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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骨里红-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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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思付,他纵横江湖,想来也该会弄得到蒙汗药这些东西的。
  “好,那我便一切都听二妹妹的安排了。”郑香林感激的望了郑香盈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二妹妹,姐姐的亲事就都托付给你了。”
  听着郑香林如是说,郑香盈只觉得自己背上汗津津的一片,郑香林也说得太严重了些,怎么能将她的亲事也托付给了自己,难道自己还要包着她出阁不成?但是见着她现在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郑香盈也不忍打击她:“大姐姐,你先别想这么多,安心养好精神,慢慢暗地里行事。”
  从郑家老宅出来,郑香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那个宅子里头有一种沉闷的气息,一走进去便觉得呼吸有些不舒畅,只有走了出来,瞧着外边繁华的街道,匆匆走过的行人,再看看那蓝天白云,心里才觉得稍微纾解了几分:“快些回归真园去,在这里呆久了气闷。”
  “可不是呢。”鲁妈妈嘟囔了一声,替郑香盈撩开了门帘:“咱们回去罢。”
  鹤壁这个城并不大,城里只有几条宽阔的大街,街头上的行人也不多,踢踢踏踏的响声隔着院墙能听得清清楚楚。正是日落时分,归鸟扑扇着翅膀匆匆往鸟巢里落,街上的铺子也开始准备打烊。
  一匹快马飞奔着往一家住宅前边跑了过来,到了门口,马上的人翻身而下,朝门房抱了抱拳:“林知州可已回府?”
  门房懒洋洋的站起身来,朝那人伸出手来:“熊驿丞,有我们老爷的信?”
  熊驿丞笑着点了点头:“可不是吗?还有两筐刚出的桃子李子呢。”他将信交给那门房,转身从马背上取下了两个竹筐来:“这鲜果味道可真好,我尝了一个就忍不住想吃第二个!”
  门房瞥了一眼那竹筐,哈哈一笑:“熊驿丞,你怎么就这样嘴馋,还好不是什么贵重物事,或者你偷偷的吃了,小心我们家老爷知道了会责罚你!”
  “去年我替府上送鲜果来的时候,正巧在门口遇着林知州,他都自己拿了些果子给我呢,怎么又会因着几个果子怪罪于我!”那熊驿丞笑着弯腰又拣了两个拿在手里:“我先回去了,且将这信与鲜果一道送过去罢!”
  门房瞧着那匹马慢慢的远去,瞧了瞧那两个竹筐,微微撇了撇嘴:“这定然又是荥阳的表小姐送过来的。哎,也怪可怜的,无父无母,逢年过节也就会送些这样不值钱的物事。”转脸朝门里喊了一声:“快些来个人将东西送进内院去!”
  林知州住的宅子并不大,内院里只得几个小院子,下人拎着竹筐走了没多久便到了垂花门,将东西交给了那里的管事妈妈:“快送进去,荥阳表小姐送端午的节礼过来了。”
  “老爷,老爷,荥阳那边送节礼过来了!”主院大堂门口门帘儿晃动了下,一个下人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两个仆人,每人手中扛着一个竹筐儿。坐在主座上的林知州正捧着茶与夫人在说话,听着喊声不由得抬头望了一眼,脸上堆出了笑容来:“香盈送端午的节礼过来了,这孩子,恁般周全。”
  坐在旁边的李氏轻轻哼了一声,心中有些轻视,这外甥女儿没父没母的,还不得赶紧来巴结着舅舅些?否则到时候嫁人以后都没得个走动的亲戚。只不过瞧着夫君满脸高兴,自己也不好在旁边说这些话,免得他心里头觉得不舒服,于是也带着笑容道:“可不是呢,逢年过节都没少过咱们的节礼,实在是知礼。”
  “只是命苦。”林牧遥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妹夫,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若是妹妹妹夫还在,此时的节礼又哪里会轮得着她来操心!”拿起信来看了一眼,忽然间坐直了身子,一双手都不住的抖了起来:“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老爷,怎么了?”李氏瞧着那张信纸不住的在抖着,心中疑惑,凑了身子过去瞧了瞧:“那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那荥阳郑氏真真欺人太甚,竟然将外甥女儿族谱除名了!”林牧遥指了指那信笺,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们是欺负我们林家没有人不成?不行,怎么说我也要抽空去趟荥阳,与那郑氏族长理论一番才行。”
  李氏有几分担忧,这荥阳郑氏可不是好惹的,怎么能为了外甥女儿去得罪那样一个泱泱大族呢?外甥女父母双亡,对于老爷的升迁也不会有什么助力,何苦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觑着林牧遥转脸去拿蒲扇,李氏轻轻将信笺抽了过来,看了看前边那段话,忽然笑了起来:“老爷,你也未免太慌张了些,你瞧瞧外甥女上边写的话,分明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出族,怎么能怪到荥阳郑氏身上去呢?”
