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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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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雪樱躲在焱殇的怀里,惊恐地连声叫“表哥”……
青鸢嘴角轻抽,萨雷米的力气太大了,她只是想让个位子,哪知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是怎么弄的,小丁儿,赶紧带几位贵客去后院洗洗。”徐大婶跑过来,拿着抹布往几人头上脸上抹,大声叫伙计过来。
抹布油乎乎的,还带着肉腥味儿,许雪樱尖叫着推开了徐大婶的手,委屈得眼睛都红了,忿然瞪了青鸢一眼,掩着唇,快步往后院走。
“我帮你。”穆飞飞赶紧跟了进去。
“我去洗洗。”焱殇也扫了青鸢一眼,眼神中有些责备的意思。
青鸢掀了掀眼皮,走到窗边去看焰火。
冷啸向冷青使了个眼色,冷青会意,跟进去伺候焱殇。
“姑娘裙子上也沾上了。”
高陵熠掏出一方锦帕,单腿跪蹲下去,托着她的裙摆轻轻擦拭。
“公子,让我来吧,我们家姑娘眼睛看不见,别踩到了公子的手。”
冷啸不露声色地过去,拿了自己的锦帕出来,弯着腰给青鸢擦袄裙上的油渍。
“不如换一身吧。”
高陵熠笑笑,上下打量青鸢,手指勾了勾。一名紫衣侍从立刻从小店出去,大步奔向了小街对面。
青鸢冷眼看此人,贵气非凡,连勾手指的动作都显得优雅从容。若
左脸上没有那些黑纹,容貌不比焱殇逊半分。
她忍不住感叹,上天给了焱殇一身本领,再给他曲折的命运,让他过了二十年身边一个至亲也没有的孤单日子。上天给了高陵熠对他宠爱关怀的亲兄长,让他享尽温暖,却又给他一副孱弱的身体,一张半俊半丑的脸。老天爷还真是可恶,偏不给人完美无缺,偏要折磨人。
紫衣侍从抱着三套衣裳过来,一套紫色锦衣小袄裙,两套紫色华美男袍,恭敬地捧到了高陵熠的面前。
“公子,衣裳拿来了,不过没有那位珠璃国公子可穿的,他身材太……”
“姑娘,换上吧。”高陵熠把袄裙单独拿出来,捧到青鸢面前。
“交给我吧。”冷啸满面笑容,向他再三道谢,伸手掺住青鸢的手臂,扶着她往后院走。
迈进门槛,青鸢轻舒一口气,轻声说:“冷大哥,你说他怎么会带着女子的衣裳在身边?”
冷啸听她唤自己为冷大哥,愣了会儿神,才慌慌地接过话,“或者也带着姬妾出行吧,姑娘切莫如此称呼……”
“这样叫挺好啊,冷大哥。”青鸢冲他皱了皱鼻子,笑道:“我无父无母,无兄无姐,冷大哥敦厚老实,极好欺负,若能认下我这妹妹,我可有福了。”
冷啸不好意思地笑笑,“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会的。”青鸢嘻嘻地笑。
后院只有两间房,许雪樱占了一间,萨雷米和焱殇就在后院里,直接从井台里打水擦洗身上的油渍。冰凉的井水往身上浇,青鸢看着就觉得冷,那二人却还能谈笑风声。
他们都光
着上
身,只穿着绸裤,水珠在背上翻滚滑下,绸裤紧紧地粘在身上。焱殇的身材不必多说,青鸢就喜欢他这样穿着衣裳显得修长,脱
掉之后又匀称结实的。
萨雷米就好笑了,胸口一撮儿褐色的胸
毛,茂密地往下延伸,一直到圆滚滚的肚子上,腰上的赘肉堆了好几圈儿,随着他的笑不停地抖动。
房门打开,许雪樱穿着一身中衣,披散着黑发出来了,一见萨雷米那样子,赶紧又转过身去,委屈地说:“表哥,我肩上烫伤了……”
焱殇怔了一下,拿起一边的外袍披上,大步过去看。
“我瞧瞧。”萨雷米见状,赶紧也过去。
许雪樱瞪了萨雷米一眼,小声说:“你走开。”
萨雷米只好收住脚步,浓眉轻拧,不满地退了几步。
许雪樱紧掩着衣领,看着焱殇说:“有烫伤药吗?我让飞飞给我上一点儿。”
“冷青。”焱殇一扭头,看到了抱着衣裳的青鸢。也不知她在那里站了多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冷啸在一边摊手讪笑,满脸无辜。
“高陵公子拿了衣裳给你们换。”青鸢僵着脖子走开,去另一间屋里换衣裳。
这是华竹锦,曼海国当年贵族们最爱穿的料子。青鸢摸着光滑的丝缎,又忍不住想倾华的事,她现在在哪里呢?和谁在一起?
