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恶妃-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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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怎么了?”碧莲等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又开口唤一句。
凤惊燕顿了顿,抬眼看她一眼:“他有什么话?”
“没有。”碧莲轻笑着,看着凤惊燕开口,“顾公子……他只说要见你。”
凤惊燕在一阵混乱的迷茫里微微地点头,却是朝碧莲开口:“碧莲,那你希望我见他吗?”
碧莲微微一愣,立即明白似的急忙在地上朝凤惊燕跪了下来:“主子,奴婢……该死。”
懒懒地挥挥手,凤惊燕努力在无尽的疲惫里叹了一口气,看着碧莲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碧莲,你希望我见他吗?”
“……全由主子做主。”碧莲微抿嘴唇,睫毛有些下垂。
凤惊燕点点头:“小心别让龙应秋发现,你做一下安排,我去见他就是。”
“……是。”碧莲开口应了一声,眼眸里迅速地略过一阵阴郁。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凤惊燕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碧莲正要退下,凤惊燕又唤了她:“碧莲,等一下。”
碧莲连忙停住脚步,转身过来冲着凤惊燕温顺地笑:“怎么了,主子?”
凤惊燕懒懒地摇摇头,自顾自地坐下来,又伸手招呼碧莲坐在对面。
主仆二人就这般对坐着,许久之后,凤惊燕才慢慢开口着:“碧莲,若是有一日有人要你对我不利,你该如何去做?”
碧莲毫不犹豫地开口,眼睛里满是沉静的冷酷:“杀了他。”
凤惊燕端了旁边的茶水,放在嘴边轻抿:“若他是你很喜欢的人,那又如何?”
碧莲这一次微微犹豫了一下,大约不过凤惊燕吞下一口茶水的时间,碧莲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了:“……杀了他。”
语气虽然决绝,却忍不住带上几分哀愁的神色。
“嗯,出去吧。”凤惊燕点点头,开口之间神情淡然而满意。
“是,主子。”碧莲用手撑着桌子,勉强没有发抖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整个人却好似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变得弥漫而虚弱起来,慢慢走了出去。
凤惊燕看着碧莲的背影,眼底又忍不住布上一丝阴沉。她并不是不相信碧莲的,只是那感情的力量确实太大,她亲自尝试之后,更觉得恐怖。
若是可以,她自然不想冒险。
顾惜朝在齐国是一个莫名其妙失踪的驸马,在赵国却是一个隐藏在黑暗处的“国师”,赵逸将他藏得很好,却又给了他许多权利。
那些为赵逸出谋划策的日子里,顾惜朝在赵国简直就是黑暗之中的元帅。
然而,这会儿,顾惜朝好像全都忘记了。记忆里最清晰的大约就是那个被他换做“丫头”的顾惜朝很爱他,他们之间早已经有了婚约。
“主子,是这里。”碧莲恭谨地朝凤惊燕俯身,然后替她推开门。
凤惊燕“嗯”地应了一声。
当凤惊燕走进屋子的时候,顾惜朝正在对着窗口做着,一袭纯白的长袍衬托得他有些出尘得飘逸。整个人好似有些稚气地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有些萧条的景色。
大约是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顾惜朝微微一愣,然后转过身来,当他看到凤惊燕的时候眉眼里立刻布上了喜色。
“丫头,你来了?”明知故问里,顾惜朝又好似有些尴尬与自己的焦急,努力做定位置,将眼底太过明显的喜色压下去一些。
这样的顾惜朝……好似真的回到了十年前的模样,虽然才华横溢,俊逸翩翩,却是简单的厌恶和喜欢。
那时候,凤惊燕很简单就从他眼底看出他什么时候关心自己,什么时候又是厌恶的。这种了解的感觉,更让那个小小的丫头信心百倍。
……意识到自己忍不住回忆过去,凤惊燕忍不住有些自厌地蹙一下眉头。
顾惜朝努力保持傲慢地看着凤惊燕,却见她迟迟未曾向自己走过来。终于在耐力的对阵里败下阵来。
从窗台前的椅子上站起来,顾惜朝的长发顺着雪白的长袍被从窗口吹入春风轻轻挽起,显示着一种曼妙的俊美飘逸。
来到凤惊燕与碧莲面前的时候,男人的眼神全然是放在凤惊燕身上的:“你总算知道来了。”
看着顾惜朝又好似消瘦了些的模样,凤惊燕本是冷酷的表情稍微变得温和了一些:“这些年的事情想起来没有?”
