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乱:公主媚倾城-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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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旬抿唇没有接话,看着她耸着肩膀走过自己身侧,坐在桌边倒下两杯茶水,“凝儿这次进宫是为了什么?”
鱼幼薇喝了一口水,也没有接话,反而想起早上进宫时宫门口的那阵喧嚣,眉头不由得皱起,“为什么搜查不搜查还要向骊妃交代?”
“你是来见太子的??!!”傲旬一顿,忽地惊呼一声,恨自己怎么会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猛地擒住鱼幼薇的手腕就往外拖,嘴里不停地说着,“不能见太子!不能见太子……”
“啊!!!”茶杯还没来得及放下,鱼幼薇就被拖了个趔趄,趴在地上硬是被傲旬带出了好几步,“傲旬你干什么??!!”
傲旬循声回头一看,又惊又悔地把鱼幼薇抱了起来,“凝儿,对不起,我……”
“傲旬大人还真有闲情雅致啊……”
鱼幼薇正想推开傲旬,却见像鬼魂一样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海公公正阴笑着看着他们,先是下意识扭头躲去,愣了愣之后,这才撇下傲旬的双臂向后退去。
“一阵子不见,安乐公主倒是会害羞了啊!哦不,现在应该是安王妃了呀……”海公公掩着嘴阴阳怪气地笑起来。
傲旬很快便回复了平静,冷眼看向海公公,“海公公不去伺候骊妃娘娘,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哎呀!”海公公乍一翘起兰花指点了点,“幸好有傲旬大人提醒着,否则咋家还就只记着看二位叙旧了呢!”
说罢,挑眉看向鱼幼薇,“请吧,殿下传旨安王妃于圣乾殿晋见……”
直到走到圣乾殿门口了,鱼幼薇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傲旬为什么会神色慌张地拉着她就走?
韩尚青不是说了早朝之后带她去御书房见即墨疏离的吗?又为什么会突然传召她去圣乾殿?
在海公公尖声通报之后,鱼幼薇低头跨过了门槛,霎间就听到了夹杂在碎语中那一声声低低的惊呼。显然他们是认识她的,显然他们是知道她在一个月之前就堕江身亡的,显然,他们才知道传闻中安王仓促迎娶的王妃,竟然是她……!
一路上,鱼幼薇在眼角余光中看见了沈鞅和韩尚青那难以言喻的神色,原本不安的心头更是收紧,走到玉阶前福身行礼,“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即墨疏离转眼看了看骊妃,深深吐了一口气,尔后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安王妃平身吧……”
鱼幼薇心里咯噔一下,缓缓起身抬眼对上即墨疏离那淡漠无比的双眸,和城中那一瞥没什么两样,寒彻心扉……
而他身后,骊妃正趴在他的肩头暧昧地咬着耳朵,不偏不倚飘过来的眼神含着挑衅的笑意。
鱼幼薇心中猛地钝痛,颤得一个没站稳向后退了两步,瞪大了眼睛看着殿上的两人,耳边又一次飘过了天牢之中骊妃说过的每一句话,你抢走了我的男人……
章节目录 267。第267章
这个已经被即墨疏离的承诺摧毁了的谎言,再一次横亘在她眼前,而且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只见即墨疏离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轻声笑了笑,然后抬手在骊妃脸上宠溺地拍了两下。
原本只属于他们俩的亲昵的动作,他居然当着她的面给了另外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他父皇的宠妃?!!
鱼幼薇只觉周身的空气一瞬间被抽离了一般,脑子蓦地晕眩,却见骊妃缓缓直起身朝她盈盈一笑,“这成亲才几日,不与安王双宿双栖的,王妃怎就回宫来了呢?”
“骊儿这话说得不是生分了么。”即墨疏离轻轻搂过骊妃的腰身,让她旋身坐在自己腿上,“王妃本就是父皇亲封的安乐公主,大婚之后回家省亲是自然不过的事了,倒是你这个就要当嫂嫂的人儿,要好生招待着才是……”
骊儿?!嫂嫂?!她这是在做梦吗?!为什么她一点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既然是殿下吩咐下来的,那骊儿自然会好生招待了。”骊妃说着就在即墨疏离脸上落下一吻,起身绕过御案一步一步走下玉阶,“安王大婚之时,本宫正与太子在寿仙山祈福,来不及赶去喝杯喜酒。今日安王妃回宫省亲,本宫也补了一份大礼,海公公……”
海公公立马端着“大礼”跟了上来,骊妃扭头瞟了一眼,伸手将盖着的那块丝巾扯了下来露出托盘上的一尊玉石像,笑着看向鱼幼薇,“怎么样?送子观音,王妃喜欢本宫的大礼么?”