“好了吗?”焱殇推门进来,见她呆立于烛前,紫衣裹身,娇俏中多了几分幽静的气质,忍不住过来,扳过她的肩说:“在想什么?”
“我穿紫色好看吗?”青鸢抬起锦袖,转了个圈,笑嘻嘻地问他。
“怎么,还和我藏起心事了?”焱殇捏着她的小耳朵,温柔地问她。
“人总得有些*吧。”
青鸢掀了掀眼皮子,上下打量他。他很少穿紫色,不成想穿着紫色还挺不错。
“高陵熠去幽州找谁?泠涧吗?”青鸢给他抚平肩上的褶皱,小声问。
“不知道。”焱殇老实地回答。
“居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青鸢讥笑了一句,开门出去。
许雪樱也换完衣裳出来了,紫衣加身,让她更显忧郁。她身材瘦高,慢步走动时,还真有几分云罗男子的味道。
“为什么没有我的?”萨雷米不乐意了,打量三人,气冲冲地问。
“因为你一次得穿人家两个人。”青鸢看着脏兮兮的萨雷米,忍不住好笑。这人也算能忍,一路上被她和许雪樱冷言嘲讽,还能继续站在这里。
“来人,去给我买一套。”萨雷米气得拽下钱袋儿,往冷啸身上丢。
冷啸看他的身材,也露出满脸难色,这时候要去哪里找合适他的衣裳?
“确实不好看,我来帮你弄。”
青鸢想了想,跑进屋里,拆了个锦缎被面出来,指挥冷啸在上面挖了三个洞,再往萨雷米身上一套,再用腰带往腰上一扎。
这样一来,虽说把脏兮兮的外袍遮到了里面,但也活生生把富贵的小汗王弄得滑稽极了,活像穿了个花袄的黑熊。
众人想笑,又怕萨雷米发彪,只能强忍着快抽筋的面部肌肉,快步往外走。
高陵熠一行人已经离开了,把他们这行人的帐也结了。这让青鸢很意外,还以为高陵熠会等在外面,继
续纠缠下去,没想到利落地走了。
徐大婶要打烊了,从她这里也不好直接问于大民的下落,怕会引来有心人的注意。所以,焱殇决定先去斗文会,半夜折返回来,单独问她。
斗文会在白水镇正中心的戏文楼里举办,从腊月二十开始,一直办到了今天。而且今天要挑战的都是之前的胜利者,得胜者的奖励非常非厚,除了金银之外,还有一方上好墨砚,虽不是明儿要拿出来的正砚,但也是难得的上口,所以众才子斗得格外激烈。
进了斗文楼,已是坐无虚席,一行人只得另加了银子,买了二楼的一个角落,站着看。
附近几郡的秀才们都赶来了,还有几个城的县官也赶来附庸风雅,当个判定。民间百姓寻乐子很容易,就这样的事,就能乐上十天半月。
“下一题,以月作诗。”主试官站起来,环顾四周,手一挥,大声说。
青鸢偎在焱殇身边,小声说:“这么老的题!”
