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弃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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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太后的声音太过严厉可怖,随即惊醒了床上的孩子,大哭了起来。。。。。。
韩金露这才悄然回身,嘴巴里喃喃着:“孩子。。。。。。我的孩子。。。。。。”整个人爬着到了摇蓝旁边,挣扎着起来,抱起了孩子,“不哭。。。。。。不哭。。。。。。娘在这里。。。。。。”安慰着孩子不要哭,其实哭得最厉害的反而是她自己。。。。。。
席容看着眼前这一蓦,心底也不好过,只希望太后看在孩子和公主的面子上,暂缓那份杀意。
闻声进来的侍卫有些痴傻地看着眼前这一蓦,太后不禁不悦道:“你们还等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驸马关押起来!”
“是!”侍卫闻声,赶紧上前。
这时,看公主像梦魇一般冲到刘松面前,“不许你们动本公主的驸马!听到了没有,退下,都给我退下!”
太后不禁皱眉,免于在侍卫面前出丑,便道:“你们先退下!”
侍卫称是退下。
韩金露还在落泪,只是态度和缓了很多,见她在太后面前跪下:“母后,我已经嫁给他了,他已经是我的夫婿,他是我儿子的父亲,是我下辈子的依靠,求母后,饶了他一命,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是家事,请母后不要动用国法。。。。。。”
“你。。。。。。”太后看她声泪俱下,心情也甚是复杂,何尝不想女儿幸福,只是这男人太过大胆,不惩戒如何立威严?!
韩金露还在不断地流泪,“母后,我求你了,我知道母后一直很在意这个孩子的父亲身份不明,至少。。。。。。”
太后脸色沉浮不定,心底也是乱极了,终于狠狠甩手道:“哼,你们。。。。。。哀家不管了!来人呐,起驾,回宫!”
看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负气而走,席容有些怔忡。
这时,刘松站了起来,想去扶公主起来,可是公主却推开他的手,自己抱着孩子面前站了起来,脚步还有些踉跄不稳,一个巴掌已经根狼地落在了刘松脸上。
刘松没有躲闪,看公主打完了之后,然后抱着孩子,大步跑了出去。
席容也站了起来,这时,刘松递过来一个帕子,按在了她的额头之上,她不禁低低吸了一口气,真的很疼。可是这些,她都无法顾及,推开他好意的手,帕子落在了地上,帕上可见血痕。“别管我了,你快去追公主吧!”
“她现在不会见我的,给她一点时间平复一下吧。”他却岿然不动,眸光流连在她带血的额头上,黑眸变得更加幽幽深邃。
席容顿了顿,有些不懂他为何可以如此淡定?不由自主地联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再看看他眼底的那份淡冷,一颗心不禁沉了下去。
这一切,是否早就在他的预期之内?就像是一场赌博,他赌的就是公主的认命。。。。。。
看她眼中流转眸光的转变,看到她眼底内现的了然,他始终还是淡然的模样,“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席容摇摇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你。。。。。。”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好奇吗?”刘松道:“以后,我在太后皇帝眼中,便是名副其实的驸马爷了。”
“。。。。。。”席容没说话,眼底闪现了几分陌生的绝望,冷冷地睇了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松还站在原地,唇边的弧度,似笑非笑。
。。。。。。
一场喜宴,徒有空壳,外面宾客正值酒酣之时,主人却在屋里,泣不成声。
太后离开了,席容便也早早地走了,幸而府邸就在隔壁,只是进门的时候,有些狼狈地低着头,还好夜色深沉,下人该是没看到什么。
时候不是很晚,府中丫环仆从都在忙碌着,为了避免一些尴尬,席容干脆绕着路走,挑了僻静的小道绕一圈回房。
这边语着一道墙,墙那一边还传来未散的喧嚣,传到这里已经有些强弩之末了,偏显得了这里的安谧。
心底本有些凌乱,下意识就放缓了脚步,干脆寻了一处树坐下,脊背靠着大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想要理清思绪。
就在这时,她蓦地听得附近有所响动,似乎有人在窃窃,似乎是一男一女,只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心底的好奇起了,席容起身四处去看他们的人,恰好偏见李美凤回转的模样,而那个男人背影有些熟悉,一闪而逝了。
显然,李美凤率先发觉了她的存在,才会如此匆促地打发了男人离开,她上前几步,“你不是陪着太后去公主那里庆贺了,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太后已经回宫了,公主也不甚喜欢我,所以我就回来了。”席容回道,心底还在好奇那个男人是谁?不该是中磊,不然没有躲的必要,更不会是中杰,不然不会如此与她心平气各。
“你的额头怎么了?”李美凤问道。
席容模模额头:“没,没什么,只是刚才不小心撞到树了。。。。。。”有些事情,不想解释太多。
李美凤皱了皱眉,似乎也不怎么感兴趣:“以后小心点。”
“嗯,我知道了。”席容点点头,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问道:“刚才这里似乎有人。。。。。。”
“是吗?你看错了吧?”李美凤淡淡道,“我是图了这里安静才来的,怎么会有其他人呢?”
