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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骨里红-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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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过几个月就能喝了。”
  焦大听了也大呼惋惜:“若不是有事儿,真想住下带了酒再走!”拿着竹箸敲了敲碗边:“妈妈,不如今年多酿几坛酒,我们明年得空过来拿。”
  鲁妈妈听着焦大的花,一张脸儿乐开了花:“那可就这样说好了,我酿酒的时候都帮大爷多留几坛,等着你来拿!”
  郑香盈见焦大与杨之恒吃吃喝喝十分尽兴,心里头也是快活,这师徒两人说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在洛阳又帮了她那么大的忙,真不知道如何感激他们,莫说是几坛酒,哪怕是要她送几株名贵的花她也愿意。
  “杨公子,我送你一样东西。”郑香盈忽然想到了自己做的干花,在大周还没有这种工艺品,拿来做馈赠佳品,既精致又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杨之恒抬头望了望她,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神色:“你要送我东西?”
  从装干花的篮子里选出几朵茶花来,郑香盈细心的将它们贴在一张浅绿色的松花笺上边,半透明的花瓣早已没有了当时的鲜艳,可枯褐的颜色还是能看出盛放的曼妙来。郑香盈将那张松花笺递给了杨之恒,笑微微的望着他:“你以前可曾见过这个?”
  焦大师徒两人惊讶的瞧着那张松花笺,浅浅的绿色上边托出几朵盛放的茶花,重瓣层层叠叠,花瓣的边缘都有一道暗色的痕迹,似乎有谁特地用笔墨点染出一条边儿,十分有特色。
  “这些花朵是真正的花,还是你自己用轻绢剪出来的?”杨之恒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花瓣,唯恐一个不小心就会将花瓣弄残,这花朵以前他从未见过,不由得他疑心是郑香盈用轻软的纱绢剪出来的假花。
  “这是我自己种的茶花风干制成,那可是世间没有的珍稀品种,只是现儿已经不是花时,否则你可以亲眼瞧瞧那茶花盛放的景致,我给它取名叫胭脂泪。”郑香盈见杨之恒这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心中得意:“若是明年暮春有空,可以让你师父带你来荥阳赏花。”
  杨之恒哼了一声:“明年我都十三了,还要师父带着走吗?你等着,到时候我肯定会来登门拜府!”
  方妈妈与鲁妈妈她们在一旁见着杨之恒装大,两人皆是会心一笑:“小杨公子明年一个人来也好,同师父一起来也好,我们都高兴!”
  田庄前的小道平坦并不宽阔,两骑俊马绝尘而去,扬起了一溜白烟,郑香盈站在门口瞧着焦大师徒的背影,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两人可真像她前世看的小说里那指剑天涯的侠客,为人仗义,古道热肠,在洛阳的时候可真帮了她不少忙。可她又隐隐约约觉得他们俩并不只是那么简单,身上还有不少秘密。