“题老,也能出新意。”许雪樱看她一眼,傲气地说。
青鸢笑笑,没和她斗嘴。她估摸着,倾心太后可能一眼就看出许雪樱心高气傲,又缺乏磨练,不适合当这乱世之后,所以那日在殿前才会当着众人会说出让她入宫伴凤驾的话。倾心太后所想的,只怕是雪樱身边的穆飞飞,知根知底,又服侍她多年,早就有了感情。
穆飞飞正伸长脖子,兴致勃勃地看楼下的比赛。她十多年来第一次出谷,看什么都新鲜,而且爱问,逮着什么都会好奇地问到底。
“嗨,你会吗?”穆飞飞歪着头,用手肘轻碰青鸢的胳膊。
“会一点。”青鸢谦虚地点头。
“作诗之事,得有感而发。”许雪樱拧眉,不悦地看着青鸢说,“什么是会一点?”
青鸢揉揉鼻头,往旁边走了两步。许雪樱以前并不像最近这样针对她,而是许贞怡死了之后,她就变得尖锐起来,竖起了满身的刺,看青鸢就像在看夺走她珍宝的强盗。难道是因为许贞怡死了,所以觉得一切得靠她自己拼命去争取,或者是不想再失去她所珍爱的另一个人?
“胜出者,进入下一房。”
主试官的声音又传上来,青鸢低头看,老先生正指着高台后的屏风。
“往里面还有三重门,每进一重都能得到一笔奖金,最后一重最不得了,听说是与墨砚主人对诗。”同站二楼的人们议论起来。
青鸢来了些兴致,趴在栏杆上听那些人念诗。
“阿九姑娘,不如你和我也各作一首?”许雪樱走到青鸢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说。
青鸢懒洋洋地摇头,“今日无感。”
“你是不敢吧。”
“雪樱……”焱殇不悦地打断她。
青鸢按住了焱殇的手,笑着说:“好吧。”
她本来想顶她两句,作诗也不能把男人给作回家去。但许雪樱真的缺少一个人点醒她,她一直觉得是青鸢妖
媚勾心,却从未想过,青鸢和焱殇的感情和有没有才华没有半点关系,他们只是正好吸引住了彼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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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月底啦,可以投票啦,不要把票票捂口袋里,早投早欢乐呀。下一节,青鸢进入了三重门,里面什么在等着她?】

☆、176。是爱害羞的人物【176】

许雪樱深深地看了一眼青鸢,快步超过了青鸢。她心里堵着一口气,悲愤、不甘、恐惧、孤单……这些情绪全都死死地堆积在心里,无法排解。
母亲在世时,她一切都不必自己操心,什么都由母亲为她打理好。但母亲突然悲惨离世,她看身边每个人都觉得有他们有另一重心眼,再不似以前那般真心对她。而且,现在什么事都需要她自己去想、自己去抢!她觉得很无助,很想焱殇能像以前一样对她,温柔一些,和善一些。绝不像今日,为了怕青鸢不高兴,连看也不朝她多看一眼。要知道,若没有青鸢的出现,她现在已经是焱殇的妻子,怎会有这么多的不如意?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痛快,什么贤良温淑好品德,她统统不愿意再想。那些只会让她越过越委屈!若不全力试着抢上一回,她又怎么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呢?
她恨恨地看了一眼青鸢的背影,从她身边快速走过,抢先一步到了斗文台前燔。
青鸢扭头,调皮地冲着焱殇吐了吐舌尖,拉紧冷青的袖子,装成小瞎子,一路走到了斗文台前。
“但你是女子……”主试官犹豫了,互相商量了一小会儿,还是给她指了一张座椅。
青鸢和雪樱分东西两桌落座,冷青把笔墨捧到她的面前,想了想,又小声说:“姑娘看不到,你念,我写。”
青鸢笑眯眯地点头,手在桌上摸到了墨砚,给冷青磨墨窠。
许雪樱憋着一口气,已经飞快地写下了两句,见这边还没动静,有些轻蔑地看了青鸢一眼,一口气把后两句写好,捧到了主试官手中。
“淡烟笼月如霜,竹影清风独酌……”
几名老夫子凑到一起,看着她的诗大声叫好。她有些得意地转过头,要看青鸢如何赢她。
冷青握着笔,见她久久不出声,忍不住小声催了她一句,“姑娘?”
