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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骨里红-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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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骑在马上呆呆的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心中有一阵惆怅。
  “大公子,咱们回府去还是进这铺面看看?”站在马旁的亲卫小声说了一句,大公子今日出来是想来二公子开的这家铺子来看个究竟的,可没想到现儿却仿佛忘记了这回事情一般,只顾站在这里发愣。
  “不进去了,回府。”许兆安拨转了马头,马蹄声得得,慢慢的走得越开越远,散开的群众这才纷纷围拢过来:“原来是豫王的两位公子,竟然如此水火不容!”
  “哎,这世子迟迟不立,两兄弟必然势同水火。”有人摇了摇头:“豫王爷实在也该立世子了,总不至于让两兄弟一直明争暗斗罢?”
  许兆安骑着马奔回了豫王府,才进了王府大门,有亲随便跑了过来喊他:“大公子,王妃有事找你。”
  将缰绳扔给那个亲随,许兆安一言不发的往豫王妃的院子里走过去,对于自己的这位母亲,许兆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出身陈国公府却连一个出身寒微的侧妃都斗不过,不仅让她顺顺当当的生下了儿子,还忍气吞声的将她的儿子记在自己名下。
  现在豫王府个个儿都在擦亮眼睛看这世子之位究竟会落到谁的头上,可自己的母亲却仿佛依然没有半点举动,每日里还是守在自己内院,只管打理着府中中馈,鲜少来找过自己商量对策。
  内室里边一片温暖,四扇折门屏风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豫王妃正坐在屏风前边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个茶盏,眼睛盯着那里边升起的袅袅水气。
  “见过母亲。”许兆安上前行了一礼,站在了一旁:“不知母亲找孩儿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安儿,过了年你便要满十六岁了,母亲心里想着也该给你挑亲事了。”豫王妃瞧着自己的儿子,满脸都是温柔的笑:“你快些坐下来,和母亲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母亲也好替你去访了来。”
  许兆安一愣,没想到母亲是为了这事情找他,自己才十六岁呢,连世子的位置都没定下来,这事有什么好着急的?“母亲,安儿才十六,不着急,该着急的事情母亲难道不知道是哪一件?”说话间,眼前闪过一张笑得明艳的脸,许兆安捏了捏自己的手,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怎么偏生今日总是想着那张脸。
  豫王妃微微沉默了一下,许兆安明显是在指责自己没有尽力替他争取世子之位,可他又哪里知道自己的苦处,豫王是一个只按照自己念头行事的人,他绝不会被自己的言语而左右,自己说再多也没有用处。
  “安儿,寻到了一门合适的亲事也是一种助力。”豫王妃沉默了一会,慢慢开口:“昨日接到你外祖父的信,他嘱咐我替你寻找一门能给你支持的亲事,这样也能让你父亲更看重你几分。”
  许兆安默默无语,心中暗自权衡了一回,虽然他也想要一房称心如意的妻室,可一切在权力面前,什么都黯然失色。只要她能帮助自己,即便长得貌如无盐又如何,到时候自己的后院又不会空虚。
  第一百三十九章富贵人家烦恼多
  “外祖父说的不错。”许兆安望了望豫王妃,她的脸在屏风上的牡丹下边,与那精致的绣线相比,仿佛失了颜色:“那母亲可有合适的人选?”
  “我想来想去,荥阳郑家该是个不错的选择。”豫王妃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抬了眼皮子,一只手轻轻将茶盏搁到桌子上边:“郑家乃百年世家,虽说现儿比不得先前那种鼎盛,但也是了不得的大族。郑家不少人都是朝堂重臣,说起话来也有分量,娶了他家的小姐,自然能让你父亲高看你一眼。”
  “郑家?”许兆安翕然一笑,摇了摇头:“我听说郑家已经大不如前。”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郑家再怎么着也是泱泱大族,你可别看低了。”豫王妃的手轻轻的捏着手笼边上的绒毛,轻声说道:“在你父亲的封地里边,还没有哪个家族能比得上荥阳郑家呢。”
  “既然母亲已有意向,那何必喊安儿过来商议?”许兆安很是惊奇,今日母亲似乎比平常有主见得多,莫非是外祖父的信里边说了什么不成?
  “我也没有一定要定下郑氏的小姐,只是想先让你知道这件事情。”豫王妃捏起一角手笼,心中有一点点微微的酸涩,转眼便过去了这么多年,自己大婚的光景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可现在就要为儿子张罗亲事了。
  “那便随母亲罢,若母亲没什么事儿,请容儿子告退。”许兆安兴趣缺缺的站了起来,反正只是联姻,他喜欢不喜欢也没有什么关系。
  “安儿。”觉察到许兆安的冷漠,豫王妃心中颤抖了一下,随着岁月流逝,她发现与儿子之间有了一道深深的鸿沟,这道沟形成的原因她心知肚明,还是为着那世子之位。她何尝不想许兆安能早日确定这个身份,可是她却不敢与豫王去提,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望着儿子那寥落的身影,豫王妃站起身来追了上去,扶着门槛喊了一声:“安儿!”
