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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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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王,也是王爷。王爷和皇后喝了茶,皇后突然就这样了。”一名婢女过来,哭着说。
“这、这……和王到底是怎么了?”柏王揉着额头,百思不得其解地问:“现在和王在何处?”
“他跳上宫殿,跑了。”倾华指着宫殿顶上,哽咽着说:“先不要管他了,赶紧先救皇上。”
“嗯。”柏王点头,快速转身,去找太医询问高陵越的情况。
倾华脸上的笑意消失,慢吞吞地走到了榻边,看着高陵越的模样发怔。
天色暗了,皇宫里还弥漫着一阵血腥味,让人惶恐不安,无
人敢入眠。
————————————
夜色笼罩里,一道俏丽纤瘦的身影匆匆从角门出了宫,到了城中的百和馆中。
百和馆是棋馆,此时早已打烊。她扣了扣门环,里面传出了低沉的声音。
“谁。”
“华安,还棋谱来的。”柔软的声音传进门中。
大门快速打开,一名男子看了她一眼,侧身让路,让她进去。
她快步到了门里面,解开了披风,露出了苍白憔悴的脸。环顾四周,只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从里间传来。
布帘掀开,久未出现的君耀然慢步走到了灯光里。
“君耀然,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说帮我接回母亲的事,可办妥了?”倾华快步过去,小声问他。
“你当真想接回上官薇?”君耀然面无表情地问。
“嗯。”倾华点头,小声说:“你恨凤芹,我也恨他。现在他身中剧毒,又打伤了高陵越,一定不敢回来。其余的事,你们自己安排,我管不着了。我想带着母亲回曼海去,你哥哥答应过我,只要我办妥了这些事,就让我回去。”
君耀然看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头,低声说:“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倾华眼睛猛地瞪大,不解地问:“君博奕让我做的事,我可全都做了。”
“没有,你还没有找到汉仪。我要接回汉仪,但他父亲把她藏了起来,我找不到她。”君耀然盯着她的脸说:“你答应帮我找到她。”
“我去哪里找?我又不能出宫,我也不能直接了当地问高陵越。”倾华气急败坏地说:“反正我要回曼海,你们再阻拦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你能怎么样?”君耀然问她。、
“你……”倾华咬紧贝齿,恨恨地说:“总之,我要带着母亲回曼海。”
“又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还真热心。”君耀然冷笑。
“你……”倾华被他揭穿心事,更加恼怒,羞愤地说:“她毕竟养我,疼我……”
“那之前离开幽州的时候,为何不带着她。”君耀然不客气地打断她,嘲讽道:“总之,现在说这些晚了。你帮我找到汉仪,我马上安排你离开。”
倾华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他,狐疑地问:“君耀然,你真是为了君博奕的事来的吗?我看不像啊。你从来就没有管过我在宫里的事,只一味让我找汉仪。我不管,你若不给君博奕传信,那我就亲自给他传信,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君耀然拧了拧眉,沉声道:“你只管传吧,我确实不是为他而来,我要接走汉仪。这里的信使已经被我杀了,你若不与我合作,那你就只能留在这里了。”
“好……”倾华脸色惨白,指着他说:“连你也逼我,我既然能毁了高家兄弟,我也就能毁了你们君家兄弟。”
“我们兄弟还用得着毁吗?”君耀然面无表情地问。
倾华楞住。
“高陵越病倒,你问出汉仪之事,只是举手之劳。拜托了。”君耀然向她一记长揖,低声说。
倾华死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声说:“这世间还有你们这样痴情的夫妻,罢了,我恶人也做过了,就做一回好人吧,明日我再来。你给我准备好出城的事。”
君耀然眼中闪过一抹喜色,立刻点头说:“只要你告知我她的下落,让我接到她,我立刻护送你回曼海。”
倾华哼了一声,披好披风,开门出去。
君耀然勾了勾手指,低声说:“看紧她。”
一名男子敏捷地跟了出去,一直尾随她走向皇宫。
苍鹰在天空中盘旋,落到了皇宫高高的城墙上。一轮圆月清冷地俯瞰尘世,风凉凉的拂过人的脸颊,就像情
人冰冰的手指尖,让人心生悲意。
倾华进了大殿,把披风放到一边,慢步走向了龙榻。
高陵越正在昏睡中,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是白的。她慢慢坐下来,惆怅地看着高陵越。其实这人对她很好,若没有高陵熠,她就在这里生活下去也行。但高陵熠就是一把尖刀,随时会刺入她的心脏。
她不知道为什么命这么苦,母亲不是自己的母亲,身份不是自己的身份,就连身边这男人,也不是最初喜欢上她的男人。她每天生活得提心吊胆,没有一晚是安然入梦的。她生怕会在睡梦中被人一刀捅进了心窝子,或者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在嘲笑她的一切……
大殿里空荡荡的,他的呼吸轻不可闻,只有她的呼吸清清浅浅的回响。
良久,她长长地叹息,把脸颊贴到了他的掌心里,喃喃地说:“皇上,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才能安定下来呢?”