  “不管这么多了,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郑香盈甩了甩头走进了田庄,刚刚在自己屋子里边坐下不久,鲁妈妈便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姑娘,这有个东西是给你的。”
  小小的铜盒子静静的摆在桌上,盒盖上头雕着各色花纹,花纹之间还有泥土的痕迹,手摸上去有些湿润,显见得是刚刚从地里头挖了出来的。
  “谁给我的?”郑香盈疑惑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铜雕的纹路,手指滑到了盒盖相接处,慢慢的将盖子打开,里边有一个刺绣精致的荷包。荷包是蜀锦做的底子,上头绣着几朵芍药花,粉色的花瓣与嫩黄的花蕊栩栩如生。这刺绣的方式有线熟悉,与郑夫人素日里给她绣的荷包有些类似,郑香盈抬起头看着一脸悲戚的鲁妈妈:“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鲁妈妈眼圈子红红,伸手摸了一把眼睛:“姑娘,这盒子的确是夫人留给你的。”
  郑香盈将那荷包拿了出来,荷包很轻巧,拎在手中不住的晃荡,她抽开荷包的丝绦,从里边捻出了几张纸来,打开一看全是银票,还有一张房契。
  “这是夫人给姑娘攒下的银子,她在荥阳城里买了家铺面,这些银票都是那些铺面的租金,这么多年攒下来,也有不少了,夫人说是留着给姑娘出阁时做压箱银子的。”鲁妈妈低着声音道:“姑娘,你别愁咱们没银子好花,这里可有不少银子呢。”
  “既然是母亲留给我做压箱银子的,我现儿自然不能动。”郑香盈摆了摆手:“妈妈,你放心,我自然要想法子让咱们衣食无忧才是。”
  从郑家出来,郑香盈只带了一千多两银子,这是她这么些年的月钱,攒够了一百两,她便让方妈妈替她存到外头钱庄里边去,郑夫人见着她小小年纪就学着精打细算,那会子还取笑她,没想到此时却派上了用场。
  但是若只靠着原来攒下的银子过活,不想想活路,再多的家当也会支撑不住,所谓“坐吃山空”,更何况她还没有金山银山好做靠山呢。“妈妈,现儿天气好,稻谷也熟了,过些日子等庄子里的稻谷收了起来,咱们拿了新产的稻谷酿桂花酒与菊花酒,多酿些。”
  鲁妈妈将眼泪儿抹干净,连连点头:“是该多酿几坛,不是答应了焦大爷给他留着呢。”
  “不是多酿几坛。是要多酿几百坛。”郑香盈望着鲁妈妈只是笑:“妈妈,你这酿酒的手艺实在好,那时候我父亲对妈妈酿出来的酒总是赞不绝口,说你酿的酒香溢四方,站在老远的地方闻着都觉得嘴馋。”
  大周的酒浓度不高,就像郑香盈前世喝过的米酒一般,带着些甜味,她一次能喝上好几杯。郑香盈却不大会品酒,鲁妈妈酿出来的酒,在她看来都是一种好喝的饮料,但郑信诚却精于此道,他每日都要喝不少酒,哪怕是隔了很远,他闻一闻便知那酒用了些什么原料,郑香盈觉得自己的酒量应该是遗传了他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她要将田庄里边能利用的一切都利用起来。可不能只发展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必须将这庄子做大做强。郑香盈暗暗捏紧了拳头,前世自己包苗圃还得交纳租金呢,现儿田庄是现成的,人手也有,这里便是她奋斗的起点。
  “多酿几百坛?”鲁妈妈惊讶的张大了嘴,十分焦虑的望着郑香盈:“姑娘,虽然老爷夫人都不在了,你也不该如此放纵自己,这酒小饮怡情,多饮伤身,妈妈给你酿几坛,平日里头喝着解解馋也便是了。”
  郑香盈瞧着鲁妈妈一脸焦急的神色,不由得“噗嗤”一笑:“妈妈在说什么话呢,我是想着要借了妈妈的巧手,多酿些酒出来卖去荥阳城里的酒楼,多挣些银子给咱们旁身呢!”

