让我给你们带个信,说他中秋有事回不来,重阳再回。”凤歌挤挤眼睛:“他正忙着抓贼呢。”
“抓贼?”席容疑惑。
“小女贼。”凤歌偷笑:“有个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偷了大哥的钱袋,差点让他在酒楼下不了台,这两人呀,就此杠上了。”
安中磊立刻凑过来,一脸八卦:“长得漂亮不?”
“你们男人呀,就只关心这个。”凤歌一脸不屑。
冯绍立刻在旁边做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无辜表情。
“不过,真的长得不赖,我见过大哥抓她用的画像。”凤歌补充。
“都画上像啦?”安中磊啧啧两声,挤眉弄眼:“看来这次某人要陷进去了。”
众人的脸上,都浮起心照不宣的笑……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分别又一次来临。
席容站在山上,看着凤歌和冯绍离开原曲,逐渐模糊成夕阳中的剪影,眼神怅惘。
“你是不是也很羡慕他们这种神仙眷侣的生活?”安中磊在背后拥住她,低声叹气:“其实我们也可以和他们一样……”
“我们现在过的,不就是吗?”席容打断了他,回过头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只要心宁静了,无论身在何处,都是世外桃源。”
安中磊一怔,心中豁然开朗,笑着拥紧了她……
是的,他们现在过的,也是神仙眷侣的生活。无论世间如何风云变幻,他们只守住自己的恬淡岁月。进看霞色弥天,暮观月辉铺潭。春阅桃李灼华,冬赏玉树银妆。
将悠长的一生一世,化为每一个朝夕,每一段年华,从容安稳地度过。这便是永远。
失身弃妃 大结局 中 殉情
一年又六个月之后,富甲城。
长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林立的商铺门庭若市,随处可见身穿绫罗绸缎的达官显贵,高头大马,阔绰非凡。
自从进了城,席容一直皱着眉头:“这地方我不喜欢,什么富甲城,听名字就俗气,到了更觉得十分浮躁,不是一般人能够住得下去的。”
“这城里很多是朝中大臣背后的私宅,富丽堂皇不说,就连守城都是格外的严苛,以防盗贼入侵,这里的商贾最绞尽脑汁想的就是怎么取悦地方绅士还有朝中权贵,自然找不到任何安谧。”安中磊随在她身后,一步不落地跟着:“若不喜欢,我们这就出城去。”
这一年半的自由幸福,弥补了多年的缺失创伤,消融了心底那一抹残冷,此刻的他,面色虽然依旧清冷,但眼底那一抹阴鸷沉冷早已消失殆尽。
席容摇摇头:“不行,既然来了,好歹也要体验一把那些赫赫权贵们平时都娱乐些什么,想来是极致的,这就走了,岂不可惜?”
安中磊柔柔地看了她一眼:“男人的享乐,离不了吃喝''赌。”
“吃喝这里是不指望了,这个地方做不出真心精致的美食来,必然就是取珍贵食材挥霍着,更何况我很相信再有比我们前些日子尝到的东西更好吃的了。”席容低低道,微微皱眉:“赌,我没兴趣,赢银子多没意思,天下宝贝我也看多了,至于''嘛……”不由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
这时,轮到安中磊皱眉,冷道:“不行。”
“行!”席容嘿嘿一笑,“为什么不行?你看我,正好一身男装呢,你要知道,我以前扮男人都没怎么被人认出来过,妓…院而已,我又不是没去过,不过说到妓…院,我还真有点想念胭脂了,不知道现在她过得如何了……”
“总之,不行去那种地方。”安中磊拉长了脸,坚决不允,他知道那五年里,她几次成婚,而且都是娶得妻子,此刻念起来,心底又酸又涩,有一种无奈的哭笑不得……
“为什么?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呀!”席容难得大方的道:“我请客,怎么样?”
安中磊唇角抽了抽:“不去。”
席容点点头:“真的不去?”
“不去!”安中磊坚决道:“你也不许去!”
“还是你怕到时候魅力不如我,反而会丢脸?”席容笑得阴险,“ 不过你放心,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我的,还不都是你的嘛。”
闻言,安中磊只觉得额角有些跳突,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是这么难以管束的女子呢?还有,此刻她这般大方,可还记得当初是谁说过,如有不轨,必阉了他的?
不过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的担忧,眼底也有一丝肃然:“不行,那种地?Y ? 方太脏乱了,帝都别人心底有所震慑,总不会乱来,可是这里天高皇帝远,人性丑陋也表露无疑。”
“这些道理我都懂呀。”席容不以为意,一手拉起他的:“不管,我们走,就去看看而已,反正我是这辈子出门没带凶器没去作案了,至于你,如果心存他想,我会没收作案工具的。”
“……”安中磊一时无语。
席容看他僵愣在原地,不由地哈哈大笑着离去,甚是嚣张。
她脚步轻快地走着,偶然之间心底还有惆怅滑过,但是无可厚非的是,这一年多的光阴真的很幸福,真正地放下一切游历天下,有彼此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说得这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也不是没有希望寄托于医,只是最好的名医就在身边,记得那一次折返去见那神医老头,不知算不算是无功而返?