他的手指动了动,吓得她赶紧坐直,瞪大眼睛看他。
“你去哪里了?”高陵越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问。
倾华心一沉
,原来他已经醒过了!
“我去替皇上祈福了。”她赶紧挤出笑脸,小声说。
“哦……”高陵越点点头,又小声说:“不知道熠儿去哪里,他一定是走火入魔了。”
倾华心里咯噔一沉,高陵越看样子并没有恼高陵熠所做之事,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还真是深厚!
“你拿笔墨来,我说,你写。”高陵越转动眼珠子看她。
倾华赶紧起身,拿了笔墨过来,就趴到他的身边,朝他看着,不知他要写什么东西。
“若朕不测,高陵熠继位,众臣要尽心辅佐,就像辅佐朕一样,齐心协力,壮大云罗。”
“皇上……”倾华顿时面如死灰,若高陵熠回来,她还能活吗?
她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根本不敢下笔。
“怎么了?”高陵越轻喘着问。
“皇上不会有事的。”倾华挤出笑脸,小声说。
“为防不测。太子太小,不能服众。熠儿文武双全,这云罗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精心谋划而来,都是他的功劳。朕去之后,你一定要把这些公之天下,让人知道他的功劳。不能让朕一人独占了。”高陵越微微抬手,去摸倾华的手背,满眸爱意,“倾华,朕只怕不能再照顾你了。朕把云罗的宝贝,朱雪樽拿给你。”
“朱雪樽?”倾华一怔。
“这是我们云罗的宝贝,能唤回死灵,起死回生。朕怕熠儿有不测,你等他回来,把这个给他用。”
“皇上为何不自己用?”倾华双唇微颤,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手。
“是朕伤了他,朕懊悔不已,朕怎么能刺他一剑呢?他是朕从小照顾长大的亲弟弟啊!朕宁可自己死上一万遍,也不想他有事。”高陵越眼眶一红,泪水从眼角淌了下来,“母亲生他时,被人暗算,误服了毒物,所以才让他从生下来起就饱受折磨。朕从小就发誓,要好好待他,照顾他一辈子。可朕现在违背了誓言,居然亲手伤害了他。”
“可他也伤害了你……”
倾华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几乎从来没有拥有过这样的感情,没有兄弟姊妹对她这样,也没有朋友对她这样……
“他是无意的,他是为了朕好,为了云罗好。是朕不应该与他赌气……朕居然相信谗言,居然相信他会谋权篡位……这都是朕的错,朕糊涂了。”高陵越把她的手放到纸上,催促道:“快写,朕只怕不行了。”
“可是……”倾华哪想写下这个?
她呆呆地看着高陵越,他难道真的熬不过去了吗?这个刚刚让她品尝到了宠爱滋味的男人,难道真的就撑不下去了?
“不行,我不写,你若不好起来,我就去收买全天下的兵马,全天下的刺客杀手,去杀掉高陵熠。”她丢了笔,站起来走一边。
“倾华,不要使小性子,朕会感激你的。”高陵越撑着双手,想坐起来。
倾华眼眶一热,飞快过去扶住了他,哽咽着说:“好,我写。”

☆、243。【243】

-【243】
倾华按着他的意思,一字一字写下来,再举到他的眼前,让他过目。
“皇上,都按您的意思写了,您看是这样吗?”
高陵越喘了几声,眨了眨眼睛,虚弱地说:“对,就是这样。倾华,你去墙边把那幅画拿下来。注意,别碰到画上白色的地方,那些地方都抹了毒,一旦沾上,只有熠儿有解药。酢”
“哦。”倾华放下了诏书,快步走到了墙边,依着他的嘱咐小心翼翼地取下墙上的画。
这画上画的是兄弟二人正坐在水塘边,高陵越正教高陵熠写字。微风徐徐而来,吹皱碧水鳞波牙。
他们兄弟的感情一向很好,但人的牙也有打架的时候,何况是人自身呢?都是独立的人,哪会有一直和睦的时候,小打小闹是避免不了的。但高陵越从未想过,他和高陵熠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皇上,然后呢?”倾华小心地捧着画,看着他问。
“你把画轴出来,里面有一把钥匙。到时候他回来,你就把钥匙给他。用这钥匙,能打开宝库的那只年兽匣子,拿到朱雪樽。”他转动眼珠,看向她手里的画。
倾华赶紧打开了画轴,拿出了一把镶着白玉的铜钥匙。犹豫了一下,她把钥匙放到他的手中,小声问:“为什么要给臣妾拿着?”