  林牧遥揭开茶盏盖子喝了一口茶,将那信笺扯了回来,嘴角边上噙着冷笑:“外甥女儿怎么会无缘无故提出要出族?想必是被他们压榨得狠了,不行,怎么着我也要去替她讨个公道!”
  李氏见夫君固执,心中有几分着急,可脸上却不显,只是淡淡道:“老爷,你每月休沐也只得几天光景,哪有这么多闲工夫去荥阳?这地方可是一日都少不了你,又如何能脱身?老爷不是总将那国事看得比家事要重?更何况只是外甥女家的私事?”
  林牧遥听着嘿然不语,只是举了信笺在眼前不远处看了下去,才看了几行,他便有几分惊喜:“夫人,香盈要来鹤壁,赶紧去给她收拾了屋子出来。”
  李氏吃了一惊,斜眼望了望林牧遥,小声问道:“是来小住还是久居?”
  林牧遥横了她一眼:“我就这么一个外甥女儿,小住久居不都随她?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只管去收拾了屋子出来。”
  “小住,我便将君儿那院子弄出几间来,久居,自然便要另外给她备个小院子了。”李氏望了望林牧遥,拿着言语试探。小住倒无所谓,久居可不上算,没父没母的孤女,又被族人压榨,自然没有什么身家,到时候少不得自己要陪上一笔银子将她嫁出去呢。
  “咱们不是有个院子备着给客人住?”林牧遥瞥了一眼李氏的脸,很不高兴的说道:“外甥女儿自然要来久居的,她现在也只要我这个舅舅了,不由我来照顾还让她一人住在荥阳被人欺负不成?”
  “怎么就只有你一个舅舅了?江南不还有一个?”李氏听说林牧遥准备让郑香盈过来常住,不由得吃了一惊,尖着声音喊了起来,林牧遥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知州,为人又很是清廉,做了这么久的官,也没见捞得什么好处,只是靠着林家的祖产才存下了二十来万两银子。
  自己有一儿一女,尤姨娘还有一个庶出儿子,都是要靠着这二十万两银子娶亲议嫁呢,现儿又添了个郑香盈,李氏只觉得好一阵肉痛,脸都黄了几分。

  ☆、第81章 叹可笑小人肚肠

  日头慢慢的沉了下去;点点乌金般的日影也已然不见,四处有着青莲色的暮霭,就如一抹风絮般粘在了天边,拉出了长长的愁绪,那丝淡淡的烟尘若有若无的在空中飘浮着;怎么也无法抹去。
  大堂里已经点上了蜡烛;明晃晃的烛光晃动着;照在林牧遥的脸上;他的脸色阴沉沉的,有几分不好看;眼睛盯着李氏道:“素日里瞧着你也算个贤惠的;怎么这时候便有些讲不通了?鹤壁与荥阳才几百里之遥,江南与荥阳相隔千里之外,你怎么能让她舍近求远去投奔二舅?”