顾惜朝愣了愣,然后苦笑得摇摇头:“你的人和我说了一些,我却是不相信的。”
这其中“你的人”应该是指碧莲。
碧莲抬头看凤惊燕一眼,然后抿嘴低头开口:“主子,那奴婢先退下了。”
“嗯。”凤惊燕好似随意地应了一声。
碧莲走出房门,顾惜朝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在意,甚至未曾看她一眼。这种冷漠淡然的模样,让凤惊燕知道他对于碧莲从未用过类似“勾引”这样的手段。
可是,碧莲确实是沦陷了。
果然,感情是最无道理可言的。
凤惊燕在无奈的感叹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朝着顾惜朝说话的语气里,又带上了浓浓的冰冷:“不管你信不信,她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顾惜朝好似被打击一般地呆了呆,许久只是用一种略带哀伤的讽刺语气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对你来说,什么也不是?”
“是。”凤惊燕冷漠回答。
“哼,既然如此,你将我留在这里,又让大夫来替我治疗,又是因为什么?”顾惜朝又靠近了些,隐约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凤惊燕冷漠地一挥手,淡淡开口:“因为……大约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
“哦?”顾惜朝愣了愣,嘴角轻轻地扯,整个人显得十分傲慢地样子,“既然如此,你现在可以走了。”
“……”
“我只认识一个凤家的丫头,不认识凤大将军。”说话间,顾惜朝将身子挺得笔直,冷漠而高傲的声音从他的嘴巴里吐出来。说罢,顾惜朝又好似十分潇洒地猛然转身,笔直地往床边走去,坐了下来。
看着顾惜朝纯白的背影,细长的黑发随风轻扬,凤惊燕居然忍不住又涌起一阵“物是人非”的伤感。
凤惊燕微眯起眼睛,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又听见顾惜朝的声音响起。
“丫头……”
自然知道是在叫她,凤惊燕站住脚步,回头之间却依只是对上顾惜朝的后背。那个男人看着窗外好似并不是和她说话。
凤惊燕顿了顿,又听见着他说。
“丫头,一切只是错了轨,我会让一切回到原来真正的轨道里。”顾惜朝的声音清冷里透着些飘渺,却又是让人为之一振的嚣张气势。
依旧的傲慢和自以为是。
凤惊燕并没有将顾惜朝的话听清楚,对于他的感觉,早已经划入“过去”里,虽然偶尔闪过一丝回忆,却已经无足轻重。
而那个叫赵非离的男子,或许有一天也将被自己划入“过去”里,这般想着,凤惊燕忍不住全身有些揪痛起来。
出门的时候,果然看到碧莲一直在门口不远处的院子里候着,看凤惊燕出来,虔诚地下跪,安了一个身:“见过主子。”
凤惊燕“嗯”了一声,示意她跟着自己。
碧莲略微露出留恋的表情,却也是干净潇洒地跟上了凤惊燕的脚步。
。调教恶妃 21楚怜休夫
朦胧里,凤惊燕好似看到了那个男人,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前面紧紧地抱住了她。
凤惊燕愣了愣,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手上传来一阵带着血腥味道的热意。
低头看去,凤惊燕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的刺刀已经刺入男人的胸口。
凤惊燕惊了惊,想让自己松手些,却居然是盲目地又用了些力
身前的男人猛烈地抖了一下,但没有挣扎。他脸上那种疼的表情,让凤惊燕一下就晕了头,忍不住嘶哑地喃喃唤着男人的名字:“非离……”
非离……
非离……
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给这个自己救回的孩子取这个名字,凤惊燕已经记的不清楚了,现在想来却带着一种痛苦的被讽刺的味道。
非离,非离,不离不弃,然而他们却好似是一直离开,一再错过的。这个名字隐含的意义和刺果果的现实形成强烈的反差。
“果然,燕儿,又是这样的……”
男人好似轻喃了一声,表情变得感伤,然后,男人张开了双臂,近似于温柔地伸手环住她。
“对不起,我不想再和你分开。”男人表情痛苦地笑了笑,好像又呢喃了一声,而后,凤惊燕感觉自己的头被拉下来,接着又得到一个还是温热的吻。
男人小声地呢喃着:“我死了,你很快就会忘掉我吧。”
凤惊燕感觉心口抽疼了一下,一时之间该如何回答。
“所以,我不愿意一个人去死。”
对视的时间里,凤惊燕感觉自己的眼睛里满满的湿意,她又呼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湿嗒嗒的眼睛,不让自己再看得见他的脸。
然后,凤惊燕感觉胸口猛然一疼,短暂而短促的激烈疼痛,让凤惊燕全身一颤,低头之间却看自己的胸口也已经血红一片。
男人表情痛苦而决绝地看着她:“对不起,我不想再和你生死离别了。”
“……”
“燕燕,别怕,我们不会痛很久的。”
“……”
“很快就会不痛了。”
在黑暗里,凤惊燕只感觉得到男人掌心的温热,鼻腔里是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清淡的,还混杂着一点点血腥气。
凤惊燕忽然觉得舍不得。
至高的疼痛从胸口传来,然后变成酥麻的感觉。整个人软绵绵的虚弱无力,凤惊燕在迷迷糊糊之间,看到男人望着自己的抱歉似的眼神。
“燕儿,对不起,很疼吗……”
凤惊燕望着眼前男人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又或者什么都做不了。
而后,两个人就这样并排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时间和血液从我们身体里流出去。凤惊燕感觉男人靠在自己怀里,无害又温顺的,就好似他最初的模样。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看着天空浩瀚的星辰。
“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
“燕儿,知道我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吗?”