“你是朕最爱的人,朕相信你。而且你把这个给他之后,他记着你的好,就不会再为难你。”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皮子也提不起来了。
倾华赶紧拿来参汤,给他喂下。又握着他的手指,等了好半天之后,他才缓过了神。
“皇上,您不要再说了,好好体息吧,一定会好起来的。”
倾华这话是真心的,她一开始就没想到过高陵越会被高陵熠给打伤,她只想要高陵熠的命,那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有他在的一天,她就没可能安心活下去。
“朕知道朕现在的情况。待朕去后,让他们把朕与皇后合葬。其实朕确实不应当那么对她,在黄泉路上,朕陪陪她吧。”高陵越苦笑,看着倾华说:“你还年轻,若遇上对你真心之人,尽管去嫁。朕还未给你下册封诏,如今看来,倒是一件好事,能让你自由。”
“皇上别说了……妾身……妾身……”
倾华跪坐下去,把脸贴到了他的掌心,哭了起来。她从未如此感动过,洛川虽对她不错,但毕竟时间太短。高陵越对她的感情,却是实实在在、真实可触的。这两年的落难生涯,让她的想法发生了太多的变化,但唯一不变的是她想回家,回到曼海去。
“让朕睡会儿。”高陵越缓缓闭上了眼睛,声音渐渐消失。
倾华等了一会儿,颤微微地伸出手指,摸到了他的鼻子,顿时心一沉,眼泪猛地淌了出来……
他没呼吸了!
“皇上、皇上……”她静了会儿,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太监和大臣们闯了进来,御医不敢怠慢,迅速喂药,扎针,硬生生地把他的气给缓了过来。
帝宫里弥漫着令人无法喘息的低弥气氛,一个刚刚有了生机的王国,皇帝倒下,王爷失踪,大家都失去了主意,手足无措地守在殿外,诚惶诚恐地等着白天降临。
————————————
倾华整个人都放在烈火中烧着,直到第二日午后,才撑着疲惫的身子站了起来,把攥在手里的诏书看了又看。
若高陵熠活着,一定不会放过她,现在她怎么办?朱雪樽那东西,真有那么神奇吗?她摸了摸放在怀中的钥匙,抬眸看向守在前面的那些大臣们。
“娘娘,皇上可说过什么话,朝中的事有什么安排??”守了一晚的柏王大步过来,眉头紧拧,盯着她问。
倾华垂下眼帘,哑声说:“皇上说,若他不幸……把他与皇后合葬,让我离开这里。”
“没别的事了?”柏王眉头锁得更紧,不解地问:“皇上没有交待朝中的事?”
“妾是女子,也无封诰在身,皇上怎么会把这等大事说给我听呢?”倾华抬起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说。
柏王拈拈长须,小声说:“那好吧,你就好好照顾皇上,本王去朝中处理朝政。”
“辛苦王爷。”倾华福身,恭敬地行礼。
柏王深深看她一眼,长长叹息,“想不到他们兄弟二人居然为你反目,真是天意难违。”
“王爷此话怎讲?”倾华有些惊恐地看着他问。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皇上既然有心让你离开,你就离开吧。”柏王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王爷,还有一事。”倾华紧走几步,小声问:“汉仪郡主在哪里?”
“你问这个干什么?”柏王转过身来,狐疑地看着她问。
“汉仪……她与我有些交情,我很想念她。”倾华小声问。
倾华楞住,汉仪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娘娘,用膳吧。”婢女快步过来,把托盘放到她的面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退到一边。
倾华看她一眼,只觉得这女子面生,那女子低头微笑,向托盘使了个眼色。
托盘上放着两盘小菜,两只汤蛊。她犹豫了一下,揭开了汤盅的盖子,里面没有汤,放的是一张纸条。
她虽未正式册封,但毕竟是高陵越的宠妾,所以此时一人独自坐在内室里休息,没人能看到她在做什么。
她拿出纸条,匆匆扫过,顿时满脸忿然,扭头看着那女子说:“该死的,我为何要替他办事。”
“姑娘以后可独得曼海,从此不必再屈居人下,何乐而不为呢?”婢女笑笑,镇定自若地劝道。
这是倾华最想要的,她受够了每天看人脸色,给人下跪磕头,若真能有那一天,她愿意拼尽全力。
她把纸条撕掉,轻轻点头,“你去吧。”
婢女指着另一只汤蛊,笑道:“这是好东西,很补。”
倾华揭开汤蛊看,金黄的汤汁芳香馥郁,只闻一下,便觉得通体舒畅。
“这是什么?”她惊讶地问。
“深海琼露,娘娘每十天饮上一次,能永葆青春。这是皇上对您的谢礼。”婢女小声说。