  李氏低着头儿坐在那里小声回驳:“老爷,我没说叫外甥女儿去江南,只是提醒下老爷,她可不止你一个舅舅。”
  林牧遥这才脸色稍霁,点了点头:“我道你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来了,如此倒也不算错,我只是一时心急,嘴快了些,你又何必揪着我这句话来挑岔子。”
  李氏勉强应了一声,吩咐婆子饭厅摆饭,闷闷不乐的站了起来,转脸望了望出神坐在那里的林牧遥,心中有几分不快,老爷也实在太疼惜自己的妹子了些!想当年林氏嫁去荥阳,老爷大手笔的塞了一万两银子给她当压箱钱,过了几年得了这个外甥女,又从祖产的收入里拨了一万两过去,叮嘱她给外甥女儿置业:“最好是买些田庄园子,等着外甥女出阁的时候便更值钱了。”
  家里还有三个要等着花钱的呢,就这般大手大脚的塞到妹子手中,好似还以为自己有金山银山一般。这下可好了,妹子过世,外甥女便盯上了舅舅家的财产,竟然大摇大摆的要来鹤壁,大抵是要准备住到出阁,等着舅舅风风光光的把她嫁出去了。
  见林牧遥没有起身的意思,李氏扶了丫鬟的手慢吞吞的走到了饭厅,刚刚进去,便有一道人影朝她扑了过来:“母亲,你怎么了?瞧着你的眉头蹙到了一处!”
  一双柔软的手臂紧紧的搂住了李氏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耳边,让她忘记了方才的烦恼,笑着将缠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拉扯了下来:“君儿,你每日都这样撒娇,也不想想都十四了。”
  林衡君站直了身子,朝李氏嘻嘻一笑:“怎么着也该让母亲开心,这才是做女儿的孝心!”一边说着一边拉了李氏的手往里边走:“方才我瞧着下人们在洗桃子李子,说是荥阳的香盈妹妹托人送过来的节礼,她那边的桃子熟得似乎比我们这边早,咱们都得端午节后才出那桃子呢。现儿可刚刚过端午节几日,那桃子该是节前从树上摘下来的。”
  “荥阳那边可能气候不同罢。”李氏没想着女儿又提起了郑香盈,心中不免有些不舒服,在饭桌旁边坐了下来,望了望林衡君道:“你兄长呢?还没过来?”
  “不是说今年准备要下场秋闱?”林衡君挽着李氏的手坐在她身边:“他现儿越发的勤奋了,每日都在刻苦攻读呢。”
  李氏听了这话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幸得自己一双儿女都听话,也不要让她操太多心思,否则此时自己要更头疼了。那郑香盈要来便来罢,好歹不过是添副碗筷罢了,至于出阁的压箱银子,到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把关,最多给个几千两也就是了,总不能将自己儿女的银子拿了给她去充门面。
  正在想着,就听外边脚步声橐橐,林牧遥带着林衡珂与林衡清走了进来,一家人坐在饭桌旁边,遵着那“食勿言”的规矩,由丫鬟婆子们伺候着将晚饭用过,林牧遥望了望三个儿女,笑着说道:“你们荥阳的香盈表妹很快就要搬来鹤壁来住了。”
  “真的?”林衡君听了欢喜得叫了起来:“这下可好,总算来了个能说上话的。”
  “你哪日不在说话!”林牧遥见着女儿跳脱不已,只觉头痛:“到时候你千万别干扰了你那香盈妹妹,也得让她安生歇息才是!”
