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里红-第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回去罢。”听着郑香枝回嘴,郑老夫人心中更是动气,可她现在还没精神来于她置气,最重要的问题还不在这里,先将两个孙女打发了回去,又让人将郑老太爷请了回来。
“怎么样?今天游玩是否顺利?”郑老太爷走进大堂,还没坐下来便迫不及待的询问其郑老夫人今日游春的事宜:“豫王府有没有给什么暗示?”
郑老夫人闭着嘴巴好半日没有说话,等着郑老太爷坐在椅子上边,这才慢腾腾道:“豫王与豫王妃都来了,这也算是给咱们荥阳郑家面子了,可恨的是这事情被七房那丫头给弄得黄了一半。”
“被香盈丫头黄了一半?这是为什么?”郑大太爷有些奇怪:“什么叫做黄了一半?你说话也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
豫王妃走的时候只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荥阳郑氏果然名不虚传,小姐们个个都是极好的,下回有时间来洛阳,我来尽地主之谊,招待郑老夫人与各位小姐们游园赏花。”郑老夫人听了这句话有些琢磨不透,豫王妃这话本是句客套话儿,可自己越往里边想,便越觉得含义深厚。
郑氏的小姐个个都是极好的,那她究竟是看中了谁?下回去洛阳她尽地主之谊,究竟是真心的还是口里说个好听?郑老夫人皱着眉头将今日的事情向郑老太爷说了一遍,狠狠的添上了一句:“这七房那个香盈丫头正是个克星,什么事情遇着她都会遭殃。”
郑大太爷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在想着什么,郑老夫人在旁边喃喃自语道:“若是豫王府不顾门第的看中了她那怎生是好?我们大房二房的面子都要丢光了,这么多光光鲜鲜的贵女比不上一个寒酸的丫头!”
郑大太爷狠狠的拍了桌子:“你住嘴。”
“住嘴?”郑老夫人冷冷一笑:“你这个族长当得难道不窝囊?给七房分家产的时候被她噎着说不出话来,后来几次被她当面梗着,哪里有一分族长的模样?不是我说你,再这么下去,咱们荥阳郑家必然会被她搅得天翻地覆——你没见那三房?信隆现儿收了监,等着洛阳那边人证回来就要开堂审问,老三他们着急得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唉……”郑老太爷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闭紧了嘴唇:“我还想着能替他们中间斡旋调解,没想那香盈丫头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这亲侄女一心想着将伯父送上死路,这究竟前世造了什么孽哟!”
“你先别光顾着叹气,怎么样也得将现在这件事情解决才行。”郑老夫人朝旁边的丫鬟婆子瞅了一眼:“你们先退下。”
那些陪同着去游园的丫鬟婆子心知肚明,老夫人与老太爷要关起门来商量重要事情了,赶紧纷纷行礼退了下去,只余了邀月和郑老夫人的贴身妈妈在大堂里,邀月赶着去替郑老太爷装烟丝儿,贴身妈妈则去沏了两盏茶过来。
“我瞧着豫王府是有意想要与咱们郑家结亲的,否则豫王妃也不会说出那句话来。”郑老夫人眯缝着眼睛想了想:“我现儿就是担心,她会选中哪一个。”
郑大太爷捧着烟斗吧嗒吧嗒的抽了一口:“还能会是谁?你莫要想得太多,大族联姻,怎么会不考虑家世背景,或者香盈丫头那个时候得了豫王与豫王妃的青眼,左右不过是觉得有些好奇罢了,还真能聘了回去做世子夫人?”
“哎哟哟,这世上的事可说不准,你没有到场,是不会知道那时候发生的时候。”郑老夫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邀月,你和老太爷说说,当时是个什么样子?我的话可是不是太夸大了些?”
“老太爷,老夫人说的一点没错,当时豫王都没有瞧十五小姐和十八小姐一眼,就顾着与七房二小姐说话。而且,奴婢看着,那豫王府的两位公子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瞧着七房二小姐,两人站在她身边不肯走开呢。”邀月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心里也是感叹,那七房的二小姐瞧着人年纪小,可不知为何如此招人喜欢,豫王府的人没有不往她身上瞧的。
“你自己听听!”郑老夫人越发动了气:“即便豫王与豫王妃想顾着身世,可架不住那两位公子喜欢那香盈丫头!若是那两位公子执意要娶她,恐怕豫王也会同意,怎么说香盈丫头也是荥阳郑氏的小姐,虽然父母身亡,可身后还有这么大一个荥阳郑氏呢。”
郑大太爷听着眉心紧锁,直起身子来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现儿主要是该怎么样将香盈丫头给处置了比较好。”
“处置?”郑老夫人冷笑一声,转了转眼睛道:“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插着翅膀跑到天上去不成?处置的法子多得很,就看你能不能狠得下心来。”
郑大太爷沉默不语,继续抽着他的水烟筒,天色已晚,华堂里边慢慢的暗了下来,因为还没点上灯烛,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站在门口往里边瞧着,就只看见有几个模糊不清的影子,有如魑魅魍魉一般,阴森森的瞧着甚是可怕。
当日晚上,郑老夫人便去拜会了郑氏三房,郑三太爷与夫人见着嫂子过来,赶紧迎了出来,两人瞧着郑老夫人只是苦笑:“嫂子怎么今日得空过来了?”