  许兆安转过脸来,几片落叶飞舞着从他脚边飞过,阳光将他的身影照得十分寂寥,一道长长的影子留在地上,孤单而萧瑟。虽然锦衣玉食,虽然仆从云绕,可他心底里却依旧空寂,对于未知的前方充满了恐惧与不甘。
  “母亲还有什么话要交代?”许兆安的话十分疏离,冷淡,冷漠,就如北风中的枯叶,充满了一种淡然的绝望。
  “母亲不会勉强你,会让你先见到郑家的小姐由你自己做决定。”豫王妃只觉得自己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她不敢望许兆安那寥落的表情,深深的无力感让她的声音也显得那般空洞:“安儿,母亲只想要你快活些,可是……”
  “可是母亲却把父亲放在第一位,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觉。”许兆安唇角有一丝淡淡的笑容:“我想要的,是母亲怎么也给不了我的。”
  “安儿……”豫王妃望着许兆安那决然离去的背影,可他却没有再回头瞧她一眼。眼泪瞬间便蔓延开来,手扶着走廊的立柱,软弱而无助的感觉慢慢从心底升起。
  自己该找个理由先去荥阳瞧瞧那郑家的小姐,这世家大族的小姐,定然是德容兼备,不会让自己失望的。豫王妃站在走廊下怔怔的想着,直到见着女儿翩然而来的身影,心里边才暖和了几分。
  “母亲,方才我进来时遇着大哥出去,他好像满脸不高兴的样子,怎么了?”玥湄郡主披着一件羽纱斗篷,上边有着精美的刺绣,狐狸毛做成的昭君套让她的脸显得格外精致,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嘴唇上仿佛有流朱般的光泽。
  “我想给你大哥定门合适的亲事,可他似乎有些不高兴。”豫王妃伸手拉住了玥湄郡主,就如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一般:“我这是为了他好,可他为什么就不能体会我的苦心?我想给他挑荥阳郑氏的女儿,难道又错了不成?郑氏乃是大族,在朝为官的那么多,怎么样也是一份好助力,可你大哥……”
  “母亲,我想大哥是没有想通罢?或许他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玥湄郡主陪着豫王妃走进了屋子,一脸深思:“荥阳郑氏真这么强势?难怪二哥喜欢往荥阳跑!”
  “玥湄,你在说什么?你二哥喜欢往荥阳跑?”豫王妃也有了几分警觉,抓紧了玥湄郡主的手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去年过了端午节我还跟着二哥去了一趟荥阳呢,只不过他是去那里一个叫归真园的地方赏牡丹,听说他九月又去了那里一次,说是赏菊花去了,我猜他过几日便该去赏梅花了。”玥湄郡主哈哈一笑:“二哥不是喜欢花花草草嘛,这也正常。”
  “原来只是去赏花!”豫王妃脸上这才出现了一丝笑影儿:“我还以为他也相中了荥阳郑氏的女儿呢。”
  “母亲,那可不一定,那归真园的主人是一位小姐,也姓郑,不知道是不是荥阳郑氏的主支。”玥湄郡主努力想了想,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嫉恨:“我看二哥很是喜欢她,总爱缠着她说话。”眼前闪过杨之恒的眼神,玥湄郡主甩了甩头,杨之恒应该没有喜欢上那位郑小姐,那次也没见他怎么与她说话。
  “你说的是真话?”豫王妃有几分紧张,没想到这许兆宁瞧着似乎对世子之位并不热衷,每日除了舞文弄墨便只喜欢种花养草,自己还以为他是个淡泊的,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象,他早就自己行动了起来。她咬了咬牙,不会叫的狗才咬人,没想到一个终年病恹恹的宋侧妃成功的骗过了自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母亲,我还能骗你不成?”玥湄郡主睁大了眼睛靠着豫王妃撒娇:“不如明年开春带了大哥去荥阳亲自瞧瞧那郑家的小姐,大哥瞧着合意,自然也会承了母亲的情。”
  “玥湄,你说得很对。”豫王妃听了这话即刻间笑逐颜开,拍了拍玥湄郡主的手掌道:“你这一年长进不少,等到将你大哥的亲事定下来,母亲可一定要好好替你寻门合意的亲事,怎么样也要让我的玥湄称心如意。”
  玥湄郡主微微撇了撇嘴,她才不想要豫王妃这般着急给她寻亲事,她现在只想杨之恒快快升了官职,到了能让父亲与母亲满意的时候,她自然便好开口了。杨之恒,想着这个名字,玥湄郡主的唇边不禁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来,现儿都是十二月初了,他怎么着也该回来了罢?