  ☆、第32章 世上最毒妇人心

  天刚蒙蒙亮;田庄里的鸡就扬着脖子叫了起来;那声音十分轻快;似乎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抑扬顿挫的一声又一声。鸡叫声刚刚歇下;那边狗吠声又响起;仿佛那几条狗正在相互追逐着;那奔跑的脚步声都能被听见。
  郑香盈揉了揉眼睛;这里真是鸡犬之声相闻;好多年都没享受过这种乡村乐趣了,这回总算是让她又听到了熟悉的鸡犬之声。披了衣裳趿拉着鞋子走到窗前,将那扇窗户门推开;就见窗外的桂花树上垂着累累的桂花;米粒大的花朵攒在一处,显得格外饱满,馥郁的芬芳随着风朝她的内室飘了过来,满屋盈香。
  穿着一件绿色衫子,梳着两个丫髻站在那边桂花树下的正是她的贴身丫鬟小翠,手里拿着一支竹竿儿正在往枝叶间敲打,地上铺着一张毡毯,上边全是细碎的桂花朵儿。毡毯旁边还有个木头架子,上头分层放着几个圆圆的笸箩,她踮了踮脚尖,就见最小边那个笸箩里黄灿灿的一片,全是打下来的桂花。
  “小翠,你这么早就起来打桂花了?”郑香盈兴致勃勃的喊了一句,昨日鲁妈妈说准备要酿桂花酒,没想到今日这么早就动手了。
  小翠回头一看,见着郑香盈的笑脸,轻快的跑到了窗户旁边来:“姑娘醒了?我去给你打水进来服侍你洗漱。”
  郑香盈笑着摇了摇头,趴在窗户上拍了下小翠的头发,上边有几朵浅黄色的桂花便簌簌的落了下来:“你忙你的罢,这事儿我自己也能来!你什么时候就起来了呢,看你都打了好几笸箩桂花了。”
  一朵桂花往小翠脸上落了下来,她的眼睛扑闪了一下,将那花朵小心的拿在手里:“姑娘,鲁妈妈说了,早上的桂花酿酒是最最好的,这时那花朵里边的蜜足,花最香,还带着露水珠子,再隔几个时辰,那桂花便没得这般新鲜了,酿出来的酒味道也没有十分十的好了。”
  难怪鲁妈妈酿出来的酒味道总会比旁人的酒好些,难怪是有这些奥妙在里头。郑香盈笑了笑,朝小翠点了点头:“你去罢,我先去洗漱,然后跟你一起来打桂花。”
  小翠应了一声,转身跑到树下,举起竹竿儿开始继续敲打,郑香盈选了件棉布的家常衣裳穿了,自己将头发梳了两根大辫子,对着镜子看了看,自我感觉良好,齐眉的刘海,下边眼如秋水,梳了辫子显得自己一身很是爽利。她站起身来迈开步子往厨房那边走了过去。
  方妈妈正在灶台旁边忙碌着准备早饭,鲁妈妈正在一旁低着头用一根木杵在一个大缸子里搅拌着什么,听着脚步声,两人抬起头来便见着战在门口的郑香盈,皆是一愣:“姑娘怎么到厨房这里来了?”
  方妈妈放下手中的瓢走到郑香盈面前,伸出手将她往外边推:“这边油烟重,姑娘你赶紧回屋子歇着去,小翠这懒丫头,怎么就让姑娘自己来厨房了。”
  郑香盈笑了笑,又将脚板蹭了进来,重重的在厨房的地上碾了两下:“妈妈,现儿人手少,我也不是那个处尊养优的二小姐了,小翠忙着在打桂花呢,我自己来洗漱便行了,我还得快些弄好去帮忙呢。”
  方妈妈听着这话,直起身子望着郑香盈,眼里有着深深歉意:“老爷夫人这一走,连累着姑娘都过苦日子了,都怪老奴们没能力,不能照顾好姑娘……只求老爷夫人地下有知,要保佑着姑娘好好过日子。”
  “妈妈,你就别再自称老奴了,现在我们相依为命,就是一家人了,自家人喊老奴奴婢的,听着都寒碜。”郑香盈一边说着话,一边弯腰去水缸里舀水,那木瓢又被方妈妈劈手夺了去:“姑娘,你到那边等着,老奴给你盛出水来。”
  郑香盈见方妈妈如此固执,笑着摇了摇头站到桌子一旁,等着她将水盆端了过来,又替她去绞洗脸帕子。
  “老姐妹,锅里的菜要糊了!”鲁妈妈在一旁泡米,眼睛却盯着空空的灶台那边看个不歇:“幸亏灶下的火不旺,快些过来瞧着!”
  郑香盈趁势将方妈妈推了过去:“妈妈,你自己去忙罢,我自己来便好。”
  盆子里的水清凌凌的,将手浸在盆子里,一种舒爽的凉意从手上一直蔓延到了心里,郑香盈弯下腰去,直接捧了一捧水就往脸上擦,水珠从脸上滚落,就如有玉石棒在脸上滚动一般,清凉透到心底,那种感觉实在太舒服了。
  方妈妈虽然一边在炒菜,一边却还关注的往这边瞧着,见郑香盈这洗脸的姿势,不住的摇头叹气:“姑娘,你放着罢,等会我再来服侍你。”
  郑香盈也不搭话,拧了帕子擦干了脸,然后又到那边拿了青盐擦牙,收拾好了以后便走到鲁妈妈身边看她做事儿:“妈妈这是在做什么呢?”