席容明明看到有个一闪而逝的男人背影,见她芥蒂颇深,知道深问也没有意义,便道:“那是我看错了吧。”
“回去吧,早点休息,我也回房休息了。”李美凤说完,便转身走了。
席容看她消失的背影,下意识地又四处探了探,这地方已经空空如也了,那人也该是离开了。
也想不了那么多,心底只想着是可能是帮李美凤做事的属下,或许就是府邸里的哪个仆从,所以她才才觉得很眼熟吧。
回到了房间里,坐在了镜台前,看着镜子里的容颜,额头上那一块泛着血色的淤痕,不禁自嘲一笑,多管闲事便是如此。
这时,又听得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席容没有回头,想也知道是他回来了。
安中磊进了门,微微有些诧异她竟回来得如此之早,却也没想太深,只觉得她本就不想去,便肯定是寻了借口回来了,于是自己宽衣,只剩下一身亵衣裤。只是,却见她一直在镜台前,没有转身,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便走上前去,“怎么了?是不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席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头上的痕迹,只是摇摇头,支吾道:“没事。。。。。。”
安中磊看得镜子里的她脸上有些异样,不禁皱眉,随即双手抚上她的双肩,将她板正了面向自己,看着她却低着头,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一手托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她仰首之时,他便看到了她白净额头上那一块突兀的血痕,“这是怎么回事?”
席容心想着是否想撒慌?不如说不小心摔了一跤跌的?却听他说了她的心底话,“不要告诉我是天太黑,不小心跌倒了,便撞成了现在的模样。”
她看进他的眼中,如此犀然,知道隐瞒不过,便将今夜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她说着,他一手轻抚着她头上伤处周边,眼底逐渐多了些阴沉。
说完了,席容才幽幽叹息道:“却原来他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豁了性命去赌公主的不忍认命。。。。。。”
“他虽然一朝贵为驸马爷,权势和富贵都集于一身,可却也没有外面上的风光,公主的身孕来历不明,太后逐渐疏冷待之,每次看到他也会联想到那些不快之事,再来,当初他保护皇帝连连失利,就连五皇子现在也是音信全无,所以他才想要改变自己所处的地位。”安中磊道,已经起身捏了一块湿帕子,坐在她面前帮她擦去伤口上的尘土,却惹得她疼得龇牙咧嘴。
“疼。。。。。。”席容轻道,却未见他放轻了力道,想来是有些生气了,哪个男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妻子为另外一个男人如此不顾惜自己。
“知道疼就好了。”安中磊低低道,擦好了伤口,寻了药来敷伤口,上好药之后,再将伤口处包扎了起来。
席容摸摸绑在自己头上的缎带,心底一声叹息,哪个时候,她是真的急了,所以才如此祈求太后,可是这些话还是不说为好,免得越抹越黑。。。。。。
“你们休息吧。”他道。
席容乖乖地脱了外衣上床,他也随之上床而来,手臂横来,半拥着她,没什么动作,也没说什么话。当她真的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蓦地听他说道:“若是今夜太后主动诉穿了他的阴谋,定杀不赦,你会陪他一起死吗?”
闻言,席容心底一声叹息,终究,他还是耿耿于怀的。陪他一起死?他话说得那么偏颇,好似她是刘松的女人一般!她只是想以苦肉让太后心生不忍来,以来保全刘松一命,以后的事情再作打算。“可是不论如何,他终究都是救了我一次。若不是他,或许我难逃一劫,若是那次事情真的发生了,你会在意吗?你会以不洁之罪休了我吗?”她转移了话题,反诘道。
刚才听着她描述,他心底便有沉沉然的阴霾,那韩金露的手段竟然如此卑劣,若是那日刘松真的强要了她,他会怎么办?没有哪个男人不在意这样的事情的,若是他,“他们若是存心毁你清白,我便会让他们全部为你的清白而陪葬的!”