  林衡珂在一旁听了父亲的话,见着妹妹耷拉着眉毛扭着身子在那里,知道她心中老大不高兴,笑着安慰她道:“父亲哪有时间来管你们闺阁之事,只不过口里说说罢了。”
  “还是大哥好!”林衡君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光亮:“大哥,你还记得香盈妹妹吗?那时候姨妈带她来咱们家里玩的时候,她才□□岁,可她知道的事儿却不少,还缠着咱们带她去山里寻些特别的花草呢。”
  “我怎么会不记得她呢。”林衡珂眼前似乎闪过一个人影,纤细的身子,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又大又有神,笑起来那小嘴就如红艳艳的菱角儿一般。“是我给她寻到的两株花苗儿,她拿了就当宝贝一般,上马车的时候哪小心翼翼的模样,就仿佛是寻到了一块美玉般。”
  “可不是呢。”林衡君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起了一个桃子咬了一口:“这桃子可真好吃,指不定便是香盈妹妹亲手种的桃树上结的果子呢。”
  饭厅里边的气氛因着兄妹俩的话变得活跃起来,李氏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女儿,心里叹息着他们都太天真善良,一边暗暗做了打算,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替儿女们守住他们的东西,不能让外人来染指。
  炎炎夏日让人的心都有些烦躁,眼见着挂在中天的日头白花花的,照在地上明晃晃的一片闪着人的眼睛,树叶被阳光照得蔫巴巴的低垂着,仿佛没了生气,唯有那藏在树里的知了声嘶力竭的在叫喊着,似乎在提出对酷暑的抗议。
  一辆马车缓缓开了过来,马车的帘幕是白色的织锦做成,上边有弹墨花儿做底色,还有着精致的刺绣,金丝银线随着马车的摇晃不住的晃动,在地上投下了细碎的光影。这马车在鹤壁城里走着,十分打眼,路边三三两两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起这辆豪奢的马车来。
  “这是谁家的马车?”有人羡艳的瞧着马车辘辘而过:“鹤壁城里原先好像没见过。”
  “肯定是来鹤壁走亲访友的。”有人指着那马车道:“你瞧瞧这车厢的用料,再看看上边的装饰,鹤壁有钱人家还没谁会这么舍得呢,用织锦来做车厢帘幕,这恐怕要阔到了极致的人才舍得罢?鹤壁又没有什么世家大族!”
  那马车不徐不疾的在众人的议论里往前行走着,车厢里的人撩起马车的软帘往往瞧了瞧,低声笑了笑:“姑娘,鹤壁可比不上荥阳,街道两旁的铺子中午都歇业了呢。”
  郑香盈溜了一眼外边白花花的路面,将小翠拉着坐正了身子:“鹤壁城不大,人均购买力不强,天气又热,中午关门歇业也是常理。”鹤壁可比不得荥阳,荥阳即便是再热的天,那商铺都会照常营业,而她的悠然农家香到了夏日生意更是火爆,因着她的水果有不少是早熟品种,甫一上市便吸引了那些富贵人家的目光,任凭是谁家清客,桌子上见不着农家香的水果都会觉得自己待客不周全。
  “姑娘不如到鹤壁也办一家超市?荥阳与洛阳的生意都这么好,舅老爷是鹤壁的知州,肯定能多方照顾。”小翠眼中满是兴奋的神色:“姑娘,你说这是不是个好主意?”
  “还说你聪明,怎么就这样笨了!”坐在对面的鲁妈妈与方妈妈听了直叹气:“你以为开个铺子就这么容易不成?要从荥阳运货过来不容易,舅老爷又不能在鹤壁做一辈子知州,舅老爷若是高升走了,谁还来照顾生意呢?”