鱼幼薇没心思去看什么观音,却是垂眼看见了,站在自己眼前的骊妃,故意掀开的裘皮披风之下,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一把挥开了骊妃握着送子观音向她伸来的手,“滚开你这个蛇蝎!!!”
在骊妃的惊呼之中,送子观音顷刻跌落在圣乾殿的大理石地砖上,摔断的头颅骨碌骨碌滚向了一边。
“好大的胆子!!!”海公公慌忙扶住骊妃踉跄不稳的身子,狠狠瞪住鱼幼薇,“要是伤了太子殿下的骨肉,王妃怕是连凌迟都不够!”
“什么?!!”鱼幼薇惊如炸雷,猛地抬头看向刚才惊慌站起的即墨疏离,突然失控狰狞地笑了起来,然后指着骊妃的肚子疯了似的叫道,“那是你的孩子??!!她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
原来骊妃说的全是真的!!!真正假的是那个为了她而复活的即墨疏离!是那个为了她会在战场上发狂的即墨疏离!是那个为了她随口一说随笔一画就送她一个婚礼的即墨疏离!
什么此生只为你一人之夫?!
为什么他要把她骗得这么彻底这么决裂?!连死之前都不愿放过她?!
要不是这句誓言像一只手一样紧紧抓着她的心,她不会半死不活地躺在大悲寺里半个月也舍不得离去!
可重生的下场呢?便是要忍受这样痛不欲生的折磨吗?!!
突然间,她明白了为什么翘儿每次提到即墨疏离时总是言辞闪烁,明白了为什么即墨沧海送她回来时内心会纠结不忍,明白了为什么韩尚青和傲旬对于来见他亦严词拒绝。
更是明白了老脸和公孙覆的耳提面命。
千万不要爱上他……
注定的男子会将你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甚至是,大悲寺住持的那句诗。
游来无所依,游去无所思……
是她,是她自己一次次地冲破了那些真正爱她的人们的保护,硬要像一条最愚蠢的鱼,奋不顾身向那片根本不属于她的海岸搁浅而去,在窒息中卑微地挣扎,现在,终于灰飞湮灭,万劫不复了……
即墨疏离垂下眼,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下来,直到走到鱼幼薇面前时,才瞥了一眼她那早已泪水泛滥的双眼,却是没有给出任何答案,只一旋身便向骊妃走去,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温暖的手掌覆上骊妃惊恐地按着肚子的手,“骊儿,没事吧?”
“殿下!王妃她……”骊妃立马泪眼婆娑地缩进即墨疏离怀里,一只玉白小手紧紧抓着他绣有金丝蛟龙的朝服前襟,在嘤嘤抽泣中无声地控诉着。
“不怕,不怕,有我在……”即墨疏离微微皱眉,手下轻轻拍打着骊妃娇弱的肩膀安抚道。
鱼幼薇看着眼前这熟悉而刺眼的一幕,只觉浑身颤抖得更加剧烈,她抬起衣袖狠狠抹了一把不住涌出的泪水,哽咽沙哑地喊道,“那我的孩子呢?!!被她杀掉的孩子!!她要怎么还给我?!即墨疏离你又要怎么还给我??!!”
早就看傻了眼的众臣们无不错愕地顺着鱼幼薇手指看向骊妃,却又立刻惊恐地别开头看向别处。事态貌似越来越混乱,也越来越失控,他们无意掺和皇族内部的丑闻,却又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退下去。
也是茫然不已的韩尚青和沈鞅正想上前拖住看来是已经彻底崩溃的鱼幼薇,只见骊妃上前一步打开了她的手,反而指着她喝道,“安王妃!这圣乾殿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
“骊儿小心……”不等骊妃说完,即墨疏离就又把她收入怀中,手臂好好地护住她的小腹,转眼看向鱼幼薇时勾唇蔑然一笑,“安王妃是不是又喝醉酒了?你嫁与安王不过数日,哪来的孩子?骊儿又怎会杀了你的孩子?而我,又要怎么还……”
章节目录 268。第268章
“啪!”
即墨疏离话音未落,却是起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圣乾殿中回响不绝。
在众人预见死亡般的惊呼声中,骊妃抬眼看向即墨疏离如润玉般俊逸白皙的左脸上那几道红红的手指印时,再次发出失声的惊叫,“大胆刁妇!竟然敢打太子!本宫看你是活腻了!来人啊!”
在侍卫围堵过来之前,沈鞅就已护住了抬着右手浑身抖得厉害却依旧死死瞪着即墨疏离的鱼幼薇,韩尚青见状也立马跪了下去,“请殿下息怒!安王妃自月前堕江之后,神智便不甚清楚,如今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委实情有可原,但微臣不敢妄自开脱,还望殿下能小惩大诫!”