  “泡米。”鲁妈妈用力的和动着那缸里的米:“这是酿酒第一道工序,选上好的大米,先淘洗了,然后用凉水浸泡大半天,沥干以后就可以准备拿了去蒸饭了。”
  “原来是这样。”郑香盈睁大了眼睛瞧着那有些浮沫的水,颜色还是很清澈的,能见到雪白的大米在鲁妈妈木杵下头不住的流动着,她望着鲁妈妈道:“这是我们田庄里的井水?瞧着水很清。”
  “这是寿伯与禄伯今日一早去山那边给我提来的泉水,我素年酿酒都是用那边的山泉,那水尝着有些甜,最适合酿酒。”鲁妈妈笑着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们俩推了水车过去的,装了满满一车回来,姑娘等会尝尝用那山泉烧的滚水沏出来的茶,入口有甘甜的味道,闻着便清香扑鼻。”
  郑香盈走到后门便伸出头看了看不远处那隐隐青山:“妈妈,就是后边这座山?不是和咱们田庄相隔不远?我记得中间只隔了半刻钟的脚程。”那座山并不大,为了寻找合适种到田庄里的花花草草,她曾经跟着寿伯去那里去过几回。这山是没有主的,上边有不少野生的板栗树,还有一些杂色的果树,若是能将这山买下来,也该是个大金矿。郑香盈瞧着那青色的山岚,不由得笑眯了眼睛,鲁妈妈走过来瞅了一眼,见郑香盈笑得欢畅,这才放下心来,原来还担心老爷夫人过世以后,自己姑娘会郁郁寡欢,看来自己担心有些过了。
  一想着郑夫人,鲁妈妈心里有些酸涩,撩起衣角擦了擦眼睛:“姑娘,进来罢,这田庄不比城里,晨风比较凉,站在这风口儿吹久了,仔细着凉发热。”
  郑香盈点头答应了一声退了回来,鲁妈妈瞧着她甩着两根大辫子,不由又叹了口气:“姑娘,我去帮你重新梳下头发。”
  重新梳洗了下,和鲁妈妈一起去了小翠那边,她已经打了好几笸箩桂花,见着鲁妈妈走过来,端着笸箩便向她献宝:“妈妈,瞧我刚刚打了这么多!”
  鲁妈妈伸手抓了一把桂花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这花很新鲜,刚刚好可以拿了来酿酒。”见小翠抬着头急切的望着她,鲁妈妈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小翠越发能干了,等会让方妈妈给你蒸桂花糕吃。”
  郑香盈低头看了看那些桂花,迎着初升的太阳,花瓣上的露水闪闪发光,心中也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喜悦。田庄里主仆一起不过十来个人,目前没打算做什么别的事儿,人手还够,可若真想做些大事,就得到外边找人才行了。
  吃过早饭,带着小翠与禄伯去了菊园,收拾了下花草,转眼便要到了中午,一轮太阳明晃晃的挂在了头顶上,晒得身上有些发热。这九月的天气本来该是秋凉,这几日气候却是异常,和夏天都差不多,热得让人穿不住夹层衣裳。
  “二姐姐,二姐姐!”远远的传来清脆的呼唤声,郑香盈一愣,这声音好像是四妹妹郑香芬的声音,她怎么跑到田庄来了?身边的小翠也听到了这叫喊声,直起身子来便往外边奔:“四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郑香芬由丫鬟小柳陪着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她的红色裙子上头沾着不少灰尘,头发有些散乱。郑香盈瞧着她眼睛红红,心里想着恐怕是杜姨娘出了什么事,郑香芳打发她来讨主意了。再看看走在郑香芬身边的小柳,虽比郑香芬大了几岁,可究竟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
  两人见着郑香盈,便犹如见着了救星一般,郑香芬三步两步的跑了过来,抱住郑香盈的腰便哭了起来:“二姐姐,快快救救我姨娘!”