席容闻言,不禁全身一颤,因为他话语中的冷厉,她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那么,我呢?”她问道,“若是我的身子不于净了,若是万一有了别人的孩子,你的心底是否还会有我的位置?我的位置是否还会始终如一?”
他说,“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你,你的就是我的。”话语悠悠深长。
席容闻言,心底有所激动,最心底,却无法全然相信。对于他来说,侥幸的是,那件事情并没有发生,所以他才能够轻松面对。一旦一切真的发生了,即便是他接受了一时,真的一辈子都没有芥蒂吗?孩子总是要长大的,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过去发生的屈辱。。。。。。
不过,她也不想强求他能够如此胸襟博大,人生哪会有那么完美,所以人总是需要不断地强大起来,有时候保护好自己,才能够让别人来好好爱惜自己。
。。。。。。
这一日,安中磊接到讯报让席容很是担忧。原本,玉露被藏得极好,只是这丫头心心念念想着两个哥哥,一直不肯乖乖呆着,安中磊便用五八皇子的书信安抚之,只是时间一长,这大半年,她的心性早已开始起伏,一直都在想办法逃走,如今侍卫不小心,竟真的让她顺利逃脱了。
竟然是在这个时候,如今八皇子还在太后手中,五皇子下落不明,一旦玉露落在太后手中,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太后一直没有处决八皇子,想来是想留个筹码在身边,一旦玉露又落入她手,那么她便会肆无忌蝉了,只怕一个玉露也足以引诱五皇子出来了。
不过幸运的是,玉露逃出来之后,第一个找的人是她,不过她却似乎不怎么幸运。
失身弃妃 第一百四十五章 绑架
玉露好不容易逃脱了那份监管束缚,最初,她乖乖地待在那里等待着,心底有五哥八哥的书信为寄托,可是逐渐地,被她从书信之中察觉到了疑点,便一心想着离开,只是没想到那人强制将她关押,不敢松懈分毫。这半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着逃出来去找五哥八哥,终于经历了几乎上百次的企图逃走失败之后,顺利地逃了出来。
却怎么都没想到,外面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了,这才发现自己被封锁的日子里,消息竟然是这样的闭塞。
二哥还是顺利地当了皇帝,皇后也顺利地当了太后,这天下如今是他们的天下,打探之下,才知道,八哥此刻深陷牢狱之中,五哥生死未明,再细细打探之下,心底不禁萌生了恨意。
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当初五哥最好的朋友,亏五哥如此依赖他,却没想到被他出卖了,落得亡命天涯的下场,就连八哥都难逃噩运,沦为刀俎下的鱼肉。
只是,她一个女子,形单影只,还要处处避让朝廷的人,又能做什么呢?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寻找机会接近席容,且挟持她来让安中磊帮她救出八皇子。
当席容出门的时候,不设防的时候冲来一个小乞丐,以刀暗中相抵,虽然这个时候席容一身狼狈,但她还是认出了她,只是示意尾随的仆从退开,便跟她走了。
到了一处破庙,玉露更是用绳索将她捆绑了起来,企图她逃走。
席容不禁道:“你别绑我,若是我想逃,便不会随你一起来了。”若是她真的执意反抗,她该是没什么机会挟持她的。
玉露恨声道:“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安中磊害得八哥被囚入死牢,我五哥更是音讯飘渺,他们之所以会如此沦落,这全都是拜他所赐!你是他的妻子,亦脱不了关系,你也是帮凶!”说着,便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席容看她眼中,满是痛恨,心下不禁觉得无奈,可是安中磊在关键时候背叛了八皇子却是不争的事实,如今她的身份一转,更是与太后攀亲带故,只怕看在她眼中,会更加的愤恨不平了吧?“我知道你想要怎么办,可是想要救出八皇子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不要冲动,如果万事都需要考量,万一你不慎落到了太后手中,那么你既救不到你八哥,更加会害了你五哥,你懂吗?”
玉露摇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五哥到现在都没踪迹,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遭了你们的毒手!如今我只想救出八哥,我自己自然没有那个能力,可是我想,安中磊总是在乎你的,一命抵一命,这个交;?易也够公平了!”