“小惩大诫?!”骊妃嗤笑道,“韩大人,莫非要等这疯妇拿把刀子来行刺之时,才知晓要大惩大诫吗?!”
韩尚青正要开口,只见鱼幼薇挣开了沈鞅按住她的手,甚至冲过了保护在骊妃身边的侍卫,又是挥手给了她一耳光,“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逼??!!你以为没人知道你就是流云宫的毒娘子吗?!你以为你以前作尽的坏事都可以掩人耳目吗?!”
“你!”骊妃捂着脸气得浑身不住颤抖,指着身边的侍卫大叫道,“快把这个满口胡言的疯妇拉下去!!押入天牢!!”
“慢!”即墨疏离按下了骊妃的手,转眼看向已经冲过去架起鱼幼薇就要走的侍卫们,“放开她。”
“殿下……”骊妃窝在他怀中不依不饶地撒娇道,“殿下,她打了您,打了骊儿,还污蔑骊儿是什么毒娘子,杀了她的孩子,这口气骊儿咽不下去……”
“呸!”鱼幼薇不反抗反倒朝即墨疏离狠狠地嘬了一口,“我不要你这个无耻小人假好心!!!”
“骊儿,你看王妃她真的是神志不清了,若是押入天牢,要我如何对皇兄交待?”即墨疏离看了鱼幼薇一眼,目光随即又落回了骊妃身上,心疼地抚摸着她同样被打红的左脸,“何不将王妃留在宫中让太医好好医治医治,皇兄每日忙于赈灾之事,难免会对王妃疏于照顾。”
“可是……”骊妃嘟起嘴满脸不快。
“我没病!你们才有病!你们不要脸!你们搞乱…伦!你们这两个大变态!!”鱼幼薇扯开嗓子大喊大叫,终于忍受不了被人当作神经病一样看待而在侍卫手下挣扎起来。
“王妃还真是病得不轻……骊儿你也别再伤神了,小心动了胎气。”即墨疏离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骊妃半分,随后抬起手随意挥了挥,“把王妃带去罄苏宫,没有本太子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随意进出!”
“即墨疏离!你放开我!我不要去狗屎的罄苏宫!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恨你!”鱼幼薇沙哑地叫骂着被侍卫架了出去。
韩尚青急得站起身就要追出去,只觉肩膀被一把按住,回头见是沈鞅在对他暗暗挤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无力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再转眼看去,只见即墨疏离正眯眼看着殿门,门外隐隐还会传来断断续续的碎心的呼喊,而那双眼中的,是他韩尚青看得见却看不懂的疼痛。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都是王八蛋!嗷!”鱼幼薇被侍卫们无情地扔进了罄苏宫,来不及揉揉瞬间被磕出血的膝盖,一股脑爬起来就冲向吱呀一声就被死死关上的宫门,一阵拳打脚踢,“开门!开门啊!我死也不要关在这里!你们杀了我吧!”
“骊妃!毒娘子!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了我吗!你现在杀啊!来杀啊!把我关在这里算什么?!”
“还有你!即墨疏离!我这辈子做过最蠢最蠢最蠢的事就是爱上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
……
“混蛋……”
“王八蛋……”
失疯的大喊渐渐变成了虚脱的喃喃,鱼幼薇跌坐在宫门边,只剩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在呼啸而过的夜风下缓缓蜷起身子,抱着膝盖木然地留着眼泪,连眼皮都许久没有眨动一下,只有一双惨白的嘴唇微微龛动,默默地骂着什么。
整整一天,身后那道暗红色的宫门都没有再打开过,没有人送水,也没有人送饭,偶尔会传来隐约细碎的脚步声,但,这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直到宫里子时的钟声响起,鱼幼薇才站起来,抬头扫了一圈眼前寂静空萧的罄苏宫,然后迈出脚步像行尸走肉一样跨进前殿走向最近的一间房间。
罄苏宫一如往昔,保持着十年前的原样,鱼幼薇推开、房门摸索着走向床榻,拉过被子就躺了进去,在一片冰冷之中又是蜷起身子。
全然没有冷宫的霉腐,被子上甚至有让她熟悉到心痛的气息,鱼幼薇空茫的脑子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即墨疏离细心'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一切的一幕,缕缕清香顺着他的指尖留在每一个角落,每一分空气里。
眼泪又是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她狠狠地吸了吸鼻子,一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不想再去感知这让她觉得羞耻的泪水。
这个男人,已经不配让她再去心痛,再去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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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把自己关进罄苏宫,是念及旧情还是想让她在回忆中不得超生,她都要坚强地活下去,妈妈和家才是她的心念。
爱,只是一场无法一探究竟的梦,任它再美再痛,终究还是会醒来。
天亮了,曾经的一切就让它作浮云散了吧,她必须坚强地站起来,然后勇敢走下去。
这么多年,她都不是这么过来的么?