青鸢这才歪了歪头,小声念道:“一弯银勾,流光卷帘入。屏风烛影渐落,东南几回圆。昔年八月十五夜,轻罗小扇扑萤,今年八月十五夜,隔梦不知还。”
“说好作诗,词不算。”许雪樱眉头微拧,执拗地说。
青鸢笑笑,小声说:“若你不喜欢,我再做一首……寥廓凉天静,晶明白日秋。圆光含万象,碎影入闲流。”
冷青把两首都捧上去,几位老先生仔细看过了,乐呵呵地挂到前面的细绳上。看着前面,许雪樱淡眉轻锁,眼中染上几许不服。
“这位姑娘才思敏捷,巧夺天工,赢得第一关,可得素心梅一株,这四位公子也各有千秋,一共五人可进入第二重门。”老夫子走到台上,挥了挥右手,又看了一眼青鸢,叹道:“可惜姑娘眼睛不好,所以这第一重门里的比试,只怕难以进行。”
“为何?试试看嘛。”青鸢轻拎裙摆,踏上了台阶。
冷青快步过来,扶住了她的手。
“这位公子,只能姑娘一人进去。”老者赶紧拦住冷青,小声说:“这是规矩,所以老朽才说,令夫人难以进行。”
“我扶她。”许雪樱输了第一回合,很不服气,大步过来,拉住了青鸢的手。
“这……好吧。”老者犹豫了一下,让开了路,看着二人进去。
高台上有一扇门,推开之后是长廊,直接通向对面的雕梁画栋的小楼二楼。几名婢女正在门边侯着,见一行人近来了,笑吟吟地推开门,请几人进去。
青鸢以前听夫子说过民间斗文大会,都是各出新裁,别致有趣。今日第一回亲身体验,才知道比夫子说的更有趣。智者在民间,这话一点也没错。房间里有十几排高大的书架,错落排开,书极有规律地排列,隔着数个放置瓷瓶古董的格子,就会出现一撂书。
“请抽题。”婢女拿来托盘,上面有五个锦囊。
那四人都抢先拿了,最后一个给了青鸢。
青鸢冷眼看同行的三个大男人,还真不懂得礼让!她抽开锦囊,刚要看上面的字,被许雪樱接过去,小声说:“别说我不公平,我给你念题,也把我的题告诉你。”
青鸢眼儿弯弯,点头称好。
“你从第二格开始数……”许雪樱拉着她的手往前,按着提示到了第三排书架前,从第九只格子里拿起一只小花瓶给她,声音刻板地说:“这是一只青瓷描红梅的花瓶,以此为题,做一个谜出来。”
许雪樱虽性子不好,倒挺老实。若是她心坏,欺她眼瞎,或者会弄个假题,又或者故意绊她一跤、拿瓶子砸她后脑勺——青鸢脑子里奔腾过无数恶念,觉得对这丫头讨厌不起来了。一根筋的丫头,欺负起来都没劲儿。
“我的题是双鱼为谜。”许雪樱拿到自己的题,匆匆说完,走到一边去写谜。
青鸢左右环顾,视线落在最后一排书架上,她抽出书,轻抚上面的书名,暗自高兴,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思慕以久的棋谱。她记得卫长风一直想要找到这本棋谱,四处托人寻找,却一直未果。翻开棋谱,里面有好
几页都是卫长风曾教过她的残局,有一局卫长风始终未曾破解。
她又往旁边看,只见旁边居然有几本白水镇的于姓族谱。她随手抽出一本,细细翻看。白水镇上有四大姓,都是前朝傅姓郡王的家奴,为傅郡王办差。于姓属第三大姓,族中多是雕砚匠人。她手里的这本族谱里记载了于大民这一支人,她左右看看,悄悄把于大民那一页撕了下来,刚想把族谱放回去,一只手从身边伸来,拿开了族谱,扳过她的肩。
“你看得到吗?”许雪樱狐疑地看着她的眼睛问。
“一点点影子。”青鸢作出苦笑的表情,小声说。
“反正看不到,有何好看?你怎么还不开始?”许雪樱早写完了谜题,见她呆呆的模样,心生厌恶,飞快把族谱放回书架上,拉着她往桌边走。
青鸢看四周,那三名男子也都写完了,正朝她看着。
“你说,我写。”许雪樱坐下去,挽起袖子,落笔着墨。
青鸢心思一动,她对墨砚不太感兴趣,若能讨得那本棋谱就好了。她细思了一小会儿,说了个谜面。许雪樱听她说完,眼神有些惆怅,但还是工工整整地给她写了下来。
“你坐会儿,我交上去。”许雪樱匆匆过去交谜面,末了,就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青鸢。
青鸢看得出,她有些沮丧。有这么一小会儿,青鸢想干脆让她赢了算了,何必与她争这风头?