  一辆马车匆匆从官道上疾驰而过,云锦的帘幕上沾着些许灰尘,让那上边的刺绣显得有些灰扑扑的,可路边的行人瞧着,那马车依旧是华贵无比。马车一路烟尘跑到了归真园门口,寿伯见着禄伯赶了车子回来,赶紧将门打开:“洛阳那边铺子生意如何?”
  禄伯停住车子摆了摆手道:“快去告诉姑娘,小翠受伤了!”
  寿伯听了唬了一跳,赶紧打发跟着自己守门的小厮进去通传,郑香盈听着小翠受伤赶忙奔了出来,到了马车这边就见小翠已经由鲁妈妈与禄伯扶着出来,头上包扎着一圈布条儿,脸色有些灰败,身上的衣裳也有几处破了,十分狼狈。
  “小翠,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郑香盈抓住小翠的手,心中十分难受,小翠出去的时候衣裳整洁,笑容满脸,回来却成了这一副模样,真让她触目惊心。
  鲁妈妈简单的将洛阳的事情说了一遍,郑香盈听了只是皱眉:“那豫王府的大公子也太猖狂了些,闹市纵马,难道他便没想着会伤害无辜百姓?”
  鲁妈妈抹着眼泪道:“他哪里有想?我瞧他分明便是故意想要来撞许二公子,只是许二公子躲闪过了,结果没想到人群拥挤却将小翠给挤到了地上。”
  “大夫怎么说?”郑香盈低头看了看烫在床上的小翠,心中暗暗祈祷小翠千万不要有事,她与小翠相处这么多年,亲如姐妹一般,瞧着她遭了难,伤心得都说不出话来。
  “许二公子给小翠请了洛阳最好的大夫,大夫说没什么大事,只是些皮肉伤,修养一个多月也就好了。”鲁妈妈咬着牙捉住小翠的手,脸上犹有惊怖的神色:“穷人命贱,只能由着那许大公子逍遥自在了。”
  郑香盈沉默了一回,鲁妈妈说的便是实情,自己不可能去找那许大公子的祸事,只盼小翠能快些好起来才是。这样瞧着,豫王府的世子之争已经是形同水火,但愿许兆宁能够安全避过才好。
  天上开始飘起了雪花,开始还只是细细碎碎的雪珠子,慢慢的便成了柳絮成了鹅毛,漫天飞舞在归真园的上空。郑香盈站在门口望着内院,黑色的泥土地上不多时便盖上了薄薄的一层白色,她叹了一口气:“又是一年了。”
  不知道杨之恒在西北过得怎么样,他没有随着青云军回来,留在边塞做了大将军的副将,今年自然是不能回家了。想到去年除夕的光景,郑香盈心中忽然惆怅了起来,那骑着白马的少年,仿佛是定格在脑海里的旧照片,微微的泛着黄色,年代有些久远。
  第一百四十章又是一年除夕夜
  地上的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郑香盈带着鲁妈妈走进七房的大门,站在门口的管事妈妈见她走进来,惊喜的给她行了一礼:“二小姐回来了。”
  郑香盈点了点头:“妈妈带人去将我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送到两边院子里去。”每次回来总要带些归真园的土特产,虽然对王姨娘很看不上眼,可毕竟都是郑信诚的姨娘,自己若是只送了西院,东院什么都不给,这面子上都没有顾住,没由得让人说闲话。左右都是自己园子里出产的,指甲缝里漏一点给她便是。
  管事妈妈瞧着郑香盈款款而去的背影,点着头感叹道:“二小姐可真真好心,王姨娘这般无赖,她偏偏儿每次都不会少了她那一份儿。”
  “究竟是夫人生的,与那姨娘所出自然不一样。”旁边的门房接了口:“瞧瞧咱们大少爷便知道,虽然也被扶着做了记名嫡子,可你看那份气度,实在是小家子气,也不知道今日从族里接回来的红利会不会给二小姐呢。”
  “可不是吗。”管事妈妈叹息了一声:“大少爷,哼,那可是什么东西都往自己那窝里扒拉的,别说是二小姐了,便是大小姐与二少爷他都不管的呢。”摇了摇头,转身喊了两个小厮帮着去搬东西进来不提。
  郑香盈走进主院,郑香林已经带着郑香芳与郑香芬坐在厅里,三个人身上都穿了簇新的衣裳,皆是梅红的底色镶着白色的毛边儿,走到前边瞧着是兔儿毛的,郑香盈心中微微发酸,这荥阳郑氏说出去名头大,可弱支却日子过得紧巴,连镶边的毛都只能用得起兔毛。
  “二妹妹过来了,我还想派人去请了呢。”郑香林惊喜的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拉住郑香盈的手,自从上回她给自己出了这个主意,那些刁滑的管事妈妈不再敢过分嚣张,中间克扣的情况虽然还有,但数目不多,每个月的用度也逐渐宽松了。
  “过年总要回来的,怎么还要大姐姐派人来请。”郑香盈笑了笑,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交给鲁妈妈,转脸对郑香林道:“大姐姐,我先去拜祭父亲母亲。”
  郑香林点了点头,旁边郑香芳笑着插话道:“大姐姐说了要等着二姐姐过来再一起去拜祭呢,我们一道走罢。”