七岁,爸爸在放下行李转身抱住她的时候,其实对她说过一句话,他说,小薇,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坚强,知道吗?她懵懂地点点头,笑着看着爸爸从外面关上了家门。
所以,明天,她也照样可以笑着看初升的朝阳,骤降的春雨,或是任何扑面而来的一切……
在周身的忽冷忽热中,鱼幼薇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隐约感觉有人掀开了头顶的被角,她嗅着一丝突然而至的新鲜空气睁开眼睛,迷糊中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坐在身边,正依着她的颈边重新掩好被角。
她使力眨眨眼,却还是无法看清那人的脸。无意识地,她想到了即墨疏离。可他既然已经无情,连曾经拥有过的孩子都不愿承认,又怎么会好心半夜来罄苏宫看她呢……
难道是韩尚青?沈鞅?或者傲旬?眯眼再看去时,忽觉一阵分崩离析的头痛,便又堕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当鱼幼薇扶着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脑袋醒来坐起身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那双拍得红肿沁出血丝的手掌被好好地缠上了纱布,伸到鼻尖一闻,果然透着一股清凉的药味。
她垂眼看着手有些发懵,才陡然想起昨夜的那个人影,究竟会是谁……?
又是一阵欲裂的头痛袭来,鱼幼薇皱眉轻轻晃了晃脑袋,抬手一摸额头才发觉烫得吓人。她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茶壶,掀开被子正要去趿鞋,却忽然怔愣地看着自己脚尖上的纱布出神,纱布之下正是昨天被她踹破却浑然不觉的脚趾!
再沿着小腿看上去,裤管下微微鼓起,就连刚被扔进罄苏宫时磕破的膝盖也被包扎了起来!
记忆之中只有那一个人才会这么细心地对她,为她包扎为她抹药,在沐浴前还不忘提醒她,小心背后的伤口……不要碰着水。然后又在她最为窘迫的时候,默默为她清洗背后够不着的伤口。
“呵呵……”鱼幼薇突然裂开苍白干涸的嘴唇笑了起来,是啊,这个猜测,连她都觉得好可笑呢!
她摇了摇头,把包了纱布的脚浅浅地塞进鞋子里,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了桌子边,揭开茶壶盖一看,果然盈满了水,便坐下身倒了一杯。正送到嘴边,却又是发现了桌边的墙角边放着两个火炉,其中一个上面还放着盖着盖子的陶碗。
鱼幼薇微微皱眉,便弯腰把那陶碗端到了桌子上,一打开盖子,冲鼻的苦药味让她不由得顿时拧紧了五官。这味道她认得,是一般祛风寒的汤药,看来,那个神秘人还真是细心到家了……
鱼幼薇深深吸了一口气,捏着鼻子就把那碗闻起来就苦得要死的汤药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一个劲儿地咧嘴。不一会儿,她就觉着身体慢慢热了起来,脑袋也越发的昏沉,便又蹭回床、上倒头就大睡过去。
再醒来时便是大中午了,浑身沁出的汗把里衣浸了个透彻,摸了摸额头见高烧已经退去,鱼幼薇这才舒了一口气。来不及烧水,先抹干了身子,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干爽的衣服换上,再等换下同样汗湿的床单被套,她这才听见了肚子里发出的饥肠辘辘的声音。
鱼幼薇摸着早就饿扁了的肚子,抬腿朝房外走去。
没用多久她就把不算太大的罄苏宫走了个遍,最后在东边的一间耳房里发现了灶台,想必这里就是厨房了吧……
这罄苏宫还真和她想象中的冷宫很不一样,厨房里不仅柴米油盐样样俱全,就连刚才路过的后院都有两片菜田,想起这两天都没人送吃的过来,终于明白即墨疏离把她放到这里的用意。
自生自灭。
以为她靠着这一缸米两片菜就活不下去?太小看她了不是么!
鱼幼薇挽起袖子拿着火折子就准备去生火,却是发现灶里的炭火还没灭,这才看见锅盖边正冒着热气,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温着一碗粥和两个包子!
她愣愣地抓过一个包子,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听见前院传来吱呀的一声,顿时浑身一颤,扔下包子转身就跑了出去。
当气喘吁吁地跑到空空如也的前院时,鱼幼薇懵了,她明明听见宫门打开了,怎么会没人?!刚一旋身,便就看见一个男人正提着食盒站在前殿里看着她,“凝儿!”
“韩大人你怎么来了?!”鱼幼薇疾步走上去,难以置信地看着韩尚青,“即墨……他不是说没他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出吗?!”
韩尚青紧张地盯着她浑身上下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