  “四妹妹,你先别顾着哭,快和我说说看你姨娘怎么了?”郑香盈一愣,一颗心慢慢的往下沉,她离开郑宅才得几日功夫,那王姨娘便迫不及待要下手了不成?
  “我姨娘现儿还没怎么……”郑香芬抽抽搭搭的抬起头来:“可是她很快就会有事儿了!”
  这倒奇怪了,难道郑香芬还会未卜先知不成?郑香盈朝小翠伸出手来:“给我帕子。”拿着帕子替郑香芬擦了擦眼睛:“你别着急,先将这事儿说给我听听。”
  第三十四章
  小院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影慢慢从里头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往院墙那边挨了过去,挨挨擦擦的拐了个弯,便见着一个穿着淡灰色衫子的仆妇站在那里:“唐妈妈,这么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儿?”
  “不是我找你,是姨娘找你有事。”那个仆妇笑着拉了拉她的手:“快些跟我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听说有好处,那个婆子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聚在了一处,王姨娘现在帮着大小姐打理府里的中馈,虽说挂了个名头是帮着打理,实际上还不是一把全操持在她手里?大小姐性格温吞,又是王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事事不还得听着她的?眼见着东院里的丫鬟婆子们现儿走路都轻快了许多,西院这边不少婆子都心里羡慕呢。
  杜姨娘原本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以前夫人在的时候对西院多有照顾,又因着那王姨娘生了两个儿子便有些神气,夫人十分不喜欢她,于是对西院这边看得要紧些,西院里的丫鬟婆子也不免跟着沾光,手头总要比东院的要宽裕些。可谁想到风水轮流转,老爷夫人相继过世,东院那边马上威风了起来,尾巴似乎能翘到天上去。
  钱妈妈一边跟在唐妈妈身后走,一边眼珠子不住的打着转儿,也不知道这王姨娘找自己有什么事儿,平白无故的,给好处?这好处总怕不是那么好拿的。
  走到理事的大厅里头,王姨娘端坐在主座上头,头发梳得油墨水光,上头插了一支金钗儿,钱妈妈眼尖,一眼认出那是夫人生前带过的钗子,怎么就落到她头上了?难道二小姐没有看好梳妆匣子?再往王姨娘身上瞧,一身簇新的衣裳,虽然说在孝期不能讲究,可一见着淡黄色的衣裳便是新做的,衣料是杭州素绢,可值不少银子。
  这王姨娘当家可真厉害,只知道往自己身子下边扒拉,每日里送到西院这边的食材都极其简单,没有一点补品。自家姨娘有了身子,好歹总要吃点补身子的东西不是?钱妈妈垂手站在那里,眼角觑着王姨娘身边站着小鹃和小燕,她们俩正不住的在与王姨娘说着闲话儿,逗得王姨娘笑得身上的直打颤,荡出了波浪来。
  “姨娘,钱妈妈来了。”唐妈妈笑着提醒了一声,王姨娘这才跟刚刚见到钱妈妈进来一般,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妈妈过来了,我正有事儿找你呢。”
  “姨娘,不知道要我做什么?”钱妈妈行了一礼,垂了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只觉得这大厅里头一丝风都没有,全身闷热,额头上滴滴的掉落了汗珠子。
  “我这有件极重要的事儿想请妈妈帮我去做,若是做得好,我定然重重酬谢。”王姨娘望着低头站在那里的钱妈妈,心里十分得意,这钱妈妈据说是个胆小的,随便吓唬她两句,不怕她不给自己去办事儿:“可若是没有将这事情做好,那我可是要重重责罚的。”王姨娘加重了几分语气:“妈妈自己可得掂量好。”
  钱妈妈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担心的事情究竟发生了,王姨娘是想要害了自己姨娘肚子里头的孩子罢。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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