“嗯?”
“你不记得了吧,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
“是我不好,如果……那时……是我太贪心了。”
凤惊燕感觉身旁的男人把脸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两只修长的手紧紧抱着她抽搐的身体。在这种安静和沉重里,凤惊燕感觉自己没了神智,心脏好像跟着停了。
血腥的味道更浓了些,凤惊燕在愈发焦躁的气息里,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身侧的男人,直到他凑上嘴唇吻了她。
浓郁的绝望的感觉里,两个人身上的血腥连在一起,凤惊燕感觉到男人在她空腔里绝望地搅动的舌头,仿佛带着抵死缠绵的疯狂……
而后
“呼呼……”激烈地喘息。
凤惊燕猛然惊醒,整个人好似被雷击中一般地从被褥之间惊坐起来,额头的汗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渗。愣愣的转头看向外面,依然是黑压压的一片,偶尔有几声若有似无的蝉鸣,却也是幽静而深远的,凤惊燕确实再没有一点儿困顿睡去的心情。
“主子……”碧莲连忙从旁边才床褥上爬了起来,一脸担心地看着凤惊燕。
凤惊燕愣愣地看她,疑惑地在帐子里扫视,却未感觉到一丝一毫那个男人的气息。
“主子,怎么了?”碧莲走过来,又靠近了些,低头看着坐在床上的凤惊燕好似十分纠结的模样。
凤惊燕愣了愣,恍神一摇摇头:“没什么,碧莲,你给我拿一杯茶。”
“是。”碧莲只是随手披了一件披风,款款而小心地拿起茶壶,又给凤惊燕端了一个茶杯,倒满递了过去。
烛光摇曳,凤惊燕举着茶杯,低头间却见那水中好像忽然浮起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男人温顺乖巧的冲她笑着,胸口流出的鲜血,在这茶水里融化开来,荡漾成一圈圈的红色晕圈。
“嘭——”的一声,凤惊燕的手忽然一软,那茶杯就这般摔了下去,在地上砸碎了,一片一片,在地上温润地散开的模样,那个男人的身影也便从她眼前消失了。
凤惊燕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心底有些发凉。
这样一个噩梦,真是得简直有些触目惊心,整个人好似死了一遍一般的疲惫,甚至是连那个男人身体上的温热的触觉都好像是可以轻易回想起来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血腥味道,这会儿好似都弥漫在四周的空气里。
“主子……”碧莲唤了一声,看疯惊燕依然痴痴愣愣的模样,蹙眉自顾自地俯下身子,连忙收拾起来。
凤惊燕在辽源的时候,好似能够预见的痛苦里,心口茫然地纠结在一起。现在的情况,在凤惊燕看来,实在不觉得比这一场“一同死去”的噩梦好上多少。
早瑟瑟的寒意里,凤惊燕忍不住觉得痛苦的茫然,很多事情本就是如此,你越是害怕它会发生,便越是容易发生,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凤惊燕就这般干坐着,如何也不能再睡去。
明明夜晚才不过只是过了三分之一,睡意却已经消耗了一大半。想要重新睡去,那好似已经不可能了。
“主子……”碧莲贴心地端了热水,然后将跪蹲在凤惊燕的身前,将她的脚放入温热的感觉里。
凤惊燕的脚却正是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这般被温柔包围着,整个人也就变得舒服了许多。从上到下的酥麻感觉,暖暖的,甚至让凤惊燕那憋在胸口的寒意都好似被驱散了。
奇异的呆滞里,凤惊燕重要觉得轻松了一些。
那时候那个少年也是这般伺候她的,对于她,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现在从男人口里说出来,倒好似自己愧对了他?!