席容摇摇头:“若是你信我,便要相信五皇子还是活着的,或许他也正蛰伏着等待时机!你如此冲动用事,只会打乱了他的步伐,如今他虽然处处失利,可是唯一有利的地方便是此刻他身在暗处,若是你曝光了,太后不惜我的性命都要抓到你,那么抓到你之后,你猜你的五哥会不会为了你而现身?到时候,他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我不信!”玉露道,“你到现在还想骗我吗?若是五哥还活着,他知道我在你们手中,又怎么会不顺藤摸瓜地来找我?他一定是被你们谋害了!安中磊出卖朋友,如今听说他也是皇子,那他便又残害手足,目的定然又是为了那该死的龙位,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说什么都没用!”
席容看她如此执拗,其实,她心底也有一个疑惑,“你有没有想过,就是五皇子从未来找过你,或许代表着他并不为你的处境而担心?换言之,若是中磊真的想要斩草除根,你在他手中那么久,他早可以将你交出了。”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心底疑惑重重的,心想着五皇子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只是事情没有确认之前,她也只能如此劝服她。“不论如何,你五哥定然是没事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你的七哥。”
玉露半信半疑,可是,“我可以相信你,可是无法相信你的丈夫,只要你配合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从一开始,她便将她当成了朋友,如今,她心底倾向着仍然愿意相信她,可是她没有办法相信安中磊,若非有他,八哥早就救出了五哥,或许现在的皇帝便是五哥了。
席容低低一叹:“不要,你若是信我,便放了我离开,你以为他在乎就可以是等码,可是你可知道,他也有他的无奈,不是只有我对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到时候只怕他也护不住你。”她那个婆婆就是最大的变数,她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小小的玉露阻得了她的计划。
玉露听得糊涂:“你的意思是说,他宁愿牺牲你也不想去得罪太后吗?这样的男人,你还如此心心念念为他做什么?还有什么叫他也护不住我,我为什么要让他来护?”
这时,席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下一刻,便看到王露被袭,继而昏睡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安中磊现身,解开了她身上的束搏。
席容一声叹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确实,是他们亏久了她。。。。。。“我们要将她带去哪儿?若是留在府中,只怕会招来公主府的注意力。”想了想,“不若便将她送到韩冻身边吧!”曾经,她看得出他对玉露的情意,不论如何,他们现在的立场都不背离,该是有说服力。
安中磊点点头:“也好。”
只是席容想到韩冻之所在,心底又不禁有些生郁,只是,该面对的,还是需要去面对。
。。。。。。
该面对的还是需要面对,只是就要到了那地方,脚步却有些踯躅不前。
安中磊拉起她的手道:“进去吧,他们该是等了很久了。”
席容顿了顿,她知道父亲一直跟安中磊有接触,眸光看着他,有些迷茫。
“其实你爹该是一早就想来看你的,只是。。。。。。她大腹便便,行动多有不便,直到后来生产到月子,他走不开。此刻若是看到你回去,你爹一定会很高兴的。”安中磊道。
席容顿了顿:“你在外面等我,我先进去看看。”
安中磊点点头。
席容推开藩篱,这地方也不过茅草简屋,三间陋室,爹爹的生活一向优渥,这里也没看到仆从和丫环,他怎么肯如此屈居自己在此?似乎自从看过那个女人之后,她觉得自己从未了解过父亲。
敲门,有人随之来开门,席明扬看到女儿,微讶之后,眼底绽放了说不出的欣喜,“容儿。”他一身简朴素衣,却也难掩那份儒雅内敛之色。
“爹。。。。。。”席容低低道,眸光不由地在他身上逗留了一下,这是第一次她看到父亲穿的像是农夫一般。
进房,便听得几声孩子的哭声,那个娃娃,应该就是她的弟弟。从小,她便是独女,曾经羡慕过别人家中兄弟姐妹成群,也真的希望过自己能够多个弟弟妹妹,这一刻心底的情愫有些特别,只是以前怎么都没想到,该是欣喜的事情却陷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这时,林凤娇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乍然看到她,不禁顿了顿:“容儿。”
席容心底还是有抗拒,“你叫我席容就好了,我今天来是找韩冻的。”看她也是布衣荆钗,不知道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林凤娇看着她,眼底有一抹无奈,“他早已不在这里了。”
“什么?那么他去哪儿了?”席容不禁急急问道。
“他说曾经有个人告诉他可以试着放下仇恨,去过他没有过过的日子,他说九死一生之后,忽然觉得很好奇那是怎么样的生活,便走了。”林凤娇道。
席容一愣,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