  郑香盈伸手摸了摸郑香芳的头发:“三妹妹长高了不少,都快到我耳朵这里了。”
  姐妹几人一道去了旁边停放灵位的屋子,拈香祭拜了一番,郑香盈望着那两块灵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又过去了一年,可在查明郑信诚与郑夫人的死因上头,自己却一无所获,只能愧对他们两位了。
  回到大厅的时候郑远帆已经到了,他个子长高了不少,似乎也没原先那样无赖,见着郑香盈进来,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溜了一眼,然后懒懒的望向旁边,也不与她说话。郑香盈有几分惊奇,这郑远帆莫非是转了性子不成,见了她的面也不出言讽刺了,以前可总是要与她对着干心里才舒服。
  郑香盈瞧着郑远帆这模样是不准备搭理自己,心里赞了一声,这郑远帆大了一岁也懂事了些,忽然有了想捉弄他的心思,笑着喊了他一句“二弟”,郑远帆没料到郑香盈会喊自己,差点吃惊得跳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望着郑香盈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二弟,你今年在家里有没有念书?我今日来考考你如何?”郑香盈见郑远帆一副尴尬神色,更是觉得有趣,有意想逗他玩,将话题引到了念书上边来。郑远帆听着说要考自己的功课,脸上全是不自在,扭过头去不答话,旁边郑香芬抢着替他答话:“二哥每日里念书的时候太少了,二姐姐,你除非考他最简单的三字经,否则我觉得他该答不上来。”
  “要你管!”郑远帆见郑香芬都来嘲笑他,心中不忿,冲她扬起拳头挥了挥,唬得郑香芬缩了脖子躲在了郑香盈身后不敢露面。郑香盈笑着拍了拍郑香芬的手道:“你该多赞扬你二哥,他心中高兴,自然便肯念书了。”
  郑远帆没料到郑香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瞠目结舌的看着她,那一只拳头伸在空中好半日都没放下来,这时就听外边一阵脚步声响,郑远山踏着步子进了大厅,扫了一眼几个弟弟妹妹,见郑香盈端端正正坐在那里,脸上忽然就有了几分不自在的神色。
  “大哥,今年族里发了多少红利银子?”没等郑远山坐下来,郑香芳便迫不及待开口相询,自己弟弟生得晚了几日,去年的红利银子没有领上,今年总算可以开始有了。
  郑远山望了望郑香芳,一脸不虞的神色:“这些事情哪是你能过问的,安安心心跟着你姨娘学着女红也便是了。”
  “我怎么不能过问?”郑香芳是个泼辣货,听着郑远山这般说,嘴巴翘得老高:“族里的红利有我寒弟的一份儿,也有二姐姐的一份儿,自然要问清楚!”
  郑远山溜了一眼郑香盈,旋即又回过头去不往她那边瞧,板着脸对郑香芳道:“这族里的红利银子与你没干系,你自然不能问。三弟那一份儿我替他保管着,等他年纪大一些再给他自己去保管。”
  郑香盈在旁边听了心中冷笑,郑远山可是把郑氏族里的那些条条道道给学全了,看见银子便攥到自己手里,还美名其曰是替郑远寒保管,也不知道他哪里来那么大的脸,都是姨娘生的,只不过他比郑远寒年纪要大罢了。
  “三妹妹没有问错,我也正想问呢。”郑香盈坐在那里望着郑远山只是笑:“三弟年纪小,这红利银子自然要人替他保管,可似乎也轮不到你头上来。”
  听了这话,郑远山的脸涨得通红,一双手捻着自己的袍子一角不住的搓弄,横着眼睛望向郑香盈,口中愤愤道:“二妹妈,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又如何没有资格替他保管?”
  “他还有个姨娘在呢,怎么会轮得上你?”郑香盈笑了笑,完全无视了郑远山的气急败坏:“我觉得大哥还是将那银票交给杜姨娘保管比较好。”
  “二姐姐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寒弟的银子自然要交给姨娘拿着,哪有落到你手中的道理?”郑香芳在旁边撇嘴冷笑了一声:“还不知道你拿了这银子要去做什么用呢。”
  “要你在这里胡说!”郑远山有一点点心虚,他确实将银子挪用了,被郑香芳这么步步紧逼,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方才在族里领银子的时候他遇着了三房的伯父郑信隆,郑信隆对他说有一种方法能让银子翻倍,那边是去放印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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