“我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件事儿的。”郑老夫人坐定了身子,低声道:“你们想不想救信隆侄子出来?”
三房的郑老夫人双眼一亮,就如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一般,紧紧的握住手中的茶盏,望着郑老夫人不住的抽着嘴唇皮儿:“大嫂,你可有好的法子不成?现儿七房那丫头可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点都没有转圜的余地,即便说给十万两银子,她也不答应!”
“咱们想个法子让她不得不答应便是!”郑老夫人笑了笑,脸上的神色格外狰狞:“每个人都会爱惜自己,若这事情涉及到她一辈子的快活,她定然不会再把死去的父母放到第一位,肯定会要先考虑自己。”
“大嫂的意思是,我们找个人去将她……”郑三太爷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一比:“这样就一劳永逸了。”
郑老夫人摇了摇头,朝郑三爷瞪了一眼:“老三,你也想得太简单了些。在这个骨节眼上将她杀了,谁还不会猜到是你们三房的手笔?况且她死了依旧不能撤诉,若是想要撤诉,还非得她自己去提出来不可。”
“那该怎么办?”郑三太爷有几分焦躁:“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忽然间,他眼睛一亮,想起了郑信隆曾经对他说过的一个法子来,眼睛微微眯了眯:“大嫂,我倒有个主意,若是得了手能让她身败名裂。到时候咱们便与她说,若是想保着自己的名声,那便去撤诉……”他越想越开心,连连点头道:“我看她还敢不敢这样神气!”
郑老夫人听了也颇为惊奇:“你竟然就想出法子来了?究竟准备怎么办?”
郑三太爷低低的将郑信隆那日的法子说了一遍,郑老夫人听了不住的点头,心里得意的想着,这老三还算机灵,自己还没说出口,他便想到了门路。这法子可真是一举两得,大房与三房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了,自己还能在背后补上一刀,给她找一门合适的亲事。想到此处,郑老夫人得意的笑了起来,三房的郑老夫人瞧着他们说得高兴,知道儿子有救了,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跟着微微的笑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平白无故起风浪
“姑娘,你瞧梨花开了!”小翠惊喜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过来,郑香盈懒洋洋的从窗户边上抬起了头,从打开的窗户里望了过去,便瞧着了满树洁白的梨花。昨日还只见着花苞儿,一夜之间便花满枝桠,春日就是这般生机盎然。
“姑娘!”一阵清亮的嗓音传了过来,穿着青色衣裳的金锁就如小雀儿一般飞进了内院:“门口来了一辆马车,说是要来归真园游玩,想请姑娘出去商议呢。”、
“小翠,你代我过去谈谈,二百两的价格是少不了的。”郑香盈微微一笑,虽然大周不如前世信息发达,可豫王府来归真园游览这消息还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了出去,这几日陆陆续续便有一些远地方的富贵人家慕名而来,她也趁机将游览的价格调高了一些,怎么着也要对得住自己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花草树木才是。
“知道啦,小姐。”小翠笑着行了行礼,身上的绸缎衣裳悉悉索索的发出了响声。今年春天,姑娘给园子里每个人都添置了两套新衣裳,还特别给她另外做了两套:“现儿园子里全是由你在打理,出去自然要穿得像模像样,免得那些富贵人家看不起你。”
小翠摸着那衣裳只是笑:“这该是富贵人家的小姐穿的,穿在我身上像什么样儿?”
金锁在旁边一脸羡慕:“小翠姐姐穿着这些衣裳就是那大家闺秀,一个样儿呢!”
郑香盈笑着点了点头:“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小翠穿了这衣裳就如换了个人一般,瞧着水灵灵的就如一支花儿般娇嫩,便是大家闺秀也不一定有你这好颜色的。你只管自信一点点,昂首挺胸,不要把那些俗人放在眼里,我归真园的人,哪里又不如旁人了?”
“那我便给小翠姐姐当贴身丫鬟。”说罢金锁弯腰行了一礼,笑嘻嘻的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来:“小姐,金锁来扶你走路。”一边说着话,一边便将手伸了过来要搀扶她。
“你这个小妮子真是疯魔了。”小翠笑着啐了金锁一眼,迈步便朝外边走,郑香盈笑着趴在窗户上喊:“金锁,你快些跟上去,偏偏要小翠尝尝当小姐的滋味如何。打扮得这样精致,不跟个丫鬟在身边真说不过去呢。”
金锁点了点头,撒腿便追了过去:“小翠姐姐,不,小姐,你等等我!”