凤惊燕苦笑一阵,觉得滑稽一般的无聊。
“凤将军……”帐外的声音响起。
凤惊燕懒懒地眯着眼睛,挥一挥手。
“是,主子。”碧莲贴心地将热水端了放在旁边,然后又用锦布替凤惊燕擦拭干净,给她重新套上了靴子。
“进来。”等一切恢复到重要可以对公的模样,凤惊燕这才朝外面的人开了口。
碧莲静默地站在一旁,她的武功和能耐十分强大,若不是雌伏在凤惊燕身旁,她本可以要的更多。她身上的忠诚让凤惊燕放心,当然,若是没有发生什么自己不能预料的感情,那自然是更好了。
进来的大约是守夜的侍卫,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倒是小心翼翼的,谨言慎行的模样:“报告凤将军,外面有人说要见您。”
如此三更半夜?
凤惊燕蹙了蹙眉头,却并未再多做思考,只是扯了扯嘴角,懒懒地问一句:“谁?”
“回将军话,她说自己姓楚……”
楚?
惊喜一般的,凤惊燕猛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急急忙忙地披上了从碧莲手里接过的披风,随意地披在身上,然后走到那个侍卫身旁:“快带我去见她。”
“是,将军。”侍卫虔诚地应着。
凤惊燕的眼角忍不住挑起一些笑意,眉眼之间难得融化了许多寒意,整个人微微有些明媚起来。
心底的焦急和表面的淡定,让凤惊燕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奇妙的违和感。直到看到笑盈盈的楚怜的时候,凤惊燕才感觉整个人好似一瞬间鲜活起来似地。
“燕燕……”楚怜笑得明媚,跳跃着冲着凤惊燕轻呼着,而她身后跟着的秦木牧就显得腼腆淡定得多。
年轻的少年果然长得很快,只是短暂的日子不曾见到,就好似猛然抽长一般地疯狂起来。那种稚气的感觉愈发少了些,整个人显得十分淡然的模样。但是楚怜,一跳一跳没有定性,倒仿佛是那一个年纪小一些,需要照顾的那一个人。
看到凤惊燕,楚怜显得很是兴奋,一直是笑笑的,这会儿更是冲过来,一把将凤惊燕抱着:“燕燕,燕燕……”
凤惊燕就这般被楚怜扑一个满怀,忍不住前后摇晃了几下,却因为感觉到楚怜的气息,又忍不住觉得十分舒服。
“凤将军。”秦木牧笑得有些羞涩得腼腆,却是紧忙地跑过来,直接抓了楚怜的手臂,轻唤着,“师父,你看你,都吓到凤将军了。”
楚怜“哈哈”地笑,十分爽然的模样,然后转头看他:“你个小家伙懂什么,胡言乱语!我和燕燕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
秦木牧也不恼,眯着眼睛看着秦木牧点点头,宠溺地微笑着:“是,是,师父,是我多管闲事了。”
楚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回头笑笑着看着凤惊燕:“燕燕,看到我来,是不是很惊喜,来……给姐姐笑一个。”
凤惊燕呆了呆,嘴角就被楚怜用食指抚着,往上拉了拉。这样的动作,很是丑陋和搞笑,不过因为是楚怜,凤惊燕却感觉到一丝奇异的温暖。楚怜总会让她感觉到自然的温馨,无论在多么糟糕的时刻。
“嗯,嗯,这样还差不多。”楚怜打量着凤惊燕眼前笑着的模样,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眼里露出满意的光。
被楚怜好像蔓藤一样地压在身上,凤惊燕依然脊背笔直,整个人强势傲然的模样,和她一起进入军帐的时候,凤惊样的眼神依然忍不住往秦木牧那边看去——这个男孩好似变得沉稳了许多,却依然小孩子一般羞涩着。
这个男人,总让凤惊燕情不自禁地想起当年的那个少年。那个对她,羞涩里好似带着一种温柔的表情,总会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只是,曾经的燕非离总是忍不住在偶然之间露出一些霸道的神色,这个秦木牧确是不曾有的。他卡起来温顺地好似一只兔子,怎么看永远也只是食草动物,即使偶尔被楚怜撩拨地有些窘迫得脸颊发红,也只是可怜兮兮地瞪着楚怜几眼,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可言。
燕非离却是完全不同的,那个男人曾经好似看起来是自己身旁圈养的一只宠物,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长成了一只野兽,拥有着锋利的爪牙,轻易就能在自己身上划出一道血痕。其实,说到底,还是她凤惊燕太过纵容,捧了一颗心,自然会被划伤。
夜依然深沉,淡淡的月光透过浮动的云朵洒在地上,也投进了军帐之内。
“哈……”楚怜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欠,坐在她旁边的秦木牧就体贴地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师父,你也累了,要不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早说吧。”
“才不要,”楚怜烦躁地挥挥手,蹙眉嘟嘟嘴巴,冲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