他说:“我当初便诊出你身子有所不妥,但是子嗣一说,本就有些随人事天命,怎么可能岂有我一个人就下了定论。”
席容闻言,心底有些涩然:“我知你定也是束手无策,却也不肯伤我。才有这么一说,我心中明白,再怎么强烈的希冀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奢望了。”
那老头子却几乎摇断了头:“这些年,我已经尽了全力帮你调养身体,虽如今你月事有所不顺,但也不是完全缺失,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幸事,药理之内我已经竭尽全力了,至于药理之外嘛……”他的眸光忽然饱含深意地转向了一直静默在旁,眸色深深之中透着浓浓痛苦的男人,“你也别急着自责歉疚,自责歉疚这些东西都是废物,眼下形式已就,想要改变弥补,还需要你多多努力。”说完,还颇为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
安中磊陷在自己的泥淖中,闻言一时之间心生了几许惊喜:“还有补救的办法?”
席容懂这个老头子玩世不恭的心理,自也明白他此刻的意思,一时之间,脸色有些羞赧:“莫要听他乱语。”
老头子却不赞同了:“老头子从不乱语,这孩子要生出来,确实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是不是?”说着,他忽然走到一个柜子前面趴下,使劲将柜子脚往下顶,然后抽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塞到了安中磊的手上:“这个宝贝你拿着,准确地背诵其中内容,每晚定下心神习习一遍,对你身体的改变和造诣定然非同凡响。”
安中磊不由地皱眉:“如今,我对这些武功秘籍已经没有了兴趣。”再也不地有那么深的爱恨情仇了,下辈子,他只希望细水长流。
老头子的脸色有些诡,扬着斑白的老眉毛:“真的不要?这么好的东西,我今天可是很难得舍得拿出来哦……”
席容不禁想要翻白眼,这么好的东西?这可是被他用来垫柜脚的破东西呀!就现在看来,要多脏就有多脏,要多破就有多破,还不知道有没有缺页残页的……
安中磊看着他这样的神色,心底有些惊疑不定:“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秘籍能够帮助我们……”
“够了!”席容怒了一声,斜睨了他一眼:“有问题的从来就不是他,你倒是拿东西真出来,别在这里老没正经的……”
老头子还是一径嘿嘿笑:“想要东西还不容易吗?这里就东西最多了,你等等……”
不一会儿,就见他收罗了各种瓶瓶罐罐,然后一股脑倒在桌子上:“这些东西,你们都拿去……”
“你……”席容一时被他梗着。
安中磊想了想,随即将书收进怀中:“这些药,即使再神,服食多了,终究对身体又不好的影响,还是作罢了。”
老头子却跟席容杠着:“你说你上次拿了多少珍贵疗伤圣药,如今我对你大方,反而不对了?”
席容抿唇不语,睫毛微微垂下,掩去了眼底的波光,心底终究还是透着几许凉意和绝望出来。
老头子这才收敛了几分,正经道:“老头子我从来说的都是实话,如今你们难得放下恩怨,暂时需要的只是彼此,何必自找个孩子来添乱呢?你们还年轻,让你们深山隐居是怎么都不切实的可能,既然如此,那就放下一切心事心结,外面海阔天空,携手同游天下去,将世间奇乐揽入心怀,有些事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们怎么就肯定了老天不眷顾,喜悦不会降临在你们最不经意的时候呢?怎么就肯定惊喜不会比你们预估中来得更早更快呢?更可况,就算强求不得,世间多少流落孤儿,收养一个便罢了,既然有天下皆兄弟,何必骨肉亲,这句话,怎么就不能有,天下皆儿女,何必要亲生的说法呢?”
他的话说得认真,却也有颠三倒四的,可是席容听着,却也释然了不少。
其实人活着,不论在怎么样的境地里,都有选择怎么样生活的方式,不若就彻底地放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活在当下,过好现在,就够了。
老头子看她眼底的痛色和了不少,于是赶紧趁热打铁指着安中磊道:“放心放心,这生孩子绝对不是只是女人的事情,大不了,我极力帮你可健了他的身体,再用鞭子抽着他让他任劳任怨,殚尽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后一年抱俩,保证到时候……”
听着他益发的夸夸其谈,席容觉得有些头疼,脸上烧得厉害:“你果真是恨我上次卷走了你那么多疗伤好药,是吗?”