“哼,他有这么好心,赏你了。”倾华立刻把汤蛊推开,冷冷地说。
婢女笑笑,小步上前,端起汤蛊就喝。
“谢娘娘赏赐,这东西真是百年难遇的,皇上为讨娘娘欢喜,特地送来的。娘娘不喝,真是可惜。”婢女说完,福了福身子就走。
“你叫什么?”倾华唤住了她。
“单虹,从今起,由奴婢与您联络。”她说完,快步出去。
倾华坐了会儿,抓起筷子就开始吃饭。风卷残云一般,吃光了饭菜。然后她打开了托盘的夹层,拿出了一封由君博奕早就准备好的假诏书。
君博奕的玉玺就放在他龙榻边的暗格里,她看他放进去过,他也不避讳她,所以她知道如何打开暗格。
用玉玺在诏书上深深地印下,再与玉玺放在一起,等着柏王他们来取。
这封诏书,将被天烬收买的大臣们提拔起来,委以重任,架空忠心老臣,让君博奕的大军长驱直入,借此机会,完全控制住了云罗。天烬简直不费一兵一卒,直接把版图扩大到了云罗全境。
倾华放好玉玺,突然有些得意,看着榻上没有任何知觉的君博奕,心中暗道:“高陵越,对不住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的好,不足以让我活下去。我拿到朱雪樽就会离开这里,你要怪,就只能怪高陵熠那人太咄咄逼人,太凶险可怕。”
一只苍鹰从窗口掠过,一只黑羽悠悠地落向地上。
倾华心头一紧,立刻叫进侍卫,焦急地叮嘱,“立刻把宫里的鹰都杀掉。”
“为什么?”侍卫疑惑地问。
“这些鹰是不详之物,会冲撞皇上的命数,快去。若晚了,皇上只怕不好。”倾华害怕这些鹰,声音都有些发抖。
侍卫们互相看了看,向她抱拳行礼,下去寻找苍鹰的踪迹。这些苍鹰受过严厉的训练,未得高陵熠的命令,不会攻击侍卫,于是一只一只地,被侍卫射杀怠尽。
倾华倚在窗边,听着远处苍鹰的尖啸,心里感叹,权利真是魔力无边,她才这么几天,就已经有些迷恋权利带给她的满足和安全感了。
若她真的成为曼海之主,她想她会比顾青鸢做得更好。她会重振曼海国,她会让曼海的百姓不用四处奔逃,她会让父亲为她骄傲……就算,她的血统不是那么高贵,她也一样能成为高贵的女王。
热血澎湃中,她摸到了怀中的钥匙,朱雪樽那东西,真的有这么神奇吗?宝库在什么地方?她的好奇心无限地膨胀,实在忍不住了,唤过了一名小太监,讯问宫里宝库的位置。
“宝库?”小太监不解地看着她,摇头道:“奴才不知。”
倾华顿时懊悔,不应该冒冒失失地打听。她笑笑,让小太监退下。
“没事了,只是听皇上刚刚梦呓,所以随口问问。”
小太监退下之后,倾华开始盘算,如何找到宝库,这事一定不能让君博奕知道,否则他会立刻派人来抢!
朱雪樽,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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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卖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主角当然是卫长风和焱灼。满城贵妇美人,皆来捧场。三里的河堤草坡上,莺声软语,衣鬓芳华,又引来城中男子驻足观看。弄到最后,不像善卖,像一场相亲的大会。
大皇子和灼郡王一同出现,引起这样的轰动,青鸢被人给
忽略了,和许雪樱一起悠闲地坐在人群后喝茶。
大多数女子本就不知她的身份,加上这里人太多,挣抢一几件书画扇子之后,队形就乱了。有些妇人干脆上前来,给卫长风和焱灼递上画像和名帖。
大元这些年来一向如此开化,因为需要人嘛,所以男子求娶,女子求嫁,都是干净利落的过程。不像天烬,还得三媒六聘,相来看去。
不一会儿,朗溪的面前就堆了上百幅图画和帖子,上面记录着适嫁女子的生辰八字,出身门第,有些甚至按着皇族选妃的要求,记下了身高、三
围。
卫长风不想引人注目,今日穿着一件极普通的墨蓝色长袍,披着披风,掩去一头银发。还故意坐得很远,但这些都不能阻止女子们想尽千方百计靠近他。
焱灼是出名的好脾气,不仅离人群近,有人找他在扇上题字,他都笑容可掬地接过去,一上午足足写了三十多把扇子。
“雪樱,你猜我能赚多少银子?”青鸢看着摆在前面的那一长溜装铜板和碎银的箩筐笑。
许雪樱虽然认输,却不肯说出来,冷冷地说:“哼,你把从铺子买来的东西说成是大皇子和灼王亲手所做,这是骗子行径。”
“哎哟,灼王的手都要写断了,哪里是骗人。”青鸢端起了茶碗,笑眯眯地说。
“哼。”许雪樱从她手里夺了茶碗,小声抱怨,“你就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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