郑香盈笑微微的瞧着两人的背影,心中十分舒畅,现儿一切都已经进入正轨,洛阳那边她也准备去建两个蔬菜基地,从赤霞山派几个下人过去,将培育出来的菜种放到那边去种植,以后就可以不要到处去收购新鲜菜蔬了。
地方大才能更好做生意,洛阳的超市,才开业三个月,就已经赚了差不多六万两银子,可比荥阳的悠然农家香不要好得太多。洛阳不仅是人多,更重要的是阔人多,那些果脯小吃,在荥阳卖得不是太好,可去了洛阳便被抢购一空,鲁妈妈酿出来的美酒每坛多卖十两银子还供不应求,害得她只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能多酿些美酒出来。
“妈妈你也别着急,赚了这么多银子我已经很满意了。”郑香盈一边安慰她,一边暗地里安排人手将赤霞山酿酒的厂房又扩建了一倍有余,鲁妈妈瞧着那厂房扩大了,笑得眉眼都挤到了一处:“姑娘,我瞧着这赤霞山上落果儿多,今年要试试酿些果子酒出来。”
鲁妈妈主要酿的是梨花白与各色花酒,果子酒还只酿过青梅酒,她若是能开发出新品种来,那便是一条生财之道。去年杨之恒捎回了葡萄苗儿,过两年等着葡萄嫁接出来,郑香盈还打算酿些葡萄酒试试。前世她跟着别人酿过葡萄酒,虽然说她酿出来的不太好喝,但是她想着,只要是将那法子告诉鲁妈妈,以她的经验和见识,肯定能酿出一流的葡萄酒来。
“果子酒……”郑香盈喃喃自语,一想着这三个字,嘴巴里边便忍不住流出了口水来。这果树可真是经济作物。落下的果子可以酿酒,可以拿了给方妈妈去做果脯,今年新鲜水果出来运了去洛阳,还不知道能多赚多少银子呢。要知道赤霞山与归真园的水果,可不是别处出产的能比得上的。
郑香盈翻了个身,懒洋洋的将手支着头,眼睛望着院墙边的几棵梨花树,上边雪白的花朵开得正好,不住的有白色的花瓣儿随着春风往下落,就如刚刚起的冬雪一般,零零星星的往下掉,慢慢的落在地上,不时便一地雪白。
现在有两家铺子了,荥阳与洛阳,等着自己实力够了就去别的城市开分号,她板着手指头算着,北边自然要到京城开,南边选杭州应天都可以,手头银子充足便多开几家,不够的话便要慎重选址。
拿着算盘拨来拨去,郑香盈听着那算盘珠子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觉得心中快活,以前还鄙视这种落后的工具,可用得久了竟然觉得打算盘是一件有益身心的运动,特别是对于提高精神有不可小视之功效。
“姑娘,姑娘,不好了!”就在郑香盈拨拉着算盘珠子正欢的时候,鲁妈妈脚下生风般从外边跑了进来:“外边出事了!”
“出事了?”郑香盈惊得站了起来,扶着窗户看着鲁妈妈满头大汗的奔到自己面前来:“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方才不是来了一位姓金的公子要游园?”鲁妈妈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气息都有些不均匀:“姑娘你让小翠带着金锁去接待他,结果……”鲁妈妈气得咬牙切齿,满脸通红:“那金公子真是一个禽兽!”
“怎么了?”郑香盈心中猛的一沉,小翠出事了?她急急忙忙从屋子里绕了出来,抓住了鲁妈妈的手:“小翠究竟怎么了?”
“那个金公子请小翠带他去桃林那边瞧瞧,小翠也没在意,直接带着他沿着池塘往那边去了。经过凉亭时,那金公子又说要歇息一会再过去,可就在小翠引着他进了凉亭的时候,他一把将小翠捉住,众目睽睽下将她的衣裳领口撕破了,还伸手乱摸……”鲁妈妈一边带着郑香盈往外走,一边说得满腔愤怒:“池塘那边有几个人在做事情,见那边有状况便赶了过去,谁知道那金公子竟然满口胡言乱语。”
“他说了什么?”郑香盈停住了脚步,不由自主摸了摸袖袋里的那根铁管,若是来找事儿的,休怪她不客气了。
“他竟然将小翠当成了姑娘,嘴巴里边嚷嚷着他与姑娘早就已经好上了,今日是相约过来游玩的。”鲁妈妈气得直顿足:“只不过所幸天色还早,园子里边没几个游人,否则若是被那好事之人传出去,姑娘的名声岂不是会被毁了?”