于是,就出来了,海阔天空的,阅览天下奇人美景,遇尽人生喜乐之事,幸福虽然不完整,却也如影随形。
不敢过度奢望,眼下的美满,让她丝丝眷恋,细水长流的点滴,或许,一声足够。
若是倦了,就寻一处依山傍水之地,收养几个孩子,安安稳稳,平淡里品幸福,携手到白头,人生也就无憾了。
这个城池果然是大逆其道,不同于别的青楼楚馆的富丽堂皇,最是销金的地方,反而处处都是格调。丝竹管弦之乐,绕梁不去,看到那些姑娘们妆容也都是清丽,雅苑风荷,倒像是到了哪家书香门第。
席容心底多少有些唏嘘,也难怪,门面上会有那么多朝廷命臣富家公子会相邀来此处聚餐,看起来倒也不失体面,也不会得一个荒淫恶名。
不过,她是生意人,她懂,掀开这一层粉饰的太平,男女之间,也就那么点事,她想看的不过繁华靡靡,如今欲遮还羞,反倒觉得矫情无趣,越是做作,她越是不喜欢,此刻倒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她这般,安中磊倒是松了一口气,便要携她手离去,却不想——
一个白衣身影纵越而下挡住了彼此的去路,心底一个警觉,倒也没有大的戒备,因为没有察觉到杀气。
席容一愣,看清楚阻拦之人的面容之后,不由地顿了顿:“竟然是你,韩冻。”
安中磊也是一顿:“你不是在帝都登基做了皇帝了吗?”
之后,他们才获悉,因为前皇帝膝下无子,唯一皇子也夭折了,所以重臣请八皇爷登基为帝,却不想八王爷对帝位无心,寻了韩冻回去,自己便退隐了。
后来还听说,皇后玉露对先帝一往情深,随即殉情而亡,八王爷对先帝手足情深,亲带了小公主养在身边,以护她今后孤女之苦。
当席容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心底倒也释然了,想必他们三个也是一家团聚了,离开了宫廷也好,那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韩冻心底有惊喜,不过脸上也只是淡漠,嘲谑道:“那个帝位我曾经也想过,如今倒也确实不想回去,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我已经不想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了,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你们,夫妻双双来逛妓院,倒也罕见……”
“你登基了,又撒手不管,不怕宫廷会大乱吗?”席容皱眉道。
“那宫廷还不够乱吗?不过你放心,那个位置觊觎的人太多,别说皇室宗亲那么多旁系血脉,就连正统皇子也并不只有我们几个,太多的眼睛在暗中窥伺了,我前脚走了,下一刻宫中势力便有人接手了,诚然不用任何人担忧。”韩冻笑得有些漠然。
席容想想也是,至少,他们是不愿意再回去了,离了宫廷,这一年半的逍遥弥补了太多的缺憾,又怎么肯再去重新被束缚。“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韩冻哈哈一笑,“我没什么打算,我想这个城池便也是我终老的地方了。”
席容心底升起一丝诡色:“这座城池如今莫不是你的吧?”
“不错,我已经将它购下,我便是这里的城主,做这个主子比做皇宫里的那个位置要轻松惬意太多了。”韩冻眼底这才流泻了几分光彩。
席容闻言淡淡一笑,再看看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变了很多,她甚至没有办法将他和第一次见面那个阴柔的男人重叠起来。人生如此,或许才是最好的,肆意、洒脱、不虚妄了这少年时光。“当初一别,我还担心过你,现在看到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韩冻似想到了什么,看着她的眸光逐渐转柔:“我亦然。”
席容不由地愣了愣,一时无语,当初她离开的时候是他救了她,不论如何,都是他陪着她渡过了最难的日子,只是后来他的表白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只是不等她有所表示,他已经沓然而去……她一直以为,他喜欢的人是玉露,不是吗?
韩冻想起那一夜,许是夜色太过迷离,而让他心生了梦魇,竟一时之间,吐露了早该深埋的无望感情,让彼此之间那一份自然破坏殆尽,其实他知道,这段绵绵而生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没有成长的空间,后来还是自己落荒而逃。
看着两人,安中磊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曾听得妻子离开自己之后便遇到了他,只是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分开的,那一刻总嗅到一丝不一样的气味,让他平静心无端起了难测的漩涡波澜,不由地拉了一把妻子,自己上前一步道:“你如今以这妓院为家?”
席容一时还有些讷讷的,只觉得他这话说得生硬,甚至有些刺耳,恍然明白他心底翻了醋,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韩冻自也感觉到他的敌意,却被他淡淡忽略扫去:“处处无家处处家,这天下哪儿都是我的家。”蓦地想到什么,神色有些变幻不定:“真神没想到……好歹也算同父异母的兄弟一场,一起喝杯酒,如何?”
他既如此说,安中磊便没有推辞的理由:“换个地方吧。”
“好。”
……
这想必便是他的府邸了,就像是一半的富贵人家,占地阔达,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景致优雅迷人,且似乎住了很多莺莺燕燕的。
席容心底不由一叹,看来这些年,他果真是没有委屈自己,知道他回来了,三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便拥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