  小翠听了出了一会儿神,不好意思笑了笑:“原是我想着要赚钱想疯了,一心就想着要什么地方都开一家超市,走到哪里都有咱们的地盘儿。”
  “小翠,你的想法也没错,只是咱们也要考究下这儿适不适合开。”郑香盈笑微微的拉过小翠的手拍了拍:“你自己方才都说鹤壁的铺面中午全歇业了,可见着了并不是个热闹的地方,咱们农家香卖的菜蔬也不过是赚几个铜子一斤罢了,大费周章的来这边开铺子很是不合算,但如果开加盟连锁,让本地人开铺子,咱们做后援也是可行的。”
  “加盟连锁?”车厢里几个人都齐声叫了起来,姑娘总能说些新鲜词儿来,听都没有听到过呢。
  “这个以后再与你们说。”郑香盈笑着点了点头:“反正也是能赚钱的行当。”
  正说得热闹,就听外边禄伯在问路,听着路人的回复,仿佛知州府就在前边那条街上,隔得不远,郑香盈心中好一阵放松,赶了两日路程,总算要到了。
  林府的大门并不宽,一个门房没精打采的靠着墙壁坐着,眼睛闭着在打盹,听着马车轮儿响动,他将眼皮撑开了一条缝儿往外瞧了瞧,见着一辆豪奢的马车停在府门口,不由得来了精神,站了起来将手捞在胸口,就等着看马车上下来什么人。
  鲁妈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到门房面前,笑眯眯的塞了一个银角子在他手里:“我们家小姐是从荥阳来的,乃是林知州的外甥女儿,还请进去通报一回。”
  “原来是表小姐来了!”门房惊讶的瞧着那辆马车,真是不敢相信,这马车是那位无父无母的表小姐乘了过来的。他掂了掂手中的银角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影儿,转脸朝里边吆喝了一声:“快去告诉老爷夫人,荥阳表小姐过来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郑香盈初入林府
  郑香盈时隔几年总算又见到自己的舅舅舅母,林牧遥还是那般清瘦,站在那里衣裳似乎挂在身上一般,袍子那里鼓荡荡的,仿佛随时能御风而行。而舅母李氏与原来相比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圆润了些,脸上也多了几条细纹。
  “香盈,你可算来了。”林牧遥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郑香盈,心中百感交集,这外甥女儿命怎么就这样苦,自幼失了祜持,还被郑氏族谱除名,这可真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只不过看来这外甥女儿是个坚强的,瞧着她满脸笑容,恐怕并没有被这些打击击倒,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李氏站在林牧遥身边,脸上虽然堆着笑,眼睛觑着门口停着的那辆马车,心中却是愤愤不平,自己老爷可真是替旁人设想周到,没见这外甥女儿是乘着这样豪奢的马车过来的?想必那林氏在生前定然是个挥金如土的主儿,马车都用织锦做帘幕,真真让人眼热!
  只是那林氏如此大手大脚,也不知道给女儿留了多少银子,当年她出阁的时候婆婆打发了五万两银子压箱银子,自家老爷暗地里头塞了一万两,不知二弟也给了没有,后来老爷又给了她一万两,怎么着也有七万两银子旁身,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是这么手脚散漫的,这七万两银子还剩多少便不知道了。
  郑香盈上前见过舅舅舅母,又由林牧遥引着见了他们身后的两位表哥与一位表姐,四个人年龄相差并不大,不多时便笑嘻嘻的说得开心,林衡君挽了郑香盈的胳膊便往内院走:“我带你去瞧瞧你的院子,收拾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就不见你来。”
  林牧遥瞧着儿女拥簇着郑香盈往内院走,摸着胡须笑眯眯道:“这下好了,香盈总算能过上舒坦日子了。”李氏在旁边也强作欢颜道:“可不是这样呢。”一边说着话儿,两人也快步跟了上去一道进了内院,林牧遥与李氏先去主院歇息,交代林衡君他们带着郑香盈去宅子里边到处转转。
  林衡君带着郑香盈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吩咐婆子上去开门,指了指里边道:“香盈,你可莫要见怪,我父亲这个知州虽说是个五品官,可却只是清水衙门,没有什么进账,所以我们也只能住这样的小院子了。这肯定与你在荥阳的宅子不能比,你且莫要嫌弃。”
  郑香盈听着林衡君说话爽利,还是多年以前那个快嘴表姐,瞅着她只是笑:“这样的院子还说小,那我也不知道要什么样的院子才叫大了。”
  眼前的这院子确实不算大,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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