“诸位,有三位胜出,请进第二重门。”
婢女捧着谜题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笑着报三人的名字。许雪樱扶住青鸢,跟在婢女身后推开了里面的一扇门。
后面是露台,走下台阶,穿过长廊,是一座湖心小筑。弯月勾悬,湖面上鳞波轻闪。长廊建于水上,木头走廊下面水声潺潺,有野雁从廊下钻过,翅膀扑起一圈圈的水浪。
“这座大宅的主人还挺富贵的!”许雪樱忍不住小声说。
“墨砚生意,听上去陌生,但一方小小的上品砚台,常能卖出上千两纹银的高价。”青鸢轻声说。
前面的婢女听到二人的对话,转过头冲二人笑,“我家主人世代经商,辛苦累积下这份家业,为回报乡邻,所以每年年尾都会办一次斗文会,以文会友。”
来时路上,二人听说过这白水镇上出过好几位举世闻名的大商人和大文豪,绝没想到这些人家中会是这样的大富盛景。
“若我有这么一座宅子,能和心上人长相厮守,那才叫不羡鸳鸯不羡仙,逍遥日子。”青鸢忍不住感叹。
“姑娘就让家中的相公在这里置一所大宅好了。”婢女笑吟吟地接话,推开了面前的小门。
另一男子很客气,请青鸢和雪樱先进去,又在外面张望了一会儿,才踏进了小筑。三人才站定,小门砰地一声关了,落锁的声音格外清晰。
“怎么把门锁了。”许雪樱大步扑到门前,连连拍门。
“第二重门只有一位胜者,不仅会得到一千两黄金,还能进入第三重门,和我们主人相见。题目就在桌上的盒子里。”婢女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那男子看看青鸢和雪樱,快步过去打开了盒子,里面有叠得整整齐齐的雪色丝帕。许雪樱快步过去,和他一起看清了上面的字。
“令二人主动退出比赛者,胜出。”许雪樱喃喃地念完,秀眉紧拧,慢慢转头看向那男子。
男子看上去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题目,犹豫了一下,笑呵呵地一挥手,把丝帕丢回了桌上,“二位,不如我们猜拳,赢者继续往前,输了的就此退出?”
“我不会猜拳。”许雪樱摇头,严肃地说:“还是互相出个谜语吧。”
“呵,谜语……我看还是猜拳的好,看看我的拳头,一拳就能把公子给打倒了。”
男子挽袖子,故意把拳头晃了晃。他此时已经没有了主动让二人先进屋子的气度,那语气、眼神饱含威胁,分明是看二人不如他壮,想以气势压人。
许雪樱脸色一沉,不悦地说:“你想欺负人么?”
“哦,你们一个瞎,一个弱,这样看来,还是只有我能继续往前了。”男子不屑地冷笑。
一千两黄金,能让很多人翻身成财
主!这样的诱
惑,几人能挡?
许雪樱气得双颊通红,义正言辞地指责那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用这样可耻的手段?”
“扳手腕很可耻吗?还是你弱不经风,扳手腕也不敢?”男子屑地讥笑许雪樱。
许雪樱最近事事中顺,一再受挫,还要受这人嘲讽,气得直发抖,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回过去。骂人这种事,她不会。打架这种事,她更不会。所以除了瞪那人,居然全无对策。
青鸢既好笑又好气,心中陡生一计,双手抚上眼睛,长长叹道:“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公子,祝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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