“竟还有这样的事情?”郑香盈不敢停脚,飞快的往前边奔了过去,这事情后面肯定有阴谋,今日若不是小翠代替她出去,恐怕遭殃的就会是她了。一想着小翠,郑香盈便心如刀割,上回她替自己去洛阳,结果被许兆安骑马撞了,这一回替自己出去,又遇着了这样的登徒子,小翠,她……郑香盈咬了咬嘴唇,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但愿小翠不要有什么事情,若是出了什么事,她就是将这金公子千刀万剐了也难消心头之恨。
气喘吁吁的赶到凉亭边上,就见前边围着一群人,看那穿着打扮该是来归真园游春的游人。郑香盈还没走近,就听里边有小翠的哭喊声:“你满嘴胡说八道些什么,狗眼珠子瞎了不成?我哪里又是郑氏七房的小姐,你连人都没认清就想来打主意?”
“香盈,你也别矢口否认了,是不是瞧着这么多人有些不好意思?”里边传来一个轻浮的声音,还有些矫揉造作,听了只觉恶心:“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咱们早就在一处成了好事,你那会子还舍不得让我走呢,怎么现儿却羞答答起来?”
凉亭前边围观的人听着这些话,一个个惊得张大了嘴,朝里边指指点点:“到底是那位郑小姐还是她的丫鬟?真是奇怪。”
“一个孤身女子,遇着俊俏郎君,芳心暗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有人在旁边看得起劲,不时的在推波助澜:“这可真是香艳典故!”
郑香盈站在外头听了这话,心中着急,可头脑却十分冷静,看来这是有人布好的局,想要将她坏了名声。可是坏了她的名声又能达成什么目的?她现在得罪的人只有郑氏三房,莫非他们还想拿这件事情要挟自己?
若是三房派人来做下的事情,总会有人出面来说话,郑香盈站在那围观的人身后,四周打量了一番,知道小翠现在没有什么大碍,她的一颗心放了下来,现在她倒不着急了,就等着那幕后的黑手出来露面。
“这里在吵什么呢?”正在想着,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不用回头,郑香盈也能听得出来是谁,果然是郑三太爷来了。她心中暗自冷笑,也不回头望,笔直的站在那里,感觉到身边有几个人经过。
凉亭旁围观的游人见来了一位似乎说得起话的人,纷纷让开路来,郑三太爷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一步踏上了凉亭的台阶,瞧了瞧凉亭里边,板着脸呵斥道:“香盈丫头,你怎么竟敢勾结外男?”
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般无耻的,这索性便是明着来,连一丝掩饰都不带,赤luoluo的将自己的野心都摆在了她的面前——拿捏住了自己,用这个要挟她去撤诉。
第一百六十章步步针尖对麦芒
“三伯祖父,你们做得也太性急了些。”郑香盈站在人群外边扬声高喊了一句,虽然她年纪尙小,可气势却足,又因着心中悲愤,那句话喊得十分响亮,引着那围观的人纷纷转头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一个穿着鹅黄色春衫的少女,穿着打扮十分富贵,长得也十分娇俏可人,只是她现在的一双眼睛里边似乎烧着熊熊怒火一般,正在死死的盯着凉亭里边几个人:“那个姓金的,快给我住手!”
“她是谁?”围观人众瞧着郑香盈气势逼人,不由得小声议论了起来。
“我是谁?”郑香盈冷冷一笑,此时她已经完全将那些所谓的规矩束缚抛在了脑后,什么闺名不得说与外男听?她便是郑香盈,旁人知道了她的名字又如何?朝围观的游人扫了一眼,郑香盈的声音既高亢又响亮:“我便是他们积心处虑要算计的荥阳郑氏七房的小姐郑香盈!”伸手指着郑三太爷,郑香盈睁大了眼睛望着他道:“你莫非便是连我都不认得了?走到凉亭里连人的脸都没看清,就赶着将我的丫鬟叫成了我的名字,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准备给我扣上一个私通外男的罪名不成?”
周围的人听了虽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心中大抵也有些明白,可能这位郑氏长辈想为难这侄孙女,特地设下个圈套,没想到这位郑小姐运气好,竟然躲了过去,只是苦了她的丫鬟。、
“给我上去打!”郑香盈见着凉亭旁边还站着几个拿着锄头铲子的下人,心中的怒气不可抑制:“给我将这个姓金的先打个半死,再送了去见官!”
下人们早就在等着这句吩咐,听着郑香盈这句话,纷纷拿起铲子锄头便冲了过去,那位金公子见势不妙,放开小翠便想往外逃,但郑香盈怎么会放过他?一个箭步便拦住他的去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